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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肥拣瘦(随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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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试着证实自己是不是又深陷了梦中,一种身临其境的梦境里,真实得让人害怕。
“其实我也不想整这东西的。”陆景曜看了眼秦予乔,顿了顿,索性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然后俯□来,声线慵懒,唇角含一丝诡笑,“但是口说无凭啊,你又那么死脑筋和无赖,说不好你还要反咬我一口呢,是吧?”
秦予乔抬起头,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轻轻一碰便会有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对他说:“陆景曜……你别吓我……好不好?”
“怎么可能?”秦予乔试着解释给陆景曜听,但是脑子跟短路似的,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不可能啊,你肯定是吓我的,你吓我的……”
陆景曜蹲□,伸过手触碰秦予乔眼角:“乔乔,我吓你做什么,我无聊没事做啊?”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啊,你现在脑袋糊涂所以记不得跟我生了睿睿,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犯错的理由对吧,如果你真嫁给了元东,等你想起来了你要怎么处?希睿怎么办?我忍心让你往这火坑里挑吗?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事实**,以后按照你的性子反而要怪我的。”
陆景曜眼神一闪一闪,口气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那种,说完,他又替秦予乔擦了擦眼泪,“哭什么,突然蹦出个那么大的孩子,开心坏了吧?”
“陆景曜!”秦予乔呵斥出声,泪珠子却是不听地掉。
陆景曜脸上依旧噙着笑,日式包厢吊顶上方的灯罩是金**的,灯光落在陆景曜的脸上,将他的脸晕在一片金黄之中,衬得他的笑容更磊落好看:“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存在……”
秦予乔看向他:“什么可能?”
陆景曜口气玩笑,明显是戏弄秦予乔:“如果你有孪生妹妹姐姐的,我眼拙认错了也有可能。”
秦予乔双手覆盖着自己的额头,她暂时有点不想开口说话,甚至不想搭理陆景曜。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希睿的脸,她想起希睿说自己是试管小孩的伤感,希睿说不知道自己妈妈是圆的还是方时的失落,希睿跟她合照时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
她真的自以为自己跟这个孩子有缘,但是真没想到会是**缘。
秦予乔只觉得自己脑门抽筋似的疼,忍不住死劲揉了揉,结果根本缓解不了这种剧烈的疼痛。
陆景曜瞅着秦予乔现在的样子,太阳穴也疼得厉害,他承认自己心急了,所以昨晚检验报告送过来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马扔给这个女人看,结果今天终于把什么说出口了,又各种担心受怕了,他害怕她接受不了,他怕她继续选择逃避,还怕自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秦予乔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开口说话:“希睿是我的孩子?”
陆景曜点头:“是。”
秦予乔:“我19岁生的?”
陆景曜又点了下头:“你在爱丁堡生的希睿,那时候我们……”
秦予乔的确没有十九到二十岁那两年的记忆,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原因,因为她在英国的主治医生告诉她,她当了两年的植物人。
“我相信睿睿是我的孩子。”秦予乔坐得全身僵直,十指有点酸麻。
她相信希睿是她自己的孩子倒不是因为陆景曜给她的检验报告,而是她对希睿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喜欢,这世上哪有莫名其妙的爱,就像陆景曜他说的,讨喜的孩子太多了,她跟希睿那么投缘不可能没有原因。
听到秦予乔相信了的话,陆景曜心满意足摸了摸她的脸:“乔乔。”
结果秦予乔一把甩掉他的手:“但是你又怎么证明希睿是你的孩子呢?”
陆景曜盯着秦予乔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话:“你什么意思……”
秦予乔微转了下头:“你确定我会跟你在十九岁的时候生了希睿?”
陆景曜只觉得胸口烧起一簇火苗,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不跟我生,你跟谁!”
秦予乔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然后站起来要走。
陆景曜拉住她:“去哪儿?”
秦予乔直视着陆景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遍:“即使你真的是希睿的父亲,我很怀疑当年你是不是对我做了……违法的事?”
“什么违法的事?”陆景曜有点反应不过来,顿了下才明白秦予乔的话,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噌地烧了起来,违犯的事?她的意思是当年他对她用强了?
“你他妈还当自己是未成年少女啊?”陆景曜一把扼住秦予乔的手腕,将她推到墙面上,冷笑一声,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开口道,“可能让你失望了,当年你跟我不知道有多心甘情愿呢?”
“跟你?是么,那还真让人挺意外的。”
――
的确意外,或者已经出了意外的范围,晴天霹雳,而且这个雷好像就当场打在她的脚前,在平整的地面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秦予乔一直认为自己人生算不上顺风顺水,但是也没有上演多荒唐出格的事情。
早年的时候,她有过一个还算饱满温馨的童年和一段不算糟糕的初恋,后来虽然在英国倒霉出了车祸当了两年的植物人,但是只好现在的她还是好好的,她从不想质疑自己人生的荒唐性。
所以她愿意接受陆元东这个相亲对象,即使现在体型自己也无法接受,她还是想要努力获得幸福,她还想组合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些话她没有告诉陆元东,因为还没有到时候,只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在开始另一段爱情路上的时候,她被雷劈了。
小时候奶奶曾教育她:“乔乔,你长得漂亮,以后走错路的可能性比普通女孩子要多,当然哪个人不曾走过那么几条弯路,只是有些路能回头,有些路,再也回不了头。”
秦予乔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她不确定自己19岁那年是不是走错了弯路,但是可以肯定的,陆景曜来追讨她欠下的债了,她欠希睿的妈妈债。
――
凌晨两三点,秦予乔套着一件到脚的羽绒服立在露台给白天瑜打电话,如果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白天瑜应该正在吃晚饭。
电话接通了,是白天瑜的私人助理接听的,抱歉地对她开口:“秦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白博士出门考察了,您有什么事吗?”
白天瑜是一名地质学家,热爱一切地质考察侦探研究,喜欢岩石大地层胜过她的女儿,而秦彦之是一名商人,热爱一切能让他赚钱博名得利的事情。
那么不搭调的人还是恋爱结婚了,只是爱情来的时候力量很强大,冲淡各种本来存在的问题,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克服或是化弊为利,可惜,他们还是离婚告终。
秦予乔挂上电话的时候突然很想哭,无助的感觉就像黑夜里的浓雾卷席着她,无声无息,却能进入她的肌肤,她的骨头,她的血液,将她**冷冻,然后再肆虐地开始侵袭她的神经,她的思维……
陆景曜送她回白宅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话:“乔乔,希睿其实长得更像她的妈妈,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希睿像她吗?她想起希睿的脸,好像是挺像的,眼睛像她,眉毛也像她,他还有像她一样容易脸红,红扑扑的脸颊笑起来就像女孩子一样。
陆景曜下车的时候又伸手摸了下她的耳垂,语气熟稔又温情:“希睿的耳朵也像你呢,软软的,轮廓漂亮,耳珠圆润……希睿小时候我还给他算过命,大师说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就是福气来得有点晚。你看,现在福气不是来了么,你回来了。”
“晚是晚了,不过总好过于一直误认为自己是试管婴儿对吧?”陆景曜一直面挂笑意,说完的时候还拍了拍的肩膀,“特别用心”地叮嘱她说,“回去也别太多想,好好睡一觉,都当妈的人了,成熟点……有担当一些。”
……
送秦予乔下车的时候,陆景曜特别跟秦予乔说了句“成熟有担当”一些。他是在逼她,因为他太怕她刺激过度,就卷铺盖逃回英国去。
结果他还真没想到秦予乔那么有担当,凌晨三点的时候还往他这里跑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陆景曜因为刚从睡梦里被惊醒,整个人还有点懵懵的:“你现在在中央花园门口?好,我下来开门……不打扰……”
当然不打扰,他很乐意被打扰。
其实昨晚陆景曜也是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入睡,而且是强制逼着自己睡的,秦予乔电话来的时候他也才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
凌晨三点,天还没有亮,这个时候空气里的湿气是最重的,秦予乔立在中央花园外面冷得有些发抖,双手放在大衣袋子里,脖子上围着厚实的毛线围巾,欧式路灯下方,她倚靠在上面呼气,白色的热气从嘴里出来,好像会立马冻结成冰。
陆景曜很快就赶过来,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昨晚的黑色大衣,刚从床上起来来不得穿其他,陆景曜里面就一件白色紧身短袖,大衣是外翻的V字领,所以秦予乔看见陆景曜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锁骨,觉得他肯定是冷坏了。
不过当陆景曜的手过来揉她的脸,他的手心是温热的。
“我……”秦予乔开口。
“冻坏了吧。”陆景曜试着暖和她的脸,“怎么还跟以前那么急性子,一个晚也等不住了?”
秦予乔牙床轻颤:“我是来看希睿的。”
陆景曜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一下子冷下来:“秦小姐的时间概念跟常人还真不一样,专挑别人睡觉的时候过来拜访。”——
☆、23、第二十三章
不知道冷过头了;还是心中情绪起伏实在难捱;秦予乔来到陆景曜屋里的时候,身子还忍不住地发抖。
陆景曜看了她几眼,然后直接带她上楼;他的卧室外面有个小型起居室,简单整洁得像样板房。
他给了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吧。”
秦予乔接过陆景曜递给她的杯子:“我想看看希睿……”
陆景曜头疼;指向墙上的钟:“他还在睡觉,早上7点就要起床;然后吃早饭上学。”
陆景曜口气里有一种为人父母的自然感;虽然是刻意表现出来的;秦予乔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她抬眸瞅了瞅陆景曜,她觉得陆希睿这几年跟着陆景曜肯定受苦了。
秦予乔手握着杯子;顿了顿:“我还是想看一眼希睿。”
“秦予乔,你真是够了,你还怕我将他藏起来不成?”陆景曜虽然这样说,还是带着秦予乔来到了希睿的房间门口,阴阳怪气地交代了句,“进去看吧,最好吵醒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块聊天等天亮了。”
秦予乔不想跟陆景曜争辩,只是还没有进去的时候,陆希睿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刘阿姨,是要起床上学了吗……”
陆希睿真的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因为S市的冬天即使到了7点外面还是朦朦胧胧的,所以陆希睿听到外面的响动以为是保姆来叫他起床,即使仍有困意,还是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陆希睿跟打坐似的坐了起来,眼睛仍然也没有睁开,赖皮似的想要再多睡一分钟。
秦予乔张张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边上的陆景曜开口了:“还不用起床,你再睡会。”
然后希睿立马往被子里一钻,开始睡了。
陆景曜拉着秦予乔出来,然后将门轻声关上。
睡在楼下的保姆因为听到声响也从床上起来走房间走出来,看到长廊站着的秦小姐,惊讶地询问:“秦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陆景曜侧过头看了眼秦予乔,对保姆说:“今天早上做三个人的早饭,煮点小米粥。”
保姆应声说好,回房的时候心里奇怪个半死。
至于房间里的陆希睿,整个人还处于半睡不醒地状态,只是在听到“秦小姐什么的”的时候,整个人立马清醒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了,身上只穿着一套保暖内衣**就往外面跑去。
结果事实还真没让他失望,擦擦眼睛,他的予乔姐姐真的站在他的房门口。
好神奇的感觉!
“予乔姐姐,你怎么来了。”陆希睿看见秦予乔就往她身上扑,陆景曜立马冷声呵斥:“进去穿鞋。”
陆希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连拖鞋都忘了趿,因为尴尬,希睿将自己的左脚放在右脚上,左脚指头动了动,相比脸上的皮肤,希睿的脚就白了。
这时,秦予乔二话不说,就将杵在地上的陆希睿抱起来,然后往房间走出,边走边轻声交代:“睿睿下次可不准光着脚跑不出来了。”
陆景曜真有点呆了,哼了哼,女人还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前一秒还对他冷言冷语,现在立马可以细声细语扮演起妈妈的角色了。
但是同时男的,待遇差别是不是忒大了!?
――
陆希睿只觉得自己变得软软的,恨不得变成一滩烂泥黏在秦予乔身上,双手抱住她的胳膊,还是忍不住开口:“予乔姐姐,你怎么就来了呢?”
陆景曜跟着进房间,替秦予乔开口:“你的予乔姐姐找爸爸我有事。”
“哦。”原来不是来找他的,不过希睿还是很开心,任由秦予乔将他塞进被窝里。
陆景曜打开床头一盏橘**的小灯,秦予乔这才仔细看清希睿整个房间的布局和摆设,她来陆家两次,却是第一次进希睿的房间。
陆希睿平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啊转啊:“予乔姐姐等会就要走吗?”
“睡觉,问题真多。”陆景曜开口。
陆希睿撇了撇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予乔:“还要多久就天亮啊?”
“天亮了,我来叫你……”秦予乔替陆希睿塞了塞被子,恨不得将他塞得密不透分只露出小脑袋。
被子里的陆希睿早被秦予乔包得像一条裹在茧里的蚕宝宝:“那么说予乔姐姐不走了?”
秦予乔点头,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虽然她恨不得再跟希睿多呆一会,但是也要考虑希睿清早还要起来上学的问题,再次给他掖了掖被子:“睿睿睡吧,我不走。”
陆希睿哪睡得早,看着陆景曜已经将他灯关上,要带着他的予乔姐姐离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予乔姐姐还要睡吗,睡哪儿啊?”
“……我不睡,就在外面……”秦予乔回答。
陆景曜轻咳了两声,转头瞪了眼陆希睿:“睡觉!”
――
从希睿的房间出来,秦予乔就坐在陆景曜外面的起居室里的沙发上等天亮,架势很足。
陆景曜倚靠在墙上盯着她看,忍不住开口:“秦小姐真打算坐到天亮。”
秦予乔抬眸看向只穿一件大衣在外面的陆景曜:“陆先生不用管我,您进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了秦小姐还需要那么客气地叫我么?”陆景曜哂笑一声,悠悠开口。
秦予乔:“是你先叫我秦小姐的。”
“那我叫你乔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我景曜啊?”陆景曜两步走到秦予乔面前,俯□看着她,故意将她名字放在唇边咬了下,很有缠绵的意味,“要不要叫啊,乔乔?”
秦予乔扭了下头,然后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陆景曜:“如果您愿意,我还可以叫你――曜曜呢?”
曜曜?
陆景曜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到自己的大脑,绕了一圈,然后由上往下,最后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反复激荡,这感觉作为男人是格外清楚明白的。
陆景曜双手撑在沙发边上,饿狼似的盯着秦予乔,一动不动,不等秦予乔反应过来要挣脱他的时候,已经用全身力气将她桎梏在自己怀抱里,然后用唇覆盖住秦予乔的嘴巴。
陆景曜□起反应是有原因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秦予乔用这种眼神看他,以前在爱丁堡的时候他受不了,现在更是受不了。
他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此时血气起来,他怎么也压不下去,也不想压下去,他不去看秦予乔的眼睛,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跟希睿一样,恨不得就在秦予乔身上黏上算了。
陆景曜撬开秦予乔的嘴,舌头便立马进入她嘴里扫荡起来,然后卷起她的舌头不断吸允,吸允起来的力道有种他也控制不了的疯狂。
秦予乔呜咽出声,差点要失叫出声的时候,想到隔壁房间睡着的希睿又忍了下来,试图推开陆景曜,结果推他一下,他反而抱得更紧,近得她已经感受到他贴在自己小腹的火热。
“睿睿在隔壁呢,你想让他过来看么?”陆景曜离开她的唇,他唇角挂着跟着相连的银丝,双眸火亮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邪佞。
“陆景曜!”
陆景曜依旧抱着秦予乔不肯撒手,还故意用□的火热往她那里顶了顶,意有所指地开口:“乔乔,像这样子你真的忘了吗?”
秦予乔又怒又羞,牙齿都快要碎了。
然而陆景曜就像只看到她的羞,没有看到怒,继续又顶又蹭,嘴上还不忘提醒她说:“就像这样啊,乔乔你真的忘了吗?或者我只有进去你才会想起来?”
“陆景曜……”秦予乔真的要快哭出来。
相比秦予乔是心里难受,陆景曜下面真的难受坏了,这种要出来又出不来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体内的血气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涌,征服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强烈,再不发泄出来只觉得自己根本熬不过天亮。
对啊,情人就在身边,如果可以,他真想呆在她身体里面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
陆景曜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剥开秦予乔的衣服做出更禽兽的事,不过他还是在她秦予乔的身上释放出来了,虽然整个过程有点不经如意。
出来的那一刻,陆景曜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心情指数高了很多,对上秦予乔略呆滞的眼睛:“乔乔,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然后因为太掉以轻心,整个头往左边一撇,他被秦予乔打了。
秦予乔下手不轻,陆景曜吃痛,因为理亏倒是没说什么,眸光明明灭灭,停顿了下说:“乔乔,我没骗你,以前我们真的是一对,很相爱的那种,以前我们都是天天做的……”
陆景曜话里的“天天做”只是表达相爱的程度的副词而已,这是男人的一种惯性思维,然而秦予乔没那么想,听到“天天做的”的时候,她真的有种恨不得杀了陆景曜的恼羞成怒。
刚在身上耍完流氓,嘴巴也要耍起流氓才过瘾吗?
秦予乔真的气得不行,弓着的膝盖要踢向陆景曜□,结果陆景曜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开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低缓的磁性,“乔乔,如果你真把我踢废了,以后后悔的肯定是你。”说完,陆景曜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瞧了她一眼,就往卫生间走去,想了下又转过头,煞有介事地开口询问她,“你也要洗洗么?”
洗个头啊!秦予乔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往陆景曜身上砸去,陆景曜接住扔向自己的抱枕,然后放在鼻子上轻轻一闻后,举起来扔还给秦予乔,同时还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脸上神色有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秦予乔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因为发泄不出来只能对着抱枕出气,虽然陆景曜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她还是浑身上下得不舒服。
卫生间水声稀里哗啦,秦予乔想起陆景曜强吻她时伸进来的舌头,端起小茶几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到嘴里,漱了下口后,全部吐了回去。
――
陆景曜是唱着歌洗完澡的,身穿浴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秦予乔眼窝下的眼圈,有点于心不忍:“进去睡会吧,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呢。”
秦予乔转了下脸,没有理会陆景曜,
陆景曜悻悻地耸了下肩,然后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来。
秦予乔转过头,愣愣地看向喝水的陆景曜,一脸震惊。
陆景曜也注意到秦予乔望向自己的眼神,以为她是介意他喝她喝过的杯子,顿时心生不爽:“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说完,又故意喝了两口。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生气到极致也可以笑出来,就是这个情况,秦予乔指着陆景曜拿着的水杯,脑袋往沙发一靠,“噗”的笑起来了。
陆景曜一脸莫名其妙:“神经病。”
秦予乔继续笑,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哧哧地笑个不停。笑完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底刚刚这种情绪很熟悉,脑子里突然响起那么一道小心翼翼讨好的男人声音。
“果果,我是真的没忍住……”
“果果,别生气了……”
“果果,我错了……”
但是果果是谁?
秦予乔有些**地看了眼陆景曜的脸,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她以前跟他真的是“天天做”?
秦予乔眼睛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
相比秦予乔想死的心,陆希睿从早上起床开始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不仅睁开眼睛立马可以看到床边的予乔姐姐,予乔姐姐还要过来帮他穿衣服哩。
陆希睿欢欢喜喜地让秦予乔给他床上了衣服,只是穿到裤子的时候,不好意思开口:“我自己来。”
秦予乔是不懂得这种小男孩的羞涩感,反而以为希睿觉得她穿得不好,待希睿把OO@@套上宝蓝色棉裤的时候,秦予乔又上来摸了摸:“会不会冷啊?”
陆希睿摇头:“不冷不冷。”
秦予乔不信:“就两条,怎么会不冷?”
陆希睿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不冷,将小手跟秦予乔握了握:“你看,热热的。”
小孩子的体温本来就比大人高一点,秦予乔宁愿陆希睿热出汗也不想他冻着,要打开他的衣橱再取挑毛裤出来的时候。
陆希睿已经穿好自己的鞋子,拉上秦予乔的手:“予乔姐姐,真的不冷,教室开空调的,我都嫌热,如果热了又不能将裤子给脱了。”
秦予乔乐了,然后拉着陆希睿的手:“先去洗脸,然后我们吃饭。”
陆希睿也乐了,欢乐地刷了牙洗了脸,秦予乔寸步不离地在后面看着希睿洗好脸刷好牙,就在希睿觉得自己洗好要拉上秦予乔要下楼吃早饭的时候。
秦予乔开口问:“睿睿,你用什么擦脸的?”
“……香香么?”陆希睿眨着眼睛看秦予乔,开始脸红了,“男孩子才不擦那个呢……”
秦予乔摸着陆希睿的脸,大冬天都不怕龟裂吗?她终于知道希睿为什么那么黑了,肯定是从小皮肤保护工作没做好啊。
――
陆家保姆刘姐是抱着相当复杂的心情做好了早饭,今天她按点上去叫希睿起床的时候被陆景曜拦住了:“不用了,予乔在里面。”
刘姐一直当秦小姐是陆元东的女朋友,陆元东又是陆景曜的侄子,所以这位秦小姐以后可能是陆希睿未来堂**,但是今天这情形,这位堂**是不是好过头了。
只是当一家三口吃完早饭,看到秦小姐亲自帮忙检查希睿的书包,陆先生也要亲自从儿子上学的时候,刘姐还真是百感交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家要乱了。
――
陆景曜将希睿送下车后,顿时觉得车里的空气都好闻很多,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秦予乔:“送你去白家,还是秦记?”
秦予乔好意提醒陆景曜:“你前女友在我公司楼下。”
“吃味了?”陆景曜笑着开口,“没事,我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能让你吃味的程度。”
秦予乔听懂了陆景曜的话,面露不屑,不过也不想跟陆景曜争论这种问题。懒懒地靠在车背上休息,毕竟一个晚上没有睡,不累是骗人的,送完希睿到学校后,她整个人又有点萎下来。
陆景曜好心建议:“要不找家酒店休息下?”
秦予乔:“你去死。”
陆景曜轻笑:“你这女人想法还真……去酒店就做那种事吗?”
秦予乔闭上眼,因为头疼未消,索性将脑袋顶在车窗上减轻疼意。
陆景曜:“或者去医院也可以。”
秦予乔摇摇头,想了想:“送我去科美吧。”
陆家科美是陆元东上班的公司,陆景曜听到秦予乔的声音,先是愣了下,然后颇正经开口,“要不我去说吧。”
“不用。”秦予乔拒绝陆景曜的“好意”。
陆景曜倒也不担心陆元东这个问题,但是他自己跟予乔的关系:“乔乔,你觉得我们俩……”
“先不要告诉希睿,好吗?”秦予乔打算了陆景曜的话,语气里有点乞求。
“今天当妈当得不是很有模样么,还要适应期?”陆景曜不急不缓地开着车,语调也是不急不缓的,“行,我就给你适应期,一个月够了吧?”
秦予乔没回答。
陆景曜:“两个月?”
“三个月?”
秦予乔忍不住开口:“你以前也是那么嗦的?”
“什么意思……”
“真烦。”秦予乔吐了两个字,脑袋一撇,闭眼假寐。
陆景曜握了握方向盘,冷笑一声。
他都没嫌弃他,她凭什么嫌弃他!?
――
秦予乔在车上一直思考自己等会怎么跟陆元东提出分手,除去她跟陆景曜这段她记不得了的感情,她跟江华那段,她算是被分手,所以关于主动分手的事,秦予乔真的很不擅长。
所以在见到陆元东之前,秦予乔就将腹稿打得差不多了,一个理由不成,另一个理由可以立马顶上。
不过事情发展还是出乎了她的意外,她一个理由也没有用上。
所以应了那句老话,计划永远改不上变化,她是去分手的,不过是被分手回来。
简化一下她跟陆元东的见面过程,对话如下:
“元东,我有话对你说。“
“乔乔,我也有话对你说……”
秦予乔想了想:“……你先说。”
陆元东望着她的脸:“……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点不适合,所以分手吧……”
秦予乔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陆元东,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陆元东的眼睛。
男人什么时候的眼神最坚定,是在说分手的时候——
☆、24第二十四章
秦予乔跟江华分手后;江华就跟陈萌的关系公开了;非常拉风地公开在校通告栏上的早恋学生名单里,当时除了几个熟人,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跟江华已经分手;也不知道江华跟陈萌交往上了,所以当时情况很有意思。
大家都认为江华的女朋友明明是她;结果早恋通告批评的名单上却把江华跟陈萌写在了一块。所以那几天,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同情。
然后事情就这样子吧;她跟江华也算扯平了;她让他失了面子;江华这招也算报复回来了。
不过当时江华的交往对象陈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特别派了一个闺蜜过来给她带句话:“男人说分手这事不比女人;女人是常年将分手挂在嘴边的,但是如果男的哪天提出分手了,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秦予乔觉得陈萌这种行为还有待商榷,不过陈萌让闺蜜转告给她的话还是挺在理的。
男人提出的分手,是真分手。
只是话是这样,面对陆元东提出的分手,秦予乔还真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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