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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予我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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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徐品羽就想到了他的意图,现在是确定。
 
她扬了扬眉,“那干脆连房租也免了?”
 
 
沈佑白翻身将她压下,轻轻吻着她的鬓角,“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支付。”
 
不留给徐品羽考虑的机会,他一个俯身,毫无预兆的进入她的体内。
 
“嗯……”她蓦地抓住了沈佑白的胳膊,指甲快嵌到他皮肤里。
 
 
沈佑白声音黯哑,“羽毛,我想从后面。”
 
看着眼前被台灯照的柔和,迷人的五官,徐品羽轻轻点点头。
 
 
沈佑白平时只喊她的名字,却很少叫她羽毛。
 
大概就是为了等到这种情况下,哄得她完全迷迷糊糊就范。

距离(4)
 
 
昏黄印在墙的折角,人的剪影移动着。
 
 
徐品羽被他抬起了腰背,跪趴在床面。
 
用手肘撑直来承受上半身的重量,她不自主的微微颤着手臂。
 
 
他在瞬间喘息粗重,进入的毫无阻碍,徐品羽身子却是一抖。
 
滋滋作响,是之前累积的液体没有清理。
 
粘腻的浊物成为了润滑剂,帮助硕长的阳具撑开层层褶皱。
 
“嗯……”徐品羽低吟,饱胀感似乎快淹没到喉咙。
 
 
她再次仰头是因为比体温更为滚烫的性器,在湿软的甬道里抽送。
 
沈佑白的手刻意在尾椎骨上摩挲,像烦人的野兽,在勾引她。
 
 
捅着阴穴的欲望,整根拉出,整根没入。
 
循环以复,一下下弄出肉体交合的声音,淫靡的渗进骨髓。
 
徐品羽闭着眼,手掌在枕面慢慢变成攥紧,细细的呻吟着,“啊嗯……”
 
凶狠的力道撞得她全身发软,沈佑白胳膊捞起她的腰,强制来迎接他。
 
 
沈佑白轻柔地缕过海藻般散落的长发,露出一直掩着的乳房。
 
它们垂在空气中来回晃动,惹眼。
 
搔着她背脊的头发离开后,取而代之是结实的胸膛覆盖上来。
 
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腰摩挲过来,握住两团浑圆,紧紧地,让乳肉从指间挤出。
 
“啊……”娇柔中带着沙哑的嗓音,表示徐品羽已经被折腾到快不行了。
 
 
往来不知多少下,徐品羽已经曲了肘,上身塌了下去,鼻尖在枕头上扫着。
 
又是一个狠狠地撞进入,她就泄了。
 
汹涌的潮水,扑上埋在她体内的阳具,浇淋的他慢到几乎停住。
 
 
徐品羽以为快要结束,开始聆听他那样性感的喘息。
 
然而,她放松的身骨,在柔光下细腻的背部肌肤,翻开的穴肉。
 
无一不激荡到沈佑白脑袋里,几乎消磨成灰的枷锁。
 
他咬着徐品羽的耳垂,呼吸灼热,“你听到什么了吗……”
 
是锁链断了的声音。
 
 
紧接着,她深刻的体悟,凶器没有拔出去,存放就预示着下一秒的危机。
 
“不……啊……”徐品羽猛地仰头嘶哑的呻吟。
 
沈佑白拉开动作,没有技巧的满足他所有欲望。
 
肉体的激烈撞击下,水声嚣张的钻进耳膜,他在试图掀起巨浪弄翻身下的小船。
 
每一次毫不客气的直抵最深处,她都害怕顶开藏在下腹里的器官。
 
徐品羽抓着枕套的指关节泛白,含糊不清的低泣。
 
 
滋润紧致的包裹,吸引他沉浸下去。
 
似乎坠入肉欲的销金窟,每根神经都叫他别停下,再快一点。
 
于是徐品羽连求饶的意识都被戳破了,感受着愉悦和痛苦,同时插进深处,任意妄为的将她灵魂抽干。
 
 
徐品羽陷入沉睡前,最后的感知是热水抚过身体。
 
她知道是餍足后的人,在温柔清理着捕获的食物。
 
 
次日,在酒店。
 
徐品羽正忙中有序的奔波,无意间看见沈佑白已经换好了衣服。
 
厚重长大衣的挂在他身上,边走边低头认真的翻阅文件,没有发现远处的徐品羽。
 
沈佑白稳而利落地,迈着长腿从对面的玻璃墙后走过。
 
对比她自己每分每秒都想躺下的身体状态,徐品羽后悔了,不该坚持要来上班。
 
 
现在她只想要一张床,闭上眼均匀的呼吸。
 
所以徐品羽打算追上他,拿着总统套房的房卡,然后洗澡睡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来及跨出一步,口袋里的呼叫机先阻止了她。
 
徐品羽戴上耳机,听见那头的人说,“徐主管,B1009的客人忘记把孩子带走了。”
 
这句话太难以理解,她怔愣的张口,“啊?”
 
 
徐品羽走进值班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里的男童。
 
白白软软的脸蛋,鼻头有些泛红,垂着眼时,睫毛像薄薄的扇子。
 
“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任凭林敏敏蹲在一旁怎么哄,他都不吭声。
 
 
喊徐品羽回来的员工说着,“1009的客人是早晨八点钟退的房,接着在咖啡厅坐了半个钟头,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这孩子,咖啡厅的服务员等到刚才,确定没有人回来接孩子,就领过来了。”
 
她皱起眉,“联系不到人吗?”
 
女员工回答,“电话一直打不通。”
 
 
徐品羽看着坐在那的男孩,安静的不可思议。
 
她抿了抿嘴,说,“你去把1009客人的住房时用的身份资料整理好,今晚九点再联系不上,就直接报警。”
 
怎么会有人选择在价格高昂的酒店,遗弃孩子。
 
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男孩的留下。
 
 
徐品羽的呼叫机再次响起,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都不算大事,但在她疲乏的状态下,显得焦头烂额。
 
匆匆赶来高级套间,整了整衣服,她敲敲门走进去。
 
 
美人坐在沙发里,翘着腿,黑色的连身裙,肩上的毛领随她用长板搓磨指甲的动作耸着。
 
一个保洁员一个服务员,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江宜珍吹走手指上的细尘,抬眼看着走来的人。
 
徐品羽点头,不卑不亢的说,“江小姐您好,我是部门主管,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和我说,一定尽可能满足您的需求。”
 
 
江宜珍缓缓的眨眼,吐出,“徐品羽。”
 
不明含义的被叫了名字,让她轻轻皱眉。
 
 
江宜珍扔下磨甲的工具,双手环叠在胸下,“其实我就是想找你谈谈。”
 
徐品羽转头对两个茫然的员工说,“你们去忙吧。”
 
在他们离开套间后,徐品羽平静的开口,“请问江小姐想谈什么。”
 
 
江宜珍语调散漫且傲慢的说,“就谈,你和沈佑白之间的……距离?”

孩子(1)
 
 
徐品羽淡淡的目光看不出情绪,沉默的望着她。
 
江宜珍从鼻息叹气,摇头,“灰姑娘在童话里才会出现,门当户对才是残酷的现实。”
 
话语声落,她低下头,伸向沙发上放着的手包内。
 
徐品羽的角度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不到一会儿,她的视线又在徐品羽脸上定格,说着,“你这么年轻漂亮,又在这么好的环境下工作,找个有点经济基础的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很容易嘛,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风险很大的。”
 
 
江宜珍语速缓慢的说,“高攀可以,只怕攀得太高了,摔下来疼是你自己。”
 
那张精致妆容下的微笑,含着嘲讽。
 
徐品羽轻轻蹙眉,“说实话我现在非常不耐烦,能够站在这里听完你的话,完全是出于对酒店客人的尊重,毕竟我还在工作时间。”
 
江宜珍表情一顿。
 
 
徐品羽看着她,说,“或许你们把沈佑白的家世财富看做他的所有,可对于我而言,这些就好比是他的行李罢了。因此你所谓的风险,在我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江宜珍愣了下,随即扯起唇角,轻蔑的笑了声,“呵,你可真是清高啊。”
 
 
徐品羽说,“江小姐不必冷嘲热讽,谁都向往纸醉金迷的富裕生活,我当然不免俗。”
 
在江宜珍促狭的眼神中,徐品羽平静的陈述着,“我的意思是,假如今时今日他不是沈氏少东,我努力工作几年,也是个有点经济基础的人,想和他那样年轻漂亮的男人踏实过日子,很容易。”
 
 
“江小姐没有别的要说,我先去工作了。”
 
徐品羽没想过等她作出回应,不卑不亢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握上门把,先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沈佑白站在眼前,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冷静与平时无异。
 
徐品羽却像是第一次见到,气质如此自成风骨的男人般,怔了怔眨眨眼。
 
 
沈佑白没有开口的意图,只是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房中,江宜珍的腿从膝头滑下,蓦地站起身来,提了些音量,“佑白,我不怕跟你把话说开。”
 
他便停了脚步,回头。
 
江宜珍盯着他,“沈老既然已经认定我来当他的孙媳妇,你这么做就是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沈老这脾气谁都劝不住,说不定一时气不过,会把属于沈家的身份从你身上收回。”
 
 
话音落下过了许久,沈佑白似乎在确定她再无话说,依旧是淡漠的神情,把门关上。
 
而至始至终,他未言一句。
 
门缝闭合后,江宜珍定定的看了半响,弯腰抓起沙发上的手包,狠狠地摔了出去。
 
口红滚撞到阳台的玻璃窗。
 
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通话中断,联系人是沈佑白。
 
 
沈佑白牵着她走到电梯前。
 
徐品羽抬起下巴,微微仰视。
 
只看见了,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半张脸。
 
 
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沈佑白看了过来。
 
徐品羽轻声问,“她说的有多大可能?”
 
她皱着眉,抿了抿唇,“你会一无所有吗,就因为我?”
 
 
沈佑白垂眸,片刻,“可能性很大。”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但徐品羽愣住没动。
 
沈佑白看着她,“所以你努力工作,我力求年轻漂亮。”
 
他的语调平平无起伏,却显出些一本正经的感觉。
 
徐品羽顿了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佑白静静的望着她。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他回神,认真的说,“你笑的真好看,做吗?”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徐品羽噎了一下,慌忙走进电梯里,率先按下楼层。
 
“我得去看孩子,就今天早上,1009的客人,在咖啡厅。”
 
她说的语无伦次。
 
沈佑白看她,“别紧张,我只是询问你的意见。”
 
 
徐品羽咽下口水,“我的意见是,暂时不行。”
 
他偏头,“为什么。”
 
“因为……”
 
想不出说辞,她求饶,“我很累。”
 
 
沈佑白缓缓点了点头。
 
徐品羽以为逃过一劫。
 
然后他说,“你可以躺着,我来动。”
 
 
徐品羽要哭了,“能不能别在工作时间谈论这个。”
 
是该从承受力的角度出发,重新考虑和沈佑白同居的问题。
 
但是,现在想反悔估计来不及了。
 
 
沈佑白和她一同到值班室,路上徐品羽简单解释了目前的情况。
 
林敏敏捧着餐盒,眼见他们走进来,视线停在男人身上,几分惊艳色。
 
她微张着嘴,无声的吐出,“哇……”
 
 
徐品羽虚咳了声,对林敏敏小声提醒,“沈总。”
 
被唤回神,林敏敏立马肃然起敬,“沈总好。”
 
尾音刚落,桌上的呼叫机嗡嗡震起,林敏敏急忙走去抓起。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那,沈总,我这个,先去忙了。”
 
沈佑白没有表情的点头。
 
 
林敏敏迈出几步又迅速回来,将餐盒往徐品羽手里一塞。
 
“这小孩一直没吃东西。”她往沙发的方向瞟了一眼,对徐品羽说完就走了。
 
徐品羽低头,餐盒内食物的温度很快传达到手心。
 
她端着朝男孩去。
 
 
感觉到身旁沙发塌陷,男孩才抬眼看了看徐品羽,又垂下脑袋。
 
徐品羽把餐盒放在边上,握起他的手,口吻轻柔的问,“你中午都没吃饭,不饿吗?”
 
一旁,默默看在眼里的沈佑白皱眉。
 
 
等待了十几秒,男孩始终不说话。
 
徐品羽拍了拍他的肩,男孩转头。
 
她比了个简单的动作,看得出是手语。
 
男孩撅着嘴,摇头。
 
 
徐品羽很有耐心的问,“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他又垂下头,声音稚嫩,哑哑的,“……不是。”
 
不是聋哑。
 
 
总算是听到他说话,徐品羽拿起餐盒里的勺子,舀起一口饭。
 
见到她给男孩喂饭,沈佑白烦躁了。
 
 
勺子快碰到嘴巴,男孩撇开头。
 
徐品羽虽然皱眉,但温柔的说,“你不按时吃饭就会生病,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沈佑白阴着脸,夺过她手里的餐盒,往男孩腿上一放,抓起他的小手去握住勺子。
 
男孩即刻抬头看他。
 
沈佑白也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说,“吃。”
 
 
徐品羽愣了一下,才想起阻止,“你不要这……”
 
可她话还没说完,只见男孩低头,捏着勺子的手缓缓抬到嘴边,张口吃下。
 
徐品羽讶异。
 
这算什么,她哄了半天,不如沈佑白一个字管用。
 
 
徐品羽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男孩小口小口地吃饭。
 
男孩在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都低着头。
 
徐品羽倒了杯温水,换走他不再动的餐盒。
 
等他喝完水,她用纸巾擦了擦男孩的嘴巴,脏的纸巾攥在手心。
 
“可不可以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或许是因为体会过被遗弃的感受,徐品羽对他特别的温柔,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他。
 
而沈佑白站在一旁,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她没察觉到。
 
 
男孩低声说,“周……”
 
“嗯?”
 
她疑惑的凑近。
 
男孩答非所问的说出,“……周启棠。”

孩子(2)
 
周启棠经常提醒他,出事之后要说他的名字,无论是什么事。
 
他重复了两遍,徐品羽才眨眨眼,回过神,“这名字……好耳熟。”
 
 
因为想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她此刻离男孩的脸颊很近。
 
快要亲上去的距离。
 
沈佑白皱眉,齿间细细的一声,啧。
 
 
徐品羽专注的想着什么,站起走至橱柜前,翻找出一本杂志。
 
她回到男孩身边,指着杂志封面问,“你看,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男孩匆促地看了一眼,又垂眸,点点头。
 
封面很脏。从几块深深浅浅的咖啡印,或油渍痕迹,可以得知平时的用途。
 
印刷体写着,周启棠,著名乐队制作人。
 
 
其实,周启棠时不时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徐品羽还挺惊讶。
 
毕竟当年那件事的恶劣影响,花再多钱也没办法彻底掩盖。
 
 
她转头向沈佑白说,“上个月我手机丢了。”
 
徐品羽终于看到他阴沉沉的神情,有几分摸不着头脑的怯意,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补回了号码,但是存的电话都没了。”
 
言下之意,就是全靠他去找周启棠的联系方式。
 
 
沈佑白没有应答,盯着她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
 
见他给助理打去电话,徐品羽松了口气。
 
她好奇心起,问着身边的男孩,“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
 
半响,男孩摇了摇头。
 
徐品羽不死心,“他是你爸爸?”
 
他又是摇头。
 
 
即便是突如其来的任务,元晴也十分迅速且有效率的完成。
 
推开虚掩的门,她扫了一眼值班室内的情况,敲了敲门,“沈总。”
 
她走到沈佑白面前,递上一张便签纸,“这是周启棠的私人号码。”
 
离开时,她朝着徐品羽,略带恭敬点头。
 
徐品羽急忙回以微笑,不大习惯被人这样对待,害怕会折寿。
 
 
沈佑白照着号码,去了电话。
 
三秒后接通,那边传来人声,“您好哪位。”
 
他冷声冷调的说,“沈佑白。”
 
 
看着沈佑白把手机从耳旁移到眼前,徐品羽问,“怎么了?”
 
他说,“挂了。”
 
徐品羽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
 
她笑着说,“看来你人缘不太好。”
 
沈佑白不以为然。
 
徐品羽拿走他的手机,“我来打吧。”
 
 
这次很快接通,但对方直奔主题,“省点力气吧,于公于私我都不太想和你对话。”
 
“别别,别挂,我是徐品羽。”感觉他紧跟着就会掐断通话,徐品羽急忙说着。
 
 
对方像在消化这个信息量,等了会儿,才意味深长的一声,“啊……”
 
他语调带点笑意,“你还是栽在他手里了。”
 
徐品羽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因为这句话在喉咙卡了下。
 
被人发现了什么,她似乎恼羞成怒,又隐隐含笑的说,“懒得跟你废话,快点过来接孩子。”
 
“谁的孩子?”
 
“你的孩子。”
 
对方好笑的说着,“我哪来的孩……”
 
顿了顿,他声音低了一些,“地址给我。”
 
 
沈佑白看着她在讲电话,笑时眼带得意的神采,唇色是由里往外渗出的嫣红。
 
他撇开目光,又移回她整齐洁白的牙齿上。
 
心浮气躁。
 
 
徐品羽说完地址的下一秒,手机就从掌心被抽走。
 
她茫然的抬头,沈佑白将手机收回大衣内侧口袋,环抱起双臂。
 
分不清冷厉还是平静的眼神,正盯着她,“你和他关系不错。”
 
 
徐品羽小心的解释,“算不上好,平时也没怎么联络。”
 
她怕沈佑白误会,又仔细的补充,“就是逢年过节发个短信什么的,还有找过他蹭演唱会的门票……”
 
话没说完,他身形离开倚靠桌边,没用几步走到门口。
 
“……你去哪。”徐品羽的目光跟着他。
 
沈佑白停下,回头反问,“我去哪难道需要和徐主管报备吗?”
 
 
值班室内,留下的两个人安静坐着。
 
徐品羽暂时出神,他也不准备说话。
 
她收回视线,低头看着男孩。
 
徐品羽迷茫又认真的问,“他为什么生气了?”
 
 
傍晚五点半。因为林敏敏好不容易空出时间,她们提前解决了晚餐。
 
徐品羽听着她噼里啪啦的埋怨,突然林敏敏提及中午的事。
 
她握着筷子,眼冒春光,“我以前都只看过他的照片,今天终于得见真人,那长腿,那宽肩,我的妈呀。”
 
徐品羽夹起一块酥肉,塞到她嘴里。
 
 
最近是多事之秋,刚走出就餐区,林敏敏又被呼叫了。
 
她骂骂咧咧的摘下耳机,顺便让徐品羽帮她带杯咖啡。
 
 
晚上六点半。徐品羽走向值班室的途中,手机在震动,但她两手握着咖啡。
 
加快步伐回到值班室,她放下纸杯,掏出手机。
 
沈佑白整个下午和她正面遇上过两回,却都是看了她一眼,半句话也没和她说。
 
徐品羽有些不知所措。
 
 
接通后,他冷冰冰的问,“吃了吗。”
 
徐品羽对空气点着头,“嗯,吃过了。”
 
她张了张口,还想说话,结果传来是断线的忙音。
 
挂了。
 
 
徐品羽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虽然不懂他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但是莫名觉得,好可爱。
 
 
林敏敏走进来拿起咖啡,疑惑的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徐品羽抿嘴压下笑意,摇了摇头,“没什么。”
 
 
晚上九点十分。徐品羽牵着男孩,在大堂侧旁的休息区里坐下。
 
沈佑白打来电话。
 
她接起尚未出声,他先问,“什么时间下班。”
 
徐品羽忍不住上扬嘴角,“已经换过班了,我在等周启棠。”
 
刚说完,又被挂了。
 
 
发现男孩喜欢玩手机里的小游戏,徐品羽便托住腮帮子,看他安静的点着屏幕。
 
她走神的不知过去多久,直到阴影覆盖过来。
 
视线从一双修长的腿往上,很快就是周启棠那张醒目的脸。
 
 
徐品羽微笑,“陆音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周启棠抬了半边眉,“又不是来打牌,凑一对做什么。”
 
男孩早已放下手机,此刻正乖顺的站在他旁边。
 
周启棠低头看了看他,又对徐品羽介绍,“他叫周了,我外甥。”
 
徐品羽哦着点头。
 
周启棠加上句,“了然的了。”
 
 
她凑到周了眼前,笑着称赞,“哇,好有个性的名字。”
 
周启棠说,“别浪费表情了,他孤僻症。”
 
徐品羽一愣。
 
“遗传的,我姐精神方面有问题,不知道怎么突然把他带到这来。”
 
周启棠用平常的口吻,就像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
 
 
周了扯着他的裤腿,仰头,声音微弱,“舅妈……”
 
周启棠望着他,“你舅妈没来,回家再找她。”
 
虽然周了会在出事后说出他的名字,但都是他每天重复灌输的规则。
 
比起自己和他生父母,周了更亲近陆音。
 
 
徐品羽送他们出了酒店大门。眼望之处,灯河璀璨上面,是黑洞洞的夜空。
 
海风汹涌,潮声不断。
 
周启棠回身说,“先走了,有空来找我们。”
 
她笑了笑,点头。
 
 
本来该就此结束这次见面,周启棠却跃过玻璃门看到了什么。
 
他走前一大步,拥上徐品羽。
 
绅士的抱法,两人身体间还空余了些。
 
所以徐品羽没有推开,而是困惑的问着,“为什么突然……”
 
 
不等她说完,周启棠就放下双臂,再次牵住身边的小孩,“走吧。”
 
徐品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轿车。
 
车尾灯驶进夜色里,她才转身。
 
 
徐品羽急忙钻进酒店门后,避开一阵冷风。
 
她抬眼,脚步一滞。
 
沈佑白站在那,倚着大理石柱。
 
他两手放在裤袋中,酒红的呢料长大衣,里面是件深灰的毛衣。
 
酒店大堂内的暖光下,他的神色深邃而暗。

孩子(3)
 
从酒店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半。
 
冷风滚着海水的腥味扑面而来,寒意渗进骨头,徐品羽捋开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
 
车灯晃过眼前,她抬脚上去。
 
 
坐进副驾座里的时候,徐品羽还在考虑,该不该向沈佑白解释。
 
可担心沈佑白会觉得,一个拥抱而已,这么芝麻大小的事,她解释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回想起周启棠得逞的笑容,她就在心里往周启棠的小人身上扎了无数的针。
 
可真是她祖宗,祖到亘古不变的宗。
 
 
车里不安静,但也只有晚间频道的电台主持人,在喋喋不休。
 
刚上车时她就看到,沈佑白的大衣扔在了后座,身上穿着深灰的毛衣。
 
他握着方向盘,衣袖堆叠在小臂,漂亮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掠过的夜景,变成光影从表盘流走。
 
 
“明天我是晚班。”徐品羽的声音,夹在说说笑笑的电台节目里。
 
他说过,等她有时间就搬家,或许可以提上日程。
 
沈佑白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再将视线移回前方的路面。
 
没有回应,行驶进隧道。
 
拱形的天顶,冷蓝色的灯光。
 
出了隧道,他仍然没有回应。
 
徐品羽轻轻咬着嘴唇。
 
 
三十分钟后,停在她的住处楼下。
 
徐品羽的手摸着车门,转头对他说,“那我上去了。“
 
沈佑白目光清冷,低头找到烟盒抖出一根,沾在唇缝之间。
 
他用手挡风,点火。
 
徐品羽撇过头钻出车外时,说了声,“晚安。”
 
 
车门关上,一阵风。
 
沈佑白抬眼,在薄雾淡烟中,从她离开的车窗看去。
 
他望着楼道的灯一层层亮起。
 
再一层层灭掉,才发动车引擎。
 
 
初冬清晨。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刺起一腿鸡皮疙瘩。
 
徐品羽学生时期就爱睡懒觉,工作后迫不得已逼着自己早起。
 
今天上晚班意味着,她不应该起得这么早,可偏偏心情不佳,几乎失眠。
 
 
门铃响的时候,正好徐品羽刚洗完澡。
 
拧紧水龙头,她用浴巾匆匆擦干,来不及穿内衣,直接披上睡袍。
 
她跑到门口,身后木质的地板留下一串水印。
 
 
从猫眼里瞧见了来人,徐品羽便转开保险锁,打开门。
 
沈佑白看着她随意扎起的头发微湿,白净的肌肤沾着水汽,刚洗过澡的样子。
 
水迹从颈线滑进锁骨,徐品羽拉拢了下睡袍。
 
 
她关上门,有一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推着沈佑白坐下。
 
“你坐,我给你倒杯热水。”徐品羽边说边要去厨房。
 
沈佑白目光扫过四周,定格在她身上,说着,“你没收拾行李。”
 
 
徐品羽微微愣了下,“啊?”
 
她又恍然悟到,说,“我还以为搬家这件事要暂时搁置了呢。”
 
沈佑白皱了眉,“为什么。”
 
徐品羽苦笑,“我们不是在冷战吗?”
 
他否认,“有吗。”
 
她反问,“没有?”
 
 
徐品羽扁扁嘴,“你只差没在脸上写,我不想和你说话,一行字了。”
 
“怎么可能。”
 
沈佑白回答很快,很果断,眉头皱的更紧。
 
她不甘又委屈的说,“我眼里看到你的表情,就是这样。”
 
 
沈佑白重重地呼吸,与她对视着。
 
他准备开口之际,徐品羽先走到他面前,蹲下。
 
徐品羽看着他,摇头说,“我不擅长冷战,没办法装作不痛不痒,或者比你更冷漠。”
 
冷白色的日光,从沙发后的玻璃窗,投到她的脸上。
 
她睫毛闭合再上扬,都特别清晰,“哪怕你一直不想理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拼命讨好你。但是,我会难过。”
 
 
沈佑白的唇缝慢慢分开,隔了会儿,轻启,“对不起。”
 
徐品羽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道歉,还这么干脆。
 
她笑着低下头,拉过沈佑白的手。
 
 
和他身材一样骨感修长,线条流畅的手。
 
她的五指,在沈佑白的指缝间穿过,她语调缠绵,“我很想你……”
 
“从昨晚,到现在。”徐品羽说。
 
 
她脱出手指,两手捧起他的手背、手腕。
 
干净白皙的指尖透着淡红。
 
她柔软的唇,逐个吻过去。
 
从拇指开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最后温柔缱绻的到达掌心。
 
 
她鼻息和嘴巴呼出的灼,全集中在手心。
 
沈佑白不是听到,是感觉到她渴望的眼睛,在说,“你能帮帮我吗?”
 
 
徐品羽让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我想要沈佑白,到我的身体里。”
 
冰冷贴上皮肤的热度。
 
她就这么看着他,懊恼的说,“想了一个晚上了。”
 
 
话音刚落,那贴在她面颊的手,突然托起她的脸和下颚。
 
沈佑白前倾低头吻住她的唇。
 
闯进口中的软舌,倨傲的掠夺,咬含她的上唇,浓情的纠缠。
 
恣意,温柔,两种极端的夹攻。
 
像融化在嘴里,湿冷的雪。
 
 
当她蹲在面前时,沈佑白已经想不起道歉的原因。
 
空气中尘埃起落,她的发丝分明,通透的瞳孔望着他。
 
他只想知道,睡袍交叠下面的肌肤,是什么颜色。
 
 
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徐品羽搂抱着他,感觉那只手掌,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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