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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隐瞒(笑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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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对夫妇吃最后一顿晚餐,他们对两个人之间别扭的纠结早有所察觉,饭后有眼力地捂着笑先回房间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她开始收拾背包,给同学发讯息,通知回市区和去机场的时间。
他盖住她的手背,开口说话:“桑桑,和我一同回香港。”
她将手抽出,继续整理,淡淡说:“我的朋友会派车接我,你自己回去吧。”
他的声音蕴着恳求:“我们能不能谈一谈。这两天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至少现在,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谈一谈。”
月色撩人,他们一前一后在干泥地里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只用清浅的呼吸还传递彼此的心跳。
他走过的地面会嵌下脚痕,她不由自主地踏上他的脚痕,这样能感觉到一抹淡淡的安宁,仿佛他的温暖正将她包围。
“是不是不习惯?”倒是她先打破沉默。
她无法想像一个大少爷能在这样的环境度过两日,而且依旧神采飞扬。好几次,她想问他,床会不会很硬,被子是不是有点薄,会不会不适应,最后,总是理智占尽上风,她终究没有开口。
他坦诚地答:“有一点不习惯。不过小孩子都可以适应这样的环境,你也可以,那我更可以。”
“如果只是为了我,又何苦。”她苦涩。
他转身,跨步到她眼前,握住她的肩,与她对视,月光映照出他认真的神色。“桑桑,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所以这个项目,季风也会参与,你要多少支持,我就给你多少支持。”
停顿了一瞬,他微微笑了笑,接着说:“其实你不用有负担,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季氏的形象。现在两岸三地的交流愈加频繁,都是中国人,无论哪里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不仅是香港的孩子,季风有责任让内地的孩子也能在更好的环境里念书和生活。”
又不自觉沉醉在那眼神的温柔中,她强迫自己清醒,向自己房间所在的院落走去。
“晚安。”门前,她说。
“桑桑,你始终不愿意接受我?”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她闭了闭眼睛,两年前的那个错误又在她的脑海浮现。“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我知道你很好,你太好了,所以让我没有真实感。季尹则,去找一个适合你的女人吧,你会发现,我并不是唯一。”
无法欺骗,也无法伤害,她只能用冷漠与距离断绝她与他之间所有的可能,断绝她的妄想。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刀割般心痛的味道。
他苦涩笑了笑,不再说话,夜风都不忍打破空气中涌动的沉默。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低沉地开口:“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不是由你决定,而是我自己。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想要怎样的女人。桑桑,如果我的追求真的给你带来困扰,如果你对我始终没有感觉,我不会再打扰你。”
这一刻,她听到他转身的声音,听到他与她正渐渐拉开的距离,她感觉她的心正被随之带走。
她终于泪如雨下,心理防线瞬间坍塌。
她从后面猛然抱住他,“不要走!”
他后背一顿。
“不要走!”她的脸紧紧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反复说着这三个字,情绪如山洪般爆发,“我并不想让你走,不要走!”。
他骤然转身,紧紧相拥相吻,
此刻的她不再隐忍,她纵容着自己,去尽情贪恋彼此间炙热的沉。沦。
积蓄已久的情感,在双唇疯狂的辗转中炽烈爆发,释放出压抑已久的爱与思念。
在这样一个月圆的夜,一触即发。。。。。。
20|第18章
月光悄然流泻入室,洒向一对相依相眠的男女。他们呼吸缠绕,汗水交融,空气中飘散着的羞人味道,昭告方才达至巅峰的激烈。
未经几时,聂桑从浅眠中微微睁眼,发现自己正蜷窝在男人的怀中,男人的臂膀圈环着她的腰际,两两赤。裸的身体紧紧黏贴,密不可分。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男人熟睡中轮廓分明的脸畔,如雾的眸光细细凝视。本就出众的俊颜,被一夜激。情勾勒出男人独有的性感,诱她心醉情迷。
呼吸着男人心口温热的气息,方才极尽缠绵的点滴不由在她脑海回放。
不同于两年前在车里的懵懂生涩,即便只有过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可是两个人好似已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间,彼此沉迷。床板很硬,他怕她被膈着,一直将她拥在怀中,以他为垫,享受着身心极至的交融,直至灵魂涣散。
如果两年前的那次不过是她认错人后的一时冲动,这一次,她的身心毫无保留,彻底绽放,只为这个男人绽放,这个叫季尹则的男人。
她贪恋他身体的温度,更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包容,他的呵护。这一时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将来她会面对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在彼此赋予的激情中醉生梦死。
她说,他应该去选择更适合他,更好的女人。
此时的她却又在想,如果真有那一时刻,她只会痛苦与绝望。她有着所有女人天生的自私,她要她的男人今生明世都只为她一人所有,永不相让,更无分享。
她抬起下巴,悄悄吻上那睡颜中的唇,心里的声音在呐喊:接受他吧,勇敢地接受吧。告诉他所有的秘密,告知他隐瞒的一切。他说他不介意,她也只属于他,不是吗?
被这股声音说服的瞬间,目光被他肩头几道浅淡的抓痕吸引,相映交错,仿佛历史的沉积。
她的脑海不自觉又浮现出两年前阴差阳错的那一晚,还有之后她落荒而逃时,对他毫不留情的抓咬排斥。她猛然清醒。
不一样的,这不是一般的错误,她认错的不是其他人,是他的双胞弟弟。
这场大错,注定了他们的有缘无份,也注定了她今生的失落。她没有资格了,她没得选择。
这样的男人,不属于她。十二点的梦应该醒了。
她轻轻移开他依旧拥环着她腰际的臂膀,他的呼吸声倏然加重,翻了个身。她闭眼,一动不敢动,直到确定他没有醒。
他真的倦极了。
沉寂半晌,她再次行动,用床单捂着裸白的心口,伸出手臂,费力去捞散落一地的衣物,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简易的行李前一晚已经收拾完毕,头发来不及梳,背上背包,正要拉开门,依依不舍的回首间,看到地上剩下的衣物。她蹲下,一件件捡拾整理,为他悉心折叠,轻放在床头。
接着又覆身上前,在他颈窝深深一吸气,她要永远记得这一抹曾经属于她的味道。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于她,已经足够。她没有资格继续贪心。
用尽一生的决心,她终于走出房门,将门轻轻带上,又将一封表达感谢和告别的信塞进那对夫妇房间门缝。
朋友派来的车已如约在村口等候,她头不回地走向车子。
——————————————
回到香港已是午后,回到家,碰见正要去公司的季尹柔。
又是一个季家的人,她不由头痛。
“a,找个合适的时间,你搬出去吧,我会付你赔偿金。我爹地妈咪可能下月来香港度假,我想把这一层留给他们。”要断,就断得彻底。和季家有关的人,于她都是不可预知的“隐患”。
信息来得太过突然,季尹柔还未有来得及消化,聂桑又接着说:“我已经在我朋友的平面设计工作室帮你找到一份更合适的工作,薪水更高。我朋友们都很好相处,跟着他们,你可以学到更多。”
两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季尹柔雷得不要不要。聂帅哥还没有追到手,她凭什么走。
“我不去,我不搬,我也不换公司。”她抱住门,生怕一松手就被踢出去。
聂桑没有力气同她争执,只无奈地问:“你何必呢?”
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喜欢聂桢,要走也要等追到他再走,你休想拦我。”
聂桑嘴角一抽,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她眼,直接上楼,不再理她。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山区条件简陋,洗澡只能用井水,她不习惯。村里人为了照顾她,特意为她开了间烧水房,让她可以在盆里泡澡。她也不愿麻烦别人,坚决拒绝。之后在那整整三天没有洗澡,只用湿毛巾简单擦洗。
回到香港的路上,为了不影响别人,喷了掩盖味道的香水。
此时站在浴室镜子前,颈间斑驳的吻痕清晰可见。慢慢往下,看见腿间某种液体干涸的痕迹,她忽然想到什么,算了算,眉头深蹙,匆忙洗完澡,就开车赶去药店。
正要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她又停下动作。
她在犹豫。
许久,她晃了晃脑袋,自嘲地苦笑。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不能留下任何牵挂,何况还是小生命。
可是行动往往背离内心的想法。
她心里劝说自己下车,手却鬼使神差般转动了钥匙,发动车子离去。
如果没有,是她的幸运,如果有,也是她的命,她接受。小生命是牵挂,更是念想,是对昙花一现的缘分最美好的祭奠。
季尹柔一直到公司都还愤愤不平,嘴上不敢多说,心里将那个女人怨念了个遍。
去找聂桢,人不在,没有兴趣继续留在公司,想约朋友shopping发泄,偏偏还在惩戒期,信用卡被没收中,一气之下便回去季宅。
季老太太正半卧在贵妃椅上听粤剧,手指一点点敲着扶手打节拍,看到孙女回来,示意佣人关上音响。
“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了?不在外面疯了?”季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季尹柔板着脸栽倒在沙发上怨念:“心情不好,气人,真气人!”
季老太太玩味道:“你和你二哥还年纪轻轻,一个比一个爱生气。”
季尹柔一个机灵,从沙发上跳起身,“二哥回来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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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去三楼,来到一个房间前直接推开门,“二哥,我最近表现很不错,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车子和信用卡还给我?”
季尹淳正半倚在床头看平板,眼睛没有抬,脸色阴沉,“难道没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
“妹妹是别人吗?妹妹是别人吗?”季尹柔余火还未消,新火又上头,忍不住大声嚷嚷。
他半个字懒得多说,下逐客令:“出去!”
季尹柔气极,“砰”一声踹上门,嘴里振振有词:“一个是神经病,两个也是神经病!都不正常!她不正常,这个也不正常,”
话音未落,她的神色倏然顿住,似乎想到什么,目光闪动着诡异的兴奋,自言自语:“既然这两个都不正常,干脆凑作堆!呵呵,你拽什么拽,让你跟了我二哥,天天被他欺负,看你怎么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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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聂桢通过电话,聂桑去了趟公司处理事务,从公司出来,去停车库,刚用遥控匙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正环着臂膀,半倚在她的车身。
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她倏然愣怔,心跳加速。许久,强迫自己稳了稳紊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朝他缓缓走近。
看到她过来,季尹则同样没有一丝表情,神色蕴着难掩的倦意,淡淡地问:“这算什么?告诉我,你这又算什么?”
21|第18章
看到她过来,季尹则同样没有一丝表情,神色蕴着难掩的倦意,淡淡地问:“这算什么?告诉我,你这又算什么?”
她停下脚步,沉默着。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只能沉默。最终,她深吸口气,走向驾驶坐的一边,打开车门。
他顺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同时坐进了车。
她抿了抿唇,望向后视镜,神色认真地开口:“不过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请季先生不要太认真,认真就输了。”心里是纠结的痛涩。
他对上镜子里的目光,“我要一个解释,诚实的解释。”
她淡笑,“刚才解释过了。”
他蓦然伸手,紧紧覆住她的臂腕,另一个掌心抚上她的脸颊,与她对视,语声恳切:“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她眉心紧蹙,别过脸,淡淡说:“我没有任何问题。请你不要为难我。”
“现在不是我为难你,是你为难我。”他扳正她的肩头,不由分说逼她再次对上他的目光:“如果从一开始你告诉我,你对我始终没有感觉,我会放手,不会纠缠你半分。可是事实不是这样。两年前那样,或许可以用喝多了解释,但是昨晚我们没有喝酒,也不是玩笑,更不是你一句你情我愿就可以解释的。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你到底在怕什么?在逃避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没有喝多就是有感觉?季先生,你已经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天真。”她冷笑,拂开他的手。
他不放弃,更不甘心,语声又回到如初的柔和:“是不是还有感情上的纠纷没有解决?以前有过男朋友?没有关系,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去谈,也不会伤害到别人,你可以相信我。”那小心翼翼的语声,温柔的目光,仿佛在传递给她最大的信心与鼓舞。
那一刹那,她的心理防线几乎崩塌,差一点坦白,告诉他,两年的那一次,不过一场阴差阳错,一场笑话。可话到嘴边的瞬间,终是忍住。
她说不出来,无论如何,她无法说出是她认错了人,认错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双胞弟弟。她不愿意看到他知道真相后的失望。
隐瞒真相,也许会让他痛苦一时,可一旦告诉真相,那不仅仅是痛苦。她忍着痛,别开凝望的眼神,不留眷恋,冷声道:“你想太多。什么都不是,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一个持久的感情。我一个人感觉很好,很自由,也许还没有定性,我享受一个人的感觉。我要尊重自己的感觉。”
许久,紧握着她手臂的掌心渐渐松开。他淡然开口:“如果你需要时间,我给你时间,你需要空间,我也给你空间。我只希望,你不要继续自己骗自己。”
话音落下,他打开车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看到他过去,司机站在车边打开车门。直到进去那辆车内,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那辆车渐行渐远,她心头正随之一点点空落。他问她到底怕什么。她也这样问过自己,可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也许爱的越深,才越会患得患失。这一刻,她没有自己想象的勇敢。
车窗被敲响,她回过神。聂桢正在窗外,向她打出开窗的手势。
将车窗摇下,聂桢手臂搭在窗边,笑问:“怎么在车里发呆?”
聂桑揉了揉眉心,语声疲惫:“有点累而已。”
聂桢微微笑笑,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聂桑发动车,随口问:“你自己没有开车?”
聂桢边系着安全带边玩味:“弟弟要黏着姐姐一同回家难道不可以?”
聂桑心里依旧低沉,没有心情开玩笑,只面无表情掌控着方向盘。
聂桢察觉到什么,恢复正经:“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桑蹙了蹙眉,“我能发生什么事。不要担心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骗一骗别人可以,骗和你一起长大的弟弟,还有一些难度。”聂桢揶揄道。
聂桑瞥了他眼,转移话题:“你不要操心我,还是操心你自己。听说最近季尹柔追你追得很紧?”
聂桢扶额:“过段时间我会去美国谈公事,顺便躲她。那种大小姐我招架不来。”
她勉强笑了笑,望着后视镜打转方向盘,车子变道。
“不过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看到她情绪低落,聂桢语气关心,又回到先前的话题:“是不是感情上的烦恼?不如向我倾诉。弟弟一定程度上可以充当万能的角色。如果只是想倾诉,我就认真听。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气。如果需要一个假扮的男朋友,我可以全力以赴,”
聂桑想到什么,忽然开口打断:“阿桢,我曾经有听你说过几次,你的同学,就是曾经和你同组完成毕业课题的那一位,想认识我?”
“你是说?”聂桢点点头,“他一直都有留心你的消息,还打算安排一场老同学聚会,让我带你参加。不仅是她,还有funny的哥哥也时不时问起你y应该有告诉过你,她很想牵线。怎么?你想拍拖?”
“安排我们见一面吧。”顿了顿,又补充说:“都见一面,看看哪个更合适我。”
聂桢吃惊,忍不住望向她。
她瞥了他眼,嗔道:“我想相亲而已,很惊讶?你不是一直鼓励我拍拖,还说如果还没有男朋友,我会更年期提前。现在我想找个男朋友,你不为我高兴?”
聂桢摇了摇头,叹气道:“有个近在眼前的追求者,你不优先考虑?”
听到这个,聂桑心里一慌,脚底差点打滑,矢口就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到她的反应,聂桢即刻了然,凑近她故作神秘:“我不说,不表示我不知道。以前一有秘密你不告诉爹地妈咪都会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秘密就不同我说?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做传声筒。”
“刚才你看到他了?”她淡淡一笑,不在意道:“偶尔碰到,又能说明什么。”
聂桢耸耸肩,“好吧,也许刚才他从你的车里出来不能说明什么,可前段时间他送你回家,你进门后,他的车都还在楼下停了很长时间才离开。如果这样都不算追你,那只能说明他的绅士风度太过了。”
聂桑脸色沉了沉,“你都看到了?”
“今天他来公司和我谈这次公屋推进项目的细节。听他自己说这段时间他去了内地,是不是去找你?”他问。
她不再说话。
聂桢拍了拍掌感叹:“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难怪他时不时只为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就亲自过来我们公司,这些事情明明应该交待给他的下属,他却亲自把关。他这样做,应该只是为了一睹佳人芳容。”
“我没有接受他。”聂桑淡淡开口。
“所以你要相亲?”聂桢叹气,认真地说:“姐姐,你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一直都有建议你找个男朋友,其实不过开玩笑。如果你为了躲避某个人而相亲,我绝对不赞成。你不接受一个人的追求,并不是勉强去适应另一个人的理由。这个不是你的性格。如果不想接受他的追求,那就爽快拒绝,没有必要用其他人来躲避。何况你这么独立,完全有条件慢慢寻找自己喜欢的,宁缺毋滥。”
聂桑一勾唇,莞尔道:“如果将来年纪很大了都还找不到自己喜欢的?”
聂桢撇了撇嘴,“如果男人嫌女人年纪大,或者嫌这个那个,说明这个男人也不是真心的。”
聂桑这才笑了。
看到她轻松了些,他稍微放心,不再就这个事情多问,只拍拍她的肩头,正色说:“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这个做弟弟的都会支持你。也对,那样的人不适合你。”
聂桑望了他眼,反问:“你也这样认为?”
他开始细数:“听说中国南方尤其在港澳台这种家庭相当传统,尤其又是长子长孙,传宗接代很很重要。有时候看香港周刊,都是类似的话题,仿佛女人的价值只是建立在传宗接代上。你从小受西方教育,性格独立自主,对这种传统的落后观念向来排斥,如果嫁进这种家庭,你不会适应。而且这种家庭处处被媒体关注,尤其八卦的港媒。你受不了的。”
聂桑微微笑了笑,“很有道理。”
随即又好奇地问:“不过我感觉很奇怪。你看到他送我回家的时候,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季尹则而不是他弟弟?”
“第一次不容易分清,以后还是很容易就分清他们两人的。其实即便只看穿衣风格就知道是哪一位。”想到什么,眉毛一挑,琢磨道:“我忽然想,将来他们的女朋友如果第一次见面就弄错了人,该怎么办。更有意思的是,如果吻错了人,那怎么办,哈。。。。。。”
话音未落,聂桑猛然刹车,下逐客令:“下车!”
聂桢没有听清,“什么?”
“我让你下车,我还有事情,暂时不回家。”她不容置疑。
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在发愣。
聂桑冷冷道:“再不下车我会踹你!”
聂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姐姐,你还是去相亲吧。”
“下车!”
……………………………………
季尹柔端着杯子走近茶水间,听到里面传出的说笑声。
“我生日那天要和男朋友去加勒比海度假,所以这次定在兰桂坊的pushbar提前聚餐庆生,我邀请了所有同事,可以携带家属。sundy,尤其是你,你一定要过来,我会带我哥哥,你不用紧张,就很自然地相互认识一下,做不成男女朋友做个普通朋友也好。”funny说。
聂桑笑:“我会到的。主要还是给你庆生。”
季尹柔吃惊,一把捂住嘴巴,忿忿地想:“我都还没把我哥哥介绍给她,就要给人捷足先登?”
等聂桑离开茶水间,季尹柔进去,神秘地说:“funny,听说你的提前庆生扒可以带家属,我能不能带我二哥过来?”
22|第18章
去了一趟内地,回香港后因为各种原因休息了几日,公司的事物不能全部抛之脑后,又休息了一整个周末后,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在周一去季风参加这次合作项目的例行会议。
她觉得自己不该逃避,逃避说明放不下,她必须放下。
在摩天的季风大厦前深呼吸,提着不离手的专业手拎箱,一身正装工整,淡定地迈步进去。
两家公司的同事陆续来到会议室,看到很久未见的聂桑,很惊喜地同她打招呼。
聊了一会,一个女同事凑近她,神秘地问:“sundy,昨天我逛街,在时代广场看到你和一位先生在喝下午茶。那位是不是你男朋友?可是看着又不像。”
聂桑笑了笑:“普通朋友而已。”
垂下首的瞬间,眸角的余光在深色理石墙面上捕捉到一道人影,就在她身后,在离她几步的门口。
即便只是背对着人影,也能感觉到某种温文俊雅的不凡气质。
身影渐渐走近,她又敏锐捕捉到那股熟悉而淡雅的男士香水味。
她缓了缓心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随意地接着道:“当时在相亲,是阿桢介绍的,他的朋友。”
同事和她坐在同一侧,同样没有看见门口。听到这个,来了兴致:“这个年代还有相亲?尤其是你,你还需要相亲?”
她笑晏盈盈:“当然需要,平时很忙,没有时间认识其他人。阿桢说,我再不拍拖,会更年期提前。”
听见她们谈话的其他同事也忍不住笑着插嘴:“现在相亲反而更加流行,因为都忙碌工作,没有时间认识新朋友。我家里人也逼我相亲。”
“那结果怎样?我看那位男士很有型。”同事好奇追问。
她的眸角瞥过墙面上一动不动似有若无的存在,大方地笑说:“他很不错,很适合我,不过今晚还有一场相亲,我再做最后考虑。”
会议桌另一侧季风的员工结束交谈,抬眼看见门口的来人,不约而同坐直了身体,恭敬道:“主席。”
聂桑这一侧是future的员工,闻声纷纷回首,“季先生。”
坐在会议桌第一位的聂桑正淡定翻看文件,等来人落坐在主位上,她半侧过头,轻轻一点头:“季先生。”
目光相撞的一瞬,他那淡淡的一瞥,是如潭般的深邃,清冷中蕴着若有所思。
她陡然一慌,定了定神,将文件交给随之来的助理,示意打开电脑和墙壁上的幻灯屏。
“现在会议没有开始,你们放松些,继续聊。”季尹则对大家温言道。
听到这个,紧绷着的气氛微有缓和。
毕竟不是自己的老板,future过来的员工相对顾忌少一些,又对这位年轻的主席心怀好奇。听到他这样说,开启八卦特质:“我每期都看八卦周刊,却看不到季先生的八卦。除了在公司,季先生平时有哪些爱好?会做些什么?”
季尹则微微一笑,认真地答:“我的爱好不算多。平时从公司回家我会先去健身房放松自己,有时间的话会去旅行。如果心情好,周末会约朋友打网球,壁球,或者出海。”
看到他真的回答问题,也没有生气,其他人就跟着大胆,继续问:“约的是女朋友?”
他顿了顿,旋即笑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future过来的女员工们忍不住惊呼,“季先生难道不想拍拖?那有没有意中人?”
此刻的聂桑已经尴尬到极点,心跳到嗓子眼,她垂着头,目光紧紧锁在手中的文件上,唇被咬得泛白。
那个人顿了一会,才开口答话,语声坦诚:“不是我想拍拖就可以拍拖。意中人不愿意同我交往。”
闻言,众人哗然,连带季风员工在内,大家团结一致,你一句我一句集体炮轰:
“居然有这样没有品味的人!”
“眼睛一定瞎了!”
“她一定欲擒故纵!”
。。。。。。
这边没有品味眼睛瞎了的某个人被炮轰得撑不住了,她有些愠怒,忍不住瞪了他眼,却对上那温柔清雅的笑,笑中一抹宠溺的戏谑。
她别过眼睛,抬手看了眼表掩饰心慌意乱,说:“时间差不多了,还不开会么?,麻烦启动屏幕。”
也在炮轰行列的助理听到这个,连忙闭上嘴,开始做会议前准备。
会议时间不算很长,两边公司的副总监各自做完项目进展汇报与总结,会议结束。众人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
她刻意放缓脚步,同他走在后面,却又同他保持着距离,低声说:“我已经把内地学校重建项目设计稿交给你的助理。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让你助理直接告诉我就可以。还有,我收到朋友的邮件,告诉我那里的公路已经开始修建。谢谢。”
她说完,正要拐弯,手臂被他悄悄拉住。
他旋即松开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量轻声叹道:“sundy,如果你相亲是为了躲避我,其实大可不必。虽然我不甘心,但是我也不会死缠滥打,你没有必要为了躲避我拿自己的幸福做挡箭牌。这样会让我不好受。”
说完这些,他没有停留,走进已在等候的主席专用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闭合,望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她的眸仿佛蒙上了层雾,渐渐模糊。
——————————
同是这一天,聂桑下班后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如约来到兰桂坊pushbar。
聂桢知道季大小姐也去,找了借口不去参加聚餐。
y和一众同事早已经到,进去隔间,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和碰杯声,再细细一听,大家的欢声笑语是被某个人的说话声所引发。声音里那熟悉的狂妄与嚣张,让她心头一凛。
见到她过来y迎了上来,兴奋地说:“把她哥哥也带了过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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