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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诱人交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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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垂下头,语气里没什么自信;“我怕你不接受。”
到下得夏终。莫靖远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暗,“这样偷偷摸摸给我,你就确定我会接受?如果你想讨好我,这几块钱的东西是不够的。”
莫靖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刻薄的话,只是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苏芩的头垂得更低,“你喜欢什么,我可以帮你去买……”
“哦?”莫靖远眼神一闪,瞳孔划过一丝玩味儿,“你把我当女人了呜?我记得我是大公司的老板,想要什么东西,需要你去买?”
苏芩没想到失忆过的莫靖远竟如此刻薄,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一直引以为傲的尊严更是低到了尘埃里,“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莫靖远看到苏芩露出这种表情就感到烦闷,不耐烦地挥挥手,将平安符扔到地板上:“拿走,这种粗陋的东西,配不上我!”
小小的红色的东西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遗弃在冰冷的地板上,苏芩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一下扑过去,将它捡起来,捧在手心,要哭不哭的表情和无声的控诉让莫靖远的忍耐更是到了最,“滚出去!”指着门口,莫靖远毫不留情地吼道。
苏芩受惊,忙从地上爬起来,退出房门,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已经湿濡了起来。
也许,这是报应,她做错了事,只能用遗忘和践踏来惩罚。
苏芩从未像此时这般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个那么讨人厌的人。那个平安符,她跪着求了两个小时才求到,到头来,终究还是无用。
从那以后,苏芩沉默了下来。莫靖远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完全掌握了莫氏的运行模式,并且开始回莫氏上班。少了莫靖远,这座大的吓人的别墅更加的空旷,苏芩变得沉默寡言,也不怎么爱抱小不凡了,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闷不出声。
张嫂暗暗着急,请了医生来看,又检查不出生病了,就是整天无精打采,看着人的眼神,好像是看透一切的空洞。
张嫂知道,苏芩是在自我惩罚,自我厌弃。可是谁没有迷糊的时候,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苏芩这样陷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大网里,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来呢?
她终于忍不住向莫靖远禀报了苏芩的情况,却被莫靖远的一句“只要不死就成”顶了回来,心里也跟着郁卒起来。张嫂觉得,莫靖远看着是以前那副皮囊,可是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先生,眼里心里只看着夫人,现在的先生,夜夜笙歌,女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却从未踏入过夫人的房间。
难道,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就真的贬值了呜?
同为女人,张嫂的心,自然地偏到了苏芩这边。变着花样给苏芩做吃的,把自己认为好玩的事情讲给苏芩听,可苏芩还是怏怏的,提不起劲,有几次,张嫂都看到苏芩躲在一边流眼泪。
眼看又过去了两个月,苏芩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以前张嫂和她说话,她虽然不答应,却也知道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自己的需求,如今,连点头摇头也不会了,本就消瘦的身体更加的单薄,好不容易在怀孕期间养起来的肉早就被消耗光了。
“夫人,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张嫂端着一碗粥,蹲在苏芩身边,带着些怜悯和痛心地说道。15461879
苏芩只是盯着墙角,没有任何的反应。
“夫人啊,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啊!”
任凭张嫂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苏芩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夫人,先生在外面找了好多女伴,你快吃一点吧,要留着力气维护自己的婚姻啊!”张嫂无计,已经到了慌不择言的地步。
苏芩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终于转动了一下,随即又陷入了沉寂。
张嫂叹口气,只得将粥碗放下,好说歹说才半拉半拽地将苏芩拉到宽敞的客厅去走动走动,她怕她再这样下去,身体机能都要坏了。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苏芩一天只被张嫂逼着喝了一杯牛奶,根本什么都没吃。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这华丽的布局摆设,觉得好生眼熟,好像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记忆中的这里,是温暖的,而不像现在这样,冰冷刺骨。她的意识有点恍惚。
“咔嚓”,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芩有些迷茫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了那个记忆中的身影。
他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五官更加的英挺深邃,裁剪得体的西装穿在他高大的骨架上,让他一看就是高贵的人。
他看到苏芩,似乎也愣了一下,等在后面的人却有些等不及了,“远,你挡在门口干嘛?”
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个妩媚的女人的声音。苏芩光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得出她的长相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莫靖远难得地尴尬了一下,侧着身子让美女进来。
果然绝色,莫靖远看上的,从来都不差。想必当初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窍,才看上了自己吧。
苏芩的眼神只在美艳女子身上停留了半秒钟,就转过身,上楼回房,一气呵成。
也许,这样也是好的。苏芩的眼睛和思维又模糊了一下。
不知为何,看到苏芩瘦的不成人样的脸,和风一吹就会倒的背影,莫靖远心里突然浮起了一抹愧疚。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睡觉的地方就隔着一堵墙,可是,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他每天一早出门,晚上总会约了各色美女寻欢作乐,他认为,这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哪个上流人物没有一个半个情人的?他并不把这当回事,也许是无意的疏忽,也许是刻意的回避,明明住在一栋房子里面,却两个月没打过照面,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12sl9。
前段时间听张嫂说她不太吃饭,也不理人,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在吃醋闹别扭,闹个几天就好了,所以他对张嫂说:“不死就行了,以后别再告诉我这样的事情。”
后来,张嫂确实没再找过他,他以为,她顶着莫氏总裁夫人的名号,又为他生了个儿子,正室的位置是跑不掉的,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赌气一阵子,应该也会想通,所以他也没有刻意地去询问。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她竟瘦成这个样子。
心里咻然一痛,搂着怀里的美女,却突然失了兴致。
这不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但却是第一次被苏芩撞见,有些拉不下脸皮也是情理之中,但他是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虽然没什么兴致,还是将那美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心神不灵,心神不灵,莫靖远有些挫败地从美女身上爬下来,明明都箭在弦上了,他却不知道怎么了,一点都不想发。
“远,怎么了?”美女光着身子坐起来,搭在莫靖远的背上柔声问道。
莫靖远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你睡吧,今晚就不做了。”
美女面上有些不悦,嘟着嘴躺回床上,将后背留给莫靖远。
“啊!夫人!”张嫂惊恐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莫靖远心里咯噔一声,行动比思维更快,以最快的速度披了一件睡袍,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板就来到了苏芩的房间。
莫靖远发誓,他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苏芩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垂在床边,手腕上,有一个刺红的伤口,地上是很大一滩血迹,已经快流到门口去了。
莫靖远猛的跑过去,颤抖地伸出手去探苏芩的鼻息,没有,又伸出手去摸她的心跳,也没有。
“苏芩!”莫靖远失控地大叫一声,一把抱住苏芩已经开始冰冷的身体,眼眶有滚滚的热泪流出。
^_^
和谁一起吃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莫靖远颤抖地抱着苏芩的身体,只觉得心脏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似的,又痛,又麻,苦不堪言。
就这样死了吗?苏芩,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你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了结?
莫靖远将头埋在苏芩的颈窝里,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哭出了声。突然,他惊喜地抬起头,又用手放到苏芩的颈部摸了一下,转头对张嫂大叫:“颈动脉还在跳动,她还有救,张嫂,快,送医院!”
忘了自己是怎样穿着睡袍光着脚板抱着苏芩在路上奔波,忘了在苏芩被送入手术室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害怕,那原本不该属于这个他的情绪纷纷冒出头来,纠缠着他,折磨着他。
他衣不蔽体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又呜呜哭起来。
他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对苏芩有着怎样的感情,但他知道,如果苏芩真的死了,自己将永远万劫不复。
脑海里划过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就睡在自己的床边,抬起头,以一种迷茫瞬间变欣喜的表情看着自己,还记得,她偷偷摸摸地溜进自己的房间,只为了将她亲自求的平安符藏在自己的枕头下,只为求得自己的平安。
她一心一意为自己,而自己做了什么呢?
也许,人都是犯贱的,人们总是会为了对自己无动于衷的人赴汤蹈火,也总是对肯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无动于衷。
思绪有些飘远了,医院的长廊越来越静,静得让人不安,莫靖远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等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略带着疲惫从手术室里出来。
莫靖远好像突然活过来一般,跳到医生的面前,“医生,我妻子他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挂在脸上的口罩,用职业性的语气道:“救是救回来了,不过她身体太弱,长期营养不良,你这个当人老公的,也太粗心来了。她应该是做过剖腹产吧?伤口没缝好,已经化脓感染了,你竟然不知道?”
莫靖远听到苏芩救回来了,顿时松下一口气,哪管医生怎么埋怨他,只摆着笑脸全盘接收。
医生又睨了一眼莫靖远,“产后的妇女如果得不到足够的关怀和爱护,容易患上产后忧郁症,我们医院因为产后忧郁症自杀的病例,这个月已经有好几起了,看你夫人的样子,我有点不放心,等她醒来了,你再带她去心理医生那里去看看吧。”
莫靖远连连道谢,苏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推入了普通病房,脸上带着大大的氧气罩,显得她的脸更小,她紧闭着眼睛,还没有醒过来。
莫靖远守在苏芩的床边,自言自语道:“上次是你守着我,这次,换我来守着你吧。”
其实,从他失忆以后,就再也没有仔细地看过苏芩。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总对苏芩有一些抵触,看到她,自己就觉得心脏疼得厉害,而他失忆了,当然不记得和秦以风,和海鲸帮之间的恩怨,也不记得对苏芩的感情,只当自己是个命好的公子哥,手下居然有这么庞大的公司,当然是及时行乐了,一时也没有想过他的疏远和纵情,会对苏芩带来怎样的伤痛。
其实他有感觉,失忆之前,他一定很爱苏芩,他也看得出,苏芩也很爱他,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莫靖远了,他不记得往事,却有新的记忆填充进自己的大脑,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去面对苏芩的感情,也许,是他做错了,就算不爱,哪怕只是用丈夫的身份对苏芩多一点的关爱,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他才发现,苏芩对他,竟是如此重要,与记忆无关,与情感无关,她好像已经被刻入他的四肢百骸,成了他的本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额……”病床上的苏芩皱起眉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身体动了动,却并没有睁开眼睛醒过来。
张嫂回别墅给莫靖远拿来了衣服鞋子,他带回去的那美女,早就被张嫂名正言顺地赶走了。
两人坐在床头,一人一边地守着苏芩,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也好像过得很快。
苏芩躺了一天半就醒过来了,手腕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腹部发炎的伤口也处理过了,只是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青紫。
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苏芩倒没那么抑郁了,有时候也会和张嫂说一两句话,沈妙和杨科都来看望过她,虽然他们都把莫靖远数落得一无是处,但是谁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一个人没了以前的记忆,是不可能再继承以前的情感的。
“莫总,尊夫人确实有产后忧郁症的症状。”医务室里,年轻的心理医生手里拿着宗卷,对莫靖远汇报着苏芩的病情。
莫靖远问道:“可以治好吗?”
“当然的。”心理医生礼貌地笑了一下,“只是尊夫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需要心理指导和药物配合,而且需要时间。”
莫靖远大手一挥,“没关系,你若帮我治好她,我大大有赏。”
“莫总别这么说,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心理医生合起卷宗,在单子上唰唰唰写下几行字递给莫靖远,“先拿这几种药让她吃着。”
莫靖远从诊室里退出来,亲自去给苏芩拿了药,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也许,自己应该试着去爱她。
苏芩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切都是冰冷的,她蜷缩成一团,自己拥抱着自己,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感受到了这一生里很少感受过的情绪。伤心、痛苦、自责、绝望,她挣不开,像是有人禁锢着她的灵魂,她无法自主。
梦终于醒了,她还是很迷茫,她时常在想,自己是谁呢?真的存在过吗?有时候照镜子,她也在想,镜子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可是,为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人和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却在对视的时候,感受不到对方的眼神?
苏芩觉得,她好像缺了一块。
“hi,你好!”苏芩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长得很阳光的大男孩在同自己打招呼。
“hi……”她低下头,有些怯怯地。
“我能坐下吗?”男孩指着苏芩旁边空出来一截的长椅。
苏芩轻轻地点头,男孩在苏芩的旁边坐下,伸出右手,“我叫蓝毅,你呢?”
苏芩伸出手去和蓝毅的手握在一起,“我叫苏芩,你也是这家医院的病人吗?”
蓝毅摇头道:“不,我是医生呢。”
“哦。”苏芩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大男孩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坐在他的身边,就觉得心灵平静,某些在胸膛中鼓噪的情绪,瞬间就能得到安抚。
“你好像有烦心事?”蓝毅不经意地问道。
“唔,我做了件错事,一件不可挽回的错事。”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可挽回呢?”
“不,我试过了,可是,他不会原谅我的,他甚至已经忘了我。”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想不开吗?”蓝毅盯着苏芩手腕上被层层包扎的伤口,“死确实是一种终结,可你倒是解脱了,活着的人呢?珍惜你、爱你、需要你的人呢?既然做错了事,不是应该努力补偿,将伤害降到最低吗?”
苏芩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蓝毅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她曾经也是那么想的,可是,那个人,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了呀!
苏芩不得不承认,蓝毅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和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压力,全身的细胞都无比的放松,所以,她很愿意找他聊天。
但是,无论蓝毅怎么询问、套话,她仍是不肯说出当初在唐人街的那件事,她害怕一说出,连蓝毅也不愿接近她了。
她真的,很厌弃自己。
当然,她并不知道,蓝毅其实是莫靖远请来医治她的心理医生,否则,她会更加的抗拒吧。
在医院住了十天,苏芩终于出院了,莫靖远对她比刚开始温柔了很多,可苏芩就是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透过她在看别人。现在的莫靖远,怎么会正眼瞧她呢?
“小心。”莫靖远伸手扶住苏芩因走神而踢到石头差点摔倒的身子,有些责怪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芩说了声“谢谢”,从莫靖远怀里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苏芩,苏芩——”莫靖远跟在苏芩后面,大声喊道:“不用走那么快,你慢一点!”
你看,现在的莫靖远对她其实很好。不会无视她,也不会忽略她,更不会对她发脾气,她想要什么,莫靖远都会尽力满足她。可这也只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他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并没有爱的成份。
苏芩总感觉孤独。
这座别墅里面添了好几个佣人,就算是莫靖远出门的时候,也还有很多人陪着她,可是,她竟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莫靖远的妻子吗?可是她从未履行过妻子的职责。小宝贝的妈咪吗?可是他从不需要自己照顾,张嫂甚至比她要照顾得更好。这个家里面,有她和没有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莫靖远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带着女人登堂入室,他已经在极力克制和忍耐、退步,他能配合苏芩的一切,除了付出爱情。
这段时间里,苏芩和蓝毅走得近了一些,因为她觉得,除了蓝毅以外,没人会认真听她说话,没人会在意她的存在,只有从蓝毅的眸子里,她才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好意思啊,总是来打扰你。”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苏芩一边搅动着桌上香浓的咖啡,一边歉意地对蓝毅说道。
蓝毅笑笑,宽厚道:“没什么,反正我工作也不忙,这里的咖啡很不错哦。”
苏芩继续搅动着咖啡,突然想起,有个人是不喝咖啡的,他只喝上好的绿茶,颇有些知识分子的做派。
“对了,这是送你的。”苏芩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精致的盒子,“你上次说喜欢xx的连载漫画,不过绝版了,我手上刚好有一套,就顺便带来了。”
蓝毅接过盒子,欣喜地展开里面的画册,“天啊!真的是这套!苏芩,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苏芩笑了一下,看到蓝毅喜欢,心里也高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你陪着我,该是我谢你才对。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是几年前刚好买了一套而已。”
其实苏芩说谎了,她知道蓝毅喜欢这套漫画以后,一直想送他一件礼物感谢他,这套漫画是她花了大价钱在网上拍卖来的,上面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
“我太喜欢了,这真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蓝毅翻看了几页,将画册合起来重新装回盒子里,接着道:“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也来吧。”
苏芩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拒绝着:“这不好吧,生日邀请的都是亲近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啊……”
蓝毅咧嘴一笑,看得出他心情很愉悦,“有什么嘛,反正都是年轻人,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不错的,我觉得你的交际圈子太窄了,难怪你会不快乐。”
苏芩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以前读书的时候,由于和学校的校草秦以风谈恋爱,全校的女生都排挤她,她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后来当了律师,和莫靖远签了那样的合同,她也不敢去交朋友。再后来,她爱上莫靖远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更没心思去交朋友,和沈妙的关系虽好,但沈妙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恋人,不可能天天陪着她。
也许,她真的是朋友太少了,所以当失去莫靖远以后,才会觉得无比的空虚和孤独。
“好吧。”苏芩点头答应:“明天我一定会去的。”
得了苏芩的保证,蓝毅更加高兴,一直眉飞色舞地讲诉着他上学时候的趣事,逗得苏芩也频频失笑。
苏芩有时候想,如果自己爱的不是莫靖远,而是眼前的蓝毅的话,她也许就不会这样的痛苦。蓝毅是个很有活力且细心的人,他对待每个人都很体贴周到,能照顾对方的情绪,能让人不自觉地去信任,也许,这样的人,才是理想的老公人选。
可是,她已经无力去爱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本来是约蓝毅喝个咖啡,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又一起吃了晚饭以后才各自回家。
莫靖远今天难得地回来很早,正抱着小不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上拿着一张尿片手忙脚乱地给小不凡换着,张嫂在一旁看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先生,先生,还是让我来吧,您这样不行的。”
莫靖远头也不抬,不过听得出语气里有点不耐烦,“怎么这样麻烦?难得我想伺候这小祖宗一次。”
张嫂笑着从莫靖远怀里接过小不凡,笑道:“这都是女人家的活儿,先生是要赚钱养家的,以后换尿布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莫靖远抓抓头发,一脸郁闷,转眼却看到苏芩站在玄关,“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呢?等你吃晚饭呢。”
苏芩换了鞋子,左手绞着右手手指,小声说道:“我已经吃过了。”
“哦。”莫靖远应了一声,随口问道,“和谁一起吃的?”
“和蓝毅。”
“又是那个蓝毅!”莫靖远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你是有夫之妇,以后少和他来往!”
莫靖远突然觉得有点后悔,当初拜托蓝毅为苏芩做心理辅导,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想太多,现在想起来,那小子看起来那么年轻,长得又挺帅,苏芩该不会对他有意思了吧?
想到这里,莫靖远心里不舒服了,“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我一根手指头都能弄死他!”
“我和他只是朋友。”苏芩脸色有点苍白,好像被莫靖远一番话刺激到,“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怕你不记得你的身份。”
莫靖远刚想发火,想到苏芩的病情刚有起色,又不敢再去刺激她,只得放软语气酸溜溜说道:“你有时间就多看看儿子,成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就算真的没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
苏芩低低地嗯了一声,径直上了楼,脚步有些虚浮。
莫靖远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一大桌子精致的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只是想治好苏芩的抑郁,可能想让她移情别恋爱上别人,这个蓝毅,未免也太“尽职”了一点!
想到苏芩有可能会爱上别人,想到苏芩能和蓝毅款款而谈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很局促,想到她也会为另一个人去上香祈福,想到她也许会离开自己,莫靖远就觉得自己心里忒不舒服。
像是突然被抢了玩具的别扭孩子,他扔下筷子,一口饭菜也没吃。
真是。
他。妈。的。儿有让着体。4
他也要参加
翌日。
苏芩说好了要去参加蓝毅的生日宴,于是快到下午的时候就换了干净的衣服,化了点薄妆准备出门。却没想莫靖远今天根本就没去公司,也没出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本杂志翻来覆去的看,看到苏芩焕然一新的下楼,忍不住问道:“你又要去哪里?”
苏芩整整衣摆,答道:“今天是蓝毅的生日,人家邀请我了。”
“不准去。”莫靖远放下手中的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地盯着苏芩:“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
苏芩皱皱鼻子,有些不解和不快,“为什么?我都约好了。”
莫靖远僵了一下,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话来阻止,但这样放苏芩出去又有些不甘心,于是换了一个表情道:“你的朋友过生日,作为你的丈夫,我当然也要参加了,要去我们一起去。”
说完,不等苏芩的反应,就自顾套上外套,打开大门垮了出去。
苏芩有些疑惑地盯着莫靖远的背影,以前他不是对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呜,怎么这几天像变了个性子似的?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这不太可能,苏芩想了又想,暂时只能归结为莫靖远心血来潮。
两人这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一起出门,张嫂看得热泪盈眶,直呼以前的那个先生又回来了。
到了蓝毅说的地方,苏芩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正规的酒会,她还以为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吃吃饭而已,所以穿的是平常的衣服,都没准备礼服,莫靖远像变戏法一样从车里拿出一套礼服让苏芩就在车里换上。
“这是……你哪个情人的衣服?”苏芩有些酸溜溜地问道。
莫靖远笑道:“别想太多,这是新的没被人穿过,你看,吊牌还在呢。”
苏芩翻开礼服一看,果然吊牌还没被拆下来,心里觉得好受一点,将车窗升上来,看着莫靖远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莫靖远勾唇一笑,带了些玩味儿,“我下去干嘛,你是我妻子,又不是没看过。”
苏芩想想也是,就背过身去,快速脱掉身上的t恤,然后套上礼服,等裙摆把大腿盖住了,才脱下裤子,让想吃豆腐的莫靖远除了那光滑的背部以外,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貌似看起来还挺美味的。莫靖远这样想着,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苏芩重新套上高跟鞋,接收到莫靖远的眼神,疑惑道:“你盯着我干嘛?”
“没什么。”莫靖远难得的老脸一红,“我就是看看合不合身。”
“哦。”苏芩信以为真,老实答道:“有点大,不过还好。”
反过手,就去拉背部的拉链,可是也许是因为这是新衣服,拉链不够滑润,苏芩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来帮你吧。”莫靖远抢过拉链头,用力往上一拉,就拉上了,指尖无意间划过苏芩光滑紧致的背部和细嫩的脖子,莫靖远心里一抖,突然涌起一股热流。
紧紧是这样无意间的触碰,就让他情绪高涨,莫靖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讶异到了极点。苏芩已经拢好了头发,转过头看到莫靖远呆呆的眼神,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
莫靖远回过神来,收回手,打开车门,“没什么,走吧,快迟到了。”
将车子交给门童,两人相携着进入会场,蓝毅看到苏芩眼睛一亮,大步迎了过来,“苏芩,我等你好久!”
苏芩和蓝毅握了握手,道:“路上耽搁了一下,人都到齐了呜?”
蓝毅答:“差不多了。”又转过头去和莫靖远打招呼,“莫总,没想到你会来,有失远迎。”
莫靖远也和蓝毅握了握,似真似假道:“我要再不来,你就要把我老婆拐走了。”
蓝毅哈哈笑道:“怎么会,我和苏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里面,来的宾客朋友们见到莫靖远,都纷纷行注目礼。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莫氏的总裁莫靖远。”
“那她身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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