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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孽情(五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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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KTV包房中,一大帮男人在饮酒畅欢,美女相陪。其中一个穿着着风衣的年轻男子往沙发后一靠,对着手机笑得灿烂:“再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听着电话里面的沉默,他乐了,“哈哈,没错,我就在银座。上次那个姓冷亦敢带人围堵我,兄弟们很不开心,大家正憋着一口气呢。这是个很好的找碴的机会,今天我跟兄弟们就醉在这了,顺便探探你说的那个美女在不在这里面……”
挂了电话,黄磊向包房内二十几号人一声招呼:“兄弟们,今晚大家尽兴,我请客!”
“哟,老大真是够意思!”
“说什么呢,老大不一直都那么够意思么,虽然平常的要求有点变态……”
“小声点,他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哦哦,来喝来喝……
就在大家举杯欢呼时,黄磊一句话将场面冷了下来:“大家都给我给我往死里喝啊,但喝醉的立即拉茅侧毙了!”
众人举着酒杯的手僵在空中,个个腹诽。
这不是变相得折磨他们,三十瓶马爹利,还不能醉,以为个个像他千杯不倒么?
众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今晚有任务……
气氛僵了几秒后,再度热闹开来,杯瓶碰撞,酒香四溢,包房里一片属于男人的豪爽笑语。
黄磊这个黑社会老大,脸上竟有着非常青春阳光的面庞,举手投足间更是散着狂放不羁。他靠在沙发上,双腿往玻璃案上一搭,穿着牛仔裤和黑靴的腿极为修长,健美的身躯令旁边两MM瞬间砰然心跳。
一MM摸着他的胸膛,问:“帅哥,可以问问你的年龄吗?”
黄磊捏捏她的小脸,俊容上,他笑得耀眼:“这是人家问,我肯定缝了他们的嘴,你嘛,例外,嗯,那你猜猜?”
“18?”
“再猜?”
“17”
“如果我说我27呢……”
MM望着他那张脸,愣了。
(三更了啊,大家支持。)
你是他的女人?
冷亦的工作是在不夜城区,白天有事,晚上也闲不下来,他的休息时间一直是个谜。有时会在银座过夜,有时出去一星期也不见人影,导至那些手下也捉摸不透其行踪,有事只能电话报告……
这天下午他刚到银座,六七名穿着黑色西服的手下便已急急地出来迎候。
领头的阿靖拉开车门,恭敬地垂了垂头,“亦爷!”
“电话里说黄磊他们有异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冷亦跨下车,快步向银座大门走去,一行人行色匆匆,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员急忙靠边,让出走道。
阿靖亦步亦趋,向他报告:“胡经理今早发现黄磊一众从昨晚到了银座,直到现在也未离开,属下怕他居心不轨……”
银座的上层管理人,胡经理是管正常的酒店营业,阿靖则是接手黑市方面和杀手领导的工作,因为银座顶层,是黑市组织的据点,也眷养着冷亦的那些杀手。
叮——
通往顶层的直达电梯关上后,冷亦问他:“那昨晚他们可有什么举动?”
“从监控录相上看,一帮人好像宿醉,虽然陆续有人离开过包房,但用时不久又回去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异样,但属下觉得可疑。”
冷亦皱皱眉,“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阿靖愧疚地垂下眉头,“自从他们来了后,那间房便窃听不到任何声音,估记是用了电子干扰器……”
“蠢货,依他的性子,一个晚上,估记整个银座都给人家翻遍了。”
“属下等不敢轻举妄动,请亦爷示下。”
“顶层加派人手,估记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夭夭。
冷亦的黑眸蓦地幽深,那个女人,明明警告过她别玩花样,竟然当着他的面耍些小心思,想起昨天夭夭对着电话说的那些怪异的话,他冰冷的脸上就横生怒意……这是在逼他。
逼他用狠的!
*
顶层,某间四名黑衣保镖看守的房门外,一个娇小灵动的身影向那走过去……
两名保镖见来人,立即往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阿Cat小姐,亦爷有吩咐,你不能靠近这房间。”
被称为阿Cat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精致的泮裙下,四肢纤细灵活,圆脸上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宛如漫画书里走出来猫女小萝莉。
阿Cat俏皮地背着手,眨巴眨巴着眸子问面前两个魁梧的保镖,“听说亦爷昨天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是真的吗?”
保镖相视一眼,没有答话。
“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不行……”
几个保镖刚想阻拦,就见眼前影子一晃,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扑嗵声一声,四个身形高大的他们就同时倒在地上,耳边皆有一红点……
阿Cat收起手里那根若隐若现的细针,调皮地吐吐舌头,“别碍事哦。”
然后细腿一抬,一脚踹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
奢华的卧房,金色的余晖从墨绿色的落地窗帘缝隙处倾泄进来,房间一半阴暗,一片明亮。夭夭正靠在床头想着冰玉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暗号’时,就听到房门外一阵动静,然后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外头探出来……
阿Cat扫了眼房内,便晃着娇小的身子来到夭夭床前,“你就是亦爷带来回的那个女人吧?是新来的同伴?”
夭夭还没明白她说的同伴是什么,眼前这个鬼精灵就腿一缩跳上了床,瞅着她的脸点点头道:“嗯,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我不是狐狸精。”夭夭没好气地别过脸,紧蹙着眉,“下去,你压到我腿了。”
“唉?不是吗?”阿Cat一脸疑问,一把掀开盖在她腿上的被子,眨眨眼道:“枪伤?难道你是杀手吗?”
“什么杀手?”夭夭不明白了。
“唉,你不知道吗?住在这顶层的人全是亦爷手下的杀手哦,除了我还有十几个,你不是吗?”
“……”
“那你是他的女人?”
夭夭摇头,更不是,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对自己的女人。
但更让夭夭惊鄂的是,以前只知道银座的顶层不对外开放,却不曾想到他在这暗养杀手。文明社会,朗朗乾坤之下,他真敢视法律如无物吗?
还是他们的势力已经大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
当然,夭夭后来才知道,暗下操纵着这个黑市的组织干部无不是政商界的巨首,这个黑市也是那些权利遮天的大人物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法地带。因为有些事情,他们不做,总会有人做,自己掌握着总比交给别人放心……
而能笼络这些大人物的黑市帝王杰雷更是不简单,他在国外时就已经掌握了国内的黑市,后来由于林婉怡改嫁这一巧合的机会才来到中国。
夭夭正在为自己的处境发忖,冷亦便沉着脸进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他一把抓起坐在夭夭腿上的阿Cat,像扔小猫一样将她扔下床。
阿Cat从地上翻坐起来拍拍屁股道,“我来看看你的女人嘛。”见冷亦脸色不对,她又赶紧嘻皮笑脸地改口:“顺便问问红狸姐姐去哪执行任务了,听说她这回的目标是一老头,哈哈哈,我这阵子闲得慌,要不我去帮帮手……”
抱我……
“她这次的任务是潜伏,BOSS的直接下的命令,你要去坏了事你们两姐妹就给我自己跳海自尽。”说这话时,冷亦的脸庞散发着像死神一般的阴鸷森寒。
看着他的脸,夭夭顿觉背脊发凉,想起前几日在殡仪馆中听到他们要对负楚连环以及他父亲楚君雄一事……
“唉,真可怕。”阿Cat拉下了脸,满是失望,却是没有退避而是抱着冷亦高大的身躯,真的像小猫一样爬上他的肩头埋怨撒娇:“亦爷你吓人家……”
冷亦扯开这个粘人的丫头丢给一旁的阿靖,对他说:“看好其他的人,不要让他们来这个房间,她跟你们不一样。”
“是!”
阿靖垂头领命,将捧在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便架起阿Cat的两胳膊就往门外退去,阿Cat还手脚乱挥着边报怨,“唉?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吗,亦爷偏心……”
房门带上,房间恢复安静,冷亦的气息让这前一秒钟还吵吵闹闹的房间瞬间冷了下来。他穿着纤尘不染的西装站在床前,清冷优美的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伤怎么样了?”
夭夭瞟了眼这个成熟俊美得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咬咬牙道,“劳您老人家‘顾照’,好多了。”
“我看也是这样。”
冷亦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大,只是黑眸中更加冷了几分:“先得让你明白件事,我不养吃白饭的人,所以,今天我会交给你第一项任务。”
这个家伙不会想把自己培养成杀手吧?
夭夭暗下腹诽,嘴上却不屑地玩笑道,“是么,那这次又有什么奖例?”她撇撇角,想起昨天那个可笑讽刺的吻。
啪——
华灯蓦然敞亮,璀璨的光线下,冷亦身姿优美地站在床前,只手放在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个橘发的美丽女人,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我会给你所要想要的。”
“哈哈哈……”夭夭仰头大笑,有着苍凉地悲壮:“如果说我要你呢。”
原本她只是说笑,吝奢得都不愿看她一眼的冷亦,夭夭没想过他会有什么好话。
可是,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竟笑了。
“如你所愿,但不要后悔。”冷亦挑起她的下巴,俯看着这个愚蠢得可爱的女人,笑得低沉暧昧:“我会给你,无论多少次……”
夭夭正脸红于他话的露骨,冷亦便从旁边拿出一粒药丸大小的胶囊放在她面前。
那是刚刚阿靖离开时放下的东西,托盘上,除了这粒胶囊还有一杯略带红色的水。
“什么?”夭夭看着眼前的东西,强作镇定地笑了两声:“避孕药?”
冷亦没有说话,但那脸上不悦的神色告诉夭夭,他喜欢听话但不多话的女人。
所谓她已人在砧板,就算这是毒药她也无力抗拒。与其被人揪着头发灌药的那种狼狈,还不如自觉一点比较明智,这是碰到冷亦后,夭夭最大的启发。想着,她便没有再忸怩,一口吞下那粒胶囊,和着冷亦递过来的那杯红色的水……
水有点腥。
可还没等她明白过来这水的怪异,身体便很快发生了变化。
随着药物的吞入,体内像有无数的虫子开始掻挠着她敏感的神经,从下面,到胸前,到脸上,耳根,每一处肌肤,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蠕动,躁热,在渴求什么……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媚,药?”夭夭趴在床上,紧紧地抓着床单,呼吸开始紧促。
她抬起头,发现眼前的人竟变得帅气可亲,当然,她知道,这是药物驱使下出现的错觉,冷亦绝不会给人一种面目很可亲。
“媚,药?我怎么会用这么肤浅的东西……”冷亦从后面压着她扭动不安的身体,低沉冰冷的气息喷在耳边,夭夭浑身都在颤抖,竟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闭上眸子,像只宠物讨取主人欢心一样地蹭着他的脸,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香水味……
她的身体想要他的爱抚。
“温顺的你更讨人喜欢……”冷亦在她耳边低沉地说,从背后拉开夭夭的丝质睡袍,那纤美的背立即露在空气中,细腻,充满情,欲的芬芳。橘色的发把她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这种白有一种圣洁的味道,让人忍住想要去玷污,这种的香艳会让所有的男人雄性荷尔蒙膨胀。
夭夭的炙热的呼吸让周围的空气蒙上一层yin靡,冷亦看着她绯红美艳的脸,脑中竟浮起她往日的种种刁蛮,没来由地死缠着他说喜欢。
他会有人喜欢吗……
想着,冰冷的眸中竟开始柔和起来。但是他马上甩去了脑中那些烦乱的意念,继续调,教这个让他火大的女人。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夭夭的背,查觉到身下女人的迎合,他笑:“你喜欢我的触摸吗?”
丝质手套,带着冰凉光滑,这种刺激的触感让夭夭一阵颤栗,禁不住地吸了口气,“喜欢……”
说完,她的脸上更加臊热了几分,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不相信是自己说的。
虽然身体逐渐迷乱,但意识却是清醒的,这让夭夭自己非常羞愤不堪。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控制不住往他身上靠,蹭着他冰冷的面孔索求,“抱我……抱我……”
冷亦眸子一眯,掀起她的裙摆,猛地从后面贯穿了她!
(看文的亲亲们,顺便推一下哈。不知大家喜不喜欢冷亦和夭夭。。。。。。)
让他中流弹去吧
冷亦眸子一眯,掀起她的裙摆,猛地从后面贯穿了她!
几乎同时,夭夭头向后一仰,像饥渴多时得到了滋润一般愉悦地叫出了声。可是冷亦只是撞击了一下便停了下来,这种煎熬让夭夭眸子蒙上一层雾水,差点哭了出来,“你干什么,不……不要停……”
冷亦握着她的脖子,问:“回答我,什么感觉?”
相对于他的平静,夭夭已几近迷失,这种时候,什么尊严面子都抛到了九天云外,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天堂般的感觉。”
显然,她的老实让后面的男人很满意,她又得到了方才那天堂般的快感。随着他的撞击,律动,这蚀骨般的愉悦就像麻药,让她忘了一切爱恨烦脑,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在他的给予中尽情地沉沦……
夜色降下,灯火迷离,那些闪烁的霓虹像魔咒一般盅惑、挑拨着人们最原野的**。
奢华的卧房一片yin靡,夭夭趴在床上,美艳果露,而压在她后面的男人依然衣冠整齐,他们,只是下半身的结合。
在迷乱的意识中,她听到冷亦的声音从后面低沉地传来:“这种药里面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叫米粒虫,是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欧洲贵族用来饲养性,玩,偶的药物。和着主人的血一起服下,她的身体就会记住第一个与她交,合的人,并且永远只接受这个人,如果一定的时间内没有得到他的给予,她体内的米粒虫会让她生不如死……”
清冷的声音,残酷的事实,如同砒霜!
夭夭睁开焕散的眸子,她从光滑如镜的黑檀木床头上看见自己因情,爱而绯红的脸,渐渐染上绝望,“你……就是……用这种办法来约束你……的那些女杀手吗?”
“不,你是特别的。”他在后面说。
虽然很可笑,但夭夭竟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她朝思暮想爱到了骨子里去的男人。夭夭咽了咽,极力忍着心中的酸涩想让这场缠绵变得久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她闭上眼睛,说道,“你至少把衣服脱了吧?”
不然只有她一个人光光的,像被人玩弄一样。
但得到的是冷亦的笑,“能让我穿下衣服的女人还没出现……”
查觉到身下的人一怔,他俯身在她耳边亲昵地安慰:“放心,不脱衣服我也会让你满足,不论多少次……你会永远记住我给你的这种欢愉,再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如果药性上来了,没有我,你会比死还难受,所以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回到我身边。这辈子你将不会再有婚姻,因为你的男人从今以后只有我,明白了吗?”
这是她无知、冲动的代价!
惹了一个恶魔。
夭夭趴在床上,滚烫的泪水如雨点落下,滴落在暗金花纹的床单,静静地晕开,像绝望的花朵在调零,破碎……
他说,你的任务是接近一个人,然后呆在他身边等候我的指令行事,但有一点,出去以后要对在殡仪馆听到的守口如瓶。
*
冷亦离开了。
留下疲倦不堪的夭夭瘫在床上,像个美丽苍白的玩偶娃娃,眸子空洞地望着繁丽的天花板,整夜,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这个奢华凄清的卧房,直到拂晓……
外面一阵枪响声后,有人风风火火地踢开了房门,一个亢奋的声音说:“睡美人,王子来了!”
夭夭僵了整晚的眸子动了下,缓缓地望去,她看到一张大男孩般非常爽朗的笑脸在眼前,像光明之子披着太阳的光晖刺破寒冬与黑暗,明亮得耀眼!
阳光气息的美男子!
见夭夭没有反应,黄磊拍拍她的脸,“喂,你没事吧?”
夭夭神情有些呆滞,半天才摇了摇头。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枪声与打斗声交错出十分紧急的情形。有人在外面大喊,“老大,凤哥外面带人来了!”
“通知兄弟们赶紧撤退!”
黄磊向外大呼一声,脱下风衣外套裹着夭夭身上,一把抱起就往外面冲,在这种枪林弹口他还十分乐观风趣地与在外面接应的凤罹镜通电话,“睡美人救到了,放心,还没变成老太婆……”
天色渐亮。
这个阴霾了整整一个月的冬日意外地出现了阳光,圣诞将至,街头大处飘着热闹的气氛,这个洋节风靡了整个地球,浪漫了每一个寒冬!
得知夭夭已脱险,冰玉高高兴兴地打扮起来,换了件米黄色的梦巴莎外套,又用电热棒做了个一次性卷发,从头到脚都是明快的暖色。看着镜中美丽妩媚的自己,发间那两缕酒红色的挑染,冰玉笑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下楼跟李嫂打了招呼后,她便开车赶去和凤罹镜选订婚戒指。
刚出门不久,冰玉正琢磨着要不要叫夭夭一起出来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下免提,里面却传来了李嫂惶恐焦急的声音:
“二小姐,不好了,老爷从楼梯上摔倒了……”
“什么?!我马上回去……”
冰玉脸色大变,一个急刹车后便往回赶。
祸福难料,古鑫年岁已高早已患上老年眩晕症,早上脑部一个供血不足便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古氏中心医院。
古彦和凤罹镜几乎是同时到达,和凤罹镜一起来的还有夭夭。当他们赶到特别看护病房时,却见冰玉神情麻木地从里面走出来……
“冰冰,爸爸情况怎么样?!”古彦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
冰玉抬起眼睫,见大家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刚动动唇,里面便传来了杯子的破碎声和医生安慰劝解的声音。
查觉到情况不妙,凤罹镜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你先别着急,我去看看……”说完便身一侧,与古彦进去了。
冰玉脸色非常苍白,她早上还高高兴兴地准备和凤罹镜去选订婚戒指,想着这日子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却不想林婉怡刚去,现在又迎来一个噩耗。
难道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灾难总是接踵而至才是世间真理吗?
夭夭扶着她到一旁坐下,还没开口,冰玉却先握住了她的手,“听镜子说,你们早上才回来?你没事吧?”
夭夭除了昨晚没睡好有些眼袋外,脸上依旧无畏道:“我命大着,死不了。”
见冰玉发呆,她便又试问地说,“那个……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摔成了脑振荡,还……伤到了神经系统,会影响走路。”冰玉说话时手里反复地转着手机,吸吸鼻子道:“刚才我打电话给杰雷跟他说爸爸出同事了,但他说他去意大利了,要过年后才有时间回来,我爸爸听了很生气……”
冰玉打扮得端张美丽,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血色。安静的走廊因她的神伤而蒙上一层晦涩、凄清,空气中有着无形的悲凉。
“你不要管他了,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夭夭试着站在她的立场去说道杰雷,让她解解气,随手抄起旁边一份报纸道,悻悻地道:“这两天新闻都在报到,说国际恐怖分子雍和与意大利的黑手党对上了,这两天火力交加,当地都已经出动军队了。他跑意大利去,你让他中流弹去吧……”
可是说着说着,夭夭便查觉不对劲,转过头,发现冰玉脸上又苍白了几分,紧紧地撰着手里的手机。
夭夭又赶紧改口道,“我说笑了,你不要担心,他这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肯定是去那转两天就回来。呃……然后可能要回英国陪他外婆外公过年嘛。”
说完她又意识到,英国怎么会过中国的年……
安慰无力,她只好东拉西扯地一顿乱侃,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让冰玉打起精神。
夭夭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同冰玉,她就算再失意你也会看到她豪爽地谈笑。况且她知道,冰玉的情况远比她复杂……
他们谁厉害一点?
冰玉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夭夭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想当初她们因顾晓刚认识时,冰玉还很讨厌她,讨厌她爱乱开自己玩笑,讨厌她说话太直白,现在看来,那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古鑫病情稳定后,两人会一起逛逛街,一起坐在橱窗台前吃肯德基,天南地北地聊天,聊得最多的当然是女人永远都谈不完的话题——男人和衣服。
两人正吐沫横飞地谈论着刚买的那条裙子该配什么样的鞋子时,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了下来,然后走下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帅气男子。他隔着条马路正向这边挥手,笑脸阳光般灿烂,针织围巾在风中微微飘动!
整个人站在香榭丽道边,像韩国的街头模特般青春时尚!
看着玻璃窗外的那人,夭夭无奈地拨通了电话,“看到你了,我和我朋友在这,你先走吧。”
街对面,黄磊放下电话后,朝这边飞了一个吻,然后闪进车里潇洒而去!
看着刚刚被夭夭遣走的那个帅哥,冰玉边喝可乐边问她,“这人是不是在追你啊?我都碰到好几次他在你上班的地方等你。”
“可能是吧。”
夭夭回答得无没任何情绪。
冰玉纳闷,以她的个性,喜欢定会直接接受,不喜欢她也会毫不留情的踹开,因为她相信第一感觉,绝不会拘泥于慢慢发展。其实冰玉觉得夭夭最近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人变得更加豪迈,比她还挥金如土,大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地看破生死……
而最大的改变是,以前她和冰玉聊天,十句话里有八句都在说那个冷亦,如今绝口不提,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夭夭,我一直都没问你,上次你怎么会……”
冰玉刚想提及,但夭夭马上转了话题,转了个让她措不及防的问题。她说:“你和杰雷……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冰玉一愣,然后整个背脊都僵硬了,连忙埋下头咬着吸管:“什什么关系?”
夭夭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说“男女的关系。”
她翘起腿,像个女王般点了一只香烟,纤美的手指上,蔻丹映日,美丽风情。看着缩成一团的冰玉,她冷嗤,“就你们那点破事,还想瞒我?”
啃德基店中十分热闹,人来人往,比肩而踵。按理来说,这种自在的地方不比高级场所,理应让人觉得轻松休闲,可冰玉却大脑一阵发热,缩着脑袋半天不敢抬起脸。
原本看到有人追夭夭,她还想趋机开她的玩笑,想不到自己被掐到七寸,岂止是一个窘迫了得?
“好了,别紧张,我就问问。”夭夭拍拍她的脑袋,吐了一圈烟雾,说,“那你和凤少的婚事是如期进行的意思吗?”
冰玉低着头,然后又点点头。
夭夭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见冰玉老实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好奇地探过脑袋,压低声音问,“那,他们谁厉害一点?”
斯格顿伯爵
夭夭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见她老实的样子,她便忍不住好奇地探过脑袋,压低声音问,“那,他们谁厉害一点?”
冰玉想了一下,说,“都差不多吧。”
“唉,不会吧?按理说杰雷身上有欧洲的血统,你知道欧洲人的能力都是很强的。”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有欧洲的血统只能说明身体比较强壮一点吧。”
“你是说杰雷是力量型的,凤少是技术型的?”
“什么力量型技术型,我是说整体方面……”说着,冰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工作能力还分力量型技术型吗?想着她缓缓地转过脸看着夭夭:“你,你说什么方面?”
夭夭也愣愣地看着她,“我说床上……”
“……”
“……”
后来冰玉一脚把她从高脚椅上踹了下去,一个星期都没有理她。
时间又平静了一阵子,除了新年有点冷清以外,一切还是如常进行,冰玉与凤罹镜年后的订婚成了亲朋好友最期待的喜事,就连坐着轮椅的古鑫也心情日渐好起来……
*
英国,谬思墓园。
黑色的林肯房车泊在外面,后面是二十辆随行的保镖护驾车。
墓园安详、宁静,干冷的空气中隐约有些冰花飘落。五十多岁的斯格顿伯爵站在一面墓碑前,手里握着身份象征的蓝宝石拐柱。属于西方的粗广脸庞上,他绿眸深沉地凝视着墓碑照片中的女子……
年老的管家在后面替他打着伞,轻声道:“Master,masterJieLeie。”【老爷,杰雷少爷来了。】
斯格顿伯爵没有出声,依然高贵威严地凝视着墓碑。
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现在走道尽头,一身英伦风冬装的杰雷像坠入凡尘的天使,头发蓬松微卷,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在飘扬的雪中,抱着束鲜花微笑走来……
守在周围的保镖侧眼望去,都掩不住惊讶,其中有好些人都认识他。
杰雷上次离开斯格顿家时还是15岁的少年,想不到光阴一晃,他已长成了眼前这个茁壮英俊的青年,在他身上继承了斯格顿家男子所有的优点,尊贵优雅的气质、完美的相貌、惊人的头脑天赋……
随行而来的女仆向杰雷跑了过去,双手握在胸前激动不已,“masterJieLei……”【杰雷少爷……】
“索菲亚,好久不见了。”【英语】杰雷看着她,脸上泛起清浅的微笑。
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少爷,索菲亚仰望着他满眼泪花,“杰雷少爷,大家都很想你,西瑞阿姨也是,约拿也是,是我求老爷带我出来的……杰雷少爷,夫人怎么会……”【英语】
想到少爷的妈妈过逝,想到少爷会承受怎样巨大的痛苦,柔弱善良的索菲恶便哭了起来。
见她伤心,杰雷只好柔声安慰。
“五年不见,想不到东方的水土把你养得不错。”一直沉默的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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