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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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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也就留下了,怎么见一面,往府里递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胡氏坐卧不宁,不等李昂回来,便叫人去寻他。安王却要事缠身,胡氏一连派人催促了三四次,才在晌午时分把他给催了回来。
李昂才进府,胡氏就推开丫头的手出了屋,在院门口眼巴巴的等着。才看到李昂的身影,胡氏竟大滴大滴的落下泪来。
李昂吓的腿一软,慌忙快步过来,扶住她道:“你身子不好,怎么不赶紧宣召太医?”又骂旁边服侍的侍女。
胡氏拦住他,道:“我没事,是凡娘,这一去一直没个消息,我今天叫人去探问……”
李昂半抱半扶,总算挟持着胡氏进了屋,又是递帕子又是替她擦脸,听她说完,不禁气乐了:“就这么点小事,你也至于急里慌张的连番叫人催我?我当是天塌了……”
胡氏气的捶他:“这怎么算是小事?你既是说小事,那你赶紧的把凡娘给我接回来……”
李昂好说歹说,哄的胡氏镇定下来,这才道:“不瞒你说,凡娘只怕要在楚家多住上些时日了。”
胡氏一愣,问:“为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李昂淡淡的嘲弄的道:“楚家与太子议亲已定,竟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娶过府……”
胡氏不由的皱眉。李扬要娶妻,无可非议,只是太子妃刚刚逝世,尸骨未寒呢。他竟连孝都不守,这么快便要娶新人进门了?
娶自由他,胡氏更关心的是他要娶的人是谁。她不由得追问了一句:“要娶的人是谁?”
李昂道:“自然是楚家唯一的嫡出小姐楚亦可。”
胡氏总算是松了口气:“果然如此。不过,这件事,和凡娘有什么关系?”
楚亦凡怎么也没想到,楚亦可的婚事会和自己有关系。
她回了楚府,便被安置到了楚亦可的院子里住下。自打从西山法因寺回来,楚亦可就病了。楚亦可看过她两回,大夫说是寒气侵体,需要静养。
楚亦凡知道山上冷,要比城里低好几度呢,尤其早晚温差大,楚亦可又一向娇贵,受了风寒也不为奇。可这病拖了小半个月了,一直都没好,而且每次看她,都是不爱梳妆,一脸的憔悴苍白,不乏楚楚可怜,但也有几分自暴自弃的颓废之意。
尤其这回,竟是让自己住下。住下也就罢了,院门口竟多了好多人守着,她要出门,总有许多人涌上来问东问西,只说老爷、太太吩咐,叫她无事不要乱走,楚亦凡才觉出自己是被软禁了。
一连几天,都送不出消息,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楚亦凡再坐得住,也嗅出不寻常来。绿萝急的团团转:“不许回王府,也不许出入,娘娘不定多着急呢,可恨这府里的人都跟防贼一样,就连奴婢们都出不去了。”
楚亦凡沉吟道:“出不去,那就不出去。”把她软禁,就是怕她去府外求援,或者是怕里应外合,她再也不回来了。
“那在府里呢?多少能打听出来点消息也是好的。”
绿萝面露难色:“奴婢也想到了,只是虽然奴婢是家生子,可奴婢的爹和娘都在府外的庄子上,几个嫂子也都跟哥哥在外院……对了——”绿萝低叫一声:“倒是今天丹若的嫂子过来,说是丹若快要嫁了,想给姑娘再请个安……却还是被拦住了。”
说到最后,连绿萝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道:“奴婢急则生乱,一时没想到,奴婢这就去办。”
她们主仆出不去,总有人进得来,就算是明正言顺的理由进不来,总还有送东送西的人进进出出,打听消息什么的或许打听不出重要的消息,但往外递送个消息应该不难。
绿萝出去,不一会回来,悄声道:“姑娘,沈夫人来看望二小姐,这会脸色不太好看,要不要您现在过去瞧瞧?”
未来婆婆来看望准儿媳?
楚亦可一直称病,只怕再拖下去,这婚礼无法如期完成,沈夫人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如此作色,莫不是还有别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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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软禁
第一卷 077、心病
077、心病
楚亦凡略想了想,还是觉得过去看一眼的好。谁让她也住在这里呢,有长辈来,总得打个招呼。
换了身素雅的衣服,楚亦凡带着绿萝进了正房。
雏菊正在门口站着,一脸的惶急之色,抬眼见到楚亦凡,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欣喜,几步下了台阶,殷勤的扶着楚亦凡道:“六姑娘来了,快请进。”
一边说,一边往里边脆声报:“六姑娘来了。”
她亲自替楚亦凡打起帘子,将楚亦凡让进正屋。
虽是初春,楚亦可的屋子却没开窗,屋里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床帐挽起,楚亦可穿着厚重的夹衣,松松挽着头发,露着一张苍白憔悴的容颜。
沈夫人坐在一边,脸色纵然不好,却还是一脸关切:“你莫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把心放宽了,好生静养……我带了些滋补的药材,知道你们府里不缺,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自己亲生的女儿也差不多了……”
说着说着,沈夫人声音哽咽,竟扯下帕子拭起泪来。
楚亦可垂着头,脸上红白交加,竟是又羞又愧的神情。
楚亦凡有些不解,只是屋里两个人都没往这看,竟是刚才雏菊那一嗓子也没能惊动二人,当下只得放重脚步,咳了一声道:“亦凡见过沈夫人。”
沈夫人双肩一震,立时回过神来,迅速的袖起了帕子,抬起头看向楚亦凡,眼里闪过一抹幽怨,随即笑道:“是六侄女啊,你也来看你二姐姐?”
楚亦凡行了礼,这才道:“二姐姐困在屋里养病,闲极无聊,故此我来陪二姐姐说话解解闷。”
她和沈夫人不熟,两人也没什么感情,这么多年,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因此这会儿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要开玩笑,没那么亲密,要劝阻,又有点矫情,索性楚亦凡就在一旁垂眸敛目,端茶奉水,只尽服侍之能。
沈夫人又坐了坐,便起身要走,只嘱咐楚亦可:“你好好养着,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叫青澜给你送来。”
楚亦可怏怏的,没什么精神,道:“伯母不必再费心了,倒叫侄女心里不得劲,我没什么想吃的,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这心里不得劲。”
“你这孩子……”沈夫人叹一声,想要说什么,终是掠了一眼楚亦凡:“凡事都讲究个缘份,这是天命,我不怪你,你自己也别钻了牛角尖。”
再叹一口气,沈夫人带人走了。
楚亦可颓然的靠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楚亦凡道:“二姐姐想是累了,你好生歇着,有事只管叫——”
楚亦可却幽幽的道:“你别走。”
楚亦凡道:“我不走。”
楚亦可半晌没出声,许久才问道:“你觉得,青澜哥哥怎么样?”
楚亦凡嘲弄不屑的轻笑了声,道:“也就那样吧。”
楚亦可同样嘲弄的笑道:“你还真是……做了几年郡主,就真当自己是郡主了?他哪点不好?”
楚亦凡无谓和她争,只道:“郡主也罢,我从没觉得我就高人一等。当年没记到母亲名下时,我也没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至于旁人怎么看我,我从来都不计较。沈大公子固然哪里都好,但他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觉得他好?”
楚亦可没作声,只哼笑了两声,才道:“你倒是个有福的。”
楚亦凡可从来不吃亏,听这话便反问道:“我?有福?二姐姐说错了吧?要说有福,咱们姐妹,连大姐姐都算上,谁能比得过二姐姐有福气?那签上怎么说来着?您可是王后的命。”
楚亦可忽然坐起身来,直直的瞪着楚亦凡,倒把她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她的眼神有些阴狠:“你还记得法因寺的事?”
楚亦凡坦然的回眸,道:“当然,难得出去玩一趟,虽然签抽的不怎么好,不过能换换地,也是不错。只不过没能有幸去山上看看风景,听说那里的野杜鹃开的煞是热闹……”
楚亦可凉凉的道:“你那么喜欢,怎么没去看,倒急匆匆的走了?”
楚亦凡悻悻的道:“是安王爷说人多事杂,叫我没事不许乱跑,免得生事,所以只好留作遗憾了。不过,人生不如意实在太多,不差这么一点……”
楚亦可气的浑身直哆嗦。
楚亦凡一向都这么说话,看起来似乎全无心机。可原来都是错看,她今日字字句句都戳中了自己的心痛之处,是不是成心的故意的?
楚亦可气的冷笑道:“你这位义兄还真是体贴,对你这个妹妹好的无可挑剔。也难为你,把这外路来的什么王爷当成嫡亲哥哥,对他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楚亦凡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安王爷和王妃娘娘对我的确没的说,既是好话,我为什么不听呢?我又不痴又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又几斤几两,哪敢高攀什么王爷?更知道谁才是我的嫡亲哥哥……”
楚亦可忍无可忍,猛的将枕头丢出来砸向楚亦凡,尖声喝道:“别再炫耀了,李昂又有什么了不起?一个贱女人生的孩子,再称什么安王也不能改变他低贱的出身,再着龙袍他也不是太子。”
安王对她就那么维护?凭什么?她有什么好?
他吩咐不许她乱走,叫她早早离开法因寺,她便走了。可偏生自己没人提醒,才会着了太子李扬的道,如今心怀鬼胎,忐忑不宁,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个安生觉都睡不成了。
李昂,李昂,都是李昂。这个冷酷无情冷血残忍不解风情的男人。
楚亦凡接住了枕头,放在怀里抱着揉着搓着,笑道:“二姐姐就算生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作贱。他好不好,与咱们姐妹有什么关系?再亲近,也没有你我之间亲近,若为着外人,把二姐姐气的病重,可叫妹妹怎么安心呢?”
楚亦可喘息了一番,揉着眉心道:“亏你是个明白人,倒显得我多心胸狭獈了。可是我也是为着你好,你记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到时候吃了亏上了当,再到我跟前哭诉来。”
楚亦凡心道:我跟你哭诉得着吗?
可也只是一笑,道:“二姐姐说的极是。”
楚亦可郁闷不已。她的确是受了风寒,却也不至于缠绵日久,始终不好,只不过因为是心病,所以不愿意见人罢了。
重新倒下去,伏在枕上半晌才道:“爹爹最近在忙什么?”
李扬临走前说叫她放心,怎么个放心法?半个多月过去了,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动静?这件事,他若昧着心思瞒下了,人不知鬼不觉,她也拿他没法,可这亏不就是白吃了吗?
他若只想玩弄她一时,又何必说“你放心”这样的字眼呢?
他若有动静,到底打算怎么办?
楚亦凡慵懒的蜷缩在椅子上,把枕头当成个大抱枕,横在自己膝上,轻快的道:“我不知道。爹娘吩咐我好生照应你,如今竟是连门都不曾出得,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得而知。”
楚亦可见她不似说谎,便白了她一眼,道:“瞧你这没出息劲。”扬声叫雏菊进来。
雏菊这些日子就没见楚亦可说过话,起过身,如今见她叫自己,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忙上前行礼,道:“奴婢瞧着姑娘可好多了,有什么吩咐?”
楚亦可问她:“最近爹爹在忙什么?沈夫人是如何来的?”
雏菊看一眼楚亦凡,有些为难。楚亦可道:“有话就说,六妹妹又不是外人。”
雏菊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不是奴婢要避讳着六姑娘,实在是,好些话,奴婢也只是听着风言风语,当不得真。”
楚亦凡还是懒洋洋的道:“二姐姐在病中,闲的发闷,不管什么话,你就拿来当解闷的便罢。”
雏菊得了台阶,这才正正经经的回话:“老爷最近一直在忙,都是跟太子殿下在一块。听说,听说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楚亦可脸有些发烧。不用问,也知道这大事是什么,不想让楚亦凡知道的太多,她出声喝止雏菊:“行了,爹的事,也容你置喙?我这会有些饿了,你去帮我熬些粥来罢。”
楚亦凡等了半晌,眼看着要接近事实了,谁想楚亦可这么一打岔,又白费了一番精神。她有些神色怏怏,便起身道:“二姐姐好好歇了吧。”
楚亦可也是满腹心事,并不留她,只挥挥手,道:“我也没精神,你且去,等闲了再来。”
出了门,绿萝上前,跟着楚亦凡回了内室,左右四顾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听说,老爷是打算跟太子殿下结亲呢,想把二小姐嫁过去做太子正妃。沈夫人这次来,就是老爷和太太邀请的,想让沈家提出退亲呢……”
楚亦凡先时还很平静,待听到后来,不由的手一哆嗦,茶碗茶盖便分了家,唏里哗啦响成一片,水也洒了一身,她却顾不得身上烫,只问绿萝:“退,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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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心病
第一卷 078、不配
078、不配
沈青瑄骑马回府,一路上还在和自己的小厮柏青说笑。
柏青忽然停住话头,道:“三爷,那不是夫人的马车吗?”
沈青瑄勒马回头一看,可不是。离府已经不远了,他便跳下马,一扔缰绳,吩咐柏青道:“牵马,我跟娘坐车去。”
早有人看见自家三爷跑过来,车夫便停了车。跟着沈夫的丫头、妈妈们一溜烟的行礼,也赶不上沈青瑄的速度,他一掀车帘,笑嘻嘻的上车,道:“娘,你这是打哪回来啊?”
沈夫人正坐在车里低头垂泪。马车停住,她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到听到外面报说三爷来了,她还在愣怔。
听沈青瑄一问,慌忙就用帕子捂住了脸,转过头略微清理了,才转头笑道:“你还是就知道胡闹,倒吓了我一跳……”
沈青瑄早就凑上来,问:“娘,你怎么了?眼睛都红肿成这样了?谁给你气受了不成?”
沈夫人忙按住跳起来的儿子,小声道:“胡说什么,是刚上车时风沙眯了眼。”
沈青瑄高高大大的,他往车里一坐,原本宽阔的马车就显得逼仄了许多。被沈夫人按住,虽然听话不动了,却像是蕴蓄着无数的精力,随时都会弹跳起来一样。
他板着脸,道:“娘你还拿这话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风沙眯了眼和哭过,我会分不清吗?到底怎么回事?”
沈夫人强颜欢笑,道:“当真是没事,就是因为你一惯都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我不放心,怕你惹事,所以有事也不敢跟你说的。”
沈青瑄有些反感的道:“您总是这么说,总是这么说,我跟大哥比差什么了?您总说我毛毛躁躁,您倒是举个例子,我怎么毛毛躁躁了……”
沈夫人一时噎住。
也是,除了五年前跟安王打过一回架,这么多年,沈青瑄还真是求学上进,没怎么惹过事。可在她心里,还当她是那个不爱读书,总爱武刀弄枪,偎在身边撒赖耍娇的儿子呢。
一晃,他都长成大人了。往那一站,比自己还要高出两头。
“是啊,瑄哥也长成大人了。”沈夫人缓过神色,安抚的道:“可你在娘心里,始终是那个爱惹事,惹了事又倔强的不肯求饶的小瑄哥儿。”
沈青瑄这才脸色好看了点,却执拗的道:“既然知道我长大了,有什么话,什么事,就别瞒着我了吧。”
沈夫人轻叹了口气,松开按住儿子肩膀的手,欣慰的道:“你真是长大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娘去楚家看望楚二小姐了。”
沈青瑄大惑不解。就看望个楚亦可,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问:“怎么,她的病很不好吗?不过是受个风寒,哪里就成不治之症了……”
沈夫人啐他:“呸呸,胡说什么呢。我是瞧着那孩子病的都瘦了,心里有点难过……”
沈青瑄咳一声道:“娘你也真是的,谁不生病呢,楚二小姐年轻康健的,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罢了,没几日,好了便罢。等到病好了,多瘦也都补过来了,又不是您亲闺女,您至于哭天抹泪的吗?”
沈夫人倒被气笑了,啐他一口道:“我就是羡慕人家有个好女儿,我却没有,故此才会比她亲娘还要心疼,你要笑就只管私下里去笑话吧。”
沈青瑄故意撇撇嘴,道:“那也不急什么,如今已经是三月末了,满打满算,再过两个月,您派大哥八抬轿过去把嫂子一迎,您想怎么心疼都由得您。”
沈夫人笑骂着“你这混小子,满嘴里跑马车,竟胡说”,心里却是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神色黯然,终是不免带了出来。
这可是件难事了。该怎么和老爷和澜儿说呢?若是不说,这事怎么瞒得住?沈夫人轻叹了一声,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有些闷的喘息不上来。
说话间就进了府。
沈青瑄瞧出母亲有心事,也就没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陪着母亲一直进了屋。沈夫人累了大半天,只想早些歇着,可沈青瑄不肯走,她又不能撵,生怕他看出什么苗头来,追问不休。
沈青瑄的确是看出什么来了。一等丫头们都退出去了,他便坐到沈夫人对面,道:“娘,有话您就直说吧。横竖您今天不说,儿子是不会走的。”
“你,你说什么?”沈夫人有点惊讶。
沈青瑄笑笑道:“我虽整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可这几年也结交了些朋友,如今满京城都在传扬着一件事,只怕娘还不知道吧?”
沈夫人问:“什么事?”
沈青瑄笑笑,道:“左不过是跟楚家有关。娘若不先跟儿子说,儿子也就不同您说。”
沈夫人呆了片刻,才道:“我今天去楚家,一是看望二姑娘楚亦可,二来,是楚夫人向我陪罪。她说亦可身染沉疴,一直缠绵于病榻,只怕不能如约举行婚礼……”
沈青瑄并不追问。
对外一直都称是风寒,怎么,竟不是么?
沈夫人叹了口气,道:“我能如何?两家结亲,结的是通家之好,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女方家不愿意,我们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横竖你大哥青澜也不是寻不着妻子的人……再说,柳氏那架势,竟是我不答应便跪着不肯起来。一大把年纪的人,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点风度都没有了,只说自己是个罪人,恳请我原谅……”
“您一心软,就答应退亲了?”沈青瑄沉着脸问。
沈夫人摇摇头:“这事,岂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自是要跟你爹商量商量……”
沈青瑄猛的一拍桌子,道:“商量什么,退了就是。”
他眉目清楚,猛然作色,两道浓密的眉毛就上挺了起来。虽是自己的儿子,可猛然见他做此戾色,沈夫人也还是一阵心惊。
自悔失言,不由的懊悔不迭。
她也实在是没法儿了,见沈青瑄追问,才一时愁闷,便多了一句嘴。一向知道他是火爆一样的脾气,被他知道,还不定怎么闹呢。
沈夫人忙道:“你这孩子,管大人的事做什么,有你爹做主呢……”怕他按捺不住性子,去楚家胡闹,又吓唬他:“你敢胡来,你爹非得打折了你的腿不可,这可不是小事,不是能顺着你性子胡来的。”
沈青瑄气笑道:“娘你当我是什么?只知道打架,不知道动脑子的莽汉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这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是说的真心话,这门亲事,不作也罢。”
沈夫人看沈青瑄果然没有妄动,尽管一脸义愤,但眉目之间已经有沉稳和坚毅的神态,知他所言是真,便欣慰的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关系着两家的颜面,也关系着你爹和你大哥以及你的颜面,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处理的。一切等你爹回来再定。”
沈青瑄无耐。
沈夫人压根就没把他当成大人,说这许多,也不过是因为看他是个孩子,一时不察,才唠叨抱怨两句罢了。他说什么,沈夫人真不会往心里去。这件事如何解决,也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他便站起身道:“算了,叫我管我还懒的管呢。那丫头又骄纵又任性,除了容貌,一无所取,有什么好的?说实话,她还真未必配得上我大哥。”
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楚家忽然背信弃义,他生气恼怒是必然的。
沈夫人并未当真,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
她又叫住儿子:“这件事还没一锤定音,你不许在你大哥面前胡乱嚼舌根子。”
沈青瑄嗤笑一声道:“我才没那个闲心。”
出了沈夫人的院子,大步往外走,心里却是一动。如今满城里都在传楚家要与太子李扬结亲,适龄的人除了楚亦可又能有谁?如果只是想把双胞胎姐妹做为侧妃嫁过去,还真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弄这么大动静。
要说是给太子李扬的儿子说亲,那就更说不着了,楚家最小的楚亦凡都十二岁了。
楚家可真够不要脸的。这亲事早不退,晚不退,非得这会李扬死了太子妃,楚家就给楚亦可弄出个治不好的风寒来,假借名头要沈家做这明里背信弃义的小人主动退亲。
真当别人都是傻瓜,不知道他们要弄什么呢?
楚亦可自是不配大哥,可大哥若是知道了此事,他会怎么想?
沈青瑄的步子慢下来。不行,他得提前给他打个预防。这件事,只怕早晚都是要掀开来,与其让沈青澜猝不及防的遭受打击,不如有个接受的时间和余地。
想到这,沈青瑄中途掉个儿,朝向沈青澜的院子里走去。松直就站在门口,远见是沈青瑄,忙行礼:“三爷回来了?”
沈青瑄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大哥呢?还在读书?别整天读死书了,小心哪天成了个书呆子。”
沈青澜从书房里出来,道:“你说话就不忘夹枪带棒的讽刺我,这又是从哪受了气来的?”
沈青瑄并不搭理他,径自进了书房,拉了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双手往胸前交叉一握,朝着沈青澜一本正经的问道:“大哥,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实话实话,不可隐瞒。”
沈青澜失笑,同样坐了,坦然的道:“好。”
“我问你,你这辈子打算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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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不配
第一卷 079、父子
079、父子
兄弟两个没少在一块聊天,只是沈青瑄从没像现在这样正式。沈青澜瞧着倒是好笑,却只当他也想娶妻生子了,心里满是疑惑,故此来跟自己问计。当下只笑笑道:“自然要娶个贤良淑德的。”
沈青瑄反问一句:“什么叫贤良淑德?别跟我掉书袋,你只说具体的。”
沈青澜道:“我觉得亦可就很好。”
沈青瑄对楚亦可一直以来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不过他从没说过,也从没表现出来过,但人与人之间,其实是有个很微妙的气场存在的。就像他跟楚亦凡,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两人站在一起,就总有一种别扭、尴尬。
未必是厌恶,尤其是成年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沈青澜总觉得,两人在一起是互相排斥的。
所以沈青瑄不喜欢楚亦可也是一眼即可看得分明。
眼下他和楚亦可即将要成亲,与青瑄将来就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沈青澜下意识的,有意无意的总要赞楚亦可一声好。
沈青瑄倒没露出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态,反驳上一两句,而是很沉稳的道:“她在你眼中,固然是千好万好,但毕竟你们两个还没成亲。凡事没有等到尘埃落定那一刻,都不算数,说不得就会有变化。我且问你,假如,你没能与她走到一起,你会如何?”
沈青澜嗯了一声,剑眉扬起,警戒的看向沈青瑄,问:“你听说了什么?”
沈青瑄的眼神就缩了下。大哥挺敏感的,可一点都不像书呆子。自己才投石问路问了这么一句,他就猜到了吗?
沈青瑄不以为然的道:“我是说,假如,你想的太多了吧,真不愧是书呆子。”
沈青澜淡淡一笑,道:“没有假如,这件事,跟旁的事没有可比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青瑄叹气。他怎么就这么迂腐呢?连假如都不肯假如,还是说,他对楚亦可执念已深,竟连假设的恶果他都不愿意接受么?
要是这样,那可就更糟了。
沈青瑄故作调侃的道:“大哥,你不会是没信心吧?这件亲事,说起来不过是两家父母早年间的玩笑之谈,谁想你竟当真了。多年的青梅竹马,不能缔结良缘的痴男怨女不知凡几,你总不会也是这痴人中的一个?”
沈青澜回答道:“痴者自痴,更显深情,也没什么不好。”他总是能把话轻飘飘的扯开。你若说他没回答,他明明答了,可他的回答,几乎跟问题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沈青瑄挠挠头,道:“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楚大人不愿意结这门亲事了呢?你待如何?”
沈青瑄说的轻巧,可目光咄咄,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青澜的脸,颇有点急切和紧张,显见得对楚清澜的答案十分的在意。
沈青澜笑了下,道:“你今天的话好生奇怪。这要是几年前这么问,我还觉得有可答之处,如今万事俱备,楚伯父怎么可能反悔?”
沈青瑄气的一踢桌腿,道:“你总是这么温吞如水,连句囫囵话都不肯好生说,我只问你,若是亲事不成,你待如何?”
“什么如何?”见沈青瑄不耐,沈青澜不仅不急,并且还是那样温文如玉:“凡事自有天定,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做这种杞人忧天之念。若是无事,陪我下两盘棋,还是温习两篇书……”
沈青瑄气的跳起来,指着沈青澜,点了半晌,才道:“跟你说话,简直要气死我了,我不跟你说了。我才不跟你下棋,今天跑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汉,我还没洗呢。”
说着沈青瑄跳下椅子就往外走。
沈青澜也不气,只说了一句“慢走”。
沈青瑄停到门口,又回头,不怀好意的瞅一眼沈青澜,道:“大哥,你房里的芳浓和脂冷两位姑娘……”
沈青澜还是面色温和,并无羞赧之态。
沈青瑄便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还是尽早收用了吧,不然,还真对不起你自己。”
芳浓和脂冷是沈夫人一早就挑好的两个身家清白、容貌秀美的大丫头,两年前就放到了沈青澜的屋里。用意不言自明,那是做为通房准备的。
大家公子,谁身边没有几个通房丫头?只等着开了脸,主母进门,便抬为姨娘。
沈青澜习以为常,虽然并不反对,却也并不热衷,因此这两个丫头在他房里一待也待了两年了。平时不过是做些大丫头随身服侍之职,他倒一直没收用。
沈青瑄冷不丁丢下这两句话,倒真是匪夷所思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管自己和自己房里的事了?
沈青瑄如一阵风,来的疾,去的也快。沈青澜见望不着他的身影了,这才重新坐下,思量了一会,突的起身往外走。
松直跟上来,道:“大爷,快用午饭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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