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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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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收拾停当,并不急着出去。芳浓便把给沈青澜送饭的事一说,满面羞惭的道:“大爷太忙,奴婢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她倒是想告状,可一时又拿不透楚亦凡的心思。若是楚亦凡反倒诬赖她不知轻重呢?松直毕竟是大爷身边的管事,楚亦凡也未必会为了她就和松直翻脸。
因此芳浓只实话实话,并不敢刻意抹黑松直。
楚亦凡却似没听见,只一一问过她做的都是些什么菜,如何做法,是咸是淡,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芳浓便道:“今日才来,诸事不齐,等哪天闲了奴婢亲自下厨做给奶奶尝尝,也算全了奴婢的一份孝心了。”
楚亦凡笑道:“我于厨艺上并不擅长,但偏偏喜欢看人做菜,不若你闲了教教我好了……”
脂冷进院的时候,就听见楚亦凡和芳浓一对一答正聊的热闹,脚下的步子就踌躇了一下。湖青和天碧则招呼她:“脂冷姑娘来了?”
脂冷顿了顿,道:“我来瞧瞧奶奶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泓蓝嗤笑道:“奶奶能有什么吩咐?你来晚了,就是有吩咐,也早叫人抢着干了。”
脂冷却不以为意,只道:“我来是尽自己的本份,至于奶奶愿意吩咐谁,那是奶奶的事。”
天碧则站出来道:“我领你进去吧。”
脂冷也不道谢,神清冷而傲的跟着天碧进了屋。
楚亦凡见她也来了,便道:“你来的正巧,我正有事要和你们两个说,都别站着了,坐吧。”
天碧便拿了两个小杌子。
芳浓心就突的跳了一下,意识到楚亦凡接下来的话,对她来说是重大的命运改变。她瞧了脂冷一眼,见脂冷殊无变化,只沉默的坐了。
芳浓也就坐下,低头垂眉,温顺老实,只有一颗心带动着胸脯微微有些鼓,泄露了她的紧张。
楚亦凡叫天碧上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她说到这顿了下,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来,道:“这点倒是跟太太有些相像,处的时间久了,你们两个便知晓了。”
芳浓吞咽了一下唾液,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笑道:“奶奶爽朗、直接,是奴婢们的福气,谁让婢子们生性愚钝呢?”
楚亦凡只微微一笑,道:“太太的意思,你们想必心里都有数,我也不想拿捏你们,这件事迟早办了的好,拖下去也没意思,我想今儿就开了脸,你们两个轮流服侍国公爷……”
这话一出,就似打了个焦雷。芳浓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楚亦凡,欢喜再加惊诧,唇都颤抖了。
这,怎么可能?
虽然一直期待着这样的结果,可是这好事临近,她怎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心心念念、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她连大爷的衣襟都没能沾过,如今大*奶一句话,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一时欢喜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芳浓恨不得跪下来给楚亦凡磕几个头以表达她对楚亦凡的感激。
楚亦凡却只是微微一笑,略带鼓励的道:“太太的意思,是你二人在国公爷身边最久,能更好的服侍国公爷,若是你二人没意见,那就这样定了?今晚就……”
她顿了下,视线从芳浓和脂冷的脸上一一掠过。
芳浓脸上热的发烫,却不好意思跳起来说一声“我”,只盼着自己能够得了大*奶的青眼,头一个就指到她,因此越发挺胸抬头,以显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
脂冷则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看不惯芳浓那副轻佻的模样,但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能服侍大爷,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这个消息于她来说虽然来得迟了点,但也算好事多磨。她不敢妄想以后会如何,只想着能够得个一儿半女,也算是终生有靠。
但她又不愿意自我轻贱,做了姨娘就骨头都轻了,人也不认得了,规矩也不懂了,眼里就没了这个年纪不大,却能高高在上,摆布她们命运的大*奶。
楚亦凡的视线落到了脂冷的头顶,道:“就——脂冷吧。”
她有自己的考虑。芳浓太过急功近利了,楚亦凡怕她反倒会坏事。这才刚成亲就提拔姨娘,知道是说长者赐,不能辞,可是沈青澜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这么明显的把他往外推,他嘴里说着同意,心里未必会这么想。尽管他对自己未必有什么想法,但他那么要脸面和自尊,怎么能容忍他先被人嫌弃?
芳浓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一心要讨好沈青澜,说不定更容易遭他反感,脂冷好点,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起码还知道有所顾忌,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扮演一个姨娘的角色,说不定还能入了沈青澜的眼。
芳浓死死的咬住下唇,勉强笑着道:“多谢大*奶,脂冷妹妹,那就恭喜你了。”
脂冷也是浑身一震,到底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楚亦凡,跪下磕了个头,道:“奴婢定不辜负奶奶的期望。”
楚亦凡一挥手,道:“你们两个比我熟悉府里的人事,缺什么少什么,去回过太太支领,我把天碧留下帮你们两个。”
芳浓虽然不甘,可想着有一就有二,今天是脂冷,明天就轮到了自己,一时也就气平了,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送楚亦凡出门。
………………………………………………
没动力码字呢,是不是自己老了啊
103、心思
第一卷 104、反悔
104、反悔
楚亦凡一来是想透透气,二来是想熟悉一下沈府的格局。逛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把沈府的后院逛遍。
泓蓝都走累了,再看楚亦凡,虽然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但神彩熠熠,竟没有一点累的意思。
泓蓝不禁感叹:“奶奶,以后时间多的是,何必非得今天下午就都转遍了?留着以后慢慢转不成吗?”
楚亦凡只微笑道:“横竖无事,就当锻炼了。”
一提“锻炼”泓蓝就吸气:“您倒是锻炼了,可苦了奴婢,回头脚上又该起泡了。”
楚亦凡摇头叹气:“叫你做双软底的鞋,穿着多舒服?偏你爱俏,这弓鞋窄小,瞧着漂亮,可走起路来最不舒服了。”
泓蓝点头:“奴婢晓得了。”
好说歹说,一行人才回了栖霞院。
此时天色渐黑,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烛火。
天碧迎出来,低声道:“奶奶,大爷回来了。奴婢派人去找您,可都说没找到……”
楚亦凡道:“回来多长时间了?可有说什么?”沈青澜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她就算是贪玩去逛园子,可这院子里不是有人留守吗?又亏不了他什么。
天碧轻道:“只问奶奶去做什么了,便沐浴更衣,这会正看书呢。”
楚亦凡倒是有点纳闷,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就算要去脂冷的房里,也得假模假样的推三阻四一番,以显他的“不情不愿”。
伪君子。
房里没人,只有深青澜白衣翩然,坐在灯下看书。
楚亦凡摒退旁人,上前道:“国公爷就算是看书,也该叫人多点几盏灯,不然坏了眼睛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青澜抬头,将楚亦凡望尽眼里。她的脸红扑扑的,更显得眼睛亮晶晶。鬓边碎发被汗浸透,这会微微有些打绺,却更显得她娇柔妩媚。
沈青澜看着她拨亮了灯芯,道:“听丫头说你出去了?”
楚亦凡自己坐了,全无心机的笑道:“左右闲着也是无事,趁这个机会到园子里逛逛,也免得以后迷了路,招人笑话。大爷可是饿了?叫人传晚饭吧?”
看她征询的望着自己,那双眸子里的纯真无邪看的沈青澜心口暖烘烘的。他甚至有一种渴望,要把那双眸子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别开脸,撇开视线,只唔了一声,推开了书,口中道:“不急。娘今天叫你都说了什么?”
楚亦凡也没隐瞒,就将白天的事都说了:“我已经跟芳浓和脂冷说好了,打今儿起就开了脸,抬了做姨娘……”
沈青澜的脸色平静,没看出发怒的迹向。楚亦凡便心知他定是早就知道了,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也是,沈夫人不跟他透话才怪。
她们之间总这样好商好量,挺好。
楚亦凡在心底轻吁了一口气,只等着沈青澜没了别的话就叫人传饭,她也好去梳洗。走这一路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凉意上来,衣衫贴着后背,又凉又腻。
谁想沈青澜凉凉的开口,道:“你倒是贤惠的紧。”
楚亦凡眉尖一挑。这话什么意思?让他享齐人之福,他还得便宜卖乖了?
他既矫情,楚亦凡也就装委屈,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状,道:“母亲说了,我年纪还小,可是沈家香火是大事,不容得耽搁,这才赏了芳浓和脂冷两人,并且这两人是在大爷身边服侍惯了的,也能做我的左膀右臂,我若不肯,那可真是坐实了我狭獈善妒,容不得人了。”
不等楚亦凡说完,沈青澜豁的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了一眼楚亦凡,拂袖而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可他扫翻了茶碗,泼湿了书页,撞翻了凳子,屋里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泓蓝和湖青二人进来,大气都不敢出,只忙着去收拾。
楚亦凡叹了口气。小样儿吧,他还翻脸生气了。有本事去找他自己的娘去。她也起身,吩咐泓蓝:“备水,准备晚饭。”
泓蓝应了,道:“大爷的晚饭摆在哪里?”
楚亦凡也不生气,只道:“今儿大爷是要歇在脂冷那里的,你过去说一声,或是摆在她屋里,或是叫她备了夜宵,都随她。”
楚亦凡不欲生事,乐得大方,只要不在她跟前,随沈青澜爱怎么就怎么。
泓蓝咬了下唇,还是应声出去。
楚亦凡这边才宽衣坐进浴桶,安然的享受着热水的包裹,就听着屋外怦一声响,接着就是门豁拉被推开又被重重阖上的动静。
她吓了一跳,睁开眼道:“谁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本来应该是湖青或是海蔚守在门口的,一是把风,防止不该出现的人进来,二来也是方便她有事好吩咐她们。若是平时,这一叫早有人吭气了,可今天却一点声息都没有。楚亦凡一惊,伸手去拿架子上的衣服,准备起身瞧瞧。就这会,净室的门被推开了,沈青澜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楚亦凡再胆大,也是头一次一丝不挂的面对着一个还不算熟悉的陌生的男人。
她惊叫一声,顾不得到手的衣衫从指间滑落,下意识的就缩回浴桶里,瞪着一双恼羞成怒的眼睛道:“你干什么?”
这个时代的夫妻守礼守制,都有一定的规范,就算再亲密,也没有说妻子沐浴,丈夫大喇喇就冲进来的道理。尤其是沈青澜可是个封教礼制极刻板的人。
楚亦凡的长发搭拉在她的肩头,一双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就像一头误闯入禁地,遇上了狮子的小鹿。
沈青澜也没想到一推开门会看见这样香艳的场景,那白晰的身体、饱满的柔软,尽管只是惊鸿一瞥,还是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原本的怒气冲冲就因为见了从来没见到过的情景大打折扣,他一时语塞。
楚亦凡心里也在打鼓。她能感受得到沈青澜的怒气,两人如此不平等,只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万一沈青澜一时冲动……
她趁着他语塞的空,慌忙道:“你且出去,有话容我着好衣服再说。”装的再镇定,语调还是有些颤抖,语气中也透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沈青澜非礼勿视,退后一步道:“我等你。”
当薄薄的门扉阖上,楚亦凡紧紧抓着浴桶边缘的手才神经质的松开。手心潮乎乎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她顾不得后怕害羞,仓促的穿上衣服,这才细致缓慢的擦着头发,一边心里琢磨:沈青澜这是发什么疯了?
屋子里静的出奇,就仿佛刚才那一幕不过是场幻觉。楚亦凡有心要叫泓蓝等人进来,又怕破触了沈青澜的逆鳞,让自己的狼狈和尴尬现形于众人面前。
她拖拖拉拉的出来,沈青澜就坐在炕桌上等着她。
平息一下心中的紧张,楚亦凡轻咳了一声:“国公爷有什么事——”她还没说完呢,沈青澜猛的一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根本不容得楚亦凡躲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楚亦凡清醒过来,已经被沈青澜压在了身下。
他就那么死死用力的按着楚亦凡的双肩。
这男人看上去温文儒雅,弱不禁风,可是手臂粗壮有力,楚亦凡就像是被钉在炕上的蝴蝶标本,死命的反抗也不过是徒劳的扇动羽翼,甚至有一种勾人的惊心动魄的美。
楚亦凡终于慌乱起来。
她从没奢想过沈青澜会听她的,但她也没想过才刚答应他就要食言反悔。骂他伪君子真是抬举他了。
可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能以这种强迫而近乎粗暴的方式来延补她的洞房花烛夜。
楚亦凡有些着恼的道:“你有话就说,别以势压人。”他压的死紧,她觉得两肩都要掉了,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很有窒息之感。这种窒息让她有脱力之感,只想大口大口的呼气,可偏偏挣扎不得。
沈青澜也不跟她废话,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松,俯视着那双有些慌乱的眸子道:“明天要进宫谢恩。”
楚亦凡眨了下眼,表示没听懂。
沈青澜便捺着性子解释:“我不能给太后、太妃留下一个不能人道的印象。”
楚亦凡的脸腾一下就着了火,又羞又愤的道:“可是你同意了的……”
沈青澜嘲弄的笑了一声:“我反悔了。你常私下腹诽我是伪君子,我便做回真小人。”
楚亦凡真想挠他的脸。伪君子就伪君子得了,干吗这会儿又做真小人,这不是耍她吗?她欲哭无泪,欲诉无言,只得道:“那,那也过了今晚,我跟脂冷说了,今天由她服侍——你——”迎着沈青澜有些冰冷的眼神,楚亦凡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青澜道:“是你答应的,不是我。”
他,他,他混蛋。是谁给她洗脑说是妻子可以安排由哪个小妾服侍男主人?她自食其言,以后还怎么取信于人?
沈青澜才不管楚亦凡,他不无恶意的道:“我退一寸,你便要进一尺,还真当你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抬举丫头倒也罢了,她就这么想把他推出去,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愿意做?看来就是不能给她太多的面子。
104、反悔
第一卷 105、云收
105、云收
楚亦凡被压制的透不过气来,想要辩驳,也因为浑身乏力而力不从心。
她气恨的瞪着沈青澜,道:“我,我没这么想过,你,你先放开我。”
沈青澜这会就像个蛮横不讲理的粗人:“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亦凡见挣扎不开,只得换种方式,垂下眉睫,做楚楚可怜状:“我,是我错了,我——”
她一时哽咽无语,越想越觉得委屈,湿了眼眶,抬起脸来道:“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人带回来,更不该不经你同意就替她们安排……可是我……你要打要骂,来吧。”
说完就把一半边脸抬起来。
沈青澜又气又笑。真是个孩子,以为一言不合,两人就该像孩子似的打起来?她觉得打脸是种极致的羞辱,所以她就把脸凑过来让他打?他在她心里就这么记仇?
瞧她委屈的,还掉上金豆子了。好像她没错,是他冤枉她一样。
可是看着楚亦凡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沈青澜又不由的叹气。和她相比,他大概老了吧!她本就比他小,还是个孩子……
沈青澜板着脸,伸出手。还没碰到楚亦凡,她就吓的闭上了眼,却不甘心坐以待毙一样又再次睁开,紧咬着唇,一脸执拗的盯着沈青澜。
就是示弱都示得这么倔强和勉强。
沈青澜略略松开楚亦凡。
她得以稍稍松口气,便想翻身就跑。被沈青澜再次按住,直接拦腰抱了起来。楚亦凡骇怕的看他往床榻上走,便低叫起来:“你,你要干吗?放我下来。”
沈青澜将她放在床上,随即压上去,一挥手放下床帐。
楚亦凡心跳如鼓,圆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垂死挣扎地想着对策。她还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一时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还有点失望,同时又觉得懊悔。
明明自己答应了脂冷,回头又把沈青澜留到了自己房里,明天,脂冷、芳浓会怎么想?怎么说?沈夫人那又会怎么处理?
她心乱如麻。
沈青澜尽力放柔语调,道:“我们是夫妻,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我不管你以前想怎么样,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尽到为**的本份。我不希望谁看你的笑话,也不想谁再冷嘲热讽的拿我们两个人说事。”
楚亦凡微微瑟缩了下,别开头不说话。
从她和沈青澜定下婚事那天开始,就没有她后悔的余地。她妄想拖延和他圆房,也没想过能支撑多久。但事情还是到了不可转寰的这一步,她还是觉得悲哀。
两个没有感情的男女,却必须以夫妻之名绑在一起,到底是谁在残杀谁?
尽管输了,她也不想输的太难看。楚亦凡十分痛恨自己刚才在他面前掉眼泪。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利器,那也要看那个人是不是吃这一套,起码对沈青澜来说,就是她哭出血来,只怕他也不会动容。
因此楚亦凡不肯再做无谓的抵抗。
床帐外的灯光照进来,这狭小的世界里就显得朦朦胧胧的,两个人紧挨着彼此,热度逐渐升温,刚才还略显凉意的被褥立刻就温暖起来。
衣衫唏娑着离开彼此的肌肤。
没人说话,只有越渐浓重的呼吸。
沈青澜颇费了些功夫,才有些生涩的将这具温热曼妙、玲珑滑腻的身子摸索的熟悉了些。她一直在微微颤抖,四肢僵硬,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
这让沈青澜觉得自己像个摧花大盗,如此残忍的扼杀着楚亦凡的青春。可他没有退路。楚亦凡是个一退再退的性子,由着她,他和她的生活都会陷入到被动的混乱当中。
不过是夫妻间的义务、责任……
楚亦凡微阖了眼,半扭着脸,僵着身子,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横竖她不动就完了,随便他怎么折腾。
可沈青澜下手没轻没重。不是捏疼了她的乳,就是磕疼了她的膝盖,再不扳疼了她的肩。他根本没拿她当个女人对待,不然怎么下手这么重?
这跟赤膊打架有分别吗?
她疼的一吸气,他便顿在那,好半晌也不见一点动静。
这是折腾哪样呢?
原本以为只要忍一会就完事了,可他这还没进入状态呢。漫漫长夜,真的成了无止境的煎熬。
楚亦凡不耐的动了动,有心要催促他,又觉得实在是羞惭,半天才只说了一个字:“冷。”
沈青澜的脸在夜色中微微有些红。
这是催促他的意思了。心中也有些焦躁,便索性直奔目的地。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就感觉腹下物什硬硬烫烫的,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巴不得立刻就找到出口发泄一番。
楚亦凡咬着唇,勉强才忍住了疼和疼痛中那一瞬间如触电般的感觉。
悉索声中,又过了好一会,两人还保持着那么个姿势,没什么进展。楚亦凡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她像风干了的鱼,都快冻成干了。
似乎感觉得到她的不耐和厌烦,沈青澜忽的分开了她的双腿,以一种羞人的姿势将她定格在了床榻之间。他跻身于她的腿间,低沉的说了一句:“别怕——”直接撞了进去。
楚亦凡一个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太疼了。可才只短促的半声,就没了下文,沈青澜大手就直接捂在了楚亦凡的嘴上:“别叫——”太吵了。
楚亦凡差点没背过气去。
可这会疼的她浑身都缩成了一团,也顾不得跟沈青澜争辩了,几乎所有的神经都在这疼痛之中打开来。
沈青澜没动,浑身肌肉紧绷,头上微微冒了汗。
他想动也动不了,她太紧了。
上下其手,总算无师自通,让那花径间汁水微漾,可真的进去了才发现远远不够容纳他。如今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他是进退维谷。
心里不禁有点挫败,功夫还是远远没到家啊。
不只楚亦凡疼,他也疼。微微一动,就能感觉到楚亦凡那里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行动十分艰难。
不只如此,楚亦凡的手指痉挛的攀着他的手臂,指甲深陷进他的肌肤里,疼的她的冷汗和眼泪都滚在了一起。
沈青澜略微动了动,嘶哑着声音道:“放松——”
他一动,楚亦凡如同受了剐刑,更是疼的厉害,不由的咬着唇呜咽道:“你出去,我不要,疼,疼死了……”
沈青澜箭在弦上,想退也退不出去,况且他也没打算半途而废,只好半是吓唬半是威胁的道:“你且忍忍,我若出去了,你下次还是一样疼,不是白白受两回罪?”
楚亦凡气的要命。可想想都做到这一步了,这会中途退出去于她也没什么好处,索性豁出去算了。她便气恼的道:“你,你倒是快点——”早死早超生吧。
沈青澜气的直要吐血。她是个女孩儿家,怎么床第之间全无一点矜持和斯文?反倒催促起他来了。
好啊,只要她不怕疼,他怕什么?
沈青澜一咬牙,猛的用力一抽再一进。
楚亦凡撕心裂肺的再度低叫一声。这也实在是太特么的疼了,跟马车从身上碾过,跟要把整个人撕裂了一样。
她无意识的掐着沈青澜,连死的心都有了。
沈青澜如愿的尽数都陷没在楚亦凡那柔软的紧窒中,一种异样的快,感迅速包围了他,由下腹那肿胀的物什一直传到脑仁。
他舒服的直想叹息,可随即一种失控的感觉又叫他神经猛的一紧,也顾不得去体谅楚亦凡初初破瓜的痛楚,便抬高她的双腿,大开大阖,猛力进出起来。
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一处,滚烫灼人,那种叫人欲生欲死的感觉积聚的越来越多,多到他无可承担,多到他忍无可忍,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沈青澜略有些羞赧的翻身下榻,扯着衣服逃一样奔进了净室。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常听陈骁英他们几个大肆吹牛说如何如何勇猛,如何如何夜御多女而金枪不倒,到了他这,竟是如此短暂。
直到水都凉了,他才收拾好了心情,勉强拂去脸上的烫意,重新进屋。
楚亦凡拥着被子,蹙着眉头,神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青澜望她一眼,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我叫你的丫头进来?”
楚亦凡抬头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她不习惯这些隐秘之事都假手他人。
沈青澜沉默的着好衣服,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就走:她居然不领情!
楚亦凡下意识的叫住他问:“你去哪?”吃干抹净,甩手就走,这就是他的君子之道?
沈青澜回头望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不是你安排的,叫我歇在脂冷屋里吗?”
楚亦凡目瞪口呆,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自掘坟墓。他从她的床上下来就去爬另一个女人的床?
她气苦的打量着沈青澜那天怒人怨的俊脸,怎么也没法端凝住身份,情不自禁的沉下脸来,道:“国公爷慢走,恕妾身不送。”
沈青澜哼了一声,毫无留恋的出了门。
直到沈青澜不见了踪影,楚亦凡才恨恨的把枕头扔出去,气道:“你这臭伪君子——”他居然真去了。
去吧去吧,以后再也别踏进这屋里来。
………………………………
感谢书友5852yyj和梦圆圆、房房妮的粉红票。
105、云收
第一卷 106、诘问
106、诘问
送上第二更。
……………………………………………………
沈青澜出去没多久,天碧和海蔚便进了屋。
海蔚自去准备热水,天碧则沉默而轻柔的扶楚亦凡下地,并小声解释:“是大爷叫奴婢进来服侍奶奶的。”
来都来了,楚亦凡也不再逞强,任由她扶着坐到一旁。天碧一边收拾床榻,换着床单,一边道:“大爷先前去了脂冷和芳浓的房间,发了好一通脾气,说是叫她们守好自己的本份,进门就打发走了海蔚,奴婢们怕奶奶禁不得一点委屈,倒是担了半天的心……”
他呵斥脂冷和芳浓做什么?什么叫守好本份?做他的姨娘,服侍他不是本份吗?他从那边发完脾气就来找自己,是嫌憎自己不经他同意就替他纳姨娘了?
让他享齐人之福,占尽便宜,他还不愿意了。
想起刚才的事,楚亦凡就有点脸发烧。天碧性子柔,最是哄劝人的最佳人选,海蔚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沈青澜眼睛倒是毒辣,没怎么正眼看过这几个丫头,他倒是把她们几个的禀性摸的门清。
天碧她们几个见识了沈青澜跟芳浓、脂冷发脾气,也有点怵了沈青澜,故此没敢跟进来吧?谁让他是主子,跟谁瞪眼谁不怕?
毕竟主仆有别,她和沈青澜是夫妻,小夫妻在房里做什么,丫头们怎敢越矩往里擅闯。
楚亦凡倒不怪她们。
不过,她也不想再听天碧劝她什么。有什么好劝的?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更没什么好解释的。
楚亦凡只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了。天碧也就柔顺的住了口,这会海蔚也备好了热水。
楚亦凡疲乏之极,稍微洗漱,便打发人都出去,熄了灯歇息。
一大早,她还睡眼惺忪,就听见泓蓝的声音:“大*奶,醒醒,该起来了。”
楚亦凡没动,只不耐的翻了个身道:“左右无事,起那么早做什么?”她如今在这府里又不必去给沈夫人请安,又不必掌管中馈,沈青澜自有他的姨娘们料理,**何事?
她乐得睡个懒觉。
泓蓝倒也知趣,半晌不闻声息,想必已经出去了。楚亦凡便叹息一声,往上拽了拽被子。九月初的天,着实凉了。
咦,怎么拽不动?她一睁眼,就见沈青澜坐在床边,那床被子结结实实的坐在他的身下。
楚亦凡的倦意立时清醒了多一半,四下望望,嗫喏着道:“好早……怎么不见丫头们通禀一声?”
沈青澜道:“丫头们叫不醒你,只好我亲自来。”
楚亦凡讪笑了两声:“不敢劳烦——啊——”沈青澜的手忽的伸过来,捞起了楚亦凡的腰。他的手刚沾过水,还带着初秋清晨的凉意,激的楚亦凡一声惊叫。
沈青澜道:“不劳烦也劳烦了,我亲自服侍夫人更衣。”
楚亦凡衣衫单薄,清晰感触着他那结实有力的手臂,昨夜的痛楚就自动在脑中回放,她不由的嘶一声,道:“不,不用了,来人啊——”
听见楚亦凡叫,湖青第一个冲进来,问:“奶奶有什么吩咐?”
实在是她太过天真,又太过冲动,跟在她身后的泓蓝、天碧只瞄了一眼就自动自发的转头出去,带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海蔚也跟着出了门。
沈青澜和楚亦凡的姿势十分的暧昧。他半抱着楚亦凡,而其实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偏生拉扯之间,楚亦凡衣衫大开,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肤,气氛旖旎而灼人。
湖青吓了一跳,犹豫间便要后退。
楚亦凡如见救星,岂肯放她走,立时道:“湖青,替我拿衣服、打热水。”
她赌沈青澜绝对做不出当着丫头还要和她亲热的事,因此颇有点耍赖的嫌疑。湖青便喛了一声,去衣柜找寻衣服。
见她没有自知之明,擅自进屋,见了不该见的勿自不知退避,沈青澜就有几分不悦,又见楚亦凡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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