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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极品剩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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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报社编辑的话果然过来了,于是沈盐盐与报社编辑展开了一系列对话。
“听说你们晋升一级成功了,怎么不好好宣传一下?”
“这个稿件,我们有现成的,您如果需要,我发给您。”
“先不说稿件。你跟领导汇报一下,我已经跟你们集团的领导打过招呼了,最好能够宣传一下。我们这边一个整版7万,半版4万。”
“好的,我向领导汇报一下。”
“这个可是目前国家正在抓的重点工作,你们宣传一下对企业有好处,很重要。到时候给你提成。”
“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汇报,请领导考虑的。”
沈盐盐带着诚挚的微笑回复完毕,轻轻关闭了聊天页面。转头看向身旁那个恍然大悟的男人,两手摊开,笑容转为讥诮。
“呼呼!”祁银舜大口喘气:“原来报纸上发布消息等于是发广告啊!”
他搞怪的表情让沈盐盐忍俊不禁:“何止啊!这个还算是好的,把钱的问题摆在明面上。还有的编辑,是东挑西挑你写的稿件的毛病,然后等着你给她个人送礼。礼送到了,稿件自然好过关。”
表情一派深沉,祁银舜煞有介事地肯定道:“潜规则,绝对的潜规则。”
停顿了一下,祁银舜又很好奇地问道:“你会汇报吗?真的要分享他给的提成吗?”
手托着腮,沈盐盐无聊地看着他:“拜托,老大,我们是国企,不是财神爷。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呀?公司不可能有这笔开支的。”
祁银舜夸张着表情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文人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没想到现在的报社是这样做工作的。”
沈盐盐连连摇头,表示丝毫不赞成他的话:“为什么文人一定要视钱财如粪土,文人不吃饭呀?”
“不过呢,”沈盐盐凑近祁银舜,神神秘秘地说:“要我说,文章是否写得好,倒是真跟一个人的素养没有半毛钱关系。”
祁银舜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红唇弯弯,杏眼晶亮,这是每次沈盐盐聊到让她兴奋的话题时的标准神情:“我们公司就有一个写文章很酸的文人,他同时又是一家自己开办的公司的老板,工作上最是圆滑老练,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可是他的文章清新可人,又最为阴柔,不知道还以为出自一个大才女之笔。我记得一篇文章中的几句,我给你诵读一下。”
咳咳。沈盐盐清清嗓子,开始背诵公司的同事经典名篇中的段落:“晚春的雨,如线一般轻淡与细密。于杏花争艳的时节,走在下雨的小径,身体呼吸着没有缭绕烟雾的空气,似乎在宣告着解放了心灵。曲径通幽,灌木骤然浓密幽深,忽然袭来一缕幽香,让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莫非,真是那紫色的精灵?曾读戴望舒的雨巷,便盼望着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雨依旧轻淡细密,却压不住,花的清香,反将其清洗得不染凡尘。那首”沾衣欲湿杏花雨“的诗句,为何不写春意盎然时的丁香,可是诗人耐不住花香?幽幽花香,悠悠花香,掠人魂魄,催人泪流。小径终有尽,转眼间,丁香花墙便到了尽头。我拭去头上的雨水,急忙藏一缕花香于衣角,匆匆走上马路,从而再一次堕入红尘世间。”
诵读完毕,盐盐淡然一笑:“虽然又是杏花又是丁香花的,但仍不失为一篇优美的散文,你有没有觉得写文的人一定是一个堕入凡间的精灵?可是你知道吗,这位作者却经常被他的邻居们评价为,没有教养。”
没有留意祁银舜的神情,沈盐盐正在兴头上,自顾自地忙着解密。
☆、第十七章 深藏不露
没有留意祁银舜的神情,沈盐盐正在兴头上,自顾自地忙着解密:“因为他开车总是横冲直撞,从来不礼让别人;停车呢,又总是将车停在挡着邻居们走路的重要位置。害得他们那栋楼的住户们,大家进不来也出不去,明面和背地里都没少挨骂。而这个人还善于我行我素,从来不改。把大伙气得倒仰。”
沈盐盐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却发现另一边的祁银舜一副陶醉状:“好美。”
以为他还沉浸在散文的诗意中,沈盐盐忍俊不禁:“你也觉得写得好是吧?”
没想到祁银舜却摇头否认:“我是说你的声音。”
平日里的沈盐盐,说话中的家乡气息还是非常明显的,一度让祁银舜怀疑把话说成这种味道的主持人,是否能登上大雅之堂?难道这个公司的化工台是乡村频道吗?
而这一次他听到的则完全不同。依然是那个甜美的声音,飘出红润的唇,一派温婉娴静,娇脆的音调,润得如银铃的歌唱。衬着散文的文艺气息,游走于字里行间,时而冷艳,时而委婉,让人仿佛在脑海中浮现那样一个真实的情景: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有如精灵,在香气四溢的丁香花间飞旋,在细密如线的雨丝中徘徊。悠悠扬扬,飘洒着别样的情韵,那不是简单平庸的声音在共鸣,而是心灵的旋律在倾诉。
这一刻,祁银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籁之音。而这也让他更为不解,忍不住问出他的困惑:“为什么你叫做频道主持,我却从未看到听到你的节目呢?”
沈盐盐随性地笑笑:“谁叫我做频道主持?你不知道吗,我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
这就更让祁银舜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声音,如此专业的表现,不用岂不可惜:“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我已经是一个老婆婆了呀!谁愿意看一个老太婆呢?”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光中透着一丝不解,女人的眼光中却透着一丝俏皮。他的不解和她的俏皮让两人皆是一愣,然后相视而笑。
就在满溢了整个办公室的和谐氛围中,祁银舜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温暖怡人的笑容登时消失不见,面露不悦的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人却从沈盐盐身边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老板!”
“说!”
祁银舜虽一脸不悦,但并未出言呵斥。助理已经知道白天的时候不能打电话给他,所以此次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片刻后,他简短回答:“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室内一片静谧。祁银舜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在电脑屏幕前开始忙碌。
电话那边对方说了什么,沈盐盐一句都听不到。但细心如她,虽然只是片刻,她却觉察出了对面的这个男人的不同。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神色,她完全不懂。似乎是另一个人。那个她最熟稔的笑容褪去后,他的表情,是那般深藏不露。
**
“吴庄自从走了之后,是不是就再没有回来过?”
沈盐盐忍不住问对面的曲函丽。
“回来干什么呀?人家在那边多好啊!”曲函丽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思绪显然不在沈盐盐的话题上。
沈盐盐没再多问。吴庄当年和李春纯同为政治工作部负责人,两个人暗地里竞争激烈。后来竟然演变成了明斗,几次擦枪走火,就连沈盐盐一次去吴庄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竟然还撞上了两人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虽然吴庄几经努力,想要更上一层楼,没想到都落于李春纯之后。李春纯春风得意地升任处级,吴庄却败走麦城,远赴另一个城市继续奋斗。可是天公却迟迟不肯作美,他奋斗了两年后还是没有闯出个名堂,不得已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公司。好歹领导算是念旧情,依然让他坐回了政治工作部主任的位子。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一次,总算有机会可以离开这个公司,也终于升任处级干部,夙愿得偿,就连事不关己的沈盐盐也忍不住替他开心。但是以往别人离开了,心却依然有依恋,而且两个城市距离不远,会经常回来与老友相聚。可吴庄自从走了之后,便音讯全无,似乎打定主意要与这个大学毕业就进厂、工作了十几年、从青春走到中年、为之奉献了自己人生最美好时光的第二故乡彻底划清界限。沈盐盐不禁思忖:可是伤得太重?
曲函丽没有理睬沈盐盐,比她还要沉默。片刻后,她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主任,你已经搬过来了?”
坐在对面的沈盐盐眨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曲函丽是在给谁打电话。
吴庄走后,郁钰作为政治工作部的副主任,当然想要更进一步,争取扶正。在吴庄走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工作。但虽然几经坚持,终究过于年轻,从前负责的工作又比较单一,经验和能力都有很大的欠缺,这让她无法担承起政治工作部主任的全部职责。于是,公司领导那边,又选择了一位正牌主任过来。
这位主任甫一来到,没想到曲函丽的电话竟然立马打到了他的办公室。
寒暄了几句之后,她终于说到了正题:“主任,你来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很多工作,我都需要你指导我来做。你知道吗,在我当上思想主管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从来没有人指导过我,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工作,我都是自己摸索的。咱们这个部门啊,自从吴庄走了之后,就是一盘散沙,什么工作都没有起色,你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可能曲函丽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吧;或者是那个沈盐盐整天窝在办公室里面,哪有不在的时候,她也没办法每次打电话都偷偷溜进厕所里面去,毕竟已经被大伙抓到那么多次了。好像她有多少不可告人似的。
☆、第十八章 一个有故事的人
于是这次她竟然没有躲出去,听得沈盐盐心里很是气不过。
这话稳妥吗?纵然郁钰只是一个副主任,暂时主持部门的工作,难道她一直都对部门工作不闻不问吗?
话怎么能这么说?
低头思忖片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扭身就出了门,来到了就在隔壁的郁钰的办公室,把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钰。
原本正处在极度的郁闷之中的郁钰,在沉默中听完了沈盐盐的讲述,脸色铁青,双唇紧抿,她愤愤地摇摇头:“沈姐,你看着吧,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一个人什么样,早晚别人都会知道。”
*****
祁银舜笑翻了。他殷勤地站起身来,将一杯水递到怒气未消、依旧气哼哼地女人面前。
“正义凛然。来,喝点水消消气。”
沈盐盐依然愤愤不平:“反正她不对。”
祁银舜想也没想地连声附和:“对对对,她不对。”
见沈盐盐不再言语,满眼尽是疾风骤雨,嘴唇下弯着,显示了心情极度恶劣的同时,似乎还有另外一份不宁的心绪。祁银舜再度忍不住莞尔,这妞儿的心事,在在地都写在脸上,一点点也藏不住。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祁银舜一语道破。心里却明白,她显然是故意的,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正义虽有余,磊落却不足,所以才这般烦恼。
沈盐盐不服气地高声说:“她敢说,难道还怕人家知道?”
“你呀!”祁银舜高大的身影凑近她,拍拍她的肩膀,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宠溺。
心绪烦乱的沈盐盐竟然没有留意到他的接近。那个徐缓深沉的呼吸,已经靠近到轻轻拂过了她的发丝;那个熟悉的男性气味,弥漫在办公室不大的空间里,距离她是那么的近。这一切,沈盐盐都浑然不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祁银舜也没有留意到两人已越过同事界限的距离,还在温和地劝着她:“要我说,你就是太无聊了,是吧?”
有工作做的时候,沈盐盐就像一个陀螺,转个不停,一定要把所有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才肯停下来歇歇脚。难怪部门里的同事们不管与她的关系如何,都交口认可——这个女人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是啊,”沈盐盐无奈地承认:“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无聊的时候。”
祁银舜笑意更深:“是啊,你这个工作狂也有没工作的时候。”
“没意思。”沈盐盐一脸懊恼。
祁银舜出主意:“没意思?那不如听歌吧!”
沈盐盐皱起眉头:“听歌?”
祁银舜摊开手:“你知道的,人不能总是钻牛角尖。一件事情,你越是想越是不肯放过,往往它可能就会越让你生气。不如你把它放一放,做点别的,或者就会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听歌。”
她的电脑里面,专门设置了歌曲的文件夹,里面都是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歌曲,一看就知道肯定都是她多年来的最爱。
至于她的电脑是有开机密码的,平时离开时又从来不忘设置成密码恢复式屏保,祁银舜怎么知道这些的?祁银舜的回答自然是:就不告诉你。
沈盐盐居然也忘了问。不知何时开始,当他的嗓音带着只给与她的低沉徐缓时,对于她的意义,似乎就意味着说服力。“听歌?”
祁银舜肯定地点头:“听歌。”
沈盐盐豪迈地点头:“好啊,没问题。”
盐盐开心地在她的电脑上打开千千静听,翻找一下她喜欢的大把歌曲。然后一一选定。祁银舜则起身去关闭了办公室的门,把一切声音留在了办公室内。
一首歌唱完,两人相视而笑,这种感觉蛮好。接下来是第二首。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你,染上了疯狂;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为了你,换了心肠。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当我再踏过那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太好听了,曲美词美歌更美,盐盐做陶醉状。
可是无意中看向祁银舜的她,却发现了他早已变了脸色。眼睛不再看向她的方向,黑眸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目光仿似没有焦距,眼底却有苦苦压抑着的,万千的情绪。
看来,这人是穿越了。
一个有故事的人哦!
☆、第十九章 你有冷箭连发 我自以静制动
沈盐盐从外面回来,却看到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曲函丽一脸寒霜。
没等她开口,曲函丽率先发难:“是你告诉主任,你有获得奖励的嘉奖文件的?”
沈盐盐愣了一愣,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上午的时候,主任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获得上级奖励之后、公司相关的嘉奖文件。她记得部门确实从前制定过一个相关的标准,便给领导传了过去。
沈盐盐的肯定让曲函丽脸上的表情更糟。“你有没有弄明白这个奖励是不是适用我获得的这个奖,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获得的这个奖就应该用你的这个文件来奖励?”
沈盐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因为要给你奖励才跟我要文件的吗?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曲函丽愤愤地一甩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你的那个文件根本就不适用于我得的这个奖。”
沈盐盐也有些生气了,她也提高自己的声音回答:“适用还是不适用,自然有主任决定。我有什么权利管这些事情?”
曲函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不再理睬她。
不受人待见的沈盐盐无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做好,准备继续工作。曲函丽正在生气,自然不会再发声打扰到她的安宁,办公室内倒是一片宁静。她打开电脑,准备更新化工网站上的一些消息。可是在网站里面找了一大圈,才赫然发现,网站里面竟然没有了自己平日里一直更新的专栏。
又再确定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无奈她只好又看向一脸阶级斗争的曲函丽:“网站上怎么不见了‘聚焦化工’专栏?”
曲函丽脸色未变、眼也不眨地回答道:“网站已经全新改版,纪永文书记说不需要这么多的栏目,保留最重要的,那个专栏已经取消了。”
沈盐盐瞪大眼睛,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讶。取消了?
一个从三年前就由自己专门负责更新的专栏,竟然说取消就被取消了?难道不需要跟当事人打个招呼吗?
“怎么没人告诉我?”
曲函丽冷笑一声:“纪书记说了,我是思想主管,栏目有我确定。”
还没等沈盐盐说什么,曲函丽不客气地继续说:“另外,你的公司那本内刊上面,我将不再负责任何专栏了,现在作为思想主管,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弄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了,以后但凡是这样的工作,我就都不做了。”
“好的,没问题。”
沈盐盐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
祁银舜不在办公室,沈盐盐进来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新的主任到位之后,就有传言说,不甘心的郁钰已经申请调职,避免更多的尴尬。于是也就意味着政治部副主任的职位将出现空缺。她亦明白,早在郁钰成为副主任之前,曲函丽就曾经觊觎过这一职位,只是苦于没有领导为自己说话,而郁钰却为当时的总经理所欣赏。这一次对她来说,是一个天造地设的好机会,于是她开始展开一系列行动。
首先就是利用她在上级公司得到了一个一等奖的机会,向公司的几个主要领导汇报自己的成果,意欲得到高额的奖金,以展示自己在部门中不可多得的重要性。她觉得自己这次获得的奖项完全可以得到5000元的高额奖金,没想到主任却认为她是狮子大开口,一直未予认可。
上午主任打过电话来询问她奖励文件的事情,她其实心中有数,知道所为何事。但既然领导要,她当然选择给,至于他要怎么做,那是领导自己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她这里的这份嘉奖文件上,获得上级公司奖励后颁发的奖金额度她是知道的,只有200元。可能5000元和200元之间的落差实在是太悬殊了吧,曲函丽才会如此疯狂。
但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总要显示自己温柔善良又可爱的女同事,竟然会动怒至此,以至于连发冷箭,事事针对于她。而她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确切的说法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既不善于争吵亦不善于整人,在机关工作了十多年了,她却似乎什么明哲保身的技能都没学会,她似乎什么都不擅长。
长叹一口气,她自怨自艾着。怎么一个人可以笨到这种程度?不,不是笨,笨这个形容词实在是太抬举她了,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窝囊。
正在沉浸在自己的哀怨之中,电话突然想起。沈盐盐看了看电话号码,竟然是曲函丽打过来的。沈盐盐翻翻白眼,这厮又要作甚?但她还是拿起了听筒。
“有事吗?”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任谁刚被人欺负了个彻底,也无法拿出好态度来。
曲函丽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刚才程津阳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删除了网页上她上传的会议纪要,她问是不是我删除的。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啊,是你动了她的会议纪要吗?”
程津阳作为总经理的秘书,每周负责在网站上上传领导开会的会议纪要。长久以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这次竟然被删除了?“当然没有了。谁没事删她的东西干嘛?”
从语气就能够听得出来,曲函丽希望撇清她自己的心情是多么迫切:“就是啊,我也是这么说啊,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弄她那玩意儿。平时她上传的那东西,我看都不看一眼的。可是听她的意思,好像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她还说要给你打电话呢!”
沈盐盐满不在乎地回答:“没事,反正我又没删,要找我就找我呗!”
似乎忘记了刚刚才发生的恩恩怨怨,曲函丽依旧絮絮叨叨着:“不行,我得去问问技术,看看能不能找出来到底是哪个IP地址执行了删除程序。”
☆、第二十章 一物降一物
隔了一会儿,铃声响起,果然是程津阳的号码。
“沈姐,”对于沈盐盐,程津阳还算保持了最起码的尊重,在电话里面还知道叫上一声姐姐,至于曲函丽,在她听不到的时候,程津阳根本连她的名字都省了:“我的例会摘要不见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你们删的?”
沈盐盐据实回答:“应该不会吧?我没动过,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程津阳冷冷地说出她的看法:“我估计就是曲函丽,别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纵然程津阳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沈盐盐清澈的眼依旧仿佛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是吗?”
程津阳不依不饶,细细数落起曲函丽的种种:“怎么不是?她负责的普法工作,她让你们部门主任找我们主任多少回了?一口咬定这个应该是我的工作,就应该分配到我们部门来。我真想问问她,她还有没有个做人的底线?啊,她的工作都应该是别人的,那还要她干什么?我真是想不通,就你们主任竟然还帮她说话,你们政治部还准备怎么欺负人啊?”
程津阳愤愤不平,意犹未尽:“真是无法无天,我就不信了,还没人了呢!一会儿我还要问问她,肯定就是她动的。下三滥。”
沉静的表情丝毫未变,沈盐盐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不高不低:“是吗?如果真是她的话,那这也太过分了。毕竟妹妹你平时这么忙,都是挤时间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妹儿啊,那你可一定要说说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
“你有没有问出来究竟是谁删除了我的会议纪要?”程津阳开门见山,咄咄逼人。
“没有,大伙都说……”
曲函丽的解释还没有说完,程津阳却不想听她那么多废话,切入正题。
“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都告……”
“还没人了呢,你们部门是怎么干活的?怎么管理网站的?重要的东西能说删除就删除吗?就没个人管了吗?”
“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晓得是……”
“我找你们主任去,你们这管理也太混乱了。这样下去还了得?”
程津阳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留给曲函丽的,只有嘟嘟的余音。
曲函丽烦恼地对着电话大吼:“找去找去!有能耐找厂长也行!”
她站起身来,气得粉脸涨得通红,不得已拿手当扇子扇着燃烧的双颊,嘴里还念叨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转念一想,不行啊,这万一程津阳找了主任,主任要是打电话来质问我,可怎么办?左想右想,她还是决定争取主动,自己得先撇清自己再说。她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程津阳给你打电话了吗?”曲函丽的语气小心翼翼的。
主任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打了。”
曲函丽顿时觉得心口堵得慌:“她想怎么样?”
“她要我彻底彻查一下,谁这么大胆,肯定是有意要跟她过不去。”
曲函丽不等主任说完,连忙接上:“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呀,我可没有删除她的会议纪要。网页有管理权限的又不是我一个,你看田一、沈盐盐还有中心下属的几个编辑都有权限啊,我可真没有删除她的东西。”
主任听得笑了:“哎呀,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我不会去查的,没准是她自己忘记放到上面了呢,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再说,就算谁删除了,肯定也是无意之失,不就是鼠标误点了一下吗?不可能是针对她的,没事没事啊!”
放下电话,曲函丽长出一口气,吓死了。
*****
“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关切地响起,这让她莫名心安。“没事。”
眼神黯淡低垂,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是她标准的难过表情,她这个样子让他不禁担心。“看着就不像是没事。又怎么了?”
她释然地笑笑:“解决了,你有明枪暗箭,我有绝地反击。”
挑起浓眉,他表现得兴趣浓厚:“哦,真的,这么棒?”
平静的脸上满满都是苦笑:“自己再不鼓励支撑一下自己,还不死得了?”
不赞成地板起脸,他不同意她的自怨自艾:“说什么呢?”
转过头去,她给了他一个如花的笑靥,但那份灿烂却没有到达她的眼中:“没什么,想一想关于人生的大道理,看看我能不能勘破生有何恋,死有何惧。”
执意紧盯着那个充满失落的容颜,祁银舜没有时间理清此时的情绪是否是一种心疼。这女人,是不是有点抑郁的倾向?如果真的是,他能不能想办法帮助她?
其实,这个做起来真的很容易,关键是:他愿意不愿意。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灰姑娘的诱惑吧?
☆、第二十一章 我可以追你吗
沈盐盐正在祁银舜的办公室里面,和他讨论着新一期的公司内刊确定好的内容。然而沈盐盐仅仅交待了几句之后,就在电脑的那一边没了声响。
最近一段时间,沈盐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可是大多数时候,不是跟他交待工作,就是在电脑那一边噼噼啪啪地写文章。
祁银舜分析,这一次她之所以如此沉默,可能与刚才的会议上,曲函丽的发言有关。
虽然只要他不问,她就绝对不说;甚至就算他问了,也不一定会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心事的人。心情的好与坏,对人的喜与恶,都写在她的脸上。她是如此真实,很容易就被人轻易看清。这一点,她自己知道吗?
在刚刚的会议上,曲函丽提到了她正在临时代替郁钰负责的青年员工捐款献爱心工作。能够替代郁钰开展工作,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那几乎就可以代表着,领导对于她未来有接任副主任机会的认可。因此此番她不遗余力,多方奔走,最终提出了一个受捐助人,并口若悬河地讲解着,希望大家都能够踊跃支持她,让这个处在贫困中的学子顺利完成他的学业。原本这些话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大家都在认真倾听着,但她话锋一转,又说了一句:“我就想着,就算咱们公司没有一个人捐款,我也会拿出我自己的钱来,坚持资助这个孩子上完大学。”
回到办公室之后,沈盐盐坐在对面,就曾经低声嘟囔了一句:作秀!
其实早在会议结束,一行人回来的路上,田一就低声对沈盐盐说出了她自己的看法:“你瞧瞧她那话说的,合着别人都是没觉悟的人,只有她是菩萨转世的是吧?什么东西吗!雷锋叔叔说做了好事不留名,她没听过啊?再说了,就算要留名,你做完了再吹好不好,还一分钱没花呢,急着表白什么啊?要我说啊,我就算拿出钱来,我都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把我的钱,真的用于那个可怜的孩子身上。再退一万步说,我都怀疑,那个孩子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
*****
“看来,大家好像都不是太喜欢某个人?”祁银舜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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