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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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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劳作的过程中,有那眼尖的贵妇发现,王后的手还不如她们的手细腻莹白,而且王后干起农事来,却比她们这些人干得快而富有美感,看王后干活有一种美得享受,可又不晓得美到那里,总之一样的点种埋土,回头看看,她们点地就像小山和洼地一样高低不平杂乱无章,而王后种的地均匀地彷佛在埋后土后又用耙子耧了一遍。

再看德妃娘娘和多妃娘娘种的地,大家顿时又找出了平衡,因为这两人种出来的地还不若自己种出来的好看。

半月后,老天在下了场雨后,农耕节点种的农作物发芽了,有那闲来无事的贵妇相约到田间地头,想看看自己亲手种的苗儿都发芽了没,毕竟这是头回跟着皇后一起劳作点种地,往年虽然她们也在农耕节点种,不过大多是派个得力的丫鬟替自己点种,她们这些人只管坐在帐篷下喝茶聊天东府长西府短的闲话家常。

今年,王娶了王后,感觉就像府里有了当家主母似得,连田里的苗儿都透着勃勃向上的生机,可是当那些贵妇看着自己点种的苗儿多得一个坑里能长出五颗嫩绿的芽儿,少的就是高高的圆墩上也长着嫩绿的芽儿,不过是草不是苗。

再看德妃娘娘和多妃娘娘种的,几垄地发出芽儿地两个巴掌都能数的清,而两位娘娘中间夹地几垄地,一棵挨着一棵地嫩绿苗儿分着两个瓣两个小嫩芽齐齐整整地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看着长势就分外喜人地好看。

不到天黑,王后娘娘心肠好且是个种地好手的赞扬就传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甚或在老百姓中有说辽越王娶了这么个善农事的王后,以后也许不用去别国打秋风就能带领着他们过上能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而身在坤宁宫的田朵正望着盘子里的凤印发愁,天可怜见地,她从没想过要这玩意,这玩意怎么能就若长了脚似得飞到她房里来。

叫来侍女问是怎么回事?谁将这凤印放她房里地?

侍女说是王上差人送来的,并说王上说德妃抱恙在身无心管理宫务,只能烦劳王后少睡点觉抽那么点空闲打理下庶务。

田朵翻个白眼,不就是崴个脚,又没缝上嘴,怎么就不能管理宫务了,这明显就是轩辕澈那混蛋找托词。

面上却严肃地轻咳了声,“你拿着这东西去送给王上,就说德妃抱恙在身,还有多妃,本宫近日偶感风寒,头昏眼花,实是难当重任。”

“哟,王后病了,小桌子去传朕的口谕将奚王妃请进宫来为王后诊病,给奚王爷说,若是奚王妃看不好病,就永远留在宫里,朕会另赐奚王两个美人替奚王妃服侍王爷照看儿女。”

下一秒,轩辕澈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寝殿,摆手让侍女都退了下去。

气得田朵揉捏了两下突突直跳地太阳穴,“轩辕澈,你能不能想点有建树性的招,老用别人要挟我,你不觉得你很无能吗?”

轩辕澈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香气扑鼻的灵茶,轻啜了一口,“用别的招,你这风寒能好,还是这凤印你能接,既然这一招对你管用,我自是乐此不疲,那怕这一辈子都用这招我也不嫌烦,至于我无能吗,要不晚上我们再验证下。”

田朵用脚在桌子底下狠踹了他一脚,“我要回星雨岛看儿子一趟,这印你还是找别人拿着吧。”

轩辕澈瞪她一眼,“你当我白痴,少打着儿子的旗号干坏事,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敢走出上京城一步,我立马向中山国开战,反正我手下人正闲得发慌,正好将中山国给他们练练手好对付崇德帝那乱臣贼子。”

田朵将脖子向他一伸,“既然你这么好杀,那你索性将我杀了,以后你愿意向谁开战就向谁开战,真不晓得,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杀过来杀过去地,你们也不嫌烦。”

轩辕澈长臂一伸圈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异常认真寂寥地望着她的眼,“你以为我想过这日日杀戮的日子,可我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我,现今的中山国就是明日的辽越,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就拿你来说,若不是你够强,你以为你就能安安生生地在海外建起星雨岛,且就算你武功超强,不一样还是要向人妥协。”

田朵盯着他的眼,“所以,我才不想接这凤印,因为那会浪费我很多的时间。”

☆、【298】若算

轩辕澈摇头,“你若跟我出征,这凤印你可以不接,你若不跟我出征,这凤印你必须给我拿着,上京被人占领一次已够了,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而上京王庭里的女人在战乱的洗礼中,早已都是残花败柳,你说我的凤印会交给那些不晓得投靠了谁的后宫女人吗?知道多妃的孩儿为何一出生就死吗?因为他不是我的种,且还是多妃亲手设的局。知道德妃为何会崴脚,牛为何在农耕节发疯伤人吗?因为有人想利用农耕节这一重大节日动摇军心,农耕节上诸事不利,出兵,胜乃常情,败,则是触怒了天神不得老天庇佑,而今,朝堂上赞成对出兵天顺的呼声较之农耕节以前少了三成,而天顺今年定是会和辽越开战,就因农耕节一事,辽越军的士气未战就低了三成,你说我该怎么做?”

田朵低垂了眸子,“我怎知道?”

轩辕澈用手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盯着自己的眼,“不,你知道,可你打心底里没把我当成可供你依靠的男人,即便你为我生了一双儿女,你也从不曾想与我共进退,所以,我的一切你不接手,就连星儿龙儿你也若毒蛇猛兽地让他们避着我,你宁肯相信不过几面之缘的外人,也不信他们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想靠自己给孩子们撑起一片平静的天空,愿望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地,因为不管你如何想撇开我,星儿龙儿身体里只要流着我的血,你们就永远和我绑在一起,我问你,若有一天,我的尸体被崇德帝挑上城墙,你会为我去收尸吗?”

“我替你暂掌凤印。”田朵长翘的睫毛闪烁几下道。

良久轩辕澈仍执着地盯着她的眸子,“你会权衡利弊,但儿子不会。尽管他现在不认我,但我知道他渴求父亲的正确引导,姓卫地对他好,他会心存感激。但儿子想要的父爱,只有我能给,这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替代不了地血脉的传承。”

田朵不想再听这些沉重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话题,再血脉相连她也不会让儿子卷进他复仇争霸的无尽漩涡,可望着他眼底深处的哀伤与失望,她有些纳闷他哀伤什么,失望什么,她和儿子不觊觎他一点东西,换成别人不是早该笑醒了。

可是,天可怜见地。她是真说不出她会不计代价地为他收尸,因为她牙根就没想过他会死,她努力让自己变强拼力开拓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净土,不仅仅是为了给儿子和家人有安宁的生活,也是为着有招一日。他兵败如山倒,能有一条退路活下去。

可是风头正劲的他,又怎会甘心活在她的羽翼之下,所以,正如田春所说的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不认识,而是若飞鸟与鱼般永远不能理解对方所看到的世界,这就是他们从小不是掐架就是见面打架地根源所在。

于是。为了避免再听到令她胸闷气短地话题,田朵生平第一次主动堵上了他的嘴,因为她看到电视里的男主角不想听到女主角或女配角喋喋不休不胜其烦时,直接用嘴堵上,然后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对着面前什么都要和他划分地一清二楚的女人,轩辕澈的内心的确无比沮丧与凄苦。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他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和孩子,可是,当他把东西放到她面前时,人家不仅不在乎。而且还弃之若敝履,更可气的是,她不要,也不让儿女来享受他给他们创造出的尊贵与财富。

只是,当那软软地唇瓣贴上来,进而那笨拙地若青涩少女般不知该怎么办,只晓得堵着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又令他在心里漾开了花,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表达情感,尽管很大一部分只是不想听他再说些沉重的话题,但她终是向前迈了一步,开始晓得回应他的情感,而不是只有他一人,像老百姓说地,剃头刀子一边热地死缠烂打。

虽然这事是她起得头,但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主导方能身心愉快……

田朵只想暂时性堵下他的嘴,却没想这一堵差点将自己给憋晕过去,相比于驭女无数的花丛老手,田朵这朵笨拙小村花自是不够看地。

被憋得脸色通红的田朵急速地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连带着胸前地两团高耸也上下起伏,看得轩辕澈小腹一热,然后某处就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猛呼吸了几口气的田朵一看不妙,默运灵力脚下一发力就从窗户窜了出去,余下脸色潮红的轩辕澈一脚踹翻了屋子里的锦凳,继而转身进浴室用冷水冲澡。

就在这时,从田朵刚窜出的窗户外翻进一个娇小的人影,如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放置凤印的桌子旁,拿起桌上的凤印踹进左边怀里,然后又从右边怀里掏出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凤印放置好,随之若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田朵在菜园子里磨蹭到半夜三更,方溜回了坤宁宫,回到寝室蹑手蹑脚地连灯都没敢点,省怕某人赖在她的床上,只等着抓她的包解决白天未能消下去的欲/火。

谁料还没等她走到靠窗的榻,只听簇地一声,屋子里的大红喜烛就亮了起来。

一直待在黑暗中的田朵,有些不适应地用手遮挡了下乍起的光芒,待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就看见轩辕澈只穿了件松垮地绒袍裸/露着结实的胸肌并用手撑着脑袋冲他眯缝着眼道,“回来了。”

田朵低着头搓着手轻轻点了点头。

“过来。”轩辕澈向她

田朵摇头,“有话明说,我耳朵还不聋。”

一句话噎得轩辕澈的脸黑了又黑,旋即脑中一动,从怀中摸出一块传字灵石,运转真力在上面写了凤印丢失四个字发了过去。

果见,没一会青葱就向她禀报有人用传字灵石给她传递消息,随之,田朵意念一闪,从宽大的袖摆里将那传字灵石拿了出来,看见上面的字后,田朵有片刻的惊讶,不过很快她就神色如常地走向他。

在走向他的时候,顺带用神识探查了周围,并无有生人的气息,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太大意,因为若是来人的修为高过她,她是探查不到对方存在地,所以神识这玩意也不是百分百万能地。

眼望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轩辕澈突然发现传字灵石是个很不错的玩意,有些当面说不出来的话,用用这玩意交流其实还挺不错,比如,若是他开口给她说凤印丢失,你快过来,她一定不会如现在这么般乖乖地过来,没准还会以为他再变着法地唬弄她。

福至心灵地,轩辕澈又写了几个字发过去。

快走到轩辕澈旁边的田朵看那传字灵石微微闪了下,只见上面写着,爱不轻言,而爱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澈题。

田朵看到上面的字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个彻底,默运灵力至指尖,回了过去,爱字沉重,所以,若爱廉价,不若不爱。

轩辕澈长臂一勾将她勾入怀中,随之轻轻一弹指,整间屋子就陷入一片漆黑当中,他抬手轻点了她的鼻尖,琢磨良久,才又在灵石上写了几个字发过去。

田朵手中的灵石微微闪烁后就见上面一行行地闪烁着,独宠算不廉价的爱吗?若算,那今后除了她才不碰任何女人,不仅此生,生生世世,她都是他一个人的独宠,但爱就算不能严格地对等,也该有适当的回应,若不然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爱迟早会有耐心磨光的一天,也就是说,爱是相互地,想要守住这份爱,除了一时的情动还要好好经营方能天长地久。

望着他在黑夜中闪亮若繁星的眸子,田朵在灵石又写了几个字发了过去,山无棱天地合只是种传说,世俗中的人不能靠那活一辈子,能靠的还是真金白银。

轩辕澈在看到这句话时,实在忍不住照着她的屁股就拍了一记,“再高雅的事到你这奸商嘴里就被淹满了铜臭味。”

田朵冷哼一声从他身上翻进床内侧,噘嘴道,“干嘛打我,我就是喜欢满身铜臭味土腥味,可干你何事?



轩辕澈翻身压在她身上,下一秒一凉凉的东西就滑到了她的手心里,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凤印,收好了,再随便乱扔,让人掉包,我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完了,若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轻点了下,“等我回来。”

田朵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条件反射地道,“这么晚了还去哪里?其实,两人凑合睡一晚不碍事。”

快走到门口的轩辕澈扭头望她一眼,“兵贵神速。”

这是告诉她,他要连夜出征。

田朵没再往下问,只叮嘱他一切要小心,若他真战死沙场或者被人挂在城墙上,她可不会去给他收尸,因为她嫌丢人,更不会让星儿和龙儿去给他收尸,因为他们不认这么窝囊的爹。

话难听,却着实暖了轩辕澈的心房。

在轩辕澈要踏出房门的刹那,田朵终是咬牙喊住了他,起身给他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包了起来,并另拿了个包袱给他包了些穗园出品含水量极高的蔬果包了起来,塞进衣裳包裹里递给了他,祝他能旗开得胜。

轩辕澈接过她递来的包裹,用力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大踏步而去。

☆、【299】牢记

打开窗户望着他大踏步离去的背影,田朵脑中意念一闪就将贴身收着的凤印放进穗园,并让青葱收好。

翌日一早,田朵命人拿了玉匣将那枚被掉包的凤印装了起来,并让侍女托着跟随她一起去了坤宁宫处理庶务的章元殿。

早得消息的六宫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宫局,一正一副共十二人早等候在章元殿,一看到田朵进去章元殿皆态度恭谨地向田朵见礼。

礼毕,六宫宫正开始向田朵禀奏各宫庶务,田朵则双手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块块小巧玲珑的石头。

庶务禀报完,尚服局和尚食局的宫正就开口向田朵请领能出入内外宫行走地对牌,没办法,谁让他们一个管衣服,一个管吃饭,各宫嫔妃才人美人什么地醒来第一件就是穿衣吃早饭,她们尚服局要在宫里嫔妃们起身前就得将衣服送完,现在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可对牌她还未拿到手,别人可往后缩着,她这儿若缩着,丢官是小,丢命才是大事。

同样地,尚食局的宫正也是急得直跳脚,若在往日,这会管采买的管事早从外面将一天的食材采买回来并连早餐都准备出来,可如今,连能在外宫行走的对牌都没领到手,只是,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备下些,勉强应付下早上一顿还可以,若到中午那可是一点都凑合不得。

看着这两位宫正一脸急色的样子,田朵心下叹息一声,她当然知晓宫里人办事要用对牌,可是轩辕澈只给了她凤印,并没让人给她送对牌过来,按理说,德妃既交了凤印,就应该将与凤印配套使用的对牌送过来,可六宫宫正将诸事都禀报完了也不见德妃派人送对牌来。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表明她,即使没有凤印,多年管理后宫庶务的她也不容小觑。即便她贵为皇后又如何,没有德妃,整个后宫的庶务就别想正常运转。

而下边的几位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垂眸的各位宫正自是都晓得这点事地,只是尚服和尚食两个局的宫正明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挑起这层窗户纸。

田朵在最后一块石头上落下最后一个字,然后命人将桌子上的九十六枚刻了字石头收拢在盘,旋即一道将先前玉牌废弃启用玉石牌为行走宫廷凭证并昭告内外宫廷地谕旨,若有人胆敢使用旧玉牌祸乱王庭,不必通报一律斩杀即可。

随即让人将刻了一片鲁冰花叶子的玉石牌分发给六宫管事,六宫管事将拿到的新玉石牌交给副管事,由副管事安排各宫事务去了。

这些玉石牌原本是下品灵石。不晓得轩辕澈从哪儿弄来地,被田朵吸收了其内蕴含的灵气,现被废物利用做成了玉石牌。

各宫宫正能做到宫正的位置上,自是各个都是有些能耐地,在拿到手上玉石牌的时候。就晓得眼前的皇后不吭不响地就给她们立了威,有谁见过那个皇后是自己徒手制作玉石牌地,尤其是尚工局地宫正,此时头上的冷汗一层层若细密地珍珠般紧密排列着,她是德妃的人,早得德妃吩咐,若是皇后想更换玉牌。那就找个借口拖着,即便是让手下人犯点事也不打紧,只要将她自个能摘出来就可以了。

为此,她绞尽脑汁好几个晚上想了好几种主意,最终挑了个满意地,连替罪羊她都找好了。现如今,人家皇后谁也没用就这么当着她们的面轻轻松松地解决了眼前的困局,心下暗赞,到底是皇家出来地,德妃终是差着一招。

尚工局的宫正正琢磨着要不要临阵倒戈。就听桌案后的女子庄重道,“金宫正,这还不到六月天呢,这汗怎这么多呢,是不是也偶感风寒伤了身子,若是生病地尽早治,别硬抗着,生病你受罪是小,若是过了病气给众嫔妃,这就不好了,何况王庭这么闲人,金宫正你暂歇息几天也翻不了天。”

金宫正心知这是要拿她做筏子,不过好歹她家族势力不弱,现下不好和皇后硬顶,于是,跪下顺应了皇后地意思,“奴婢这两天正身子不适,原本也是要请辞歇几天,可又怕手下人毛躁耽误事,才没歇,眼见皇后宽德严明,现下也可放心歇几天,还请皇后娘娘准许。”

田朵点头,并吩咐人请太医去给金宫正看病,全了金宫正的颜面。

处理了金宫正,田朵问余下的几位宫正可还有事要禀,言外之意无事就散了。

几位宫正相互对视一眼,只听尚寝局的宫正道,“金宫正这一病,也不晓得病几日,尚工局若没金宫正的批字,我们这些宫正是拿不到一分银子地,一天两天还好说,若时日长了可就难以支撑。”

这里就要提一下,尚工局下分四个司:管司制,司宝,司彩,司织,其中,管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

也就是后宫王庭里所有开支都在尚工局支取,由此可见尚工局在六宫中的位置是何其重要。

田朵虽然不喜欢宫斗,但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又答应了某人暂且帮其代理,自是得将该知道地研究个透彻,至于金宫正也是妙人,若不然,既然都自己称病要休养,她这个做了多年尚工局宫正的人会不晓得没她的批字和印章,尚工局将会寸银不出,进而带累其他宫务无法正常运转。

她自是在心里门清,可她选择了和德妃一样地不作为,谁是她的主子,自是一眼看穿。

她凭地什么,仗地什么,除了德妃还有其在辽越王庭里有着举足轻重作用的家族。

金宫正,本名金彩依,是辽越现任吏部侍郎金保机的嫡亲妹妹,众所周知,吏部是管官员任免,考核,升降地,有这么个嫡亲哥哥在身后站着,有谁敢轻易动她,恐怕就连当初德妃掌管后宫时也不敢轻易给她脸子瞧。

田朵在未见金彩依之前,都做好被人当场轻视的准备,但在见了金彩依之后看其态度恭谨并不若像有些人牛气冲天目无尊卑地一口拿着款地自称老身如何,如何,如何何。

因而对金彩依的反应尚算满意,毕竟人家背后有主子,总不能她一上来,就臭屁轰轰的觉得人家就该背弃救主来投靠她,她有什么值得让人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要知道金彩依的动作可不仅仅牵扯在后宫,还有可能涉及到辽越朝堂上地党派之争。

而对于尚寝宫宫正的问题,田朵又不能不答,于是,她点了下头道,“自是呢,各位宫正可预估下,现下在不动银钱的状况下,诸位能支撑几天?”

各宫宫正在面面相觑后,有说若金宫正若批了今天的字,能支撑三四天,若没批今天的字,最多两天,有得甚至是说一天。

田朵在各位给过的答案后,冲众人微微笑了下,“我不管诸位究竟能支撑几天,我只要诸位撑三天,不能胜任者自动离职,同时,传本宫口谕,金宫正只有三天病假,三天病好,该干什么干什么,三天不好,那很抱歉,本宫就要从尚工局重新选拔宫正担当重任,没有理由因金宫正的身体抱恙就要让整个王庭陷入瘫痪,还有这个王庭姓耶律,诸位请牢记。”

说完,田朵甩袖离开了章元殿。

余下身后齐刷刷地一句,“奴婢遵命。”

相比于来时地恭谨,这一句已发自内心的臣服与胆寒,这位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皇后,寥寥数语就能将一品大员给推进无限深渊,不管她们以前投靠谁,以后在做事前,首先得考虑会不会一招不慎就给家族惹祸,她们受家族护佑多年才做到如今的位置,不能临了快要衣锦还乡的时候来个万劫不复。

田朵自是不管下边几个宫主的心思,她也不想拉拢她们任何人,是人都可用,端看你如何来用。

不过,甩袖一走,屁股后面再跟着哗啦啦一群人的确很有范儿,怪不得是个女人都想爬皇帝的床,爬一床,乐一生,的确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没等到三日,翌日,金彩依在请一位姓那的太医看过后,独自在屋中闷坐半晌,天黑后去了一趟德妃哪儿,据说在宫禁落匙前方回她住的地方。

第二日,就将掌管尚工局的印章交给了田朵并以身体不适提出出宫荣养的请辞表。

田朵应了,并念其多年在宫内的辛劳,问她有无什么愿望,若有,她会尽量满足,若无,她会按惯例给她一笔丰厚的养老金。

金彩依磕头谢恩,并声称没什么愿望。

她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在这深宫里蹉跎而过,刚入宫时,也是怀揣着能飞上枝头做人上人的美梦,可是在见过宫廷的阴暗后,她就生生掐了那爬上龙床的心,一心想做后宫之主手中权力最大的女官。

几经奋斗与沉浮,她终于如愿以偿,可手上的血并不比后宫大小主手上的血少反而比她们更多,只是,在同批进宫的人当中,那些当成主子的人都死了,只有她留了下来,家族势力固然重要,但也看个人的修炼与机缘,她以为她得老天眷顾,这一辈子能得做到连后宫之主都不敢轻易加以颜色已经很得意了。

☆、【300】收复

却不成想临老差点拉了整个金家陪葬,但幸好当今的皇后不是个贪婪权势地,给了她选择的机会,不但没将整个金家拉上,还承诺给她一笔丰厚地养老金,结局算是很不错啦,若是换做心狠手辣地,一句大不敬不是杖毙就是赐毒酒一杯抑或白绫三丈。

——金彩依走后没多久,太医那凉迩求见。

——还没等田朵命人宣其进殿,吏部侍郎金保机也来求见。

—。书。—于是,田朵先命人将太医那凉迩宣了进来,并问其何事?

—。屋。—结果那凉迩是来求她的恩典,将金彩依赐她为妻地。

田朵没一口应承,只说金彩依已递了出宫荣养的请辞表,正好金侍郎也在,让那凉迩先去偏殿等候,等她一会问过金侍郎的意思后,再给那凉迩答复。

那凉迩叩头谢恩后退了下去。

命人将金侍郎宣召进殿。

金保机是来为妹妹对皇后大不敬负荆请罪,并请求将妹妹金彩依接回家中休养地,可见,金侍郎还是挺疼金彩依这个嫡亲妹子地。

田朵告知金保机已同意了金彩依地出宫荣养请辞表,不日就会将金彩依放出宫去,继而将那凉迩想求娶金彩依的事说与金保机听,并让金保机与询问金彩依什么意思,因为她刚才问过金彩依有什么愿望,若是她也想嫁那凉迩,显然,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但她说没什么愿望。

田朵拿不准金彩依对那凉迩是否有心思,也不想错点鸳鸯谱,毕竟金彩依将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蹉跎在这深宫里,若是临老能有个好归宿,田朵也乐见其成。

怕只怕,有人不想让金彩依活着走出皇宫,于是,田朵给金保机提点几句,并承诺若到时金那两家都愿意结这门亲。她会宣谕旨为两人赐婚。

可金保机连殿门都还未出,就从殿外硬闯进来一个*岁地小侍女,哭喊着求皇后娘娘救救金宫正。

田朵命其别哭,说清楚金宫正怎么了。她才好派人去救。

小侍女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泪,说金宫正被刺客一刀扎进胸窝,现在出气比吸气多,若没太医救治很快就会死地。

田朵一听,立马先让金保机带了那凉迩去看情况如何,随又派了两个太医过去,接下来,命司礼监大总管追查刺客。

可即便太医去了也没能挽留住金彩依的生命,不过金彩依在死前紧紧攥住了一条绑腿的条带。

值得要说的是,老汗王在时的内务大总管库尔勒现任司礼监大总管。

于是。司礼监大总管库尔勒靠着那条绑腿的条腿摸下去,很快就摸到了在德妃手下当值地一个小太监身上,但有意思地是,这个小太监虽然在德妃宫里当值,但实际上其背后的主子是多妃楚秀言。而且在库尔勒查到小太监身上时,那小太监已在屋子里上吊死了,死无对证这案子按说就查不下去了。

但库尔勒说这小太监在死前头一晚去找过多妃手下一个叫小喜的小宫女,且据手下人讲,两人间的关系不简单,疑似宫中常有的对食。

他命人捉了那小喜的宫女并对其进行审讯,结果是金彩依命人杖毙了她前年入宫的嫡亲姐姐。并一口咬定她是为姐姐报仇才让小豆芽杀了金彩依,招完并说让小豆芽等她一会,她这就随他而去,说完就咬舌自尽。

而库尔勒查小喜的身世还有前年的杖毙记录证实,金彩依却是因小喜的姐姐彩霞与其同字,而彩霞仗着是惠才人身边的大宫女拒绝改名结怨。后惠才人失宠,彩霞被调到尚工局针线房,又给屏美人缝错了衣裳被金彩依逮着机会给杖毙而亡。

案件到此彷佛是终结,可人人都晓得这是有了替罪羊,再查下去。就牵扯到王上的妃子头上去了。

即便是田朵,在轩辕澈不在的情况下,她也不想与那两位正面相撞。

她只是暂帮他管理这个后宫,那两位若聪明相安无事就好,毕竟轩辕澈不在宫里,她们跳来跳去除了给田朵添点堵,一点实惠都得不到。

于是,田朵命库尔勒将调查后的结果告诉金保机和那凉迩,看金保机是要将金彩依的尸体带回家安葬,还是照宫里的规矩走,毕竟金彩依虽递了请辞表,田朵也应了,但手续还没办,所以仍算宫里的人。

第二日,金保机和那凉迩一同觐见田朵。

让田朵没料到的是即便金彩依死了,那凉迩也坚持要将金彩依以正妻之位迎娶回家,这让田朵不得不对这位胡子一大把的那太医另眼相看,细看之下,这位那太医长相还不错,如果剃了那一大把胡子至少还是个样貌不错的中年大叔,凭他现今的地位,娶个貌美的小家碧玉还是很容易办到地。

但据田朵所知,不是没人向那凉迩提过亲,但都被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了,且那凉迩是在金彩依进宫后才弃文习医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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