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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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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有致…

失了神

空地中央是一座小木屋,美丽而古朴的的小木屋坐落在竹林的深处,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沧桑,上面木头斑驳,显得别有韵味!旁边的一棵大树,也已经是上百年的了,许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建起了巢,周围也是杂草丛生,但却错落有致…

韩展伸手缓缓地推开木屋的木门,吱呀声在这幽静的竹林显得特别的刺耳,一股浓烈的酒味窜进他的鼻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是房里的人却没有抬头,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脸,韩展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韩展扫一眼屋里扔得到处的酒瓶,叹口气,有丝沉重。

王爷昨晚上,来到这竹林,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那一片竹子上,直到累了,手上已满是血,王爷才进了木屋,但却是一直喝酒,喝到现在,手中依旧握住一瓶酒,时不时扬头喝几口。然后再垂眸,盯着一处发呆,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韩展再次叹气,他第一次见王爷这样失了冷静,这样的暴躁,只为那府中那个心不在他这里的女子。

他真的不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为何偏偏为一个本是死罪的人的女儿而痴狂到这个地步,王爷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可怜境地。

王爷不是神,也会受伤,也会难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过,了无生气,抽空了灵魂一般……

韩展缓缓走过去,踢开脚边的酒瓶,单膝跪了下来,说不出的恭敬,说出的话却是关心:“王爷,不要喝了!”

离若晨好似未闻,又抬起手,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入喉,说不出的苦涩,直要把眼泪呛出来。

他从小深处皇宫,活在险境中,虽然母妃宠冠后宫,但是没有娘家的支撑,过得也艰辛。

他在那样的环境中,自小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每每她来到皇宫,如一个漂亮的蝴蝶一样扑进他的视眼,才让他觉得阴沉黑暗的皇宫才有了一片亮色。

而且每当她和离若宏吵起来,她就会大叫:离若晨,过来帮我!

他那时总是因她的一声呼声而理直气壮地痛扁离若宏,而不怕被母妃责骂。

而她看离若宏被扁,往往都是拍手,咯咯大笑。他就会失了神。

次数多了,他就会大着胆子说:“叫我相公,我才帮忙!”

她那时也小,哪里知道相公是什么概念,往往都跳入他布的陷阱,稚气地软软的一声:“相公!”

他就会扑上去把离若宏又是一顿教训:“让你欺负我娘子!”

那时的他就想,这辈子都要能保护好她,不让人欺负她,好好惩治欺负她的人,让她每天都咯咯笑。

离若晨想起这段,无神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死寂,嘴角苦涩的笑。

疏离

她慢慢长大,越来越好看,小时的婴儿肥不在,而是变得越来越窈窕动人,可是,也几乎不在进宫来。

偶尔遇到她,她还是如蝴蝶一样,轻灵而活泼,只不过她的笑颜却只为另一个人,好似她都忘掉了他,从来未曾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

他抬起手,又灌进一口烈酒,喝了满地的酒,他却还是清醒如初,想到昨晚她的样子,他的心就刺痛,疯了一样的抓他,到后来的空洞如木偶,任由他怎么亲吻,也换不来一丝的回应……

他的自信和自尊第一次被她踩在了脚底,看看此刻的自己应该是很不堪吧,都是令人作呕的酒气……

他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韩展伸手扶住他,低头不敢看此时的王爷,落寞而寂寥。

在韩展眼里,王爷一直是淡漠的神情;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实际却是胸有成竹,俊美的脸庞,得体的行为,充满了人格魅力,他面对属下,整个人散发出天生的威严。

离若晨站稳,挥开韩展,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去,靠在百年老树上,抬头喝了一口酒,望着远处,心里空荡荡的……

一连几日,惜然都没有再看见过离若晨,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样也好,见面了反而尴尬。

这日她在王府闲逛,清晨的雾还在,却也带着一丝湿润,她站在假山边上,看着水滴从假山上声声滴落,溅起水花,偶尔有鸟鸣,空气中飘着一丝泥土的清香,她吸一口空气,清新而有些凉意,呵出一口气,瞬间和雾溶成一片。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清晨的凉意很甚,她转身从假山后面出来,低着头,却不料撞到一个人怀里。

她摸着撞得生痛的鼻子,低垂的眼眸自然落在前面的靴子上,往上是白色的外袍。

她感觉到前面的人视线,抬起头,对上一双深幽的黑眸,她好似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但转瞬却是复杂得让她看不透的情绪。

他缓缓放开扶住她双肩的手,看一眼她红红的鼻子,冷淡而疏离地道:“王妃小心!”

疏离而冷淡的一句小心,惜然心头一窒,看他转身要离开,她脱口轻唤:“王爷!”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转身,给她一个微笑,再过来搂了她,而只是脚步略顿,微侧首,转眼,淡淡地有丝暗哑地道:“有事?”

她微一怔,看着他陌生的反应,没有笑容的脸,心里有些不知明的情绪,很不是滋味,呐呐地道:“没事!”

好呆,他和她还有少年时玩伴的情份在,可是此刻却是比陌生人还不如。

惜然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走远,不知为何,近来她记起一些小时候的片段,关于她和他的片段……

园里一片萧条之色,天很冷很冷,雾慢慢淡去,阳光却还躲在雾霭里没有探出头来。

着了凉

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

在这样的季节里,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什么情感,浪漫会在刹那间被抛之九霄云外。在这样的境况下,难以提起一丝好兴致,哪怕偶尔有所愿望,也会很快被扔到记忆的角落里。

惜然不知怎么回到的兰亭苑,回来就躺到了床上,裹紧了被子,却还是全身没有暖意,冰凉得厉害。

翠萍见她去了一趟外面,回来就一句话不说,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关切地问道:“王妃,我给你再加一个火盆吧。”

惜然摇头,再多的火盆也驱不走冬天的寒意,只会让空气越发的干燥,把身体里所有的水份都抽干……

翠萍点点头,有些纳闷,见王妃盯着床上的一角,怔怔地发呆。

许是天太冷,还是那天清晨在王府着了凉,惜然有些咳嗽。

翠萍去晨曦苑唤晓梦来给王妃看看,晓梦正在王爷的书房里,两人不知在谈着什么。

离若晨眼角瞄见翠萍进来,却依旧只是看着晓梦。

“王爷!晓梦姑娘!”翠萍行过礼,抬头看一眼王爷,旋即转头对晓梦说:“王妃咳嗽,还请晓梦姑娘去看看!”

离若晨拿着文件的手微顿了下,但很快又是低头翻阅。

晓梦点头,轻声道:“我一会就来!”

晓梦看一眼王爷,见他面无表情地专注于手中的文件,她略沉思,转身出了书房,去药房取了药箱,往兰亭苑走去。

离若晨合了文件,站在窗口,双手握在两侧,望着楼下,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晓梦又回了晨曦苑,脚步声在书房外面响起,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色沉郁,坐回椅子上,书房门被晓梦从外面轻轻地推开。

“王爷,王妃着了点凉,许是冻着了。”晓梦福了福,轻声地道。

她怎么不多穿点,屋里很冷吗,不会多放几个火盆吗?那天在假山边上遇见她,她就穿得不厚实,肩头都是冰冷的雾水,她怎么就不会照顾好自己,冬天的早晨雾水那么重,她也跑出去……

晓梦见离若晨只是盯着眼前的展开的文件,没有说话,她轻移步又道:“屋里刚多放了一个火盆,听翠萍说王妃这几日都是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但王妃不让多放,说太干燥了。”

离若晨依旧没有搭话,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晓梦略顿:“王妃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王爷……”

离若晨却开口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就是我上次吩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三王妃的病怎么样了?”

晓梦眼里略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转而和王爷说三王妃的事情。

转眼,惜然咳嗽十多天,终于是见好,这日也下了床,翠萍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免得她又着了凉。

不离不弃

惜然走出房间,在苑子里缓缓地走动,苑里的兰花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好像并未曾经过一场浩劫般。

她盯着兰花看了好久,直到脚有些麻了,才心神不宁的转声进了房间。

离若晨派了丫环来告诉她,一会要去三爷府上。

翠萍开开心心地为她装扮起来,不时地告诉她一些关于三王爷和三王妃的事情。

惜然静静地听着,她还是在离若宏的宴会上见过离若风,却是到现在也无缘见见三王妃,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三爷和三王妃感情真的是羡慕死人了。”翠萍依旧是那样的性格,惜然嘴角扯出一丝笑。

“三王妃长年生病,但三爷从来不抱怨,对三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而且一直坚持不娶侍妾。”翠萍眼里都是羡慕,及对三爷的赞赏,“宜妃娘娘,也就是三爷的母妃,见三王妃体子弱,多年没有生孩子,颇有意见,几次要三爷纳侧妃,但三爷就是不肯。”

翠萍一边给惜然弄头发,一边道。

惜然听翠萍如是说,也好奇三王妃是怎么样个人,体质这样弱,却还是让三爷对她不离不弃,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呢。

***********

惜然出了兰亭苑,而离若晨也正好出了晨曦苑,两人远远望见,却好像不认识般各自低了头。

离若晨紧走几步,走到她前面,表情依旧冷硬,她在后面慢慢跟上。

马车已等在王府门口,离若晨站在不远处,不知在看什么,背对着大门,惜然从他身旁经过,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恍若她不存在般。

惜然缓缓地走向马车,低头,自己先钻了进去,坐在马车的一角。

不一会儿,马车门帘撩起,离若晨钻进马车,坐在她斜对面,俊美而冰冷的脸呈现在她眼前。

晨王府到三爷府说远也不远,可是惜然却感觉走了好长时间,只有马车缓缓滚动的声音,车里寂静得让人窒息。

离若晨盯着前面的一角,嘴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那里。

惜然袖子下的手紧紧地交握在膝盖上,连轻轻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马车里都显得突兀。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惜然松口气,转眼瞄了离若晨一眼,见他起了身,先是钻了出去。

惜然动了动麻木的脚,站了起来,门帘已是撩起,有一双手伸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缓缓把手放进那双大手里,被他扶下了马车,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他握住的手不由得轻微地抖动了下。

他放开她一只手,另一只紧紧握在手心里,熟悉的暖意传到惜然的手心里,直至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阳光也从云层后面探出了头,洒在两人身上,让门口等待的离若风看得有些晃神,心里叹到:真是一对璧人!

玲珑三王妃

离若晨淡笑:“三哥!”

惜然也福了福,算是见礼。

进得三王府,府中倒是清幽雅致,两边有垂柳,想必在春天,会是一番很美的景致。

而在冬天萧索一片的情况下,三王府里却是开着紫色的风信子,矗立在寒风中,让惜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离若晨感觉到她的失神,轻握了下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离若晨侧首看了她一眼,再看前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三嫂!”

惜然抬眸,顺着离若晨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有些瘦弱,身似柳枝,好似一阵风就会被刮跑似的,却别有一番韵味,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却不失雅致,惜然的视线扫过女子腹部,见她腹部微凸,脸色却是苍白得厉害,在丫环的搀扶下,正站在门口笑望着众人。

离若风已是紧走几走,来到她身侧,让她能靠在他身上,紧张而温柔地道:“怎么出来了,门口风大。”

那名女子,却是扯出一抹极温柔的甜笑,继而转向正打量自己的惜然道:“玲珑听得四弟妹长得倾国倾城,心里好奇得紧,所以等不及地站在门口等着,要瞧瞧是怎样的一个美人。”

惜然心想,这女子原来名叫玲珑,看起来就聪慧玲珑的样子,也难怪三爷会如此紧张爱护,想必天下男子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今日一见,确实让玲珑惊为天人,四弟真的好福气!”玲珑眉眼中都是笑,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心情很好。

惜然被玲珑夸得一阵脸红,嘴角勾起微笑,低头见了礼:“让三嫂见笑了!”

几人进得厅里,离若风小心地扶着玲珑坐下,还细心的在她后背上放了一个软枕。

玲珑很享受他的照顾,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温柔地看着离若风。

惜然在离若晨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真的没想到离若风是这样一个体贴细致入微的好男人。

惜然看着玲珑脸上满足的笑意,也好像受到了感染,心里暖暖的,屋里的火盆烧得正旺,厅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惜然伸手解了肩上的披风,有丫环过来接了去。

离若风安置好玲珑,才在她身边坐下,手却没有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两人淡淡地对视一笑,说不出的甜蜜。

惜然听闻离若风和玲珑成婚有好几年了,但是看来依旧像新婚一样的恩爱。

玲珑转过头来,对着惜然两人道:“我这身子不太好,又怀了孕,更是不便,好在你三哥细心,倒也没觉得特别的累。”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

离若晨微笑道:“三哥那是极疼三嫂,若不是三嫂坚持,三哥也不忍让三嫂受这孕期之苦。”

玲珑看了一眼离若风,笑道:“是啊,你三嫂就是被他的柔情骗了,才什么的不顾拉着他下了水,守着我这瘦弱的人,我想,若是哪天我不在了,总要留着一个孩子陪着你三哥不是?”

舍不得他一个人

玲珑看了一眼离若风,笑道:“是啊,你三嫂就是被他的柔情骗了,才什么的不顾拉着他下了水,守着我这瘦弱的人,我想,若是哪天我不在了,总要留着一个孩子陪着你三哥不是?”

玲珑笑意盈盈,好似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但听者心里都泛酸,惜然差一点掉下泪来。

惜然听翠萍说过,三爷为三王妃的病,访遍了名山大川,却一直没有见好,而宜妃娘娘一直催要小孩,三爷却是不同意,因为三王妃若是怀孕,那无疑是死。

但是三王妃还是偷偷的怀上了,当时三爷第一次对三王妃发火,气她的坚持和执拗。

三王妃却道:“若不是三爷的坚持和执拗,玲珑也早死了,绝不能多活了这么多年,享受过和三爷在一起的幸福日子,玲珑这一生都无悔了,玲珑现在只想在有生之年,报答三爷的深情,你就让我了了这个心愿吧!”

三爷没办法,硬着心肠几天不理三王妃,可是三王妃还是坚持要生下来。她不愿意看着以后漫长的日子只有三爷孤单的一个人,她要留个孩子陪着他,让他有个念想。

三爷心疼她,又拗不过她,才急急地请了晓梦每天去看脉。

惜然问翠萍:“晓梦拉过三王妃的脉后,怎么说。”

翠萍当时是摇头,说不清楚,惜然也没再问,这种事晓梦也不会让翠萍知道,怕只有离若晨和离若风心里清楚吧。

离若风拍拍玲珑的手,心里说不出话来,他懂她的心意,她舍不得他一个人……

离若晨一时也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三嫂,脸色比上次又苍白了几分,晓梦和他说,三嫂到后面会越来越体虚。

当时在晨曦苑,他问晓梦:“三嫂能否平安生下孩子?”

晓梦当时眉头深皱,咬咬牙,抬眸盯着他:“我会尽力,三爷和我说一定要保三王妃性命,孩子能保则保。”

离若晨却对晓梦道:“两个都要保,否则孩子没了,三嫂受此打击怕也是支撑不了多少时日。”

他知道对晓梦来说,这很难很难,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三哥失了三嫂,又失了孩子的痛苦样子。

晓梦眼里也透着一丝丝的感动:“三王妃却是嘱我,说她终究是活不长,一定要全力保孩子。”

离若晨叹气,知道三嫂定是会如此做的。三嫂虽是一个病弱的女子,但对三哥的那份情,却是让他这个男子,也不由得须臾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再想想自己,望着兰亭苑的方向,那个女子虽是他的妻,他却觉得自己孑然一身,有时真的羡慕三哥……

玲珑却又是笑了:“看你们表情,我不说了,我真的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她伸手摸着腹部,浑身都散发出幸福的光辉。

躲闪

几人才复又微笑,这时外面走进了老七和晓梦。

惜然看了一眼晓梦,又看看晓梦边上的老七,再转首看离若晨,正好碰上离若晨看她的黑眸,她一怔,躲闪似地看向别处。

她怎么总觉得晓梦对老七很冷淡的样子,看离若晨的眼神却很是不同。

老七笑着向厅中几位问好,然后缓缓走到惜然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晓梦则在火盆上暖了一会手,确信手不凉了,才走到玲珑身边,轻声地道:“三王妃,让我给你拉下脉,看看胎象。”

玲珑笑笑,伸出手。

一时大家都静了下来,只盯着晓梦专注的神情,等着她的答案,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一时厅中气氛凝重。

玲珑倒还是嘴角浮着浅笑,表情平静,另一只手还握了握离若风,好似让他放心。

离若风低头看她,笑笑。

晓梦把手指从玲珑手上移开,笑着对玲珑道:“三王妃近来身体不错,我一会再开副方子,按着现在的趋势,三王妃肯定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的。”

玲珑笑笑,只道是晓梦安慰自己,不过她已和晓梦商定了,一定要保住小孩,所以她也不在意自己最后到底能不能再活下来,有了孩子代她陪着离若风,她在泉下也安心了……

“三哥,三嫂这下安心了吧,晓梦的医术那是天下第一!”离若风嬉笑看了下晓梦,同时也是宽三嫂的心。

“三嫂相信晓梦,我还想等着喝老七你的喜酒呢。”玲珑在离若安和晓梦两上身上转了一眼。

晓梦却是一味埋头写方子,并不理会离若安的嬉笑,她下药极谨慎,斟酌了一会,才落笔。

惜然却是看了一眼离若晨,见他没什么表情,心里腹诽,这人还真让人看不透,明明让自己感觉他才和晓梦有点特别的关系吧。

离若晨好似知道她想法,侧首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懂。

“那三嫂你给保个媒成不成?”离若安挠挠头,笑笑。

玲珑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我们老七看上了?”

老七看了一眼晓梦,她却是转身吩咐丫环去抓药,并不看离若安。

“算了,人家姑娘不一定看上我了,我碰钉子无所谓,让三嫂碰钉子可就不好了,三哥非要剥了我皮不成。”老七嘿嘿笑道。

离若风也是笑,大家都了解点情况,就是不点破,都摸不准晓梦的心思,也怕说穿了,老七接近晓梦的机会怕都没了。

玲珑笑笑,握住离若风的手,借着他的手力,站了起来:“今天,三嫂高兴,我亲自去厨房做几道小菜,你们兄弟几个也好好聚聚。”

离若晨却是站起来,阻止道:“三嫂,你还是坐着,让下人去弄就好了,你身子得注意些。”

默契

玲珑笑笑:“没事,自己身体知道的。我也好久没下厨了。以前没怀孩子倒是还天天能做几个小菜的。”

离若晨知道三嫂对三哥好,经常亲自下厨,为三哥做菜弄汤的,好不羡煞旁人。

坐在一边半天没说话的惜然这时盈盈站了起来,走到玲珑面前,嘴角扯出绝美的笑:“三嫂,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坐着,以后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再来品尝你的手艺。”

离若晨却是一怔,目光飘向她,她还会做菜吗?

惜然也望了他一眼,眼里好似闪过一丝歉意……

“老四,那三嫂今天借四弟妹做厨娘,你不介意吧。”玲珑笑问道。

“不介意。”他淡淡地道,心思百转,看不透她那深深的一眼。

离若晨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找了个借口,脚步不由得往厨房方向走去,作了一个手势让丫环别出声,他斜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惜然。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眼前忙碌的女子是他的妻,说是为他下厨也不是……

他对她还是有太多的不了解,他尽然不知道她会做菜,而且看她熟练的动作,看似她厨艺还不错。

他走了过去,她抄好了一盘五柳鸡丝,看起来色泽鲜嫩,闻起来香气扑鼻,让他忍不住地伸手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

惜然这才注意他,她伸手本能地去拍他手,嗔怒道:“拿筷子!”

离若晨笑笑,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又各样菜各尝了一小口,他低声附在她耳边道:“想不到王妃还有这么好的厨艺!今天本王总算饱了口福。”

惜然听他这样说,其实很正常的一句话,不知怎的就红了脸。

这是两人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这样说话,惜然垂了双眸,一边忙手边的菜,一边道:“王爷若真是喜欢,一会就多吃点。”

离若晨见她脸又红了,心口一窒,倒是没有再下筷,而是伸手帮她递东西。

丫环见两人亲腻,也就让出位置让离若晨打下手。

两人倒也默契,惜然奇怪离若晨对厨房的事也并不陌生。

很快,丫环从厨房里陆续端出菜放到桌上。

惜然做好最后一道菜,洗了手,离若晨由后环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喃:“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今天怎么这样好?”

她转身对上离若晨望着她的琉璃星眸,敛去眼里的情绪,柔声道:“王爷,我们也过去吧。”

离若晨轻轻嗯了声,抬手把她头上的一根菜叶子捏下来扔掉,转而握住她的手,往前厅走去。

厅里其他几人都落了坐,玲珑笑着招呼惜然:“弟妹辛苦了!”

惜然笑笑,在离若晨身边坐了下来。

老七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看起来都不错,闻起来也很香,伸筷子夹了一块鸡丝,味道爽滑不腻,真的不错。

真是有缘

他不由得对惜然有了些改观,其实他对惜然也没啥大意见,只是觉得她对四哥有些冷漠。

但是四哥对四嫂是真的没话说,一会不见,找个机会就溜厨房去找她了,还去了这么久:“想必这菜不单单是四嫂完成的吧?”

离若风见老七看着老四笑,明白过来,笑道:“老四也有功劳!”

玲珑看看惜然,看看离若晨,是真的越看越配,只不过感觉没有普通夫妻的那种热络,见惜然脸红,想必是害羞……

离若风笑道:“老四和四弟妹还真是有缘,小时候就经常娘子、相公的叫,想不到长大了还真成了一对。”

玲珑微笑着望着两人,歪着头,好奇地问道:“还有这事?”

惜然讪讪地干笑了下,她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只是近来有些片断闪过。

离若风笑道:“以前四弟妹受了什么委屈时的口头禅就是:我让相公扁你们。”

离若风此话一出,引得玲珑抿唇浅笑:“还真是有缘。”

离若安哈哈大笑……

离若晨嘴角也扯出一丝浅笑,想起她小时候憨态可掬的样子,就忘掉了她所有的不好。

“后来,四弟妹被五弟推倒,后脑勺出血,吓坏了四弟,把五弟痛扁了一顿。”离若风道,“我记得四弟为此被玉贵妃罚跪了一天,但是坚持说自己没错。”

惜然偷瞄了一眼离若晨,他也正瞧她,两人很快又收回视线,她感觉脸发烫。

惜然听楚夫人说过她的后脑勺在宫里撞破,后来有些事情就不记得了,也不再让她经常进宫了。

几人吃得都很尽兴,离若晨听得夸奖惜然菜做得好,也很受用。

两人这段时日的僵持,因着一家人的吃饭,热闹中不知不觉地解除了。

在马车上也没了来时的尴尬和沉闷,离若晨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和她说几句。

离若晨握过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下,侧首,淡淡地看着她的美眸,轻轻地道:“想不到王妃的手这么巧。是在哪里学的这许多菜?”

惜然盯着前方,嘴角微翘:“在外面游玩,有时实在是吃不惯一个地方的饮食,于是就只能自己学着下厨,渐渐地做多了,慢慢就好了。”

“可是在王府,从来没见王妃下过厨。”离若晨抬起她下颌,眼眸有些深意,淡淡地口吻,似是无意地问。

“王府有那么好的厨子,何况王爷不一定喜欢惜然做的。”她抬起水眸,望进他眼里,彼此都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本王很喜欢,今天是本王吃过最好的美食!”离若晨有丝认真地道。

“王爷喜欢那以后我给你做就是了。”惜然撇开头,淡淡地道。

“王妃好似很不乐意?”离若晨听她口气,所以问道。

惜然叹口气,离若晨有时也孩子气,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她决定闭嘴,不回答他。

一亲芳泽

她顺势往窗口移了移,掀开帘子,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各种叫卖声传来。

她其实也好奇妙玉被他如何处置了,可是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毕竟让两人都经历过一番痛苦,还是不提吧。

她知道自己也有错,好呆他也是她的夫君,她没理由如此,他已是很包容她,世间怕再难寻这样的男子。

想到这个,离若风的身影在脑中闪过,这个对妻子情深似海的男子,她真的很感动……

惜然转了脸,侧靠在柔软的马车壁上,看着离若晨:“王爷,能说说三哥和三嫂的事吗?”

离若晨缓缓伸手,眼眸幽深,声音清朗:“过来!”

他的声音好似带着魔力,惜然不自觉的伸手过去,被他轻轻一扯入怀。

他的怀抱温暖,好闻的气息扑入她鼻息间,很安心。

他双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她好似瘦了些,是前些日子生病的原故吗?

他低眸看着惜然的侧颜,皮肤白晰水嫩,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惜然感觉越来越炙热的气息喷在耳旁,脸不由得刷就红了,肤色白里透红,说不出的魅惑。

她低垂眼眸,淡淡地唤了一声:“王爷!”

离若晨才抬起头,抱着她直起身,靠在马车上:“三哥有一次出去办事,路遇三嫂,一见倾心。但是父皇并不同意这门亲事,父皇有他的考量。”

惜然轻问:“那后来是怎么在一起呢?”

“三哥稳重、温和,父皇本想让他娶朝中大臣的女儿为妻,但是三哥坚决不同意,他不要这皇子之位,也要和三嫂在一起。”离若晨看着前方一点,轻轻地道。

“以三嫂的性子,想必不愿意三哥为他而丢下一却吧?”惜然想着玲珑那样的女子,定是情愿牺牲自己,也不会让心爱人为难的吧。

“是的,三嫂就是那样的人,为了心爱的人,情愿自己伤心。”离若晨心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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