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穗田园-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抬眸望向西边的漫天红霞,“此地实非久留之地,不若找个地方喝杯茶!”

刘飞扬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也有做和事老的时候!”

话说得不客气,但还是在狠狠瞪了田朵后,转身朝附近的一间茶楼飘去。

卫烙看了田朵一眼并未说话,田朵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得怯怯跟在卫烙的身后也飘向那间茶楼,虽然她的武功早已超过了卫烙,但卫烙的积威已久,余威犹存,且她和刘飞扬得关系闹得这么僵,也的确需要卫冰块的从中调和,她可有注意到,卫烙喊的是飞兄,而不是飞扬兄,而且,刘飞扬对这称呼还没排斥,虽然貌似很不爽,但也仅是对她不爽,似乎卫烙的面子他还是很买账的。

唉,虽然她没看那刘飞扬脸色的必要,但毕竟是大师兄,而且貌似还是很得穆老太喜欢的大师兄,所以这关系能往好的方面走还是往好的方面走吧!

在进入那间茶楼的瞬间,田朵用念力从穗园调出一小袋,用灵气滋养的绿茶,递给卫烙,“那个,待会泡这茶给他喝吧!”

卫烙点头嗯了声,接过茶袋,率先跟着刘飞扬向茶楼进去。

进入茶楼,空荡荡地连个人毛都没有,好似到了荒郊野岭,若不是大厅摆放的桌椅和茶具显示出这里的确是茶楼,还真让人误以为进入了荒郊野岭外的废屋!

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这间茶楼那还是好的,最起码还有鸟儿过来一二只,现在这茶楼连鸟毛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田朵进去的时候,刘飞扬已上了二楼,显然二楼应该是雅间,她东张西望了一圈,小声嘀咕,“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就算水不能喝,茶楼开不得,最起码也得留个人守着吧,再说,进茶楼喝不了茶,还上什么雅间,反正都没人?”

“谁说没人的?”

田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如洪钟般地驼背老人从二楼的拐角处走出来。

田朵砸吧下嘴,抱歉道,“老丈,对不起,小丫头失言了,还请见谅则个!”

驼背老人似乎没意识到她会道歉,轻哼一声,“来者是客,三位一起的!”

卫烙瞟了那老人一眼,“一起的,掌柜的弄些清水来即可,我们自己有茶叶!”

“一小桶清水二两金,大桶五两金!”驼背老人眼皮都不抬道。

“老丈,你是卖水还是抢劫?”

田朵一句话又成功换了驼背老人一记白眼,“若非楼上那公子乃是老朽常客,别说五两金,百两金小老儿也不会给你们一口清水!”

“不给我还不用呢!”田朵向那驼背老人皱了一下鼻子,正待要说,不用你老人家的清水,只用老人家您的雅间,说吧,包房费多少!

卫烙没等田朵将这句话憋出来,就掏出五两金扔给了驼背老人,“麻烦老人家了!”说完,拽着田朵的衣袖就往刘飞扬进的雅间走。

田朵不满得嘟囔,“你家开金铺地,拿着我的金子冲大款,嗯,大哥,大可是五两金,是金子,是黄通通的金子,不是铜钱!”

“放心,金子从我的账上出,不走公账!”卫烙轻抬她一眼,眼里全是赤果果的鄙视。

田朵虽然万分不愿,可卫烙今天充当的是和事老的角色,没理由让人出人出力还出钱,“算了,还是走我的帐吧!”

卫烙扔给了她句随便就上了楼,走到楼梯口,“那老人家要价不高,人家的水是家里的井水,是没被污染的纯地下水,在现在这兵荒马乱,粮食,水严重奇缺的关键时期,很合理!”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了解行情,就别无理取闹了。

田朵真想说一句,要不咱也发个国难财卖水得了,这个念头一起,脑海里就传来青葱的话,“回主人,发国难财有损功德,功德损失过多,不是穗园规模减少,就是奴婢消失,您忍心再让奴婢消失吗?”

☆、【176】喷了就喷了

“葱葱啊,你主人我也就那么一想,实在是外面的水价太高,诱惑太大,当然,为了我可爱的葱葱,外面再大的诱惑,你主人我也在一睁眼,再一闭眼间就抛弃了,葱葱,你放心地帮你主人我种植穗园,对了,这次穗园,别的东西先不种,专种小麦,玉米,稻米这些产量高的硬性粮食!”

田朵不等青葱回答就切断了与青葱的联系因为她晓得青葱定时回答,“回主人,奴婢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请主人放心之类的!”

不过,真心感叹一句,这玩意可比现代的手机还方便,手机你还得用手按呢,这只要意念一动就可成事,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仙呢!

待她和卫烙走进雅间时,刘飞扬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凤眼低垂,不晓得在看什么,看见他俩进来,轻哼一声,“俗”。

田朵冲他翻个白眼,心说饿你十天半个月,你就晓得俗不俗了,看来在这么粮水严重短缺的节骨眼,贺兰天佑也没委屈他。

不过,看在穆老太的份上,这次不和他一般见识,有机会非让他尝尝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的滋味!

卫烙也不指望刘飞扬招呼,用眼神示意田朵坐到刘飞扬得对面,而他坐在两人的中间,静等驼背老人将清水提上来。

不一会儿,驼背老人就提了一桶清水,田朵望着那所谓的大桶清水,嘴角直抽,大有抚额冲青天,老天欺我,就算她认为自己够奸,也没这驼背老人奸,真正是奸商。奸商,没有最奸,只有更奸。

要知道那老人所说的大桶五两金的大桶。竟然是和前世吃桶浇盖饭那样的桶差不多大,甚至比那样的桶还要小上一圈。

这样的桶叫大桶。那三两金的小桶,岂不是和碗一样大。

刘飞扬无语地欣赏着对面所谓小师妹的丰富表情,心下感叹,这,这还是个女子吗?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巧言令色,谎话连篇,贪财如命。是非不分,狠辣无情,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师傅看上这样的女子做继承人。真不晓得凤影宫的将来会如何?

可师傅这样也就罢了,风影宫再厉害,也只是江湖门派,不为正统!

但就连贺兰天佑那厮也能看上这女子,还想立此女为后。若是让这样的女子为后,成为一国之母,真不晓得,贺兰天佑打下天下来,这满天下得女子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大家都抛去大家闺秀的矜持婉约秀美。学当朝国母的贪财,巧言令色,不分是非,只图一己之乐?

想想都觉得头痛,若早晓得这小师妹会是这副德性,他就该让她筋脉尽毁,肉身腐烂,那样,纵使她灵魂强大,有异宝护身,没有肉身,再强大的异宝和灵魂都是白搭,除非她真有道家大能,会靠夺舍重生。

不要说他不念同门之情,相比同门之情,和贺兰家的天下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地!

不想了,越想越觉得脑仁疼!

就在他觉得脑仁疼得不得了的时候,一股清新扑鼻的异香飘了进来,深深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通身舒畅,抬眸,只见卫烙正姿势优雅地将一望碧绿的茶汤续进他面前的茶杯,一圈又一圈地碧波在茶碗中荡漾,仿若看到了一池碧水在泛着涟漪,很美!

“好多年,不做了,尝尝看有没退步?”

卫烙一向冷若寒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刘飞扬执杯浅酌,“是啊,只顾着杀人了,那还有空玩着穷酸文人的把戏,今天……”能有幸尝上一口,实属不易,幸好这茶汤是绿莹莹的,要是红彤彤的,(人血)还真不敢饮!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他的舌尖被烫着了!

紧接着,只听“噗”地一声,下一秒,热乎乎得似雨丝般地东西就喷了他满脸,当然,这么晴朗的天,而他还在茶楼,那里会来雨丝,不是雨丝,那就只能是对面那谎话连篇贪财如命的所谓师妹。

思及此,他的脸瞬间黑了,若不是有卫烙在得维持风度,他真想给她下点毒,即使不毒死她,也得毒她个半身不遂,看她以后还怎么蚂蚱般来回蹦跶个不停。

其实,田朵也没想喷他个满脸,实在是这桌子太短,距离又近,他说的话也太令人哭笑不得,谁规定杀手就只懂得杀人,不能喝茶,懂茶,品茶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喷人满脸,毕竟是她不对,于是,她想都没想地站起来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水啧,“对不起,不好意思,茶太烫了,一不小心就喷了,我给你擦擦,实在对不起!”

正寻思着要给田朵下毒的刘飞扬一没注意,就让田朵给像用抹布擦桌子似的给抹拉了个一脸。

刘飞扬恼羞成怒地一把攥住那莹白如玉的皓腕,冷声道,“你干什么,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

“给你擦脸哪!”田朵眨巴着水盈盈的凤眼,呐呐道,“那个,那个,不是想将功补过,缓和下关系,要不然,这伺候人的事我才不干!”

“你多大了,不晓得男女大防,以你少宫主的身份,喷了就喷了……”刘飞扬说到这里突得住了嘴,怎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真个该死,他也不晓得是气自己还是气那所谓的师妹,反正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只听“咚”得一声,一抹暖阳透过窟窿斜照进来,击碎的木刺也扎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顺着她紧攥的拳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田朵不敢再动了,省怕再动,不晓得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用眼神示意卫烙,那意思,看来这善后还得你老人家来啊,她实在是没招了,这大师兄的脾气太难以捉摸。

所以,以后这大师兄能避还是避远点吧,况且她这么不入人家的眼,所谓医毒不分家,指不定这刚回魂的小命那天又被这大师兄给阴了,她可不想将这有着金手指的美好生命白白浪费,再转世从什么都不懂小孩从新开始。

卫烙颇有些可惜地忘了眼刘飞扬面前那杯碧绿透彻的茶汤,用灵气滋养了好些日子的好茶就这么被浪费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依旧面无表情得拿起桌上闲置得茶杯,姿势优雅地再次将碧盈盈香飘四溢的茶水注入其中,“喝吧,去火地,她和这个世界女人的观念不一样,你要求的也别那么高,这么好的茶浪费可惜!”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得声音突然想起,“哟,什么味好香?”

“刘军医,你不喝,我可不客气了,这上阵杀敌杀的嗓子冒烟,正渴呢!”

田朵扭头一看,竟是田伟琦站在卫烙的左边,身上的铠甲都成了暗红色,血迹斑驳,有干的也有未干得,像油画似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地。

只见他伸手毫不客气地要端桌子上的茶杯,可他的手还没触到杯子,就被刘飞燕抢下了茶杯,“谁说我不喝的,我说了吗?哼!”

“小气!”田伟琦没抢到刘飞扬地茶杯,眼疾手快地伸向田朵面前的茶杯,这次他不说话了,实在是渴紧了。

可他手快还有比他更手快地,但就在那人的手要碰到杯子时,斜刺里有人已将杯子拿了起来,“小田,为孤倒一杯!”

田伟琦狠狠瞪一眼横插一杠的卫烙,低头恭敬应是,然后粗鲁地抓起桌上的茶壶为贺兰天佑续上一杯,“大将军请用!”续完茶水,他舔了下干裂的下唇,用那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贺兰天佑,那意思,大将军,属下还要为大将军上阵杀敌,浴血奋战,赏属下一杯,一杯就好!

贺兰天佑并未说话,仅持重端方地望着茶杯,注视着里面碧绿荡漾地茶汤,可那种凛然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此时雅间内陷入了一种极度静止,极度压抑的状态,用落针可闻来形容都是轻的,但用别的词,田朵想不出来,反正现在的她都快被憋死了,若是他们还这样,她真想一眨眼消失算了,这是什么样诡异的气氛,喝茶能喝出这么低的低气压,她也算服了。

贺兰天佑仿若没看到田伟琦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举杯饮完了杯中的茶汤,连战数日的疲惫仿佛得到最有效的休息,顿觉脑清目明,神清气爽,通身觉得舒畅无比,本欲要赏一杯给田伟琦以资鼓励,这小子近日来,的确立功不小!

可茶的味道实在美妙,让他有种喝了还想再喝的冲动,“再来一杯!”

“好嘞!”田伟琦提起茶壶再为贺兰天佑续满一杯,“大将军,最后一杯,剩下的都是茶末子!”

贺兰天佑没有点破田伟琦的小心思,举杯豪爽地再次将杯中绿莹莹地茶汤倒入口中。

而旁边的田伟琦也不等贺兰天佑的回答,直接端起茶壶,将所剩不多的茶汤灌入口中,浑身的疲惫在这茶汤的滋润下变得重新生机勃发。

没错,这么香的茶定是在穗园滋养过的,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征战,让他早就抛却了公子哥的矫情,文绉绉的品茶也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人才会有,像他这样的就应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方显男儿本色,这样蕴含能量的灵茶要是用那酸腐文人的品法,没等他们咂摸出茶味,其中蕴含的灵气就一散而去,实在是暴殄天物,浪费至极。

☆、【177】叫住他,叫住他吧!

一壶顶级灵茶,就这么报废在两个刚从战场上浴血奋战回来的将帅,田朵望着眼前粗鲁却不失率真,疲惫却掩不去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自信,张扬,成熟的男性魅力,眼前的田伟琦浑身散发着属于男人味道的正能量,这,这还是那个专门恶搞她,且为了一只小白狗就和她扭打得死去活来的熊孩子吗?

田朵刹那间觉得自己老了,看看曾经那么别扭直接的熊孩子,现在也懂得圆滑处理人际关系,而她自己貌似不进反退,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有人为她善后,他未离开前,由他依靠,他离开后,有卫烙,有穆老太,有凤影宫所有门众,她只要练功,种地,看账本,偶尔动动嘴发发号令,就算有任务要出,那也是在她能力范围内轻松解决,从来没有脱离过她的控制。

直到此时,她感受到,其实她一直生活在穆老太的羽翼之下,请问,她真的是天下无敌,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吗?

不,当然不是,就算是神,恐怕也不敢说自己是万能的,更遑论她,这些年,她之所以顺风顺水,那是因为真正的难事从来都有人帮她处理。

而现在,她离开了穆老太,没有人帮她善后,所有的人和事全凭一己之念,可穆老太能容忍包容她,别人不会,例如眼前仅仅站立在她身边,就让她倍感压抑的贺兰天佑,还有脾气古怪令人难以捉摸的所谓大师兄,她不了解他们,所以也无法做出合适的应变措施。

果然,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幸好卫烙来了,希望卫烙能给她点好消息。要不然纵使她有心帮田伟琦以粮米换回大将军的荣耀,她现在也不敢贸然行动,谁晓得贺兰天佑那厮会不会过河拆桥。不说凤影宫,就是她的阳泰超市和奇朵山庄也不少人靠她养活呢。更遑论这里面还有她最亲的亲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沉声道,“刘飞扬,我将后方交给你,你就是如此为我交差的?”

田朵侧脸仰头,正对上贺兰天佑那万年看不出情绪的绿眸,咦。貌似听上去有点生气呢!

贺兰天佑紧盯着她的眼,仿佛不将她看穿看透誓不罢休,嘴里却再次问刘飞扬道,“这位。你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这位当然是指的是浑身煞气的卫烙。

刘飞扬一改往日的懒散,轻哼一声,“我的朋友难不成还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你是我亲娘老子不成!”

火气真大,不过够牛。够拽,敢对准皇帝如此发火地,普天之下,估计也没几个人,这么说。刘飞扬得脾气本身就臭,也不唯独对她一个。

谁晓得转脸刘飞扬就冲她吼道,“还不随你表哥出去,在这儿傻杵着等什么?”

卫烙起身向贺兰天佑躬身施礼,“多谢大将军对舍妹的照顾,改日卫某定备重礼酬谢,告辞!”说完,拉着田朵就往外走去。

这角色转的,虽然卫烙经常扮演她的表哥,可刘飞扬得胆子也忒肥了,这可是未来准皇帝,若是将来真能成事,那可是赤果果的欺君,是要株连九族的,当然,田朵不晓得,刘飞扬得九族有部分也是贺兰天佑的九族,所以这九族轻易株连不得。

能离开这超低压的房间,她当然求之不得,自然是乖乖跟着卫烙走。

他们刚走出房间,田伟琦就紧追着他们二人而来,贺兰天佑不晓得她和卫烙的关系,但田伟琦是晓得的,且他和卫烙也见过面,虽然互不感冒,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没那么幼稚可笑了。

只见他走到卫烙旁边,“能否行个方便,我想和她说几句话。”≮更多好书请访问。。≯

卫烙抬眼望向田朵征求她的意见,田朵冲着卫烙和田伟琦点了点头,“再找个地方吧!”

田伟琦点头说好,三人很快走出茶楼,至于刘飞扬和贺兰天佑在雅间内谈了什么,他们谁也不清楚,再说三人谁也不感兴趣。

现在正值战乱高峰,又逢晌午,在漫天红霞散去之后,老百姓大多去新朝廷布置得粮食发放点领食物去了,虽然每人有很可怜的一点,但有总比没有强,因此,街上几乎都没有人,两边的房屋也都像无主的屋子似得闲置起来。

田伟琦带着两人拐了个条街,来到转角一处原先卖粮油米面的粮油店,卫烙在走到店门口时道,“一刻钟后,我再来!”

田朵点了点头,随着田伟琦走进粮油店内,一进粮油店,田伟琦就猴急似得伸出双手,“朵朵,快给点吃得,随便什么都行,饿死了,现在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就是怀里揣着金子银子也没地方买去,朵朵,你不晓得,现在军中都开始以年老体弱的……哎呀,给你说这些干嘛,快快,先给点吃得垫吧垫吧!”

就知道这丫地,找她出来是要吃得,不过,田朵还是默运念力从穗园仓库中调出好多汁多鲜美的蔬果给他吃,看着他像从没吃过饭似得狼吞虎咽,还有心疼地劝道,“你慢点吃,这儿这么多呢,又没人给你抢,再者,就算你吃完了,没吃饱,我也还能给你弄来!”

田伟琦根本顾不上说话,左右手齐开还不过瘾,恨不得能来第三只手接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眨眼间就吞了下去,真不晓得他到底是嚼还是没嚼。

田朵觉得连三分钟都不到,他面前堆着地似小山般地蔬果就没了影踪,无奈,田朵只能用念力又为他弄来一堆,这次他吃得比上次稍微慢一点,但很快也就吃完了,在吞下最后一口蔬果,他抹了下嘴,咧嘴一笑,“总算肚子没那么空了,不过,朵朵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田朵没有说话,再次动用念力为他弄来一堆,“能装多少是多少,但若让你家大帅知晓,你又该如何?”

正往怀里塞得起劲的田伟琦,一听田朵的话,手上的动作突地一顿,从怀里又掏出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声音低哑,“朵朵,我说过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不会出卖你,就一定不会!”

说完,别过脸去,不再看那小山似得蔬果,仿若不看就不会受到诱惑,“你快收起来,莫让人看见了,你的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还有……”

他想问刘军医怎么会和她打起来,卫烙又怎么会来,他们三个在雅间是怎么回事,以及她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刚才天边的漫天红霞是否与她有间接的关系,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越问问题越多,可是卫烙只给了他一刻钟的时间,而说清这些又哪能在短短一刻钟内完成,何况这一刻钟还被他浪费了不少。

而他,在补足了五脏庙和体力后,还要重新踏上战场,奋力拼杀,战场上瞬息万变,是生,是死无人能料,不过,就算是死,在死前能见她一面,且还吃了一顿饱饭,他也知足了。

现在的他保护不了她,那些问题问来又有何用,他轻轻低叹一声,“现在兵荒马乱,好好跟着卫烙别走丢了,朵朵,你多保重,我走了!”

田朵望着眼前鲜灵水嫩还挂着露珠的蔬果,犹疑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愿意用穗园中不出彩的蔬果提供他,以供他浴血奋战的袍泽所用,但要如何运作方能掩人耳目,这儿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可不是南阳城中的普通民众,只要理由不那么的离谱也能搪塞,何况这些年,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开发了好多农庄,甚至也将农庄中出产的蔬果倒进穗园滋养些日子再倒出来售卖,一是二者蔬果之间差的太多会让人起疑,二者也能卖个高价。

但她的根据地扎根在南阳,别的地方虽也有分销,但像京都这样十个有九个都是权贵的大城市,她是不发展的,就算她姐夫曾经给她透漏过这方面的意思,也被她坚决否决了,因为她清楚,背后没有绝对强大的势力支撑,就算开了;火了,最终还得倒闭,且还损人损货损财力。

因此像这样的大城市,她走的都是供货渠道。

田朵回想了下,金陵这边貌似是一个姓周的管家,据说这周家的背后是皇帝的某个宠妃,因此,周家每年的进货量都很大,他们用的也不是阳泰的商标,而是用的玉芙蓉这个新商标。

可现在贺兰天佑将整个京都都占了,现在的粮食短缺又这么严重,没准贺兰天佑首要开刀的就是那个周家,要走周家这条道献粮看来走不通啊!

有一瞬间,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叫住他,叫住他吧,两个人商量商量总会有办法的!”但最后,田朵还是眼睁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向门外,最后消失。

田朵愣了下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去,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但她没有太多时间发愣,因而,趁这空隙,她掏出青葱给她的那枚古朴戒指,用嘴咬破手指迅速滴了上去,看着那鲜红的血渐渐渗进好似青铜色的古朴戒指,最后消失不见。

只听脑中叮咚一响,“恭喜认主成功!本戒有隐匿功能,若有需要请点对勾!”

☆、【178】还要听

田朵当即点了对勾,并将其戴在她左手小手指上,一缕灵识探进十戒,和青葱说的一样,差不多十来亩,高有十来丈,那些蔫搭搭地蔬果分门别类得堆积了有三分之一的面积。

扫视完十戒,田朵随便了抓了四五个蔬果塞进怀里,其余都放进了十戒里。

刚收完蔬果,卫烙就从外面走进来,往日冷若冰霜的脸似在回忆什么,话却还是那么少,只轻轻一句,“他变了!”

田朵低眸点头嗯了声,随即敛了情绪,向他微微一笑,“你是早就在这京都,还是如何?我走了,师傅她老人家还好吧,我的家人怎么样,哦,对了,你没真把狗蛋和泥娃抓走吧,他们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让他们看见这世界的阴暗,他们还小。”

因为她首先问的是他,不管她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卫烙在心里还是蛮高兴,嘴角微微上扬,“昨天刚来,你常说的技不压身,多学些东西还是好的,宫主,她老人家为你的失踪,发动了她所有的人脉,刘飞扬也不例外,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走吧。”

他这么说,就是没把两个孩子怎么样,这让田朵放了不少心,她很想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是城还围着吗?”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低声道“走吧!”

田朵跟着卫烙在京城里东拐西弯,其间甩掉了好几拨人,最后到了西城贫民窟附近一破落的庙宇,伸手拧开那大佛后的机关,进入一处朴素整洁的民宅。“这几天,先在这里住着,等外面有了结果,我们再找机会走!”

“是不是田伟琦这边快撑不住了,我看过外面围城的人,黑压压的全是人!”田朵拽了旁边一个枯枝,边走边寻思,该怎么才能顺里成章将戒指里的粮食送出。帮田伟琦一把。

抬眸撇了一眼卫烙,要告诉他,她有足够的粮草,她想帮田伟琦度过这关等到援军,可若卫烙要问,她突然从哪里来那么多的粮草,她该如何作答。虽然这么多年,卫烙晓得她古怪,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而且奇朵山庄的事,她从不让卫烙插手,纵使她怀疑那些新鲜蔬果的来源,她不说。他也只能暗暗怀疑。

思索良久,她还是决定不说,因为已有一人知晓这致命的秘密,而那人在明知道她有能力帮他,甚至帮一军解决困境,只要说服她或者威逼利诱她,大好的荣华富贵就在脚下,可他到最后都没有向她提一句,更别提威逼利诱了,在荣华富贵与她之间。他选择了她,这份忠诚,这份义气,她要还,且她必须还!

虽然田伟琦选择了她,但她不能确定人人都能为一句承诺而都选择她,她不能冒险,也冒不起这险。

“嗯。若是他们的援军不到,最多五天,最少两天就能分出胜负了!”卫烙抬眸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城外现任主帅是渊亲王。在民众当中的呼声也相当高,轩辕澈和田伟琦在城外交锋已不下数百回,若论武功看称实力均当,但再好的高手也架不住车轮战,何况连饭都吃不饱,吃亏是在所难免!”

卫烙说完就像要糖吃的孩子冲她伸着胳膊,“厨房什么都有,我饿了,先给点东西垫垫!”那胳膊伸得叫个理所当然。

卫烙就这点好,从不问东西的出处,只要有好的能给他吃就行!

田朵也不矫情,从怀里拿出先前藏好的蔬果递给卫烙,“厨房在哪里,我去做饭!”

卫烙的消息太劲爆了,一边是护卫她多年的渊亲王,一边从小和她长大且没出卖背叛她的田伟琦,让她作何选择,她若动了,双方胜负难料,她若不动,田伟琦肯定是死路一条。

卫烙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将她带到厨房就离开了。

田朵在厨房一通叮里咣当响后,还是不想凭着真刀真枪拼杀到现在的田伟琦就因为这么一口饭而战死沙场。

所以,在厨房发泄一通后,她做了一长桌子的丰盛食物,这顿饭从他们进入这个民宅,一直到天黑才将饭煮好,端上最后一盆,火红火红的散洒在上面的水煮鱼,这顿饭算是完美收官。

他们喝的是好喝不上头的洛阳汾酒,田朵没有再问卫烙外面的情况,也没有问现在是何年何月,只是和他说着这满桌子菜,那道菜好吃,做这道菜的配料,火候,功夫如何得讲究,边吃边给他夹菜,时不时来句,尝尝这个,尝尝那个,态度不显多么热情,但能适时表达她的关心,好东西大家一起品尝。

抛开外面糟心的事,说句实话,不仅田朵有好些日子不食人间烟火,舌尖涩涩,卫烙自个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吃过这么汤水齐全的热乎饭,她被掳走的时候,他没看见,可听老宫主的意思,貌似是一身材高大长相奇怪且还有拥有大神通的修真人。

这几年,他跑遍了修真人常年盘踞地灵山异脉,几度被那些看人若蝼蚁的大能者秒杀,但侥幸也罢,幸运也罢,他都死里逃生躲过数劫,直到老宫主传来消息,他和流痕(马)连续三天三夜滴水未进连夜狂奔,终于来到金陵。

一路走来,只听金陵被困,可真到眼前,那成车尘堆向外运的尸体,才让你感到战争的残酷,心悸!虽然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他自认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该死,杀了他们是让他们少造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他从不觉愧疚,也不就心软。

可那些死去的尸体有什么大的罪过,他们也许仅仅是因为有一口饭吃,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