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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三两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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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呼地灌入我的领口,我暗骂一声,魏如玠的衣服实在是偏大,而且他本人偏好宽松型,我身上的这件就是典型的“衣袂飘飘”,这下子我真是风雨交加了。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却由于害怕在魏如玠面前丢脸,咳嗽声转了个弯,自以为巧妙地转化为清嗓子。魏如玠扭头望了我一眼,我装酷地将手握成拳,拳眼放在口鼻处,假装满不在乎。
魏如玠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手示意我到他原来地位置去坐。
我挑了挑眉:“既然魏上卿主动提出来如此。那朕就……喂。喂。你这是干嘛。我还没说让位呢。喂……”
“陛下就算是跟微臣赌气。也莫要拿自己地身子开玩笑啊。”魏如玠面上微笑着。手却毫不留情地一掌把我推向他马车地左边。然后他坐在我原本地位置。伸手关上了窗户。至此。原本贯彻风雨地宫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哼!”我心有不甘。别过脸去。
“还请陛下把折扇交与臣。”魏如玠伸出手来。目标是我手上那把描金边折扇。
“凭什么?”我仰起脖子道。“你不是没有拿扇子地习惯么?若是你想赶这个流行。姑且让和沁宫地几位公公们多多搜罗一些名家手笔地折扇便是。要我地做何?”
“哦?”魏如玠意味深长地笑道,“陛下的扇子可以借给西洋部的冯世子,就不能借给身为上卿的臣了?”
嘿,这小子摆明了是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不是?太可恶了。
“那个……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着抖开折扇,摇摇晃晃。
“陛下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要替臣这件衣服考虑考虑啊,你瞧,这块不是湿了?”魏如玠指着我的右臂,我低头一看,果然魏如玠这件水蓝色的质地上乘的衣服被方才坐在窗边吹雨的我弄湿了一大片,很是不雅。我张开嘴想要反驳着什么,没想到鼻子一酸,“阿嚏”,到嘴边的话竟莫名其妙地转化为三个紧密联系的喷嚏了。
自从那日跟南宫韶和一起坠入池塘,被太医鉴定为“肺部进水,染了风寒”以后,我的身体还真的跟小时候没得比了。小时候日子苦,吃黑面,吃硬馒头,也都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现在倒好,日子充裕了,生活奢华了,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连打几个喷嚏,尴尬地用帕子擦了擦鼻子。魏如玠却一脸关切地凑过来,低头问我:“可是真的着凉了?昨儿个你在澡盆子里睡着臣就担心你会着凉,方才你又跟臣闹着玩,可莫要真的染了风寒才好。”
我望着他焦虑的眼睛,原本已经到嘴边的尖锐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默默地摇摇头,笑道:“有劳魏上卿牵挂着了。”
“臣这就让他们停车,把太医给传过来。”魏如玠拿过我手中那装模作样的折扇,放到一边,要起身出去。
“别!”我一把拉住他的小臂,“大家都在赶路,莫要因为我一个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让大家都停下来,太医的车马在后面很多,几个太医年纪也大了,顶着雨跑过来也不大方便。还是到了落脚的客栈再说吧……咳咳……我经常咳嗽的,空气里有粉尘,呛着了正常!”我呵呵地笑着,魏如玠似乎打消了停车的念头,却将目光落在了我握着他小臂的手上。
我迅速地将手抽回,尴尬地笑笑。他却不以为然地又在我的身边坐下了。
车子继续颠簸,我却感到发热微咳。
“糟了,”我小声嘀咕着,暗骂道,“怕是真的染了风寒了,这不争气的身子骨!”
魏如玠听见我的话,表情严肃地望着我。
我默默地低着头,感到尖锐的目光从斜上方投落在我的脑袋上。微微抬头,我尚未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我的肩头,我整个人迅速贴近魏如玠。我有些怔忪地微微蜷缩,低下脑袋,额头也不过是他下巴的高度。
这,这是做什么……我,我可没说我冷……
他霸道地托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标准的杏仁形,瞳仁水灵而亮泽,深邃得仿佛蕴含了整个大宫的秘密一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半遮半掩,却是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眼底的倨傲与冷静。我愕然地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嘴角挑起一抹淡然的笑,好像很欣赏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冷声道:“陛下既是染了风寒,那就索性也染给臣好了。”说完温热的双唇就覆了下来。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魏,魏如玠?!他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突如其来的吻轻盈而巧妙地阻截了我的呼吸,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仿佛还带着那么些漫不经心的意思,却成功地让我完全怔住。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几乎能够嗅到他衣襟上淡淡的陌生香气。他的唇柔软而细腻,我闭上眼,感受到这云淡风轻的吻中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丝莫名的清冷。不知是当真受了凉,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双颊开始涌上愈发暧昧的温度。我就这么傻傻地任由他拥着,微凉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丝质的后襟,却忍不住心底大哭:破人,这是我的初吻啊,外头下雨就算了,我居然还在颠簸的马车上,居然还穿着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
上卷 第七十四话 放心,爷死不了
似乎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是少顷,魏如玠放开了我。
我尴尬地往另一边挪了挪,竟然不知道将眼神往哪里放。
魏如玠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挪开目光。难道……他也会紧张的么?
车里的气氛陡然诡异起来。方才那个吻,却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此刻的我很紧张,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儿来。片刻后,清醒的意识方才回到我空白一片的脑海中。
我是不是得重新审视我与魏如玠之间的关系了?平日里我们一起商议对策,闲暇时候你君我臣地拌几句嘴,有时候在一起的日子成为了一种习惯,我却忽略了自己内心的感受。我们比谁都清楚,在一起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帮我,我自然是要还的。当彼此之间是靠利益维系的时候,有些东西便无情地阻隔在你我之间。可是,明明知道这样,为什么当我得知他心里有喜欢的女子时,会感到不舒服呢?是我太敏感了还是什么?
魏如玠方才可能一时冲动,那么我是不是只能选择不放在心上?
“魏上卿方才的举动,”我顿了顿,掰弄着自己的手指,“我会当做是上卿一时疏忽,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无力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鼻音,回响在车内。
“好。”魏如玠没有回头,淡淡道。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对白的时候,魏如玠突然扭头对我说:“陛下,臣察觉到方才有陌生的脚步正在逼近车队,来者有数十人!”
我大惊,魏如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掀起窗帘,窗外细雨绵绵,落叶遍地,秋风萧瑟,哪有一兵一卒?魏如玠是不是神经过于紧张,草木皆兵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外面有人大呼“护驾”。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地声音。事情来地太突然。我尚没有心理准备。魏如玠一把将我拉到他地身后。警觉道:“不知来人是冲谁来地。陛下小心!”我点点头。一手紧紧地抓住魏如玠地外衣。这时。慌乱间车帘被一人掀开。我定睛一看。此人面白眼黑。双目皎洁。正是身着宫服地高寺。他将一柄长剑交与我手上。大呼:“少爷莫要惊慌。有奴才护驾!”我暗自了然。高寺这么叫是在告诉敌人车里地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后。只是个微不足道地小贵族。以此来降低我地危险。
只是一留神地功夫高寺已经不见了踪影。魏如玠向外迈出一步。回首对我道:“陛下暂且待在车里。不到万不得已。莫要下车。否则即会暴露在敌人地视线之内。”我郑重地点点头:“上卿大人亦是要小心为上。”魏如玠应了一声。翻身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宫车上跳了下去。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外面越来越吵。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吞了一口口水。将窗帘拉起一个小缝隙向外望去。只见重重地御卫军将士正和一帮暗黑色衣服戴银面具地人对抗。黑衣人地目标不知道是谁。但太后与肃国公地车马却在御卫军地重重掩护下向南方奔走而去。我这才发现我所在地马车落在了黑衣人与御卫军地交接处。处境危急。
魏如玠手持一柄银光白剑。以一敌三。身手敏捷。白衣翩跹。而那边地高寺更是身手不凡。虽然手臂受了点伤。但依旧是所向披靡。我心底对高寺佩服得不行。想不到这么看上去细皮嫩肉地小太监居然如此了得。莫说这腿脚上地功夫。就连政治上他都是平步青云。成为总管之一。孔夏和一众御卫军地兵勇一起掩护着太后与肃国公地车辇向北。那孩子武功不凡。轻功极强。逼退敌人地过程中不受一丝一毫地损伤。
情况紧急。若是敌人反败为胜。我该如何逃脱呢?
我咬紧了下唇。突然想到。不好。南宫韶和在哪里?!我脑袋一时发热。不顾一切地将头伸出去张望。却见南宫韶和地车马在我后面几丈处。仅有一圈普通地御卫军把守。若是南宫韶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拿什么跟死去地窦太妃交代啊!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这么想着,没想到我的举动却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然后撇开追击太后的车马,转而向我这边过来。我大骇,难不成他们是冲着我过来的?!
当我整个人缩回马车里坐好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魏如玠见状连忙向这边靠拢,然而数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他一时间竟自挣不脱。如今之计,莫说是南宫韶和了,我自保都难。我握紧高寺给我的长剑,弓起身子呈防御的姿势,因为四面八方都有可能被敌人入侵。
果然,“哗啦”一声,两只长剑从马车的左右两边穿插而入,距
腰部也不过一寸的距离。我心头大骇,后退一步,)E柄长剑拦住了其中的一只剑,我心头一喜,莫不是高寺或者魏如玠来救我了?
只见那剑锋陡然一变,唰唰两声,两只黑衣人的剑都被拦腰砍断,黑衣人在外头撒手而去。如此灵活而迅速的剑法,如此质地上乘的好剑,我正诧异是谁在外头帮我,忽地,一只有力的手臂从我身后的门帘探出来,猛地揽起我的脖子,我被迫向后一靠,背后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人的身子。对,的确是一个人。那陡然增强的气场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竟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正要回头看看是谁,马车的后头,也就是我面对的方向被人劈开来,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正踮足于马车的后横栏,正是一个银面黑衣人。我的后方伸出一柄长剑,与那黑衣人连过三招,那黑衣人抵挡不能,跌入车下。
我欲回头而不能,只得勉强地侧首,声音不大地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动?!莫不是……想害我?我,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身后的人俯身贴紧我的脸,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扑在我的脖颈边:“阿樱,莫怕,我是尚兮,我来救你来了。”
尚兮?冯尚兮?!我心头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开始汹涌起来,我望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魏如玠的水蓝色深衣,想起此刻的自己一身男装,便不觉心底一紧,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喜悦与庆幸,猛地从冯尚兮怀里挣脱开来,转身面对着他。
玄色中衣的外头套着的暗红色锦衫无袖,镶着金色的华边,质地上好的衣料上头有着华美的暗纹,颜色接近亚麻色的长发在灌入车内的风中有些凌乱,衬得皮肤更是吹弹可破。额前的刘海被掀起,露出右额上那朵妖冶已极的刺青。鹰一般凌厉却剔透的双眸中有些惯性的戾气,却多了分柔和的神色,杂糅在他惯有的纨绔的眼神中,却有着别样的锦绣风华。
“你,你不是在长安没有过来么?”情急之下,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想了好久,却说出来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挑眉一笑,顺手把玩起那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在大宫里见不到阿樱,昨儿个收到桂三的飞鸽传书,说你陪着太后歇脚在唐府,还扮女装糊弄他,我心下好奇得紧,这就慷慨无私地撇下百花楼的青青姑娘,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所以你就一路尾随至此?”我笑,这家伙果然趁肃国公不在长安就一转身溜进了青楼。
“算是吧。”他漫不经心道,忽地目光一转,“说来也奇了,瞧见我的宠侍竟然石破天惊地跟那姓魏的同乘一辆马车,我就准备抽个时间好好教训那个姓魏的。……没想到,有人按耐不住,倒先动身替我出了这口气。”
冯尚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跟魏如玠斗气呢?
就在这个时候,拉车的几匹马似乎受惊过度,突然急速奔跑起来。我大惊,连忙抓住车的横栏向外看,孔夏、魏如玠、高寺看上去都没有危险,南宫韶和的马车也已经空了,只是后面的马车下却赫然有个小小的身影,我定睛一看,不禁脸色大变:那个在南宫韶和的马车下的女孩,不正是秋水吗?!
虽说秋水只是我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当初我既然把她从南宫淑和手里给救了出来,怎能见死不救?再说了,她虽出身低微,却和曾经的我一样,都是寻常百姓家的苦孩子。想到这,我一把拉住冯尚兮的手臂,顾不上他诧异的眼神,用带着哭腔的恳求的语气道:“冯世子,我求求你,快救救那个孩子,她叫秋水,今年只有十二岁……”我尚未说完,只见他望了望外头,扭头对我说:“怎生瞧着那般眼熟?你身边的丫头么?”我忙不迭的点头,他便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知道了,你在车上呆着,莫要随便下去”,正欲下车,却见我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却不曾松开。他眯了眼睨着我:“你这般又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下去了?”我愣了一下,望着路边疾速向后退的绿树,不禁有些担忧,只得讪讪笑道:“世子直接下去,可是不稳妥?”他挑了挑眉,满意地笑了:“哦~原来阿樱在担忧爷的安危啊~”他朗笑几声,丢给我一句“放心,爷死不了”,便跳下了车,声音消散在风中。我惊心动魄地看着他从急速奔驰的马车上跳下去,用剑抵着地面保持了平衡,姿态灵活,然后向着秋水的方向飞奔而去,不觉心中稍稍安稳。
上卷 第七十五话 别迷恋剑,剑已经不顶用了
马车跑得极快,我一手死死地抓住车厢侧面的木栏,另一只手勉强保持身子的平衡。掀起车帘,三匹黝黑的骏马飞速地奔驰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我自幼在骑马方面并无所长,恰逢清河书院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做训导,如今凭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让这三匹马停下来的。
换句话说,此刻如果让马停下来,敌人就很容易追上来。
我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就在此时,我看见后面尘土飞扬,冯尚兮驾着一批棕色的马,前面还载着灰头土脸的秋水,迅速尾随而来。秋水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脸色苍白地依偎在冯尚兮的怀里。至于这究竟是谁揩谁的油,就不得而知了。不一会儿冯尚兮的马匹就与我的马车平行了。他冒着尘土对我吼道:“先这么向前跑一阵子,把黑衣人甩掉,然后我自有办法让马停下来!”
我连连点头以示回应。
黑衣人距离我们越来越远,魏如玠还有孔夏他们的身影也早已湮没在尘埃中看不真切,而这辆马车也落下了太后与肃国公的车队。冯尚兮揽起秋水,跳到马车上,一把将秋水塞给我。我稳稳地接住秋水,自个儿也险些跌倒。冯尚兮技巧娴熟,不一会儿,原本狂奔的三匹马便平静了下来,拉着破败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
“秋水,没事了,莫要哭了。”我拍着秋水的背安慰她,她惊魂甫定了许久情绪方才暗安稳下来,歪在我的怀里不肯出来。
“哟,南宫樱公子就这么看重自己的贴身丫头?”冯尚兮那似笑非笑带着嘲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这丫头我在宫里头见到过,我记得是淑仪公主府上的宫女么,怎么被你给要来了。”
我转身面向冯尚兮,他轻浮的目光正不屑地打量着我。
我将秋水扶到一旁坐好,对冯尚兮抱拳道:“冯世子救命之恩,阿樱没齿难忘,阿樱也替秋水谢过冯世子了。”
“哼,”冯尚兮换了个姿势坐着,侧对着我,“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言谢。况且,爷的剑法,阿樱难道信不过吗?”
“阿樱自然是对世子地剑术佩服不已。只是阿樱在想。接下来。咱们是回宫呢。还是往白云山地方向过去呢?”我从车里拿出包袱。“这里还有一些盘缠。应该够咱们置一辆新地马车。还有在客栈歇上几日吧……世子?世子你怎么了?”
我话未说完。已发现冯尚兮地脸色有些变了。眼神警觉无比。我正要钻到车外一看究竟。轰地一声。马车地两侧被迸裂开来。碎片砸在我地身上。我立马用宽大地袖子护住脑袋。一阵哄笑却在我们地四周响起。
尘埃落定。我抬眼望去。却发觉我、冯尚兮。还有秋水已经在一群黑衣人地包围下。插翅难逃了。
冯尚兮唰地一声拔出佩剑。环指一圈黑衣人。一脸地不屑。冷声道:“怎么。方才放过你们。你们嫌不够痛快。来寻死地么?”
为首地戴金色面具地男子冷笑一声。肃然道:“想必这位就是冯世子了吧?久仰久仰。你与我教亦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如今冯世子伤势已愈。自然是所向披靡。不过。上次金竹六使让世子侥幸逃脱。是他们地不济。可是今日。我等自然不会在金竹六使之下。当然了。如果世子肯助我等一臂之力。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罢了。废话少说。你们当中。谁是南宫硕和?!”这人地声音我很陌生。由此可见。他是没有见过南宫硕和地。如果没有记错。此人口中地金竹六使。便是当初在清河猎场阻截我们地金、银、玉、石、木、竹六人无疑了。
我们当中谁是南宫硕和?
我缓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帮人果真是冲着我来的。 好在我身着男装,否则定是在劫难逃。为什么我每次这时候都会遭遇不同的黑衣人?!
见我们三人皆噤若寒蝉,金面黑衣人与左手边的两人对视一下,三人同时出手,刹那间只听见车头的马匹嘶鸣不已,继而纷纷倒地,将马车掀翻。
我与秋水三人坠落在地上,马车已然摔成一堆废墟,这几个卑鄙的黑衣人,竟然用砍马腿的下三滥的招数。
“哈哈哈……”冯尚兮朗笑几声,缓缓地指向秋水,“笑话,你们难道没有长眼睛么。你们要找的女皇帝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在这的除了这个丫头以外,都是爷们儿,你们难不成连皇帝是女人都不知道?!”
“广度使,无妨。”身旁一个瘦高的男子从一圈人中站出来,打断那即将开口的金面黑衣人,“既然让南宫硕和逃了,这三个人带回去也可将功抵过。”
“想带走爷?哼,你好大的胆子。”冯尚兮冷笑着拔剑而起,剑气攒聚为暗红色的光辉直逼金面黑衣,面对冯尚兮的攻击,金面黑衣居然优哉游哉地运气,用内力抵挡住冯尚兮的剑气,二者相持不下。
好厉害的内力。金面黑衣一人就足够冯尚兮抵挡了,倘若其他人都联手,我们三人岂不是乖乖地被他们带走?
如果孔夏在,情况可能会好很多吧。
冯尚兮的超凡之处在于剑术、剑法,属于技巧,可如果剑身被内力所束缚,连动都动不得,又谈何剑术与阵法呢?!显然此刻,剑,已经不顶用了。我下意识地一把将秋水揽在怀里,生怕这个孩子再受到伤害。
我转而一想,若是让冯尚兮与他们拼下去,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他身受重伤,我们束手就擒罢了。此时此刻,除了智取,恐怕别无他法。看来不得不冒这个险了。
“冯世子!”我声音平淡地喊了一声,“算了,这事交与我便是。”
金面黑衣另只手回旋而上,冯尚兮抵挡不能,只好保留实力,退下阵来。
“你方才叫我?”他扫了我一眼,但注意力依旧停留在黑衣人身上,不曾放松半分。
“罢了,冯世子,”我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这些人,你拼命亦是没有什么意义,不如直接交给我来解决,岂不干净利落?”我定定地看着他,心里默念道,冯尚兮啊冯尚兮,但愿你能看懂我的意思,千万要配合我啊。
冯尚兮水嫩的双唇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我赞赏一笑,转而面向金面黑衣人。我尽量让自己放松,看上去丝毫不有畏惧之色。我抱拳道:“不瞒这位壮士,在下的确是宫里的人。不过,那女皇帝的车马在太后娘娘的前方,你们落后至此,便是个决策上的失误了。”
隔着面具,我似乎感受到金面黑衣的面上闪过惊讶的神色:“这位公子说话倒是新鲜,这么说,就不怕得罪你的主子,被那女皇帝怪罪下来?”
“哈哈~”我笑得放肆,“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身为男子,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把持朝野么?无论是外姓的太后,抑或是民间长成的女皇帝,依在下看来,都不是名正言顺可以独揽大权的人。既然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论是谁取而代之,只要是他有那个能力,能造福百姓,在下就首当其冲地支持他。”看到金面黑衣欲言又止,我立马接着说道,“所以说,在下并非阁下的敌人,反而,咱们可以合作,不是么?”
上卷 第七十六话 蹩脚的盗版空城计
“ 阿樱 ,你……”听我这么一说,冯尚兮觉得不可思议,他莫大的不赞同,却被我的一个眼神给搪塞了回去。我瞥了一眼秋水,出乎我意料的,她眼里没有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赞赏与兴奋。
“哈哈哈……”金面黑衣爽朗一笑,笑得有些怪异,“想不到公子竟是如此爽朗之人,身在大宫,居然怀有二心。除了胆大,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你。只不过……”
“只不过壮士恐怕要说我见风使舵了,是否?”我笑。
“你……很好……”金面黑衣似乎短时间内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扫了一眼冯尚兮,冷笑道,“可是这个人……他可是肃国公那个狗贼的儿子,你若是说他也是是友非敌,恐怕有些牵强。”
“你说谁是狗贼?”冯尚兮双臂抱于身前,将剑刃掩于衣下,他挑眉,桀骜地望着金面黑衣人。
虽然吧,冯尚兮这个家伙平日里似乎有些目无尊长,称呼他父亲也都是“老头子”什么的,可是这会子这些人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父亲,以他的脾气,没有立即跳起来冲上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冷静的行为了。
“怎么,”金面看都没有看冯尚兮一看,而是直直地望着我,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觉的意味,“答不上来了?”
“哈哈……”我长笑几声,心里却忐忑不安,一心想着满嘴胡诌,“壮士以为呢?……肃国公本就不是南宫氏的门下,倘若说怀有二心,恐怕不合适。但是,他的立场壮士又是如何得以揣摩透彻呢?如今,他的嫡长子站在我这里,我既然说咱们可以合作,倘若他日有违今日之言,贵主上可以再惩罚我们也不迟啊?而且,我们最共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对当朝的统治有所不满,所以说,我们只能是合作的关系,不是么?况且我比壮士的优势在于,我可以自由出入大宫,而且冯太后对我没有警惕。如果你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倘若有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岂不是容易得多?”
“大哥,”身旁的银面人开口道,“莫要相信此人的胡言乱语,他这是在跟你打太极,不可轻易放过他。”
“哦?”我扭头望了那银面人一眼,装模作样道,“既然这位大哥不愿相信在下,那在下只好告辞了!”我拱手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银面黑衣人一跃而起,挡住我的去路。
这下糟了。本以为那金面人会留贤地。没想到这银面人倒是不放过我们了。难道我要弄巧成拙了?
这回可不是闹着玩地了。
豆大地汗珠顺着我地额边缓缓滑下。我心底焦躁不已。眼下。却是急不得。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姑且试一试好了。
“怎么。你以为就凭你地功力。可以挡得住我吗?”我故作自信地笑笑。一脸地不屑与轻蔑。心底却早已急地如热锅上地蚂蚁。
“哦?难不成你还是深藏不漏?”银面黑衣人眼神一闪。冷声道。
我伸出自己的手,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银面黑衣人:“在下这一双手,虽不能穿墙凿石,不过亦非等闲,用来对付区区尔等,恐怕是绰绰有余。”我不着痕迹地望了右手边一丈远的秋水一眼,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我的话,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满是机灵。我趁着黑衣人沉思的空挡,随手接住了飘下的一片枯黄的落叶。我面无表情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落叶,在面前的空气中比划了几下,让别人看起来就好像我在运气一般,而后我将落叶向右猛地一弹,秋水顺着我胳膊深长的方向猛地向后跌倒,口吐鲜血,凄惨地望着我说:“公子……你……”
“喂,你……你这是做什么……”冯尚兮走到我一旁,惊诧地望着我。
我直接忽略掉他,面无表情地对黑衣人说:“哼哼,我方才不过用了一成的功力,这丫头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莫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简直是笑话。与你们合作乃是你们的荣幸,既然不愿意,那就莫要挡路。”我说着绕过黑衣人继续走。
“好!”身后传来了啪啪的击掌声,一声,两声,我停下了步子。
金面黑衣人绕到了我的面前,笑道:“我与你合作。”
心底仿佛有块巨大的石头重重一落,难道这金面当真信了我的胡言乱语逢场作戏?
我但笑不语。
身边的冯尚兮对着我上前一步,剑从剑鞘中拔出三寸,不解地望着我,好象有很多话想说,我拦住他,迅速轻声道:“还不过去瞧瞧秋水如何了?”冯尚兮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明白,此刻迫使他按捺住心头的愤懑走向秋水那边的,是他心底对我最后的信任。我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没有说什么
将剑柄狠狠地往里一推,便径直朝右边走过去了。
我趁别人不注意,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继而转身面向那金面,淡笑着看着他往我这边走来。
“这是我们的象征。”金面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腰牌。
“大哥,你……”那银面人欲出手阻拦,却欲言又止。金面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而望向我,将那金色的腰牌递与我手上,“你拿着这个去找我们的主上,主上自然会与你交涉。”
从他手中接过那腰牌,我不禁忐忑,难道凭着这个就可以找出他们顶头的人了?
“恕在下冒昧,在下在何处才能找到贵主上呢?”我淡淡地问道。
“哈哈……”金面黑衣人笑了,“公子这般神通广大,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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