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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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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见李昂不发一言,便知道他在犹豫,他这一犹豫,便知道事情有五成的胜算。想来男人为了那个位置,有什么是不能舍不能抛的?虽然都说胡氏是安王的患难夫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为了所谓的民生、大义,安王到底还是犹豫了。

雏菊当下便一字一句的又道:“我家娘娘说,只要王爷有诚意,她便会劝服潜王交出兵权,凭王爷处置。”

这就更直白了,凭他处置,李扬的生死,就已经完全交付到了李昂的手上。只要李扬一死,帝位无可争议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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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又停了一天,这是闹的哪样?感谢书友熱戀^^的打赏,真的很感谢,我只能努力的码字以谢大家。

153、犹豫

第一卷 154、不舍

154、不舍

李昂沉沉的盯着雏菊,见她神态蓦的轻松下来,唇角也微微含笑,竟是一副笃定了的神色,不由的十分恼怒。

他吩咐人:“带她下去好生安置。”

说是安置,其实是人质。

雏菊心中又惊又惧,虽然没指望着自己全须全尾的回去,可是这一被“安置”,就不知道何时再得见天日了。就算是受些苦楚,可也不能辜负了娘娘对自己的重用。

她见已经有侍卫进来要带自己下去,情知自己是走不脱的,便挣了下,大声道:“王爷,奴婢死不足惜,可还请王爷尽快做决定。娘娘说了,若是奴婢两个时辰内没回去,她便弃子保车,下令攻城……”

李昂心中冷笑。楚亦可倒也不算全无头脑,还知道威胁自己,为的就是怕自己行拖延之策,等来救兵,那她便没有和自己谈判的资格了吧。

可她也配威胁自己?

李昂冷冷的道:“本王说了,容本王三思而后行。若是你家王爷和王妃娘娘没这份雅量,那这条件不谈也罢。”他年轻时还只有俊美,可这么多年,一举一动之间,透着杀伐决断,威势不显自现。

雏菊哪里禁得住?只瞄了一眼,气势立刻就低了下去。

楚亦可想嫁安王的心思有多急切,别人不知,她最知道。楚亦可对安王的执念有多深,别人不知,她最知道。楚亦可和潜王李扬之间已经水火不容,别人不知,她最清楚,楚亦可有多坚决,也只有她明白。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坏了她的事,只怕她把自己凌迟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雏菊咬着唇,看一眼毫无转寰余地的李昂,不得不屈服,再行一礼,道:“奴婢自知越礼失矩,多谢王爷不罪之恩。”

李昂不屑跟雏菊计较,一挥手,自有侍卫带雏菊下去。

他坐了片刻,忽的一咬牙,恶狠狠的啐道:“无耻之极。”楚亦可这疯女人,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他的心思还没死,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还真是敢腆脸说,废妃,立她为后……

她凭什么肖想做他的皇后?没有她,他就坐不上那个位置么?她到底有多愚蠢,会以为他还会要她?当年没要,现在就不会要,以后更不会要。

李昂没有一点虚荣和得意之感,相反只觉得厌烦。他猛的一挥手,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丢出去,哗啦一声,茶碗呻吟着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有轻微细软的脚步进了屋。

李昂一抬头,胡氏那海棠红色的衣衫就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道:“你怎么来了?”

胡氏微微一笑,蹲下身去拣地上的碎瓷片,温声道:“气大伤身,王爷怎么年纪越大,这脾气越发暴烈了呢。”

李昂没来由的心头一紧,他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到胡氏面前,拉她起来,不耐烦的道:“你别插手,叫丫头们来拣。”

胡氏浅笑道:“王爷的书房重地,是不许闲杂人等随易进出的,王爷可是忘了吗?”

李昂没好气的夺了她手中的碎瓷片随手一扔,道:“什么重要的劳什子,你管它做什么。”

强行拉着胡氏走到书案后边,按她坐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胡氏很坦荡的迎着他的眼神,道:“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李昂直觉的要解释和否认:“我是拖延之计,还远没有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胡氏笑笑,将脸挨着李昂的手磨蹭着,道:“我知道。”他们两个都知道,沈青澜带走的兵卫大都是李昂的私兵禁卫,否则先皇也不会对李昂毫不疑心,反而会相信李扬的大逆不道,并且处理起他来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可谁也没想到,楚鸿程竟然会拥立李扬公然造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举兵进犯。更没想到,沈青澜竟然一去不复返,剩下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如今也是个未知数。

现如今城中人心不稳,又无外援,不能支撑多少时日,到时候成了一座孤城,人心涣散,他们想不投降都不成。

李昂总觉得心慌慌的,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一样。他不信鬼神,也不信宿命,他只信自己。成也罢,败也罢,妻子也罢,孩子也罢,从她嫁他那天起,从孩子们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生在一起,死亦在一起。他强迫胡氏抬起头来,面色凛然的盯着她,道:“芝娘,别胡思乱想。”

李昂说的很是强势,胡氏却听得出来他这话背后的绝望。他在害怕,与其说是在命令自己,不如说是在求乞。他想让自己活着,跟他在一起,跟孩子们在一起,好好的活着。

她微微笑着点头。她那尖尖的下巴就在他宽大、温暖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心里,这一动一点,就摩的她的下巴尖生疼。

可是疼才好,疼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疼才知道自己还是和他在一起的,疼才知道温暖,疼才知道她是这么的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们。

李昂觉得手心里有一点点凉,就像小时候冬天里从天上掉落下来的雪花,遇到手心的暖热,立刻就融成了一小滴的水渍。

这水渍初时只是那么一小点,却很快就一滴接着一滴,竟然连成了片。他不敢低头,只慌乱的抚着胡氏的脸,慌乱的许诺着:“芝娘,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废了你,也不会立别人为妃,不管……成不成,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胡氏却笑的双肩直颤,泪流的更凶了,却也说不出成句成句的话来,只低低的道:“我知道,我明白……”

这个世界上,知道、明白、理解、清楚的事情很多,却未必所有的事情都能如自己知道、明白、理解、清楚和想要的那个模样进行着。

李昂词穷了。

他想说的,胡氏都知道,而她所想的,他也都明白。

他如此痛恨自己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可如果他真的没有这些想法,那也就没有他这个人了。他不杀人,便要被杀,这是他的生存法则,这也是他从注定出生于皇家就固有的悲哀。就像一道紧箍咒,既是约束,也是动力,他没法逃开,也不乐意逃开。

于是他就在这紧箍咒下,蝇营苟苟,算计着也被算计着,不断的争取、失去,再争取,再失去。

这世上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哪一样东西,哪一件事,不劳而获就能长久拥有的。所以他停不下来!

他只能紧紧的勒着胡氏的肩,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这样,她就会相信他的保证,好像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

那一夜,李昂没有再回到热闹的前厅去,他早早的陪着胡氏回了房。

胡氏像刚刚成亲时那样羞怯,重新净了脸,在灯下梳妆,亲自去厨下做饭菜。李昂亦步亦趋,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偌大的厨房一时间人走的干干净净。

她们常见王妃在这里整治饭菜,可还从来没见王爷来过。

胡氏忍不住嗔怪的道:“君子远疱厨,你只管在外边等着就好,跟进来做什么?”

李昂并不说话,薄唇紧抿,眼神坚毅,似乎不管胡氏说什么,他都不会走的。胡氏便替他搬了把椅子,道:“你要不嫌无聊,就在这待着吧。”

李昂却攥住了胡氏的手,道:“别太辛苦了,我不饿。”

胡氏仰了仰头,复又低下头来,含笑道:“那王爷想吃什么?”

李昂眼神悠远,望着明亮的宫灯,道:“想起很多年前……那会儿你还没嫁给我,因为和李扬争夺一块砚台,被他失手打中了额角,鲜血直流……”

胡氏便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心口某一处酸涩的疼,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李昂的额头。那个疤痕不大,却并不难找,虽然年代久远,可那处却秃了小一块,一根头发都没有。也幸亏他头发黑密,若不是亲密的人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李昂只是笑笑,道:“父皇国事繁忙,一个月也不过见上我们一面,母后把持宫中诸事,些微琐事,自然也报不上去。挨打也不过是白捱,甚至连个太医都不得召见。那血流了又流,到最后糊在一起,自然而然的结了痂。我昏昏沉沉的躺着,只恨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不在。若是她在,她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被人欺凌?”

胡氏望着李昂眼神中的波光潋滟,不由的垂下头去,额头挨着额头,轻声道:“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娘亲?可是……”

他不要听可是。一“可是”了,她就会为她要做的事找借口。李昂猛的揽住胡氏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近乎粗鲁的打断她的话:“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做的手擀面条,又白又细又长又筋道,那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面条。芝娘——”

胡氏便轻轻的嗯一声,道:“好,我再替你做一碗面条,只是技艺生疏,王爷别嫌弃……”

可是李昂不肯松手,将脸埋进胡氏的颈窝,像个孩子似的,半天都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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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不舍

第一卷 155、和谈

155、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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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满天,寒冷的空气里透着压抑,簌簌的北风中带着血腥气。

虽是临近年关,却没有几家真正张灯结彩,兴高采烈的。

天黑的早,这会城中已经不见多少灯光。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无月的夜色下,越发显得昔日繁华富庶的京城像座孤城。

城外黑鸦鸦的营帐就像是盘踞着的一个大怪物。其中最华丽最大的营帐里灯火如昼,楚亦可正不耐的坐着喝茶。

新荷垂手站在一侧,听着楚亦可心神不定的问:“现下什么时辰了?雏菊还没回来?这死丫头是越发不尽心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

新荷不敢不回话,低声道:“回娘娘,差一刻就是戌时了。想必雏菊是被耽搁了,或者……”她不敢替雏菊辩解。安王不是个好相与的,娘娘又提的是那样刻薄而苛刻的条件,新荷对雏菊的前景并不乐观,说不定话才一出口就被安王砍了脑袋也未可知。

楚亦可冷笑着看她一眼,道:“你倒知道的清楚。”

新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娘娘,奴婢不会说话,奴婢只是想当然耳,也是怕娘娘着急,故此胡言乱语,还请娘娘勿怪,奴婢知错了。”

楚亦可别了脸,清冷的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这么一副哭丧脸,倒像是本宫怎么苛待你了一样。”

新荷忙道:“奴婢不敢,娘娘对奴婢一向体贴仁慈……”

“行了——”楚亦可不耐的打断她,道:“时辰已到,不必再等了,你去叫候爷过来。”

新荷忙忙的施礼往外走,刚到门口,厚厚的棉帘才掀开,就见楚鸿程正站在门口。新荷忙施礼道:“候爷,娘娘正等着您呢。”

听见父亲的脚步声,楚亦可抬头,就见楚鸿程一身披甲,已经是全副武装。她不由的咬牙暗恨:看来不给他们点眼色看看,他们当真是太小瞧自己了。

楚亦可站起身来,迎着楚鸿程问:“爹,都准备好了吗?”

楚鸿程是越发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她远远没有小时候那样娇美可爱,时常发呆时能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阴毒。

楚鸿程都不明白,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太子,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太子专宠,她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何至于总是一副怨妇的面孔?就算现在潜王一时失意,但也不至于如此急切的想着反回京城。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谋成大业,也要被史官们指着脊梁骨骂一声“篡位”,这是何苦来的呢?

楚鸿程坐下,犹豫的看一眼楚亦可,道:“娘娘,万事俱备,只是……娘娘当真不会更改心意了?”

楚亦可有些尖厉的道:“改,怎么改?事已如此,爹你不是还对李昂心存幻想吧?他若有诚意,会故意拖延时间,扣着雏菊不放?今日不把他拿下,明日就是你我父女上断头台之时——”

楚鸿程觉得牙疼,嘶了口气道:“臣只是觉得,或许重新派个人,再跟安王好好谈谈,未必不能达成一致。”

楚亦可刻薄的道:“那是,不拘是谁当了皇帝,横竖都是你的女儿当皇后,怎么样你都不亏——”

这是什么话?楚鸿程老脸一红,道:“娘娘慎言——”

慎什么慎?楚亦可眼睛都红了:“我说的有错吗?谁不知道李昂对楚亦凡那贱丫头都做了些什么?您也是从京城出来的,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连面都没照,却躲在安王府和李昂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下流事……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胡氏已经人老色衰,与那贱丫头又素来交好,这不是现成的要共侍一夫了么?横竖你都是国丈,荣华富贵,一样都少不得你的,你何尝替我考虑过……”

她错过这次机会,就真的与李昂彻底错过了。只要这次能成达所愿,依着她的美貌和手段,将来总能让李昂动心、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她根本没有退路。

楚鸿程有些话是没法当着楚亦可劝的。她不只是他的女儿这样简单的身份,再者,父女之间说话也不可能全无顾忌。

楚鸿程叹了口气,道:“微臣若是不替娘娘考虑,又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人马来帮娘娘?亦凡虽亦是爹的女儿,可这么多年,她与楚家形同陌路,微臣又怎么可能去自讨没趣。再者她现在新寡,以后也未必就真的如娘娘猜测的那样,娘娘不必现在就杞人忧天,乱了自己的阵脚……”

他总不能说,楚亦凡虽然死了丈夫,可要嫁李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楚亦可这才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道:“爹,我知道你的担忧和顾虑,所以才要速战速决。只有现在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好让京城里乱成一锅粥,我们才好乱中取利。若是等到他们上下齐心,拥立了李昂登基,才调大批军队进就,咱们才彻底麻烦了呢。”

楚鸿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看的明白,楚亦可咬牙切齿,恶声恶气的说是要与安王决裂,那是假的,是违心的,她真正最想做的还是坐下来和安王谈和。

最好是安王悉如听她的,照着她的意愿来。尽管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前安王就是笼中虎,如今脱了束缚,更没有几个人能制得服他,他登基为帝,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楚亦可提的条件这么苛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有在气势上先压过安王,才好退一步讲条件,否则李昂岂会就范。

楚鸿程便道:“是,臣这就率人去攻城。”

楚亦可一边站起身往外送楚鸿程,一边道:“爹你自己也要多小心,战场上刀剑无情……”

很快,楚亦可就听见了帐外铠甲相碰、刀剑相击的声音,听见马蹄踏地、战鼓隆隆的声音。她站在帐门口,掀开帘子的一道小缝,看着楚鸿程率着数万将士出发,及至越行越远,才轻轻吁了口气。

厚重的棉帘从手指间荡下去,隔绝了外面的寒凉,也隔绝了世界与她的距离。到这个时候,楚亦可才觉得浑身虚软,四肢无力,她有些呆呆的看着那明亮的烛火,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什么都不想,只盼着首战告捷,也不负她多日的辛苦。

新荷替她端了一碗参汤过来,道:“娘娘先歇歇,养养精神吧。”

楚亦可嗯了声,坐下来端起参汤喝了,这才又问:“他怎么样?”

新荷便几不可察的抖了下,平静的道:“正睡着呢。”

楚亦可便摆摆手,示意新荷退下。

战鼓声、嘶杀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楚亦可睡睡醒醒,直觉得头昏沉沉的疼。新荷见她起身下地,满脸喜色的走过来,道:“恭喜娘娘,候爷首战告捷!”

“真的?”楚亦可一下子精神了,问:“我爹回来了没有?”

“候爷还没回来,不过派人送了信儿,昨夜差一点就攻进了城里,虽然没能成功,但城中将士死伤过半,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万人了。”

楚亦可眉眼飞扬,亦是一脸喜色。太好了,太好了,看李昂还拿什么矫情。用一个女人换十万大军,换他的荣光荣耀,傻子才不做这等便宜的买卖。

午间时分楚鸿程回来了。

战袍未褪,不时能看见深色的身渍,但他荣光焕发,志得意满,一见楚亦可便哈哈大笑:“安王已经派人来跟娘娘议和了。”

楚亦可微微一笑:“都是爹的功劳。”

楚鸿程摆手道:“臣不敢居功,都是娘娘运筹帏幄,臣才能决胜千里。”

楚亦可笑着替楚鸿程倒了茶,道:“议和的事,就由爹出面吧。”

楚鸿程一怔,下意识的往帐里的大床上瞥了一眼,犹豫着道:“这——怕是不妥吧,若是王爷的身体允许,还是该由王爷出面……”

楚亦可神色坦然的道:“他身体虚弱,不该过度劳力劳神,交给爹,我们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爹你只管记着,务必要李昂答应我们所有的条件,今天日落时分之前,我要见到胡氏和楚亦凡,否则,我们继续攻城。”

楚鸿程见楚亦可压根没有要提及李扬的意思,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而又鼓舞了一下士气,朗声道:“微臣领命,定不负娘娘重托。”

谈判进行的很艰难,士兵一来一往不断的给楚亦可送信。李昂滑头的很,他一面说同意楚亦可的提议,却坚持不肯交出胡氏,只说孩子尚小,一天都离不开她,并且还声称楚亦凡不在城中,实在交不出人来。

楚亦可恼了,斥道:“他既没有诚意,不谈也罢。”

她这边恼了,李昂也怒了,纵然他派来的使者面色还算平缓,但到底和谈没能顺利进行。楚鸿程做好做歹,没能劝住,一拍两散。

楚亦可气道:“好你个李昂,一个两个,怎么都成你的心肝宝贝了?胡氏你不废,竟是连那贱女人也不肯交出来?那你就等着做我的阶下囚吧。”

楚亦可气咻咻的发完一通火,转身回到床边,一掀床帐,直直的盯着李扬半晌,手一松,垂了罗帐,隔着朦朦胧胧的帐纱,轻叹道:“终归不是你,到底意难平……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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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熱戀^^的打赏。

155、和谈

第一卷 156、自投

156、自投

楚亦可多日不曾安睡,明知今晚又是一场大战,到底撑不住,熬到二更,还是合衣睡了。梦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李扬,一会又是李昂,前一刻还在厌烦的推拒着李扬,下一刻忽然发现盈盈笑对自己的竟是李昂,他还是那般的风流意蕴,眸光流转间是无限的光华,无须刻意,就已经是说不出来的风姿。

他和她挨的极尽,姿势极其暖昧,只听他笑道:“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的就当真了?”

楚亦可明知道这是梦,可还是贪恋他的力量和他的温暖,以及他身上那特有的薰香。她把玩着他的衣襟,道:“如何不当真?除非我死了……李昂,你到底答不答应?”

她目光咄咄的盯着这张俊脸。这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他,他便驻进了她的血脉里,一直不曾走出来。不管是醒着还是梦里,她都深刻的贪恋着这份容貌。若不是有对他的执念,她只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哪怕他对她生硬而狠心的拒绝,哪怕他曾经无意识的温柔和温情,让她总是又爱又恨,难以理清杂乱的思绪。

李昂一如她想像的那样温柔,调笑道:“答应,答应,当然是要答应的,不过,答应之前,你总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这么直白的情挑,楚亦可自是听的明白。多年夙愿忽然成真,她有着说不出来的欢喜。可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小女儿家的心思占了上风,她竟怎么也做不出来更大胆更风情的举止来。

面红如霞,水波含情,只是欲语还羞的瞟他一眼,再瞟一眼,双腿之间和心房一样的空虚,只恨他猜不出自己的心思,竟不知道这沉默便是半推半就的接受。

一只温暖的手滑上了她的腿根,楚亦可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没法再故作矜持,双腿无意识的便盘住了李昂精瘦而坚韧的腰。这给了他更充足的空间,给了他更充分的发挥的余地,她甚至能感觉到腿根处的柔软无需他的刻意撩拨,已经如同洪水泛滥。

她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她听得见自己的呻吟,她已经能感觉到属于李昂的坚硬和滚烫就顶在自己的腿边。她情不自禁的道:“快,快点儿——”

可是李昂磨啊磨啊,就是不肯长驱直入。楚亦可浑身躁热,奇痒难耐,恨不得抓着他的硬挺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但他就是不肯就范,两人折腾间,他竟变了脸,阴沉沉的道:“楚亦可,瞧瞧你这水性杨花、自甘下溅的模样,和青楼卖笑的伎女有什么分别?”

楚亦可气的血液倒涌,怒不可遏的道:“李昂,你敢侮辱我?”

可眼前的男人哪里是李昂?模糊间只是一张惨白胜雪的脸,只睁着一双异常空洞的眼睛,阴恻恻的笑道:“侮辱你又怎么样?楚亦可你这贱人,害得我好苦——”

楚亦可定睛一看,竟是李扬。她深以被李扬看穿自己的心思为耻,好像刚才她的种种作态都已经落入李扬眼底,下意识的觉得他不会善罢干休,不定使出多少手段又来作弄自己,当下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来,恶狠狠的朝他胸口踢去,道:“你去死!”

怦一声,有重物落地,楚亦可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身上已经是汗湿,冰凉的衣服粘腻在后背、脖颈,像是钻进去了一条冰凉的蛇。

楚亦可豁然从床上坐起,大叫着:“来人,掌灯——”

外间的灯亮起来,新荷披着衣服跪伏在地,道:“娘娘,您怎么了?”

楚亦可抹了把脖颈处的冷汗,虚乏无力的道:“梦魇着了,我刚才听见什么怦一响……”

新荷伸手拣起枕头,拍了拍,笑道:“是枕头掉到地上了,娘娘莫怕,时候还早……”

楚亦可并没有接沉重的绣枕,只是借着帐外的烛光看一眼如活死人一般沉睡在自己身侧的李扬。

她一定是疯魔了,才会做这样的恶梦。他们虽是兄弟,却从来不是同一个人,她怎么会认错?可梦里那样真实,她都怀疑是不是李昂刚刚才从她身边离开。

他们是兄弟,却都对她不喜,一定是他们合伙做了这么一个恶作剧,就是要吓吓她。

她确实是被吓住了,可她不后悔。李扬说她害苦了他,怎么会?明明是他先害苦了她。是他说话不算数,一次又一次的在身体上霸道的强占。每一次都让她都觉得无比的羞耻,无比的肮脏,她原本是想留着一副清清白白的身躯,等着李昂的。可李扬一次又一次打碎她这个纯粹的梦想,把他身体里的脏东西注进她的身体里去,还弄出种种手段来,逼的她像个**,不得不竭尽全力的来迎合他,否则他便没完没了的折腾,等到快感达到极致,那种事便成了另一种麻木的折磨。

三年多,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到了现在,她才终于有所解脱。

可她已经不再清纯如栀子花。

对着铜镜,她能看到自己眼角细微的皱纹,那是要用多少脂粉才能掩饰掉的时光的痕迹?她在一天天老去,可是那个离她还是那么远,她从没有一天完全的属于他同时也让他属于她。

再不行动,她就真的迟了。

是他们所有人逼得她变的如此残忍。别说只让李扬沉睡,便是亲手血刃了他,她都不会心虚手软。

当他不能再对她施以任何手段时,她对他就只剩下了纯粹的厌恶。

就让他一直沉睡下去多好。他不会发怒,不会骂人,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一点儿的威胁。

楚亦可动了动,将视线从李扬的脸上移到一旁,问新荷:“候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新荷摇头:“还没,酣战在即,候爷只怕一时无法分神。”

他们是不会输的,楚亦可很有自信,现在最挠头的也不过是李昂的负隅顽抗而已。但他也坚持不了几天。

楚亦可觉得身下粘腻的厉害,刚刚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虽然意识完全醒了,可是身体里那躁动不安的欲念却更加强烈。

她吩咐新荷:“把王爷的药拿来。”

新荷转身下去,不一时端了药碗过来,很自觉的想要上前帮忙,却听楚亦可斥道:“行了,这里不用你,下去吧。”

新荷怔了下,顺从的应了声“是”,悄无声息的退到帐门边属于自己的一张小床上。楚亦可的大床里发出希希索索的声音,新荷不敢看,只面朝床里,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她很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不该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也只是生命的负累。

只是寂静的夜色里,细微的声音也能听的特别清楚,又因为她闭着眼睛,不安份的耳朵就显得尤其的敏锐。

她能听见大床里有衣服落地的声音,尽管很轻,就像花儿在夜里无声的开放,可她还是听见了,而且还能闻见花儿开放时的淡淡的香气。

楚亦可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似乎是痛苦的呻吟,又似乎是压抑着的快乐,新荷不由自主的面红耳斥。

许久许久,那声间一直弥漫在新荷的耳边,她懵懵懂懂的想:娘娘和王爷感情如此之深,为什么娘娘还要给王爷服下长生散?

直到那花开的声音归于夜色,那淡淡的花香从浓烈渐渐消弥,新荷才听见楚亦可慵懒的吩咐着:“备热水——”

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新荷立即如猫一样轻盈的起身,掀了帘子出了大帐,没一会就由两名士兵提了热水放到了门口,再由她一桶一桶的拎进来,倒进浴桶里。

“娘娘,热水备好了。”

素手盈盈掀开床帐,楚亦可一丝不挂的赤脚下床。新荷眼前一跳,下意识的低了头。楚亦可却并没急着进入浴桶,反倒目光咄咄的望过来,问新荷:“本宫美吗?”

新荷瞪目结舌的答道:“美,当然……”

虽同是女子,新荷也不是头一次见楚亦可的身体,可是像她这样直接大胆,一览无余的呈现着她美好、盈白、曼妙而玲珑的身子还是头一次。

新荷只瞄了一眼,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楚亦可却走近了两步,再问:“你喜欢吗?”

啊?新荷吃惊的抬起脸,借着烛光,她能看清楚亦可脸上的光泽,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新荷脑中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下意识的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娘娘沉鱼落雁、避月羞花,谁能不为娘娘的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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