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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蜜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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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来,黑色的宋体字密密麻麻印满纸张。
  孙绵绵一目十行快速地浏览着,好一会儿,她蹙着眉头疑惑地抬眸。
  江乾解释:“我大学室友方白收到一个剧组的邀约,有意请他出演这部戏的男主角,他还在考虑中。这是我在他家书房看到的,就印了一份儿。”
  “这部戏的导演是谁?”孙绵绵问。
  “肖堃。”
  果然。
  孙绵绵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擦着莹白纸张锋利的边缘。肖堃这部名为《寄生》的电影剧本和孙希年三年前写的一部叫《共生》的很是相似。
  孙希年才华横溢,不仅是优秀的导演,还是优秀的编剧。
  家里他写的剧本手稿足有人高。
  《共生》就是其中一部。
  孙绵绵记得爸爸在世时提过,拍完《明天》,接下来就会拍《共生》。作为和爸爸合作了十八年的伙伴,肖堃提前看过《共生》剧本手稿并不奇怪。
  但是她没想到,肖堃会这样做?
  江乾:“我已经将剧本从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虽然他改了主角名、背景,但人设、核心梗和《共生》几乎一模一样。我咨询了律师朋友,目前来看想告他融梗是没有赢面的。因为在著作权法上没有“融梗”这个法律概念。”
  而且,孙希年已经去世,想举证都很困难。
  孙绵绵抿唇,“可一个故事、一部电影的独创性,不就是体现在梗上面吗?”
  “艺术归艺术,法律归法律。融梗不是简单的抄袭和洗稿,肖堃等于是用自己的文字模仿再创造。在没有更严谨的保护原创的法律规定时,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种案子,打起来旷日持久,举证非常繁琐,很可能官司没打完,他那边电影都上映了。”
  孙绵绵觉得,幸亏刚才江乾先让她吃饭,否则真是恶心地吃不下。
  但是回家以后,她又觉得还不如不吃。明明是肖堃盗取了爸爸的故事,偏偏还拿他没办法,越想越气,晚上吃下去的东西也好似郁结在胃里,没办法消化。
  楚枫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看到她整个人都恹恹的,问她,孙绵绵也只说没什么就是累了。
  她吃了片消化药睡下去。第二天早上闹铃响的时候,孙绵绵睁开眼,感觉到睡裙湿湿的前后贴着身体,她慢吞吞地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掀开被子坐起来,孙绵绵走到浴室冲澡,洗完出来她觉得头好像更晕了。
  坐在沙发上给乔伊发信息,让她来的时候买包感冒药。
  信息刚发完,门铃就响了。
  看看时间,比平时早了半个多小时,孙绵绵咦了一声,抓过薄披肩披在身上,也没看,直接开了门。
  “今天这么早……”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不是乔伊。
  是楚枫。
  从天而降的男人还是很帅,只是眼中透着点没睡好的疲倦。
  “你怎么来了呀,不上班吗?”
  楚枫没说话,只打量着她。
  小姑娘发梢湿着,好看的一张小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但两颧却有点红,唇色也淡了好几个色号,看起来柔软又娇弱。
  楚枫轻叹了口气,将人轻轻揽进怀里,“来当你的奥特曼,给你打怪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场还不到两百个字,只有一句台词的枫宝宝表示不服,所以一定要撂句很酷很拽的话。


第70章 蜜爱七十点
  孙绵绵一愣; “男朋友; 你生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楚枫轻哼一声; 关上门; 抬手在她额头上摸摸,然后不由分说把人打横抱起来朝卧室走。
  “你干什么呀?一会儿助理就来了。”
  把她放到卧室床上,楚枫站在床边,“绵绵; 你在发烧。如果你想哑着嗓子带着鼻音参加周六的《声声动人》; 那你就去工作。”
  他很少用这种严肃到冷淡的语气和她讲话; 沉默几秒后; 孙绵绵乖乖拿起床头柜上放的手机给丁柔和乔伊打电话。
  请好假; 挂断手机,楚枫已经不在房间。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耳温枪和脸盆进来。
  “三十八度七。家里没有退烧药; 我现在去买,你吃早饭了吗?”
  孙绵绵侧过身子,去握他的手,声音软软; “楚枫; 你不高兴了?”
  楚枫不答; 浸了块凉毛巾盖在她额上,“你先睡,我去买药买早饭。”
  孙绵绵还想和他说话,但是抵挡不住眼皮越来越重。
  看着小姑娘藏在被子里的小半张脸; 楚枫叹了口气,把空调温度打高,拉好窗帘。
  孙绵绵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好像睡实了,又好像没睡着。直到额头上落下一点微凉的触感。
  “楚枫。”她闭着眼哑声道。
  “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孙绵绵皱了皱眉,没动。
  楚枫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肩膀将人半揽进怀里,用勺子舀了微热的白米粥喂她。
  孙绵绵本来就积食感冒,吃了几口就摇头。楚枫也没勉强她,喂她吃了药就让她重新躺回被子里。
  给她掖好被子,楚枫就要站起来,下一秒,手却被人抓住,“男朋友,抱!”
  小姑娘脸颊潮红,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有种说不清的娇气。
  掀开被角,楚枫刚躺好,孙绵绵立刻像小动物似的拱过来。脑袋在他肩头蹭蹭,心满意足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道,抱着他的腰闭上眼,颊边带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楚枫侧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抬手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孙绵绵再睁开眼时已经中午了。卧室里一片安静,身边空荡荡的。她坐起来,摸摸额头不烫了。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环顾一圈,有点怀疑今早是不是烧糊涂了才在梦里见到楚枫。
  她拉开卧室的门,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见客厅阳台边背对着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爷爷,这两年您不是一直筹划一南一北双中心吗,我觉得我可以提前在这边适应一下……什么都瞒不过您,那我就直说了,她一个人在帝都我不放心。而且和她一分一秒的分离,都让我难以忍受……您骂得对,有了女朋友的孙子就是泼出去的水……就凭您这么中气十足地骂我,您可一点都不老,就算是老,也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
  楚枫拍完老爷子的马屁,挂断电话,转过身就见小姑娘穿着柔软服帖的睡裙,赤着白嫩的脚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楚枫一皱眉,“怎么不穿拖鞋?”
  说着,走过去从鞋柜里重新抽了双拖鞋来,半蹲在她身前,抓着纤细的脚踝,给她套上。
  孙绵绵以少见的俯视角度盯着他的后脑勺,噘嘴,声音委屈兮兮的,“你今天好凶!”
  “我生病了你还凶我!”
  “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不爱我了!”
  楚枫站起来,垂眸看她,被她倒打一耙气地低低呵了一声。
  “绵绵,我们本来就远隔两地,你生病了不和我说,有什么事还不跟我说,完全把我当外人,你觉得我能高兴?”
  孙绵绵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昨天他在电话里明确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都含糊过去。
  也许和从小长大的经历有关,她一直比较独立。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楚枫不在身边,和他说自己不舒服也只会让他徒增担心,并不能解决什么,干脆选择不说。
  可是,她没想过,楚枫那样敏锐,那样在意她,她的任何表情语气都瞒不过他。
  如此,他在担心自己的时候,还会多了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刚才质问的气势倏地没了,孙绵绵怂怂地靠进他怀里,“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只是习惯了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以后不这样了。”
  楚枫抬手屈指略重地敲敲她的脑门,“我是别人嘛?!”
  “不是不是,啊,好疼!”
  “疼了才能记住。好了,你去床上躺着,我点外卖,中午想吃什么?”
  楚枫来了,终于有地方撒娇了,孙绵绵整个人都矫情起来,圈着男人的腰不撒手。
  面对黏黏糊糊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女朋友,楚枫一点没觉得烦,反而受用极了。把人抱到洗手间大理石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拧毛巾。
  趁着她刷牙洗脸的工夫,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等她洗漱完非常自然地准备剥她睡裙。
  孙绵绵红着脸把人推出去,楚枫也没勉强,“我就在外面,要是头晕不舒服就叫我。”
  把头枕在浴缸边上,孙绵绵捧起一团带着橙花和牛奶香气的绵密泡泡,调皮地吹了一下。
  楚枫那么忙,前几天还因为压力太大导致头痛失眠,但是知道她不舒服,立刻放下一切就飞了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是个大度又懂事的女朋友,现在却觉得只要楚枫在身边,她就变得矫情又娇气。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谁会不喜欢被人宠着呢?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裹了个大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拉开门,就见楚枫就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看得认真。
  听见声响,他放下手机,站起来到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
  耳边吹风机嗡嗡响,一抬眼就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孙绵绵弯了弯唇角。
  楚枫叫了几个清淡的菜式,怕她不消化,主食依旧是粥,不过淡而无味的白米粥换成了甜甜糯糯的南瓜粥。
  不知道是对面坐着的人太过秀色可餐,还是感冒药起了效果,孙绵绵觉得这会儿胃口恢复了大半。
  吃了半碗南瓜粥,她抬起头,“楚枫,你是不是要来帝都呀?”
  早上他和楚青峰打电话,她听了个囫囵。
  楚枫抽了张餐巾纸,将她嘴边沾着的一点南瓜粥擦掉,反问:“你不想我来?”
  “想的,我也不喜欢和你分开。”孙绵绵圆眼乌黑明亮,语气真挚又坦诚,“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反正再有一个月就开学了。”
  “傻丫头。”楚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望着她的目光像是盛满了光,“你也说再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就当我是提早报到好了。早上你可能也听到了,公司有建立一南一北双中心的计划,我可以趁着这四年在帝都这边好好发展。而且,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让他每天什么也不做,反而会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影响心情。”
  听完,孙绵绵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来。想到他早上说要当她的奥特曼,“那剧本的事你也知道了?”
  楚枫夹了根白灼菜心放在她盘子里,“嗯,昨天你发信息说去见江乾,我想可能是他说了什么,就和宋放要了他的电话。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孙绵绵把他夹的菜心认真吃完,摇摇头,“乾哥说走法律途径行不通,所以我想找肖堃要个说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找到破绽。”
  “录音?”楚枫一下就猜到了,“肖堃既然敢大大方方地把剧本拿出来,那他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父亲已经去世,又是手写稿,肖堃举证自己是原创者并不难。比如他可能早就在微博上发了关于核心梗的记录,再设成仅自己可见,这就是很好的自证。”
  孙绵绵一时无言,半晌,“那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楚枫吃饭很快,这一会儿已经一碗饭下肚,他把饭碗一推,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孙绵绵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细白如藕的小胳膊一抬,攀上他脖颈,“怎么?”
  楚枫揽着她的腰,眼里浮起狡黠的笑意,“叫声老公,老公帮你打怪兽。”
  “……”
  “宝贝儿,我比肖堃厉害很多,你叫一声不亏的。”
  孙绵绵咽了咽口水,做了几十秒的心理准备,眼睛一闭,吐出两个字:“老公。”
  声音是她特有的甜软,颤巍巍的透着羞涩。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但这一声老公清晰入耳的时候,却勾得楚枫嗓子发干。
  一个湿哒哒的法式热吻结束,孙绵绵已经没了力气,软软地伏在男人肩上呼吸急促。
  录制《声声动人》第二期的时候,何文道和孙绵绵已经熟了,老远见到她就直白地说:“看见你就像看见了飙升的收视率。”
  想到这几天微博上的血雨腥风,他担心小姑娘心里有压力,于是开解道:“人红是非多,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怕被人黑,就怕没人理。换个角度想,话题度就代表热度,热度就代表红了。”
  孙绵绵点头,“何导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不会被几句话就轻易打倒的。”
  何文道颇为欣赏地对丁柔说,“小姑娘通透,你这回又挖到宝贝了。”
  丁柔眼里满是骄傲,“那自然。我把话撂这,明年这个时候,绵绵参加综艺的身价可得翻几番了。”
  何文道哈哈大笑。
  这一次,苏落盈是第二个来的。除开经纪人,身后跟着三个助理,一个拿手机一个抱衣服一个端水杯。见到孙绵绵,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径直坐在化妆镜前。
  孙绵绵自然也不会搭理她。
  这种互相看不对眼的情况,化妆师也见多了,见惯不怪。
  倒是丁柔和苏落盈的经纪人都是人精,不管底下如何,面子情还是会走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
  化完妆,还是上次那个休息室,丁柔递给孙绵绵一瓶矿泉水,“何导的话是不错的,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喜欢你就有多少人讨厌你,有多少人称赞你就有多少人黑你。这些年我也见过有些艺人,本身资质是不错的,但是心理不过关,生生把自己弄抑郁了。”
  孙绵绵喝了口水,笑道:“丁姐,我懂!喜欢我的人,即便我做错了也会大度地包容我。不喜欢我的人即便我上赶着讨好也未必正眼看我。所以,我就是我,不需要为了成全旁人而委屈自己。“
  丁柔放心了,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忍不住问:“有时候我也挺好奇,你这小姑娘明明才十八岁,怎么就活得比好些大人还通透。”
  孙绵绵垂下眼睑,轻轻道:“可能是从小经历地比较多吧。”
  丁柔想到小姑娘身边最亲的人都不在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唏嘘,“绵绵啊,人要往前看,都会过去的。”
  孙绵绵点头,“丁姐放心,我没事。”
  这一次,孙绵绵抽了第四个出场。
  她先配的是都市情感剧里的全职太太。女主角是毕婚族,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随着丈夫事业有所小成,生活越来越优越安逸,她却越来越不安。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老公就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孙绵绵配的是女主和闺蜜捉奸的片段。
  从刚开始闺蜜告诉她在酒店碰到丈夫和别的女人开房间到亲眼目睹丈夫出轨现场,女主角的情绪变化非常剧烈。从得知消息时的怒不可遏,到赶来酒店在房间门口徘徊的犹豫不决,再到最后崩溃撒泼。
  每一步,孙绵绵都把握地精准。
  第二段则是在供着所有列圣列后神牌的奉先殿内,白发苍苍的七十岁的太皇太后与即将登基称帝的七岁孙儿的一段戏。
  孙绵绵配的是太皇太后。
  看着跪在空阔阴冷的奉先殿里,因为底气不足而明显有些惧怕的孙儿,太皇太后告诉他:朱殿金瓦是这世间最尊贵的所在,也是这世间最寂寞阴冷血。腥森然的所在。
  朝廷现在内有把持朝政如狼似虎的摄政王,外有滋扰边境挑衅示威的北方鞑子。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内忧外患。
  但不要怕。
  从明天起你就是肩担日月天地的皇帝。
  所有人包括摄政王在内,都要齐齐拜下,口中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绵绵不仅要表现出符合年龄人物的苍老的声音,还要表现出祖母对孙儿的脉脉慈爱之情,以及作为一个历经三朝的后宫之主的霸气智慧。
  对声音和演技都是非常大的挑战。
  《声声动人》第二场,孙绵绵蝉联第一!
  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时候,直播平台上的弹幕像墙一样,厚地都看不清画面了。
  #孙绵绵声声动人#再次刷上热搜。
  ——嗷嗷嗷嗷嗷,绵宝今晚太飒了!
  ——第一第一,我绵又是第一!今天的声音跨度从七十岁太后到二十七岁家庭主妇,从古到今,最后得票467,就问那些说节目组有黑幕的打脸不?!
  ——我之前只爱我绵的颜,现在发现,过去的我真是太肤浅了。我已经在坑底躺平了,一辈子不会脱粉的。
  ——啊啊啊啊,我粉的是什么宝藏爱豆,太爱了!
  ——以后谁在说我绵只会演清纯温婉的女神形象,我就把这个链接拍到他脸上,让他看看什么叫人气与实力兼具。
  ——这个家庭主妇捉奸的状态真的拿捏得很到位,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谁能相信绵宝才十八岁!
  ——吹爆我绵!怎么这么会演,是吃胶片长大的吗?
  保姆车上,丁柔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宋放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签了你可真替公司省钱,不用买就能上热搜!”
  乔伊:“我们绵绵是热搜体质!”
  郭鹏:“说到底还是有实力!哎呀,绵绵,你真的是吃胶片长大的!”
  孙绵绵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
  帝都某办公室内,一片愁云惨淡。肖堃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了,整个屋子烟雾缭绕。
  他这两年的日子并不太好过。
  自从拍完孙希年的遗作《明天》,一直活在孙希年阴影下的他确实小火了一把。毕竟在导演圈,四十几岁正是出成绩的好年华,公司也把他当成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苗子,愿意将他当第二个孙希年培养,合适的好资源给塞给他。
  但也不知怎地,连着拍了两部电影都是大明星、大制作,结果上映之后,票房口碑都不如人意。在网上评分更是一个4。3,一个3。6。甚至有网友说他是票房毒药,再大的明星都带不动。国内市场这么大,一部电影拍完能怒亏五千万,估计投资人的底裤都陪光了。
  眼看着公司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肖堃打起了歪脑筋。
  当初在拍《明天》的时候,孙希年就给他讲过下一部要拍他自己写的《共生》,甚至还给他看了手写稿。肖堃凭着记忆,将《共生》改头换面,然后有求爷爷告奶奶让公司投了资。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公司曹总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这个项目暂停。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肖堃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快步离开办公室。
  将近子夜,朝阳区一处高档别墅小区门口,一辆劳斯莱斯紧急刹停。
  在附近守株待兔几个小时的肖堃冲了上来。他本就胖,天气又热,因为怕错过等待的人,他也不敢在车上等。几个小时下来早已汗流浃背。他顾不得擦,只露出讨好的笑容,拍着后座的车窗,“曹总,我是肖堃,耽误您几分钟时间。”
  车窗缓缓降下,应酬了一晚上的曹总脸色不耐地看着他,语气倒还算客气,“老肖啊,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到公司说。”
  肖堃知道时间宝贵,不敢兜圈,直奔主题,“还是关于我的新电影,您之前已经同意给我投资,今天下午巩秘书通知我说项目暂停,不知道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曹总松了松领带,“老肖,公司现在资金紧张,你那部电影再等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开车。”
  “曹总,曹总!”肖堃抓着车窗玻璃不放,他不是刚入社会的新人了,哪些话实哪些话虚一听就明白。
  司机为难地看了看曹总,曹总已经很是不耐了,“老肖啊,有些事你应该心里有数,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不要拉着公司下水了。好了,开车,开车。”
  这次,司机不再犹豫,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看着小区大门缓缓闭合,肖堃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曹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大人物,那他在这个圈子就彻底站不住脚了。可问题是,他连自己到底惹了谁都不知道!
  而楚。大人物。枫此刻正坐在某高档酒吧的包厢内,他拿起面前酒杯仰脖饮下,冰块在酒杯里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琥珀色的液体涓滴不剩。
  对面江乾也干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所以,你就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
  楚枫点头,“是这样。他越是想得到什么,我就让他得不到什么。没有了投资,他的剧本只能是一堆废纸。”
  肖堃不是想拍电影吗,那就断其源头,撤了投资。
  江乾不得不承认,什么找律师打官司都不如这一招来得有效,来得致命,来得痛快!
  不过这种手段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人脉、资本缺一不可。
  江乾又从桌子一角捞过来一瓶白兰地,打开。
  楚枫的额角青筋跳了跳。
  两人已经喝完了一支六十多度的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他自认海量,但也不能真的把高浓度酒精当凉白开。何况两种不同种类的酒精混在一起,威力远大于一加一。
  显然眼前这位不知道拐了几道弯的大舅哥,今晚约他见面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肖堃,更多的是要灌醉他。
  酒品见人品,不少准岳父都会用这招考验考验未来女婿。孙绵绵没了爸爸,但却有个表哥。
  这位表哥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酒量这么好。半瓶威士忌下肚,依旧面不改色,眼神清明。
  行吧。
  窃人明珠哪儿那么容易?
  今晚就舍命……娶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六千多字哦,算是两章一起发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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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蜜爱七十一点
  孙绵绵从工作室回家; 才从微信里得知楚枫被江乾叫去喝酒了。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就像女孩子的友谊是从一起吃饭逛街中建立起来的一样; 男人的友谊大多也是从打架喝酒上升华而来的。
  她知道江乾千杯不醉的酒精免疫体质; 于是嘱咐楚枫别逞能,喝完酒回家先到她这来喝点蜂蜜水。楚枫行动力max,两天的工夫就租到了暂居的房子,好巧不巧就在她家楼上。
  收到短信的楚枫看着对面又拎起一桶德国啤酒的江乾; 揉了揉额角; 他也不想喝好嘛?!
  孙绵绵洗好澡; 冲了蜂蜜水; 就开了落地灯坐在客厅边看电影边等人。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天。孙绵绵抱着靠枕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才听到门铃声响。
  一开门; 就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的酒精气息。
  再看男人拧着眉靠在门框上,好看的桃花眼醉意朦胧,进门的时候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这是喝了多少哇!
  孙绵绵靠近他嗅了嗅; “你怎么喝这么多呀?”
  楚枫像是终于意识到她是谁了,抬手就将人揽进怀里,下巴还在她肩上委屈巴巴地蹭蹭。
  “你那个乾哥怎么那么能喝啊?”
  “我都快回不来了。”
  “难受,我难受。”
  他带着酒味的灼热气息; 直直喷洒在她脖颈里。不难闻; 但是太过强烈让她也不禁醺醺然。
  孙绵绵把醉汉扶到客厅沙发; 转身想去给他端蜂蜜水,却被醉汉一把拉倒在他身上。
  可怜她挺翘的小鼻子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瞬间疼得眼睛都红了。
  孙绵绵捏着小拳头捶他,“你给我老实点; 要不然不管你了。”
  楚枫却含糊不清地嘟哝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像小狗狗啃骨头一样,从额头到脖颈,留下一串湿哒哒的吻。
  醉汉力气大,整个人像巨石一样压地她动弹不得,孙绵绵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他亲了会儿,觉得自己今天这澡是白洗了。
  半晌,她抬手拍拍他发烫的脸颊,“你动一动啊,好重。”
  她的意思是让他亲好了就起来,没想到男人竟然耸了耸腰。
  我日!
  搞什么?
  搞什么?!
  孙绵绵捧着他脸的手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呼下去。
  “你干嘛?”
  楚枫歪了一下头,有些懵懵地看着她,“是你让我动一动的!”
  孙绵绵气笑了。
  这是真醉了听不懂,还是装醉占便宜呢?
  都说酒后吐真言,孙绵绵突然想问问这个现在满脑袋都是酒精的家伙,“楚枫,我问你个问题,你要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好吗?”
  男人听话地点点头。
  “你,喜欢我什么呀?”
  也许是酒精作用,楚枫看上去反应有点迟钝,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脸、腿、胸……”
  孙绵绵:“???”
  她的手移到他腰侧就要掐下去的时候,就听男人顿了顿,继续道:“声音、性格、脾气,唔,所有的所有都喜欢。”
  孙绵绵哼哼一声,松开了快要合拢的手指,“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回他倒是答得快:“第一眼。”
  “嗯?”
  第一眼?
  他说话比平时清醒状态下少了些逻辑条理,“那年,我站在拳台上,就是你刚回南城的那年暑假……听到有人叫我枫神,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了你……嗯,那一瞬间,好像周围的其他人都沦为了背景,我只看得到你……只一眼,我就想跟你走。”
  都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月,多巴胺带来的狂热和激。情褪去后,感情就会越来越平淡。
  可是,孙绵绵此刻心里却和刚刚坠入爱河的时候一样,一颗心像是泡在了蜂蜜里,甜蜜蜜美滋滋。
  喜欢他,会上瘾,越来越喜欢,不可自拔。
  孙绵绵吻了吻男人的侧脸,柔声哄道:“喝点蜂蜜水,再洗个澡睡觉好不好?”
  楚枫闷闷地嗯了一声,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起来,寸步不离得跟着孙绵绵,像是找着了妈妈的小狼狗。
  喝了蜂蜜水,把人推进浴室,打开热水,随着热水落入浴缸,潮湿的水气蒸腾而起。
  坐在浴缸边,孙绵绵用手撩着热水,唠叨:“你先刷牙,一会儿不要泡太久了,免得睡着了。今晚就别上去了,我怕你晚上不舒服没人照顾,好不好?”
  说着,她一回头,就见楚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男人脱掉了T恤,明亮的灯光给他越发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打了一层冷光。
  宽肩窄腰,肚脐下有一串稀疏的毛发。
  “咕咚”,孙绵绵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楚枫垂着眼,正在摆弄腰带,听她说完,他乖乖地应声。伴着一声释放的叹息,腰带被他甩到一边,裤腰完全敞开。
  啊啊啊啊啊,孙绵绵一下弹了起来,留下一句:“你先洗,我去给你找睡衣”,就冲了出去。
  关上门,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孙绵绵用手背压了压通红的脸。
  这男人,太要命了!
  *
  当《声声动人》播到第六期的时候,国内大半的大学都陆陆续续开学了。
  开学报到日,想着学校门口肯定会有记者和粉丝,孙绵绵没让楚枫送,也没让乔伊郭鹏跟着,自己办完了入学手续。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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