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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大人,何弃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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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谦又说:“对了,其实这个案子还是照你原来说的方法破的,我们去查了死者的主治医生,果然,一下就中了!”
  “庆功宴你来么?局里的兄弟们都挺想你的,大家五年没有坐在一起了。”
  沈遇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踱了两步,问:“许天晟会去么?”
  “会啊,你不知道这小子还真挺能混的,这么短的时间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了,堪比你我当年啊。”林谦一提起来当年就有点收不住的感觉,沈遇嘴角抽了抽,打断他:“时间地点发过来,我这里还有个案子,先挂了。”
  就这样么?案子就这么破了?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沈遇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是那么简单……
  他这边刚挂断了电话,医院的负责人就走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拜托您了,沈先生。”
  沈遇收回思绪,微微颔首:“您放心,我先去做准备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准备的,换衣服,消毒,做好安全卫生措施之后就可以了,验尸房里很安静,室内有三个人,程然站在一边做记录,还有一个医院的人站在一边帮沈遇递尸检工具。
  “剪刀……”
  “剪骨钳,弯形……”
  “探针……”
  ……

  ☆、第24章 噩梦

  “陆绍冰回来了。”宋茵很是平静的话,却惊得以筝差点没有把嘴里的猕猴桃汁喷出去。
  她费力的咳了两声,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他回来找你了?说什么了么?”
  “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给我发了条简讯。”宋茵轻声说,将手机里的短信调出来,放在桌子上,散着白光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
  简单之至,甚至连一个应该有的标点都没有被它的主人打出来。
  空气里像是有什么凝结了一样,宋茵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靠在了沙发上,此时咖啡厅里人不多,很安静的感觉,只有两三个人在攀谈的声响,但是宋茵似乎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他回来了,你好像不开心?”
  宋茵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在眼睛里一闪而过,她顿了一声:“十三年,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幅画,一个伤疤,现在他回来了,我突然觉得不太真实,所有人都变了,他是,我也是。”
  是不是等的太久了,当等待成为一种习惯,远行后突然回来的人,却多出了那么多的不习惯?
  大概都是这样的吧,得不到,却也忘不了。
  以筝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沈遇原来说他有个案子要处理,可能会回来晚一些,她打开门,没有开灯,在玄关处摸索着换了鞋子,却摸到了沈遇的鞋子,已经回来了?
  她小心的打开了桌灯,光线不太亮,既然没有开灯,沈遇应该是在睡觉,果然当她拧开桌灯的时候,就看见沈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家里的沙发有点窄,对于一个睡觉时要霸占卧室床三分之二面积的人,这么点宽度,他睡得明显很难受。
  以筝站在两三米的地方看他,客厅里的冷气开的有些大了,夹杂着几丝冷意,以筝找来遥控器调高了温度,沈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以为他要醒了,但是一分钟之后,以筝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睡得好像很难受?
  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颀长的身子缩在沙发里,眉头是皱着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呼吸略显不稳。
  “沈遇?”以筝试图推醒他,“沈遇,沈遇……”
  他没有反应,仿佛陷在哪个可怕的梦里一样,呼吸急促,眉头却是皱的更加厉害了,以筝顿时心乱如麻,不管不顾的拍他的脸:“沈遇,醒醒,快醒醒。”
  沈遇的模样像是被梦境魇住了,做了什么梦?她又叫了好几声,沈遇才慢慢有了反应,他睁开眼的时候,以筝缓了口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几点了?”沈遇问,声音沙哑。
  “八点不到,你做恶梦了?叫了你好多声都没反应。”以筝有点心有余悸,语气里有些责怪,“困了就去床上睡,沙发睡着又不那么舒服……”
  沈遇倒是像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样,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像是有针尖在一下一下的刺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他脸色发白,皱眉皱了起来,头……他用手撑了一下,看起来很难受。
  “怎么了?头痛了?”以筝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是不是上一次的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以筝是真的很紧张,沈遇做了两个深呼吸,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别担心。”
  以筝有些不放心:“真的?”
  “嗯。”沈遇应了一声,“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上次的伤口早就好了,现在怎么都不可能复发的。”
  “那……你歇一下,我去做饭,还有,不舒服的话立刻告诉我,我们去医院。”以筝半信半疑的站起身,打开客厅里的灯,把桌灯关掉,沈遇还有些不清醒,他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但是已经平静了许多。
  以筝将早上腌好的酱肉放进微波炉里,回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沈遇,仍是有些心有余悸,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心里隐隐的担心起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遇,不安,彷徨,哪怕是在梦境中,都那么不安稳。
  吃晚饭的时候,他看起来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示意自己吃好了。
  以筝放下筷子,有些担心:“你还没吃多少,还是不舒服么?”
  沈遇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累,想去洗澡睡觉。明天就好了。”
  说完,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去了浴室,以筝也吃不下去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想了想还是去了阳台上,小心的关好阳台门,给自己的婆婆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谢荣正和沈毅坐在家里看电视,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以筝先是问了好和一些日常的琐事,慢慢的才将话题引到沈遇身上。
  婆婆立刻紧张了起来:“小遇病了?”
  “没有,他很好,我就是想问问他平时吃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禁忌,对什么过敏之类的。”以筝随便编了个借口,“这些天他太忙了,我想给他补补。”
  电话那端很明显松了口气:“哦,小遇不是过敏体质,平时吃东西除了不太喝红色的果汁,其他的都还好。”
  “哦,对了,”沈母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有个毛病是刚工作那会儿不太适应留下来的,说起来,那么多年就犯过一次。”
  以筝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
  沈母叹了口气:“他刚工作那会儿,每天都很忙,各种各样的事故,大概是因为见了太多的尸体,心里或多或少都积了点精神压力,他平时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当时工作忙,又觉得他都成年了,所以没有管太多,但是情况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坏起来的。他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多一点,又被人伤了手,前途差一点就毁于一旦,现在想想,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而已。”
  “后来呢?”
  “后来倒是他自己慢慢的走出来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自己慢慢学会了排解,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了。”
  以筝松了一口气,就听婆婆又说:“对了,这事儿说起来没几个人知道,也就我和你爸爸还有小遇的老师知道。”
  “老师?”
  “嗯,以前在警局工作,现在应该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叫……林正。”
  ……
  以筝收了电话,从阳台上进来的时候沈遇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了,以筝小心的坐在床边,沈遇应该没有擦头发,入手湿漉漉的一片,她拍了拍他,坐在床上,用干燥的毛巾裹着帮他一下一下的擦着头发,沈遇没有睡着,动了动,任凭她把自己的头发擦到大半干的状态。
  周遭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毛巾柔软的纤维摩擦发丝的声音。
  “沈遇?”以筝轻声叫他的名字,放下手中的毛巾。
  “嗯。”含糊不清的回应,却感觉到她轻轻的环住了自己的腰,慢慢的躺了下来。
  沈遇的身体一僵,以筝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呢喃:“你怕不怕?”

  ☆、第25章 饭局

  那一次的问话,以筝终究什么都没问出来,沈遇在那之后,只是拉起一边的毯子,转过身抱住她,说了一句,睡吧。
  以筝的直觉告诉自己,什么回答都得不到,沈遇保持了很适当的沉默,但是这确实让人难以心安。那天晚上,以筝很晚都没有入睡,沈遇的呼吸很平稳,但是她觉得他应该是醒着的。
  第二天一早,以筝一大早就被沈遇拖起来,他眼皮下略显青黑,很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但是看起来却是比昨天精神多了。
  以筝赤着脚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时候,沈遇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问:“我的须后水呢?上次买的那瓶,好像不见了。”
  “是不是已经用完了?”以筝回问。
  “没有,上次还有大半瓶。”
  “你等一下。”以筝手忙脚乱的将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里,又把火上熬着的粥端下来,洗了洗手,走了出去。
  沈遇正在翻找,但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找到,以筝过去翻了翻几个平时收集东西的小盒子,没找到。
  “不知道放哪里了,你很急着用么?要不要现在去买?”
  沈遇摇头:“不用,先吃饭吧,吃过饭你去换下衣服。”
  “要出门么?”
  “嗯,饭局。”
  以筝疑惑:“我也要去?”
  “嗯,以前的几个老朋友,想让你见一下。”
  “……好。”
  车子停在市中心的商业大厦的时候,以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遇拖着手腕下了车。
  她看了看里面来来往往购物的人群,不禁奇怪:“不是要去见朋友,怎么来了这里?”
  此时才不过早上九点钟,阳光略略有些刺眼,刚刚坐在车里倒是不觉得热,此时才觉得炙热难耐,沈遇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去买点东西。”
  说完,不由分说的拖着以筝往前去,这世上总会有那么多的人都热衷于逛街购物,沈遇拉着她上了观光电梯,直奔六楼化妆品区,从观光电梯往下面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累一般。
  沈遇在专柜上挑了好一会儿,他认真选的时候,倒是以筝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翻着其他的化妆品,看他一本正经的选东西,其实感觉很不错。
  她正看的入神,不防沈遇忽然抬头,她几乎慌张的模样就那样映进了他黑亮的眸眼,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有些尴尬,正要说话摆脱这种尴尬,从一边走过来一个售货小姐很适当的解除了这种怪异的局面。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沈遇往前面走了两步,问:“有没有冰瓷的防晒霜。”
  以筝愕然,那是自己平日里用惯了的牌子,她皮肤天生就比一般的女孩子敏感的多,化妆品之类的从来不敢乱用,因为用不好就会瘙痒红肿,所以她的每一个化妆品都是固定的牌子。上一支早就用完了,她又不怎么出门,所以就没有马上补上,却是不知道沈遇怎么注意到了的。
  等她反应过来,沈遇已经挑好东西,在收银台付账了,他挑了一瓶须后水和一支防晒霜,都是彼此常用的牌子。
  沈遇是一个很恋旧的人,这是以筝听婆婆说的,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中学时的得到的奖章,和过去朋友的合影,全部都被他妥帖的收好,放在一个独立的大箱子里,偶尔拿出来看看,自己一个人守着箱子一坐就是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们结婚之后,沈遇和父母分开住,箱子就留在了父母那里,就像是被尘封了一样,他再也没有碰过。
  以筝默默地看着沈遇刷卡付账,看着他走过来牵她的手,问她还想买些什么。
  她下意识摇头,其实结婚这么久,沈遇从来不曾在任何地方亏欠过自己,沈遇工作再怎么忙,但是生活上的一切从来不需要她过问,她需要的他都会提前准备好,最开始的时候就连宋茵羡慕不已:“你这如果放在民国简直就是少奶奶的日子啊。”
  她看着沈遇牵着她的手腕,不知怎么的就说:“我们去买对表吧。”
  这本来只是心血来潮的想法,但是沈遇却明显很开心,拉着她在名表的专柜挑了好久,选了一对简单大方又不失格调的情侣对表。
  刚刚剪下标签,沈遇就帮她戴上了,以筝皮肤白皙,手腕纤细,戴上去十分的衬气质。沈遇很是满意,爽快的付了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以筝下楼,他的手依旧牵着她,另一只手提着商品袋,以筝这时候才发现他依旧戴着原来的那块表。
  或许是年头多了,表盘有些磨损,虽然能看出主人平时对它经常保养,但是老物就是老物,再怎么细心呵护,岁月终究还是会留下痕迹。
  沈遇很珍视这块表,以筝猜测这里面有一个故事。
  两个人重新回到车上,沈遇把东西放在后座,发动车子,调了一下车内的冷气,问:“要不要现在抹一点防晒霜?”
  以筝摇头:“不用,早上出来的时候涂了点隔离,没关系。”
  “那你睡会吧,车要开很久的。”说着,帮她把座位降了下去,以筝一夜都没睡好,此时确实有些困了,便躺下去想着小眯一会儿,但是她是真的困了,不消几分钟便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沈遇正在将车开进地下车库,车库里灯光不怎么亮,整个空间都暗暗的。
  “到了么?”以筝动了动,将身上的小薄毯子收起来,这是沈遇车里一直都备着的,想是她睡着的时候,他帮她盖上的。
  沈遇应了一声,熄火停车,牵着以筝出车库,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市区内,怪不得连这个地下停车场都是比较简易的。
  沈遇握了握她的手:“别紧张,今天要见的都是以前的兄弟,老朋友了。”
  以筝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古朴的小店,从外面看起来,这店的面积并不大,装修也不是很好。
  但是一旦走进去,却发现内里别有乾坤,外表的毫不起眼掩饰了内里的典雅精致,不同于一般酒店的豪华,这小店装修很是别致,几乎全套的古代工艺与现代装修艺术的完美结合。仔细的看的话,还能看见浮雕似的花纹刻了满墙,简直就是大大的惊艳。
  以筝学历史出身,此时却是欣喜不已:“你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光芒,沈遇莫名觉得心里一松,笑着点了点她的鼻梁:“朋友开的,我原来就想你应该是喜欢的。”
  “你的这位朋友不会也是法医吧?”以筝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听沈遇笑着解释:“不,他是个画家。如果能算是“家”的话。”
  “画家?你居然还认识画家?”语气里满是怀疑。
  沈遇挑眉,刚想反驳。
  “咳……”有人在他们两个身后清了清嗓子,以筝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唐装,年纪约莫跟自己差不多的男生立在那里,正笑着看他们两个。
  “瞿叔。”沈遇喊道,上前去给了那男生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筝:“……”她从来没有见过沈遇对谁这般尊敬过,问题是,瞿叔?但是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啊。
  尽管如此,她还是随着沈遇叫:“瞿叔,你好。”
  那分明还是一个白净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居然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阿遇的合法妻子?我听他说过,不过从来没有见过。”
  沈遇点头:“她叫秦以筝。”
  以筝略略有点囧,什么叫合法妻子,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称呼。
  沈遇揽过她:“我带她来看看你的店,顺便和朋友吃顿饭。”
  “噢,”那个瞿叔应道,眨了眨眼睛,“那你随便看看吧,吃完饭记得付账。”
  沈遇笑着应了,瞿叔才满意的离开了。他这一走,以筝不假思索的问出声:“你真的叫他叔?可是他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啊。”
  沈遇无奈的扶额,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年纪是跟你差不多,但是他辈分比咱们大。”
  以筝静了两秒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沈遇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你别笑,我叫,你也得叫。”
  以筝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笑。
  直到进入包厢的时候,她才勉强止住笑,沈遇牵着她的手落座,以筝只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自己身上,她就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以筝顿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周遭清一色的男人,就只有自己一个莫名显得很突兀,沈遇皱眉,攥紧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抚。
  “嫂子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然后整个包厢里一直回荡着以下的声音。
  “嫂子好!”
  “嫂子长得真漂亮,沈哥太会藏了,这么久都不给大家伙儿介绍。”
  “就是,沈哥,这事儿你可办的不漂亮啊,来来来,快点自罚,别让兄弟们挤兑你。”
  “嫂子……”

  ☆、第26章 烫伤

  那一声声的嫂子叫的以筝几乎都坐不住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摆手让他们别这么客气。
  沈遇也不说话,自罚了三杯酒,笑着看他们起哄。他喝酒的时候,以筝忍不住蹙眉,低声提醒:“呆会儿不是还要开车回去,小心喝多了。”
  沈遇放下酒杯,摇头:“没事儿,喝多了就住下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以筝也就随了他去。林谦推门进来的时候,又是一阵起哄,自罚,没办法,谁让他来晚了。
  林谦坐在沈遇一边的位置,摆了摆手:“不就放两天假么?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撒欢儿似得。”
  他视线转向坐在沈遇另一边的以筝,笑嘻嘻的打招呼:“哟,小嫂子好。”
  以筝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心里微微有那么些不舒服,只是微微点了头。
  林谦也不介意,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啧”了一声:“怎么就点了这么点菜,够谁吃的啊,菜单呢?给嫂子让她点。”
  装帧精美的大红色的菜单被人递了过来,林谦献宝似的递给以筝:“嫂子,想吃什么就点,别跟兄弟们客气。”
  以筝犹豫了一下,看见沈遇点了点头,便接了过来,几个男人开始谈事情,她就坐在一边点菜,时不时地问大家的口味。
  等点完了菜,林谦才反应过来,似乎少了一个人,他问邻座的一个皮肤很白的男生:“小丁,许天晟那家伙呢?怎么还没到,这都迟到多久了?”
  那男生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不是要来么?你给他打个电话催催。”
  林谦一边掏手机一边站起来:“等他来了,罚的要比我的多啊!”
  有人唏嘘一声:“林哥,你难道不知道天晟不喝酒的,他三杯就倒啊。”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哄笑。
  林谦做了个手势,出去打电话去了。
  沈遇微微挑眉,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问:“他来多久了?”
  “谁啊?”小丁很明显是个粗神经,想都不想的就反问,几乎同时就被坐在一边的人拍了脑袋:“你个猪脑袋,当然是天晟!”
  小丁有点委屈的摸了摸脑袋,似乎经常挨打,倒也习惯了许多。只是这时候沈遇和嫂子都在,他不免觉得失了面子:“哦,天晟他来局里快三个月了吧,是吧,大刘?”
  大刘闷了一口酒下去,粗声粗气的回答:“是吧,应该快了。”
  其实在这里坐的,有些人早已不是沈遇当年还在局里的时候,十分熟络的人,这几年的人事调动,什么都变了,当年一起喝过酒,办过案子的兄弟早就东奔西散了,剩下来的就是这几年,沈遇办案子的时候经常遇到的人。
  “他是哪里人?”沈遇又问,表情有些漫不经心。
  没有人多想,小丁老实回答:“听说是泯州的吧,就是临海的那个市,据说景色还挺不错的,至少比咱们这儿好。”
  别人不觉得,但是以筝却是觉得奇怪了,沈遇什么时候喜欢问别人这样的事情了,好像在查户口一样,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安安分分的坐着。
  “对了,沈哥,我这嫂子在这里坐多久了,你可还没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呢?你说你这结婚的时候,兄弟几个也没能讨上杯酒喝,这都一年多了,你这怎么的也得意思一下啊!”
  大刘倒还是原来的脾气,直来直去的,看起来是个糙汉子,但是这个胆儿大,心细,说话虽然有些不太中听,但是做他们这行的要那么好的嘴皮子没什么用处,有功夫,有能力才是正道。
  沈遇笑了笑,也不解释,只是碰了碰大刘的杯子:“走一个。今儿这顿算我的。”
  大刘乐了,笑呵呵的碰杯,把杯子往以筝那里一举:“嫂子,你能降住我沈哥,就凭这一点大刘敬你一杯。”
  以筝也不是含糊的人,当即饮了满杯,脸色慢慢的涨红了起来,沈遇看了看她,低声略带责备:“抿一口就算了,你怎么还真喝了。”
  她却不知是真的灌迷糊了还是怎样,水一样的眸中带着笑意:“我开心。”
  沈遇十分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笑笑,不说话了。
  林谦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他推门进来解释说:“他好像堵车了,让咱们先吃着,他一会儿就来。”
  “行行,就这样吧,他可真能磨叽,跟个女人似的。”小丁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当即一筷子下去就去夹最中间那道黄花鱼,却不防脑袋又被砸了一下,只听大刘骂道:“什么跟女人似的,没看见嫂子在这坐着呢么?找揍呢你?”
  小丁还真是就这个脾气,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思考,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说风就是雨。
  林谦忙站起来打圆场:“哎呀,都行了啊,干嘛呢,丢不丢人,一群臭男人让嫂子在这里看笑话。”
  以筝倒是一点都没有在意:“没事,多大点事儿啊,快吃饭。”
  一餐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以筝是第一次去见沈遇的朋友,起初的时候的确有些紧张,但是现在却是慢慢的融了进去,大家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沈遇很安静,时不时地给以筝夹菜,看着他们说话,默默地吃饭,话很少,偶尔才插一句话,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很习惯,没有人说什么。
  当然,如果中间没有出现那么一个小小的插曲的话,会更好。
  松菇汤泼在腿上的时候,汤碗还骨碌骨碌的在地上转了两圈,所有人都愣了两三秒钟,沈遇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一把抽过桌上的纸巾,将汤汁抹去,他的速度很快,以筝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汤汁就被尽数擦去。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本来是到了膝盖的,但是坐在位置上的惯性,让裙子短了七八公分,小半碗的汤汁全都洒在了露出的大腿上。
  在场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除了她和沈遇,小丁探过脑袋想看看伤势,却被大刘一把拦住:“把你的猪头缩回去,那是你能看的么?”
  小丁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林谦摁了铃,服务生很快走了进来,询问情况。
  以筝保持着坐姿,沈遇旁若无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疼么?”
  “没事儿。”她还有些反应不了,大腿上开始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刚刚不知是谁猛地晃了一下子桌子,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弄成这样了。
  沈遇皱了皱眉,喊过那个服务生,让她带以筝下去抹一下药,又变戏法一样的从口袋了拿出一把钥匙:“带她去这个房间,然后再去准备一套衣服。”
  末了,又对以筝说:“待会儿就在房间等我,别出来了,我会给你带吃的。”他的声音很温柔,包厢里的余下人员都很是自觉地封闭了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听不见。
  以筝乖顺的随着服务生出了包厢,刚一出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一个无框眼镜,长相很是斯文俊秀的男人在向服务生问话:“不好意思,打扰一下,131包厢在哪里?”
  那服务生看了看他,随手指了指以筝刚刚出来的包厢:“喏,就是那个。”
  “啊,谢谢。”
  以筝脚步顿了一下,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

  ☆、第27章 疑点

  许天晟推门进去的时候,沈遇几个重新坐了下来,服务生已经把地上的脏污处理干净。
  “怎么了?”他一进去,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林谦摆了摆手:“没事儿,就等你呢,这么慢。”
  “抱歉抱歉,堵车堵得有点厉害。”他一边讪笑,拉开一个位置坐下去,刚好就是以筝刚刚坐过的位置,沈遇没说话。
  许天晟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秀气而温良,在一众人里面年岁不算大的,所以举手抬足显得十分有礼。
  “这位是沈遇,沈法医。”林谦向他介绍道,“他还在局里的时候,所有的工作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扛下来的。”
  许天晟笑吟吟的给沈遇的酒杯满上:“早就听说了沈哥大名,上一次见到唐突了,天色又晚了,没有看真切,还望莫怪。”
  “客气。”沈遇微微颔首,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许天晟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沈遇将酒杯推到一边,倒了杯茶给自己问:“上次的案子,是什么情况?”
  他问的很是漫不经心,听起来很像是在拉家常一样,但是林谦还是犹豫了一下:“是谋杀。”
  “怎么说?”
  “吴老太太的丈夫曾经是个医生,但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被医院辞退,原因是医疗事故,他私自给一个病人加大了抗压药物的剂量,导致了呼吸系统的长期麻痹,致使病人死亡。”
  “那个病人,和吴老太太后来的主治医生有关系?”
  林谦点头:“那是他的父亲,后来他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去世,他和比他大了三岁的姐姐被送到了孤儿院。”
  林谦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知道的,这世上再没有比暗自生长的仇恨更令人恐惧的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场局他策划了很久。”
  “那个包裹呢?”沈遇又问道。
  “我们在小区的垃圾收集处找到了被撕碎的快递单,还原以后,同样也是那个医生寄来的,虽然用的是化名。”
  沈遇垂了眸子,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就在这时候,许天晟突然出声:“这案子不是查清楚了么?犯人也已经认罪了,难道还有疑点?”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其实,说起来,这案子疑点确实不少。”
  “你看啊,按照尸检的结果来看,吴老太太是死于ttx的过量使用,我们很容易就查到了她的主治医生,但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么?几乎没有什么疑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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