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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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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自认不是妒妇,可是看着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如今就又笑靥如花、千娇百媚的楚亦可,她真想把她脸上的面具挠下来。

楚亦凡捏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修的圆润平滑的指甲,道:“这指甲该留得长些了,总有许多讨人嫌的魑魅魍魉,时不时的往前凑,若被我下回见了,非挠她个满脸开花,现出原身不可。”

说完这话,才似听见楚亦可的话了一般,抬起一张笑脸:“多谢娘娘好意,臣妹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不敢让旁人代劳。”

楚亦可脸色不变,视线落到楚亦凡修长白晰的手指上,笑道:“那就太遗憾了,六妹妹,本宫劝你一句,能者多劳,有时候不是你想就能得偿所愿的。六妹妹这手生的真好看,只是,留了长指甲,只怕就要讨人厌了。”

楚亦凡呵一声笑,道:“娘娘竟不知吗?臣妹做人做事,一向是尽量里子、面子都要,可若是两者非得选其一,我也是要面子不要里子。只要实用,讨不讨人厌又如何?”

楚亦可懒怠跟她多说,只道:“既然六妹妹不听劝,本宫也没办法,那就请六妹妹好自为之吧。”

楚亦凡真不想生气。

她又不喜欢沈青澜,也不爱沈青澜,虽是挂着夫妻之名,可他爱干什么干什么,爱睡哪个女人睡哪个女人, 爱跟谁勾打连环,都没关系。

但关键是,他干什么不能连累到她,他睡完哪个女人别再来找她,他跟谁勾打连环都不能叫那女人骑到自己头上。

她气恨的瞪着楚亦可远去的车辇,使劲揉着手里的帕子。

泓蓝小声道:“奶奶,大爷还没来,要不叫人去催催?”

催什么催?他爱回不回。就瞅他那模样,只怕一路同行,他也得做脸子给她看,当她稀罕呢。

何必。

楚亦凡自行上了马车,回了沈府。

沈青澜是吃罢午饭才回来的。

一身酒气,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

楚亦凡只冷眼瞥了瞥,自叫芳浓、脂冷和泓蓝几个丫头服侍,她借口去做醒酒汤,躲到了厨房。

这些小事当然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厨房里的张婆子一听说要给大爷做醒酒汤,净了手,麻利的就炖上了。端了把最宽大的椅子,铺上厚厚的锦垫,请楚亦凡上座,还亲自拿了一盘上等的葡萄洗净了放到楚亦凡的手边:“这是庄子上才送来的赤霞珠,奶奶尝尝味道怎么样?”

楚亦凡一听倒来了兴致,不知道此赤霞珠是不是彼赤霞珠,又名加本力苏维翁。若真是,可以造葡萄酒喝了。

她在这乐不思蜀,那边栖霞院里却乱成了一锅粥,林嬷嬷打发泓蓝亲自来寻楚亦凡:“奶奶您快回去瞧瞧吧……”

她欲言又止,一脸为难之色。

楚亦凡心中微惊。这是出什么事了?

泓蓝是最稳重最有主意的了,她才特意把她留下,只带了海蔚出来,怎么连泓蓝都这么惊慌?

只是当下不好细问,楚亦凡只得匆匆回了栖霞院。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沈青澜醉了,又不惯于旁人服侍,不小心在净房摔了一跤。看着满地的水,楚亦凡哭笑不得。

至于的吗?不就是摔了一跤。他又不是泥做的瓷做的,摔一跤还能摔个半身不遂出来?楚亦凡见沈青澜半边衣服还湿着,背对着门躺在榻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大概觉得丢脸了,耍起了少爷脾气,不肯叫人服侍,自己也不肯换衣服。

楚亦凡打发了丫头们,自己替沈青澜寻了干净的里衣,这才坐到榻边,轻轻摇唤他:“国公爷,起来换了衣服再睡。”

沈青澜一挥手,正打在楚亦凡的手背上,啪的就是一响,他还在那不耐烦的道:“别管我。”

好像她多愿意管一样。

楚亦凡看一眼掉到地上的帕子,真想摔在沈青澜的脸上。看他醉意朦胧,眉眼分明,越发显出无力和脆弱来,又有点不忍。

他喝醉了,她何必跟他计较?他与楚亦可久别重聚,又翻覆起从前多少伤情之事来,也怪可怜的。算了。

楚亦凡叹口气,重新了条热手巾,替他擦脸、擦手,道:“衣服都湿了,这么睡也不舒服,如今都是九月的天了,若是再冻着多不划算?”

沈青澜只不理,不过这次倒还算乖顺,没做反抗。

楚亦凡哄了半天叫他换衣服,他只是不理。楚亦凡只得道:“国公爷既是不愿意起,那妾身帮你换?你若不说话,妾身便当你同意了?”

见沈青澜似睡非睡,楚亦凡便动手解开他的衣襟。好在他虽赌气,但也还算配合,总算换下了湿衣服。

楚亦凡替他盖上薄被,这才轻轻的退开,歪到临床大炕上,盖上被子看了会书,只觉困倦不堪,索性一歪头也睡着了。

等楚亦凡醒来,沈青澜早不见了。

晚间沈青澜回来的晚,泓蓝回道:“国公爷说是用过晚饭了,今天歇在芳浓的房里……”她不禁替楚亦凡不值,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都有些不屑。奶奶如此尽心服侍,大爷竟还不领情,竟然又歇在芳浓的屋里,难不成还在责怪今日与万菊园撞破了他与太子妃的私会?

楚亦凡只唔一声,道:“知道了。”并不多问,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等泓蓝走了,楚亦凡也不过是苦笑了笑。

这世上的夫妻大多如此吧?哪里真的有针不针的时候?争吵也就吵了,误会也就误会着了,冤枉或是委屈也不过就这样,哪里还能分辩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到时日已久,过去的盾已经淡化,再吵,想都想不起来为了什么,新的矛盾又已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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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夫妻

第一卷 110、棒打

110、棒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楚亦凡有了新的兴趣,她叫了张婆子过来,问她这葡萄是从哪个庄子送来的,这庄子的负责人是谁,还有多少葡萄……

张婆子知无不言。这葡萄是从北郊的庄子运来的,管事正好是这张婆子的男人。她还只当楚亦凡爱吃,便道:“从来府上规矩,都是拣顶尖上好的送一两筐,剩下的就都卖了。这葡萄娇贵着呢,放的时间长了便坏了。奶奶若是喜欢,奴婢就叫俺那男人多送些来……”

楚亦凡笑道:“这玩意初初尝着是好,但吃的多了容易伤胃,我却不只是为了吃,你且让他多送几筐来,我另有用处。”

楚亦凡用人从来不吝啬,叫泓蓝重重打赏了张婆子,叫她速去办理。

这边则叫泓蓝去找松直。

松直听说大*奶叫他,也没犹豫,痛痛快快就来了。楚亦凡叫他坐了,道:“我初来乍到,于这府里也不熟悉,想着你是跟在大爷身边的老人了,托别人还不如直接找你。”

松直笑道:“大*奶有事只管吩咐。”

楚亦凡道:“我叫城北庄子里的张管事送了几筐葡萄,说话明天后天也就到了。这葡萄不耐放,想找个冰窖或是冰库……还想再找几个会酿酒的师傅……”

松直道:“这个好说,都包在小人身上。只是……”他有些疑惑的道:“奶奶是要用这葡萄酿酒吗?”他只听说过用粮食酿酒,还没听说过用葡萄酿酒的。

楚亦凡道:“我也是试试,若是酿好了,自然要请你来试尝。”

松直笑逐颜开:“小人虽不好酒,可于这酒上却的确有几分品鉴能力,到时一定不负奶奶所望。”

楚亦凡见他在自己跟越渐放松,说话也口齿便给,竟拣她爱听的说,自是十分高兴,便道:“借你吉言,若这酒果然酿出来了,倒真是你有口福了。”

松直又问清了楚亦凡交待的事宜,一一应承了这才退出去。

沈青澜在书房里有事要叫松直,叫了半天,见进来的是个年纪尚小的小厮,便奇怪的问:“松直呢?”

这小子人大心大,如今心倒野了,连他自己的本职不做,竟是偷起懒来。看来得敲打敲打他了。

这年纪小的小厮叫松针,忙不迭的道:“松直走前吩咐了小人,若是大爷有事,小人能做的就交给小人,若是不急的,便等他回来。大*奶寻了他说是有事要吩咐,这去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估计这就该回来了。”

沈青澜倒不是非松直不可,只听说楚亦凡吩咐松直,就打心眼里的不悦。他的人,她也要插手,这女人还真是不安份。

沉了脸问:“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松针还小,问什么便说什么,道:“大*奶寻常也不曾叫过松直,只上回芳浓来给爷送饭时,松直亲自去给奶奶回过话。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他腿脚勤,想要假公济私罢了。谁不知道他惦记上了大*奶身边的泓蓝……”

沈青澜越听越生气。这松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见着漂亮女人就动不得地了?为了那么个小丫头,就色令智昏,连主子都不顾了?长此下去,还有什么是他所能顾忌的?

尤其,这泓蓝是楚亦凡身旁的一等大丫环。

谁知道楚亦凡会怎么想?她又是什么态度?会不会以为他管束不力,纵容松直去诱引她的丫头?

越想沈青澜就越生气,猛的一推茶碗,喝令松针道:“去,叫人把松直给我叫回来。”

松针不知道沈青澜为什么不悦,应了一声撒腿就跑。一出门,就看见松直回来了。忙上前道:“你跑哪去了?大爷叫你你不在,这会儿在书房里发火了。”

松直一敲松针的头道:“定是你小子偷懒惹恼了大爷,却要算在我头上。”

松针一缩头:“真不赖我,是大爷听说你去大*奶那,才不高兴了的。”

松直眉一挑:“是不是你说什么了?”不然大爷哪会问起他去哪儿?

松针挠头,下意识的否认:“没,没有,真不赖我。”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多嘴了,若是松直知道是自己跟大爷面前胡诌,他还不得打死自己。

松直看松针一脸的害怕,笑着拍了他一下,道:“瞧你那怂样。”

他无意和松针计较,大步进了书房,给沈青澜行礼。

沈青澜打量着松直。

松直有些摸不着头脑,道:“爷,刚才听松针说您找我?”

沈青澜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道:“你也不小了,我记得你和我同年?也该到了成亲生子的时候了。”

松直微赧,道:“小人一无所长,又家徒四壁,娶什么亲?就这样挺好的。”

沈青澜轻笑了一声,道:“这倒是怪我了。也是,以你的才干,若是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也早就小有所成了。”

松直大吃一惊:“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蒙老国公爷和大爷不弃,这么多年小人一直服侍大爷,便一直忠心耿耿,从没想过心生外向,别说什么功名,就是天下富贵、权势拱手送上,小人也不会离开大爷的。”

沈青澜示意他别急,道:“我说是的正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确是该成亲了。我打算把瑞草许给你,你意下如何?”

楚亦凡一早起来,发现天有点阴,雾蒙蒙的,起了凉风。

沈青澜不在。

除了成亲第一夜他是整宿歇在她这,剩下的日子几乎都在脂冷和芳浓的房里。至于是不是公平起见,一人一夜,还是谁的多些谁的少些,楚亦凡压根都没过问。

就是泓蓝谁多嘴说一句,她也只当耳边风过。若是不过,她乐得不提。

送来热水的是湖青,一边呵着手一边道:“奶奶,天阴了,怕是今天要下雪。”

楚亦凡看了看天,道:“哪有那么早,这也才进九月,顶多是下场雨。”

湖青嘻笑一声:“指定是下雪,不是说六月雪,窦娥冤嘛。现如今咱们院子里出了个比窦娥还冤的,不下雪才怪呢。”

楚亦凡一挑眉,看向湖青问道:“谁比窦娥还冤?”

湖青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嘻皮笑脸,忙垂手站好,乖巧的道:“是泓蓝。昨儿个大爷身边的松直托人把她叫出去,两人在院外门口处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奴婢瞧着她脸色便不怎么好。那松直也是,文人小说下载平时兴兴头头的一个人,走的时候脸色灰败,跟天塌下来似的。泓蓝初时还强打精神,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昨儿晚上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没睡,早上一起来身上烧的滚烫,病的连床都起不来了……”

楚亦凡拭净了脸,道:“为的什么事?有什么为难的,怎么不见她来寻我?”

湖青摇摇头,低声道:“听说是大爷给松直指了门亲事,就是太太身边的二等丫环叫瑞草的那个……”

瑞草?

楚亦凡恍惚有那么个印象。既是沈夫人身边的丫头,想必容貌、性子都差不到哪去。由沈青澜亲自指婚,必是个出挑的。

只是,松直这般,想必是心里不情愿,面上却回绝不得,竟是同意了的。

这一对小鸳鸯,原以为日久天长,情意丛生,再与自己说明白,也算是水到渠成,不想沈青澜横空一个大棒,将这对鸳鸯生生给打散了。

唉,怎么说沈青澜好呢。说他精明世故吧,松直不是旁人,一直在他跟前服侍,这么多年,他不想着给人家指亲,一直叫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心里有了人选,沈青澜又偏在这些小事上为难松直。

这人啊……

楚亦凡瞥一眼湖青:“你和泓蓝感情很不错?”

湖青看了下楚亦凡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还,还好。泓蓝姐姐心直口快,但对奴婢平时很照顾。”

楚亦凡没吭声,自己坐下来梳着头发,过了会才转过头道:“你们互相照顾,互相体谅是好事,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松直也好,泓蓝也罢,都没有明确表示有这重意思。既然国公爷给松直指了亲,他又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湖青这才缓了口气,道:“依奴婢觉得,不成也就不成了,松直虽说在府里很有体面,可是一个大男人,遇事没有一点担当,早晚也会出问题。奴婢想泓蓝姐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并不特别在意,只是一时心里难受罢了。”

楚亦凡也没办法。沈青澜不愿意松直娶泓蓝,她还真管不着。若说沈青澜要替泓蓝乱点鸳鸯谱,她还说得上话。

楚亦凡放下梳子,道:“你既和泓蓝亲厚,就私下里好好劝劝她。未必以后就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湖青喛了一声,上前替楚亦凡梳头。

门帘一响,却是泓蓝进来,面色苍白,却是一脸倔强的道:“奶奶不必劝,奴婢想得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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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棒打

第一卷 111、风波

111、风波

楚亦凡盯她看了会儿,道:“想得开就好,你身子不适,回去歇着吧,待会叫人请大夫来瞧瞧。”

泓蓝摇头:“奴婢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没事,奴婢来给奶奶梳头,湖青你去摆早饭。”

湖青咬了下唇,见楚亦凡朝她点头,便丢下梳子出去。

泓蓝接了梳子,仔细认真的给楚亦凡梳好了发髻,插戴好了首饰。楚亦凡一直在镜子里盯着泓蓝认真的表情,这才道:“泓蓝,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奴才看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松直……”

泓蓝并不抬眼与镜中的楚亦凡对视,只垂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发簪,轻笑道:“奶奶多虑了。什么喜欢不喜欢,从来结亲都是最简捷的途径之一。松直也不是傻瓜,他永远都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对的。他相中奴婢,也不过因为奴婢是奶奶跟前的得力大丫环,若不是奴婢,也是别人……”

楚亦凡不想这么悲观和消极,清了清嗓子,道:“那也未必。他终归是先喜欢上了你,才会看你所处的位置。这天下的人,本来也没有真的无所追求,就只一味追求情感的人。若你喜欢,我会替你去和大爷说……”

泓蓝断然摇头:“昨天奴婢想了一夜,大爷的心思,奴婢多少有点明白,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松直也不是愚蠢的人,娶谁对他来说都没坏处。”

楚亦凡叹了口气:“倒是我连累了你们。”沈青澜对她不喜,自然恶乌及屋,连带着对她的丫环也避之不及。

泓蓝不满的道:“奶奶这是什么话?奴婢跟着奶奶,好日子在后头呢。”

楚亦凡放下此事,那边湖青回禀大爷来了。

也就是说早饭摆好了。

沈青澜这一天里也只有早饭是在楚亦凡这里吃。

楚亦凡与他相敬如宾,自然不会蠢到自寻烦恼,唯一的相处时光还要给彼此找不痛快。因此楚亦凡一向和他扮演恩爱夫妻,对他照顾有加,连早饭的菜单都是亲自设计,通过他点头之后吩咐下去准备的。

也许是看的习惯了,再美的人也不过那个样子,也许是受泓蓝和松直之间事的刺激,总之楚亦凡今天看沈青澜十分不顺眼。

但她好脾气,绝对不会招惹他,只沉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沈青澜放下筷子:“我还有事。”

知道他这是要走,楚亦凡便起身吩咐泓蓝:“去给大爷拿蓑衣,只怕今天要下雨,再拿一把伞备用……”

当着丫头们的面,楚亦凡很乐意做贤妻,几乎所有琐事她都亲力亲为。即使今天她很是不舒服,还是亲自替沈青澜披上了外套。

门口站着个俏丽的丫头,给沈青澜和楚亦凡行礼:“大*奶,太太叫奴婢来瞧瞧,若是大*奶得闲,请您过去说话。”

楚亦凡应了一声,一边叫人送沈青澜出去,一边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那丫头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温柔的道:“奴婢瑞草。”

此话一出,楚亦凡就听见一陈吸气声,接着泓蓝便牙疼一样的道:“奴婢忘了给大爷带伞……”说完便仓皇的出了门。

楚亦凡仔细打量瑞草,见她果然样貌出众,一说话一笑,看上去是个温柔体贴的。心下暗叹,到底沈青澜不算多出格,这瑞草配松直,也说得过了。

一边请瑞草稍等,一边急急的漱口,带了湖青和天碧过到沈夫人的院子。

婆媳见面,免不了寒暄两句。沈夫人打发人都下去,楚亦凡就知道她有话要说,也示意湖青和天碧出去。

沈夫人抿了口茶,这才抬头道:“你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开些药补补?”

楚亦凡再脸皮厚,听这话也觉得难堪。她嫁进来满找满算还不到半个月,总不能第一天圆房,这就有消息了吧?

况且沈青澜一直歇在芳浓和脂冷的房里,沈夫人会不知情?要问她,还不如问芳浓、脂冷快些。

楚亦凡陪笑道:“多谢娘挂念,媳妇一向身体康健,不必请大夫。倒是芳浓和脂冷两个,应该请大夫把把脉才是。”

沈夫人便唔了一声,道:“我记得我同你说过,青澜年纪不小,沈家香火的事迫在眉睫。”

楚亦凡心就咯噔一声,面上不显,温顺的道:“是,媳妇也知自己年幼,因此安排了芳浓和脂冷,只怕不出月余,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沈夫人重重的把茶碗一礅,道:“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假意不知?别说一月两月,就是一年八年,她们两个也不会有身孕,再等上个三年五载,只怕她俩人老珠黄,想要身孕都不能了。”

楚亦凡微微有点惊讶,道:“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俩正是双十年华,正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候,怎么会……”

沈夫人气道:“我知道你不满意你才进门我就给澜儿抬了两房姨娘,可当日我都说了,是体谅你年纪小,怕你生育上艰难吃了苦头,你自己也同意了的,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楚亦凡真的懵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跪下道:“媳妇果然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让娘发这么大脾气,还请娘明示。”

“你——好呀!”沈夫人气的直哆嗦,从手边掏出一个包来,掷到楚亦凡脚下:“这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楚亦凡真心觉得委屈。

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想她怎么样?

沈夫人说纳妾,好,她纳了,一点犹豫都没有,而且顶着沈青澜那里的压力,顶着胡氏的殷殷问讯,各处都打着埋伏,安排芳浓和脂冷每日都服侍沈青澜,怎么沈夫人还是不满意?

就算再着急,也没有这么几天就能听闻喜讯的。

再说了,芳浓和脂冷是她亲自指派的,要是不怀孕,还能怪到自己头上不成?

但她见沈夫人是真的生气发怒,又掷过来一个药包,便隐隐的心生忐忑,直觉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纸包不厚,这么一摔,就有些发散,露出黑黑的药渣子。她拣起来闻了闻,抬脸道:“媳妇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知道太太是从哪找到的?”

沈夫人见她目光澄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也隐隐狐疑,但除了她,又谁会使这种阴毒手段?因此没好气的道:“你既不知,就让我告诉你,这是避子汤的药渣子,是从厨房里寻来的,那张婆子说的明明白白,是栖霞院吩咐人给芳浓和脂冷二人熬的,每天早晚各一碗,难道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楚亦凡瞠目结舌。张婆子?她也不像两面三刀的人,况且这些日子与她一直都在交往,她断不会诬陷自己。可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亦凡思量了半晌,也没有头绪,只得道:“媳妇当真不知情,既然这药是栖霞院叫人传的话,想必这位张妈妈定能指认得出来,不如就把她叫过来,当众指认一番……”

沈夫人见楚亦凡没有一点心虚,也就不客气,立时吩咐人去叫张婆子。

张婆子很快来了,回话道:“这药可有些日子了,奴婢记得是大爷成亲第二天晚上,栖霞院的泓蓝过来传的话……”

楚亦凡的心有点发堵,有点发沉。她怎么也没想到泓蓝会背着自己传这种话,做这种事。因此不等沈夫人吩咐,便叫天碧:“去把泓蓝叫来。”

泓蓝也是一脸委屈:“太太开恩,这吩咐岂是奴婢一个敢背主私传的?是那日大爷亲自吩咐的。”

这回连沈夫人都坐不住了:“你说什么?你个死蹄子,事关沈家子嗣,青澜再糊涂也不可能下这种命令,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泓蓝哭道:“奴婢不敢撒谎,确实是大爷吩咐的。那晚大爷发火,从大*奶房里出来就去了脂冷姨娘的屋里,过了二更,又叫奴婢去厨房吩咐人去熬避子汤。”

事情有了异想不到的结果,是沈夫人没料到的,她无力的挥手让众人都退出去,虚弱的叹了口气。一瞬间,她像老了好几岁,疲惫的坐着,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楚亦凡想了想,还是亲自替沈夫人换了盏茶,送到她手边,道:“娘,且先消消气。”

沈夫人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瞒你,自打你们小夫妻从宫里回来,青澜就来找我,跟我发了好一顿脾气……”说着话,沈夫人便有些伤心,红了眼圈,半晌也没往下接话。

楚亦凡心知肚明,一定是楚亦可跟沈青澜说了些什么。真不让人省心……

但她才不会替沈青澜开脱,更不会替楚亦可解释,只道:“母子连心,想必国公爷惹了母亲生气,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倒还算会说话。

沈夫人看了楚亦凡一眼,沉默半晌,挺直了背,道:“这回是我错怪了你,但是这避子汤的事……”错怪也就错怪了,但现在她想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沈青澜就是个宁的,如今只好靠楚亦凡来给这匹烈马上笼头了。

楚亦凡乖巧的接话:“媳妇一定处理的圆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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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风波

第一卷 112、逐客

112、逐客

在沈夫人面前立了军令状,说尽了大话,才算把沈夫人哄得面色好转,却仍然长吁短叹,感慨命苦。

也是,她年纪不大,就失了丈夫,两个儿子,一个虽已娶妻,却心思不在这上头,另一个沈青瑄心性和孩子一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呢,沈夫人不发愁才怪。

等到回了栖霞院,楚亦凡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把泓蓝叫过来细细的问话。的确是沈青澜吩咐的,楚亦凡不怀疑,她也不用去猜他的动机。肯定是不想留下宠妾灭妻的名声,他压根就没打算让庶长子出生,所以才吩咐泓蓝的。

泓蓝是她的大丫头,厨房可不就当是她的吩咐。

泓蓝对芳浓和脂冷本就不满,她并不知道沈夫人求孙心切,喝个避子汤这样的小事,在泓蓝看来实属平常,因此也没知会楚亦凡,再后来楚亦凡不问,她可不就更忘了个精光。

楚亦凡抚额。难怪近几天看见芳浓和脂冷,虽然面上仍然恭顺,可是脸上却没有那份少女该有的娇羞呢。

按理说两人也算是初经人事,怎么说脸上也该有不一样的光泽。

原来是在这呢。

她们虽然知道是沈青澜下的命令,但一定会认为始作俑者是自己,不定心里怎么怨恨呢。她俩本来年纪就大,不指着这几年生下一儿半女,以后就更没指望了。

这个沈青澜……叫她怎么说他好呢。做都做了吧,还非得装矫情,宠幸人家,又不许人家怀孕,有本事勒紧他的裤带,别往女人床上爬啊。

现下最要紧的是停了她二人的避子汤。

这倒不难,难的是,不能背着沈青澜。不然就他那牛脾气,知道以后不定怎么跟她找事呢。

楚亦凡托腮想了一会,吩咐泓蓝:“你去,叫张婆子熬两盏浓浓的避子汤来。”

“啊?”泓蓝有点吃惊:“奶奶,太太已经知道了,您还要赏她二人喝?”

楚亦凡嗔怪的道:“叫你去你就去,别说有的没的,我自有用处。”

泓蓝出去,楚亦凡又叫湖青:“你去瞧瞧国公爷现下在哪?”

楚亦凡带着丫头,端着两个小盖碗,出现在沈青澜的书房外头,惊的松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忙上前行礼:“大*奶,您有事只管吩咐,怎么倒自己过来了?”

楚亦凡笑道:“你去回国公爷一声,就说我有事求见,不知他现下可有空?”

松直自惭:“奶奶可折杀小的了,还通禀什么,您只管进去。”

楚亦凡没动,道:“别,我知道书房禁地,闲人勿进,我若这就么进去,只怕国公爷要怪到你头上了。”

松直道:“奶奶只管放心,这是内书房,大爷若是有外客,一般是在外书房的,就是重要公文,也都在外书房派专人守着……”

沈青澜更是惊讶,他瞅着楚亦凡把两个带着药香的小盖碗放到桌上,又打发了丫头,阖了门,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她一个女人家,怎么直接就跑到他的书房来了?

楚亦凡坐到他对面,道:“妾身无状,打扰了国公爷,还请国公爷勿怪。”

沈青澜烦透了她这样客客气气。他记恨她一辈子,谁让她说他是伪君子呢?可是现下瞧瞧,她装起来比谁都像。她这样,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每一声“国公爷”,都把他捧的高高的,每一声“妾身”,都把她俩推的远远的,每一句客套话都把他俩择的干干净净,跟两世旁人有什么分别?

他见过的夫妻多了,就没见过他俩这样的夫妻。他来与走,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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