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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小炮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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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不会对温暖生气,也不会感觉到危险,就只剩下最后一种。
它大概是觉得自家主人这是在跟它们玩游戏呢,兴奋的浑身肥肉都在随着奔跑而跳跃飞舞。
十分钟后——
“哈~”
芝麻吃力的跟在温暖身后,像小狗是的张嘴吐舌,发掘出了‘哈’的另一层用法,鼓掌。
馒头慢一步泡在温暖身后,作为姐姐,馒头的偶像包袱非常重,打死也不会做出芝麻那些看起来让整只猫显得非常不成熟的动作。
只不过脚步虚浮,左右大摆,看起来一点也没比芝麻轻松多少就是了。
温暖跑了半个小时,便不再参与两个弟弟后续训练,游刃有余的抱着两滩累成死狗的黑白猫液体回到家里,把它们丢进硕大又柔软的猫窝里。
馒头和芝麻的身体随着柔软的猫窝上下弹了一下,一动不动,宛如死狗。
温暖哼笑:“下次还跑不跑了?”
芝麻耳朵抖了抖,委屈的蜷成了一个漆黑的煤炭球。
馒头翻个身:“哼哼~”
出了一身汗的温暖去洗了个热水澡,等慢吞吞的洗完,坐在餐桌前,白临夕和小温凉才大汗淋漓的回来,后面跟着优哉游哉的叼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像个老兵油子的老爷子。
老爷子老太太年纪太大,温秋雨怕他们俩吃不消,不顾二老的反对,前几天去张大军那里说明了情况,不再让他们下地干活。并请了四个尚有余力又勤快老实的成年壮汉来给温家的地干活,付工钱,如果这一季收成不错,还给奖金,收成越好,奖金越多。
张大军其实早就跟二老提过这回事,不过二老倔得很,他又实在担心,毕竟他们目前已经是下地干农活中最老的那一批人了。
如今温秋雨主动当黑脸,张大军就偷摸着给办了证明,这两天看到小爷爷那张黑脸,张大军溜的比谁都快。
老爷子今年七十,老太太六十九,干农活人群中,比他们俩年纪还大,依旧没有离开的不是没有,只是那些人也舍不得那点工分,家里那些人孝顺,可也同样心疼工分,劝过一次老人不听,就默认了态度。
原本他们还夸过自家子孙孝顺,可见到像温秋雨那样雷厉风行,劝过没用,就直接釜底抽薪,去张大军那边开了证明,强制让二老退出后,那些老人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味儿。
但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家子孙也这么干,说不定会被这些老人拿鞋底板子给抽死。
也就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成为万元户的温家有底气这么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温老太和温老爷子,就是俩无业游民,每天不知道该干啥,偶尔去地里看看那几个帮工干的怎么样,时不时又去自家瓜田里看看,捉捉虫回来给自家母鸡吃。
每次操练完,白临夕和小温凉都手脚发软,天气不冷的时候,都习惯在院子里的井水旁拎水。井水很冰,温老太给他们的桶里兑了点热水。
温暖侧身,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斜斜的看着两个小少年的美人沐浴图。
小少年们脱掉上衣下裤,只留一条四角裤,沾湿了身体后,用香皂打泡搓在身体上。
小温凉才12岁,洗澡的时候余光瞥见自家姐姐在看这边,回头给了一个纯真的笑。
白临夕比他大两岁,但真正接触外人的机会不多,也没有机会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单纯的他见温暖看过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搓着脖子上的白色泡沫时,有一小块泡沫被拍起来沾到了长而卷的睫毛上。
白临夕伸手想要抹掉眼睫毛上的泡沫,结果却把整张脸都沾满了。
他低头弯腰,薄有肌肉的胳膊有力的举起盛满水的水桶,从头顶往下倒,冲去身上的泡沫。
几缕清晨的阳光照射进院子里,飞溅起的水珠似乎染上了金色的光泽。
温暖看看白临夕,又看看自家的蠢萌弟弟,发出一声喟叹:“这年头,小少年出门可得保护好自己。得亏是让我看见,要是被其她怪姐姐怪阿姨看见,啧……”
“啧啥,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快来帮奶奶把灶里的火去了。”
端着两碟咸菜出来的老太太只听到了最后一个字,没多想。
温暖慢吞吞站起来:“行嘞,我的老太太。”
第65章 二更
老太太一大早就起来揉面; 温秋雨没回来,她给全家除了温秋雨以外都做了一碗加了青菜、肉片和荷包蛋的汤面; 白临夕那碗最是特别,是一整碗只有一根面条的寿星面。
几年前,老太太第一次给白临夕过生日做寿星面的时候,说不能咬断; 不然下一年就会倒霉运。平生第一次吃寿星面的白临夕很实诚,板着一张小脸; 硬是叼着那根面条; 从头咽到尾,都没让那根面条断在他嘴里。
白嫩嫩的憋得涨红。
好悬没给噎死。
温老太把洗干净了的两个塑料猫碗里装上面条和两条温老爷子从河里捞上来的小鱼做的小鱼干,敲碗对温凉他们房间喊道:“馒头、芝麻,吃早饭了!”
以前一听到有吃的,它们比谁都积极; 甩着一身肥肉就冲到温老太脚边。可今天; 温老太叫了一会儿,都没见它们出来,不由又叫了一声:“馒头芝麻; 今天有面条,香喷喷的面条!”
温家自己都不是天天吃面条,就更不用说两只猫了,偶尔吃一回面条,它们都觉得是无上美味。
“咪呜……”
有气无力的叫声从屋内传来,却依旧没有出来。
“这俩坏东西; 这是咋地了?”温老太有些担心,准备最后叫一次,再不出来就自己进去看看情况,“今天不仅有面条,还有小鱼干!”
这一次,面条再加上小鱼干,终于把两只胖猫从屋里给叫了出来,四爪软绵绵的打着摆子走到温暖脚边,蹭了一下她的脚踝,然后左右一番,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特别像事故碰瓷现场。
温老太看向温暖,温暖立马举手,一脸无辜:“你们可看见了,我没有碰到它们,它们这是碰瓷!”
温老太狐疑,猫真的是一种萌物,尤其是不会咬人挠人,叫声软绵绵,大脸胖腰肥屁股小短腿的猫。非农忙时间段,温暖三人去上学的时候,在家里就只有馒头和芝麻陪伴,早就培养出了非同一般的感情。
这个家里,除了温暖之外,这俩货最亲近的,也就是温老太了。
其它温家人想要撸猫,要么不肯给,要么勉强忍着,一副大胆刁民,不要仗着朕的偶尔临幸就放肆,忍无可忍,速度结束,否则朕就要发飙翻脸不认人的小拽样。
都说有了猫或有了狗以后,自己就不再是家长心中最重要的了,那个家长,说的就是温老太。别看她成天‘坏东西’、‘坏东西’嫌弃的要死,但温暖要真欺负它们,第一个站出来说教的还是老太太。
今天周四,他们还得上学,吃完香喷喷的面条,温暖三人就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上学。馒头和芝麻今天大概是真的累狠了,风雨无阻的它们破天荒的没出来送温暖。
迎着早晨和煦的阳光,温暖一只耳朵上戴着耳机,另一只耳机缠在主线上,随身听别在腰上,一边听着歌,听过后世流行歌曲的她,竟也不觉得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土,迎着清晨带着土木芬芳的微凉清风,跟着耳机里的歌词轻哼:
“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
我想要告诉你
那不是一般的情和意
那是我内心衷曲
……”
白临夕就在温暖的侧后方,清风将温暖轻跃的歌声送到他耳边。
不知为什么,心跳有一瞬的紊乱,忽然觉得迎面的风有些烫,烫红了他的耳尖。耳机里原本放着熟悉如母语的英语,此时也如同嗡鸣乱飞的蜜蜂,竟是一句也听不懂了。
温暖三人虽同样上初三,但并不在同一个班级,这里分班并不是按照成绩划分。校长很不负责任,把所有学生的名字放一个木箱子里一阵晃,然后倒出来随便一划拉,均匀的划拉成五份,同一份里的就成为了同班同学。
温暖没跟自家小老弟混进一个班,也没跟白小少年一个班,就连小学六年同学的刘天庆,也跟她隔开了。
班级里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以前上小学的同班同学,那些家长供完小学就不愿意供初中了,因为初中一学期学费10块,比小学多6块,一年下来就多12块,三年就是36块!
像温家这样,三个小孩,无论是女娃,还是白临夕这个不是温家种的人,全都能在读完小学后读初中的,真不多。
满仓大队中,比温暖小两个年级的魏虎头、林大丫、牛大妞等人。
贪玩的魏虎头头脑不错,竟然凭借成绩,学着小温凉跳了一级。
林大丫没有跳级,不受家里待见的她,能够上初中,是因为她早两年就知道家里人不会给她付学费,找到温暖帮忙,弄了些满仓萝卜种子在山里偷偷种萝卜。
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家务,带弟弟妹妹。
还要趁着家里人睡着后偷偷上山去整理她的萝卜地,期间屡次差点被发现;差点被当成偷东西的贼,为了躲避追赶,大冬天跳进河里。等人离开后想出来,却已经冻麻了四肢。
要不是去山里找野物的温暖发现,并将她救出来,那个冬天,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个林大丫,但却再也没有温暖认识的这个林大丫了。
小姑娘受了多少委屈,都咬牙熬过来了。
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每天睡觉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人熬的又干又瘦还黑,个头也长得缓慢。温暖刚见到林大丫的时候,林大丫比她高半个头。现在,温暖已经反超,二人的身高,和当年调换了角色。
别看温暖每天笑眯眯的,其实冷血的很。
末世里的人性她见识过不少,有些人一开始心性纯良,后续可能会因为发生的一些事情彻底改变。
她并不想去做改变林大丫心性的人,因此捏着那么多钱的她,没有主动送林大丫钱,而是看在林大丫是自己少数几个朋友之一的份上,将林大丫那块萝卜田周围的树木灌木等改变方位,并加速生长,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将林大丫那块萝卜田给遮挡的严严实实,除了林大丫,谁都发现不了。
顺便,也让萝卜田里的产量,稍稍增加了一部分。
其余多的,她没再插手。
林大丫是为了能够继续上学,才这么咬牙坚持,为了心中信念,努力奋斗。
温暖插手,不仅不是帮林大丫,反而是害她,有可能让未来某一行业中的成功女强人,变成只知道遇到困难就伸手期待别人帮助的弱者。
林大丫的萝卜卖出去,卖了两年的钱,早就凑够初中三年的学费了。
这个学校的校长是好人,他自掏腰包设立了奖学金,每个班前三名可以豁免下学期的学费,初中三个年级,每个年级5…8个班,一共二十一个班级,也就是说,每学期,校长要自掏630元,一年1260元!
这在很多正式工中,三年不吃不喝,都未必能存的下这么多钱来。
这校长除了是个好人,还是个穷人,穷的衣服补丁打补丁,为了这群孩子们的未来,人到中年也没结婚,每每温暖和两个小少年去食堂吃午饭,都看到脸色蜡黄的校长粗粮馒头就咸菜搞定一餐。
温暖想,这个校长还算不错,她可不想学校换个严厉一点的校长,把学校整的跟军校似的严肃。于是她跟家里商量,让老爷子出面,从温暖的红利中抽钱,每年给学校捐款1000元。
不过得私底下来,别让别人知道。
校长只知道有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穷的泥腿老爷子每年来捐款,却不知道他是谁,姓什么,就更不会知道他是自己学校某个看不下去的学生家长。
别看只有1000块钱,1985年的武榆县,一桌8…10人的普通酒席也才100块左右,1000块就是请了10桌酒席。农户人家,谁家每年都请人白吃酒店10桌酒席,还不收红包的。
有了这笔钱,校长虽然依旧没有过上每天有肉吃的好日子,但偶尔还是能吃一点带油花的炒菜了。
温暖再也不用担心这个校长哪天忽然因为饿死而换人。
虽然班级里的那些学生,一个个的都跟自己相处不来,但温暖还是觉得这日子相当舒坦。到了傍晚放学,其他学生还埋头做作业,温暖毫不停留的带上两个‘小弟’回家去。
……
最后小温凉心心念念的牛肉蛋糕当然没有做成,牛肉味的蛋糕?
想想都不知道是啥黑暗料理。
刚穿过来的时候,温暖对做蛋糕只有一点理论知识,归功于看了些杂书,且这种蛋糕做法简单。只要有低筋面粉、鸡蛋、炼乳、白糖、植物油和泡打粉就成。
炼乳这个时候是有的,价格昂贵,但六月六白临夕生日,八月八温暖生日,九月九小温凉生日,还有爷爷奶奶和温秋雨的生日,这炼奶一支还不够用。
鸡蛋、油、炼乳和白糖搅成糊状,跟面粉和泡打粉拌匀,拿专门买来的不锈钢模具装好,放烧着的灶炉里烘烤,控制好温度,等做好脱模后,上面切上一块块芒果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就是温暖这种动手达人,刚开始做,都作废了几次。因此开始做蛋糕的那两年,家里人过生日,吃的都是温暖做的烤糊的蛋糕。
好在,虽然有点糊,但味道不算太差,对以前连烧糊的玉米糊糊都能吃下去的农民们来说,那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后来越做越好,温暖亲手做的蛋糕,就成为了全家过生日最大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挥大棒:未成年不许谈恋爱,也不许给老娘心动,摁住,不准动!那谁,谁特么允许你乱撩的,审核批准了吗!
第66章 二合一
“姐姐做的蛋糕最好吃!”
“嗯; 相当不错,我活了七十年; 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咱家暖暖做的蛋糕。”
“奶奶的乖孙女,咋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哟~”
“好吃。”
温暖低咳一声,要不是她知道自己的手艺; 都差点要相信他们的话了。
温暖是个动手达人,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 只要经过练习; 都能做的相当好,包括练字在内。
但,厨艺是个例外!
练了那么多年,温暖的水平最多就是让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的人觉得还不错,比普通好一点点; 至少不会到因为难吃而昧着良心说话良心会痛的地步。
温暖又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学做菜学了这么久都是半吊子,于是偶尔有兴致才会自己上手,大多数时候; 想吃什么好吃的,都会奴役自家弟弟和白临夕跟爷奶学手艺,学会了给自己做。
小温凉不愧是温暖的亲弟弟,学了这么多年,做出来的味道虽然不算难吃,但还没温暖做的好呢。
反而是白临夕的厨艺让温暖略有些诧异。
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白小少年; 在做饭这一点上倒是颇有天赋。或许也跟脑子好有关系,那些家常菜,一般他看上一眼,就能精准的复制出温老太做菜的所有步骤,连加水加调味料,都没差。
而且聪明人便懂得举一反三,他可以根据主材料的大小轻重,来酌情减少或增加其它辅助材料和调味料。做过差不多的几个菜后,就差不多可以把类似做法的菜都做出来。
等熟练掌握所有家常菜后,他开始凭借自己的感觉,去调味料的分量,并尝试换材料,试图做出更好吃的味道来。
如今十四岁的白小少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家常菜中的大厨师了。
要不是平日里要上学,周日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操练和写作业还一天不能少,爷奶担心他会吃不消,都不让他掌厨。也就只有在寒假和暑假期间,他才能摸到厨房和菜板。
倒不是说白临夕有多喜欢做菜,他就是喜欢看到温暖吃的十分投入的模样,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跟弟弟更为亲近的温暖,才会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
这段时间,温暖三人连想帮忙做个家务都不行,因为作为初三生,六月二十多号就要面临中考,中考的成绩高低,意味着他们能上的高中优劣。
温家人自然是希望他们三人都够一起考上重点高中——武榆市一中,这所号称高考成功率85%的高中。
当然,中专温家是不考虑的。虽然这个时候很多中专证书,也依旧有很高的含金量,毕业包分配,分配后就是国家干部。可对温家老爷子老太太来说,考上京都大学或者华大,就相当于是古时候科举考中一甲,能金殿见皇帝,说出来都是要被竖大拇指的。
转眼到了六月十二日,这天,是中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
为了节省时间,这一天非常忙碌。整所初中都非常安静,连脚步声稍稍重一点,都觉得刺耳。
从八点钟就开始正式进入考试,上午语文、数学,下午英语、政治。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人都不多,以前每天都挤得慌,今天食堂至少空出了一半,剩余一半,初三的都在临时抱佛脚,或复习下午的科目。初一初二的一部分同学被初三生这种紧张的氛围给影响到,也开始认真复习,准备接下来的期末考试。
回去的时候,知道今天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温老爷子和温老太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问成绩,怕影响到两个孩子接下来的发挥。
次日,最后几门考试后,白临夕在温暖的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坐在窗边的温暖看过来,又去温凉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收到温凉嫌弃眼神一枚,这才离开教学楼,到校门口等姐弟俩。
学校规定,考试当天,考完试的考生不许停留在考试的教学楼,白临夕便去校门口等人。
刚才只是在告诉他们,自己已经考完,先出去了。
考了一天,白临夕有些饿,便去门口小卖铺买东西,钱包刚拿出来,就见一阵疾风吹过,手中一空,钱包不见了!
他猛地抬头,就见一人飞速的蹬着自行车绝尘而去。
白临夕不做他想,迅速追上去,追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胡同口追到人。那人被他追到了死胡同,前方死路,根本过不去。
身材彪悍的小偷下了单车,把单车停好,转身,鸭舌帽压得很低,看不清相貌,只见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白临夕:“……”
他总觉得哪里怪,却见小偷被追到并不慌张,也不跟他扯皮,直接就攥着匕首向他冲来,袭击的动作,一点也不生疏,看起来是个熟手。
白小少年立马反应过来那不对劲儿在什么地方了,这人,不是为了钱,明明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不过……
五秒钟后——
“啊!”
白小少年侧身躲过来人袭击,看起来并不强悍的拳头一圈砸在那人颈部,将人打的后仰,又抓过他的手腕,往后一翻,脚尖在他膝弯处一踢,就把人给制服了。
“为什么?”
少年说话依旧精简,被他制服的人根本没多厉害,或许对付一个普通的十四岁少年很容易,但对付成天在老爷子残酷操练下的白临夕,却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小偷惨叫着摇头:“我……我就是想要钱,真的,我真的是想要钱,没有其他意思!”
这话说的,少年一百个不信。
不过他嘴笨,只能蹦出两个字:“实话!”
小偷连连点头:“对对对,实话,我说的就是实话!”
小少年憋得内伤,手边也没有什么能捆人的东西,只能一只手捏着小偷手腕,一只手从小偷口袋里扯出自己的钱包,放进怀里。
这些年他被保护的太好,到底太过单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小偷挣脱他的束缚,脑袋后仰,狠狠撞在白临夕肚子上,撞的他捂着肚子喘不过气来。
等白临夕缓过气来,那人已经跑不见了。
这时,白临夕才反应过来,周围环境陌生,走出胡同口,来到大街上,依旧是他不熟悉的。
大街上人还有不少,只是看着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流,白临夕忽然觉得耳旁嗡鸣声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些年,他一直跟在温暖身边,偶尔自己一个人去街上拿包裹,也是走了几十遍,早已经烂熟于心,根本不用担心。
可此时,身处陌生的地方,白临夕才发现,自己小时候那毛病只是减轻了,却依旧没有好全。
这个时候,他只要张开嘴,问问周围人学校的方向,他跑的再快,也就跑了十几二十分钟,按照道理来说,不会离得太远。
可是,面对那些陌生人,没有温暖在身边,他张不开口。
此时,从教学楼出来的温暖已经找了一会儿,都没找到白临夕。
还是门口小卖铺老板见她似乎在找人,便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是在找一个穿着白衬衫,皮肤白净,长得特别好看的一个男孩子吗?”
“是啊姐姐,他是我的朋友,你见到他了吗?”
老板四十多岁,被温暖叫一声‘姐姐’,立马开怀起来:“刚刚我看见你那朋友的钱被人偷了,现在追过去了。”
并跑出店内,为她指了方向。
“谢谢姐姐。”
温暖朝着老板娘指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找周围的树木询问,跑了快半个小时,才在另一条以前没有来过的街道找到了神情无措的白衣小少年。
在白临夕即将看过来时,温暖连忙躲到一家商店内,等了一会儿,观看白临夕的状况。
他现在的样子,让温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抱着自己嗷嗷大哭喊‘姐姐’的小哭包,也不知道那‘路痴’又不肯开口问人的毛病好些了没。
不过,她观察了十分钟,只看见白临夕越来越着急,脸色愈加苍白,却死死闭着嘴巴不肯开口,又好气又好笑,怕他在那里憋出病来,只能站出来。
白临夕见到温暖的那一瞬,眼睛一亮,像小时候一样飞奔到温暖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暖暖!”
温暖:“哟,不叫‘姐姐’了?”
白临夕耳根一红,没吭声。
回到校门口,等了好长时间,急的都快去警察局报警的小温凉见到手牵手的两人,小脸拉的老长,气势汹汹的冲进他们中间,把两人挤开,自己拉着姐姐抱怨:“你们去哪里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怕把我弄丢。”
温暖哼笑一声,用另一只手捏捏小温凉精致的脸颊:“你是我弟,跟我一样是路路通,丢哪里都能厉害的自己找回来,哪里会弄丢!”
这一通无形的马屁拍的小温凉身心舒畅,终于露出了笑容。
“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钱有没有追回来,那小偷呢?”
温暖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白临夕也没事儿。”
小温凉哼哼:“我才不关心他。”
……
满仓大队牛家,牛家还没分家,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坐在一块儿,爷爷牛兴华沉默的吃着饭,率先吃完的他放下筷子,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问起:“温家那三个孩子,快要中考了吧?”
这是今天在干农活的时候,听见几个村民随口说起过。
因为自家女儿在上初一,牛嫂子魏淑仁比较关注这方面,比牛兴华知道的更多些,见自家女儿还埋头跟抢猪食似的吃的飞快,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爷爷在问话呢,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啊!”
牛大妞是魏淑仁几个女儿中排行最大,并且长得最周正的一个,虽然魏淑仁重男轻女,但对这个大女儿的感情,反而要比乖巧善良的二女儿要更深。
可这些年,牛大妞犯下的蠢事儿太多,已经超过了她的忍耐底限,要不是当初小学毕业,牛大妞借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床单都已经挂上了房梁上,来逼着魏淑仁给她上初中,今年应该已经被魏淑仁寻摸着相看对象了。
14岁相看好对象,处个两年,十六七岁就可以准备嫁人了。
牛大妞强忍着不耐烦抬起头,抹了抹嘴唇,发出沉闷的“嗯”。
她又不是聋子,爷爷说话声音也不低,早就听见了。只不过一听又是温家温暖那死丫头有关,就不愿意开口说话。
她厌恶温暖厌恶的要死,家里人谁不知道她跟温暖不对付,偏偏还总要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个死丫头。一个个的,成心跟她不对付!
大伯娘傅珍给自家三个儿子抢了几块鸡肉,一边给怀里抱着的几个月大的女儿喂一口迷糊,看了牛大妞一眼,嗤笑:“我说大妞啊,温家那小丫头不是挺好的么,你怎么老是看她不顺眼,是不是人家长得好看,成绩又好,让你觉得羞被比下去了?”
温暖长得好看,那是有目共睹的,牛大妞气急,对此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忍不住开口呛声:“你咋知道温暖成绩好?”
傅珍呵呵一笑:“人家爷奶都说了,那还能有假?”
“谁说的,我跟她一个学校,她成绩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她成绩很差?”
牛大妞一噎,脸涨得通红。
温暖成绩差?
初三全年级常年占据第二宝座,能差么?
可抬眼见到自家大伯娘那嘲讽的眼神,牛大妞脱口而出:“对!”
这谎话一说出口,牛大妞就开始心慌。不过戏都开唱了,总不能半途停下,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始编谎话:“我的成绩好歹能排名十二,她每次排名都全年级倒数第二,我还会嫉妒她成绩比我好,笑死了!”
牛大妞的确排名第十二,不过是全年级倒数十二名。
温暖排名第二,却是全年级正数第二。
第一名还是温家那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白临夕,而第三名,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被跳级上去的温暖弟弟——温凉给抢了!
这话她会跟牛家说么?
不会。
牛家一听牛大妞成绩这么好,不由打起精神,牛定国很高兴自家侄女成绩优秀,瞪了一眼自家媳妇:“瞎咧咧个啥,赶紧给我闭嘴!”
傅珍撇撇嘴,不再说话。
牛大妞她爹牛□□听得顺耳,高兴的拍拍自家大闺女的背:“好闺女,做的不错,继续上进。要是你成绩一直这么好,你爹我还供你上高中,上大学!”
牛嫂子魏淑仁半信半疑的看着牛大妞:“大妞,你说真的?”
牛大妞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牛二妞在一旁咬筷子,欲言又止,不过被牛大妞瞪了一眼,便不敢说话了。
爷爷牛兴华摸着那点子半白的胡茬:“不错不错,继续努力,争取今年期末考试能考上前十名。”
小叔牛远征和小婶都不在家,他们去广省打工去了。
牛大妞她爹牛□□虽然是老二,但其实跟他哥只差了一岁,结婚却是同一天结婚。
后来牛定国媳妇傅珍婚后三年多才怀孕,魏淑仁在结婚头一年,就生下了牛大妞,第二年又生下牛二妞。牛大妞是牛家年纪最大的孩子,她才上初一,其他孩子才上小学,不知道初中里的事情,自然也就无法拆穿牛大妞的谎言了。
只有牛二妞,她跟姐姐关系亲近,除了上学以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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