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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心窍,宋先生的私藏爱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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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灭烟蒂,又点了一支。
烟圈从薄唇间溢出,容识半开玩笑的说着:“前段时间去孙局长家,领导夫人可真是个母老虎,连领导和秘书说话,都要问个一清二楚。”
宋华深眉毛微挑,唇角蓦地扯出一抹弧度,似有若无。
容识掸着烟灰,摇摇头:“还是我们家夫人温柔。”
宋禾跟着余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容晚恰好也跟了下来。
容晚说,她也饿了。
宋禾坐在宋华深身侧。
容晚和容识坐在对面。
方才宋禾与容晚聊了一会儿,也不那么陌生了,此刻也能放开许多。
“饿了吗?”
宋华深握着宋禾的小手,小女人的手有一点凉。
宋禾点头,声音低低的:“有一点。”
晚饭没有吃,这个时间,的确饿了。
桌上有点心,宋华深扫了一圈。
太甜的,宋禾不爱吃。
太小的,宋禾吃不饱。
最后从椅子里起身,拿过容识那一头的一小碟栗子糕,放在宋禾手边。
宋禾有些不好意思,可实在太饿了,拿过一块栗子糕,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
一旁的容晚与容识见状,相视而笑。
…………
…………
回到宋公馆,时间已经很晚了。
宋华深与宋禾下车。
余北在车里和两人道别:“宋总,我回去了。”
宋华深点头,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夜晚的江州,着实有一点冷。
宋禾的身体抖了抖,快速的迈着小步子往院子里走。
身后方,宋华深的微哑的嗓音,蓦地响起:“等等。”
宋华深喊住了宋禾。
宋禾吸了吸鼻子,疑惑回身。
宋华深走到她面前,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宋禾肩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宋华深的气息,温暖清冽。
宋禾拢了拢外套,不冷了。
他似是有话要说。
宋华深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对不起,利用你了。”
“什么?”
宋禾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布满迷茫。
宋禾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夜晚的月光,罩在宋华深的侧脸上。
他一半身体隐于阴影下,一半身体又立于光明中。
忽明忽灭,映衬着他的表情,都不太清晰。
宋华深一只手扣在宋禾肩上,力道微微收紧。
他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最近因为什么烦心吗?”
宋禾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说。
“东临投资的影剧院项目,年底就可以启动。不过,这中途上面换了位领导,与老爷子关系不菲。”
宋禾眉头蹙紧,她始终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如此忌惮宋华深,难道宋华深还会害了他不成?
宋华深忽而问道:“你知道那位容先生,是什么身份吗?”
宋禾扯了扯嘴角,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她小心翼翼的反问:“是……领导身边的人?”
“真聪明。”
宋华深轻点宋禾的鼻尖,微笑夸赞。
他叹了口气,又说:“容老夫人和容老先生结婚多年,却始终没有孩子,两个人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就去孤儿院收养了一个两岁大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容晚。”
“他们——”
宋禾瞳孔紧缩,瞬间怔住!
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故事而震惊。
宋华深截断了宋禾的声音,继续说着:“可没想到,容晚进了容家第二年,容老夫人就怀孕了。”
宋华深初听说这件事时,也很意外。
容晚与容识,从小相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成年后,感情发生了转变。
一开始容老夫人与容老先生,极不赞同,甚至一度要将容晚赶出家门。
容家的事,在上流圈子里流传着多种版本。
有人说,老爷子拗不过容识,只得依了。
也有人说,是容晚肚子里多了一块肉,老人家疼爱孙儿,作罢了。
“容识很爱容晚,他会对这种近乎禁忌的恋情产生共鸣。”
话已至此,宋禾已经完全明白了。
与那位领导身边的人拉近关系,寻找着突破口。
“宋禾,你会怪我吗?”
宋华深嗓音沉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有一丝不安焦躁。
他很仔细的盯着小女人的小脸,很害怕从她的口中听到‘会’
若不是宋华深提起,宋禾根本猜不到,他原来藏着这样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接的交代了。
虽然他利用了她一下,可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宋禾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大事。
即使他在这之前对她说,宋禾觉得,自己会主动配合他。
宋禾白希的手臂,抱住了宋华深的脖颈。
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宋禾不需要踮起脚,只要稍稍仰头,就能亲吻到宋华深。
女人柔软的唇,落在宋华深的下巴上。
口红的痕迹,沾在上头,略显滑稽。
宋禾抱着宋华深,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紧绷。
在宋华深看不见的时候,宋禾红唇勾起一个弧度。
轻吻忽然变成了啃噬,然后稍稍用力,牙齿攥着一处皮肉不放。
宋禾咬着宋华深的下巴,用力,却也不够用力。
宋华深眉心微动,没有将她推开,任由着她。
过了一会儿,宋禾不再咬他。
嘴唇从他的下巴离开,上面有两块痕迹。
一是口红,二是牙齿印。
宋禾对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
“这就算我对你的惩罚了,下次我会咬遍你的全身!”
小女人笑起来,极美。
精致的妆容,将她衬托的妖娆俏丽。
宋华深眸色深谙,听着她这话,似乎有些别扭?
咬遍他的全身……
男人薄唇抿唇,唇上撩着的几分弧度。
他很想接受宋禾下一次的惩罚。
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盯着,宋禾觉得有些别扭。
小脸微热,开始推他。
却被男人捉住了抵在胸口的两只小手。
“不用等下次了,这次的惩罚太轻松了,老公我为你赶到不平。”
宋华深的额头抵着宋禾的,他声音微哑磁性。
话音落下,还不等宋禾反应,男人便一口含住了那张殷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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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宋华深瘫倒在宋禾身上,头深深地埋在宋禾颈侧
四季青。
宋华深第三次请了孙局长,这次容识依旧跟在身边。
孙局长本名孙巍,是个很精明的中年男人。
席间几人闲聊着,宋华深没有提起公事,孙巍倒是有些意外。
包厢内烟雾气有些浓。
宋华深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眸子,忽而开腔说道:“孙局,前几天我听人说了个事,挺有意思的。”
孙巍也点着一支烟,闻言,掸了掸烟灰,疑惑道:“哦?何事啊?”
宋华深回眸,招手唤来了余北。
“余北,把你和我说的那事,再讲一遍。”
余北了然,笑米米的叙述着‘趣事’:“是这样的孙局,我一个哥们,前几天闹离婚呢。外面养着一个漂亮的彩旗,家里有一个不倒的红旗。我那哥们,事业都是靠着家里那位才起来的。”
余北每说一句,孙巍的脸色就僵一点。
最后,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
一旁的容识唇角一扯,看戏。
余北一摊手,真是个极出色的演说家:“现在红旗闹革命了,哥们被逼得没办法,都来投奔我了。”
语气微顿,余北像是没看到孙巍惨白的一张脸,故意反问道:“孙局,你说有意思不?”
也不知道余北这番话中的哪一个字,戳中了孙巍心里的惊惧点。
孙巍似是没听到余北的声音,许久没有回复。
宋华深吸完了一支烟,捻灭烟蒂,淡淡的笑着:“是很有意思,那位彩旗,似乎还是公司的秘书。”
顿了顿,宋华深似有若无的扫了眼站在孙巍身后的小丫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呵、呵呵……”
宋华深似乎别有深意,孙巍擦了擦额上的汗,干笑几声。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静。
宋华深,容识,都各有各的心思。
只有一个孙巍,怔忡呆愣。
宋华深抿着薄唇,而后蓦地出声:“周秘书,不给孙局倒酒了?”
被称为周秘书的小姑娘,听到宋华深喊她,立刻应了一声!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可毕竟也跟在孙巍身边多年,多少有一点心思。
宋华深方才那番话,听着很像威胁。
…………
…………
宋华深应酬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没喝几杯,却醉倒了。
余北费了挺大力气才把人弄到车上。
待车子行驶到宋公馆,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余北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时间,二十二点整。
抬首看着宋公馆的窗子,二楼有一扇窗子亮着的,想来是夫人等着宋总呢。
余北打开车后座的车门,半拖半拽的终于将宋华深从车里弄出来。
喝醉了的男人,就如同浸了水的湿棉花似得,扶着费劲。
“小禾……”
宋华深被余北搀扶着,忽然似有若无的喊出一句什么来。
余北没听清,停了脚步疑惑:“您说什么,宋总?”
“小禾。”
男人声音有些哑,沉沉的。
这次,余北听清了。
这是喊着夫人呢!
没看出来,他家宋总还挺专情。
不都说人在醉着的时候,喊出谁的名字,那就代表着,他最在意谁。
“让她下来。”
宋华深忽然声音沉沉的,撂下如是一句。
然后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搡着余北,似乎极其抗拒与余北的接触。
余北一愣,见宋华深将他推开后,趔趄的往前走。
余北怕他摔倒了,忙上前去又将他扶住。
余北叹气:“别啊宋总。我扶您上楼就成了。”
这宋总专情的也是没谁了,就连喝醉了,扶着上楼都得找夫人。
宋华深再一次推开余北。
喝多了的棉花,究竟哪来的力气?
此刻,被酒气侵染的宋华深,少了往日里的冷肃。
他皱着眉,已经走到了门口,两只手攥成拳,用力的敲着大门。
口中还一边喊着:“喊她下来!”
余北:“……宋总。”
余北无语。
*
宋公馆二楼卧室,灯光通明。
宋禾身着睡衣趴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
偏手里还握着手机,似乎在等待着谁的来电。
手机震动时,宋禾第一时间从床上跳起来。
方才还浑浊的脑子,此刻瞬间恢复了清明。
几年过去,宋禾依旧不喜欢存储号码,已经形成了习惯。
宋禾看着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
微微一怔,还是按了接通。
“是太太吗?我是余北。”
接通后,听筒那头立刻传来青年男人无奈的声音:“宋总喝多了,喊着您的名字,非要您来扶他,您能下来一趟吗?”
“好,你等等!”
一听到宋华深喝多了,宋禾连外套都没有披,趿着拖鞋便往外跑。
宋禾从室内出来,打开一楼大门的那一瞬间,坚硬的一堵墙就朝着她砸了过来。
宋禾被熟悉的清冽味道萦绕。
宋华深瘫倒在宋禾身上,头深深地埋在宋禾颈侧。
宋禾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热的。
宋华深看起来的确不太清醒。
宋禾皱眉:“怎么喝了这么多?”
余北见状,一边伸出手来帮宋禾扶正宋华深一边解释道:“其实也没多少,总共没超过三杯,可宋总的酒量您也知道,喝一点就这样了。”
*
宋禾的小力气,实在扶不动宋华深这么个大男人。
最后还是余北帮忙,将宋华深扶到了楼上卧室,又好好的安置在床上。
宋禾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谢:“谢谢你余北。”
余北笑了笑:“太太客气了,我先回去了。”
宋禾点头,叮嘱道:“路上小心。”
余北离开后,宋禾又折返回床边,看了眼醉态沉沉的男人。
宋禾叹了口气:“怎么喝这么多呢。”
宋禾想将他身上的外套脱掉,这样睡起来也能舒服一些。
可手指刚触碰到外套领口,本阖着眼眸的男人,忽然睁眼。
而后,宋禾感觉手腕一紧,竟被他紧紧握住!
宋禾一愣,看着宋华深从床上蓦地坐起。
“小禾。”
他喊她的名字,很清楚。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宋禾觉得,此刻她倒是有一点被他的酒气熏染了。
喝了酒的男人,眼神朦胧,神态性感,声音低哑,活脱脱一副待人采撷的模样。
宋禾的两只小手,软软的搭在宋华深的肩上。
四目相对,宋禾的眸底,流露出一抹不自知的风情。
身体醉了,意识却完全是清醒着的。
宋华深能感受到,此刻被自己抱着的小女人,身体在轻轻颤抖,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肌肤上,逐渐泛起了粉红色。
男人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宋禾的锁骨。
宋禾无声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颤抖着小手固执的想脱掉他的外套。
“我帮你把外套脱掉,然后你再睡……”
唇上一凉。
男人修长的食指,抵着宋禾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截断。
手指感觉到了宋禾嘴唇阖动。
宋华深微哑着声音提醒:“嘘,别说话。”
“你——”
“嘘……”
宋华深眯着眼睛,收回了抵在女人柔软唇上的手指,转而扣住宋禾的腰。
另一只手执起女人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去感受。”
他沉沉的吐出三个字,声音磁性醇厚,好听的不得了。
宋禾却怔住了:“感受什么?”
瞧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宋华深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身体微微趋前。
两人之间严丝密合,再无缝隙。
宋禾呼吸微滞,几秒才敢吐出一点点呼吸。
宋华深贴着她的耳朵,半是引诱的说:“我的爱,对你的爱。”
宋禾:“……”
宋禾背脊微僵。
脖颈处,是男人倾吐的温热气息,夹杂着醇香的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道。
掌心下,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像是花鼓一样,一声一声震颤着宋禾的耳膜。
“你感受到了吗?”
宋华深追问,细密的吻着宋禾的耳垂。
宋禾紧咬着唇,不敢出声。
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会让她羞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可得不到回应的男人,开始变得难缠。
他不管,他就是要听到她的回答。
“告诉我,感受到了吗?”
男人嗓音暗哑,又重复一次。
“恩……”
宋禾硬着头皮,回应处于被动的无奈。
这个回应,似乎很让他满意。
宋禾能感受到,他笑起来时喉结轻颤。
宋华深咬着她的耳朵说:“我也感受到你的回应了。”
宋禾:“……”
她回应什么了?
男人的生理变化,宋禾清楚的感觉到。
小女人在他怀中略挣扎着,似是想将他推开。
宋华深却不许,抱她更紧。
从小女人白希的耳垂上离开,宋华深盯着宋禾柔软的红唇。
男人薄唇阖动,溢出沙哑的一声:“你让我吻你……”
“唔——”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宋华深像个死死抓住了猎物的猎人,势要将这只小猎物给吃干抹净!
宋华深卷起了宋禾的舌头,像吸着果冻一般,贪婪痴迷。
一记缠吻,将宋禾的力气吸光了。
宋禾的身体发软,倒在男人怀里喘气,调整着呼吸。
她觉得,他根本就没醉!
醉了的男人,根本不会有这种力气!
宋华深吻着宋禾的头发,额头,鼻尖,耳朵,脸颊,最后抵着她的唇。
他说:“老婆,你还说,你很爱我,你想抱着我。”
她什么时候说了?!
宋禾无语,很想反驳!
这一次,男人的吻,变得温柔。
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像是一种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心尖儿上搔着痒痒。
宋禾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急需要他的慰藉。
从一开始的小小抗拒,到后来的欲拒还迎,再到最后的逐渐迎合。
宋禾朝着宋华深垮了一大步。
这样的进步,似乎激发了男人更深层的谷欠望。
酒精的激发,萌芽,让本来就存在着的荷尔蒙,愈加发酵,升腾,然后在两人之间萦绕不绝。
宋禾抱住男人健硕的背脊。
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
宋禾细眉微动,慌得收回了手,指尖似乎要被他烧伤了。
宋禾的身体陷入软软的被子里,没有碰到枕头,有些不舒服的仰起头回应他。
似是与她感同身受,宋华深吻着她时,随手扯了一个枕头,垫在宋禾的脖颈下。
这样微小的一个举动,愈加给了宋禾一个确定的答案,宋华深根本就没醉!
然,微弱的抗拒,已经起不到丝毫作用。
男人在床上,化身为最狂野的野兽。
她这只小狐狸,休想逃脱掌心。
深夜的卧室,气温骤升,气氛旖旎。
女人的吴侬软语,伴随着男人低哑的告白,奏出一首过分完美的乐章。
………………
………………
同一时间的宋家老宅,气氛似乎并不那么和谐。
时间已经迈入深夜,其他人都睡了。
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书房里。
两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
宋天明是被孙巍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吵醒的。
孙巍告诉他,泉阳林那块地皮,不能批给盛世了。
恰好,宋晋霖应酬结束,从外面回来。
宋天明告诉了宋晋霖这个消息。
宋晋霖顿时火冒三丈,父子两个坐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可神色表露,却都一模一样。
冷然,愠怒!
宋晋霖一手抚着自己的手腕,冷笑着讥诮出声:“您怎么就没能想到,那位孙局,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呢?”
“他比我想象中更难掌握。”
宋天明面无表情,忽然吐出了如是一句。
当然,宋天明口中的‘他’,不是孙巍。
宋天明面无表情,是因为几十年来,他已经练就了这样一副假面具。
可宋晋霖,却仍然能感受到,他不自觉时流露出的慌张。
那是在自己的势力受到威胁时的失措。
宋晋霖仍在讥讽:“您在商政两界驰骋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被后辈给算计了呢?”
“够了!”
宋天明终于听不下去,冷喝截断了宋晋霖的声音。
他冷冷的看了宋晋霖一眼,声音很沉,下了逐客令:“出去吧。”
宋晋霖也没想多待。
他冷笑着的模样,其实和宋天明很像。
宋晋霖从圈椅里起身,莫名其妙的忽而说道:“爸,其实我很奇怪,你和他,为什么不像父子,反倒像仇人?”
宋天明微微低首,没有回应,就连神情都没有半点变化。
他就像一副雕塑,僵在了那儿似得。
“外面的人都说,宋家老爷子最疼爱宋二,可真是这样吗?”
宋晋霖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他吐出了藏在心里多年,却始终没勇气说出来的话。
“老大是个没出息的,你又忌惮老三,老四呢,心思全不在这上面,你除了将资源倾斜给我,还能怎么办?”
宋天明是个什么样的人?
狡猾的老狐狸,心里只有自己。
他自私自利,经历过多个女人,大概从没有真的爱过谁。
他娶回家的每一个女人,大约都存在着可利用价值。
而那些女人生下来的儿子,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棋子,道具。
可偏偏,棋盘上有那么一枚棋子,从一开局便不听他的摆布。
所以,他愤怒了,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他想利用其它的棋子,将那枚不听话的给挥落到棋盘下。
然,那枚棋子,不知何时已经在棋盘上站稳了根基,甚至侵略了他的大半江山。
他愈发的慌了。
宋天明抬首,直视着宋晋霖投来的讥诮目光。
他冷冷的,眉眼间含着愠怒:“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天明已经不耐烦了。
宋晋霖抿了抿唇,垂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耸了耸肩,笑米米的模样,瞧着让人很不舒服。
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
语气微顿,他没有再纠缠:“算了,不打扰您了。”
*
宋晋霖离开后,书房里就只有宋天明一个人。
宋天明的脑子里,回荡着方才宋晋霖提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他与他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仇人?
宋天明眯着眼睛,觉得有些疲惫。
他身体渐渐地放松,靠着椅背。
某一些画面,像是电影放映片似得,盘旋,挥之不去。
宋天明娶过很多任妻子。
他喜欢过其中的某一个吗?
其实,还是喜欢过的。
有一个女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她温柔娴静,落落大方,会在他疲惫时嘘寒问暖,也会在他烦心时,帮助他解决问题。
曾经,他以为,这就是未来会与他携手一生的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一久,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不信任他,没有安全感。
她再也不是当初他喜欢着的那个女孩。
所以,他又爱上了别人。
只是,宋天明不知道,他的多情,毁了她的一生。
她去世的时候,宋华深多大呢?
似乎出生没多久而已。
宋天明很想要好好对待这个孩子,可不知为何,种种原因,都在疏远着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
在宋华深眼里,他始终都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宋天明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深夜,八岁的宋华深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站在他床边,神色冷冷的盯着他。
宋天明不敢想象,若不是那个夜晚,他忽然惊醒,会不会已经死在了那把水果刀下?
…本章完结…
☆、299 你是人间良药,可以治愈病痛饥饿贫寒
孙巍是个人精,也是个妻管严,宋华深那番话,细细一琢磨,就能明白其中意思。
好小子,这是在威胁他呢。
泉阳林的地皮,如愿批给了东临。
一件事放下,宋华深便轻松悠闲了许多。
包括跟在他身边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余北站在大班台前,笑嘻嘻的一副样子,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华深没有理会他,低着头批阅文件。
余北琢磨安静了好一会,终于出声道出来意:“宋总,明天我想请假一天。”
“理由。”
宋华深没有抬头,语气淡淡。
余北回复:“明天是六一,想陪孩子。”
东临总裁特助,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了。
余北自跟在宋华深身边起,一年就没享受过几天假期,也就中秋春节会给他放三天假。
其余时间,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余北跟宋华深都形影不离。
以前还好,孩子小,不哭不闹。
但是今年,家里的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有一点点懂事了。
余北从未陪孩子过六一,这几天不忙,便想陪着孩子。
余北有些忐忑,担心宋华深不许。
宋华深握着钢笔的手微顿,一个墨迹在纸上绽放。
他眉头一拧,默念着‘六一’二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腔吐出两个字:“准了。”
“谢谢宋总!”
余北开心的都要蹦起来了。
宋华深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余北离开后,宋华深放下钢笔,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点燃一支,吞云吐雾着。
身体放松的靠着椅背,宋华深拿着手机,修长食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不多时,拨通一记号码。
正值午休。
电话接通时,宋华深听出她那边有些吵闹。
他问道:“在做什么?”
“吃午饭。”
果然是在食堂。
“吃的什么?”
每一份感情都会从最开始的亲昵缠绵,到后来归于平淡。
每天习惯性的关心,嘘寒问暖,足够。
“恩……糖醋排骨,炒青菜,凉拌蚕豆。”
听筒那头,宋禾咬着一口排骨,声音低低的。
语气微顿,她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宋华深回复。
想了想,又怕宋禾担心他。
男人的嘴像是涂了一层蜂蜜,甜得很。
他声音低哑磁性,说:“听到你的声音,我就饱了。”
宋禾似乎并不买账。
宋华深听到她轻哼着,不开心的反问:“你是想说,我的声音让你没胃口吗?”
明知对方看不到,宋华深却不自觉的轻轻摇头,仿佛小女人就在面前。
他反驳:“不,你是人间良药,可以治愈病痛、饥饿、贫寒。”
宋禾:“……”
宋华深像是一名很出色的声优,嗓音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玉润珠圆,磁感的声音,太吸引人。
宋禾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声控。
可遇到宋华深后,就不一样了。
声音好听的人,她会多看一眼,多一点好感。
手机微烫,隔着一只手机,宋华深也能感觉到宋禾耳朵的红热。
他温柔的说:“替我多吃一点。”
小女人安静着,时间过了十几秒,宋华深才听到她的声音。
“……好。”
她回应了一个字。
宋华深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雾,问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听筒那头,小女人似乎在慌忙的翻着手机日历。
宋华深听到,指甲触碰着手机屏幕的细微响动。
过了一会儿,她语气含着欣喜:“是六一!”
宋华深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询问她的意见:“这段时间很忙,明天带你和孩子们去玩?”
“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
听筒这头,宋禾放下筷子,有些为难了:“可是……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准假。”
六一,对于小孩子们来说,是一个节日。
可对于成年人,和普通日子毫无分别。
情人节都不会放假,何况六一?
宋禾不想开后门,心里打鼓着。
“我帮你请。”
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落在耳朵里。
宋禾登时竖起了警备:“你帮我请什么?”
“请假啊,作为你的家属,帮你请假怎么了?”
宋禾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他帮着请假,只怕老板会直接请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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