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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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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翼看此,微愣,继而起身,唤道:“清儿。”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头,“外公。”
“清儿,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李翼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好,外公也好好保重!”
“嗯!”
李翼点头,顾清苑转身随着夏侯玦弈离开。
李翼站在原地,看着夏侯玦弈毫不避讳其他,把顾清苑圈在臂弯中,那全然保护的姿态。还有他身后除了麒一,麒肆明显又增加的几名护卫。李翼叹息:韦家一族,除了宫里的韦贵妃,其他都已经消失无踪了,至于为何失踪,又去了哪里?他心里清楚的很,而京城的人也都心里有数吧!
这,就是那些人伤害清儿要付出的代价!如此相比来看,雪儿在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完好无损,已经是那个男人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此,他如何还能妄想他能帮助他寻找雪儿呢!想着,李翼苦笑。
那个男人是注定的王者,手腕,能力,魄力,狠辣且冷酷他都不缺。杀伐果断,绝对不容挑衅,从不优柔寡断。
他也从不掩饰他的狠辣,可却不会让人觉得暴戾。因为,他只要动手就一定会有缘由。继而他的铁血皓腕,除了让人越发的敬畏,却不会让人感到惊惧,惶恐不安。毕竟只要你安分,他一般很低调,低调到近乎神秘的程度。可,你一旦犯错,被他不容,那马上就会沦入地狱,绝地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冷清,冷心的男人,清儿却能得到他全然的守护,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奇迹吧!也希望清儿以后能过的幸福。
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从李翼的院子出来,就看到李泓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疾步走了过来。
顾清远看着挑眉,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吗?
然,李泓还未走到顾清苑身边,就被麒肆给拦了下来。
李泓皱眉,转头看着麒肆,神色冷凝“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公子如果有话在这里说就好,世子妃能听到,不需要再靠近一步。”麒肆面无表情道。
闻言,李泓的眼里闪过冷色,脸色紧绷,“让开!”
李泓那明显不满的模样,却没有撼动麒肆分毫。麒肆丝毫没有移动,就连脸上那客气的笑意都没减去一分。
顾清苑看了一眼李泓,面色淡然,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走吧!”
夏侯玦弈点头。
李泓看顾清苑见到他被护卫如此对待,不但不阻拦,还完全的无视,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打算那样离开。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咬牙道:“顾清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李泓那质问的口气,让夏侯玦弈眼眸暗沉,顾清苑倒是有些真的有些讶异了!转眸看向李泓看着她时,眼里那显而易见的谴责。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要质问,要谴责,恐怕还轮不到他李泓吧!她不是应该比他更有立场吗?
他自说自话的向祁逸尘传递那莫须有的言辞,说什么她希望祁逸尘娶李雪为妻。这样的谎言近乎无耻。
“二表哥想我说什么?问你为何向祁逸尘说那句无中生有之言吗?”顾清苑清冷道。
顾清苑话出,李泓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可也就瞬间,而后就一脸刚正道:“这么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是!二表哥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是对祁逸尘那么说了。我也知道说那样的谎言不对。但是,我也是迫于无奈,我想要雪儿留下。”李泓理直气壮道:“虽然我是撒了谎,可是我觉得凭着雪儿,也不会辱没了祁逸尘。”
听了李泓的话,顾清苑觉得她没什么需要说的了,点头,“既然李公子觉得没做错什么,那就继续按着你想的去做吧!你忙吧!我们不耽误你了,告辞!”
顾清苑那淡然无谓的态度,没有来的让李泓感到难堪,比起被斥责几句,这样的无视让人更加难受,李泓神色越发难看,声音染上火气,“顾清苑你是在装糊涂吗?雪儿她已经离开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还需要忙什么,我就是做的太多还有用吗?”
顾清苑听了,转眸看了一眼麒肆,“麒肆,给他一刀,不要弄死他,留他条命!明日,带着他去王大人家,向王家二小姐提亲!”
顾清苑话出,麒一迅速低头,夏侯玦弈眼里暗沉之色减淡,麒肆嘴巴剧烈抽搐,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大声应是,迅速出手,手里的长剑急速向着李泓刺去。
李泓眼眸睁大,被顾清苑那句话惊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刚欲说张口,却被麒肆凌厉的剑势转移心神,快速闪躲,大怒,“顾清苑你疯了…”
看着李泓狼狈的闪躲着麒肆的攻击,顾清苑脸上扬起淡漠的笑意。
跟麒肆的武功相比较,李泓只有闪躲的份,就那也是麒肆手下留情的条件下,要不然,李泓是一招也接不住。
片刻,李泓已经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麒肆。”
顾清苑声音起,麒肆迅速收住。
顾清苑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泓,淡然道:“明天去提亲吧!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派人先去王家代你定下。”
“顾…顾清苑。你疯了,你竟然让护卫对付我?还有,我凭什么要去王家提亲?”李泓恼火道。
“是呀!凭什么呢?”顾清苑轻笑道:“可遥想当初,李雪对我出手!李公子却能轻易的抹去,就算是记起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抱歉而已!那么,为何现在对于我对你出手,就反应如此激烈呢!觉得我是疯了呢?这样对比,李公子你不觉有些不公平吗?”
“还有,李公子让祁逸尘来李家提亲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很,对于这种安排他人姻缘的事情,可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那,为何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要问一句凭什么了呢?李公子,你这样算是严厉待人,却宽容待己的最佳典范了吧!”
顾清苑话出,李泓脸色开始有些青红交错,“顾清苑,你这是在记仇吗?”
“记仇?不,我一般不会太记仇,因为只要有能力我一般当时就报了,绝对不会留着那股火气过夜!所以,我既然当时放过了李雪,我就不会再利用那件事儿追究她分毫!当然,她从此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再存在任何情意一说。”
“既然如此,现在你让你护卫如此又是为了那般?”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句话,己不欲食勿施于人!你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凭什么要人家接受。”
“你说的是祁逸尘的事情?”
“你心里应该清楚。”
“顾清苑你这么说不公平,那个王小姐如何能跟雪儿相比较。”李泓想起王家小姐那丑陋的容貌,嘴巴紧抿。
“李泓,如果你要祁逸尘向李雪提亲,最起码你要问一句他是否喜欢,他可愿意?相信,这也是有人给你定亲前,你一定要的吧!”
顾清苑淡漠道:“而且,现在你所谓的王家小姐比不上李雪之言,除了容貌上这样浅显的对比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吧?”
“那么,想来你也不知道,她是否敢和李雪一样毫无理由的想杀掉他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和敢李雪一样,敢无视家里所有的长辈离家出走,让家里所有关心她的人,日夜担忧无法安枕呢?如果,这些王家小姐都不敢做。那,你来告诉我,李雪和王家小姐到底是谁不如谁?”
李泓听了一噎,哑口无言。
顾清苑看了他一眼,“李泓,做事儿凭心,不要什么都想的太理所当然,没有人欠你。”
顾清苑说完,拉着夏侯玦弈的手离开了李家。
出了李家,上车直接去前往顾家而去。
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儿,随意道:“怎么?还在为李泓让祁逸尘娶李雪的事情不高兴吗?”
闻言,顾清苑摇头,“李泓希望祁逸尘娶李雪我没什么不高兴,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违心,也不喜欢他那样带着利用,胁迫的手段罢了!”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的脸色,微愣了一下,继而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隐没,脸上带着一丝感慨,叹气:“不过,人心是歪的,都是长偏了的。不自觉的就会偏私。就如我,很不喜欢李泓那样强迫性的做法。可是,对我家夫君那时坚持和我定亲的做法,却感到有一种男人霸气之感,像个英雄,特别令人折服,让人心动!”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一抹嗔怒,轻哼道:“说的倒是好听,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千方百计的想逃离本世子的身边。”
“那不是逃,那是情调,情调!”
“娘子的情调还真是特别。”
“因为夫君就喜欢我的特别呀!”
“本世子可没这么说过。”
“可夫君看起来就是这么想的呀!”
“巧舌如簧的坏丫头!”
“谢夫君夸奖。”
看着顾清苑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亦盈满感激,他从不信鬼神,天地之说!可现在他真的感激上苍,让她还能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伯爵府
老侯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主院里,脸上褪去了以往嬉笑怒骂之色,带着一丝沉重,神色看起来还有些恍惚!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下人都被遣散下去,只有周麒一个人站在老侯爷身后。
周麒看着老侯爷那沉寂的样子,想起驸马今早进府说的事,周麒的心里惊疑不定。郡主在公主府忽然失去了踪迹,已经两天了都没找到任何的影踪。所以,驸马特别找到老侯爷,希望老侯爷能派人一起帮忙找寻。
郡主失踪,这怎么也算是一件大事儿!周麒本以为老侯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派人去找。然,让他意外的是,侯爷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提出让驸马和大公主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的话。
这让驸马很是惊,也很是不敢置信!对着老侯爷就是一番质问,甚至连不容他的话都说出来了。
同样的周麒也有些惊讶,他了解侯爷,侯爷看起来如老顽童般,可却很重情意。而侯爷看似对驸马很是冷淡,可在驸马不在京城的这些年,老侯爷对他却是颇为牵挂,只是侯爷从未表现出罢了!
老侯爷如此,怎么会对郡主失踪的事情表现的那样反常的,还忽然提出了让驸马离京城的话。这很不符合老侯爷的秉性。周麒想着神色不定,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麒想着,心里过滤着各种可能性。
听驸马的描述,府里的小厮,丫头他们都问过了几百遍了,没一个发现郡主离府的。而且,郡主房里的各种钱财,衣物也都在。如此来看的话,郡主绝对不是主动离家的。
那么,郡主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是被人给劫持了吗?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进入公主府劫人。而且,郡主才刚会京城不久,应该没结下什么仇家才是吧!更重要的是,公主府那么多护卫,还有暗卫,就算要劫持郡主,怎能连他们都没察觉到分毫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由的凭空消失的,可到底有谁有那个能力,能在那样戒备下无声无息的带走郡主呢?
周麒想着,眉头紧皱。忽而,眼眸大睁,脸色遂然一变,眉心猛跳,心口紧缩,因脑子里忽然涌现的念头,浑身迅速冒出一身冷汗,腿有些发软!
世子妃被人谋算差点儿失去性命,世子大怒。周麒早就想到了,世在大怒之下,有人一定要见血。果然不出所料,两天后,韦家一族被灭,二皇子忽然残疾。
当时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头发紧,为世子爷那冷骇至极的手段。
不过,韦家,二皇子之后,京城就再无其他事出,周麒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的是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得知郡主在那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消失。还有那几乎相同的无声无息的失踪方式。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胆战!难道,郡主也曾参与了谋害世子妃的事情,而现在已经被世子爷给…
想此,周麒倒吸一口凉气,手心冒汗。再想侯爷的反应,周麒暗道:难道侯爷都已经知道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一切可就真的说的通了。侯爷心里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不过,想想世子爷的那个性子,再对比韦家的下场,周麒叹气,这结果怕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侯爷在,驸马府怕是也要就此沦陷了吧!
柳家
“琳儿,我可怜儿女儿呀!老天它可真是天不公平了,呜呜…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为何它要这么折腾你呢!”
柳大奶奶看着越发单薄的女儿,痛哭道:“酒楼的事情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好在,皇恩浩荡,贵妃恩典,二皇子疼爱,给了你皇子妃的位置,现在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那曾想,二皇子他竟然就出事儿了呢!”
柳大奶奶抹着眼泪,哭道:“一出事儿,还是那么大的事情,竟然双腿废了,呜呜…。他那样要让我的女儿怎么办呀!我女儿后半辈子难道都要守着,那样一个残疾之人过一辈子吗?这…这对我女儿太残忍了…”
柳琳儿听着柳大奶奶悲戚,替她叫屈的话,神色淡漠,面色很是平静,可眼里溢出一丝森冷,莫测的开怀笑容!那副模样看起来诡异至极,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柳琳儿看着柳大奶奶哀戚的样子,转眸,眼睛看向不明方向,神色莫测,心里涌现疯狂的笑意,南宫夜残了,他竟然残疾了…。哈哈哈…。老天果然开眼,真是开眼。他残了可真好,如果他要是好好的自己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特别在她前几天确定了某个事后,南宫夜的残对她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柳琳儿翻身的时候到了,那些曾经笑话的人等着吧!好好的等着吧!
伯爵府
书房中,夏侯玦弈看着慕容烨道:“准备离开了?”
“嗯!”
“这次准备去哪里?”
“先去一趟海域,看看我和陌儿曾经住过的地方。”
“慕容烨不想和祁逸尘一样,就马上闭嘴!”
“呵呵,夏侯玦弈你可不要太过分了,陌儿已经在你身边了,本王说两句都不行呀?”
“你说呢?”
“知道了,大不了本王不在你面前说不就好了。”
“慕容烨…。”
“夏侯玦弈不要太霸道了,要不然,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天天鼓动陌儿离开你。”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他一眼,冷笑。
慕容烨有些挫败,憋屈,眼眸阴沉,“真是让人不甘心。”
“你就继续不甘心吧!本世子不阻止。”
看着夏侯玦弈那自得的样子,慕容烨咬牙!该死的!真是让人恼火!
“本王要向陌儿告状去!”慕容烨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完,也没有阻止,任由慕容烨走了出去。
片刻,慕容烨黑着脸儿又回转回来,看着夏侯玦弈眼睛微眯,“夏侯玦弈,算你狠!”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那个丫头在意他们,他可以接受!不过,却也已是最大限度。想随时见到那丫头,那是白日做梦!
“夏侯玦弈,陌儿可知道你是如此狭隘之人吗?简直就是小人。”
“知道!我家娘子偶尔对本世子别称,小心眼夫君。”夏侯玦弈毫不避讳道。
然,慕容烨听在耳里,神色却是更加难看。磨牙!夏侯玦弈这厮,他还能再无耻些吗?那口气分明是气人的炫耀!让人恼火至极!
“本王走了。”
“不送。”
“夏侯玦弈,认识你本王可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
“哼!本王过些日子就回大元。”
慕容烨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有动静了。”
“嗯!好玩儿的事情开始了,本王也回去凑个热闹!”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瞥了夏侯玦一眼,“也顺带为陌儿做点儿事儿。”
闻言,夏侯玦弈挑眉,“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果然小人,对你有利的事情,你怎么不那么忌讳了?你怎么不说不准本王提起陌儿了?”
“对本世子有利,同样不也是对你有利吗?”
“可出力的却只有本王。”
“来日方长。”
夏侯玦弈话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在慕容烨离开的第二天,夏侯玦弈也带着顾清苑往陵城而去。
☆、第227章 陵城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了一眼眼前的护卫,淡淡道道:“他已经出发了吗?”
“是!刚已启程往陵城而去。”
“带了多少人?”
“三个侍婢,十多个护卫。”
南宫凌听了挑眉,果然附和他的风格。
“顾清苑可随着去了?”
“去了。”
南宫凌听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还真是儿女情长呀!夏侯玦弈会对一个女子上心,是他现在都觉得新奇的一件事儿!不过…。想到顾清苑,南宫凌笑意隐没,伯爵府出事儿的那天,跟自己这个皇子妃那慌乱,无措,寻求依托的反应相比较。顾清苑临危不惧,险中求生的反应,胆色,都更让他满意。而事后,她对夏侯玦弈说的那句话,就连自己都不由的有几分动容,对夏侯玦弈有几分羡艳。
像他们这样身处高位的人,需要一个贤德,体面和你一心的贤妻,可更需要一个能站在男人身后,为他担起一面的玲珑之妻!因为在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不但是夫妻,更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
一个有勇有谋,有胆色的妻子,自然比一个只会管理后院,当你为天的妻子,更加让人满意!
而现在看来,他这个拥有才女之名的妻子,比起顾清苑可真的差的太多了!徒有好名声,可却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如果哪一天自己出事儿,她能做的或许也就是哭泣,求救。
但,如果是夏侯玦弈出事儿的话,顾清苑一定能做的比她多。
顾清苑的智谋,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那个女子每次都能让人惊艳。
想着,南宫凌眼里溢出暗色,心里涌现阴戾。
夏侯玦弈他是否生来就是来克他的,凡事都要比他强上一分。他这样让自己如何能容的了他。
一想到夏侯玦弈,南宫凌就觉得如鲠在喉,不除不快呀!
“殿下,夏侯玦弈已经出京城,要不要…?”护卫看着南宫凌眼里闪过的煞气,开口道。
南宫凌听了摇头,神色莫测道:“陵城的事未了,暂时不要动!”
出京就代表着危机,所以,在一切没有定下来以前,南宫凌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京城!想要争功,那也要看随带的风险有多大!他可是不想徒留功名,却没有了命。夏侯玦弈,功劳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而且,现在夏侯玦弈离开京城了,他能最的事情更多了。这个时候南宫凌不想和夏侯玦弈争功,他只想趁此尽快得到他想要的,那才是最重要的,当一切成了定局,夏侯玦弈再如何了不得,也只能是他坐下臣,或;地府鬼…。
京城外
行驶的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一出京就陷入沉睡的女子,眼里溢出心疼之色。早先不准备带着她一起去,除了怕那些潜藏的危机会伤到她,同时也就是心疼她受这份儿奔波劳碌的罪,再加上这丫头坐车还眩晕,一定更加难受,这样带着她去让他很是犹豫…
可现在那一连串的事发后,他只感,只有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会觉得安心。
伸手轻抚顾清苑那柔嫩的脸颊,叹气,这就是劫数吧!她就是他的劫,也是他仅有的风景,唯一的牵挂…
唯一!想到这个,往事不由浮现心头。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溢出一丝恍惚。
身心唯一!想起这个丫头对自己要求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夏侯玦弈现在想起不由感叹:他现在好像才彻底了然那句话的意义…。
“夫君…”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垂眸,看顾清苑已睁开眼睛,眉头轻凝,“可是又不舒服了吗?”
顾清苑摇头,从夏侯玦弈怀里坐起,轻笑道:“这次坐车感觉好多了,夫君果然医术了得,真乃神医耶!”
闻言,夏侯玦弈眉头舒缓,伸手捏了捏顾清苑的俏鼻,低沉道:“越来越会讨巧卖乖了。”
“这是我专长。”
“你还把这当优点儿了?”
“当然!”
看顾清苑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夏侯玦弈脸上溢出一丝浅笑,“在本子看来,你除了这个,自夸的本领也没人比的过你。”
“夫君一说,我发现我优点儿真的数不胜数呀!”
“是!优点儿多的很。娶了个这么完美的娘子,本世子真是有福气呀!”夏侯玦弈感慨道。而脸上那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顾清苑笑出声,“我嫁了一个小心眼,又规矩多的夫君我可真是有福气呀!”
“本世子把卖身契都给于你了,还小心眼?还有,本世子规矩多,可那个对你是有用的?这么久,没见你听过一次。”
闻言,顾清苑脸上笑意更浓,“夫君这么一说,恍然记起以往,夫君可是最爱说‘顾清苑,你真是太过放肆,太过大胆’,那样子还真是特别的唬人。现在夫君可是好久没说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呀!”
夏侯玦弈听了瞥了她一眼,“说了无用,我还说它作何?”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夫君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第一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夏侯世子被美人心仪,身中春药,狼狈逃到茶楼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呀!”
“丫头,本世子是不为美色所乱,可不是狼狈逃窜,注意你的措辞。”夏侯玦弈正色纠正道。
“夏侯世子还真是会给自己添彩!”顾清苑好笑道。
“是实话实说。”
看着夏侯玦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顾清苑笑道:“其实,酒楼的事后,我曾经后悔过。”
“后悔什么?”
“我事后分析,夏侯世子身份高贵,所接触的自然也都是身份了得之人,那么,就算你是被人算计了。可那个算计你的女子样貌也绝对不俗,身份也肯定不低。可你却是宁愿忍受春药煎熬,而不肯就范,除却利弊原因,本身也一定不是个贪色之人。既然如此,我那个时候或许该做那样应对,我该宽衣解带,主动献身才是呀!”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夏侯世子,你说,如果我那个时候那么做的坏,你会如何?”
“马上办了你。”
夏侯玦弈斩钉截铁,出乎意料的话出,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
夏侯玦弈伸手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看着顾清苑的瞪大的眼眸,轻笑道:“你注定是本世子的人,无论那个时候你怎么做,本世子一样能感觉你的不同。”
闻言,顾清苑眼里溢出惊叹,“夫君现在说话越来越动听了。”
“其实,本世子和娘子一样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强办了你,让你后来折腾本世子那么久。”
顾清苑听了轻笑,可眼里却溢出一丝恍惚,如果那个时候真的那么做,她和夏侯玦弈之间,现在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
“丫头,不要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夏侯玦弈扶住顾清苑的小脸儿,正色道。
顾清苑伸手揽住夏侯玦弈的脖颈,倚在他颈间,轻吻一下,轻应,“会一直在。”
陵城
自从南宫玉被发配皇陵,而和他从往过密的官员被斩杀之后,陵城可以说处于一片混乱中。民不下田,改为抢;官不升堂,万事避;商人更是闭不出户,以防被强。
在经历这样慌乱的两个月之后,终于从皇城传来消息,伯爵府夏侯世子即将来到陵城。
此消息一出,让本就沉寂却人心暴动的陵城,又激起了一大石,因为很多人对于这位世子的到来,从心底有些抵触,无法确定对他们是好还是坏!
继而,众人反应亦很是不同!
商人倒很是期待,毕竟他们这些日子可是被抢怕了,急需一个能为他们挡劫的人出现。
而在南宫玉那里受迫害最深的老百姓,却是磨刀霍霍条件反射的抵触,抗拒。
至于,陵城仅剩的几个官员聚在一起讨论探究利弊!福祸!
此时,在一座一隐秘的庄园中,三位年纪大概在三十,四十不等的男人,齐坐一堂。
三人相对而坐,可却没人说话,气氛甚是凝重。
沉寂良久,一个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四人率先开口,“刘大人,窦大人,按日程来算那位夏侯世子可是马上就要进入陵城了呀!在这节骨眼上,各位大人倒是说句话,想个应对之策呀!”
“荣大人,陵城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我身为陵城官员还能说什么呢?唉!我现在只求能保住这条命就好,其他别无所求呀!”刘大人叹气,面色沉重道。
“刘大人你这样消极可就不对了呀!陵城变成这样,我们就算是有责任,可却不能全部怪罪到我们头上来吧!所谓,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那南宫玉可是皇子,我们就算是看不惯他的作为,可是我们如何也敢跟他对着干呀!”荣大人听了反驳,很是不赞同道:“现在,夏侯世子还未到陵城,你就这个态度,自揽其罪,你这样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保什么命?”
刘大人听了苦笑道:“荣大人,我们是不能跟二皇子对着干,可却连送一封折子往京城的勇气都没有。这又该如何解释?”刘大人说着,摇头,叹气:“有些责任我们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的,陵城这样的情景,就是我们失责的最大铁证,我们是逃脱不了的,更加没有为自己辩驳的立场呀!”
刘大人话出,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他们都在官场混迹了十多年了,自然心里都明白,要想全身而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期盼那位夏侯世能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此,夏侯玦弈可以说是掌握他们命运的主宰之人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只要能让这位夏侯世子满意,我们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呢?”荣大人说完,看着这里年纪最大也是官职最高的人道:“窦大人,这位夏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窦大人可知道吗?”
窦大人听言,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朝堂官员都要敬上几分,就是皇子对他也是礼让三分,朝堂上极有分量的一个人。”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道:“且容貌极为俊美非常。”
荣大人听了,问道:“除了这个可还有其他的?比如性情,喜好?”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吴大人听了皱眉,不解道:“窦大人你可是每年都进京的,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是每年进京,可对于这位夏侯世子,统共却只见过两次,对他能了解多少!”窦大人说着,回忆道:“我曾经对于夏侯玦弈这个皇上的宠臣,也隐晦的打探过。本以为像他那样一个引人注目之人,应该很容易就探听到很多东西。”
“然,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些皮毛,什么也打探不到。就是京城的人,对于夏侯玦弈这个人也是完全了解。”
窦大人说完,看着他们,正色道:“清冷,神秘,难测,绝美就是我对这位世子爷的感觉。”
两人听完神色不定,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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