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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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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像是哄着她了。
  连在座的季云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家大哥还能这样对一个女人轻言细语?
  而且举止做得如此自然,衬得刚才二哥与二嫂的“恩爱”成了作秀。
  在那样的注视下,顾绾宁脸上有些臊得慌,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惹怒季薄川,她只能重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夹着碗中的菌菇吃,全程都是皱着眉头的,憋屈。
  顾绾宁想,自己这正房做得也是苦:知情人晓得她嫁了个高富帅,可实际上高富帅每顿只给她吃素菜,一个月还都是定时给她点零用,打发小孩子似的。不说无上限的金卡,做小蜜好歹还能得到点珠宝首饰吧?可她得到的是几本厚厚的字典——刚刚季薄川开车来接她的时候,见她手上提着各种书,就立刻进书店给她买了几本高阶字典塞给她。
  书上看不懂的可以查。他当时是这样对她说的,像是上级对下级在下达命令。
  皱着脸吃完了碗中的菌菇,后来又上了‘梅子酿’,季薄川今日许是心情好,在顾绾宁不报希望地表示想尝一口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地用小杯子倒了一杯给她,顾绾宁多少年的酒瘾?又有多少年没碰过酒精了?若说先前还顾虑到场合要端着,此刻得了特赦令,立刻就跟钻进了酒眼子里似的。
  先说量吧,区区酒精度含量超低的梅子酿,顾绾宁就是一个人解决掉一壶也不成事,可偏偏她只能喝一小杯,所以她就只能特别‘节省’地喝。
  她将盛着酒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小盘子边上,一边还是专心致志地吃着小菌菇,眼神却时不时瞥着杯中酒,有时候实在是馋得不得了了,她又故作淡定地拿起杯子,别人一口闷,她就凑近小小地抿一口,说抿一口就过了,其实也就是伸舌头尝了尝味道。
  尝完又赶紧将杯子放回原位,继续愁苦地吃着小菌菇。
  小姑子季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说这别人都干杯好几次了,你一个人还剩大半杯是怎么回事?冲着顾绾宁道,“嫂子不能喝酒?不能喝就别勉强了。”体贴地想要替她拿开酒杯。
  能!怎么不能喝!
  闷头吃小菌菇的顾绾宁都急红了脸,慌忙将小杯子圈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防备地盯着季云。
  她身侧的季薄川终于忍不住唇角上扬。
  顾绾宁意识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脸色有些不自然,朝着季云道,“我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梅子酒的味道,但还是能喝的。”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又仿佛为了避免时长梦多,她突然凑近酒杯一口闷。
  小杯子立刻见了底,顾绾宁有些遗憾地看了看空了的杯子,淡定地坐下,继续吃小菌菇。
  季云目瞪口呆。
  ……
  事实上今日季薄川的心情好到顾绾宁无法想象,具体情况可以参照她后来下肚的梅子酒的量,自然不止一两杯。
  饶是顾绾宁从前自诩千杯不醉,可到底是从前了,多年不碰酒精,如今突然敞开了肚子喝,等到离开的时候,她走路也有些难成直线。
  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高跟鞋还能制得住。
  几人中,季唯则是喝酒喝得最少的,出了私房菜馆,他复杂的眼神扫过被季薄川牵着的顾绾宁,很快又将眼神收回,道,“大哥刚才也喝得不少,你和绾……和嫂子就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我们不回老宅了,”季薄川揽过还想牵着他踩直线的顾绾宁,腾出空来看了弟弟一眼,“你嫂子喝多了酒闹腾地厉害,免得回去惊扰了老太太。”季薄川说着话的时候,一只手还要费劲拨开挂在他身上的人。
  顾绾宁是真醉了,像只小动物,她下意识地箍着季薄川的腰,扯着他风衣的口袋喊冷,催他赶紧走,季薄川越是伸手拨开她,她拽得越紧,还以为你在逗她玩,咯咯直笑,不时抽出手来朝对面的三人挥挥,“拜拜……拜拜……”
  “我们先走了。”季薄川觉得自己今天让顾绾宁喝这么多酒就是失策,简要地跟季唯则三人道别,带着顾绾宁去取车了。
  季唯则一直注视着两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眼神有些深远。
  上车的时候,季薄川先是将顾绾宁塞到了副驾驶座,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可才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启动车子,季薄川突然感觉脸颊上一阵软热,顾绾宁带着清酒香味的唇贴了上来!
  他这时还有余力去看后视镜,还能看到那站在原地没走的三人,却辨不清楚那几人的表情。
  “再喝点、再喝点……”顾绾宁此刻的动作有多艰难,季薄川原本坐得靠近左窗,她半探着腰,被安全带箍着难受,一边挥着手臂够他的脖子,润湿的唇瓣还在他脸上小狗似的乱舔。
  季薄川手上的车钥匙不小心滑落。
  顾绾宁这三个字,本身就对他有着难以免疫的强大诱惑,更何况此刻她就这样专心致志地吻着他,就这样乞怜般的蹭着他哼哼,水眸中雾滟滟、娇润润一片,脸蛋鲜润欲滴,仿佛他动手轻轻一碰,都能溢出水来。
  “你乖点,我要开车,”季薄川沙哑着声音说,行动却半点没有要开车的意思,反而够过身体,啪嗒一声解开她的安全带,横手抱过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衔着那两瓣娇艳的唇瓣,发狠地咬了下去,仿佛想吮出红色汁水般的凶狠。
  “嘶,疼……”顾绾宁窝在他腿上发出一声极低的嘤咛,脚尖都绷紧了,含满水雾的眼神就这样望着他,像抱怨,像引诱。
  她这种如同历经高…潮般的情态季薄川最忍不住,下腹瞬间就鼓胀了起来,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难能染上了些许红晕,夹杂着微粗的急喘,好久才从两人相接的唇峰间挤出一句话,“你想要我的命,绾宁,你想要我的命。”
  再次重重覆上了那双娇甜的唇瓣。
  顾绾宁还在嘤嘤小声地啜泣着,也不知道是喊疼还是舒服,季薄川却是情不自禁地温柔了,舌头衔着那两片唇瓣轻轻含吮,小心地挑逗着她的舌尖,一手还不忘轻抚着她的后背,顾绾宁的哼哼声越来越低,最后就变成享受的低吟了,整个人波斯猫般窝在他的胸膛。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顾绾宁的回应越来越若有似无,季薄川垂眸扫了眼窝在自己胸膛昏昏欲睡的人,向来清冷的表情上首次出现了尴尬。
  他自己的老婆,在跟他接吻的时候,睡着了?
  忍着双腿间的胀疼,季薄川重新将睡着的顾绾宁放回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捡起掉落的车钥匙,发动车子离开。
  临离开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后视镜,对上三个渐行渐远的人影,有些好笑地扬了扬唇角:自己竟然差点就在人前上演活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帅作者每天都有话说】:
  季先生表示:#我有特殊的投喂老婆技巧#,小菌菇点赞,梅子酿点赞。
  


☆、第七章

  一夜酒醉,顾绾宁恍惚做了很久的梦。
  在梦里,她身着白色连衣裙,蜷靠在南大一隅的大梧桐树下,一遍一遍读着王尔德,读着雪莱,读着冷清的风花雪月,等着生命中的温文尔雅。那时的季唯则,符合她对于另一半的所有要求,他会在日暮黄昏的时刻,如暮风般悄然出现,在她颊边落下轻柔的一吻。
  对她说,我喜欢你。
  掌心的书籍跌落,扉页中泛着冷香的文字变得鲜红,连成刺目的血色,顾绾宁脸色惨白,一遍又一遍翻找,心中的空洞越来越无处躲藏,浑身都是冷汗,心上人的目光由爱恋变成厌恶,她看到了他眼中肮脏恶毒的自己。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顾绾宁一阵战栗,她感觉有人抓住她的手,那力道能要她性命般的凶狠。
  猛地惊醒。
  是季薄川。
  不知出于怎么的惧怕与心虚,她下意识地反手握住了季薄川的手,起身靠在床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做噩梦了?”季薄川微微抬起她的脸,薄唇轻轻吮过她的唇,声音中是少有的轻柔,“梦到什么了?”
  顾绾宁摇摇头,湿润的眼眶中却始终没有水汽凝结成泪,好久的时间,她双目都呈现出一种寂寥的放空状态,直到感受到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又一次加重,她眼中才重新聚集起了神采,对季薄川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娶我?”
  这是她三年来一直在想,却始终没有想出答案的问题。
  夜凉如水。
  淡淡的月华从窗外泻进室内,落在顾绾宁苍白的脸上,季薄川清楚地看见了她紧皱的眉峰,和眼中潜在的惊惧与不安,三年的相处,她在他面前,早已经习惯了顺从,习惯了隐忍,习惯了不问为什么,此刻她的骤然发问,让季薄川猝不及防。
  “也许我是爱上了你,”他微凉的唇瓣暧昧地轻擦着她的唇角,低沉的话语如真似幻,“你从来不肯想,我是因为爱上了你。”
  顾绾宁从来不知道,‘季太太’三个字,于季薄川而言,是怎样厚重的承诺。
  她此刻浑身的血脉都变得缓慢流动,手腕隐隐灼痛。
  顾绾宁低垂下眼睑,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右手腕上一条细细的伤疤,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被瞬间击得支离破碎,淡淡道,“你只是爱上了那种改造我的感觉,就像是驯养宠物,看到我一点点地变成你理想中的模样,你觉得自己成就斐然,而只要发现我稍一偏离你的轨迹,你就开始阴沉愤怒。”
  没有一个男人会几次三番想要杀死一个他声称爱着的女人。
  “顾绾宁,”
  季薄川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一声。
  见她头也没抬,纤细的指尖使劲揉搓着右手腕上那条伤疤,他原本就显得硬邦邦的轮廓愈发冷硬了,甚至连顾绾宁低着头都感受得到他隐含怒火的目光,当然她将这当成是他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他伸出手,强行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你简直——”季薄川含怒的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狠狠抽回手,敛了眼中的情绪。
  顾绾宁清白无辜地望着他铁青的脸色,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喝酒喝多了,否则不会这样不留情面地揭开他的面具。
  “抱歉,下次不会了。”她主动握了握他的大手,算是求和了。
  结果适得其反,季薄川脸色反而愈发难看,眸色暗沉地盯着她。
  这样盛怒中的季薄川,顾绾宁很少见过,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正眼直视他的眼眸,她恍惚觉得他眼中似有凶兽蛰伏,稍有不慎,就能将她撕扯得支离破碎,尖利的獠牙刺进她的血脉,榨干她最后一丝生气。
  顾绾宁一阵惊怕,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起来。
  下一刻,她就被季薄川重重欺身压在了床上,避无可避地对上那双闪烁着刺目火光的冷眸。
  这样的季薄川,顾绾宁从没见识过,所以她条件反射地剧烈挣扎,一只手无意识地去摸藏在枕头下的东西。
  “我没有伤害过你。”季薄川的大手狠狠按住了她的双手,那样的力道,使得他手背上狰狞的青筋都隐约可见,他锐利的目光强势的扫荡过她惊慌的眼眸,竟然让顾绾宁瞬间就放弃了颓然的挣扎。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绾宁。”他俯下头,一遍又一遍重重吮吻着她带着酒香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试图给她洗脑一般。
  他广阔的胸膛挤压着她,越来越厚重的气息环绕着她,顾绾宁立刻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手粗暴而急切地扯开了她的浴巾,探着她腿部的曲线蜿蜒而上,带给她一阵阵恐怖的战栗……顾绾宁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哪里不对劲了,她想尖叫,想呐喊,想大骂季薄川是精神病是疯子。
  而他仿佛入了魔怔,野兽一般只顾在她身上疯狂舔舐着,一边还不忘重复给她洗脑,当他突然进入的时候,顾绾宁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叫,手拧着床单,骨节都泛出了青白色,他进攻的动作却慢慢变得轻柔了,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仿佛安抚。
  这个男人是变态,也许还有着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高强度的酒精输入,再加上一番过于激烈的□□,接近凌晨的时候,顾绾宁终于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直到她安静地沉睡在他怀里的时候,季薄川才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他微微侧过头,嘴角紧抿,如墨一样的目光,沉寂地落在怀中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指腹轻柔地顺了顺她黏湿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描摹着她的轮廓。
  “嗯……不要了……”睡梦中的顾绾宁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一只手攀上他在她脸上滑动的手。
  季薄川反手将她温热的手裹在掌心,眼神注视着她手腕上拿到浅痕,眉头拧紧。
  安静了很久,季薄川将顾绾宁的手放进被子里,随手拿了件衬衣穿上,起床点了支烟,出了房间,到客厅给何致铭打了个电话。
  “替我跟陆韬约个时间,尽快。”
  何致铭平日里吊儿郎当,可办事绝对高效率,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发了信息过来:明早十点,地点‘锦宴’。
  收了手机,季薄川静静地靠坐在沙发上,抽完手上那根烟才重新回了卧室。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的,顾绾宁还没起床的时候,季薄川就已经出门了。
  上午十点十分,锦宴。
  陆韬赶到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显然是急赶过来的,可明显有人比他还更急,季薄川扔支烟给他,“你迟到了。”
  “被个病人缠住了,你也知道,干我这行的,”陆韬不以为然地笑笑,脸上竟然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点燃烟,“对了,绾宁近来情况还好吧?”
  “你好像对我老婆尤为关心?”
  陆韬失笑,“抱歉,身为医者的职业病。”
  “还是老样子。”季薄川吸了口烟,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是偷偷藏把菜刀在枕头下,还是时刻幻想着你会弄死她?又或者无理取闹大喊你又虐待她了?”
  季薄川冷眼看着挚友,眼神寒得似坚冰。
  “好好我错了行不行;”陆韬随手扒掉身上冗长的白大褂,简直对这个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跟她同床共枕,你真能睡得着?不担心她半夜发病抽刀捅死你?”
  季薄川脸色终于沉了下去,不悦之情显而易见,“她没病,回国以后她一直都很正常。”
  有时候甚至乖巧娇顺得让他心动。
  陆韬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季薄川: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纯黑色经典款衬衣,袖口卷起,敞开的领口处,几条鲜红的抓痕显而易见,其中有一条痕迹,一直从前胸蔓延至锁骨,这样香艳的痕迹留在这样一个冷硬的男人身上,尤显得隐秘而暧昧。
  光是想想就知道昨夜有多激烈了,陆韬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看着都替他疼,突然觉得自家小茶简直温顺得跟猫咪一样。
  陆韬真的很遗憾就这样打断他,“兄弟,不是我一定要危言耸听,你老婆的这种情况,如果她真的突然变得乖巧温顺,那你最好小心点,因为她要么是在算计着伤害自己,要么是在处心积虑想要伤害他人。”
  季薄川握着烟的手几不可见地一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有跟你弟弟接触吗?”陆韬又问,“接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没什么表现,很正常的叔嫂关系。“季薄川啜了口烟,神色有些不耐烦。
  陆韬若有所思地点点下巴,“那情况就一定很严重了,你不如再让他们两人多接触试试看,说不定能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够了,”季薄川狠狠捻熄了烟,眉梢眼角泛着滟毒,“你要让我老婆跟别的男人多接触?而那个男人还是她从前心心念念的旧情人?”
  “也许不只是从前心心念念。”陆韬不怕死地摸了摸鼻子,“……现在还念着也不一定,否则不会这么故作镇静。”
  季薄川阴沉的脸上不辨喜怒。
  “你不该让她回来的,”陆韬见他这样,缓了语气,“我是医生,我比你更清楚,顾绾宁的状态不容乐观。”
  “我说了她没病!你他妈闭嘴!”
  陆韬讪讪地闭了嘴巴:没病你火急火燎找我来干什么?单纯叙旧?
  季薄川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偷瞥见上面明晃晃的‘绾宁’两个大字,;陆韬冲季薄川耸了耸肩膀,“可能她现在真的好多了吧,都会主动给你打电话了。“
  季薄川收敛了情绪,拿起手机,“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显然那头的人情绪很激动。
  季薄川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怎么了,绾宁?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头突然传来熟悉的大哭声,夹杂着能揪得他心脏发疼的啜泣,“你们都想我死,你们都巴不得我死……”
  季薄川脸色一变,“究竟什么回事?你好好说话!绾宁!”
  “那我就死给你看。”那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季薄川心跳一瞬间提到顶点。
  “出事了?”陆韬不怕死的问。
  季薄川狠狠给了他一脚,“快准备急救设备!”
  人已经飞速出了锦宴,开车朝着家里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帅作者每天都有话说】:
  女主她是个真精神病患者,求不嫌弃哈,么么哒,第二更在晚上八点,我是勤奋帅作者。
  


☆、第八章

  血。
  满地都是血,触目惊心。
  赶回家中的时候,看到倒在血泊中虚弱得如同死去的顾绾宁,季薄川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灭顶的震怒侵袭全身,他猩红的目光落在血泊边惊慌失措的女人身上,凛冽的眼神如同埋藏在雪地里的冰刀,刀刀割人血肉。
  室内,除了倒在血泊中的顾绾宁,就只有浑身狼狈的萧明萱,当季薄川和陆韬先后进门的时候,萧明萱刚刚手忙脚乱地打完120,回神就看见季薄川恐怖得如同鬼煞的眼神,萧明萱当即语无伦次,“……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自己!”
  她颤抖的指尖指着血泊中的顾绾宁,惨白的脸上表情狰狞。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没多听她一言,季薄川狠狠将她推开,大步朝着血泊中的顾绾宁而去。
  萧明萱重重摔坐在地上,浑身颤抖,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疯狂按着季唯则的号码。
  “失血太多,要送医院才行。”检查了顾绾宁腕动脉上的伤口,陆韬眼神凝重。
  季薄川二话没说,脱下身上的大衣裹在顾绾身上,抱起人出了门,陆韬紧随其后。
  ……
  季唯则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了。
  风风火火的闯入大厅,季唯则首先就看到自己妻子瘫坐在地上,她眼神迷茫,脸上、身上都沾着血……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顾绾宁又使了手段,季唯则连忙将妻子扶起来,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在哪儿,她故意为难你对不对?”
  他早该知道顾绾宁那个女人心思恶毒,怎么能够明知那女人心怀不轨,嫉恨明萱,还让明萱单独前来与她见面。
  “伤到哪儿了?明萱你别怕,有我在。”紧紧将妻子抱在怀里,季唯则低声安抚。
  萧明萱双目大睁,眸中尽是惊恐,“疯子,那个女人是疯子。”
  模样似乎吓得不清。
  “你哪里受伤了?”季唯则急忙查看她身上的伤口,心中的愧疚几乎将自己湮灭。
  可是过了好久,他几乎将她浑身都翻遍了,却仍然没有发现半丝伤口的时候,季唯则脸上的神情变幻了,越过妻子满目泪痕的脸,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地上那把染血的水果刀。
  明萱好好地,而地上这么多血,谁的?
  “她人在哪儿?明萱!绾宁在哪儿!”想到什么,季唯则声音都变了一个调,重重摇晃着还在惊魂未定中的萧明萱,眼神中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医院。”
  季唯则松开了抱着萧明萱的手臂。
  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的异样,萧明萱近乎急切地拽着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想要用刀伤害她……唯则你相信我。”
  季唯则面无表情地盯着萧明萱,很久,他才一根根掰开她拽着他的手指,不置一词。
  萧明萱通红的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他不相信她,
  她深爱着的丈夫半点不相信她。
  萧明萱突然心慌起来:她该怎样向唯则解释,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是那个女人早有预谋,是顾绾宁故意将她约到家中来,故意激怒自己与她发生争执,然后故意用水果刀自残!
  当自残的顾绾宁以被害者的姿态被送往医院时,没有任何人会蠢得相信她的话。
  这样的情况一如当年,一如当年没有任何人相信顾绾宁是被她陷害的一样。
  萧明萱突然紧紧捂住肚子,那种血肉被活生生剥离的剧痛似乎又变得鲜明起来,为了得到唯则,为了要那个女人永远翻不了身,她忍痛牺牲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她绝不允许那个女人再回来抢走她所拥有的一切!
  想到此,萧明萱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度阴戾,死死拽着季唯则的手臂,“她是蓄意报复!她就是想要报复我,唯则你不能被那个女人骗了,她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抢走你!”
  这样温婉全无的妻子让季唯则一阵下意识地排斥。
  “你曾经对她做过怎样的事,值得她命都不要也要报复你?”季唯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浑身狼狈的妻子,却在目光不经意触及到地上那一潭血水之后,心脏几不可见地一疼,紧接着看向萧明萱的眼神中就染上了更多的不耐。
  在他那样质疑的神情下,萧明萱蓦地浑身一颤。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能由你的一面之词说了算。”甩开她的手,季唯则转身快步离开了别墅,开车向着市中区医院而去。
  ……
  医院内,急救室的灯熄灭,陆韬走出来,取下手套和面罩,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季薄川,“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性昏迷,现在已经缝合了伤口,没什么大碍了。”
  季薄川仿佛听不见他的话,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手中的纸杯,杯子被捏破,滚烫的开水溅在他的手上,他却浑然未觉,他的手背迅速被开水浇红,卷起袖口的手臂上,一根根突起的青筋蕴藏着骇人的力道,暴戾而狰狞。
  “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久未发声,他此刻声带干涩,发出的声音拉锯一般。
  “小口径水果刀,近距离划伤。”陆韬实在是忍不住了,靠近他低声道,“现场根本没有争执打斗的痕迹,正常人不会特地摊出动脉给对方割,你到底明不明白,她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陆韬语气有些急,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忧。
  “给绾宁找个医生吧。”陆韬最后道,“她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这样不仅自身不安全,你在她身边也不安全。”
  季薄川这时终于抬起眼皮看了陆韬一眼,“陆韬,你当我是什么人?”
  “绾宁纵有千般不好,我也非良善之辈。”他的眼神转移到顾绾宁紧闭的病房门上,定格在透明窗上的某一点,“我本就浑身污泥,不在乎多她一份,你让我给她找医生,送她去疗养院,跟一群精神病待在一起,跟要我逼疯她有什么区别?”
  他妈你老婆本来就是精神病!还怕什么逼疯不逼疯!
  陆韬咬咬牙,到嘴边的话却到底没说出口。
  “我想进去看看她,”季薄川突然说。
  “嗯,”陆韬点点头,“算时间麻醉药效也差不多过了,不过她醒来时情绪可能有些不稳定,你别太刺激她。”
  季薄川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外面陆韬摇摇头走了。
  病房内,也不知有没有心理感应这一说,当季薄川高大的身影靠近床沿的时候,病床上的顾绾宁恰好睁开了眼睛,两双眼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对上。
  手腕上刀割一般的锐痛袭来,顾绾宁思绪有一瞬间的恍神,脑海中什么画面闪过,却快得抓不住,她完好的那只手紧张地揪紧着身侧的床单,看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有种潜藏在骨子里的害怕与惊惧。
  可她自己又想不起这种恐惧源自于什么。
  他此刻明明面如表情,她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妖魔万千。
  “你就这点本事?”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摩挲着她惨白的脸蛋,“你就这点本事了?绾宁?”
  顾绾宁紧张地向后缩,就是她这个无意识想要避开他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男人,季薄川五指一张,突然狠狠掐住了顾绾宁的脖子!
  “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顾绾双目惊恐地瞪大,脖子被死死地制住,让她连喘息都变得困难,她的面色因缺氧而涨红,再由涨红变成青紫,双腿使劲地蹬着,一手拼命想要掰开脖子上的大手,“……放、放手!”
  这个男人是魔鬼,她早就知道。
  眼泪夺眶而出,顾绾宁丝毫不怀疑自己今天就会死在他手上。
  “砰!”地一声,病房门被大力踹开,季唯则冲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顾不上心头的百感交集,震惊出声,“哥,你在干什么!”连忙冲过去扯开季薄川掐着顾绾宁的手,却被对方狠力一挥甩到一边。
  “咳咳……咳!”脖子上的压力离开,顾绾宁趴在病床上大力喘气。
  “哥,绾宁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还受着伤!”季唯则怒红了眼,看着病床上仿佛奄奄一息的女人,眼中疼惜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季薄川此刻仿佛已经重拾了理智,他重新坐定在床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看着恨不得冲上前来咬自己一口的弟弟,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嘴角,“有一点你说得很对,唯则,顾绾宁这个女人,是我的妻子。”
  病床上顾绾宁突然呛咳起来。
  见她咳嗽得厉害,季薄川起身给她兑了杯温水,送到她手里,话却是对着季唯则说的,“唯则,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该明白:自己亲手放弃了的东西,就再也没有重新要回的资格。”
  季唯则浑身一震,心脏处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一个声音在心底狠狠提醒着他:看看,你自己曾失去了什么。
  他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时候,季薄川已经小心地将顾绾宁从病床上扶了起来,拿过纸杯正在给她喂水,仿佛刚刚面目狰狞欲掐死她的人不是自己。
  而被他抱在怀中的顾绾宁,她始终不发一词,只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喂到嘴边的白开水,发出细微的声音,像只安静的小动物。
  季唯则恍然一怔:他突然意识到,从他进来到现在,哪怕是她刚才几欲丧命的时候,她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连一个侧眼也无。
  这样的认知,让季唯则难堪地咽下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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