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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心窍,宋先生的私藏爱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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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她,是因为宋华深变了心的吧。
宋禾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可那笑容,怎么瞧,都透着几分苦涩。
她说:“我还想,给彼此留一点脸面。”
她深吸着气,不再看他:“你走吧,别再来了。”
此刻,宋禾坚定且冷漠的态度,让江止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眉心狠狠拧起,一条深刻的纹路,召显着他此刻的不安与愤怒。
尽管他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可瞧着宋禾如今的模样,大概也不会想听他说下去了。
江止从来都是个爱面子的人,面对宋禾冷漠的拒绝,他只是忿忿的撂下一句:“宋禾,你别后悔!”
房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摔上。
宋禾后背靠着壁柜,她紧贴着壁柜,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她只希望,他别再来了。
……
从宋禾家出来,江止回到车里,烦躁的找了一根烟来抽。
可打火机却像是和他作对似得,按了好多次,才燃起了火苗。
气得他点燃了香烟后,孩子气的将打火机扔出了窗外。
一支烟被他几口吸完,他的额头抵着方向盘,狠狠地撞了两下。
宋禾,怎么会对他那么冷淡?
江止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他,再没人比他更了解宋禾了。
可他却发现,他错了。
若是了解她,怎么会连她如今的想法都猜不透?
抬头,他看了一眼宋禾家的窗户。
还是一片黑暗,宋禾没开灯。
烦闷的锤了锤方向盘,他发动了引擎,调转车头,离开了南港湾。
…………
江宅。
江止不太愿意回这个家,许多次他都想搬出来住,可老爷子不允许,说什么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
可笑,有谁当他是这个家的人吗?
他除了姓江,似乎和这个江家,再没有半点牵扯。
院子里的灯是常年开着的,江止停好了车,回去别墅。
果不其然,其他人已经睡了,哪里会有人给他留着灯。
摸黑也习惯了。
江止自嘲的轻扯嘴角,回到了自己房间。
老爷子和那个女人,还有江北腾谭以宁住在二楼,江郁跟着佣人住在一楼。
而他,一个人住在三楼。
像是硬生生的,将他隔开了。
推开卧室的门,江止还未开灯,熟悉的气息就忽然窜进了他怀里。
凌乱的吻落在他的下巴,脖颈,女人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体上到处探索……
‘啪’的一声,江止按开了卧室的吊灯,反手将卧室门锁上。
却在下一秒,抓住了女人在他身体上游移的手。
他眉心紧锁,面色冷凝,低喝:“你疯了吗?这里是老宅,不怕楼下的人听到声音上来?”
说完,将她狠狠一甩:“滚出去!”
谭以宁被他强劲的力道带的险些摔倒,身形趔趄了一瞬,堪堪站稳。
她揉着被他捏痛了的手腕,看着他绕过自己要往浴室走。
她不甘心,几步追过去,自身后将他抱住。
“我想你了,况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你的卧室……”
“我现在很累。”江止拧着眉头,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心,蓦地一沉。
她真的很讨厌,讨厌他的冷淡!
凭什么他所有的温柔,都是宋禾的?
宋禾究竟哪里好,让他宁愿欺骗她那么多年,也不肯放手。
明知道是没结果,偏偏还要拽着她。
有的时候,谭以宁倒宁愿自己是宋禾。
起码,可以得到他真情实意的感情与温存。
江止低着头,一点一点的掰开他抱着他的手,那么残忍。
看着他阔步朝前的脚步,谭以宁忽然大喊:“江止,你去找她了对不对?”
男人的身形,蓦地一顿。
转过身的时候,神色冷沉的盯着他。
那样的眼神,让谭以宁觉得,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复又踱步至她面前,拧眉:“你怎么知道。”
猛地按住她肩膀,力道重的,似乎想将她的肩膀捏碎!
“你是不是对她说过什么?”
这样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长,怪不得宋禾忽然对他那么冷淡。
抛却宋华深,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谭以宁!
宋禾在泰和工作,又和谭以宁是同一个部门,避免不了接触。
她想对宋禾做什么、说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见谭以宁不回答,他更坚信了这个想法。
摇晃着她的肩膀,眉眼间尽是戾气:“我问你是不是对她说过什么!”
“没、没有……”谭以宁被江止吓到了,舌头都打了结。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的迎着江止审视的目光。
她冷笑的扯着嘴角,说:“我能对她说什么?她看到我,从来都是绕着走的!我就连和她招呼,她都不会理我一下,又怎么可能听我说话?”
须臾过去,江止都没有放开谭以宁。
他在审度,审度她这番话当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谭以宁直视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闪。
彼时,她眼底似有水汽氤氲。
含着几分委屈,几分落寞。
江止面色微变,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放开了谭以宁,却依旧冷言警告:“最好是这样。”
谭以宁咬着唇,不肯罢休:“江止,既然她已经决定和你分手了,你就不再纠缠不休了。这样对你们都好不是吗?”
闻言,江止蓦地笑了出来。
可那笑声,却蕴含着浓浓的嘲讽!
在嘲讽谭以宁,同样的,也在嘲笑自己。
他垂了头,眯着眼睛看她,语气里没有半分面对着旁人的温和:“同样的话,我也很想送给你。那你也不要对我纠缠不休了好不好?”
他许是将所有的坏脾气,都丢给了谭以宁。
“我何时对你纠缠不休!我们难道不是——”
“是什么?”江止冷喝,面色铁青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语气那么冷,那么无情。
他哼道:“谭以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两人僵持不下。
这时,外面骤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伴随着佣人的询问:“二少爷,您在和谁说话?”
谭以宁神色微变,可江止却淡定许多。
他扬了声音,回答:“哦,我在看电影呢,声音大了些吧,吵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二少爷您早点休息。”
两人都静了片刻,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佣人已经离开了,江止才冷冷的启唇:“还不滚。”
谭以宁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下唇已经被她咬破了,甚至有血迹渗出来,疼的她险些掉了眼泪。
可江止,不会心疼。
最后,她也只能忿忿的撂下一句:“江止,你会后悔的!”
………………
翌日,宋禾照常上班。
打卡的时候,恰好和谭以宁打了个照面。
她面色倒是有几分憔悴,虽然盖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可依然难以掩盖浓重的黑眼圈。
和她擦肩而过,宋禾隐隐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不会那么好过了。
果然,进了办公室,宋禾正在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谭以宁的秘书小丽姿态高昂的走过来,将一张单子拍在她桌上。
“宋禾,经理让你照着这个地址,去订三十六份甜点和咖啡。”顿了顿,小丽又扫了眼已经来了大半的同事:“今天经理请你们吃早茶。”
三十六份……
这一层算上谭以宁,再算上她自己,一共有三十七个人。
可偏偏,她只让订三十六份。
这是把谁摘除在外了?不言而喻。
宋禾低着头,拿着小方巾擦着电脑,扫都没扫一眼那张单子,轻轻地回答:“为什么要我去?”
小丽闻言,笑出了声:“不然我去吗?”
她冷哼,一番话说得,倒有几分威胁的意味:“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记住,这会记在你考核转正的绩效里。”
说完,扭过身子走了。
宋禾放下小方巾,拿起那张单子看了眼。
是新泉街一家很有名气的甜品屋,虽然面积很小,可味道却是绝佳。
宋禾跟司嫣还有蒋南衡去过几次,光是排队,就排了半个小时。
而且新泉街在三环外,泰和大楼却是在一环。
开车过去,不堵车的情况下,来回最少需要三个半小时。
排队加上半个小时,如此,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
宋禾扯扯嘴角,修长白希的指尖捻着那张单子,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就不信,她不去订甜品,谭以宁会在她的绩效里添上什么样的一笔。
宋禾刚来公司,现在每天的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帮助小组的同事们传真文件,或是其他的排版工作。
昨天,方芳给了她一份文件,需要她重新排版,重新润色。
宋禾打开电脑,准备先着手这个工作。
文件有六页,满满的都是字。
宋禾用了两个小时,才重新排版。
润色,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
这时,小丽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她办公桌前,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甚至都飞了起来。
宋禾忙按住那些文件。
“宋禾,经理让你去订的甜点和咖啡呢?你当做耳旁风是吧!”
放下文件,宋禾靠在椅子里,挑眉淡笑:“投资助理,似乎并不需要去买咖啡,买甜点。”
“你——”
小丽被她这句话噎住了,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回答。
这时,经理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力道有几分重,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响动。
谭以宁站在门口,眉眼含着轻蔑:“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着,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唇角噙着冷意:“还是只有你,想搞特殊?”
谭以宁在故意为难,宋禾很清楚。
她微笑着摇头:“不,经理,我不敢搞特殊。”
“那你就是不听从上司安排了。”
“一个小时,从一环去三环?经理,我家不是开飞机的。”
话落,办公室内响起了几声控制不住的笑声。
谭以宁面上有些挂不住,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大家顿时就不敢再出声了,埋头假装忙碌着。
小丽气的一张脸通红,很明显的要骂街了,被谭以宁及时拦住。
“是我疏忽了。”谭以宁轻笑,对着身侧的小丽说:“去我办公室,把前几天整理好的文档拿来。既然这样跑腿的工作,我们的宋大小姐不愿意做,那就做些简单的。”
谭以宁说完,小丽的脸上很明显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看来,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了。
起码,应该会比买咖啡,买甜品这样的工作更不好做。
几分钟后,小丽捧着一摞已经挡住了她脸的资料,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然后一股脑的,将那些资料摔在了宋禾桌上。
“这些资料,打印归档,然后送去各个部门,希望你能在下班前做好!”
小丽的模样,很完美的诠释了仗势欺人。
……
方芳知道她和谭以宁许是有些过节,却也没有落井下石。告诉她之前交代给她的文件不急,过几天再交也可以。
宋禾感激的道了谢。
整理了一部分简单的文档,分类出来。
其中,公关部的文档比较少。
宋禾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拿着整理好的文档送去公关部。
宋禾怀里抱着一摞文件摇摇晃晃的走去电梯间。
还好现在这个时间,电梯里没什么人。
不然,就看她抱着这么多文件,别人都不会让她进来。
公关部在6层,宋禾按了6层的按钮。
电梯才下到10层,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宋禾单手捧着那些文件,有些费力的摸出了手机。
本来想挂断,可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
“在做什么?”
接通后,听筒那头立刻传来男人低醇好听的询问声。
宋禾抿着唇,如实回答:“送文件。”
“送文件?”
他似是有点疑惑。
宋禾应了声:“恩。”
宋禾不知道说什么,即便是隔着一个电话,可她依旧觉得羞窘。
她的脸贴在文件上,为什么脸这么烫?
是因为电梯没有空气,所以她觉得热吗?
静了片刻,男人又开了腔:“怎么不问问我在做什么?”
宋禾轻吸一口气,只好问道:“那你在做什么……”
话落,男人的语气蓦地沉了:“算了,问的敷衍。”
见他误会了,宋禾忙解释:“没有!我真的有点忙……你知道吗,我刚才都腾不出手来拿电话了!可我看到是你的号码,我还是接了。”
*
——可我看到你的号码,我还是接了。
这句话,无疑取悦了男人。
宋华深的胳膊撑着办公桌,单手杵着下巴,唇角划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
虽然那笑容有点淡,可站在办公前正准备汇报行程的梁勋,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
宋总这是……春天来了?
怎么笑的,这么骚……
宋华深动了动唇,正想逗她几句,却听到那头蓦地传来‘咣当!’一声的巨响!
震得他登时就将手机,远离了耳朵些许距离。
眉头拧起,他坐直了身子,对着听筒那头扬声:“怎么了?”
没有回应,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动,像是电梯故障的声音。
“宋禾?”宋华深从大班椅里起身,握着手机的猛然收紧。
——“啊!”
忽然,一声尖叫传入他耳朵里。
宋华深眉角狠狠跳动,他挂断电话,迈开步子就冲出了办公室。
从梁勋身侧擦过,梁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宋总!”他转头追出去,可男人的身影已经拐入了电梯间。
梁勋高声喊着:“宋总,您要去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电梯门阖上,他没有理会梁勋。
梁勋脸色有点不好,宋总今儿是怎么了?
刚才还在笑着,这会儿就急成这个样子?
跟在宋华深身边多年,梁勋知晓他的所有情绪,也见惯了他发火。
可他发火的时候,全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因为下面的办事不利,效率太差。
可其他时候,梁勋从未见过他动怒。
在梁勋眼里,宋华深就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即使你惹恼了他,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可不知道什么,你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方才和宋华深通电话,宋禾太过专注,竟然没有意识到,这间电梯出现了故障!
怪不得和宋华深聊了那么久,电梯还一直卡在10层。
彼时,电梯里一片黑暗。
紧急按钮和其他楼层的按钮,都被她按了一遍。
她缩在角落里,这一刻,只能等待救援。
*
宋华深从没有飚过那么快的车速,油门被他踩到了底。
一想到电话里宋禾的那声尖叫,他的心跳就停一拍。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泰和。
彼时,泰和的工作人员已经发现电梯出现了故障,正在维修。
来这里之前,就给泰和的老总林刚拨了电话,早已经有人等在一楼,接他去林刚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林刚吓得浑身冒冷汗,一想到出了事的那个是宋华深的侄女儿,他就恨不得和宋禾调换一下。
他宁愿被困在电梯里!也不想看着宋华深的脸色担惊受怕。
泰和虽然是全国十强,可和宋华深的东临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何况,他在商界的雷霆手段,林刚清楚得很。
他亲自扶着宋华深坐在了沙发上,陪笑着安抚:“宋总,您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时,秘书递过来一杯水。
林刚连忙接过,亲自放在宋华深面前的矮几上:“宋总,您喝点水……”
此刻,宋华深的心思,全在宋禾身上。
他捏着眉心,出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技术人员已经在维修了,现在电梯卡在10层和9层的中间……不过您放心,宋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宋华深冷笑一声,抬眼瞧着林刚,嗓音温漠的喊他:“林总。”
接触到宋华深的眼神,林刚登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声音颤抖:“宋总,您说……”
“如果宋禾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整个泰和陪葬!”
说完,他从沙发上豁然起身,阔步朝着外头走。
尽管他方才的语气淡漠,听起来像是在叙说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林刚听得出来,宋华深绝对不是在吓他!
*
泰和10层,电梯外围着几个技术工人,全神贯注的维修故障电梯。
宋华深站在不远处,视线始终盯着那扇电梯门。
一道门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万座山。
这一刻的宋华深,只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竟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技术工人认得他,走过来安抚:“宋总,您别担心,现在电梯已经在恢复运作了,只要宋小姐有危机意识,按了所有楼层,那稍候电梯上到这一层的时候,就一定没事!”
这话,怎么听,都不能让宋华深安心。
他冷笑,暗眸轻眯,眉眼间噙着几分戾气:“如果她没有危机意识呢?”
“宋总,这……”
工人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竟拍到了老虎尾巴上,动了动唇正想解释。
身后,在这时响起了几声异动。
有工人出声高喊:“电梯门开了!”
宋华深推开挡在面前的工人,几个大步就冲到了电梯门前。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亮光打进来,缩在角落里的宋禾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她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此刻,竟没有挣扎着起来的勇气。
身前,光亮再次被挡住。
可这次,黑暗出现时面对的并不是危险。
宋华深蹲下身子,瞧着她苍白的小脸。
心,蓦地疼了。
“宋禾。”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然后将她捞到了怀里。
被温暖的怀抱保护着,宋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眸底还氤氲着雾气,瞧着眼前的男人,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三叔……”
她声音有些沙哑,伸出手来摸他的脸。
触感,那么真实。
鼻子一酸,宋禾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委屈,小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声音闷闷的传来:“吓死我了……”
闻声赶来的林刚见到这一幕,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双手合十对着天拜:“谢天谢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本章完结…
☆、080:熟悉的男性气息,已然入侵了这处安全的地带
休息室内。
宋华深抱着宋禾,将她安置在了沙发上,而后给她倒了杯水。
他坐在她身侧,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嗓音温漠:“喝点水。”
宋禾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放下水杯,他神色寡淡的瞧着她:“怎么样,缓过来了吗?还认识我吗?”
“认识……”
宋禾小声的回答。
鼻子却忽然一酸,眼泪没忍住,就那么落了下来。
正巧落在了要抚她脸颊的男性大掌上。
眼泪,像是带着近百度的高温,烧灼的他手背发疼。
他眉头拧紧,嗓音沉了:“哭什么。”
靠近她,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眼泪:“小东西,眼泪这么矜贵的东西,不要随便掉。不过是个电梯故障,怕什么?”
宋禾吸了吸鼻子,嗫嚅着说:“我害怕。”
抬首,含着氤氲水汽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宋华深喉结滚动,长臂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
宋禾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前。
他能感觉到,那一处,湿了一片。
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从没有一刻那么害怕过……大概是我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太顺遂了,从来没遇见过意外。电梯出现故障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
宋禾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胆子很大的姑娘,相反,她胆子很小。
所以面对很多棘手的事情,她的一个反应是逃避。
而刚才,她却真真切切的面对了危险!
若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在,也许她并不会那么害怕。
可那一刻,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黑暗,层层叠叠的压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宋华深垂首,捧起了她的小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引得他发笑。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呢?”
将她贴在额角的碎发撩到耳后,他说:“乖,下次不要说胡话,我不喜欢听。”
咬了咬唇,宋禾点头:“我知道了。”
末了,宋禾又说:“三叔,真的谢谢你。”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支撑点。
恰好,宋华深就是宋禾的那个支撑点。
电话掐断的那一刻,她除了等待救援,还在等他。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想法,总之,她就是知道。
闻言,宋华深薄唇勾起两分弧度,食指抵在她的下巴,垂首,轻吻掠过她的唇角:“乖女孩。”
*
休息室外,正欲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休息室的房门虚掩着。
留着的一道缝隙,是室内两人并未发觉的。
门口的人,弯下了身子,脸贴在门前,视线很努力的朝着里头看。
拥吻!
他们竟然在拥吻!
谭以宁身形一晃,险些撞到了门!
她连忙后退两步,和那扇门保持着距离。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动了里面的人。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仍是处于不可置信。
宋禾、宋华深……
他们不是,叔侄吗?
按下电梯。
谭以宁蓦地冷笑,被她发现了什么啊……
她本以为,江止欺骗宋禾多年,他才最可恨的那个。
可现在看来,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吊着对方。
而宋禾,无疑是最下·贱的那个!
她竟然勾·引自己的叔叔?
至于宋华深……那样显赫的身份,竟然陪着她玩?
他当真不怕身败名裂吗?
……
一直到下班,谭以宁都没再见到宋禾,想来是跟着宋华深离开了。
手里攥着属于她的秘密,这让谭以宁说不出的兴奋!
若是这份恶心人的关系被公之于众,她想,宋禾也不需要做人了。
只怕江州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要将她淹死了。
今天是江郁的生日,江止一定会来接她。
然后和她一起去接江郁放学,陪着江郁过生日。
谭以宁拎着包走到车库,不意外的看到了那辆白色路虎。
她唇角漫着点微笑,踩着高跟鞋抬步过去。
坐进了副驾驶,她看着男人出众的侧颜。
“我还以为,你不来接我呢……”
“我的确不想来。”
如果不是江郁生日,他根本不想和她见面!
谭以宁脸色微僵。
她是在撒娇。
可他却在伤人!
车子发动了引擎,缓缓地驶离车库。
谭以宁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在休息室门口瞧见的那一幕。
她侧首,瞥了江止一眼。
即便是一个侧颜,都那般的冷漠。
如今,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说了吗?
女人的嫉妒心,可怕且疯狂的滋长。
谭以宁冷笑着,紧握的手,骤然松开。
她扬着声音,语调轻快:“江止,你知道今天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知道。”
男人态度冷漠。
谭以宁丝毫不意外,她歪着头看他:“你真的不想知道吗?是关于宋禾的。”
话落,车身摇晃了一下!
谭以宁分明看到江止的面色动容。
她讥诮的说着:“她今天被困在电梯里,险些死了。”
路虎车猛地刹了车!发出一声刺耳!
此刻,正在马路中央。
后身车辆此起彼伏的按着鸣笛,却都被男人抛之脑后。
他阴郁的视线盯着谭以宁那张脸,恨不得将她戳穿似得。
谭以宁被他看的浑身发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耸耸肩轻笑:“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让她困在电梯里的。”
语气微顿,江止脸色更沉了。
谭以宁只好说:“她已经没事了,你大可以放心,不过……”
“有话就说!”江止粗着声音,对她,没有半分耐心。
见到江止这幅担忧且痴情的模样,谭以宁只觉得可笑。
她说:“宋华深今天也来了泰和。”
语毕,满意的看到江止眸底跳跃起的火焰,那是代表着愤怒的火!
“你认得宋华深吧,就是宋禾的那个叔叔啊。”
谭以宁故作轻松,像是在讲一个绝佳的笑话:“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休息室里拥吻。”
说完,像是被自己讲出的笑话戳中了笑点。
谭以宁的笑声,生生的刺激到了江止。
她却恍若未觉似得,淡声讥讽:“啧啧,吻得那么激烈……你说,如果我站在门口再观望一会儿,他们会不会连衣服都脱了?”
“滚!”骤然响起的怒喝,江止猩红着双眸瞪她:“滚下去!”
“江止,你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她也在极力克制情绪,可最终,还是无法忍耐:“你以为你骗了她六年,你很高明吗?宋禾她也在骗你,你们——”
“我让你滚!”
话未说完,江止已经粗暴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整个身体都移到了副驾驶。
开了车门,毫不留情的将她推下了车。
彼时,路虎车旁,也正停车一辆车。
谭以宁措不及防,整个后背撞上了那辆车,疼的她直不起腰。
路虎车狠狠地摔上车门,疾驰而去。
“江止、江止!”
谭以宁脚步微动喊他。
可油门踩到底的车速,已经让她找不到那辆车的影子了。
……
宋华深将宋禾带去了宋公馆。
一整个下午,他都陪在宋禾身边。
公司那边有两场重要会议就此耽搁,还有三个饭局也被他推了。
一回到宋公馆,他就把宋禾带去了卧室,交代她好好休息。
然后他去了书房,准备视频会议。
宋禾全无睡意,在宋华深的卧室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蓦地,房门被敲响。
她一怔,以为是宋华深。
下了床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半人高的艾斯就冲了进来!
然后,发了疯一样的在房间里蹦跳。
知道宋华深在旁边的书房忙碌,宋禾担心艾斯吵到他,食指抵在唇边,示意艾斯噤声。
艾斯很有灵性,明白了过来,真的老实了许多。
却又不停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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