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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都辜负了爱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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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怀安教堂顶楼坠落下来的那一幕,仿佛就还在昨天。

    夏桑榆不相信乔玉笙这么快就忘记了!

    乔玉笙如此笑意盈盈,一定是憋着更大的祸害!

    她一定要加倍小心,可千万不能着了她的道道。

    心念如电,夏桑榆似笑非笑看向乔玉笙:“听说你老板死了,你的好姐妹唐又琪也死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难过的表情也没有?”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乔玉笙风情万种的撩了撩秀发,含笑说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夏桑榆眸光一动:“为什么?难道你巴不得他们早点死?渡边次郎是你故意哄骗到唐又琪的房间的?”

    “桑榆小姐,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请你言语之间谨慎些为好!”

    乔玉笙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你一样,都是毫不知情的!他们的死,更是与我们毫无关系!”

    “那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高兴,是因为容先生答应我,要带我回晋城了!”

    “你说容瑾西要带你回Z国?回晋城?”

    夏桑榆惊愕的瞪圆了双眼,难道容瑾西尝到金贝贝的滋味儿后,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乔玉笙也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酸溜溜的,十分不舒服。

    金贝贝去旁边取了一杯果汁,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话,语气里面也是有了敌意:“容先生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昨天晚上!我和容先生在甲板上偶遇,我一提出这个要求,他就立马答应了!”

    要带一个没有身份信息的人回国,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容瑾西愿意为乔玉笙做这样的事情,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浅不了。

    夏桑榆和金贝贝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有一种兵临城下的紧张之感。

    容瑾西站在雕花隔断的对面,正和青木武重先生低声说着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大约是在谈昨天晚上的离奇命案。

    容瑾西的目光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看一眼,眼神很空,三个女人却都觉得他是在看自己,脸上的神色或冷漠,或娇羞,或妩媚,各不相同。

    夏桑榆放眼整个餐厅,没有看见宫少玺,也没有看见林心念。

    难道他们两个睡到现在还没起床?

    不应该啊,宫少玺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熬夜,不赖床,这是他多年来的生活习惯。

    难道是生病了?

    夏桑榆草草吃了几口早饭,就准备去宫少玺的房间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侍者却走过来,礼貌道:“桑榆小姐,容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夏桑榆往容瑾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不和青木先生在一起吗?”

    “对!他说他想吃桔子,让你过去帮他剥一下!”

    “他自己有手,为什么要我帮他剥?”

    “这……”侍者露出为难的神色。

    桑榆痒痒地,想起今天早上,她答应过某人,要做女佣!

    如果做女佣只是剥剥桔子,那倒也没什么!

    深吸一口气,她撑笑走了过去:“容先生早上好,青木先生早上好!”

    青木武重对她十分客气,欠身道:“桑榆小姐早上好!怎么没看见你哥哥?他没来餐厅吃早餐吗?”

    “我正说去他房间看看呢,就被容先生给叫过来了!”

    夏桑榆颇有些怨念的瞪了容瑾西一眼。

    容瑾西俊脸上毫无表情,伸手从果盘里面取出一只金色的桔子递给她:“剥!”

    剥就剥,剥个桔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憋着气,三五两下就将一只桔子的皮剥光了:“给你,吃吧!”

    他看了一眼,嫌弃道:“这么大,你能一口吃下?”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居然让她紧绷的小脸刷的红了个透。

    青木武重早就听说过容瑾西与夏桑榆之间的事情,虽然离婚了,可是这感情一看就还没断嘛!

    他状若无意的看了看,突然惊喜道:“哟!大岛先生,好久不见!”

    然后,他端着食盘就去了别桌。

    容瑾西薄唇微勾:“这个青木,倒是个明眼人!”

    夏桑榆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容瑾西,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我给你剥桔子?”

    “因为你是女佣,而我是你的主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那我剥了,你为什么不吃?”

    “我要你掰开了一瓣一瓣的喂我!”

    俊脸上有些耍赖的神色,让她无法拒绝。

    掰开桔子:“张嘴!”

    “哦……”酸酸甜甜的桔子一入口,他脸上的表情就更生动了些:“真好吃!”

    “好吃就继续吃!”

    喂完桔子,她还得去看看宫少玺是怎么回事呢。

    她又掰下一瓣桔子,往他的口中塞去。

    他却头一偏:“你吃!”

    “我是女佣,我哪配吃?”

    她有些赌气,捏着桔子就要往他嘴巴里面强塞。

    吃吧吃吧,最好能噎死你!

    他躲不过,张口就将桔子和她的手指一起含在了口中。

    桔子在他的口腔被挤压破裂,汁液迸溅,顺喉而下。

    她的手指却被他的舌头紧紧卷裹,有滋有味儿的咂摸起来。

    她脸颊一热,急忙将手收了回来:“容瑾西,你流氓!”

    “这样说你的主人,可是会被惩罚的哦!”

    他将面前不曾动过的食盘推到她面前,语气强硬的说道:“喂我!”

    她脸都黑了:“我让金贝贝过来喂你!”

    “不行!我就要你喂!”

    “我偏不喂!”她将食盘毫不客气的推了回去。

    刚刚站起身,就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

    他眼眸微眯,邪妄道:“身为女佣,不想喂饭,那就是想要今天晚上为我暖床哦?”

    她被他逼得彻底没了脾气:“好!我喂你!”

    他满意道:“对了,这才乖嘛!”

    食盘又回到了她的面前。

    她拿起勺子,舀起瘦肉粥正要往他嘴边喂,金贝贝绕过雕花隔断往这边走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金贝贝忙道:“容先生还没吃饭吗?我来喂你吧?”

    夏桑榆巴不得,赶紧站起身道:“好啊好啊,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管他的面色如何阴霾密布,她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三五步之后,身后突然传来哐啷啷一片乱响。

    她回头看去,只见整张食盘全部扣在了地上。

    各种食物泼洒出来,狼藉一片。

    容瑾西俊脸紧绷,危险得如同暗夜魔王,一双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而金贝贝容色如土,手足无措的样子,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夏桑榆暗暗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容瑾西的视线。

    容瑾西勃然大怒,抬起脚重重踹在面前的矮木茶几上:“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金贝贝吓得一抖。

    随后想起他这话应该是对她说的!

    可是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

    说好的她是女主人,夏桑榆是女佣,怎么搞得她比夏桑榆更像女佣?

    昨晚还抱着她恩爱不休的男人,此时已经变成了阴狠暴戾的魔王。

    她除了乖乖听话,别无他法。

    容瑾西已经被夏桑榆彻底气炸了!

    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把昨天晚上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说真的,昨天晚上他的表现,把他自己都感动了。

    为了她守身如玉,她却把他的忠贞看得一文不值。

    狠狠扔在地上不说,还肆意的用脚踩压践踏。

    他真是……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夏桑榆从容瑾西身边离开,径直便往三层宫少玺的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宫少玺?哥……”

    外间悄无声息,她又举步往里面走。

    刚刚绕过一道屏风,就看见林心念呆坐在椅子上,望着床上的宫少玺出神。

    她出声问道:“怎么了?我哥还没醒吗?”

    林心念看见夏桑榆,黯淡的眼神瞬时就明亮起来了:“桑榆小姐,你快去看看宫少吧,他全身都一动不能动,看上去像个死人,好吓人哦!”

    桑榆心里一咯噔,快步往床边走去:“哥!”

    宫少玺穿着华美的银色暗纹睡衣,直挺挺躺在床上,俊美苍白,宛如绝美雕塑。

    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儿!缓过这一阵就好了!”

    他转动脖子,对她绽放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她突然就有些哽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手脚不能动吗?”

    “嗯!这是我们的家族遗传病,最开始的症状是双腿没有知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躯干和双手也会失去知觉……”

    他悠悠叹了口气,又道:“桑榆你别害怕,我们家族中的每一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这样!当我们的脖子和脸颊感觉到麻木的时候,就距离死亡很近很近了……”

    意思就说,九个多月以后,她也会用这样的姿势死去。

    家族遗传病,谁也救不了他们!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悲戚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宫少玺凝视着她,缓缓道:“桑榆,把我手上的黑骷髅戒指取下来!”

正文 第178章 戒指,骨灰

    “这时候你要戒指做什么?我还是先喂你吃点东西吧?要不你身边有药没有?我喂你吃点药也行!”

    “不用!我什么都吃不下!”

    宫少玺固执的说道:“把戒指取下来!”

    “好吧!我帮你取下来!”

    夏桑榆伸手去取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触碰到他冰凉滑腻宛如无骨的手,心下不禁骇然:“怎么会这样?”

    “就是会这样!有人把我们这种病叫石化病,也有人把我们这种病叫渐冻症,还有人说我们是活死人……,没有知觉,不能动弹,像是受到诅咒一般,我们只能这样慢慢死去……”

    “我也会变成你这样吗?”

    “会!只要你身体里面流淌着宫氏的血液,就避免不了这样的结局!”

    宫少玺望着夏桑榆,眼神当中盛满了悲悯:“桑榆,如果有一天,你的双脚出现麻木酸软的症状,先不要慌张,因为最多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这种症状就会过去……,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病症发作的时间会越来越频繁,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夏桑榆心下惊骇,讷讷问道:“那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恐怕还得五六个小时吧!”

    宫少玺清俊的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放心,我除了不能动弹,并没有觉得特别痛苦……”

    这次是脖子以下的部位不能动弹,持续的时间是十多个小时。

    下一次病发,不能动弹的部位将会上移。

    先是脖子不能动,然后是面目肌肉不能动,再然后是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到最后,变成了真正的活死人。

    持续的时间也将会由现在的十几个小时,变成几十个小时,再变成几天,到最后,永远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是夏桑榆第一次近距离的目睹这种传说中的家族遗传病。

    恐怖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宫少玺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如此看来,她将容瑾西托付给金贝贝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宫少玺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桑榆,你怕了吗?”

    她怔怔道:“怕也没用,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以前她一直想不明白,母亲生下她,为什么又要将她遗弃在伽来寺外面的桑树上。

    现在看到宫少玺这副模样,她突然就明白母亲当年的心思了。

    以其如此漫长又煎熬的死去,还不如从未出生,或者一出生就死掉。

    这样的做法很懦弱,也很无奈……

    她从宫少玺瘫软如棉的手指上,轻轻松松就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

    戒指以白银为底托,上面是一朵嫣红怒放的蔷,薇,蔷,薇花的花蕊部分,才是一枚十分精致逼真的黑色骷髅头。

    她将戒指递到宫少玺面前:“你要这戒指做什么?这里面有能够救你的药吗?”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救我们!”

    他看向她手中的黑骷髅戒指:“我让你把它取下来,就是想要告诉你,这戒指是我父亲的骨灰做成的!”

    “骨灰?骨灰可以做成戒指?”

    “嗯!等我死了之后,也请你把我的骨灰做成戒指随时带在身边,这样的话,等到你发病的时候,你就会想起你所经历过的痛苦,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你就不会觉得那么害怕,那么难熬了!”

    “哥……,你别说了,我听着心里好难过!”

    夏桑榆的眼泪,扑簌簌不停往下掉。

    宫少玺叹息一声,安慰道:“桑榆,别哭……,每个人都是会死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这种眼睁睁看着亲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觉,实在是撕心裂肺,太让人难以承受了。

    兄妹两个人在床边低低嘁嘁的说话,屋外突然传来金贝贝的声音:“林小姐,请问桑榆小姐在这里吗?”

    林心念往里屋看了一眼:“在!不过她恐怕不大方便见你!”

    金贝贝为难的说道:“请你告诉她一声,就说容先生让她马上过去一趟!”

    “好吧,你稍等,我这就去转告她!”

    林心念答应着,转身正要往里屋来找夏桑榆。

    夏桑榆却已经自己走了出来。

    金贝贝一看见她,就几乎要哭出来了:“桑榆小姐,请你跟我去见容先生吧,他生气发怒的样子,好吓人!”

    桑榆神色清冷:“金贝贝,容瑾西现在是你的男人,他的脾性你要慢慢了解,慢慢适应!现在你搞不定倒是可以找我,万一将来我不在了呢?你还能找谁?”

    “你不在了?你怎么可能会不在?”

    金贝贝拉着她的手,哀求道:“好桑榆,你就帮帮我吧!他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桑榆叹了口气:“好吧!就这一次,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好好,你先帮我把这一次应付过去再说吧!”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夏桑榆又进里屋,与宫少玺说了几句话,出来后叮嘱林心念,要好生照顾宫少玺。

    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跟着金贝贝往容瑾西的房间走去。

    毫无例外,房间里面一片狼藉。

    能砸能摔的东西,无一幸免,全部都变成了碎片。

    容瑾西浑身怒火,双目赤红,看见夏桑榆过来,哼哧哼哧喘着气,张口就要怒声责问。

    夏桑榆却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道:“容瑾西,下次你如果再这样乱发脾气,再这样乱砸东西,再这样牵连他人,你就永远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她面色平静,声音也沉寂无波,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可是说出来的话,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害怕。

    心里的怒火,也因为这番话消了大半。

    他像个闯了祸,又知道错了的孩子,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保证不乱发脾气,不乱砸东西,更不会牵连他人!”

    明明是一个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站在她面前说这番话的时候,却给她一种想要竭尽所能去呵护他,疼爱他的感觉。

    她有些无语,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跟上来:“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没吃早饭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她随随便便回答了一句,便让他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他走出去,对外面的金贝贝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别让外人打扰我们!”

    金贝贝小脸微抽:“是!”

    不是说好了夏桑榆是女佣吗?

    怎么搞得她金贝贝更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佣?

    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她还是听话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要从房间退出去。

    夏桑榆却从厨房里面追了出来:“金贝贝你别走!”

    金贝贝停住脚步,委屈道:“可是容先生让我出去!”

    “你是容先生的女人,就算要出去,也应该是我出去!”

    夏桑榆拉过金贝贝的手:“跟我来厨房,我教你做番茄煎蛋面!”

    “好啊好啊!”

    两个女人很快就进了厨房。

    油锅吱吱作响,食物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容瑾西好不容易晴朗起来的心情,又阴霾密布,跌落到了低谷。

    他的耳边来来回回都是夏桑榆对金贝贝说的那句:‘你是容先生女人!你是容先生的女人!你是容先生的女人……’!

    他心里憋屈得厉害!

    这个夏桑榆又蠢又笨,该不会以为昨天晚上,他真的和金贝贝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吧?

    他心里像是有一百只顽皮的猫咪在抓挠。

    真的好想现在就把这个误会给她解释清楚,可是看她那忽冷忽热的态度,他又想借此机会再刺激刺激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厨房里面的夏桑榆正在极有耐心的教金贝贝怎样烧油,怎样煎蛋,怎样择菜,怎样煮面。

    金贝贝虽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千金,为了心爱的男人,也愿意虔诚的学习如何做好一碗煎蛋面。

    趁着空闲,桑榆问金贝贝:“昨天晚上,容瑾西真的和你……”

    “嗯!”金贝贝的脸上顿时飘上了红晕:“容先生很好,很……棒!”

    夏桑榆心底里那一点儿希冀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金贝贝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的问道:“桑榆,你好像不开心?你不希望我和容先生在一起吗?”

    “谁说我不希望了?我巴不得你们现在就结婚呢!”

    “结婚恐怕还早吧!昨天晚上我们虽然在一起了,可是容先生的态度对我忽冷忽热,我心里实在没底!”

    金贝贝一脸苦色,沉吟片刻又道:“现在还突然冒出一个乔玉笙,我看容先生对她的态度,就比对我的态度好很多……!”

    “乔玉笙?”夏桑榆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乔玉笙长相本来就不错,这几个月经过渡边次郎的调教,对付男人更是有一套。

    如果乔玉笙有心,容瑾西是绝对逃不掉的。

    夏桑榆想到这一层,心里也觉得有些焦虑:“乔玉笙这个女人心肠狠毒,我绝对不能让容瑾西和她有任何牵扯!”

    金贝贝六神无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桑榆你快想想办法啊!”

正文 第179章 撕破脸

    确实应该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乔玉笙这女人,不简单!

    前一世,她就是被乔玉笙抢走了老公,最后还被乔玉笙害死在产床上。

    这一世如果不多加提防,乔玉笙迟早也会抢走容瑾西!

    夏桑榆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实在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手段来对付乔玉笙!

    金贝贝也是忧心忡忡,在旁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弱弱道:“桑榆,我倒是有个想法……”

    夏桑榆眸光微动:“说来听听!”

    “昨天晚上我表现不好,中途就晕过去了……,我就想着今晚能不能再创造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保证不会再晕,我会想尽办法让容先生满意的!”

    金贝贝见夏桑榆脸色阴沉,像是十分不高兴,急忙又说道:“只要容先生对我彻底满意,乔玉笙就没机会了!等我回到晋城,我就会让父亲出面找容瑾西提结婚的事情……”

    只要他们一结婚,乔玉笙手段再高,插足别人的家庭也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上一次乔玉笙插足夏桑榆与陆泽的婚姻,就得到了坠落断腿的下场。

    相信她这一次一定会有所收敛,不敢再插足容瑾西与金贝贝的婚姻。

    夏桑榆打心底里不希望容瑾西再与金贝贝之间做那种事情。

    一想到他们滚床单,她的心里就好像在被针扎一样。

    可是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发病,就会像宫少玺那样,每次发病,都要做十几个小时的活死人……

    以其让容瑾西面对那样的自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帮助金贝贝一把,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一些。

    思及此,她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好吧!今天晚上,我再帮你一次!”

    “桑榆,太谢谢你了!如果我能够和容先生结婚,一定会备份厚礼好好的感谢你!”

    “厚礼就不必了,好好待他就够了!”

    夏桑榆垂下眼睫,将眼底的痛苦之色完全遮掩。

    一碗香喷喷的煎蛋面,很快就煮好了。

    撒上几粒葱花,简直是完美。

    夏桑榆让金贝贝捧着面出去给容瑾西,她自己则故意留在厨房里面收拾灶台。

    一双耳朵却注意力高度集中,努力捕捉外屋的动静。

    金贝贝有些羞怯的声音:“容先生,面条煮好了,你快尝尝吧!”

    容瑾西漫不经心的说道:“先放着吧!”

    “面条不能久放,久放就糊了……”

    “……”容瑾西沉吟片刻:“那你喂我吧!”

    “好的好的!我这就喂你!”

    金贝贝欢喜激动,声音都微微打颤了。

    她先用筷子夹了一块煎蛋,递到容瑾西嘴边:“容先生,你尝尝这个煎蛋合适不?如果太老,我下一次煎嫩一点!”

    容瑾西看了一眼她筷子上的煎蛋,眼底有明显的嫌弃之色划过。

    薄唇紧抿,半点儿也没有要张口的意思。

    金贝贝软声又道:“容先生,你就尝尝吧,这是我第一次下厨煮东西,你就给我个面子吧!”

    他还是不张嘴,俊脸上神色冷峭。

    冷凝的低气压让金贝贝有些扛不住,怯怯的嗫嚅两句,正要将筷子收回来,身后传来夏桑榆的声音。

    “容先生,你就尝尝金贝贝的手艺吧,她为了煎蛋,手都被烫伤了!”

    夏桑榆的出现,让容瑾西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

    他的目光看向金贝贝的手背。

    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果然有一块绯红的烫伤。

    他又看了夏桑榆一眼,这才张口,含住了金贝贝喂过来的煎蛋。

    煎蛋面的味道有些熟悉,他不用问也知道这碗面多数都是夏桑榆亲手煮的。

    她还是关心他的,知道他今天打翻了食盘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所以才会一过来就忙着为他煮面。

    他越吃心情越好,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

    饭后,三个人去顶层甲板上面晒太阳。

    沿途看到游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海警,进进出出,整个游轮上面的气氛都有些紧张。

    夏桑榆一看到海警,莫名就有些心虚。

    这么多海警,是为了渡边次郎和唐又琪的死才来的吧?

    他们会查出事情的真相吗?

    会不会把她抓起啊?

    她心里慌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就踉跄了一下。

    容瑾西乘机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夏桑榆心里更乱:“你又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他眸色幽暗:“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关于裂头海蛇?

    关于唐又琪和渡边次郎的死,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晚他不是忙着和金贝贝滚床单吗?

    怎么会知道她与唐又琪之间的事情?

    容瑾西接受到她眼神当中抛过来的一连串问号,不由得扬唇一笑:“你不用觉得奇怪,你只需要知道没事就好了!”

    正说着,青木武重带着两名海警走了过来:“哟,容先生,这么巧啊!”

    容瑾西轻轻颔首:“怎么样?渡边先生和又琪小姐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根据乔玉笙小姐的口供,我们得知唐又琪小姐在游轮出发之前,就从附近渔民的手中购买了大量的剧毒海蛇……,唐又琪小姐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购买的这些海蛇偷偷跑出来,咬死了她,也咬死了渡边先生……”

    “这么说来,这是一起意外?”

    “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青木先生带着歉意道:“很抱歉啊容先生,都怪我,如果不邀请他们,也就不会让你们受到惊吓了!”

    “没关系!查清楚是意外就好了!”

    容瑾西淡定的说着,握着夏桑榆的手继续往最顶层的甲板走去。

    夏桑榆的掌心细细密密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好害怕那两名海警突然就掏出手铐,掏出手枪,将她直接就逮捕归案。

    不过还好,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把这起命案裁定为意外了!

    从今往后,没人会把这件事情和她联想在一起!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辛亏这游轮上面没有监控,不然的话,她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甲板上面阳光很好。

    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面,三三两两的宾客正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享受秋日暖阳。

    和煦的海风吹拂过来,让人心头涌起一阵阵的舒适惬意之感。

    侍者恭敬的迎上来,带着他们往左侧的空位走。

    夏桑榆却突然有些内急:“洗手间在哪里?”

    “右侧尽头,那个小花圃后面!”

    “好的!我知道了!”

    夏桑榆给容瑾西打了个招呼,举步就往右侧走去。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花圃。

    沿着鹅卵石小径,她正往卫生间方向走,突然听见前面花架下,传来乔玉笙的声音。

    乔玉笙的声音压得很低:“阿泽,你别着急,我过两天就可以回国了……,咱们从头再来,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从前过得更幸福……,至于夏桑榆,你放心,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她!”

    低低的声音里面,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夏桑榆无意当中听到这样的对话,震惊得差点就失声低呼了!

    阿泽是指陆泽吗?

    陆泽不是已经死在监狱里面了吗?

    这怎么还能和乔玉笙讲电话啊?

    她后背一阵阵发麻,身体僵直的站在靠边的绿荫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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