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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荷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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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女人推了推架在脸上的大墨镜。
“要不,我帮你把衣服拿去干洗?”顾一看着胳膊上的两条抓痕,可能是刚才被对面那个墨镜女的指甲给抓伤的。
“这是干洗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墨镜女两步跨到顾一身前。
顾一乐了,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沉声道。“别不懂事,见好就收,多少钱。”她觉得对面衣着鲜红晚礼服的女人有些眼熟,确切点,是那副墨镜和烈焰红唇有些眼熟。
“好笑,我是缺钱的人?”许采扬手抓住旁边经过的侍者,取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酒水倒进另一杯。
顾一瞧这架势,又出了个和冯艳艳一副德行的人?“那行,我给你泼回去。”
许采心高气傲惯了,遇见一个不肯服软的自然拗起来了!扬手就将满杯红酒泼了过去。
顾一只用包挡了脸,从高中时代就被那些喜欢赵寇、喜欢秦阳、喜欢景千、喜欢苏君彦的女生拉出去教训,泼冷水,泼咖啡,泼奶茶、泼啤酒、泼老白干、破汽油的都有!
她早练就了这个本事。许采泼完酒依旧不快,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围观的生怕被碎玻璃片割伤腿全都闪退了,顾一站的稳稳当当,许采冷哼冷声,经过顾一身边狠狠地撞了下她的肩膀,“滚出去,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顾一不怒反笑,手一伸从已经呆滞的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酒。抓住许采的肩头,就在许采回头的那一刻,顾一将酒狠狠地泼在了她脸上。
“我泼你的香槟还喝了一口,你泼我的红酒加大量,这一口就当是礼尚往来。”顾一抿唇莞尔,手一松,酒杯从指间摔落,溅起的碎片全砸在许采的小腿上。
“你——”
“怎么回事?”清冷而低沉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顾一下意识地想逃,虽然一张小脸还算是干干净净,可被泼了葡萄酒的晚礼服狼狈至极!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苏君彦不怕事多地喊了声。
“赵总,你们年会请的一些人还真是有意思呢!?”许采摸了把墨镜之后的脸。
“是么?”赵寇神情淡漠。
“难道不是?”许采手一扬,指着那抹高挑曼妙的背影,“神经病,泼了我一身的酒还不道歉!”
赵寇点头,轮椅往前移动了些。“你泼了她?”
顾一咬牙,不能让赵寇认出她来!便点点头。
“你是GZ的员工?”
顾一再度点头。
“哦?我们GZ还有这么有骨气的员工,转过身我看看。”
顾一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对着赵寇莞尔一笑。“赵总好。”
赵寇早就知道是她,从她被人抓了一把不小心将香槟泼在许采身上,一直到她后来回了许采一杯红酒,他看的滴水不漏。
“赵总,你看我的衣服!”许采抓着手里的包跺脚,赵寇这个时候算什么意思。
赵寇像是没听见一般,径自转动着轮椅靠近顾一,顾一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被摆着糕点的餐桌挡住了退路。
他从外套里掏出一方干净的藏蓝色手帕,弯下腰去。
顾一想退开却无路可逃,想一脚踢开赵寇却有心无胆。周遭的惊讶与愕然,议论纷纷。顾一只能垂着眼避开了那群人的探索打量的目光。
“赵寇,你能不能别这样?”
“你脚流血了。”赵寇低着头,声音很低。
“与你无关。”
“你是我的女人,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顾一心头一颤,明明可以直接推开赵寇,她却没有,不可否认,柔软的手帕划过脚背,那种柔软就像在心上划过一样。
他说,“顾一,你的脚真好看。”
指腹划过顾一的脚背,冰冷的触感吓得顾一缩回脚,意识清醒地使劲地推开赵寇,拎起及地的裙摆转身就跑!
她听见身后的惊呼声和坍塌声,顾一有停步片刻,可内心激荡和旧事浮现,她只想逃离了这个地方。
就因为赵寇的那句话,顾一,你的脚真好看。
就像是个噩梦醒在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顾一慌不择路就近选了楼梯,一边狂奔一边捂着胸口,高跟鞋蹬蹬蹬地响彻楼道。
顾一,你的脚真好看……
明明都已经忘却了,却被赵寇无意地提起!顾一思绪很乱,脑海就像旧电影般回放着不愉快的过去,忽的脚下不稳——
景千将摔倒在地上的赵寇扶回轮椅里,苏君彦连忙给医院打电话。
赵寇用擦过顾一脚背的手帕仔细地拭去脸上的糕点碎屑,双腿不自觉地抽搐着,脸色苍白。
“让开,全都让开!”景千推着轮椅极快地朝外走,苏君彦推开好事的人群。
“刚刚被推倒,你腿是不是伤着了?”
“有关系吗?”赵寇垂下眼,因为疼痛而咬着牙。他能站起来的时候尚且不能得到顾一的爱,断了腿至少能让她不再处心积虑的闹离婚,站不站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景千,地上有血!”苏君彦眼尖地的发现,轮椅划过的地面全都留下一条细细地血珠子……
“唉?太太回来了,先生呢?”荷嫂迎上去,见顾一一身狼狈,那身象牙色的晚礼服沾上了红褐色的污渍,膝盖处的裙摆还有些鲜艳的红渍。一向孤傲明艳的赵太太此刻头发凌乱,胳膊脸上也全是灰尘。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顾一没说话,拖着一条腿慢慢地爬上楼。刚进房就反锁了门,将卧室的灯全打开后累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觉察不到身上疼痛,周身天旋地转。
主治医生刚离开,病房内安静极了。
景千手里转着一支未点的烟卷,苏君彦坐在沙发里少有的安静,直到赵寇的手机响起,突兀地打破了长久的沉静。
赵寇看了眼屏幕,迟疑了会儿,还是接了。他知道,荷嫂该是说,太太回家了,今晚吃了什么什么……
“赵先生,您今晚能早点回来吗?”荷嫂知道自从赵太太来别墅了,赵先生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家。
“有事吗?”赵寇躺在病床里微不可见地挑眉。
“太太看起来出事了,晚礼服上有血,一进屋就回房一句话都不说。”荷嫂说话的时候还朝二楼的卧室看了眼,她正等着赵先生的回话,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怒吼——
“赵寇,你的腿还要不要了?医生说你不可以出院!”
寇儿温柔了
013
赵寇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苏君彦一路上陪着在但脸色也不好。
“寇儿,景千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别放心上!他也是担心你。”
“嗯,君彦你去黑格子找他吧,都少喝点酒。”赵寇缓慢地转动着轮椅。
苏君彦叹了口气,“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我回去了。”赵寇谢绝。
一进大厅,佣人全都恭敬地立着,垂着脑袋。
荷嫂见着赵寇的人影忙得指着二楼,“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
“不是有钥匙吗?”赵寇声音冷的可怖。
荷嫂摇头,表示无可奈何。“太太反锁了门。”
双手紧抓着轮椅的扶手,暴跳的青筋覆在手背上,“去把门踹了。”
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三两步跑上去一脚踹上门,踹了一脚没开,朝楼下张望,“赵先生踹不开啊!”
“踹不开你不会多踹几脚啊!!!”赵寇要是能站起来,早一脚将他连人带门给踹了!
那人这才又补了两脚上去。
卧室的灯大开着,那人一眼看见着晚礼服的赵太太,想到赵先生焦急的性子,连忙唤醒了她。
顾一下楼走的不稳,那青年准备搭把手扶她却被顾一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不用。”
顾一心底寻思着,这个点赵寇还兴师动众地不惜踹了门也要把她给吵起来,无非就是宴会上她当众推了他一把的事儿。
可能有些晕乎,加上腿受了伤,顾一下最后三步台阶时一个不稳朝前倒去。
好在赵寇就坐在离台阶很近的地方,轮椅一推张开双臂接住了她。
顾一撑着赵寇的腿站直身子,拍着胸口舒气,没留心赵寇面上一闪而逝的吃痛。
“今天,不好意思。”顾一绕开他坐在沙发里。
赵寇额上冒着细汗良久没说话也没移动一下。
“荷嫂,你们都去休息吧。”顾一对佣人挥了下手。
荷嫂有些不放心但只能应诺了声,便领着一屋子的人离开。
“虽然今天我不该推你,可是你当众——”
“你下楼梯摔的?”赵寇声音很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轮椅,缓缓地到了顾一身边。
“嗯。”
赵寇直接伸手掀开裙摆,顾一连忙推开他的手往旁边一移,提防着眼前之人,“你想干什么?”
“在这里坐着等我。”赵寇说完便转动着轮椅回了自己在一楼的卧室。
顾一还真听话地坐在大厅里等着他,反正今天的事赵寇肯定是生气了,她才不认为小肚鸡肠的他这次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赵寇一只手拎着急救箱,一只手转动着轮椅过来,不好掌控轮椅的前进方向,以至于不时地撞到凳子和桌子的边角,看起来有些笨拙和滑稽。
顾一没笑,移开视线望着花瓶里的红玫瑰,心中一片酸涩。蓦地就想起今天在酒店的时候,赵寇弯腰替她擦拭脚面伤口的那一幕。
赵寇将急救箱打开,指着就近的藤木茶几,“高抬贵脚。”
没有故意地唱反调,顾一只是不习惯这样的赵寇。“我自己来,你回房休息吧。”
赵寇只看了眼她,面无笑意。“要我帮你抬脚?”
顾一知道和他拗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依言将脚搁在茶几上,全然做不到如同很多年前那样自然随意,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她记得赵寇那天说,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没有改变。可是她觉得变了好多,就像是眼前这个替她用消毒水清洗伤口的男人,日益俊美的容颜重复着过去的动作,她只觉得陌生。
“疼吗?”赵寇或许是觉得□□静了,总觉得少了什么。
顾一嗯了声,立即说,“不疼。”
他手里的动作却温柔轻缓了许多,见两只膝盖都青了一大块,周围全蔓延着紫色的淤血,赵寇声音依旧清冷,但是少有的温和,“怎么摔得这么严重,遇上什么事了?”
顾一摇头,“可能下楼太急了,再加上今天穿的鞋有些磨脚。”
“就因为我当众看了你的脚?你很在意。”赵寇手顿了一下,复而继续擦药。
“也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顾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说是因为那句话,必然会牵扯秦阳,赵寇说过,不许提秦阳。
知道她在回避,他也没再说话,低头安静帮她包扎好伤口,连脚背上被碎玻璃片划伤的口子也上了药。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庞滑下,滴到他的手背上,大腿缠着的纱布也浸湿了,赵寇的呼吸越发沉重,紧咬着牙帮她包扎好。
他说,“快过年了,这几天就在家别出去了。”
顾一答应地爽快,“嗯。”
“那,晚安。”迟疑地伸手下去触碰她微垂着的额头,顾一却条件反射地一避。
两人都尴尬地没有说什么,顾一先起身上楼回房,进房的那刻她回头看了眼楼下,隔着不远的距离,赵寇安静地望着她,顾一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不正是昨天陪他去店里买的那身吗?虽然,购物的过程并不愉快。
合上坏了锁的门,顾一大口喘气,赵寇自没了腿后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让她一时间极度地不习惯,甚至有些久违的陌生。
赵寇在大厅坐了一会儿,发完短信便出了门去。
隔日顾一起来后,想起包包里的手机早没电了,昨晚也忘记差点,便插上充电器后开了机。
N多条未接电话,全都是昨天凌晨的时候赵寇打过来的。
顾一好奇,难道是和以前一样,确认她是否在家打的?耸肩表示不解,也懒得深究,这是恰好一条短信进来。
【我这几天要去一趟H市,荷嫂会帮你换药。】
顾一看完后并没什么感想,照例删了短信,也清除了通话记录,手机又空荡了起来。
就像她的心一样,没有了秦阳,这样的日子也终究是混点罢了。
说起秦阳,顾一的心头渐渐温暖起来,点开手机屏幕,熟练地敲下11位数,只是光看着就会觉得开心,不必打出去。
或许赵寇昨天说的那句话太过印象深刻,现在看着那11个数字,顾一清楚地忆起那句话从秦阳口里说出的时候——
秦阳说,顾一,你的脚真好看,和温语的脚一样好看。
那个人如其名的女人。
后来,顾一亲眼看见温语跳楼,白嫩的玉足上全是血,鲜红刺目的血。
顾一猛地觉得手脚冰凉,心里一阵难受,后脑勺晕乎乎地疼痛,关了手机后便下楼去,或许是在房里待久了?
“太太您怎么下来了?我正准备让人将早餐给您送上去。”荷嫂见顾一下楼,便让身后的小姑娘将餐点端到了餐厅里。
顾一点头没说话,她只要回想起那只红艳艳的脚就觉得难受恶心,压根没有胃口,喝了口热牛奶险些吐出来,忙得让人换了温水。
荷嫂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见顾一胃口不佳便随口聊起,“赵太太,先生对您可真好。”
顾一咬了口糖心荷包蛋,脑海里依旧飘着那只脚,但她想着和荷嫂说说话,大概可以转移注意力吧?便顺口接道,“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荷嫂掩嘴笑着,“昨晚上先生听说您出事了,吓得直接从外面赶回来,那张脸给吓得惨白惨白的!怪渗人的。”
“哪能啊,他一直挺白的。”顾一回了句,“没准灯光照的。”
荷嫂讪笑了两声没再接话,这赵太太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人家赵先生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难道还看不见吗!?
顾一托荷嫂的福,一早上在回忆赵寇昨晚到底脸白不白的问题上,终于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只脚给忘却脑后了。
赵寇昨晚等顾一回房后,因为腿上的伤口又出血了便去了医院,他只要知道顾一没出大事就安心了。
苏君彦和景千第二天就知道赵寇入院的事情了,赵寇主动联系的他俩。让苏君彦在医院动点关系别让赵家两老知道任何关于他住院的消息。其次,让景千有意无意地透露给赵家两老一个信息:赵寇去H市了,最近都不在S市。
景千听完赵寇的话后,直张嚷着要去宰了顾一这个小妖精再来个肢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别说宰了顾一,就是顾一站在这儿,你景千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苏君彦是你孙子,还是亲的!”
“对了!”赵寇还想起一件事,“我住院的事就别让她知道了。”
“怎么?怕顾一担心?”景千追问。
苏君彦给他使着眼色,示意别再说了,可景千话已经说出口了,“那我还真得打电话通知通知她,你男人又住院了!”
“别闹。”赵寇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窗外,隔着明亮的玻璃。
赵寇比谁都清楚,顾一的心不在他这儿,他自然也不在她心上。
顾一要是关心他的话,昨天就该有所察觉了。
寇儿回家了(错字)
014
临近年底,顾一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赵寇他妈打过来的。只有一句话:跟赵寇说,过年回家吃饭。
顾一和赵寇家里人的关系不好,以往过年也有回去,只是没想到今年,他妈还是会喊她回去吃饭。
顾一的母亲已经过世几年了,父亲从初二遍消失了。儿时赵叔叔和赵阿姨待她也是极好,包括赵寇娶了她违背了赵家两老的心意,两老对她也还是挺好的,当亲女儿似的。
如果不是顾一一直吵着要离婚,后来害赵寇断了腿的话。
这样想想,赵寇对不起她,而她又对不起赵家两老,从另一种意义上,她也对不起赵寇。过年了,谁又不想陪在亲人身边呢?
便犹豫着拿起手机,点出了赵寇的电话号码。
顾一并不知道,赵寇他妈主动联系自己的原因是,赵寇拒绝今年回去过年,而她又太过于挂念这个儿子,便只能从顾一下手了。
赵寇接到顾一电话的时候,主治医师正在给他做日常检查,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
“喂?”那边没有说话,赵寇便先开口了。“有事吗?”
顾一听见他不冷不淡的声音才想起他离开好些天了,“你回S市了吗?”
“有事?”赵寇的伤情不容乐观,这个时候不方便出院。
“嗯,”顾一继续道,“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让你回去吃饭。”
“你打电话过来就为这事?”赵寇对医师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
顾一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打电话找赵寇,要不是因为赵寇他妈的电话。“嗯。”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了,沉默着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咳,那你要回去吗?”顾一之所以问这话,只是想着回不回去都给那边一个交代,省着两老干等着。
大年三十
顾一和赵寇一起回了赵家,赵寇他爸谢绝了所有的宴请早早地回到家里,赵寇他妈一年也不进厨房几次,但过年除外,赵遥直到晚上吃饭才从外面回来,浑身酒味,衣领上印着艳红的吻痕。
赵寇他爸冷脸斥责了赵遥几句,赵寇他妈连忙将赵遥推进房里,让他换身衣服后出来吃饭。
“你去H市的时候有拜访过温伯伯吗?”在等赵遥出来吃饭的时间里,赵寇他爸和赵寇聊起来。
赵寇垂着的眼帘一颤,“没有。”
赵寇他爸脸色一沉,俊朗的脸庞更显威严,口气强硬起来。“你温伯伯老了,你该去看看他。”
赵寇没说话,垂下了眼。
“我在和你说话呢!”赵寇他爸声音一扬,“你既然去H市,就该去看温伯伯,当初要不是害——”
“老赵啊!”赵寇他妈将手覆在他手上,“大过年的,你怎么刚训完小遥这孩子,就来训小寇了!”
剑拔弩张的时刻,赵遥适时地出房了。
赵寇他爸吃饭讲究食不言,这次也是一样。
吃完饭,赵寇他妈在厨房准备着水果和甜点,想到那个让自己儿子变成这副模样的女人,她心头的怨恨还是难以放下!
“顾一,你过来帮一下忙!”她寻着个理由朝客厅里的人唤道。
顾一以往回来赵寇他妈从来不会让她进厨房忙活,更何况是在家里还有佣人的情况下。她知道,赵寇他妈喊她过去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赵寇却顺手按住了顾一的肩膀,淡扫了眼坐在身边的女人,朝厨房那边道,“妈,一一在陪我。”
“这样啊?呵呵呵,那算了你们玩,我自己来。”
顾一瞪了眼赵寇,他却将按在她肩头的手往下滑,似半搂的动作。
碍于赵寇他爸和赵遥都在,顾一没有挣扎,偷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小寇,还是找个时间去看看温伯伯吧,他一个人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赵寇他爸夹着半支烟吞云吐雾。
“再说吧。”赵寇不喜欢和他爸聊这个问题。
“我听人说城西的地皮你拿到手了?”赵遥翘着二郎腿,挑着细长的眼看着赵寇。
“嗯。”赵寇的手顺着顾一细嫩的胳膊往下滑动,圈在她的腰上,指腹隔着衣物摩挲着。
“那地皮不是秦阳负责的吗?”赵遥可不认为一个要带自己嫂子私奔的男人会把这块肥肉让给他哥。
顾一的身体明显在听见秦阳二字的时候一紧,本是快搭在一起的眼皮一睁,她下意识望向说出秦阳名字的赵遥,而忽视了自己在谁身边的事实。
惩罚似的掐了把顾一腰间的细肉,顾一吃痛险些叫出声来,回头不悦地看着赵寇。
赵寇他妈正端水果过来,正看见被自己儿子搂着的女人一脸不悦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顾一趁着接果盘的当口不动声色地挣脱开赵寇的手臂,叉了一块菠萝拿在手里转移注意力。
“你该不会是为了一块地,对秦阳用强了吧?”赵遥也从果盘取了一块瓜果,笑望着赵寇和顾一二人。
“小遥!”赵寇他妈埋怨地低斥,“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怎么回家了还谈公事?”
赵寇轻笑了声,突然抬起手抹去了顾一嘴角的菠萝汁。顾一想都没想就要推开他,余光却瞟见赵寇他妈一群人,愣是什么都没做,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手里取走了余下的半块菠萝。
赵寇说,“我买城西地的时候,负责人是杜正。”
“是他?不是秦阳吗!”赵遥显然不相信。
赵寇冷眼扫向他,似笑非笑地勾起淡色薄唇,“过年也不把侄子带回来吗?”
赵遥脸色一沉,咬牙瞪目。
“什么侄子?”赵寇他妈见话题不在纠结于秦阳立即接话,生怕又牵扯上那个男人。
“小遥没跟您说吗?”赵寇呵笑。
“赵寇!”赵遥皱眉,目光阴沉。
赵寇笑意不减,挑眉无视了他的威胁。
本是有意放他一马,可赵遥每句话都不离秦阳二字,真当他赵寇断了腿连脑子也伤了看不出他的小把戏?
“这几年你不是和徐媛媛走的挺近么,有人还看见了你和徐媛媛带着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出去,一家子其乐融融呢。”
“什么徐媛媛,你在说什么?”赵遥声音不自觉地一大。
赵寇又从顾一手里“接”过一块水果,语调轻缓,“不是你公司的艺人么?都说她跟你几年了,在岐川买的别墅带孩子。”
“赵寇你——”
“够了!”赵寇他爸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落在茶几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二儿子,“赵寇是你叫的?他是你哥!成天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是不是连基本礼仪都忘了!?”
赵寇闻言看着面如菜色的赵遥,他只淡扫一眼笑了。“爸妈,我累了,你们早点休息。”
“唉?不再坐坐吗?”赵寇他妈心念着多日不见的儿子,还想着像小时候一样除夕守夜呢。
“不了。”赵寇被赵遥闹得心烦,加之腿上的伤口,他确实累了。
顾一将他扶回轮椅里,跟赵家两老道了晚安后便送赵寇去了一楼收拾出来的房间。
“那你休息,我出去了。”
“你要去哪儿?”赵寇将刚被顾一打开的门用力合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走出去那就是告诉我妈,你和我分房睡?”
确实!以往回赵家住的时候,她和赵寇都是同房,因为怕被赵寇他妈起疑引起不必要的争吵。
但那时候赵寇都会把床让给她睡,自己去沙发将就一晚。可这间卧室里,没有沙发,就一张双人床。
顾一犯难了,如今她和赵寇他妈的关系并不好,这样走出去确实不妥,毫无顾忌地张口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抹去眼角因打哈欠而弥漫的水汽。
“你先去洗了休息吧。”赵寇并不累,他转动着轮椅去了桌边。
既来之则安之,顾一从床上拿了套睡袍进了浴室,泡了个舒服的澡,擦干身子裹好浴袍。
赵寇挑眉看了眼她,衣领交叠成Y字,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端,湿漉漉地头发垂在一侧也没包裹起来。
赵寇转动着轮椅上前从顾一手中抽去了那条干毛巾,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过来。”
顾一闻言倒也没反对,可能是累了吧,稀里糊涂地打着哈欠。
赵寇将毛巾搁在她头上,每一缕都很用心地擦拭着,从头顶到发梢,不知过了多久毛巾湿了大半,而顾一头顶也差不多干了。
“醒醒,去床上睡。”
“啊?哦哦。”顾一揉了把头发,傻呵呵地一笑,“干了诶,好神奇啊!”
赵寇知道她半睡半醒,领着她到床边,给她盖好被子。“睡吧;一一。”
赵寇是在零点醒来的!
第一件事就是捂住了顾一的耳朵,又扯来被子盖过两人的脑袋。
赵寇他爸是个传统家主,除夕夜里是要点炮竹和烟花热闹的。
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绽放的声音,就和打雷一样,吵得赵寇睡意全无!
低下头,下巴顶在顾一柔软的发顶上,怀里人在除夕这晚,睡得可真安稳。
寇儿调戏了
015
清晨。
顾一醒后意识到自己蜷在赵寇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惊得抬头——
“啊呀!”
“啊哦!”
顾一捂着脑袋痛得眼睛都湿了,痛得直抽气。
赵寇托顾一的福,大清早就被她的小脑袋问候了!
顾一推开赵寇忙得坐起身,低头一看自己的睡袍,虽然松松垮垮地,不过看腰带的系法应该没人解开过。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寇支着柔软的床起身,猛地凑近顾一身前,“是在遗憾我什么都没做?”
“无耻!”顾一再次推开他,“谁遗憾了!”
赵寇坐直身子歪着脑袋盯着顾一,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那你昨晚勾。引我干什么?折磨了我一晚上,没看见我眼底的黑眼圈么?”
顾一饶是再厚的脸皮也经不起这句话,当下脸上一热,羞恼地看向赵寇,“我勾。引你?”
“你该庆幸,我现在不方便运动。”赵寇勾唇淡笑,笑看顾一脸色越发红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勾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揽过她的柳腰!
顾一所有的咒骂全被封在口里,赵寇这个王八蛋又强吻她了,哦不,是偷吻!
在赵家住了几晚,成天陪着赵寇去赶各种饭局,上午是大姑家,下午是二姑家,上午是大舅,下午是三舅……顾一没觉得自己长胖了,倒是累瘦了不少,每天都是倒床就睡,就像赵寇说的一样,他不方便运动,两人同床对于顾一而言也觉得安全了不少。
“呼~”顾一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独栋别墅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睡吧,等到了我叫醒你。”
顾一嗯了声便合上眼,故意将头偏向与赵寇相反的方向。
等到顾一呼吸均匀多了,赵寇自然而然地将她的脑袋转过来,枕在他的肩头。
“刘叔,去墓园。”
夕阳落在渐渐喧嚣起来的城市,冬季的静谧已然消远。顾一醒来的时候四周安静极了,揉了揉眼看向左边的人,“到了你怎么不喊我?”
“醒了?”
“嗯。”顾一看了眼窗外,眼里划过一丝惊诧,“怎么来这儿了。”
“过年了,也该来看看母亲,虽然晚了点。”
刘叔站在车边等着,顾一推着轮椅朝墓园里走去,赵寇双腿上搁着一束白菊花和一朵白玫瑰。
“你怎么知道母亲喜欢白玫瑰的,还是只喜欢一朵。”顾一望见那束花不禁对此好奇。
赵寇呼吸着园里清新的空气,思绪明了。“以前去你家的时候就有好奇,为什么你家有两个花瓶,一个从来都插着漂亮的花束,一个只有一朵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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