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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归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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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进病房,见到这状况便顿住了步子,盛维庭抬眼,微微示意,那人便点头,轻轻地关门离开,将这个空间留给这两人。

    林纾总算哭够,红着眼睛抬起脸来,看着盛维庭的脸,坚决不肯移开视线。

    盛维庭抬起手来,艰难地替她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珠:“杨世艾告诉你的?”

    林纾点点头:“是我缠着她,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说着又红了眼眶。

    “别哭,我没事。”

    “那条短信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林纾到现在都没办法去回忆她看到短信时的绝望。

    “什么短信?”盛维庭像是一点都不知道。

    林纾也不想再问,反正她已经看到了他:“没什么,我知道你没事就好。可是你究竟伤到哪里了?”

    “小伤而已。”他说。

    林纾绝对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小伤而已”。如果真的是小伤,又怎么会几天都不和她联系,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被人保护着?

    可她见盛维庭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脸色苍白,便不敢再多让他说话,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就不多问吧,总之她已经见到他了,那就

    tang足够了。

    又有人敲门,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盛先生。”

    林纾也听得懂,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她根本不想走:“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你吗?”

    “小鬼呢?也过来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嗯,在妈妈那里。”

    “你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盛维庭……”林纾舍不得。

    “不走吗?”

    “我想要留下来……”

    “虽然你这么黏人让我觉得心情不错,可是不行,你得回去,不然小鬼也会想你。”

    林纾其实也明白留在这里不大现实,毕竟如今盛怡也在担忧地等着消息呢,她总得回去报平安,还有盛凛,没有她在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林纾叹了一声哀然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回去,那我明天还过来。”

    “好。”

    得到了盛维庭的确切回答,林纾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林纾才刚刚离开,盛维庭便抑制不住地咳嗽出声,护士立刻进来帮他检查各种指标,被子被掀起来,病号服下是一层层的纱布,白色的纱布此时被染了红色,带着手套的护士正一层一层地将纱布掀起。

    盛维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头看着护士替他上药,有些伤口有点裂开,所以出血严重,原本应该很疼,他却一声都不坑,连护士都忍不住问他:“疼吗?”

    “如果你动作能利索一些,我大概可以少受点疼。”

    护士的脸红了红,集中注意力替他处理伤口。

    盛维庭一直看到她将伤口重新包扎好,这才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林纾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她大概是太着急了,如果他能早点醒来也不至于让她赶到m国来。

    在林纾到来之前,他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并不是不愿意接林纾或者别人的电/话,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他庆幸让林纾看到了自己清醒的时候,就这样还掉了那么多眼泪,如果她知道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大概会哭死在他面前了。

    想着,他的唇角又微微扬起了一点。

    护士做好了工作,走之前却问他:“刚刚来的人就是你一直叫着的小树吗?”

    盛维庭头一次对她还算温和,点点头应了声是。

    “很漂亮。”护士说。

    “那是。”盛维庭得意起来,“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身上依旧很疼,可盛维庭脑中想着明天依旧会过来的林纾,那些疼痛似乎也并不算什么。

    林纾离开医院之后便回了盛怡的家,她原本以为盛凛没有自己会不睡觉,等看到呼呼大睡的她之后才明白自己想太多。

    盛怡让保姆给她做了东西吃,因为见到了盛维庭,她的胃口好了不少,像是要把前几天少的全都补回来。

    盛怡也不催她,知道她能吃得下东西就肯定是见到了盛维庭,不然照她的性子,这会儿哪里吃得下?所以她也就看着她慢慢地吃

    等林纾吃完,这才不好意思地冲盛怡笑了笑:“我是因为有点饿了。”

    “嗯,你前些天应该也没吃好,多吃点好。”盛怡说,“你见到阿庭了吧?他怎么样?还好吗?”

    “见到了,看着还好,不知道不知道到底哪里受了伤,我想留在那边多点时间,可有探视时间规定,只能西安回来了,等明天再过去看看。”

    盛怡点点头:“好,没事儿就好,他这突如其来的,真是吓死人,要是再来一次我心脏可也就受不了了。”

    “再来一次?”林纾顿了顿,“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吗?”

    盛怡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这会儿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只能笑着说:“好多年前了,阿庭应该不会想让你知道,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以为他回国就没事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林纾有些焦急。

    对于盛维庭的过往,她几乎一无所知,原本以为他那样单纯的人,生活也肯

    定单纯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来简直是她太傻了。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7000+】

    “那时候,阿庭还小,也遇过一次这种事情,住院了许久才回家。”

    林纾仔仔细细地听着盛怡说起盛维庭的往事,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阿庭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意,他很早熟,我这个做母亲更多的只是看着他而已,他很早就学会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和别人说。”盛怡说,有些无奈朗。

    “我倒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困难,可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自从大学之后他就搬出去住了,平时也不过周末才会回来一趟,那次周末却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原本以为他是忙,可到了下个周末还是没有消息,这才觉出不对劲来,也是我太忽略他了。打他的电/话也是不接,就和这次的情况差不多,我去了他的医院找他,这才知道他是受了伤。听人说也是死里逃生,伤得很严重,可问他怎么受伤的,他却坚决不说,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的。”

    林纾没想到盛维庭还有过这样的过往,如果那次他伤得更重一些,是不是她就见不到他了呢宫?

    这样想着,心口便是一阵疼痛。

    “那后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她问。

    盛怡摇摇头:“他又不说,我还能从哪里知道?好在他过了两年就回国了,也就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哪想到这回来一趟就会……”

    林纾知道既然盛怡问不出原因,盛维庭大概也是不希望自己知道的。

    可她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而已,又怎么会遇到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情?

    因为怕盛凛被现在虚弱的盛维庭吓到,所以林纾和盛怡一致决定等好好一些再带着盛凛去看,盛怡自然是要照看盛凛的,所以第二天依旧是林纾自己去探望盛维庭。

    和昨天一样,病房门口还是那两个黑衣人挡着,不过今天林纾的待遇比昨天好了许多,没有再拦她,而是让她在外面稍等片刻,里面正在进行诊疗。

    林纾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可被医生和护士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在一旁等着。

    好在也没有等很久,里面就有医生和护士出来,林纾这才被放进了病房。

    盛维庭依旧躺在病床上,脸色没比昨天好多少,只是看到她来还是稍稍露出了些许笑容:“你比我预计过来的时间还早了些,在外面等了?”

    林纾摇摇头,在病床旁坐下:“没等。”说着上上下下看了他很久,只是不出声说话。

    盛维庭忽然很无辜地说:“你是把我当成猎物了?可惜我身上有伤,不能满足你……”

    林纾原本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听到他的话之后也没立时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之后才清醒过来,脸乍然红起来,又是气又是恼:“你胡言乱语什么呢?我才没,没那么想……”

    “你难道没想我?”

    “我想……”说了两个字之后发现有点不对劲,忙说,“可不是那个想!”

    “那个是哪个?”他脸上带着微微促狭的笑容。

    林纾简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她开玩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没死,你可以多笑笑。”他说,随手握住了她的,“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结果他这句话出来,反而让林纾的眼睛红了,原本她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要在他面前落泪的,她强忍着,瞪他:“不要随便说死这个字!”

    盛维庭真的不说了,握着她的手,感觉着她的微微颤抖。

    “你哪里受了伤?”林纾问他,这个问题原本是昨天就想问他的,只是一时之间慌了神,居然忘了问。

    “没什么。”他说。

    “肯定很严重。”林纾不顾他的反驳,“你以为你的脸色有多好?你说不说?难道是要让我把你浑身上下都看一遍?”

    他居然就干脆张开了手:“看吧。”

    林纾气得笑起来,也就顺水推舟,真的掀开他的被子查看,他的病号服只是松松地拢着,她一眼就看出了有异样,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撩开,便看到了那满满的纱布。

    盛维庭原本也不敢让她看,刚巧她来之前换过纱布,所以大概不算太恐怖,他也知道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干脆让她看到反而来得安宁。

    没想到就这一层纱布都让林纾酸了鼻子:“这么大的伤口?”现在看

    tang着是干干净净,可她也知道肯定是换过了。

    “护士动手能力太差,不过是小伤口,居然包了那么大面积的纱布。”他说。

    林纾哪里相信他,红着眼睛问他:“疼吗?”

    “如果我说疼,你是不是就能哭出来?”

    他还没说疼呢,林纾就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怕沾到他的伤口,连忙躲开去一些,直到情绪收拾好了,才重新面对他,哑着嗓子说:“我知道,就算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你也不会告诉我,所以,盛维庭,我只想知道,你还会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林纾。”盛维庭和她说话,声音很认真,“你可以去预计小鬼长大后的日子吗?”

    林纾看着盛维庭的眼睛,明白他想和自己说什么,便只是俯下身,靠在他的身边:“我也知道我很无理取闹,可是盛维庭,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就这么消失了,怎么都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怕,很怕……”

    “我说了我不会……”他顿了顿,说,“我不会永远离开你。”

    “你得记得你今天说过什么,我会记着的,我会记一辈子,如果你离开我,我……”她恶狠狠地说。

    “你就怎么样?”

    “我……”她闭了闭眼睛,“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声音骤然低了下来。

    盛维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手忽然顿住,微微蹙眉:“林纾,你今天没洗头了?”

    “啊……”林纾尴尬地直起身子,不敢再靠近他,却嘴硬,“没,没有几天啊……”

    看着盛维庭犀利的眼神,林纾还是放弃挣扎:“好吧,两天了,我回去就洗。”

    “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过得多么……不干净……”盛维庭撇撇嘴,一副颇为嫌弃她的样子。

    林纾这几天哪还有心思收拾自己,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居然就被他给抓个正着……

    “好嘛,是我不好……”林纾都不敢看他。

    “你说你这么不顾个人卫生,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他啧啧两声。

    说到这话倒是让林纾忍不住笑起来,她是想起她最初无论怎么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他都嫌弃她脏的事情来了,嘴里却说:“是,我这么不讲卫生,又没有长处,也就你收留我了。”

    盛维庭哼一声,看似和平常一模一样,可到底是受了伤,多说几句话就觉得累,这会儿居然还咳嗽起来,他咳得很厉害,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

    林纾刚刚脸上还带着笑,这会儿立马收了回去,满脸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他的伤口疼,可除了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办法,她多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疼的那个人是自己……

    她甚至不敢碰他,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的伤口,反而帮了倒忙。

    只能在一旁等着他缓过来,眼看着他的脸色更差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很疼?要叫医生吗?”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林纾坐在一旁看着他,却半点忙都帮不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过了探视时间,她依旧被劝着回去了,盛维庭那会儿已经好了不少,还和她说:“如果你不洗头的话,明天就不要过来了。”

    林纾说好:“阿凛也挺想你的,明天把她带过来吧?”

    “你要让她看到我这种样子?”那小鬼本来就对他敷敷衍衍的,看到他这样还不知道要怎么嫌弃他。

    “你怎么样都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和妈妈还有阿凛一起过来的。”

    盛维庭想到明天会面对三个女人不同的不同反应,头忽然有些疼起来。

    盛维庭虽然一直表现得自己没有大碍,可林纾却知道他受伤很重,离开病房之后笑容便掩了去,在回盛怡家的路上忍不住给齐光打电/话:“齐光……”

    “怎么?你觉得我之前的建议不错吗?”

    ……

    林纾愣了一下:“不,不可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盛维庭死了,那你应该怎么办?”齐光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话筒那边传过来。

    “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是你说一直联系不到他,说知道他受了伤要赶到m国去。”

    林纾这几天过得混混沌沌,都差点忘了自己把这事儿和她说过,她嗯了一声:“他不会死,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只是在做合理的推测而已,毕竟谁都没有办法预先得知以后的事情。”齐光说,“我一直和你推心置腹,什么事情都为你着想。”

    “我知道,在我最孤苦无助的时候身边就有你,可是,齐光,我不想杀人,也不会杀人,那个人的确对我做了很多无法原谅的事情,可杀人不能解决一切,我要用我自己的办法去做。你也不该总是有那样的想法。”林纾苦口婆心。

    “不该有那样的想法?的确,你找到了可以保护你的男人,你可以用别的办法去报你的仇,可我没有,我依旧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去做,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说着,齐光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她任何机会说话。

    林纾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

    其实她也知道,自从离开医院,她和齐光的距离便越来越远了,可她不忍心和她切断联系而已,毕竟那两年里,两人只有彼此。

    ……

    盛凛得知林纾明天会带她去医院看盛维庭,脸上一副“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的表情,撅着嘴说:“既然他希望我去看他的话,那就去吧。”

    那个小样子简直和盛维庭一模一样,林纾怎么都爱不够。

    林纾捏了捏她包子一般的脸:“所以如果他不希望你去的话,你就不想见他了吗?”林纾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严厉的,她当然是希望父女俩的关系能好起来,不过她想若是那两人更加要好了的话,她估计又得吃醋了,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盛凛把撅起的嘴收了回来,忽然问:“他生病很严重吗?感冒?不能回家吗?”

    她这样问着,林纾不禁就想起了盛维庭身上的伤口,心中一疼,挤出笑容来:“是很严重啊,不然就能回家了,你也担心爸爸的,对吗?”

    盛凛好一会儿才说话:“一点点吧。”她和之前一样比着手势,“因为你喜欢他。”

    林纾有些无奈地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地叹出一声。

    ……

    去医院的一路上盛凛都格外乖巧,等到了病房外,她却被那两个黑衣人给吓了一跳,转身搂住了林纾的脖子:“我不想进去了……”

    “你不担心爸爸了?”

    “好可怕……”盛凛咬着她的耳朵说,声音还有些发抖。

    她有些无奈,抚着盛凛的背脊:“不怕,我在这里呢。”

    盛怡显然也被这两个大块头的保镖吓了一跳,不明白她儿子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罢了,怎么就需要这么结实的保镖护着了。

    今天来得晚了些,病房里只有盛维庭一个人,脸色显然也比前两天好了不少。

    盛怡看到她这般模样就想到了曾经,又气又是心疼:“每次有事儿总是不说,憋死你算了。”

    “不要说死字。”盛维庭忽然十分严肃认真地说了句,还没等盛怡觉出自己说错话呢,他就又加了一句,“林纾不喜欢听到这个字。”

    结果林纾便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好在她们婆媳关系很好,要是换成别的婆婆,听自家儿子这样说话,大概得气疯了吧。

    盛怡只是好笑:“好了,不说了还不行,真是要把人气……坏才罢休。”

    盛维庭还一本正经:“我只是选择了一个对你们伤害比较小的方式,因为我不想被你们的眼泪给淹了……”

    “这就伤害小了?你都不知道小树有多着急?”盛怡说了一半,叹气,“算了,反正你就是本性难移,我说多少遍都没有用。”

    “你看,你以为这么精准地了解我的本性了。”盛维庭说。

    盛怡啐了一口:“你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

    “不要再每次说不过我的时候就将这种陈年旧事拿出来说。”

    盛怡实在不愿意和他说话,气得坐到一旁去了,不过也正因为他的插科打诨,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哭。

    林纾一直在一旁看着母子两人斗嘴,觉得好笑,便也不说话,等到盛怡走开了,这才倒了水拿过去给盛怡:“妈妈,你该说得嘴干了,喝点水。”

    此时只剩下盛凛还在盛维庭的病床旁,她一直盯着盛维庭的脸,这会儿才慢慢地朝他走近了一步:“疼吗?”

    盛维庭摇头,冲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而后便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有好好保护你妈妈吗?”

    她点点头,随后又顿了顿,说:“应该有吧。”

    “暂且相信你。”他说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什么时候回家?”

    “等我病好了。”

    “哦。”盛凛似懂非懂,“不是感冒吗?”

    “严重的感冒。”

    盛凛又哦了一声,却问:“什么才是严重的感冒?”

    盛维庭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还不能回家的感冒。”

    盛凛这次懂了,点点头,没有再问。

    林纾在一旁看着这父女俩在说悄悄话,便故意没有走过去,给他们时间相处。

    盛怡也同样盯着那两人看:“你瞧,越来越像了,长相和脾性都像,也不知道阿庭是随了谁,这种性格,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有我们在他身边就够了。”林纾笑。

    其实盛维庭很招桃花,不过只要密切接触多了,一个个便都会受不了,放弃的,所以他看似受欢迎,实际上真正留在他身边的人并不多。

    就连朋友,似乎也没有什么,国内也不过就是一个秦年与他还算处得不错。

    探视时间“其乐融融”地度过了,对于盛维庭说明天能让她留在医院的事情,林纾十分兴奋,差点今天就不想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纾便忍不住问盛怡:“盛维庭他,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从小就……”

    “阿庭小时候其实没现在这样生人勿近,在国内的时候还是有几个能玩在一起的朋友的。其实,追根究底还是我和他亲生父亲的错,那时候闹矛盾,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变得越来越古怪,同龄人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也就没了朋友。”

    听着盛维庭小时候的事情,林纾不免回忆起自己幼时的幸福快乐,恨不得她那时候就认识了他。

    “等后来到了这里,他的性格就更怪了,哪有什么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至于后来他就搬出去住了,有事情也不愿意和我说,但我看他这样子,身边大概也是没有朋友的。”

    虽然林纾以前的那些朋友到现在都不在身边,甚至于背叛了她,可至少在过去,她们曾经给她留下过美好的回忆,所以尽管她们变了,可她依旧愿意还去记得曾经那些美好。

    而盛维庭,却连那些美好都没有,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大概不会觉得孤单吧,他可能并不需要一个比他愚笨的人当他的朋友。

    林纾想着他和人做朋友的场景,忍不住笑起来,他其实还是一个人呆着比较适合他。

    “哎?对了……”盛怡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林纾的手,“我忽然记起来,阿庭曾经也有提起过别人,你知道他很难得会对我说起别人的事情,那大概是我从他那里听到的唯一一个别人的名字。”

    林纾一怔,忽然想起了杨世艾对她说过的那个人,说盛维庭唯一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他要来看的那个人……

    “因为后来没有再提起,所以我都差点忘了。”盛怡说,“好像就是在他多年前受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那个人的名字。”

    林纾其实有些嫉妒,却还是问:“您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

    盛怡皱着眉:“太久远的事情了,只记得好像是个很美的名字,啊,我想起来了,叫安歌。”

    安歌。

    的确很美,而且一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盛怡还在说话:“本来我也记不住,还是因为我以前特别喜欢楚辞,那个人的名字就出自九歌,疏缓节兮安歌。是不是很美?”

    林纾艰难地笑了笑:“是,是很美。”她承认自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会嫉妒会吃醋,听到

    自己的丈夫曾经有过交心的朋友,而那个朋友还是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其实她明白盛维庭不会和那个安歌真正有什么,不然也不会在遇到她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可只要想到有那样一个人曾经占据过他的生活……

    盛怡并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来:“只是后来就没从阿庭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纾几乎已经确定安歌就是那个盛维庭来祭奠的人了,盛怡没有再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因为安歌去世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就是已经离开人世的人,因为无从对比,也无从抗争。

    林纾在第二天见到盛维庭的时候,便忍不住问他了,只是开场白没那么尴尬:“我今天洗头了,这回干净了吧?”

    “嗯。”盛维庭看她一眼,点点头。

    林纾坐在他旁边,装作并不在意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之前说过,等回国之后会把一些事情和我说的,现在能说吗?”

    盛维庭蓦地抬起头看她的脸,她被他看得有点尴尬,偏过头去。

    “杨世艾和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说,你是来看那个人的而已。”

    “嗯,他是我的朋友。”盛维庭说,“曾经唯一的朋友。”

    林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许久之后才开口:“他叫安歌……”

    *

    前女友什么的请别担心。。。不会有那种生物存在。。。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3000+】

    尽管早就知道应该就是他,可听到这个名字,林纾心中依旧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盛维庭说得很简单:“以前的同学,后来的同事,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林纾还没能从自己酝酿的情绪里出来,听到他停了下来,她愣了一下:“没了?朗”

    “没了。”盛维庭神色淡淡的,不明白她还想听什么。

    反倒是林纾对于自己莫须有的联想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是,盛维庭一向自视甚高,有个人能和他说得上几句话,能被他看得起已经算是难得了,还能有怎么样进一步的发展宫?

    林纾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到盛维庭说:“噢,他是杨世艾的男朋友。”

    杨世艾的男朋友……

    男朋友……

    如果这会儿有面镜子的话,林纾大概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是有惊讶。

    安歌是男人?!

    林纾张大着嘴巴,许久都没合拢,反倒是盛维庭觉出奇怪来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劲?”

    “安歌……他是男人?”林纾磕磕绊绊地问出这句话。

    “难道你以为她是女人?”盛维庭似是无法理解,“虽然他的名字的确有些女性化。”

    林纾觉得自己之前的忐忑不安全都是自己在犯浑,谁能想到那个安歌居然是个男人呢。

    不过让林纾更加惊奇的是,安歌居然是杨世艾的男朋友,这大概就是她所不了解的,盛维庭的过去吧。

    “我还以为……以为……”林纾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难道要说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吃醋嘛。

    “唔,不过这种感觉很棒,看到你吃醋的感觉。”盛维庭促狭地笑了下。

    林纾简直难堪,却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

    ……

    因为林纾今天留下来的缘故,所以必定会看到盛维庭的伤口,他本来想在换药的时候让她出去,可她死活不肯,非要在旁边看着。

    盛维庭没办法:“如果你不会吓得晕倒的话。”

    林纾说得振振有词,说绝对不会的,可当她真正看到盛维庭胸前的那些伤口的时候,腿的确是发软了。

    一直用纱布裹着,所以她没有看到过伤口的真实面目,直到现在她才看到,上面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遍布他的前胸,深的浅的,竟然都像是用刀割出来的一般,浅的那几个已经开始结痂,可深的伤口还没拆线。因为他乱动的原因,有几个伤口还裂开了,血珠正在渗出来,还能看到里面的血管和血肉。

    林纾很怕看到这些,就算是小时候老师让他们写将来的志向,她也从来没有填过医生这个选项,长大之后偶尔看电视剧,看到有手术的场景也从来不敢看,她害怕血肉模糊的场景。

    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盛维庭唇边含着的轻笑,她动作一顿,咬唇,强忍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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