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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终有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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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桥听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砚已经睡着了。
清晨的薄光一点一点洒进来,像罩上了一层轻纱。
周桥痛苦地爬起来,轻轻扯开林砚的手臂。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林砚一起睡了。
这人睡觉特不老实,整整一夜都抱着她,她根本动不了,现在腰酸背痛。
林砚揉了揉眼,“你起来了?”
“我回自己的床睡。”周桥恨啊。
林砚看看时间,又眯了十分钟,爬起来穿衣服。
周桥听见动静,“上午没课,再多睡一会儿吧。”她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不了,我要参加圣芙丽举办的设计比赛。”穿衣服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夹杂在她的话音里。
周桥唔了一声,“那你去吧,我今天补觉。”
林砚下楼,边走边看手机。冬天了,爱睡懒觉的人不少,路上的人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一。
“林砚——”
她猛然抬头,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竟有些陌生。他穿着棕色大衣,意气风发。林砚的视线与他交错,胸口猛地疼了一下。
她敛了敛神色,快速走过去,嘻嘻一笑,“嘉余——”
林嘉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所以他一大早就赶过来见她,大衣肩头还占着露水。
“我昨天抽疯——”林砚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她最不想让嘉余知道了。
嘉余的眸色沉了沉,“林砚,爸爸妈妈一直以来都很担心你。”
她下意识地问道,“你说的哪边的爸爸妈妈?”
嘉余脸色一僵,一时无话可说。
林砚惨然一笑,“嘉余,你不要骗我。我没你聪明,可是我能感觉出来。嗯,陈家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没把我当做他们的孩子吧。十六年有些东西不是血缘能改变的。在他们心里,你才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骄傲。我也没有怪过谁,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大概这就是每个人的命运。”而她只是在这方面运气差了点。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嘉余望着她的眼睛,定定说道。
林砚仰着头,心里一暖。这时候林嘉余,年轻、骄傲,能说出这样的话,林砚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她嘀咕了一句,“其实我占了很大的便宜,霸占你的爸爸妈妈,现在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又帅又聪明的哥哥。”
嘉余内心震荡,他没有想到林砚会说出这番话。他们所有人小心翼翼回避的问题,也只有她能这样坦然地说出来。
林砚又问道,“你早饭吃过没有?”
她真的懂事了。一年前,她对他爱理不理。现在知道关心他了。
林砚带着他去了食堂,咬牙买了好些吃的。
嘉余坐在她对面,仔细看着她,突然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蓝色大衣还是去年的那件。这一年她的个子窜高了一些,衣服的袖口明显短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
林砚现在左手吃饭已经非常娴熟了,他的眼睛微热,轻轻撇开视线。“这周末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一下你的手。”
林砚愣了一下,筷子换到右手,夹起了小菜。
嘉余眼底涌起波澜,“什么时候好的?”
她笑笑,“我也希望能好。”语气失落,目光悠悠地看着远方。咦,路师兄和黄师兄背着包这是要去哪儿?
吃过早饭,嘉余回学校,从钱包拿出七八张红票子,“回头饭卡记得充钱,剩下去买工具。”
林砚惊住了,“喂,你干嘛给我钱!”
“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
林砚没接,“我不要。上次我过生日你送了我那套工具已经很贵了。我都没送你礼物。”
他轻笑,“你不是送过我笔带吗?好了,我得回去了。”他把钱塞到她口袋里,“按时吃饭不要老吃方便面和饼干。”
林砚嗯了一声,冲着他挥挥手。
嘉余走到学校门口等车,看到前面的人,他微微一愣,很快往对面马路走去。
黄迪道,“那不是刚刚和小师妹一起吃饭的男生吗?”
路景凡嗯了一声。
黄迪好奇,“大几的?”
“不知道。”
黄迪摸了摸下巴,“你不是和林砚很熟吗?你也不知道?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我又不是她爸,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他似乎闻到了醋味,可他也不敢在老虎撸毛。
路景凡的手机响起来,手机在他包里,他并不打算接。
黄迪凑过来,“可能是林砚找你。”
路景凡默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固定号码,他皱起了眉,不耐烦的接通了——“先生,你好,名胜国际现有湖景房出售,请问您近期有购房的计划吗?”
黄迪憋着笑,默默地转过头。
路景凡烦躁地挂了电话,又关了手机。
一路无话。
☆、第十八章
林砚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呆在画室里,一张设计图忙完。她坐在那儿目光一直定在图上,这段时间,她进步很大,从技巧上弥补了她左手的劣势。
可是这个水平到底和那些大神比起还是差远了。她一手托着腮,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为大神呢?
“呦,林砚,你还在哪?”
林砚恍然一醒,原来是闻雯和徐倩倩。
徐倩倩穿着漂亮的大白色大衣,茧型,羊毛材质,衬得她的气质。
“林砚,在画什么?”徐倩倩问道。
“没什么,随便练练手感。”
徐倩倩探身一看,“你画的?”有些惊讶,林砚设计的服饰,款式总是很特别,叫人眼前一亮。
闻雯叹了一口气,“果然路大神就是不一般,随便指点一二,就能有质的的飞跃。”
林砚沉默。
徐倩倩看着她的图,怔怔出神。
“林砚,你知道吗?杜师姐其实和路师兄是一对。”
“嗯?”林砚惊愕。
闻雯挑眉,“这事没多少人知道?给你看照片。”这是上次拍的,照片的角度上,路景凡和杜芷萱的姿势看着很暧昧。
林砚脸色白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同学一场,我只是友情提醒。”
林砚僵住了,“你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徐倩倩叹了一口气,“别吵了,画图吧,还有比赛。”
画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林砚呆呆地坐在那儿。徐倩倩背对着她,徐徐涂抹,手上的动作很轻盈,笔下线条清晰明朗。原来画得的晚礼服。
她大脑突然闪过一道光,他们也要参加“圣芙丽”大赛。
从画室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深秋了,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凭添了几分凄凉。
手机铃声响起来,林砚拿起来一看,有几分疑惑,“黄师兄——”
“小师妹,在哪呢?”黄迪和路景凡办完事,这会儿在外面吃饭。
“师兄,我自然是在学校啊。”
黄迪看了眼对面的人,“小师妹,我们在南方火锅店,你过来不?”
林砚没说话。
“过来吧,我们等你。你路师兄给你涮了一盘羊肉。”黄迪夸张地说道。
挂了电话,他伸手要拿路景凡手边的肉,路景凡随手一拿,“留给林砚的。”
黄迪气得直跳,“有你这么见色忘友的吗?我和你同居了四年啊,一盘肉都不给我。”
路景凡慢悠悠地继续涮羊肉,“林砚她来吗?”
“不来!她不想见你。”
林砚半个小时后到了,粉色大衣在人群中像个高中生。黄迪挥着手,“小师妹,这儿。”
她眉眼一亮快速走过去。路景凡拉开旁边的座位。
“师兄,你们今天怎么都出来了?”
“办签证。”黄迪回道。
林砚一默,他们要出国吗?要去多久?
路景凡给她倒了一杯玉米汁,“黄迪要出国比赛,让我陪他去办,我不去。”
林砚眸光一亮,路师兄不出去呀。她欢乐地吃了几块肉。
路景凡皱了皱眉,“中午没吃饭?”
“嗯嗯。”她含糊地应道。
路景凡抬手叫来服务员,“上两盘炸馒头片。”
林砚腹诽,她吃的不多。
黄迪咬着筷子,同学四年,看路从来没有给他加菜过。
馒头片又香又脆,林砚吃的一脸满足。
黄迪的目光游离在路景凡和林砚的脸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快速吃完饭,火速离开了。他不要做电灯泡。
林砚吃了很多,因为热,双夹通红。“师兄,黄师兄出国,那你一个人住宿舍吗?”
“我回家。”
她忘了路师兄是本地人。她以后去哪里呢?B市的房子那么贵,把她卖了都买不起。
见小丫头一脸的失落,路景凡敲了敲桌面。
“师兄,你回家住的话多久回学校?”
基本上他可以不回学校了。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砚弯着嘴角,“好啊。”
“走吧,陪我去买一份礼物。”路景凡起身。
两人去了商场,商场的人很多。林砚紧紧地跟在路景凡身旁,生怕跟丢了。
“师兄,你要买什么?”
路景凡指了指前面,“去看看围巾。”
起初,林砚以为他要买来自己用的,结果当他拿了一条女士的,林砚傻眼了。
导购小姐走过来,“先生,给女朋友买围巾吗?”她看了一眼林砚,“你女朋友皮肤白,这几款都很适合她。”
林砚默默低下头,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她还很激动。这位姐姐眼光真好!
路景凡看了一眼某个埋头看地的人,“林砚,过来看看,哪条好看?”
被点了名,林砚立马走过去,“都好看。师兄,你要送给谁?”
他轻笑一声,“女人。”
林砚随便指了一条,“这个好看。”土黄色的围巾。
“还不错,那就这条吧。”
导购小姐已经去开单了。
买完围巾,林砚心里空荡荡的。闻雯的话浮在她的心头,路师兄和杜师姐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路景凡带着她去了二楼女装,他眸热微沉。B市的气温比南方低很多,她穿的衣服都很薄。路景凡知道,小丫头舍不得买。
领着她去了一家女装店,他拿起一件大衣,浅蓝色,双排扣,日系风,淡雅舒适,80%羊毛。
“去试试这件。”
林砚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不要买衣服。”
“听话。”路景凡让导购人员带她过去。
林砚硬着头发换上大衣,她骨架小,最小号的衣服还有点撑不起来,不过,衣服很适合她。
导购小姐直夸赞,“你穿着很漂亮。”
林砚抬眼瞅了一眼路景凡,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她没来由地脸红了。
路景凡点点头,“挺好的。”
“不好。”林砚弱弱地说道。
“哪里不好?”路景凡挑眉。
“腰部太宽了,而且是少女风,我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能装嫩。”
导购员脸色都僵了。
路景凡失笑,“将就一下。”转身对导购员说道,“拿一件新的。”
林砚耷拉着脑袋,弱弱地说道,“太贵了。”
路景凡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软软的触感,,“我得谢谢你帮我选了围巾。”
林砚想问他围巾送谁,可还是没问出来。万一真是送给别的女生,她该怎么办?
一路沉默,陆景凡也发现了,“怎么了?”
“师兄,我们班好几个女生谈恋爱了。”
“嗯?”
“他们说谈恋爱会激发创作灵感。”
路景凡皱皱眉,“别听她们胡说。你现在还小,好好学习。”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师兄,你谈过吗?”林砚眨眨眼,紧张不安,掌心冒出了满满的汗水。
路景凡不自然地撇开脸,“没有。”
林砚竭力忍着,“嗯,好。”太好了。
车子平稳地前行。林砚看着窗外,心里乐开了花。
路景凡低咳一声,“林砚——”
林砚立马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他。
路景凡抿了抿嘴角,“你不是想成为最好的设计师吗?不要分心。”
林砚十指紧握,长长的睫毛颤动,“师兄,那你能不能等等我?”
☆、十九章
商场里的广播正放着圣诞歌曲: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林砚的勇气渐渐消失,刚刚那句话仿佛用来她一辈子的勇气了。师兄一定会觉得她太不矜持了,太随意了,她的脸色诡异地变化着。
路景凡也是足足愣了一分钟,林砚不按规则出牌,总会让他措手不及。小丫头现在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骑虎难下。他以前拒绝过太多的女生,现在竟然都说不出一个拒绝的词。
林砚紧张地看着他,甚至不敢出声,只是静默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林砚,你还小。”十八岁都没有,和他谈情说爱,他会觉得老牛吃嫩草。
“可是你现在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林砚皱起了眉。“师兄,那你就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就满十八岁了。不是,就等我十一个月。”
路景凡失笑,他不忍告诉她,年后,他就要出国了。“你现在对我是只是崇拜感居多,等你长大了就明白这种感情了。”
不是的,她对他是有崇拜感,还有喜欢的。林砚慢慢低下头,她被拒绝了。爱情还没有发芽,就已经被扼杀在土壤里了。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再同他说一个字,僵硬地撇着脸看着窗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硬是忍着没流出来。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林砚默默地下车。
路景凡叫住她,“林砚——”
她脚步一顿,心想如果这时候路师兄要是说他愿意等她,她一定不会轻易答应了。
“衣服——”他将袋子递到她的手上。
林砚要哭了,抽了抽鼻子,“我回去了。”最近都不想再见你。
路景凡回到了家,脑海还浮现着小丫头失落地面孔。
路母从楼上下来,“呦,路少爷回来了?”她穿着瑜伽服,看来刚刚做完运动。路母快五十岁的人了,看着和三十多的人一样。
路景凡抬眼看了她,“我爸呢?”
“他出国了,有个案子要他亲自去一趟。真好,我可以享受难得母子二人时光了。”路母走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拥抱着他。“儿子,想我吗?”
路景凡从她怀里挣脱开,“妈,我不是三岁小孩。”
路母耸耸肩,眸光撇到一旁的礼盒,“送我的?”
路景凡耸耸肩,“自己看喜不喜欢?”
路母噙着笑意慢慢打开,不一会儿,嘴角的笑意凝滞住了,她拿着围巾,“你选的?”
“喜欢吗?很适合你。”
“这么丑的围巾,哪里适合我!这颜色简直和蛋挞的毛一模一样了。”蛋挞是路父养的金毛,已经三岁了。听见主人叫它的名字,它开心地叫了几声。
路景凡去到了一杯水。
“凡凡,这绝对不是你买的。我不相信,我儿子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妈,是我买的。”小丫头选的。
路母不满地哼了一声,“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一个好姐妹回国,陪我去吃饭,顺便见见她女儿。”
路景凡默了一下,也许他该谈恋爱了。他对林砚的感情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感。
“好。”
路母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有多问。
林砚回到宿舍没忍住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把周桥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桥没忍住笑了,“我也是服了你了,你中午喝酒了?”
“我清醒的很。”
周桥隔阂直乐,“我看路师兄也是懵了。他没有答应你,也没有拒绝你。你还有希望的。再等等吧。”
“我怕——万一他要是遇到别的女孩子呢?”
“那你能保证,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就能过一辈子吗?”周桥比她现实,想事情很客观。
林砚沉默了,是啊,她一去所有。只是个穷学生,她现在凭什么说喜欢他。她的眸子渐渐暗淡。
周桥拍拍她的肩,“对了,有你的快递。”
林砚呆坐了一会儿去拆快递,“同城快递,我好像没有买东西啊。”打开一看,是一件白色羽绒服。
周桥探身一看,“挺好看的。”
“可能是寄错了。”她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快递,是从T大寄出的。林砚想到了嘉余。
“怎么了?查到什么了?”
“是嘉余寄的。”林砚心里有些复杂。
“其实嘉余挺关心你的。”周桥说道,“同年同月同日生,这缘分难解难分了。”
林砚叹了口气,赶紧给嘉余发了信息。
第二天,B市难得的好天气,天蓝的像洗过一般。朋友圈纷纷开始了晒蓝天。
林砚下课后,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接了某男星结婚婚服,林砚看到了设计图,掩不住的惊艳,可以想象穿上这套婚服,新郎会有帅气。
江淮开口道,“林砚,你看看有没有这种款式的袖口。”
林砚依旧盯着设计图,一动不动。她大脑里想着,新娘要穿什么样的婚纱呢?
江淮抬首静静打量着她,周桥拜托他,让林砚过来,起初,他并不想。现在想来,当初他是看错了。
林砚恍然如梦,“江师兄,你说什么?”
江淮笑了笑,“你去看看有没有这种袖口。”他把图递给她。
“好的。我现在去找。”
江淮沉吟,“明天再去吧。时间不早了,叫上外面的人,出去吃饭。”
林砚听到吃饭,眉眼一亮,“好。”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众人一致提议要去吃大餐,点名新开的一家餐厅。
江淮没有意见,“走吧。”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到达餐厅。林砚最小,众人将点菜的大任交与她。“林砚,挑贵的点,不要替老大省钱。”
林砚犹豫不决,不知道点什么好。
江淮坐在她的旁边,余光微微看着她。他突然想到那天,她崩溃的样子。后来从周桥那里知道了她的身世。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
菜慢慢上齐,大家聊的热火朝天。“老大,那你这次去参加婚礼吗?去的话一定会见到很多明星的。”
林砚凝神倾听。
江淮回道,“有点事不去了。”
这时候有人惊呼道,“那不是路景凡吗?”
林砚连忙转头,是他!服务员引着他们往前走着。他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着话。
“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好漂亮啊!”
女生身材高挑,估计有一米七,一头长卷发,妩媚饶人。和路景凡说话时,微微仰着下巴,浅笑嫣然。
“路景凡退出设计界挺可惜的。他要是还在恐怕早已称霸我们服装设计界了。”
“我可听说他是江郎才尽才退出的。”
林砚的神色沉下来,漫不经心地吃着菜,嘴里一片苦涩。一顿饭她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她端起手边的酒杯,猛的喝了一大口酒。红酒虽然不像白酒度数那么高,可是她没喝过的人,这么个喝法,不醉才怪。
江淮拿开她的杯子,“这不是葡萄汁。”
林砚大脑突然想起什么,那条围巾,她陪路师兄去买的围巾。
☆、第020章 。09。09
林砚这心是七上八下,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路景凡这颗绝世大白菜还是没有等到她就被别人给摘了。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众人面面相觑。
“林砚,这是把葡萄酒当成葡萄汁了吧?”
“我看是。”
江淮抚了抚眉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饭局结束,大家约着去唱歌。江淮看看时间,十一点宿舍关门。“你们先过去,我送林砚回去。”
林砚摆摆手,“师兄,不用了,我没事。”她现在确实还没有醉,清醒的很。
“林砚,不要逞强,我们老大可是轻易不送女生的。”
林砚笑笑,眸光清澈,“我真没事,你们去玩吧,我走走就回学校。”
江淮没有勉强她。众人走到餐厅门口,各自散去。
夜色深暗,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
林砚没有走几步,坐在室外的座椅上。
北风呼呼地吹着,让她烦躁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她紧了紧自己的大衣,头越来越重。
餐厅的灯光摇曳,这样的夜,约会一定很有气氛。
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怎么一顿饭吃这么久。
林砚捏了捏被冻僵的耳朵,又起身走了几步,还好喝了点酒,身上热乎乎的。
路景凡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她的身影了,他的目光一顿。
“景凡哥——”许可欣轻柔地叫着他。
路景凡敛起神色,这顿饭的目标很明确,就看两个年轻人有没有感觉。
许可欣站在他的身旁,“几年没回来,b市变化真大。”
路景凡知道,她这是在递话给自己,“改天有时间带你去转转,变化是挺大的。”
许可欣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路母和许母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我们改天再约,可可,有时间过来玩。”
“好的,伯母。”许可欣一脸的乖巧可人。
林砚没有注意到他们,一直在数着地上的砖块。路景凡将他们送走,自己扯了一个理由,让路母先回去了。
他站在角落,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他的目光看着远处,吸了一口烟,熟悉的味道麻醉着每一根神经。小丫头一直在走路,嘴里还念着什么,长长的头发随着步伐一跳一跳的。
真是巧啊。她不是在守株待兔吧?
路景凡昨晚上没睡好,今天眼下还透着几分疲惫。
“林砚——”他的嗓音略显低沉。
林砚脚步一顿,慢慢抬头,对上他的眼,短发剑眉,穿着黑色的大衣,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诱惑力,难怪那个女生看着他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林砚咬着牙没说话。
路景凡扔了烟头,瞧她脸颊红红的,双手也是冻得红红的。这哪是普通的小石头啊,简直是坠落地球的陨石。他嘴角噙着笑意,“来这里散步?”
难道他以为她是特意跑这里来找他的?“江师兄今天请我们吃饭。”
“喔——”他靠近她,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微微挑眉,“喝酒了?”
林砚觉得冷,裹了裹围巾,“嗯。”
路景凡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吧,送你回去。”
林砚抬眼瞅了他一眼,“你不送别人吗?”
别人?果然小丫头看到了。
“嗯,别人改天再送,今天先送你吧。”
林砚搓了搓手,心里难过到极点,“师兄,你今天是不是出来相亲的?”
寒风中,路景凡站久了,也感觉到冷了。“是啊,我二十三了。”
林砚的神色晃了一下,“可我觉得她不适合你。”
他挑了挑眉,“为什么?”他倒是要听听她的理由了。
“一看她的脸就知道她肯定打了瘦脸针,还有她皮肤吹弹可破,也是打了破尿酸,她的眉眼也是纹的叫韩式半永久。师兄,谈恋爱不能随随便便,你得好好观察。”林砚说得一本正经,她的头越来越晕了。
她研究的还真不好,许可欣要是听到了只怕要当场撕了她。路景凡的心莫名地起了波澜,小石头落尽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师兄——”林砚虚晃了一下,路景凡连忙扶住她。
“江淮怎么会让你喝酒?”他皱起了眉,语气硬邦邦的。
“不是酒,是葡萄汁。”林砚喃喃道,真好,还是等到他了。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师兄,你暂时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小石头不是石头心,她有一颗柔软敏感的心,易碎又坚强,很矛盾。
路景凡将她扶到车上,开了暖气,等车上的温度慢慢地上来。
林砚靠着椅子上,大脑越发地混沌,她想解开大衣的纽扣,可怎么解第一个纽扣就是解不开。
路景凡轻轻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别动,我来——”他解开了第一个纽扣,又顺便继续往下解。
他低着头,林砚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原来,这个味道并不难闻。她慢慢地抬手,指尖停留在他的发顶,硬硬的头发,有些扎手。
路景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刚想回到原先的位置,突然间脸颊有一个温热的触感,像是有电流在窜动。
轻轻的,只有短暂的一下。
嗯,他被人偷亲了。
不,应该是明目张胆地偷亲了。
林砚抿抿嘴角,喃喃低语了句,“又做梦了。”
车内,光影浅浅流转。
路景凡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远方。
林砚的手机响了,锲而不舍地响着。他从她书包里翻出手机,是周桥打来的电话。“小石头,和哪个小鲜肉出去厮混了啊?今晚不回来了?”
路景凡沉吟道,“是我,路景凡。”
周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路师兄,小石头就拜托你了。”
“嗯。我一会儿送她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宿舍暖气坏了,我今晚去别的宿舍住。林砚就拜托你了!那没什么,我就挂了啊。”周桥气都没喘一下挂了电话。
路景凡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某人,轻轻调了调车椅,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树影重重。路景凡坐了一会儿,将车开到了另一处。
这里他已经有很就没有来了,以前是他的工作室。后来,他退出服装界,这里也就空了。保洁半个月来一次,所以这里还算干净。
酒店还是算了,大晚上,带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子,他怕警察找上门。
将林砚放到他以前住的房间。她睡得沉,一路上他抱她上楼,都没有反应。一张脸毫无防备地钻进了被子里。
看来以后,不能再让她沾酒了。
路景凡当天晚上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林砚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再看到自己身上皱巴巴的毛衣时,她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出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终于找到了睡在沙发上的路景凡。
她赤着脚,连忙用力的搓搓脸,“师兄——”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没反应。
“路景凡——”
还是没反应。
林砚俯身慢慢靠近他,这会儿可以有机会肆无忌惮地看看他了。鼻梁挺高的,嘴唇有点薄,听说这样的男人薄情,路师兄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林砚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嗯,昨晚上,她梦到自己耍流、氓了。梦里,路师兄的皮肤感觉挺好的,滑滑的,像豆腐。
她四下看看,终于亲了下去。他的唇凉凉的,有些干燥,而她紧张地牙齿都打颤。
“睡美人——”
路景凡其实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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