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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空间成土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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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家里头是地道的农村人,古泉是个顾家的人,他舍了自个的梦想,随父亲当个农民。
其实上一辈子要不是因为古箐当时叛逆,被在城里头混得风生水起的大表姐鼓捣的一心思的想往城里钻,古家放心不下,便跟着去了,要不然还是乡下地里的老农民。
要不然先前怎么能巴巴地上前想听古箐说说城里的事,最后还没问出个结果来……
想到这个几乎不可能的儿时梦已经变为一辈子的不可能,古泉心酸难耐,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古箐被他这一下子煽情搞得也忍不住心酸,比粉笔使劲刮在黑板上的吱吱声还难受的慌。
古箐能把她哥扔这吗?她就是把窗户拆了,把她哥团吧团吧塞出去跑路也不得留这!
大不了一家子都跑城里去避祸,一辈子还真就不回来了!管你怎么说去!
至于王路的后果?古箐气得没力气管了,这事还不就是因他而起,大不了你去给人家赔苦力,姥姥俺家养!
王路窝屋子一角,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眉头就没松过,心里头有自知之明,俩小辈都不太待见他,古泉之所以说这话,大概也是看在他娘的面子上,可以说是给足了天大的脸。
这事他横竖是怎么也躲不过的,要是丢俩小辈跑回家,估计一村子没人看得起他,被家里人指着鼻子骂都是轻的,但……
唉,罢罢罢,让他王路当一回逞能的英雄吧,好歹打肿脸也能充个胖子,“你们别讲了,我留这。”
古箐和古泉齐齐看向王路,眼里面满满的都是怀疑,可见王路这个舅舅当的有多失败。
“哼,什么眼神。”王路气得唧唧歪歪,“你俩会来这,还不都是来找我不是?再把你俩赔在这,俺娘和俺姐不生吞活剥了我!呵,我好歹也要让你们看得起我一回。”
不得不说,王路有这个自知之明,古箐甚是欣慰,是以她的眼神可能微妙了点,表达的意思太过露骨直白了点,王路直接恼羞成怒,躺床上背过身去,“哼,这唯一的床给我了,反正天也快亮了,你俩凑合着坐到明天回家补觉吧,我就享受享受这最后几天的清闲日子。”
听着王路自嘲的话,古箐却觉得无语,你要缩头缩脑的我好把你踢一边去,可你这自动出来背黑锅,她就过意不去了,如果没有那女音,古箐还可以说不干自己事,但这真就特么有她的事了!
本着来教训人的,这场景,却是反倒被教训了,古箐觉得憋屈,特别憋屈!
不过,王路肯留这,说句不太中王路听的话,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至少古箐不会感觉束手束脚了。
到了白天,村里人问商量结果,王路没反悔,应了自己留下,可眼睛却是时不时地扫上古箐一眼,可怜兮兮的,神经大条的古泉都感觉到了,问他有啥事,王路摇着头,还是拿眼瞅古箐,看的古箐直抽嘴角。
昨儿个晚上到底是谁说的那么潇洒,享受最后几天清福来着?
不等几人完完全全告了别,古泉突地膛了眼,古箐顺着他的视线一偏头,就见自家父母扶着老太太正朝他们这来。
等上前来,老太太还没喘口气,就颤着声指着王路怒骂,“孽障!”
待再喘口气,接着骂,“畜生!”
王路憋了口气,不敢驳老母亲的话,怕把人气出好歹来。
可当老太太骂了一句,“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早知道当初你刚生出来我就应该掐死你,省得现在到处祸害人!”
王路这一听还得了,脸一黑就嘴贱地回了句,“古箐不是说你病了!你不搁家里养病,来这凑啥热闹!”
这一话直把老太太气的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王英忙拍抚着她的背顺气,赤红着眼,“你当我们想凑这个热闹!俺娘一夜没睡就等着小箐和小泉把你带回家!可我们等来的却是老张村子里来报噩耗的!俺娘一听着事,五六里路,连一口气都没歇着就跑过来了!王路,你平日里祸害人也就算了,你这是被狗吃了心肝啊!现在把俩孩子带进去,你得意了?”
王路脸色更难看了,“你们不相信我,也觉得我是杀人凶手?”
老太太气得直摇头,心里面痛啊,一闭眼,眼泪就直直垂掉了下来,“我真的想不相信,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啊!说小路和小箐是凶手,你是打死我老婆子都不敢想象的,你害了谁也不能害了你姐的孩子啊!你自个想想,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你姐吗你,你对不起啊……”
王路看向自个姐姐,王英没说话,默默流着眼泪,顿时心拔凉拔凉。
心灰意冷也不过如此,家里头问都没问是咋回事,一门心思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
王路憋着一口气,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闷头又回了昨夜待的那房间,关上门就瘫坐在地上,狠狠抹了把脸,然后把手盖在脸上,就再没拿下来,湿漉漉的痕迹从指缝间流下,那是悔与痛的交织……
古箐叹了口气,这就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转过头来和父母亲、姥姥解释,“我不知道老张村的人怎么和你们说的,舅舅没杀人,这次的事真的是意外,人死的突然,谁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
古正义本来正在生闷气,但因为是外人不好说话,这回一听直接愣了,“那……是我们误会了?”
古箐点点头。
“小箐,你不会是给你舅开脱吧?如果是,那没这样必要,我老婆子还禁得起这个打击……”老太太对这个儿子花了太多心思,现在已经不敢往好了去想了。
古泉看不下去了,“姥,俺妹没有瞎说,这事确实不好说,但舅肯定不是凶手。”
连最老实,从不说瞎话的儿子都这样说了,古正义讷讷说,“那真是我们误会王路了……”
王英抿了抿唇,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恨道,“误会他也活该!谁让他净做些不让人想好的事!”
老太太却没怎么往好了去想,老张村的人带话总不能瞎讲吧,“可人家说……”
古箐上去拉过老太太的手,拍拍老太太的手背,行安慰之实,暗里输了道灵力稳固心神,防老太太过于激动伤了心肝,怕肝火过于旺盛引起心火燎了心……
“姥姥,你先前不是说你最了解舅舅为人吗?他是啥个人你不懂吗?我明白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咱们认事实,舅舅为人混的不咋地,这村子里没人肯为他说话,但照我说,让他杀人,就是给他十个胆也是不敢的。”古箐没客气地给自个舅舅戳了评语。
是的,王路没胆,不敢!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古泉默默抹了把汗,妹,你这也说的太直白了吧。
可现在的老太太还就只听得进这样的话,老太太唉声道,“你说的对,给他十个胆他也未必敢干这样的事,我也就是气不过。”
“姥姥,舅舅这爱顶嘴的毛病就是您惯的,俗话说,慈母多败儿,当断就该断,否则舅舅还是不知厉害,这一辈子就该完了。”古箐又说。
这下古正义和王英都看着古箐,挤眉弄眼地示意,这丫头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说话怎么这么冲……
老太太叹气道,“唉!就依你说的,断了吧。”
“哎!”古箐乐得眉眼一开,扬着嗓门就冲屋里道,“舅舅,快出来!姥姥有话和你说。”
“不!”王路只在屋子里回了一句,闹上别扭了。
老太太让古箐扶着来到门前,也不让他开门了,“王路,从今天过后,分家吧。我就和你姐一家了,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你爱咋咋地,我也不让你烦着了。”
门里面静了好一会都没反应。
“话我撂这了,我走了。”老太太忍着心痛走了,却忍不住停停走走,想盼个回应。
屋子到最后都没打开,更没有人出声。
古箐没说,她听到了屋子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说不管就真不管了吗?
这只是对王路的说辞,古泉和家里人说了一遍当时发生过的事和场景,王英当场就浑身发毛地躲进古正义的怀里,怎么也不敢出来。
这件事的开始、经过到结尾,也就俩字,邪门!
老太太听了脸色大变,“莫不是鬼上身了!”
古箐想了又想,也是觉得邪魂附体比较符合。
一家人当场就沉默了。
许久,老太太叹了口气,“这毛蛋没腥没臊地撒泼了一辈子,也不怎的惹来个杀身之祸,肯定是他得罪过的人变了魂,执念深了就还留在人世,寻了他附体报仇……”
“俺娘,这不对啊,毛蛋身强力壮的,又不是老弱病残,那魂怎么附的体?”这一说王英是听过的,在古家村子里就有个寡妇,体质弱的很,经常被魂附身,神神叨叨的,一附身身体就憔悴许多,约见孱弱,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
“哼,大概是因为他邪念太重,晚上喝了酒意识薄弱了,被那恶鬼寻了可乘之机。”对毛蛋这人,老太太也没多大好感,严重了说可以说是恨了,可不,教王路喝酒、抽烟、赌博,那个不好教哪个,现在死了还绑上一个王路给他料理后事,接一手烂摊子。
这就是现实,好人死了就算没人说好话,那也落不得说,坏人死了还得背着骂名,提着名就得落得几句说。
古正义攥着老烟袋,顾忌着有老太太没敢抽,这烟味太冲,容易熏坏人,他说了个比较现实的事,“英子、俺娘,既然这不是人干的事,让咱家咋管啊?”
老太太想说尽力,可这事太危险了,尽什么力,就算是有杀人凶手,依他们一家子的性子,也是不敢招惹的。
“算了,我认了,这都是王路作的孽啊,也该他赶上这样的事,就让他还吧。别管了,别管了……”老太太抖索着腿回屋去了,也没让人扶着,那一瞬间,似乎有座山压在了这个老人的脊背上,压得她弯了腰脊。
对这么个儿子,她也只能认了,没王路瞎闹腾,有这么许多事吗?没法管的事啊……
老人不管,不代表古家一家子也不管了,当即一家子人围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起来。
古正义的意思是,几个娘们待家里,他和古泉再去一趟村子里。
王英没意见,只是嘱咐他先去求些辟邪的东西。
古泉当然也没意见。
古箐有意见没敢说,她明白这事太危险,不是叫个人就能解决的,更不是耍个小聪明和口才能说服的,俩老还在为昨天由了她的任性后悔呢。
她没说话,一家人就当她默认安排了,古箐和她娘说去村子里找花娘玩,花娘和古箐年纪差不多,打小玩过,王英也没起疑,想想出了那档子事,孩子是该玩玩散散心,就由得她去了。
古箐出了门见四下没人就悄悄潜进了空间。
小湖丫头以往都会喜笑颜开地迎上来,伸着手要抱抱,可这一次刚进空间,古箐就觉得不对了。
她出去的时候是在湖边的柳树下,进来的时候也是在这处,可一眼望去,那满池子的凋零残落,令古箐愣了神。
找到丫头是在那有着粉色荷花苞的地方,如今那荷已枯萎,苞已零落,那原本的桃粉色也已经被灰黑替代,只依稀能辨出原本的形状,池水变得暗淡无色,浑浊不堪,小丫头就那么凌空坐在池水之上,呆呆凝望。
泪,淌了一脸,丫头却仿佛无知无觉,两眼空茫。
古箐的心变得冰冷冰冷的,趟着及腰的湖水把小湖拥在怀里,心疼得要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语言什么的,一向是苍白无力的。
古箐的脑海中还能浮起当初说起小虎弟弟时小丫头满脸的甜蜜笑容,那企盼与渴望的小脸,犹似在昨日。
那日。
“娘娘,小虎弟弟可可爱了,你不知道,他很乖的,脸像小笼包一样,戳起来软软的,有时候戳的狠了还会流汁呢!”小丫头笑嘻嘻的,说着自己欺负弟弟的黑历史。
古箐当时抽了抽嘴角,戳她的小额头,“坏丫头,流什么汁!把弟弟都欺负哭了,那是眼泪水吧!”
那日。
“妈妈,小虎弟弟动了!真的动了!之前还动了的!”小丫头一脸泫然欲泣,那是希望被打破的崩溃,可又被坚强重新组起,努力地说服自己和古箐。
古箐记得自己当时只苍白地安慰了一句,没事的,小虎弟弟可能是又睡了。
那日,那日,那日……那么多的时光,小丫头的幸福、悲伤、希望……
“妈妈……小虎弟弟,是不是永远不会醒了……”
一句话后,怀里的身体突然疲软了下来,古箐惊惶失措地低头,丫头一向红润的小脸苍白如纸,透明得仿若随时便会魂飞魄散,那紧闭的眼帘,泪水,晶莹剔透……
☆、第七十三章 我不是小湖,我是小虎
小湖出不了空间。
古箐不能时时呆在空间之中,而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又是大相庭径,外面一日,空间内便是七日过去!
在古箐的每日每日,时间都是排满的,根本不够用,而在小湖这,时间是无法忽略的魔障,她每日都在虚度与等待中徘徊,欣喜、失落、期盼,成了她的全部!
太多太多的时间,令人疯狂!
没有人比她更渴望从前的爱与呵护,她还小,她只是一个幼崽,她渴望着从前的家庭,有爹、有娘亲、还有弟弟,她是爹娘的掌心宝,弟弟的小姐姐。
那时的她每一天都过的幸福而充足。
可突然有那么一天,幸福破碎了,她和弟弟被封印在这一片天地中,无法脱离,她本以为修炼可以让自己强到跳出空间,可当一日日的枯燥轮回着,她快崩溃了……
这是一个孩子无法承受的,她失去了太多太多,感情的落差令她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随着弟弟的陨落,最后的一丝希望与企盼也粉成末,碾成泥,化为虚无……
娘亲再不是昔日的娘亲,爹爹也已不负往日疼惜爱宠,弟弟也消失了,当世界都已改变,小湖依然停留在原地,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她是那么渺小,当长啸于天,再也回收不到万物的回响,太孤寂,太令人害怕了。
她依然记得,当初母亲爱抚着她的脑袋,说,“龙吟啸天,可令万物俯首,众生膜拜,这是身为龙,霸天独存的骄傲。”
“娘……”在睡梦中的小湖,不安稳地蹙着小眉,泪水不间断地滑下,身体在古箐的怀中蜷缩成一团,梦呓着,“你骗我……”
古箐心里一阵酸楚,不住地亲吻孩子的眉心,也不管伦次,轻声回应,“娘没有骗你,娘怎么会骗你呢,娘不舍得骗你的啊,你可是我最可爱的孩子……”
“胡说!”那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眼底显出红色,冰冷无情,“小虎弟弟才是最可爱的。”
那双平素湿漉漉、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瞬变得幽深空洞,无比沉寂,那眸底的红侵蚀了原本的黑,失了神采,添了入魔的痴枉。
“娘,爹爹呢?你们为什么要管这世间之事?我们一家都在这空间安享一世无忧不好吗?没有叽喳的鸟雀声,烦人的人事纠纷,在这片天地,唯我独尊!岂不快活?!”
古箐压下心惊,柔声道,“小湖,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娘,你抱抱我可好。”小湖突然敛了煞气,乖巧地依在古箐的怀中,闭着眼,轻轻用脸颊蹭着古箐的侧脸,无限依赖。
古箐只觉得一阵冷意从两人相触的肌肤直达心里,牵痛了感觉神经。
小丫头的脸很苍白,皮肤冰冷,尤若晶莹剔透的寒玉,就连往常红润润的小腮和嘴唇都变得清透起来,在这样的肤色下,异样顿时无所遁形。
在那浓黑的眉间,一股淡淡的黑气萦绕,在眉心聚集,而那点朱红砂,竟不知何时已经被渐渐淡化,现在也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痕迹,很快便会消失不见。
古箐想要把自己的灵力输进丫头的身体探查,可才刚刚握住孩子的手腕,就见丫头突然睁开了眼,直直盯着她,冷冷问,“你要做什么?”
古箐不敢置信,“丫头,我是娘啊。”
这般冰冷陌生的神色怎能不叫人心凉……
“我知道。我问你要做什么?”那小小的眉头竟蹙在了一处,神情不耐地逼问,小湖眸中急躁带戾,脾气坏极。
古箐惊得失了色,这样的孩子失了平日里的活泼俏皮,简直像换了个人般。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一向单纯的孩子口中迸出那个令人心惊的字眼,嚼字格外清晰,两相对视,古箐竟从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煞意。
古箐再顾不得,握住丫头的小细腕便把灵力探了进去。
啵——
轻微的声音是古箐灵气罩被攻破的声音,一股强大的威势被释放而出,古箐的手才触上丫头的肌肤,便被无情地弹飞,重重落地。
血丝从唇角滑下,被古箐用手背拭去,好在她先前对灵力的操作熟练度已经加强练习过,才在落地前集市展开,不至于受更重的伤。
可,看着那缓缓漂浮在空中,凌空而立的小丫头,古箐这才发现,只一眨眼间,这丫头竟变得如此陌生。全然不辨往昔粉嫩可爱的娇憨模样。
那刚过及肩的碎发长至脚跟,圆噜噜的小眼也变得狭长邪魅,小嘴发黑,整个人都被黑气笼罩其中,隐隐绰绰,魔魅非常,如狂化的魔女,浑身裹着惊人得煞气。
“娘,不要逼我。”
古箐愣住,不解,她何时逼她了?
“娘,你是不是遇见她了,身上还残留有她的气味。”一个闪身间,小湖落在古箐的身旁,蹲下身,轻轻抚着她的脸,轻问。
“她是谁?”
“娘,你忘了吗。是姑姑啊……”小湖拉起古箐的手,一根根指头看过去,捏过食指,在手间把玩。
“姑姑?”古箐越来越听不懂了。
“是啊,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姑姑了……”小湖就像是以往古箐遇到疑难般,用她那稚嫩的声音解释给古箐听,只是,以往的孩儿是依恋地撒娇,而如今,却是在冷淡地吐字。
“嘶——”指尖突然传来的痛感令古箐抽了抽手,小丫头的手却如铁箍一般紧紧攥着,娇嫩的舌轻舔伤处,眼帘淡淡垂着,似乎有些嫌弃地松了手,“娘的血,不如以前的好喝了。”苏家七小姐之王妃不野蛮
“……”这丫头,变了副模样倒是有气人的本事。
“娘,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比古箐小了不止二倍的小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古箐的创口,那皮肉便渐渐恢复了原样。
“呵,姑姑这次倒是做了好事,将魔气存在你的身上,令这灵气聚结之池枯竭,刺激的小湖失了心魂,诱我出来……否则,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解放。”
轻轻撩着黑长的发,丫头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嘴角弯出的笑容弧度诡秘,她渐渐飘飞起来,脚尖点在败落的荷叶上,一个连着一个,徒留下一池废墟,“这便是自由啊。”
“真令人快活。”落在一颗芭蕉树顶,小丫头的身量轻得连叶子都不曾晃动一分,她择下一颗芭蕉叶,遮在头顶,“外面似乎下雪了,娘,拜拜,我出去了哦。”
古箐一惊,还来不及出言询问,就见小丫头一瞬间消失在原处,空间透明的涟漪荡开,在分明告诉她,丫头前一刻确实在那。
出去?古箐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心中狂跳,闪念便出了空间。
小丫头的身上还穿着古箐夏天给她买的裙子,夏装单薄,款式多样,这款粉色绣荷蓬蓬裙是小湖的最爱,所以时常穿在身上,常用净身咒清洗,也不怕脏。
可现在是大冬天的啊!
古箐这才出来,便感觉一股凉意迎面扑来,顺着脖领子钻进去,引得她抖擞了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也许是古箐出来的时候没留意,此时出了空间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竟下起了些微的飘雪,冰白的颜色落在温热的肌肤上转瞬便化为雪水,透着沁人的凉意。
在前面的不远处,小湖头顶遮着芭蕉叶,长发披散在身上,裹着这半年间抽高变瘦不少的身子,裸着两条吃白的粉臂,光着脚丫踩在这布满了土落碎石子的地上,一步一步走着。
“小湖!”古箐叫了声。
小丫头脚步一停,半侧过身,斜目看着古箐,“娘,我不是小湖,我是小虎。”
“!”
在古箐倏然睁大的双目中,小湖再次回转过身,轻轻抖了抖芭蕉叶,整个身子便轻盈飞起。
张了张口,古箐来不及叫住,那道粉影便转瞬消失在古箐的视线之中。
小湖……小虎?
古箐心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谁又能告诉她?对着面前的空荡,只有渐大的飞雪肆意扬撒,染白了她的视线。
古箐眉心一跳,反应过来,不能放下小丫头不管!
庆幸的是她挑的地附近没人,古箐循着丫头消失的方向追去。
——
北极。
在一片极寒的冰白之地,一块厚重的浮冰上建设着一座冰雕之城,冰檐玉瓦,清白雕龙游走其上,鳞羽分明,栩栩如生。
一人行进宫殿之中,只见其间腹地极为宽广,九曲回廊、院落内所,触目所及,从住所到家具乃至陈设,全是冰块雕刻而成。
那人停在一处门口,恭敬道,“寒主!”
“什么事。”庄寒正在一块铺设了豹皮的千年寒冰上闭目养神,双目未睁,只是那清挺的眉峰却微微一蹙,表明了他对修炼被打断的不悦。
“属下今日去了冰封之地落回,发现……封印有所松动。”
庄寒睁开双目,深远的目光直直透过洞开的门,遥望天空,“人还在吗?”
“这个……属下不知。”落回封印之地在一千英尺之下,地球腹地,里面藏有世间最深的恶意,不是任何人都能下去的地方,就算去了,也没有人敢太过接近。
因为里面的恶意一旦缠上人,便会把人带的跟着魔化。
庄寒掐指捏算,突然眉峰一凛,“不好。”
随后,那人便看到一向稳重的寒主神色一变,随后骤然消失。
☆、第七十四章 你身上好香啊
老张村毛蛋家。
毛蛋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去了义庄。
桌椅还保持着原本翻倒的模样,一地的残羹冷炙无人收拾,碎瓷烂碗,酒瓶倾洒,一切都还是昨天出事时的样子。
“俺爹,昨天毛蛋就是站在这,让人摁住舅舅想要教训他来着,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中了邪,大叫着捡起地上的瓷片儿想扎俺妹,我们来都来不及阻止就到俺妹跟前了,不过好在俺妹机灵,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防身术,一下子就把毛蛋制服了,要不然该得受伤了。”
古泉把昨天毛蛋站着的大概方位找了出来,然后比划着讲之后发生的事,见父亲听他讲起妹子差点被扎的事眉头直跳,就没敢讲变故的事,“就这,毛蛋被制住后,浑身就开始扑腾起来,还啊啊大叫,叫完了一口黑烟喷出来,就厥过去了。那时候我还怕出什么事,上来探了探他的鼻子,可当时分明是没事的,还热着的呢,结果只和人说了句话的当口,一回头就发现人已经死透了。”
古泉懊恼地叙述着,把自己当时所见场景一一描述出来,只望自家老爹能知道什么来。
古正义愁得巴滋巴滋抽着老烟枪,烟味迅速弥漫开来,烟味浓呛,瞬间就散的整间屋子里都是一个味,“这邪也中的太奇怪了,连个预兆也没。”
“是啊。先前还说着话呢,一下子就变了脸,当时我们都被他吓唬住了。”古泉想起那场景就吓的不轻,正常入见到那样子,恐怕没几个能淡定的了的,可不,那几个来做客的撒丫子不就跑了。
古正义想从毛蛋的身上着手,两人辗转到了毛蛋家,结果人家见是古泉敲门,就匆匆闭了门,两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古正义只好让古泉先避开,自个去敲门。
古正义是个老实人,不会绕弯,直来直往地说明了前来的原由,毛蛋父母就想着可以拿那十万块的抚恤金,嘴闭的死紧,就是不肯说毛蛋以前的事。
院里的老人家坐在摇椅上,睁着眼一动不动,就那么直愣愣看着天空。
古正义看了会他,也没见他回头,叹着气走了。
要说这毛蛋,交的都是狐朋狗友,能有几个能真心为他的死伤心的?两人来的早,经过昨晚一闹,大多人还躺着睡觉呢,没人愿意接待他们的,好不容易有个响应,还是不高兴地大骂或者扔酒瓶子的都有。
古正义和古泉没有因为受挫就轻言放弃,在走访了大半个村庄,又兜兜转转回到毛蛋家后,毛蛋隔壁的邻居吴婶看不下去了,悄悄叫了两人带进屋里头。
“你们这样是问不出结果来的。”
吴婶掩了门,给两人搬了板凳坐,“我一个人都快五年了,毛蛋是我们老张村里头出了名的流氓,本来村子里风气没这么败坏的,都是那些小年轻出去后带回来的风气。那叫王路的小伙子刚开始和他混的时候,本来毛蛋想偷我的存钱,被那小伙子给制止了,那时候我就觉着这小伙子不坏,昨天的事我也打听过,我相信那小伙子,人不会是他杀的,肯定是毛蛋自己招的邪,这家伙平日里哪个坏就做哪个。”
不能抽烟,古正义只能砸了咂烟嘴过瘾,心里诧异,想不到那王路还有过这样的‘好人好事’,甭说他,就连古泉都不太敢相信。
印象这东西,已经深深刻在两人的心上了。
“我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以前毛蛋拐过来个丫头,长的挺标致,毛蛋经常虐打人家,那天丫头闹着要走来着,结果人还没出村就被毛蛋连拉带拽弄回来了,第二天就再也没见过那丫头了。不止我怀疑,村子里长眼的都觉得,那丫头肯定是出事了。这件事我印象比较深,那时候丫头逃的时候还钻进了我的院子里,她身上的那个青青紫紫哟,你看了都浑身疼的慌。真可怜,也不知道父母亲是哪的人,女儿被拐在这都不知道。”吴婶今年有五十多了,一直无所出,所以对每个孩子都亲近,和蔼,是个慈善的老婆子,那时候她为了把那丫头藏起来,还被毛蛋狠狠威胁了一通。
“如果你们要查,我建议你们从那丫头着手,一般人死留下个念想,就会化成魂,但若是不得好死,就会产生执念,到时候化成的就是鬼了,特别是女人,死了变鬼可厉害了。毛蛋家的老爷子也信这个,以往每年到那一天他都会到街角烧纸,问他也不说,我怀疑他就是给他孙子还债的。我觉得,这次毛蛋出事,他肯定还会出去!”
“好,谢谢老大姐了!”
古正义和吴婶告了别,出了门就点起烟叶,吞吐起来,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古泉跟在他后面,搓了搓身上被讲的起来了的鸡皮疙瘩,“俺爹,你说,吴婶说的那个丫头真的变成厉鬼了吗?”
“唉,这种事吧,你不信还真不行,我还小的时候就见到过,咱家那边坟地多,东边的二里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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