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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心窍,宋先生的私藏爱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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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到,会听到那句话……
  她说什么?
  景笙与宋华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宋禾处于久久的怔忡中无法回神,已经忘记了应该要迅速离开。
  直到书房门把手转动,宋禾都还站在原处,与开门冲出来的女人迎面撞上!
  宋禾被楚琴撞得后退两步,脸色瞬间白了。
  楚琴的脸色很不好,布满愠怒,显然谈论的结果,并不能令她满意。
  楚琴冷冷的睨了宋禾一眼。
  那一眼,很深。
  像是要将宋禾的长相,刻在脑子里似得。
  几秒后,她丢下一记不屑的哼声,迈开步子朝着楼梯处走去。
  宋华深跟出来,看到宋禾站在门口的时候,并不意外。
  “都听到了?”
  头顶上方,男人低缓的嗓音,骤然响起,竟是寻不出半点情绪。
  宋禾有些尴尬,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低低的应着:“嗯……”
  宋禾因为偷听了宋华深与简若母亲的谈话,而觉得不好意思。
  宋华深倒是没什么特别情绪,似乎也没因为她偷听而生气。
  反而直接握住了宋禾的手,拽着宋禾走进书房。
  *
  阖上书房的门,宋华深牵着宋禾,坐在沙发上。
  他慢吞吞的点了一支烟,打火机丢在茶几上,‘哒’的一声响,让宋禾的神经紧绷。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她是简若的母亲,楚琴。”
  宋禾已经猜到了,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让她震惊的,是方才听到了那句不该听的。
  关于景笙的身世,她从没有怀疑过。
  她始终认为,景笙的父母,就是简若与宋华深。
  宋禾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宋华深竟会抚养着与自己无血缘关系关系的孩子十年之久。
  忽然想到前一个晚上,宋华深抱着她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当年恨不得掐死景笙!
  可当景笙出生后,他见到那个新生儿,顿时就心软了。
  乍一听起,宋禾觉得这个男人的恨意太强烈,性格太极端。
  可如今,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宋华深的身体陷入沙发中,眉心微微皱着,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些疲惫。
  半支烟已经燃尽,他才又开了腔,说:“简家和宋家,倒是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关系就不错。到了我这一辈,因为联姻,因为我和简商祁的关系,更是好的不行。”
  语气微顿,他垂着头捻灭了烟蒂:“不过,再好的关系,也会因为某一些事情,而突然出现裂痕。”
  “婚姻的裂痕,可以直接导致双方的家族利益。”
  宋华深现在说的这些,宋禾并不是能听得特别明白。
  但是宋禾却在紧张,紧张宋华深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和简若……”
  宋禾盯着宋华深。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和简若,是单纯的联姻关系,还是存在着感情。
  可话到了嘴边,宋禾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如果没有感情,这栋别墅的那间卧室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感情,依照着他的性格,怎么会抚养着简若的孩子十年之久。
  宋禾抿了抿唇,有点不是滋味。
  小女人的情绪变化,被宋华深看在眼底。
  宋华深侧过身子,指尖扣住宋禾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
  他说:“宋禾,我的确喜欢过她,就如同你喜欢过江止一样。”
  宋华深很诚恳,没有半分隐瞒。
  喜欢与不喜欢,他很直接。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宋禾想听真话,可又不想听到让她不开心的真话。
  矛盾!
  “那个时候的简若,和你现在见到的很不同。”
  宋华深提起简若时,眼眸眯起,似是透过宋禾的脸,在回忆着曾经的一切。
  他的语气很淡,淡漠的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温柔,和善,每一个人见到她的人,都会对她产生好感。我当然也不例外。”
  语气微顿,宋华深自嘲的笑了笑,松开了擒着宋禾下颌的手。
  他又点了一支烟,说:“年少轻狂,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发誓要娶她。”
  宋禾垂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听着所爱之人,提及前任,这种感觉,似乎不那么好受。
  宋禾咬着唇,从沙发上豁然起身。
  她声音中含着哑意与颤栗:“三叔,我不想听了,每个人都有过去和属于自己的秘密……你的过去,你的秘密,我现在不想知道。”

  ☆、220:深深,这是蓄意谋杀!

  宋禾咬着唇,从沙发上豁然起身。
  她声音中含着哑意与颤栗:“三叔,我不想听了,每个人都有过去和属于自己的秘密……你的过去,你的秘密,我现在不想知道。”
  宋禾双手紧握,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
  在宋华深面前,宋禾那张面具无法掩盖她内心真正的情绪。
  宋禾蹙眉的弧度,眨眼的频率,宋华深都细细的数着,很认真的分析着她每一个细微动作,隐含着的内心情绪。
  宋华深烦躁的时候,喜欢用抽烟来缓解。
  现在,他心底有隐隐的焦躁滋生,想要点一支烟。
  可看着周身还在萦绕着的烟雾,他垂首沉吟一瞬,罢了。
  她不喜欢他抽烟。
  宋华深睨着宋禾,眸色清淡:“宋禾,坐下。”
  宋禾站在原处,不动,绯红的唇,紧紧地抿着,一双好看的细眉,皱成了一条极为深刻的纹路。
  宋华深旋即冷了声音,复又加重语气:“坐下。”
  宋禾似乎犹豫了很久,不安的搅在一起的双手,召显着她此刻的挣扎。
  宋华深很有耐心,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妥协。
  最终,宋禾还是坐回了他身侧。
  宋华深这才开了腔,语气里夹杂着点点戏谑:“你真的确定,你不想听吗?”
  “不想!”
  宋禾的偏过头不看他,给予的回答很肯定。
  宋华深轻嗤一声:“口是心非,不是一件好事。”
  宋禾咬着嘴角,无从反驳。
  她现在很矛盾,想立刻起身,什么也不听直接跑出去。
  可心里却又对宋华深的过去,耿耿于怀。
  宋禾想知道,他曾经,究竟有多多么爱简若,甚至于愿意帮助简若抚养她的孩子。
  宋禾所有的挣扎犹疑,都被宋华深看在眼底。
  宋华深睨着宋禾的神情,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这么了解这个女人。
  “景笙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是宋晋霖和她的骨肉。”
  宋禾惊诧的看着他。
  宋华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淡,就连眉毛都未动一下。
  这件曾经给他打击的一件事,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是无关紧要。
  宋华深眯眸,温热的掌心,抚弄着宋禾的脸颊。
  小女人的脸很白,很软,只是她太瘦了,脸上没有多少肉。
  宋华深说:“宋禾,我们都尝试过被人从身到心背叛的滋味……我更愿意学着去珍惜,我相信你和我一样,嗯?”
  宋禾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他很珍惜她。
  四目相对,宋禾逐渐的沉溺在宋华深眸底溢出的温柔里。
  声音,无意识的从唇间吐出,宋禾问道:“那……为什么你会抚养景笙?”
  对于这个问题,宋华深并不觉得意外。
  收回了手,他身体重新靠在了沙发里,似有若无的喟叹一声。
  他才开了腔回答:“这不单单是我的婚姻出现问题,更是家族丑闻。景笙出生后,简若就把孩子丢了,一走了之。”
  宋禾怔住,唇瓣微张,有那么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在宋禾的世界里,最狠心的母亲,大概就是顾莲盼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比顾莲盼更狠心的。
  虽然将她带到宋家后,顾莲盼对她堪称是不闻不问,可上学时,每个月该有的花销,顾莲盼没有少过一分。
  而且,宋禾始终相信,顾莲盼改嫁前,是很爱她的。
  毕竟,顾莲盼愿意争取她的抚养权。
  而简若,竟会抛弃刚出生的儿子,一走了之……
  眉心微动,宋禾很心疼景笙。
  渐渐地垂了头,脑子里的思绪有些烦乱。
  宋华深靠着她近了几分,头顶上方,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宋禾,你能明白被人抛弃的滋味吗?”
  被人抛弃……
  宋禾想到了顾莲盼,想到了江止。
  她怎么会不明白,被人抛弃的滋味。
  就如同在深冷的冬季,沉溺在冰冷的湖水中,宋禾想逃到岸上,可偏偏找不到那根可以支撑的浮木。
  宋禾被抛弃过很多次。
  “景笙刚出生的时候,就体会了一次被抛弃。”
  宋华深扯扯嘴角,笑意阴恻。
  宋禾忽然想到了方才在门外听到的……
  楚琴,似乎想要争取景笙的抚养权?
  这么多年对景笙不闻不问,现在被宋华深养大了,简家人就跳出来了。
  “他们想要景笙的抚养权,那你——”
  “我当然不会同意!”
  宋禾话未说完,就被宋华深冷声截断。
  提起了景笙的抚养权,似乎就牵动了他心底深藏的愠怒与暴躁。
  宋华深冷笑着:“这么多年景笙在我身边生活的很好,如果可以,我会告诉景笙,他亲妈已经死了!”
  宋华深在说起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眼间升腾而起戾气。
  他侧过头,不再看宋禾,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宋禾将他的脸扳向自己的方向,与他对视着。
  “三叔,也许我不够优秀,不够温柔,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可能都配不上你,但是我永远不会让你尝试被抛弃的感觉。”
  宋禾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要听不到。
  可这些话,却像是一种蛊毒,忽然就灌进了宋华深的五脏六腑,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大掌落于宋禾的腰际,宋华深将她带入怀中,紧紧地,很用力地抱着。
  他问:“宋禾,你这算是表白吗?”
  “是。”
  宋禾点头,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
  她的神态很认真,盯着宋华深时,像是一阵漩涡,将他深深地吸了进去。
  宋华深喉结滚动,看着小女人微张的红唇,俯首,直接含住!
  宋华深的吻,满含掠夺性,像是要将宋禾整个人,都吞入口中。
  被他吻着,宋禾只能汲取着他的气息维持着自己的呼吸。
  舌尖相抵,宋禾的回应,似有若无。
  宋华深知道,宋禾在所有的亲密中,都处于被动。
  仅有情动时,才会控制不住的回应他。
  她现在,遵从于本能的回应,让他满足。
  一记深吻,吻到宋禾呼吸不畅,小脸绯红。
  将她放开时,宋禾还捂着心口平复呼吸。
  宋华深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的叹息:“你真是个,会诛心的小妖精……”
  ………………
  ………………
  12月,江州下了雪。
  满目白皑皑的颜色,将整座城市覆盖,像是不染纤尘,很美。
  宋禾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尤其喜欢簌簌而落的雪花。
  车厢里开着空调,不那么冷,宋禾将大衣脱了,丢在副驾驶。
  刚刚发动了引擎,踩下油门,手机就在拎包里震动起来。
  宋禾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开拎包拉链,翻出了手机。
  没有备注的号码,却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无意识的,宋禾唇角划出一抹弧度。
  接通后,听筒那头立刻传来男人低哑磁性的询问声。
  他问她:“下班了?”
  “嗯。”
  宋禾低低的应着。
  在男人看不到的时候,她一垂首,一微笑,尽是温柔。
  像是感受到了小女人的娇羞似得,男人的语气,也愈发温和。
  他说:“我今天会晚一点回去,你不用等我吃饭了,自己好好休息。”
  车子已经驶离车库,宋禾慢吞吞的开着。
  似有若无的,的确听到了那头的响动,似乎有点吵,他应该在应酬。
  即使对方看不见,宋禾却还是傻傻的点了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语毕,片刻的安静。
  宋禾正想掐断通话。
  他却忽然又问出了声音:“在开车吗?”
  “嗯。”
  “那我挂电话了,注意安全。”
  宋禾轻‘嗯’出声,一个‘好’字尚未出口,却见正前方,忽然朝着她疾驰过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牌被盖住,车身通体的黑色,也看不清开车的人。
  宋禾瞳孔紧缩,意识到那辆车是径直朝着她撞过来的!
  本能的丢了手机,调转方向。
  突如其来的一场事故,让宋禾没能立刻回神。
  商务车像是不受控制,发了疯似得,疯狂的朝着她飞速行驶而来!
  宋禾按了无数次的鸣笛,却毫无作用。
  即使调转了车头,那辆商务车也没有变换目标,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撞上她的车——
  *
  听筒那头,宋华深紧握手机,手机在掌心中发烫。
  听不到宋禾的回应,却听到了车辆鸣笛声和刺耳的响动!
  ‘滴滴滴……’
  ‘砰!’的一声响,在耳际炸开,宋华深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
  “宋禾?”
  顾不上此刻围坐在桌上的几位老板,宋华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搅乱。
  宋华深眉心紧锁,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汗珠滴下,将他的睫毛沾湿。
  “宋禾?!”
  没有回应。
  安静,安静……
  安静到人让人快要窒息!
  宋华深再也没了耐心,从软椅中豁然起身,连外套都没披,就那么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转身冲出了会所包厢。
  替他敬酒的乔翊晟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放下酒杯,追了出去:“深深,出什么事了?”
  …………
  …………
  辅仁医院,宋禾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
  宋华深是在一个小时后赶到的。
  有护士从手术室出来。
  宋华深立刻迎过去,急切的询问:“情况怎么样?”
  护士认得宋华深,安抚道:“宋先生请放心,宋小姐只是失血过多,已经在调取医院库存为宋小姐输血,不会危及到生命。”
  不会危及到生命……
  这句话,像是给了宋华深一颗定心丸,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可以稍稍的落下一点。
  可一刻看不到宋禾醒来,听不到宋禾说话,他的心就依然会慌一分。
  宋华深坐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明知道医院不能抽烟,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点一支。
  手指轻颤,打火机按了几下,都没有火苗窜出。
  他就那么固执的按着打火机。
  此刻,这条走廊很安静,一扇门,隔绝了手术室内所有的声音。
  宋华深看不到此刻宋禾所受的苦,他恨不得,方才被车撞了的那个,是他!
  他宁愿,替她受过。
  打火机‘咔哒、咔哒’周而复始的响着,宋华深始终没能点燃一支烟。
  半个小时过去,他的动作都近乎机械。
  直到乔翊晟赶过来的时候,才堪堪唤回了他的理智。
  乔翊晟安抚了那两位老板,让梁勋继续陪酒。
  知道了宋禾出事后,他立刻让楼怀眠找关系,调出了那条马路的监控录像。
  “深深,小禾没事吧?”
  乔翊晟朝着手术室看了一眼。
  见宋华深脸色苍白,动作机械,哪里还有往日的冷静,不禁有些唏嘘。
  算一算,似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虽然他此刻穿着整齐,可看起来就是很狼狈!
  打火机又按了七八次,宋华深最终放弃。
  从椅子里起身,径直走到了垃圾桶旁,将打火机和那盒烟都扔了进去。
  他走到手术室门前,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可站在这儿,似乎就能靠近宋禾更近一点。
  “没有生命危险。”
  宋华深回答着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像是高烧了几天几夜,被烧坏了嗓子似得。
  乔翊晟闻言,这才放了心。
  见宋华深神情疲惫,他犹豫了一瞬,想着要不要将监控录像给他看。
  许是乔翊晟的目光太过灼热,终于将宋华深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宋华深蹙眉睨着他。乔翊晟这才开了腔:“那条路段的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我让人发到了我手机里。”
  说着,他将始终紧握在手中的手机,递给宋华深。
  宋华深立刻接过。
  点开屏幕,就看到了那段监控录像。
  宋禾的车从车库出来,最慢的车速在马路上行驶。
  镜头推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宋禾在开车的时候,手里握着手机。
  那个时候,她就是在和她通电话……
  宋华深眉心紧锁,握着手机的力度,逐渐收紧。
  似乎只要再稍稍用力一点,手机在他的掌心中,就会变成碎片!
  几分钟过去,车速逐渐加快。
  而那辆挡住了的车牌的黑色商务车,就这么极为突兀的闯入了监控中!
  宋华深的脸色愈加阴沉。
  乔翊晟很仔细的观察着宋华深的表情。
  乔翊晟说:“我刚才看过了,那辆车的车牌被挡住了,将镜头推进,开车的人也伪装的很好,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脸!”
  语气微顿,看着那段监控录像的进度条,已经到了最后几秒。
  乔翊晟终于忍不住,将犹豫挣扎的话吐了出来:“深深,这是蓄意谋杀!”
  …………
  …………
  临近深夜,江州。
  某一处高档公寓内,卧室的窗子,竟是敞开着的。
  夜晚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满了一室昏黄。
  *上的女人,身体缩成一团,身上盖着被子,被她的手捏出了隐隐的褶皱。
  女人像是受到了噩梦的侵袭,睡得极不安稳,额上的冷汗,已经沾湿了她的头发。
  女人在*上翻来覆去许多次,被子被她踢开,她的背脊上也都是冷汗。
  噩梦中,她无意识的低低呢喃:“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女人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推开什么东西。
  “走开,走开!”
  一阵冷风,自窗外吹拂而来。
  吹在女人身上,她瞬间清醒!
  从*上猛然坐起,女人捂着心口喘·息。
  心脏都像是要从心口中蹦出来,梦中的那个场景,太真实了……
  满目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被吓得身体颤抖!
  手指微颤,简澜接通了这记通话。
  “你好,哪位?”
  她的声音还都是沙哑的,方才做的那个噩梦,让她喊的声音嘶哑。
  “简澜小姐,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流里流气的粗犷男声,很陌生。
  简澜旋即拧了眉心:“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想要挂断电话。
  听筒那头的男人,忙出了声喊住了她:“别啊,简澜小姐,我们好歹曾经也合作过。”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清楚,我挂电话了。”
  简澜已经渐渐的从那个噩梦中平复,呼吸也逐渐的平缓。
  她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声音,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个人。
  可这人,却能叫出她的名字。
  不安涌上心头,简澜开始惊慌。
  听筒那头,男人笑了几声,像是在嘲弄着她。
  男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挑起简澜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
  “简澜小姐,十年前你聘用我去制造交通事故,你真的忘了?”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
  简澜瞳孔微缩,男人的声音,像是缠在了她的耳朵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十年前……
  交通事故……
  那是她这辈子,做过的第一件最大胆,最疯狂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的她,才多大啊,竟然就可以疯狂到买凶杀人!
  可惜,老天爷都不想帮她,偏偏她想要杀的人,躲过了一劫。
  以至于现在,她都在耿耿于怀……
  那件事,她不曾对任何人提起。
  那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好在,小的没忘了您。”
  男人还在笑嘻嘻的说着。
  “你——”
  简澜的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你……”
  最终,只能声音沙哑的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应着:“是我。”
  语气微顿,男人客气的询问道:“简澜小姐,方便见个面吗?”

  ☆、221:我能替你杀人,我就能把这件事捅出来

  电话里的人,名叫钱杰。
  他说了一间餐厅的名字和具体位置,告诉简澜,早上七点立刻赶到。
  手里有把柄的人,最容易受人胁迫。
  也许简澜记不清那个男人的声音,可她却可以将他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
  *
  翌日,早上六点五十,简澜提前赶到了钱杰所说的餐厅。
  是一个很小型,很偏僻的小馆子,脏乱差。
  简澜进去的时候,吸引了几个正在吃早餐的顾客的注意。
  接触到他们投注到身上的目光,简澜下意识的反应,是掉头就走。
  然,尚未迈出一步,身侧后方蓦地响起一记声音。
  “简澜小姐!”
  简澜转头,看到那个男人坐在最里面的那桌。
  绕过几张桌子,简澜走到钱杰面前,视线瞥了眼桌面和椅子,眉头紧蹙,站着不动。
  钱杰看出简澜是嫌脏,起身用自己的衣服袖子,麻利的蹭了椅子和桌面。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简小姐,难道你还想站着和我谈?”
  钱杰穿的挺干净板正,可流里流气的痞子相,掩盖不住他的本质。
  简澜从拎包里拿出湿巾。
  一整包湿巾,都擦了椅子和桌面,这才坐了下来。
  钱杰点了早餐,一边吃,一边对简澜说:“简小姐,实不相瞒,这十年我的生活实在过得不好。”
  简澜皮笑肉不笑:“看得出来。”
  钱杰实在没什么吃相。
  也是,这种人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形象。
  简澜看着钱杰喝粥,看的直犯恶心,却也只能忍着。
  从拎包又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捂着自己的唇。
  简澜反感的动作,钱杰一点也不在意。
  一碗粥,几个包子下肚。
  钱杰这才切入正题,开了腔说:“你给的那四十万,实在不够花。”
  钱杰说着,拍了拍肚子,一副可怜模样叹着气:“这不,哥哥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租的房子,下星期要交房租,你说我这日子多不容易。”
  简澜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了他的心思。
  简澜从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递过去,冷笑道:“想要钱是吧。”
  钱杰倒是没有立刻接过,反而对着她夸赞道:“简小姐真是聪明人。”
  语气微顿,钱杰一只手撑在桌上,色目米目米的扫着简澜裸·露在外的白希颈子。
  他说:“我要的也不多,就六十万,凑个一百万的整。”
  “别狮子大开口,我就只有二十万,爱要不要!”
  简澜脸色变了,没想到钱杰一开口就要六十万!
  当初雇用他的时候,才只给了四十万而已。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肯定出来见面,已经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钱杰是怎么找到她联系方式的,她不想追究。
  她现在只想用二十万,赶紧断了和他的联系!
  如今,她已经回来了……
  再也不是她还在澳门那个时候了……
  简澜知道自己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对于简澜的反应,钱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钱杰嗤笑几声,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简小姐,你也知道,我是监狱里爬出来的,是个亡命之徒,我能替你杀人,我就能把这件事捅出来!”
  说到最后一句时,钱杰的神色阴狠狠的。
  即使现在的天气很冷,可简澜依旧觉得,背脊骨冒了阵阵冷汗!
  “六十万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做人嘛,别那么小气。”
  “你——”
  钱杰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截断了简澜的声音:“我给你时间考虑,今天下午五点,我会去查自己的银行账户,六十万少了一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钱杰说着,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便签,丢给简澜,起身敲了敲桌子:“我的银行账号,收好。”
  语毕,手落在简澜肩上:“简小姐,买一下单,谢谢了。”
  简澜恶心的挥开他的手。
  钱杰不甚在意,大笑着扬长而去。
  桌上一片狼藉,简澜几欲作呕!
  她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恶心,恶心死了!
  …………
  …………
  简澜的账户里,加起来也就80万。
  大学毕业后,家里就断了她的每月花销。
  她和简若又不同。
  简若那个女人,做生意目光毒辣,个性又强势,赚钱简直轻而易举。
  她的这80万,除了早些年攒下来的,还有就是近几年做小投资赚的。
  说得好听,她出身名门。
  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个穷光蛋!
  简澜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给钱杰打钱过去。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简澜恰好看了眼墙壁上的吊钟,时间指向下午一点三十。
  简澜起身去开门。
  “你们是……”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简澜有些愣住。
  四五个身着警服的男人,面色严肃。
  为首的一位,拿出证件给简澜扫了一眼。而后开了腔:“简澜小姐,我们是南区分局的,你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
  ……
  南区警局。
  审讯室中,两名警察的追问,让简澜快要发疯:“我说了,不是我!昨天那个时间我在家里!”
  “请问有证人吗?”
  “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单身女性,独自一个人在家,去哪给你找证人?”
  因为只是嫌犯,所以简澜没有戴手铐。
  可坐在椅子上被人审讯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简澜吼的歇斯底里:“你们凭什么认定这宗车祸和我有关?”
  “凭你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突如其来的低喝,有人将审讯室的门推开。
  简澜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像是浑身带着光似得。如同一盏明灯,可以照亮她心底所有的黑暗。
  “姐夫……”
  简澜声音嗫嚅。
  楼怀眠跟在宋华深身后,挥手叫走了两名警察。
  审讯室中,只剩下了宋华深与简澜两人。
  宋华深始终距离她两步远。
  简澜伸出手想要碰触他,可怎么都碰不到。
  明明只是两步远的距离,可偏偏像是隔了两条银河。
  宋华深盯着简澜的目光,阴冷蚀骨。
  简澜觉得身体都在寸寸僵硬。
  简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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