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山海少女是玄学大佬-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既然有冤要‘申’,还谈什么婚姻、论什么嫁娶?跟那人在一起,迟早要丢掉性命。”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人眼下就在s市,甚至已经在你的身边呆了好一段时间了。”叶楠提点道:
“你回去工作的时候,多多留心身边姓申的年轻人。你要是不怕麻烦,我给你支个招?”
钱弘毅险些没当场拜倒在地上:“多谢、多谢叶大师!”
“你从现在就开始开车往家走。”叶楠把散落在桌上的蓍草和白纸全都收了起来,道:
“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路口,男左女右,你都往左拐,拐过五个路口之后,你就能看见这人了。”
“他穿着一身正装,个头等,手里拿着个棕色的公包,打着条暗蓝色的领带,很好认的。因为到时候一整条路上都不会有什么人,你一眼就能看见他。”
“这人已经在你手下工作了五年,你现在还不认识他,没能考量好,才会识人不明、匆匆忙忙把女儿嫁给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提前知道了他是谁……”叶楠笑道:
“你要是不觉得听壁角这种事自降身份的话,可以跟进去偷听一下,免得这家伙还想来害钱姑娘。”
等到脸色铁青的钱弘毅带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钱梦遥离去之后,于媛觉得叶楠的卜算真是太神奇了,正好她也从张萌萌那里听说过了叶楠卜算的过分精准之处,便打趣道:
“等我哪天想脱单了,我肯定来请你帮我算一算,我的正宫桃花什么时候才会动。”
叶楠把玩着手边的山海古卷,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于媛赶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被吓狠了。”
叶楠其实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正宫桃花可遇不可求,想算都不一定能算得出来,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个大概。
也正因如此,很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凑活着结婚,凑活着过日子,也正是这样,凑活出了一堆的怨偶。
结果她刚打算送这两人出去呢,就陡然心有所感,一不小心便碰翻了放在置物架上的爻杯,黑檀爻杯自上而下跌落在了桌上,待响声停止、爻杯落定之后,竟然正好是一阴一阳。
“恭喜恭喜,你正宫桃花就要应在今日。”叶楠拍了拍手,笑道:
“这可真是天意,不要你钱,你快去吧,日后记得请我喝一杯喜酒便好。”
“来,于姑娘,我也给你指条明路。你这是要回家去么?那么在回家途的第一个拐角,你就能撞见这人。”
于媛问道:“没有什么办法能避开这人吗?”
叶楠摇摇头,和缓道:“正宫桃花如果是这么好避开的东西,那又怎么会有‘姻缘天定’一说呢?”
“你不要怕,去试试吧。”
“他会爱你,尊重你,保护你,理解你,支持你。你所求的他都懂,你所要的,他都给你。他会爱你所爱,恶你所恶,与你同进同退,同悲同喜——”
“他心如赤子,你浑似琉璃。”
于媛和严清心离开叶家之后,严清心看着于媛没有半点欣喜神色的脸,疑惑道:“你就不好奇?阿楠刚刚把这人说得可算是天上有地上无了,我听着都好羡慕呢。”
于媛苦笑一声:“我好奇,但是我不敢。我不是有意要让她的卜算失灵的,只是……哎,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我现在看全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了。”
“要是真的有人这么完美的话,还能轮得到我?”
她灵光一闪,甚至开始抠起字眼来了:“这样吧,我今天就暂时不回家了,先回剧组去。等回家的时候,我就不步行了,全程开车,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不用撞到他了?”
严清心:……你怎么这么机灵呢。你个小机灵鬼儿。
但是这是别人的选择,严清心也不好再劝什么,而且明显于媛短期内对恋爱和婚姻真的没有半毛钱兴趣,她一心一意只想着发展自己的事业。
严清心也知道这段时间是于媛的事业上升期,如果这段时间里她能够好好处理的话,那么不用几年,自己的宝座就可以过渡给于媛了,便道:
“那我陪你一起回剧组去吧。”
于媛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严姐——”
——下一秒,于媛话还没说完呢,就和刚从拐角绕过来的萧瑞图撞了个正着。萧瑞图的手里还拿着于媛的应援海报,一看就是想要去私人探班追星结果落了个空的家伙。
果然姻缘天定,躲都躲不开的那种。
第52章
钱弘毅直到走出去好一段路之后; 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刚冷静下来; 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干了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刚刚在那处郊外的宅子里,他不知怎么了,竟然丢掉了一直以来在生意场磨练出来的谨慎小心,直接就把手头上所有的流动资产全都捐出去了!
因为按照刚刚那位过分年轻的大师说的“一半身家”的数量来算的话,把他手头上所有的股票、不动产、金银珠宝和艺术品之类的东西折合一下再对半开; 好巧不巧; 正是他手上所有的流动资产的数目。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些钱全都让人想办法调动出来、汇总到一起再给那姑娘,叶楠便摆了摆手; 道:
“我要这些东西又没用,还是从你这里直接捐出去吧。”
——明明开口要了他足足一半的资产; 却又不贪恋金钱; 还没到手更没焐热呢; 就全都捐了出去,一个子儿也没给自己留; 钱弘毅从来没见过这么看似随心随意任意而为; 却又事事安排合乎法度的人。
明明有着可以肆意妄为的实力,却克己得让人都有点替她担心她会不会赔本吃亏了。
钱弘毅本来就因为昨晚的那一道天雷对叶楠很是信服了,眼下更是对叶楠言听计从; 甚至隐隐有了种感觉; 和那些动辄就开口要票子要房子的港内风水师们相比,这姑娘才是真正的、有着千百年玄道底蕴传承的大师。
于是他果然就按照叶楠的指示; 让助理把钱梦遥送回家之后开车出门; 一路左拐; 等他拐过第五个路口,钱弘毅就发现了个相当微妙的、已经开始让人有点背后渗冷汗的事情了:
这里虽说不是什么热热闹闹的市心,可身为交通干线的分支之一,怎么说也不会太冷清;再加上这里有着本体特产美食一条街,远处还有个占地数百万平方米的世界连锁大型游乐园,不管是工作日还是节假日,这些地方都不缺游客,身为衔接这些地点的交通线,就更不可能冷落下来了。
然而就是这么巧,在钱弘毅驱车拐过第五个路口之后,道路两旁的人便突然少了起来,让他没费多少工夫、可以说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叶楠说的“穿一身正装、拿着个公包”的年轻人。
钱弘毅立刻把车子调成了自动驾驶,赶紧拿出了手机,抓紧时间给这人来了个远拍,随即把他的照片发给了自家助理:
“你快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咱们公司里的。”
助理没过多久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的,他叫申昊,在咱们这儿已经工作了五年了。前几天还因为业务能力出色而被升职成了经理,我查了下这五年来同事对他的匿名评价,都说这人不错,怎么,老板你找这人有事吗?”
钱弘毅三思之后还是挂断了电话:“没事,你先上班去吧,不要对外人说这件事。”
等到他们的对话结束之后,申昊也正好走进了旁边的酒楼里。钱弘毅赶紧跟了过去,把车停好,走进酒楼里,一瞥之下成功地看到了本子上记录了这个叫“申昊”的年轻人刚刚进的那个房间,便要了个跟他的房间相邻的包间,点了堆特别费时间的菜、确保短期之内不会有人来打扰后,就把耳朵贴在了墙上,打算听听那边的家伙究竟在打什么好算盘。
没想到不听不知道,这一听,险些没把钱弘毅给气出心脏病来。
那边传来了好一阵桌子椅子拉动的声音、倒水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落座了,在好一段无声的沉默后,才有人开始低声说话:
“妈,你最近别催太急,我已经在找人了。”
“你不要老是敷衍我,别以为我在容忍了你们的这些破烂事之后还能再退一步!”那边传来了个年妇女的声音,情绪激动之下,她差点就嚷嚷起来了:
“就算你们两个男人打算搅和到一起了,你也得结婚生子,要不的话,等以后你老了,谁来照顾你?你要是不结婚的话,本来跟你相关的流言蜚语就很多了,这不是让我跟你爸更抬不起头来嘛——”
“我知道,我知道。”申昊不耐烦道:“我这不是已经在找了嘛,而且人选也已经有了,今天来就是要跟你商量一下这姑娘怎么样。”
年妇女一听,便放心地松了口气,不放心地叮嘱道:“漂不漂亮、有没有学历什么的都另说,关键是要有钱,要脾气好。等你们结了婚之后,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为了不让自己亏损太多,有钱人又好面子,她就不会轻易离婚;脾气好的就好糊弄过去,到时候要是你们的事情曝光了,她也不敢怎样。”
“太漂亮的人不缺人喜欢,要是真的等到曝光的那一天的话,她肯定就能毫不犹豫地甩了你;学历高的女人就太聪明,太聪明你就蒙她不住,她会找人来替她出气不说,肯定还会来告你,到时候人财两失可就惨了,还不如找个软包子呢。”
申昊赞同道:“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人选,我们老板有个女儿,看起来就没什么脾气的那种,好欺负,好糊弄,最关键的是有钱。”
“听说她爸最近打算把她塞进萧家里去。她要是真的愿意、并且也成功了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抢不过,再找下一个就是了;但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我就迟早能把她弄到手,到时候她人都来了,她的钱也是我的,再生个孩子好日后给我养老,我也就不用再管她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不会吃亏。”
年妇女赞同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吧。对了,你老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去让人留心一下,万一能偶然遇见的话,就想办法给你们搭条线,也好让你省时间,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就可以。”
申昊道:“她叫钱梦遥。”
年妇女沉吟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昊昊,你看这姑娘也不行吗?要妈说,你干脆和你那个男朋友断了,就这么娶妻生子不好吗?”
申昊的声音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妈,要我跟你说几遍才行?我一碰到这些女人就恶心!”
——钱弘毅再也听不下去了。
幸好他还有点理智,知道要是身为著名企业家的他在这里闹起来的话,绝对可以霸占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新闻头条,只怕自家的股票市价也会受到影响,还会被警方逮捕,怎么算都不是个划算生意。
于是他收起了手的录音笔,打算把这段录音带回去给钱梦遥听听。
要是换做以前的他的话,钱弘毅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他恨不得一手替钱梦遥包办好所有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要累到她,不让她再像自己的妻子一样,因为操劳过度而死去了;等到他没法再这么周全地保护着她之后,就提前找个人来接班,继续完全地照顾她。
只是在听完了叶楠的劝告、又亲耳听到了这些话之后,钱弘毅前所未有地后悔了起来,正在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和反省呢:
他在自己的公司里干了整整五年,又得到了同事们的一致好评,业务出色,年轻英俊,看起来又温和好相处。
要是今天自己没在大师的指引下来到这里、没有听见这些话,肯定会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人选;再加上昨晚的那件事万一最终发生了的话,自己再心急,判断愈发失误,这不就是要把自己女儿的一辈子都葬送在这个火坑里了么?
钱弘毅轻手轻脚地坐了下来,味同嚼蜡地吃完这顿饭之后,才自己开车,回到了家里,把录音拿了出来,放给钱梦遥听。
钱梦遥刚听完这段录音便哭了出来。钱弘毅这些年来把她保护得太好了,除了有时候过分独断专行之外,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是今天,他拿出了前所未有的严厉态度来,对钱梦遥道:
“之前是我想错了。我以为只要找个靠谱的人,让他来照顾你,你这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我也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去见你妈妈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有些人能隐藏得这么深,要是没有那位大师拉咱们一把的话……”
“她有句话说得颇有道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遥遥,从今天起,你就来我公司里上班吧。”
——话是这么说,可钱弘毅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看了看钱梦遥的脸色,觉得自己女儿现在的感受肯定跟他一模一样的:
凭什么你们自己家的破事儿,还非要把别人拉下来一起蹚浑水?
感情就你家的儿子珍贵,是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哪怕都对女人没感觉、甚至看一看就恶心,也要找个女人生孩子,好把你家的皇位传承下来;被骗身骗财的受害者就是根草,可以被你们放在手心里随意搓圆揉扁?
忍一时越忍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钱弘毅干脆让助理又一次调出了申昊这人的资料,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这么有底气、觉得自己一定能够骗到老板的女儿:
这人马上就要来到自己手下做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这人在公司里做了整整五年都没从哪个同事哪儿收获半句差评就知道,这话说得可真真不假。要是没有今天这档事,只怕钱弘毅还真的要被糊弄过去。
只是还没等钱弘毅想出个什么办法来整治这人呢,钱梦遥就率先开口了:
“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亲手解决这个人。”
“我会办好的。”
第53章
正儿八经搞艺术的人认真起来究竟有多执着;叶楠在百年前没什么会见识到,百年后可算是在孙道孙导的身上见识了个透。
这位老人家似乎就跟她卯上了似的,除了她也就不再认准别的人了;不光隔一段时间就来旁敲侧击一下;还拜托了严清心和于媛来一起做她的思想工作。
严清心和于媛也不好推辞;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孙道此人的口碑又一向很好;不管是出自他的一干作品还是他的这个人都颇具盛名;要让人拒绝这么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无比恳切的请求;谁都做不出来。
就连严清心都在仔细衡量过之后,站在替叶楠着想的角度帮孙导说话了:
“阿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有本事的,但是也是在钱财方面最困顿的。那些自诩风水大师的人们随便一出,就能开口要价几十万,房子票子之类的东西他们从来不缺;可是你不一样……你从来不借着自己在这方面的长出赚取钱财;甚至连得到的巨额卦金你也不会随意取用;在里打了个转就又出去了。”
“就算你们这条道上真正正派的人都是你这么个作风;你也不活络一下心思;让规矩也松快松快,至少为自己考虑一下?等以后你要用到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要是现在攒不下钱来;等以后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怎么办?”
“孙导人不错;眼光也好;能被他选的本子从来都是业内公认的高质量之作;你要是出演了这个角色的话,赚的钱就足够你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开销了,也不算委屈你;再说了,这个角色的分量可谓少之又少,十分轻松,我已经看过剧本了,除去结尾那唯一一句有声的台词之外,你用隐藏在面纱和珠帘后的镜头便能完成前期所有的出场,甚至连绝大部分的台词都是通过传递纸条来完成的,又轻松又有钱拿,答应下来没什么坏处的。”
只可惜以上这些东西都没能打动得了叶楠。因为她不缺钱……或者说,她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仅此而已。
对她而言,吃也好住也好,各方面的用度也好,说到底其实都没什么区别。给她好的条件,她自然不介意尊享着;但要是没那个条件,她连在什么都没有的山里都能潜心静修那么多年,自然也不会太讲究。
所有事情的转折都起源于孙道某次的上门拜访。他带着被他精心标注过和批改过的剧本,专门为此停止了头所有的拍摄工作整整一天——对一个醉心于艺术、精益求精的老人家来说,这简直就跟天下红雨了没什么两样——见了叶楠最后一面,对叶楠恳切道:
“我知道你不缺钱,姑娘。或者说,跟绝大部分人都不同,你什么都不求,也什么都不缺,自然也就不会太过于执迷这些身外之物。要是我继续跟她们一样,用这些东西来劝你,反而落了下乘,是劝不动的。”
迎着叶楠有着些许诧异的眼神,孙道笑了笑,继续道:
“我一个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听一个老头子多絮叨几句呢?”
叶楠给他倒了杯茶:“愿闻其详。”
换作是以前的叶楠的话,只要凝神一开天眼,再随意掐算一番,那么这个人前半生和后半生的所有经历在她面前,就像是本摊开的书一样简单易懂。但是现在她灵气散尽,跟略有天赋的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不认真掐算或者没能心有所感的话,就再也没办法感受到这些东西。
——虽然她实力都退到这个地步了,也绝对能够胜过不少人。
孙道凝视着眼前这杯热气腾腾的茶,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是非婚生子。”
“我打小就没能见过我的父亲,一直都是母亲一个人养育我。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家里,永远都有人为此对我指指点点,当我鼓起勇气去问母亲的时候,她告诉我,这是她年轻时候不懂事犯下的错,她以为只要两个人之间有爱情就可以了……殊不知爱情才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两人家庭条件相差悬殊,可爱情上头的时候,人会做出什么拦不住的傻事来都不奇怪,所以他们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等到被现实打击得灰头土脸的时候,这才到了痛定思痛、分道扬镳的当口。”
“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可真是个很大的打击。毕竟当时所有感情类的学作品和它们所表达出来的思想,都在鼓吹爱情至上、浪漫至死不渝,或者在强调白起家之后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的美好前景,还真没多少人会如此赤/裸裸地指出来,没有面包的爱情会饿死人的,而我就是这段盲目的爱情下的受害者之一。”
“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一直没人愿意来指出这种想法的弊端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头发泰半都已花白的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一开始的名字不叫这个。直到后来我成年了,才给自己改了名,取‘以载道’的意思,想要让这个名字永远警戒自己,不要忘了走上这条路的初心,要做有思想的东西出来给大家看。”
“我当初一眼相了这个剧本,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在想……如果我能够借助这种表现方式,让那些被所谓的‘真爱至上’的傻姑娘们醒过来的话,能醒一个是一个。”
“我年纪大了,大家都说岁一小沟五岁一大沟,还是有点道理的,我能感受到我的思想和审美都在慢慢地和现在的年轻人们脱节。再加上我身体不好,医生已经令五申了好几次让我赶紧隐退,说我再这样忙下去的话随时都有可能猝死,这部影片就是我的收官作,我不仅想要将它做到尽善尽美,更要让它传达出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呼吁的东西——”
“人的一生,可以把爱情当做主流,但是绝对不能只把爱情当做主流。人要有自己的事业,要理智而独立,要活出自己的价值,才能被称为‘人’。”
“听完这些事之后,你有没有改变主意呢?”
“我改主意了。”叶楠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明显能感觉得到,孙道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不管是出于对曾经的受害者理应的帮扶,还是对初心不改、自强不息的人的肯定,亦或是出于对这位上了年纪、德高望重,却愿意自降身段亲自上门来恳求他的老人的尊重,她都该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叶楠便来到了孙道正在执导的戏的拍摄现场。
今天的戏份过后,这部剧就要杀青了,接下来孙导便会马不停蹄地宣布新戏开拍的消息,上一部剧的原班人马几乎都被照样搬了过来,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突然空降剧组的新女主,据说之前是个和娱乐圈丁点关系也不沾的素人。
这情况要是放到别的剧组的话,先不说内部会不会吵个天翻地覆,光是闻风而动的媒体就很够喝上一壶的了。可叶楠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有萧景云本人亲自前来保驾护航——这可是腿疾刚好转没多久、萧家现任当家话事的人亲自前来——甭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份交情就已经很够看了,连傻子都知道这种人动不得。
但也不是没有挑事的人。
没人敢来触萧景云的霉头,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萧景云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层面上。那换个方向想一下,敢在知道了萧景云和她关系匪浅之后还来挑事的,再怎么不济,也是跟萧景云这帮人在一个阶层里的。
普通人要是跟这种层面的人对上的话,先把满脑子的一朝嫁入豪门和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戏码全都收一收的好。毕竟要是让这些人不高兴了,都不用他们亲自开口,他们下一干会察言观色的人就会先一步处理掉这些事情,把地切身教学一下某些不知进退的人,什么叫“螳臂当车”。
——然而曹静就不懂这个道理。
她没什么化,跟那些或创意新颖、卖点独特,或有一技之长的同行不同,她完全只是靠着那张脸和好一撒娇装傻的本事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没什么化的人就特别容易沉迷抖x、快x等各种直播平台,被上面的各种乱八糟的信息干扰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正常人的逻辑在他们这里也就越容易歪掉。
于是当躺在医院里的曹静突然接到了个消息,说她所在的公司董事之一、那位留学多年终于归来的楚家养子楚明远要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涌上她心头的,不是某种“在差距过大的情况下竟然能被精准盯上的心惊胆战感”,而是沾沾自喜的轻狂与无穷尽的窃喜:
接下来她是不是就可以凭着这张脸,走那种被包养的、一步登天的剧情了?!
一念至此,曹静赶紧按了铃,叫护工把她的化妆包拿进来,准备好好梳洗打扮一下迎接楚明远。护工被这姑娘的脑子回路给彻底惊得没脾气了,为了不生事端,还是赶紧给她把东西拿了进来。
只可惜一个瘫痪在床的废人,精神气儿都早就耗没了,再怎么收拾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楚明远刚进曹静的病房,曹静就摆出了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来,使出浑身解数要跟这位楚家眼下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多说句话。
结果这一水儿的媚眼全都扔给瞎子看了,楚明远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半点在曹静的皮相上,只是从怀里拿出了张照片,问道:
“你之前在地铁上见到的,是这个人么?”
——那张照片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真人的相片,而是对着一张画作的拍摄成果。
这张工画一看就知道是好多年前的老东西,哪怕它的主人再怎么用心保存它,画纸也已泛出了淡淡的黄色。可上面的墨痕并没有因着时间的流逝而浅淡半分,所绘制出的人像神韵自然也十成十地传达出来了:
画上的人像看起来比曹静在地铁上遇到的姑娘还要年少一些,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目间都是朗朗的好一派自在快活,一袭雪也似的白衣衣角用银线绣着连绵不绝的鹤纹。
这么件衣服穿在现在的叶楠身上之时,丁点儿也不违和,甚至可以说与她过分寒凉的气质相得益彰;但是如果穿在画这位更年轻的这位少女身上的话,便有种把少年人强行套进了大人的壳子里也似的感觉,这么素净的东西,是不该出现在太年轻的人身上的。
“就是她。”曹静的眼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楚少,求你了,千万要为我做主!”
第54章
其实说来也不能怪曹静过分鬼迷心窍;实在是楚明远生得好看。
眼下审美正在趋于多元化,对男性之美的评判标准自然也多得很,不管是阳刚英挺还是温柔儒雅,亦或者是少年意气满满的青春活力;变来变去,总归跳不出前置词是“男性”的这么个限制范围来。
然而楚明远却精准地避开了所有的仅限于对“男性之美”的描述词,不偏不倚地一脚踩在了介于两性之间的那条线上,乌黑的长发拢成一束垂在身后;眉目天生含情,未语先有分笑;和萧景云克己冷淡的作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不是楚明远少年之时曾进修过一段时间的艺术类课程的缘故;他的周身也有着某种过分超然的艺术气质。
当他用那对过分深情、看谁都像是在看自己的毕生爱人一样的桃花眼看向别人的时候,像曹静这样没什么智商更没什么情商、天天脑子里只会做白日梦的年轻女子,一秒钟都不用,就要完完全全地陷进去了。
她花了点时间才回过神来;便发现楚明远正在她的病床前端坐着,双交握放在膝盖上;唇边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曹静已经瘫痪在床一段时间了。她本身就是个过气的末流网红,还没能来得及攒下钱就成了个废人,家里条件也不好;就更没什么钱请护工二十四小时照看着她。
所以饶是医院这边在陡然得知了楚明远即将造访这件事之后,已经拼了老命地把这个房间清理过一遍了;这里的气味还是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久病不起的人身上的郁郁浊气和些许的体味等各种尴尬的气息;哪怕是修养再好的人坐在这里的话;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可楚明远不仅半点不悦的模样都没有,还在那里和颜悦色地跟曹静说话呢:
“我当然会为你做主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来,好姑娘,告诉我,在地铁上的时候,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跟曹静说话的时候,那双明亮的、多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曹静,直把这姑娘给看得脸红心跳;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很有礼貌地表现出了自己对这个话题的兴,于是上半身往曹静的方向略略倾斜了一下,如瀑的黑发便尽数垂落了下来,甚至还有几缕黑发落在了曹静的背上——
就像是安静地附踞在了人身上的、细长的黑色小蛇一样。
如果曹静再有点脑子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件很可怕的事。
一个是已经半瘫在床的过气网红,另一个是握大权、铁板钉钉的楚家下一任当家人,两人身份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