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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以前说爱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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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深呼吸…果然不爱的人做尽所有都抵不上爱的人什么都不做!
“你若是不让开,他只有死!”
“不行,我要守着他!”
“他是谁?”
浅蓉蹙眉,这个问题难到她了。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要为了他和我作对?”
“他是谁…他是谁…”浅蓉喃喃,不经意间就松了手。
江眠立马将靳珩北扔到了浴室的恒温浴缸中,他的动作非常粗鲁,男人落水的时候都激起了很大的水花…
浅蓉拿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翻了许久,终于看到前几天写下的一句话:我有一个好朋友,他也觉得吃多一点长点肉才好,我很喜欢他。
女人笑开了,跑进了浴室,扬声喊着,“江眠,我想起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
江眠叹气,“你的身体不好,不能太操劳。”
“那我就搬个小板凳在这里看着他。”
靳珩北醒来的时候,浑身还在抖,唇瓣干枯而苍白,视线迷蒙,隔着水汽他看不真切,隐隐约约有个熟悉的轮廓。
“蓉蓉?”
“你醒了?”浅蓉睁着大眼睛,俯身站在浴缸边。
砰——
靳珩北长臂一勾就将女人抱进了浴缸,他紧紧地拥着她…
真奇怪!浴缸的水的温度明明更高,却温暖不了他的心,可只是抱着浅蓉,他那浑身冷凝的血液就都回了暖,开始畅通无阻地流动…
“啊——”浅蓉大声地尖叫!身子抖如筛糠。
江眠疾步而来,见此情景,翻了个白眼,很是瞧不起靳珩北这种苦肉计。
他叹了叹气,终是好心地将浴室的门带上了。
第32章 蓉蓉到底怎么了
浅蓉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无辜极了,她红着眼睛拼命地挣扎着,却没能将男人的铁壁撼动分毫。
“蓉蓉,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错了,我用余生给你赔罪行不行?”
“呜呜呜…放开我…”
“你一定还记得我的是不是?蓉蓉,爸爸醒了,爸爸要我带你回家,他很想很想你…”
浅蓉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上,用足了力气,“坏人!放开我,呜呜呜,我再也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靳珩北按住她,逼着浅蓉和他对视,“你看着我,你爱了我十年,现在…真的狠心不要我了吗?”
他堂堂靳氏总裁,何曾这样卑微乞求过爱情?
可这一刻…他真的觉得,只要能得到浅蓉的原谅,只要能唤回她对他的爱,他什么都愿意做…尊严、身份这些外在的东西,和浅蓉比起来…不值一提!
浅蓉的腿在水里不停地蹬,她好害怕,这种感觉她从没有经历过,有几分熟悉,可更多的却是恐慌。
“放开…唔唔唔…”
靳珩北以吻封缄,灼热的唇覆在女人软软的唇瓣上,他细细地品,耐心地引诱…
直到浅蓉逐渐顺从感官的享受,慢慢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眸中有狂喜溢出,他就知道…浅蓉忘记谁都不会忘记她…
十年啊,三千六百多个日夜,这份感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男人捏着浅蓉的腰,大手在她的娇躯里游移,他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惊到了她…
“啊——疼…”男人全根没入的时候,浅蓉疼得哭了起来。
“乖…乖…马上就不疼了…”
结束后,浅蓉已经累趴了,靠在男人的胸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靳珩北的胸膛满满涨涨的,有欣喜雀跃要一跃而出,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找回我的女人,我找回我的妻子了。
男人轻揉着浅蓉的短发,眸色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他吸了吸鼻子,很没出息地落泪了…
“蓉蓉,这一次,抓住了我就再也不会放手!”
浅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有些酸痛,想到浴室里的一幕,她气冲冲地冲到了靳珩北的面前,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被打了,却还顶着五指印笑嘻嘻地问,“蓉蓉,你醒了?”
浅蓉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个男人不生气?她偷偷转过身,拿起小本子,写下一句话:好朋友被打不还手,是个好人。
“你在干什么?”猛然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惊得浅蓉差点摔倒,她将小本本塞进兜里,咳了咳,“这是我的隐私!”
靳珩北现在是个好好先生,妻子有隐私他肯定要尊重。
浅蓉眨了眨眼睛,“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的小本本上都没有写呢!”
靳珩北蹙眉,弹了弹浅蓉的额,“别闹了!还没玩够吗?”
“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两颊鼓动,像个年画娃娃,若是再多长一点肉就能恢复曾经的娃娃脸了。
“靳珩北!”
“靳…珩…北…”
历史开始重演,浅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笔脱力落在地上,滚到了墙角…
女人双手插进头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悲鸣…
江眠拿着注射器从楼上跑了下来,精准地扎进女人臂上的静脉…如此,她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靳珩北的右眼不停地跳,心脏仿佛破开了一个口子,各种猜测全部化作利刃从那口子里插了进去,搅动、捣碎…
他扶着墙,指尖轻颤,他指着昏睡过去的女人,艰难地开口:“蓉蓉到底怎么了?”
如果这是一场浅蓉和江眠联和起来为了惩罚他的戏,也未免太过逼真!
江眠瞟了靳珩北一眼,凉凉道:“无可奉告!”
第33章 被推入海中
皎洁的月高悬在漆黑的天幕上,冷眼看着人间悲欢离合。
靳珩北在阳台上站着,听筒里父亲的话让他几欲落泪。
“珩北,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小蓉接回来?爸爸很想她。你知道吗?在爸爸那个年代,人都很质朴纯粹,但…到了现在这个时代,这种品质能少见了。爸爸这一生,阅人无数,小蓉这孩子千金难求!现在你们那些小年轻啊,见一个爱一个,爸爸看得多了。真的爱上就是一辈子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啊,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错过。爸爸不想改变你的看法,但你要记住,小蓉是爸爸的救命恩人!在当年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你…我的亲生儿子,都不一定会像她那样毫不犹豫地给我挡下那一砖头!当时那血啊,溅了一地…”
靳珩北深呼吸,胸中涩意源源不断地升腾而起,他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无措。
“珩北,你哭了?”
“爸…她不认我了,蓉蓉恨我…我做了太多错事,伤透了她的心。我知道这是我该得的,多么公平啊!曾经的她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证明她爱我,我却弃如敝履,肆意践踏,如今…我怎么还能认为只要我回头她就还在原地等候呢?爸,怎么办?我好疼…真的好疼…”
靳立辉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个儿子他最是清楚不过…
从一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如这般失控地哭过了…
这一次,大抵是真的伤到了!也是真的知道错了!
“珩北,问问自己,小蓉以前是怎么爱你的?你现在做的可还及得到她对你的十分之一?”
靳珩北愣住,挂了电话。
是啊…蓉蓉爱了他十年,他这才多久?
靳珩北让江枫到浅蓉出嫁以前住的那个家中取了本全家福的相册寄到了济州岛。
他捧着相册,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笑开了。
浅蓉再是伪装地好,也不可能对浅先诚无动于衷。
翻开相册的时候,靳珩北的心下意识地收紧了,他盯着浅蓉,不想错过女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从第一张翻到了最后一张,浅蓉合上相册,“这是你的家人吗?照片中的小女孩是你的妹妹?”
靳珩北气得拍桌而起,居高临下地捏着浅蓉的肩,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这是你的爸爸妈妈啊!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你!”
浅蓉又拿起相册,半信半疑地打开,他素白纤细的手指指着照片上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这怎么会是我?你看,她是娃娃脸,我是锥子脸,她可比我漂亮多了…”
女人无意的一句话引得靳珩北的心抽搐了起来,他的心早就在听闻浅蓉死讯的时候就被拆得四分五裂,而后重组、撕裂、又重组、又撕裂…到如今,已经无法拼凑地完全…
她嫁给他的时候还是娃娃脸,四年不到…沧海桑田。
靳珩北落寞地离开了,面色颓然,肩膀都松垮垮的,江眠和他擦肩而过,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
靳珩北已经有三日没有来看浅蓉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绞尽脑汁去想让她原谅自己的办法
浅蓉的钢琴曲愈发悲凉,指尖流淌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催泪的绝望。
“浅蓉,原来你真的没死!”
浅蓉抬头望着这个蹬着恨天高,涂着大红唇的女人,目光疑惑,“你是谁?”
“呵——,装得挺像。我是找你索命的人!”
噗嗵一声——,海面腾起朵朵浪花…
站在岸边的女人拍了拍手,笑得狰狞可怖。
浅蓉,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第34章 跪下赎罪
浅蓉落水了。
靳珩北疯了一般地在海里游。
海水这么冰,她那么瘦弱,怎么受得了?
男人急得红了眼,唇瓣翕动,刚一开口就灌入一大口海水,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一道月白色的光在眼前闪过,靳珩北急忙游了过去,他抱住昏厥过去的女人,一个劲儿地往上游。
上了岸,他马不停蹄地将浅蓉抱进了别墅,江眠浑身湿漉漉地也立马回来了。
靳珩北浑身都在滴水,脚下水渍围成一圈,打湿了高级的法国丝绒地毯。
他盯着江眠,诊断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错过。
那种曾经出现过的不详的预感、不好的猜测此刻又浮现在男人的脑海中。
他不是没有想过浅蓉真的忘了他。
只是这个结果实在太过惨痛,惨痛到连他这样在商战中沉浮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的男人都承受不住。
抢救成功,江眠脚步都踉跄了…
他的身子骨比不上靳珩北,在融雪时节的冰冷海水中泡了那么久,又硬撑着抢回了浅蓉的命…他已经撑不住了…
靳珩北扶住他,声音里都是颤抖,“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她快死了!”
江眠虚弱地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命运的不公,还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
“我是认真的,你别开玩笑。你们没有合起来演戏,是吗?浅蓉是真的忘了我,是吗?”
“演戏?靳先生,您见过这么逼真的戏吗?”
靳珩北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求你了,江眠,我是以一个追悔莫及的丈夫求你,求你告诉我妻子的状况。如果浅蓉还记得我,她应该希望余生里有我。”
江眠按了按眉心,“她真的快死了,所以…麻烦你处理好了外面那些女人之后再一心一意地陪她度过人生最后一程好吗?我江眠再是神通广大,妙手回春,也经不起今天小三将她推进海,明天小四来给她下毒!”
“你说什么?”靳珩北揪住江眠的衣领,“你肯定是在骗我!浅蓉怎么会死呢?我还活着,她怎么舍得死?”
靳珩北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寒风呼啸,济州岛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
江枫带着靳立辉出现在靳珩北面前的时候,他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有多余的寒暄,靳立辉很快见到了浅蓉。
女人躺在床上,暂时还不能下床。
老人家二话不说就跪在了浅蓉的床前,老泪纵横,双鬓都已经斑白了,“小蓉,我已经全部都弄清楚了,没想到当年你的一番好心种下了这样的恶果…子不教,父之过。珩北做错了太多事,爸爸也觉得你不应该原谅他…可是…孩子啊…”
靳立辉顿了顿,眼角有滚烫的泪水涌出,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恨一个人太累了!咱们小蓉这样的好孩子还是应该得到幸福的。所以爸爸来了,爸爸给你跪下,珩北的错爸爸来承担,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由爸爸引起的。如果知道在我昏迷的这快四年的时间里你遭遇了这么多,爸爸宁可当时就被白笙砸死!”
在场的,江枫兄弟俩和靳珩北,无一不是泪光闪烁…都不忍地撇开了眼,唯有浅蓉,眸中一分哀恸九分不解,“伯伯,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江眠,你快把伯伯扶起来啊,地上凉,老人家容易生病的。”
“小蓉,你别这样好不好?爸爸看了难受。你如果不想做爸爸的儿媳妇,就做爸爸的女儿吧!以后爸爸疼你。咱们好好的,以后再找个好人家,爸爸肯定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咱们都不要再理靳珩北这个王八蛋了,行不行?”
江眠实在不忍,他取下眼镜,擦了擦泪,去拉老人家起来,“靳伯父,浅蓉不是狠心,她是病了。当年为您挡下的那致命一击导致她脑袋中长了个脑瘤,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遗忘,不过是症状之一。”
砰——
听到真相的靳珩北身形一颤,倒了下去。
第35章 替她挡刀
姜玉清来了,她说想看看浅蓉。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母亲想要看望女儿的要求。
她顺利地见到了浅蓉,眸子锐利的杀意骤然乍现,她握住浅蓉的手,声音阴测测地,“为什么先诚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死?”
浅蓉蜷缩一团,整个身子都往后靠,直到抵住了靠背,“阿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好奇怪,她根本没见过这个阿姨啊?
姜玉清恶狠狠地盯着她,声音忽然拔高,脸部肌肉都崩到了极致,“你害死了先诚,就算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小笙果然没有骗我,你和靳珩北都不是好东西,为了逃罪居然跑到异国他乡,你以为这样就不用偿命了吗?自古以来,杀人偿命,躲是躲不掉的!”
中年妇人掏出袖子里藏着的刀,刀光凌厉,姜玉清掐住浅蓉的脖子,举起刀…
浅蓉呜咽着想要大喊,声音却嗡嗡的…
砰——
靳珩北踹开房门,冲了进来,右手徒手握住了刀身,鲜红的血顺着男人的掌心的纹路往下流…
一滴滴落在浅蓉的身上,她尖叫失声,脑袋疼得几乎要爆炸了。
男人空出的左手拎起姜玉清,将她甩到了地上,丢了刀,他不顾自己的伤口,心疼地抱着浅蓉,“蓉蓉乖,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浅蓉用脑袋去撞靳珩北的胸,她疼得快要死了,仿佛有万千蚂蚁在她的脑袋中爬,一小口一小口地吸食着他的脑髓。
靳珩北咬着牙,唇瓣都白了,任由着女人不停地撞…
他的胸膛总比墙软一点…
他轻唤她的名字,“蓉蓉,是不是头疼?”
女人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剧烈的疼痛占领了他的全部感官,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啊——”一声痛苦的长鸣后,浅蓉抓着靳珩北流血的手,颤抖着声音吐出了三个字。
“靳…珩…北!”
男人觉得自己受再重的伤也值得了!
他眼睛胀胀的,盯着出了一身虚汗的女人,“再喊一次好不好?”
“靳珩北…”
男人大声地应了一声,他这副看起来要哭了却笑起来的样子显得特别滑稽。
他抱住浅蓉,脑袋埋在女人的颈窝里,每一寸筋脉都在为他呐喊、为他开心…
“小心!”浅蓉的瞳孔攸然放大。
刀没入血肉,靳珩北浑身一震,第一反应却是捂住浅蓉的眼睛,“蓉蓉,别看!”
估摸着姜玉清探视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江眠上楼,看到这一幕,惊得立马从医药箱里取了一支麻醉针剂推进了姜玉清手臂的静脉里。
他一拳打在了床架上,怒吼道,“姜伯母不是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靳珩北奄奄一息,艰难地开口,“蓉蓉…把蓉蓉带出去…别刺激她…妈肯定又被白笙利用了…”
他带血的手脱力地松下,浅蓉的脸上都是斑斑血迹,热热的、黏黏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出一手的血…
女人心跳骤然加速,呼吸都滞了,吓得晕了过去。
第36章 我爱的人不爱我
靳珩北从噩梦中醒来,拖鞋都没趿就跑进了浅蓉的房间。
“她怎么样了?”
江眠侧目,“靳先生,我真的很诧异,二十一世纪的爱情怎么还能爱得这样血腥?浅蓉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样的闺蜜、这样的母亲,这样的丈夫?
“我问你她怎么样了?”靳珩北捏着拳头,他现在非常暴躁,若不是看在江眠对浅蓉有大恩的份上他肯定要动手了。
“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浅蓉一醒来就喊靳珩北,可靳珩北站在她的面前她却完全不认识。
“蓉蓉,我就是靳珩北啊!”男人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最近泪意汹涌地太频繁了。
“我不认识你。”
“那…你能把你和靳珩北的故事说给我听吗?”男人喉咙滚动,越来越觉得控制情绪太难,他要引导着浅蓉回忆起过去,只要她有回忆,回忆里肯定满满的都是他。
“好呀!”提到靳珩北,浅蓉浑身都散发着朝气,一点都不像一个刚刚受过惊吓的病人。
“靳珩北是我最爱的人!我给他写了好多好多封信,都是用的月白色的信纸。嘿嘿,我最喜欢月白色了,但是我很怕他…大概是由爱故生怖吧…所以我让…咦,不记得了,就是让别人帮我送信…我还给他做了好多文科的资料,他总算是如愿以偿考到名牌大学了,真好!你说我是不是也起到了一点帮助作用啊?哈哈。
高考前的摸底考试,他考砸了,所有人都说他太骄傲,但我知道不是的呀!靳珩北是多好的人啊,他才不会骄傲呢?我跟着他,他骑着脚踏车,我就在后面小跑着,跟到他家里才知道原来他的妈妈去世了。
我哭了一整夜,边哭边到他的空间里下载了他和伯母的合影,做成了十字绣的图样,我想绣出来送给他。我真的很担心他,但又不敢当面安慰他,只能继续写信,塞在了十字绣的边框里,希望能给他一点力量。”
她说得断断续续,甚至毫无逻辑…靳珩北却捂住了双眼,根本不敢去看那那双澄澈的眼睛。
里面满满的都是浅蓉对一个叫作“靳珩北”的男人藏不住的深情。
以前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能对有这样的一双眼睛的浅蓉下狠手!
他沉声,“我都知道,蓉蓉,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十字绣和那些信都在津城的家里,我带你回去看好不好?你看看我啊!我就是你最爱的靳珩北啊!”
浅蓉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印着男人帅气又沧桑的脸,她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你不是他。虽然我想不起靳珩北的样子了,但是肯定不是你啦!”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笃定?被你放在心上十年的男人的样子你怎么会忘记?
“他不爱我!他很讨厌我!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温柔地和我说话,更不会像你这样陪着我虚度光阴。所以,你真的搞错了!”
靳珩北手中的杯子“砰——”一声粉碎。
她的话字字戳心。
原来…哪怕她病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还记得他,还记得他…不爱她!
这是多么深刻的阴影啊!连病魔都无法抹去…
男人觉得手上和背后的伤口越来越痛了!
第37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靳珩北联系了医学界专注研究脑瘤的国内外专家,将浅蓉的情况全部传了过去。
等待结果的日子是煎熬的。
浅蓉的事情,不论大小,他全都亲力亲为。
来济州岛不过一月,男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江眠看着这样的靳珩北,对他的怨…慢慢地淡了。
思考了良久,江眠决定将孩子的事情告诉靳珩北。
手中粉粉嫩嫩的肉团子,咿咿呀呀地还不会说话,挥动着藕节似的小短手去挠靳珩北下巴的胡渣,男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颤抖着手,诚惶诚恐,仍是觉得如在梦中,“这是我的儿子?”
“浅蓉坚持要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
靳珩北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吻,他的泪落在奶娃娃的脸上,他眨巴眨巴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苦的…便瘪了嘴…
这生动的样子简直给靳珩北灰暗的世界带来了一道曙光。
“怎么从来没有听蓉蓉提过他?”
“浅蓉已经不记得小宝了。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遗忘,根本无法照顾小宝,我是想亲自抚养这孩子的,但…精力有限,我只能把孩子交给朋友代为照顾。现在你来了,小宝就还给你。”
“谢谢你…江眠,真的…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江眠摇了摇头,拍了拍靳珩北的肩,“以后的日子会更难熬,浅蓉这一生太苦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让她少一些遗憾…”
……
靳珩北将孩子抱在怀里,就像是带着一个大型挂件,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小宝,还记得妈妈吗?这是妈妈。”男人指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要让这个她用寿命换来的儿子记住她的模样。
他要告诉自己的儿子,没有这个伟大的女人就没有他。
浅蓉醒了,望着靳珩北和小宝,眸光很是不解,“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现在,她连他是他的好朋友都不记得了。
“蓉蓉,你看看小本子。”
浅蓉掏出兜里的本子,翻了翻,果然看到昨天写下的一行字: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总是来看我,给我做好吃的,陪我看言情剧,还会唱歌儿哄我睡觉。
“原来你是好朋友啊!”
“对,这是我的儿子,你要抱一抱吗?”
“哇啊,好可爱的小朋友啊!叫什么名字?”
“你给她取一个!”
“这样不好吧,你的妻子会生气的!”
“不会,我的妻子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帮我想想吧,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
“那好吧…”浅蓉抱着奶娃娃,轻柔地戳了戳他嫩豆腐似的脸蛋儿,笑得露出了八颗糯百的牙齿,可爱极了。
她说,“就叫念响好不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蓉蓉,对不起!
我醒悟地这么迟!
念响得了名字后不久,靳珩北派出去寻找白笙的人也有了回信。
男人将念响交给江枫兄弟照看,单枪匹马地去了海边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
第38章 白笙的下场
Night酒吧,重金属音乐嗨翻全场,靳珩北眸光如隼,锁住人群中央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白笙被人后颈单手提起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靳珩北将她甩到海滩上,脚踩着女人的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白笙,你欠蓉蓉的、欠我爸爸的,欠我的,该还了。”
白笙疯狂地摇着脑袋,眸光涣散,这是磕了药还没清醒。
靳珩北几个拳头落下,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掏出水果刀,在女人腿上连捅了三刀,他眸光猩红,掏出手机给当地警察打了电话。
铁证如山,白笙被警察架了起来,她忽然就清醒了,见着靳珩北她大喊大叫起来,拳脚其上,全然不顾腿上的刀伤,“靳珩北,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和浅蓉阴阳相隔,不得善终!”
啪——
响亮的掌掴声被海风吹散,靳珩北捏住白笙的下巴,杀气凛然的脸逼近,“白笙,一想到我被你蒙骗这么多年,我就觉得恶心!若不是想给蓉蓉积德,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警察将白笙带走了,几天后开庭审判,白笙罪行昭昭,被判处了枪决。
靳珩北抱着靳念响,开心地在海边大笑了起来。
“念响,爸爸终于给妈妈报仇了,你高不高兴?”
念响被举高高,咯咯地一直笑,小手挥舞着,靳珩北发现这孩子的眉眼越长开越和浅蓉相似了。
“念响,咱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
念响爬到浅蓉的钢琴上时,女人吓了一跳。
掀目,眸光还是迷蒙的,看到靳珩北脖子上挂着的名牌时才恍然,“好朋友,这是谁啊?”
“念响,这是念响。”
“真好听的名字。念响,姨姨抱抱,姨姨教你弹钢琴好不好啊?”
小念响指尖碰一碰黑白琴键就能听到声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心坏了。
浅蓉陪着他一起玩儿,脸上明媚的笑意是靳珩北愿意舍弃全世界去换的。
他望着浅蓉,低声呢喃:“蓉蓉,白笙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
专家们的联和会诊结果出来了。
挂断视频后,靳珩北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一夜。
他不相信浅蓉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江枫拿着钥匙进门的时候,窗帘全拉着,一盏灯都没有点,整间书房充斥着死气。
他大骇,强行将靳珩北拉了出来。
只是一天一夜而已,男人双鬓的发已经白了。
三十岁的年纪,本该风华正茂,他却垂垂老矣…
江枫的眼睛都红了,“靳珩北,你特么的到底在干什么?孩子老婆都不管了?丈母娘不要了?自己的爸爸也不顾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伤春悲秋?”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
在靳珩北的强烈要求下,脑瘤方面的专家都乘坐最快的航班赶到了济州岛的这栋别墅。
江眠和他们一起研究浅蓉的病情。
靳珩北旁听,眉心不停地跳。
一个金发碧眸的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我们研究了所有的病例,浅女士这种情况已经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了。她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忘记,脑补中枢神经基本坏死,不要再做无用功徒增病人的痛苦了!”
靳珩北唰一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了,“闭嘴!你们这些庸医,你们都想蓉蓉死!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江眠按住靳珩北,“靳先生,冷静一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蓉蓉的中枢神经怎么可能坏死了?她明明还记得我,她还记得靳珩北这三个字啊!”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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