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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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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拽住她,道:“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连累的你成日不得安生。我知道你年龄也不小了,若不是因为我,你这会孩子都会跑了。”
芷蕙脸一红,强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莫非是嫌奴婢服侍的不好吗?姨娘临走前把姑娘托付给奴婢,奴婢就忠心服侍姑娘一辈子。姑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贞娘漠然的道:“你不必说了,总之是我亏欠了你,你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今世还不了,那就下辈子……”
芷蕙还要说什么,贞娘已经阖起了眼。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色,芷蕙只微微叹了口气,退了出来。
没有她伤春悲秋的时间,这一院子都是活儿,离了她,这院子就能让落叶埋起来。
她收拾完屋子,正要去扫院里的落叶,就听见院门口有人道:“芷蕙姐姐?”
芷蕙有些发怔。淬雪院多少年都不曾来过一个外客了,就是私下里的走动都没有,今儿来的人是谁?
她一抬头,就看见栖霞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正朝她招手。她恍惚记得,这是年龄最小的那个海蔚。
………………………………………………
沈青澜吃罢饭只坐了坐就起身走了。
看来他并没有要跟自己交流的意思。
楚亦凡也就没着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俩又不是最普通的夫妻,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她也不是非得跟他打听些什么。
没一会泓蓝进来回禀道:“奶奶,海蔚回来了。”
楚亦凡点头,示意叫她进来。海蔚便含笑施了一礼,道:“奴婢去淬雪院瞧了,那院子不小,倒也雅致,只是太冷清了,好像除了二姑娘,便只得芷蕙一个人……”
对于贞娘,甚至对于沈府,楚亦凡都没打算插手太多。但事情找上了她,她纵然想要坐视不理,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听海蔚说了下淬雪院的情况,再听她说完打听到的贞娘的情况,楚亦凡半晌没言语。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感慨。只能说,路是每个人自己走出来的,如果当初她选择了和贞娘一样的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只怕几年后也不过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楚家和沈家又不同。楚亦凡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年她的性命会受到威胁,否则,她其实宁愿接受像贞娘这样的命运。
这又说不上沈家好还是楚家好了。沈夫人也是个心肠硬的,这位沈贞娘,将近二十多年,愣是一次沈府都没出过,这世间竟是无人知晓还有一位沈家庶出小姐。
晚饭过后,楚亦凡亲手替沈青澜泡了一杯莲子心。
这点小事,沈青澜不会计较,她也就乐得给他填点小堵。也许人都有恶趣味,她就愿意看他暗里大皱眉头,面上还要风光霁月的模样。至于事后他怎么报复,她也不去想了。
坐到一边,楚亦凡开口道:“贞娘今年也不小了吧?”
沈青澜嗯了一声,道:“比青瑄还要大上几个月。”
他不装傻,便是没有要跟她隐瞒的意思,楚亦凡也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索性和盘托出:“今天娘叫我过去,提了提贞娘和青瑄的婚事。我是新嫁过来的媳妇,从前也疏于应酬,这人选,心里还真没有谱,想跟大爷讨个主意。”
沈青澜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无耐,道:“你看着好就好。”
就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挑不着好的才发愁啊。沈青瑄还好说,再耽误两年也使得,可贞娘要是再延误,那就真成了老姑娘了。她又世家非同寻常,不可能像绿萝等人一样,随便找个普通布衣百姓就嫁了。
可是京城中名门世家,谁又肯娶一个大龄庶女?她的身份不尴不尬,白放着,可惜,真要借劲,又无处下手。若是娶了做妾做小,沈家也必不同意。
沈青澜一时半会也没有好主意,在脑中搜索了一圈,毫无头绪之时,猛然回到楚亦凡脸上,见她一脸镇定从容,心头豁然一亮,道:“你有什么建议?”
楚亦凡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胸有成竹,见他问,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也只是一点想法,还不成熟……”见沈青澜一副“你就别装腔作势”了的模样,就有点恼,咬了咬牙,道:“可能你不大爱听,但不管怎么样,贞娘是个大活人,又是个姑娘家,拖到二十岁不嫁,外边人不定传成什么样……”
沈青澜并不否认,道:“是我欠考虑。从前是有爹娘在,我不管这些事,后来又是给爹守孝……”
那也都是没办法的事。但事已至此,只能想着如何妥善解决了。
楚亦凡道:“你毕竟是个男人家,在外走动要比我多,有些同朝为官的同僚,哪怕年纪大些,或是官职小些,家世卑微些,只要人品好,能对贞娘好,就是填房、继室,也未为不可……”
说到这,楚亦凡也很无耐:“不是我心思不正,只是贞娘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要想在京城替她寻个门当户对,年貌相当、处处如意的夫婿,只怕难了点。”
这不失为一条出路。即使是外放的官员,每隔三年都要进京述职,沈青澜也多少认识一些,这其中挑出一个符合楚亦凡提的这些条件的未必没有。
沈青澜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又听楚亦凡道:“还有,也要问问贞娘自己的意思……”
沈青澜下意识的就道:“问她做什么?有家里安排,她只需顺从便罢了。”
“……”楚亦凡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初次见面,他就瞧不起她的原因了。他对庶女的偏见如此之深啊。楚亦凡点点头,不无嘲弄的道:“嗯,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就算是正正经经的嫡女,可不也得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青澜眼睛一扬,直落到楚亦凡的脸上:“怎么?你不服气?”
………………………………………………
儿子发烧了,俺什么心情都木有了。
124、剩女
第一卷 125、初吻
125、初吻
沈青澜在阳光下披上人皮就是谦谦君子,可一旦到了晚上,就是一只禽兽,脸皮之厚,说话之百无禁忌,行事之放纵,让楚亦凡叹为观止,同时又心有余悸。被他这么一问,真不服气也不敢还嘴,只是温顺的摇了摇头。
她哪敢不服气啊?她自己本身也不过是个庶女,在他眼里,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不怎么高,更何况是她?
在他心里、眼里,她根本上不得台面,能嫁入沈家,是她托了楚亦可、安王李昂的福气,哪一点是她自己本身的关系?
这些陈年旧事,楚亦凡也没意思总往外抻。好不容易一池静水平定了,干吗还要往起搅渣滓。
楚亦凡避过沈青澜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睛,起身道:“听说贞娘从这回去之后就又病了,我挑了几个小丫头过去帮忙,做不了多精致的活,熬个药,倒个水,打扫个院子还是可以的。”
沈青澜没说话,板着脸,端了半天架子才悻悻的道:“有劳你了。”
他终究是太过粗心了。淬雪院的情况,一直都是如此,因此他心理上虽然有了变化,却一直没腾出心力来去改变。倒是楚亦凡,因着贞娘来这一趟,倒把她那的情况都摸了个遍,并且雷厉风行,说改善就改善了。
他不得不心悦诚服。楚亦凡此番表现,甚得他心。她不是一味柔弱软善的性子,也不是一味听从别人摆弄的人,她很有自己的主意、打算和主张。
固然有时候很讨厌,但不得不说,她的独立和能干,让他省了不少的心。许多他不适合出面、不愿意多费心神的事,有她出手,比他出面的效果还要好。
楚亦凡有些惊讶。他居然说“有劳”?好像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被看轻的那个,忽然得他一句婉转的鼓励、夸奖,楚亦凡人性中的劣根性爆发,不禁有点喜出望外,连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楚亦凡回过神来,不由的笑道:“我倒罢了,不过是动动嘴,但这两个小丫头却是从我陪嫁里挑出来的,你是不是得再还我两个?”
沈青澜有些吃惊:“不是府里的丫头?”随即也想到沈府还是沈夫人当家,楚亦凡有心无力,不由的又有些愧疚,道:“明儿我同娘说,这府里的事就交给你打理吧。”
“别呀——”这担子可太重了:“娘今天有这层意思,是我琢磨着我初来乍到,还是先和娘学学,先帮娘打打下手,等熟悉以后再说。”
看吧,她果然很有主张,既不贪心,也不急躁,凡事都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到最后事情办的漂亮,她还落个好名声。
看着她,再想着贞娘,沈青澜也纳闷: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沈青澜心里一松,面上也就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些调笑意味的道:“我可该怎么谢你才好?”
他目光咄咄,面上含笑,眼睛里蒙了一层深沉的欲望,毫不掩饰的落到她那纤细的腰上,心思不言自明。
楚亦凡就觉得心脏一拧,后背一紧,酥麻从前胸穿透脊背,由底端一直传到脑仁,半边身子都软了。
沈青澜的呼吸就在耳边,属于他独有的淡香和热度由楚亦凡的耳后一直延伸到颈边、锁骨,再往下,就到了突起的丰盈之上。
一阵濡湿,那鲜红的顶端就被他含进了嘴里。
楚亦凡一个震颤,修长的手指紧紧的绞住了身下的床单。能感觉到他那粗糙的舌面轻快的撩拨着她的嫣红,那小突起就在他的逗弄之下坚硬的像颗小石子,又如凌寒而开的傲梅,毫不羞涩的挺立了起来。
楚亦凡呻吟了一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他这般肆意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用他的唇舌,与她的肌肤、身体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细细密密的吻,在雪白的肌肤上游走,或轻或重,如同针刺,酥麻中带着一点微痛。楚亦凡又是渴望,又是害怕,手指穿过沈青澜黑亮而又滑顺的长发,无助的攀着他的颈子,用尽力气,想要把他推开,却又一次次随着他的起伏而挺弄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
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如丝绸一样的肌肤上掠过,带着摩擦的触感,引燃一路的火花。长指拧夹着另一边的丰盈,刺激的楚亦凡呻吟不断,无力而又几近热切的与他贴合在一起。
大手缓缓蜿蜒而下,沿着她平胆的腹部,滑向纤细的后腰,轻轻一托,大手落下时便褪去了她的中衣。
柔软的部位晾在秋日寒凉的夜里,不加一点防卫的全部展现到了他的面前。
他并没有急着探寻秘径,而是一直轻吻着她的肌肤,从她的腰、腹,再到修长的大腿、光洁的小腿,一寸寸,一毫毫,不放过任何一处。
等到沈青澜用唇抚吻遍了,才又重新回来,舒缓的将楚亦凡翻过身去,那灼热滚烫的气息便落到了她光洁的背上。
两团柔软被挤压在床单上,那细腻而又微乍的摩擦另楚亦凡无比的敏感。她觉得有点窒息,却又贪恋背上的温柔和轻暖,就仿佛母亲的手,轻柔抚慰,似乎可以抚平许许多多的委屈和心伤,又似羽毛般轻盈,可以将她托到云巅之上,无处不在诱哄着她放松,将她自己交付出去,只需要闭上眼享受,什么都不必操心,自有人像这般拿她当个公主般的疼宠。
楚亦凡无声的落下泪来。
她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骨子里也在无时无刻的想望着亲人间的温情以及来自于另一半的爱宠。她知道自己在沈青澜心里是个处心积虑,形象近乎于妖魔化的女人,因此她从不敢奢想他也会有对她这般温柔的时刻。
尽管可以在身体上和他贴合,尽管可以在他的抚弄下随着他起舞,尽管情/欲的快感可以让她短暂的迷失,但她的心底始终是一片清冷和宁静。
她知道身体上的感觉进入不了她的内心,她可以屈服、可以臣服于他强势的欺压,但在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倔强而独立的灵魂,冷冷的、嘲弄的,睁着一双清澈的永不会迷失的眸子,无声的望着她。
沈青澜伸手去抚弄她的软雪,顺势将她圈抱在怀里,去拨弄她脸上的碎发时,触到一手的微凉。
他怔了怔,随即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眼睛。
她哭了?
为什么哭?
这一刻她的脆弱和柔软,比一只百步之外而来的雕翎箭威力都大,一箭射中了靶心,震的他心口都嗡嗡的。
他亲着她的眉眼,低声道:“凡娘,你有没一点儿,不那么讨厌我?”
沈青澜问的如此小心翼翼,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觉察出来的慌张。不知为什么,他很怕楚亦凡敷衍的说声“是”,又怕她漫不经心的摇头,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聊透顶,不必回答的梦呓。
帐外透过来微弱的灯光,打在楚亦凡那细净如瓷的脸上,像是给她镀上了层昏黄的光晕,看的久了,她便显得有些模糊。他看见楚亦凡紧闭的眼睁忽然睁开,这一瞬间,就像是一直密封不透的心底世界忽然朝他打开了一扇窗,照进来万道霞光,无比绮丽,又涌进来无数的鸟语花香,让他深深迷恋,甚至身不由己的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
楚亦凡却迅速的闭上眼。
她心乱如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愿意去爱或是喜欢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沈青澜,他就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她越早的沉沦,只会越早一步的接近死亡。他会毫不客气的嘲弄和不屑,把她的真心当成她的自以为是,他会拿求而不得、近乎于完美的楚亦可做为刻意报复她的工具,来寻求他的痛快。一辈子只需要这么一道伤痕,就可以让他一辈子都不得翻身,只能像个泥泞中的可怜虫,离不开他却又不得不卑微的向他求乞。
讨厌,憎恨,为什么不呢?
她不是圣母,学不来以德抱怨,本就是一对孽缘夫妻,宁可剑拔弩张,相见两厌,也不要她先一步堕落成尘,虔心仰望。
“我……”楚亦凡才开口,就被沈青澜堵住了嘴。他的唇柔软而微微有些凉,像个惊惶失措的孩子,为撞上禁区而颤抖,同时又有另一种欣喜和畅快,有一种决绝的勇气和不顾一切的绝望。
头一次唇齿相接。
楚亦凡脑中轰然作响,像是天际划过数道闪电,响过数声连珠炮一样的雷声。她全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要说什么,只任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碾压、摩挲、吮吸,甚至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她吃痛呻吟,他的舌头便钻进了她的口腔,肆无忌惮的扫荡、逡巡,逮住她躲闪的香舌,用力的吮吸,似乎要把她囫囵吞下,吸附到他的身体里去。
他的唇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唇,就是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时,也不过是放轻了在她唇上的力道,随着他的挺进、后退,再挺进,再后退,他们的唇一直没有分开过。
他一遍遍的低喃:“凡娘,你不讨厌我,是吗?”
……………………………………………………
感谢书友泡泡叶子投的粉红票。
吐槽一下,最近也追着看别人的文,为什么人家的女主都那么牛气啊,简直是横扫天下无可匹敌,不像俺的文,总是透着点对生活的无力和无耐。还有,为神马俺这么喜欢看虐文呢?俺其实更想写虐文,不过不敢写……
125、初吻
第一卷 126、阋墙
126、阋墙
楚亦凡睡的不踏实,梦里也总是响着那扰人的声音。声调并不高,甚至低沉的近乎呓语,可偏偏一直扎进脑仁里,像是伸出无数根细韧的丝线,将她缠的密密实实,不离不休。
楚亦凡被缠的脑仁疼,烦不胜烦,却怎么也挥之不去。那声音一遍遍的逼迫着她回答:“凡娘,你不讨厌我,是吗?”
是吗?是吗?是吗?
跟回音一样,不管她的心防有多艰固,都抵挡不住这声音的侵袭。
楚亦凡只得回答“是”。
若再不回答,她就要被烦死了。
她拒绝去想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背后的意思。不讨厌,是不是就代表着喜欢?
不,她不要去喜欢。
既然缠不过,那就口头上应诺好了。这并不算一句誓言,她不必为此去承诺什么,也不必为此去践行什么,更不必为此背上心理负担。
她的心一直都在她自己的胸膛里,还在受着她自己的控制,没有谁能拿走,没有谁可以枉顾她的情感和自尊,肆意的捏弄和践踏,她还是自由的自己,很好。
可是心里这么空,虽然不大,虽然装不下多少人,却还是希望那里常驻着一个最温暖最安定,一想来就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人。
楚亦凡沉沉叹了口气,她想去捂捂胸口,这天这么冷,那里那么空,她真怕有一天她还活着,心却已经不在。
但是胳膊被人用力的圈着,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暗恨着睁开眼。
每天清晨起来床上都是她一个人,不必为了面对沈青澜而觉得尴尬,可今天他居然还在。这都什么时辰了?
楚亦凡小心的放轻呼吸,试探着去推他有力的胳膊。她是背对着他的,不知道他是否醒着,但看他一动不动,虽有力却柔软的胳膊,想来睡的正沉。
推动了。
楚亦凡欣喜的想从他的紧箍下钻出来。谁知道他身子一动,胳膊又圈过来,把她紧紧的固定在了怀里,修长的腿也压到她的腿上,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宣示着他的独占。
楚亦凡无耐,只得按着他的胳膊玩。见他没有反应,便改成抚摸他手臂上细弱的寒毛。他的皮肤很光滑,在晨光下,透着玉一样的光泽,摸上去就像摸着一层锦锻。
楚亦凡乐此不疲,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推抚着他的肌肤。
他就不怕痒吗?
见沈青澜没有一点反应,楚亦凡也玩腻了,叹了口气,睁着眼盯着床帐发呆。沈青澜却动了动,整个人俯压下来,亲在她的唇上,慵懒的问道:“醒了?”
没想到他是醒着的,楚亦凡受到了惊吓,身子僵持着一动不敢动,只嗯了一声。忽的觉察出他的手不安份的探进了她的里衣,才猛的推他道:“别闹了,时候不早了……”她的声音很强硬,没有一点柔情和柔软。
沈青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手没再乱动。
楚亦凡又有点懊悔了。她好像有点反复无常了,既说了不讨厌,怎么情绪上还这么抵触?
沈青澜到底又多抱了她一会,才起身着衣。楚亦凡穿戴好了,才叫泓蓝等人进来,两人收拾已毕,坐到桌前用早饭。
沈夫人说是请楚亦凡帮忙,实则是撂挑子了。头一天还煞有介事的坐着听婆子、管事们回话,到了第二天就推说头晕、身体不舒服,才坐下就起身,带着人走了。
楚亦凡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了解沈夫人的性子,她真的要以为这是沈夫人故意给她难看了。好在这些事对楚亦凡来说并不陌生,她也没有抢班夺权,树威立信的意思,只不过沿袭着从前旧例,按照规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下人们也都是惯会看碟下菜的主。这位大*奶进了门,虽然消消停停,但毕竟有郡主的名头,众人一时摸不清她的禀性,倒也不敢妄动。
纯粹都属于互相摸底的阶段,因此彼此观望,都没有要给对方难看的意思。
贞娘的婚事虽然着急,但人选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选出来的,倒是沈青瑄,可选的门当户对的适龄姑娘越来越少了。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没有哪家姑娘是要留到十八九还不嫁人的。楚亦凡大致圈定了几个人选,却不禁咬着唇有些失神。
沈青瑄是个热血之人,于儿女私情上未必尽心,一般的世家小姐固然才情绝伦,却未必就能理解沈青瑄的真性情。若是勉强凑到一起,倒有明珠投暗之嫌。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不过这个心思,沈夫人或许还会把沈青瑄叫过来问问。但沈青瑄又未必肯答。至于沈青澜,以他专制刻板的作风,他一定会认为此事是多此一举。
要问,也只有她问。
眼瞅着快到晚饭时分了,楚亦凡放下笔,吩咐泓蓝:“你去看看三爷可在,若在府里,就说请他闲了过来坐坐。”
泓蓝出去,没一会慌慌张张的进来,打发了旁人,这才道:“奶奶,大爷和三爷在书房里吵起来了……大爷气的不知如何是好,摔了茶碗,跟三爷动上手了……”
能吵起来,肯定是大事,楚亦凡沉吟着,她去也没用。但沈青澜除了在她跟前、在这栖霞院里发发脾气,还从没听说他在外边和谁脸红脖子粗过。这倒好,跟沈青瑄都动上手了。
沈青瑄是常年跟着安王在军营里摔打惯了的,沈青澜一介文弱书生,哪是他的对手?
楚亦凡看看自己衣服尚可,也顾不得别的,带了泓蓝匆匆赶往沈青澜的内书房。远远的就看见松直和柏青等人聚在院外,大气都不敢出,书房里隐隐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
泓蓝忙喊了一声:“大*奶来了。”
松直忙示意众人都退到一边,自己上前来回话。楚亦凡也没心思问,只道:“我进去瞧瞧。”
才进门,就见沈青瑄愤然迎面出来,衣服褶皱不堪。瞧他脸色尚可,想来是没吃亏……就不知道沈青澜是如何的形容狼狈了。
楚亦凡迎上去,道:“三爷这是要走么?”
沈青瑄见是她,勉强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停了步子,恭恭敬敬的道:“大嫂,你怎么来了?”
楚亦凡瞥了一眼书房的窗户,听不见任何动静,甚至连灯影都不见一抹,也不知道沈青澜在做什么,只得强捺下性子笑道:“碰巧而已。我正有事要找你……”
沈青瑄脸色不变,甚至浮起柔和的笑道:“什么事?”一副洗耳恭听、任君驱使的模样。
楚亦凡的心一拧,面上平和,四下望望,道:“这里冷,不如进去说?”要进只能是进沈青澜的书房,必须跟他面对面。
沈青瑄哼了一声,抬高了声调故意的道:“我不跟宵小伪君子之流为伍。”
这不是成心的吗?
楚亦凡无法,只好走几步在院中的石凳处坐了,这才对沈青瑄道:“是三爷的终身大事,我想问问三爷,可有中意的姑娘……”
沈青瑄眼中闪过一抹愠色,却并不发作,轻松的道:“有了……”楚亦凡倒是一惊,没等她问是谁,沈青瑄平静的道:“只是已经死了……”
楚亦凡泄气,他是故意的。好吧,她不跟他计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爷的婚事,娘很着急。我知道三爷胸怀大志,心思不在儿女情上,所以只想给三爷提个醒,若是万一遇上志同道合、心心相映的红颜知己,未尝不可以考虑……”
他总得存了这份心思,才会真正去打量一个姑娘,否则他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谁都不理谁都不看,对谁都无观感对谁都无特别,那可真要磋砣一辈子了。
楚亦凡自认已经说的足够婉转,沈青瑄纵然一时不满,但事后回想,多少也会上点心。他又不是一味想着出家当和尚的人……
可这会就听书房门口传来沈青澜冷冷的声音:“大丈夫立于尘世,理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顽心不改,浑浑沌沌,有什么雄心壮志?这话说出去只能是笑死个人,不如早日成婚生子,为沈家传宗接代,也不枉生为沈家儿孙……”
楚亦凡下意识的先去看沈青瑄,心里不由的又是生气又是着急。沈青瑄性子粗喇,却不失赤子之心,应当好商好量,总这样打击他、侮辱他、嘲讽他、诽谤他、不信任他,只会让他的逆反心理越强,只会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沈青瑄腾一下就站起身,并不看沈青澜,只看向楚亦凡道:“多谢大嫂惦记着,只可惜我就是那无耻混仗,不会领你的情。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别总拿沈家压我,我高兴就待在这,不高兴我只身一人一样能闯荡天下。”
楚亦凡也站起身,倾前一步解释道:“青瑄,有话好好商量,你大哥他也没别的意思……”
沈青瑄不无苦涩的一笑:“我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一事无成,一无可取的废物,只除了还能替沈家传宗接代……”
刚才沈青澜的话确实太伤人……
楚亦凡想要替他辩折。
沈青瑄却很快就是一笑,道:“大嫂,你,多保重。”说完这话,他便大步而去,凭楚亦凡在他身后叫,他理都不理,很快那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
俺对自己说,有点追求好不好?可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玩游戏……自控力好差啊最近。
126、阋墙
第一卷 127、失望
127、失望
当晚,有人来报,沈青瑄提了个包袱,只带了些随身衣物,随身带了一二百两银子,带着柏青走了。
沈青澜无言的坐着,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脸色虽然稳定,可是楚亦凡看得出他后背绷的极紧。
见他不发话,楚亦凡只得示意小厮下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轻声道:“三爷就是一时脑子发热,等过一阵,想通了也就回来了……”
沈青澜嗯了一声,接过茶碗,却没喝,只是放在手边,沉吟半晌才道:“他不是一时兴起才走的,而是酝酿了许久……”
楚亦凡不甚明白。
沈青澜抬眼示意她坐下,才细细的解释:“陇中地区发生了暴*,已经聚集了十几万人,杀伤抢掠,闹得人心不惶惶,民不聊生。前些日子京郊地区又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暴*,死伤无数,九门提督带了人去剿灭,却不过是无功而返。朝堂上的声音分成两派,一个攻讦太子,说是暴*皆因他的圈地运动而起,一方攻讦安王李昂,说他袖手旁观,无视百姓,坐收渔翁之利……圣上大怒,当时就急火攻心,义愤难当,晕厥了过去。青瑄请缨要去平定叛乱,我不许,他便指责我只知明哲保身,是贪生怕死之辈。”
“那,他这次离家出走,是要去陇中?”楚亦凡担起心来:“他无权无势,一个人跑过去能做什么?”
沈青澜微微苦笑:“你当他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他可不是真为叛乱而去,这一次争执,不过是拉开了太子和安王之间对峙的序幕,以后京城不会太平了……”
他叹口气,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没再说话。
楚亦凡倒放下心来:“京城是多事之秋,三爷走了也好。”如果这样说,是沈青瑄故意借兄弟失和这件事为引子,一走了之,也算给了京城诸人一个交待,那他和沈青澜之间吵什么?
沈青澜解释:“他急着支持安王……”
楚亦凡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的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依着楚亦凡对沈青澜的了解以及他刚才所说,他是保持中立的,可见现在太子和安王之间势均力敌,没有谁是必然会胜出的赢家。
但想必没有谁会忍耐的看着沈青澜冷眼旁观,也没有谁会有耐心等着他慢条斯理的选择明主。
他越犹豫,越耽搁,他们越不满意,恐怕会强逼着他非选不可了。
沈青澜正望着她。
楚亦凡后颈僵的发疼,脑中嗡的一响,却不肯别转脸,而是木着声音问:“怎么?”不会是……沈青瑄是安王派来劝沈青澜纳降的吧?
沈青澜只平静的问:“如果是你,你选择谁?”
“……”楚亦凡不想回答。这个如果一点意义都没有。她不是男人,不必站在庙堂之上,忧国忧民,更不必去想千秋后世,功过评说,况且她的价值观一直都是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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