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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传奇-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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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十八说:“禅师,在下聂十八。”
至化禅师更是全身一震,愕然地问:“莫不是人称的黑豹聂大侠施主?”
“不敢!正是在下。”
至化禅师更是迷惘地说:“施主,老衲怎么来到了此处?老衲记得……”
聂十八说:“禅师在湘山寺不幸遭奸人暗算,幸而在下经过,不得不出手。”
至化禅师深深稽首道:“多谢施主相救老衲之恩,老衲那劣徒与那奸人,他们现在哪里?”
“禅师,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深谷对面有在下的人在等候,我们先到对面,不然,他们便焦急不安了。以后,在下会将事情的经过详情告诉禅师。不知禅师武功恢复了没有,能不能飞越这一深谷?”
至化禅师打量了一下深谷,又再次暗暗运气,没任何阻滞,似乎反而更添精力,便说:“老衲自问可以越过。”
聂十八说:“禅师!请!”
这样,他们两位当今武林最为上乘的一流高手,施展轻功,飞越深谷,轻轻落在小神女和小三子的面前。
小神女和小三子见聂十八带着至化禅师安然无恙回来,一颗悬挂的心放了下来。小神女高兴地说:“十八哥,你回来了?”又对至化禅师说:“老和尚,你没事吧?”
至化禅师稽首说:“老衲没事!”
小神女说:“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我们真为你们担心哪!”
“多谢小施主的关心,请问小施主是……”
小神女说:“老和尚,你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老衲是感到小施主有些眼熟,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聂十八说:“小妹,你这一身野小子打扮,叫禅师一时如何能认出来?”
小神女一笑说:“老和尚,我们不是在回龙寨的凌霄楼见过面吗?”
“什么?回龙寨见过?小施主是……”
“我是人称的侯三小姐呀,这是我哥侯三少爷。”
至化禅师愕然了:“原来是两位侯小施主,你们打扮成山野乡村的农家小孩,老衲真的一时认不出来了。”
聂十八这时问:“小妹,你娉姐姐呢?她去了哪里?”
“姐姐去追踪那个黑衣贼人了!”
“她去时怎么说?”
“叫我们在这里等你呀!”
“看来,她知道那贼人的下落后,会转回来这里寻找我们。”
“十八哥,要不,我去寻找她好不好?”
“不用,我想她很快会转回来的。要是你也去,错过了,我们又要去寻找你了!”
“你怎知道娉姐姐会很快转回来?”
“两个贼人扛着至化禅师要交给他们的教主,想必他们的贼窝离湘山寺不远,不然,他们在白天扛着个装人的大布袋,不引人注意?”
至化禅师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困惑地问:“什么?他们扛着老衲?”
小神女说:“老和尚,你还不知道呀!你的那个什么湖镜弟子,暗算了你,跟着又有他的同伙点了你的昏睡穴,将你装进大口袋里,一直走到了这一条险峻的山道上。”
“他们要将老衲交给什么教主?”
“是黑风教教主呀!听贼人们说,教主知道你会易筋神功,极想得到你。不然,他们在湘山寺就会将你干掉了!”
至化禅师听了更是唏嘘不已,正想问黑风教主是什么人时,穆娉娉悄然转回来了。聂十八迎上前去,问:“追踪到贼人的下落了?”
“追踪到了,原来贼窝在离这里五六里路远的一处深林中的庄院。”穆娉娉对愕然的至化禅师点点头,笑问:“禅师,你没事吧?”
“老衲没事,多谢贤夫妇相救之恩。”
小神女说:“娉姐姐,这里离贼窝这么近,眼见天快亮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找一处偏僻的无人处,坐下来慢慢谈。你说好不好?”
穆娉娉说:“小妹说得不错,我们真的要赶快离开这里才好。我相信天亮之后,黑风教的人就会来这一带寻找失足跌下深谷中的死者。”
聂十八说:“那各位随我来,我会带你们到一处没人来往的僻静处。”
至化禅师说:“聂施主,老衲还是赶回湘山寺的好,以免湘山寺的空如方丈担心老衲。”
小神女说:“哎!老和尚,你还想回湘山寺吗?我看你不用回去了。”
“老衲怎么不用回去了?”
“因为有人扮成了你呀!”
至化禅师又是一怔:“谁扮成老衲了?”
“是黑风教一个叫赛孔明的人,他的化装易容手法十分高明哩,穿上了你的衣裤袈裟,简直跟你一模一样,所以空如方丈不会担心的。”
聂十八说:“禅师,我们走吧,到时我们再慢慢详谈,禅师就会明白。”
至化禅师一肚的困惑,只好跟随聂十八等人离开。他们各自施展轻功,往东南面的崇山峻岭而去,转眼之间,他们已远离险峻山道有百里之遥。晨曦时,他们出现在山镇附近丛山中的一户猎人家。这户人家表面上是对夫妻,实际上他们是幽谷大院在全州一带的飞虎队员,夫妻两人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男的姓覃名十二,飞虎队中人称十二郎,女的姓韦,人称覃韦氏。
他们夫妻两人在晨光之下,见聂十八、穆娉娉带了一个光头老人和两个小孩子到来,心下愕异,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竟劳动主人和夫人亲自出动。由于有外人在,他们不便暴露,十二郎只问:“客官们到来……”
穆娉娉笑了笑:“大哥,我们想借你家休息一下,方便吗?”
“方便!方便!客官们请进。”
“那麻烦你家了!”
“不麻烦。”
十二郎招呼聂十八等人在厅堂上坐下,立刻吩咐妻子烧水备菜,接待客人。聂十八说:“大哥,我们可能在你家呆上一天一夜的,行吗?”
“行!行!我家地方虽小,有一处后院,颇为清静,客官们别说呆一天一夜,呆三天三夜都行。只是没什么好酒好菜,有的,只是自己种的蔬菜和山里打的猎食。”
“大哥,我们只求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这样就好办了。客官们,请随小人到后院休息。”
十二郎又带他们到后院休息。地方虽然不够宽大,却十分清静、干净。聂十八满意地点点头,说:“大哥,真难为你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来招呼我们。”
“好好!客官们请便!”十二郎便转身出来,和妻子商量张罗酒菜的事。
小神女凝视十二郎去后的身影,轻轻地对穆娉娉说:“姐姐,你看出了没有?”
“哦?看出什么了?”
“这猎人有一身的好功夫!”
“他经常在山野中打猎,有一身好功夫并不奇怪。”
“不!我怀疑他是武林中人,说不定是神秘黑风教的人。姐姐,我们要小心提防了!”
穆娉娉不禁暗暗佩服小神女的目光,不愧是一流上乘高手,从人的神态、说话和行动,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有没有武功。她用密音入耳之功说:“小妹,他是我们的人,你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小神女笑了笑轻轻地说:“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这么热情招呼我们了。”
这时聂十八说:“小妹,小兄弟,你们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禅师,以解禅师心中的困惑。”
小三子说:“妹妹,你说吧!”
“哥,你不能说吗?”
“我,我……”
“好啦,我来说吧!”
小神女便打开话匣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说了一句:“禅师,请你原谅,我们为了追踪黑风教的人,没及时出手,令你担惊受怕了!”
至化禅师听了愕然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穆娉娉说:“禅师,你不会怪我们吧?为了不惊动黑风教的人,令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差点掉下深谷中去。”
至化禅师慌忙说:“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关怀、相救之恩,老衲感激不尽,怎会怪罪?何况老衲一直在昏睡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担惊受怕了?老衲刚才所以不出声,只是感到我那劣徒湖镜,竟然背叛老衲,向老衲下毒手!同时也不明黑风教的人,老衲与他们更谈不上结怨,为何如此对待老衲?”
小神女口直心快地叫起来:“老和尚,你难道还看不出,黑风教人一心要挑动江湖上的大仇杀,千方百计制造事端么?他们才不管你结不结怨的!”
穆娉娉说:“禅师,看来黑风教人急切向你下手,恐怕是禅师挡了他们的道,坏了他们的大事。”
“老衲挡了他们的什么道了?”
“他们千方百计要挑起这一场江湖上的仇杀,而禅师心地仁厚,慈悲为怀,要平息这一场仇杀。更难得的是禅师为人公正,不听片面之辞,不像武当、丐帮的一些人,带着仇恨之心,也不像其他门派的掌门,心存偏见,认为正邪不两立。叫他们去调查猫儿山人,就是没罪行,他们也会找出莫名其妙的罪行来。禅师就不同了,真的要去调查、了解事件的真相。一旦真相为禅师知道,以禅师在武林中的地位与声望,一言如九鼎,他们还能挑起这场大仇杀么?说不定他们自己不可告人的阴谋也暴露出来,这怎不是挡了他们的道了?”
穆娉娉的一席话说得至化禅师心中惊震。小神女却说:“老和尚,黑风教那位神秘的教主,他想得到少林寺的武功绝学,早已要向你下手了,只是苦无机会。现在你来调查,别说你挡了他们的道,就是不挡道,迟早也会向你下手的。不然,他们怎会安排湖镜这个人在你的身边?”
聂十八也说:“对了!初时我们还以为那几位深夜而来的不速之客会向你下手,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下手的竟然是禅师身边的一位弟子,令我们也大吃一惊。禅师,这个湖镜怎么会成为你的弟子了?”
至化禅师说:“他原是邵阳石门山白云寺的一位僧人,是邵老寨主特意介绍前来少林寺的。几年来,老衲见他为人忠厚,向佛心坚,颇有慧根,所以便收他为老衲身边的弟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向老衲出手,更想不到他竟然是黑风教的人。这一点,恐怕连邵老寨主也想不到。”
穆娉娉微笑:“禅师以为邵老寨主真的是一位仁义长者、侠道上的人物么?”
至化禅师愕然:“他难道不是?”
“他的种种举动,难道没引起禅师的怀疑么?”
“他的什么举动,引起你们怀疑了?”
“禅师,其他的我们先不去说,单是这一次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誓要荡平猫儿山,要猫儿山大小五位寨主自尽以谢天下,不然,就不惜他手下众弟兄们的性命,也不惜武林群雄的性命,拉开一场大仇杀。这就不是一位仁义长者的所为。他怎不去问猫儿山人是不是真的罪恶累累?其实,以猫儿山人的所作所为,不外乎杀了猫儿山附近的一些土豪恶霸,洗劫了他们的不义之财,他们对江湖有什么危害了?对武林有什么危害了?值得号召天下群雄来声讨?这不是小题大作么?”
聂十八说:“禅师,就算猫儿山人有所谓的罪行,单以回龙寨的实力,他们人员广众,高手如云,足可以荡平猫儿山了,为什么还要号召天下群雄来声讨?这与挑动江湖大仇杀又有什么区别?就拿以往的七煞剑门和天魔教来说,他们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蓝美人,肆意残杀无辜,逼害百姓。尤其是天魔教,更与九大名门正派为敌。他们才是真正的危害江湖,危害武林。当时我们不敢也不愿号召天下群雄进行声讨,就是有些门派想卷进来,我们也婉言谢绝,以免多伤人命。邵家父子要真的是江湖上传说的仁厚长者、侠义人士、以除恶为己任,就不应该这么做。何况猫儿山人根本谈不上危害江湖和武林,行的却是侠道上的事。至于武当云道长和丐帮姚长老之死,也没有证据说明是猫儿山人所为,极有可能就是黑风教人的暗中所为。就像他们暗算禅师一样。”
聂十八和穆娉娉两人的话,在至化禅师心中起了极大的震动,更不能不心服口服。说到邵家父子不是侠道上人的人士,至化禅师就有点不大赞同了。但也不能不看到邵老寨主在召开武林大会这一件事,是做得不当了。的确,谁人无过?武林中又有几个能与聂十八大侠相比,全为别人着想?看来邵老寨主也是没有深思熟虑,或者受黑风教人的摆布,为仇恨心所驱使,才召开了这么一次兴师动众的武林大会,中了黑风教的奸计而不知道,恐怕邵老寨主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黑风教在暗中煽风点火,挑动这一场大仇杀。就是自己,也是才从聂十八的口中知道这么一个黑风教。至于中原武林各大名门正派,更不知道岭南一地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帮会教派了,反而鬼脸帮却有人知道。
小神女说:“老和尚,不但是你,就是猫儿山的少寨主粉面哪咤在回程中,也遭到了一伙人的伏击。要是粉面哪咤死了,猫儿山的人必定愤怒异常,江湖上这一场血腥的仇杀,恐怕谁也阻止不了!”
至化禅师急问:“那蓝少寨主怎样?”
“老和尚,你放心,他安然无事,那些伏击的杀手们,反而在失败后,有的逃走,有的受伤给活擒时,一个个都服毒自尽,宁死也不说出他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他们来的。不过,可以肯定,他们要不是回龙寨的人,就是黑风教的人了!”
至化禅师说:“小施主,不会是回龙寨的人吧?不管怎样,回龙寨也是侠义中的人物,而且有不少是各大名门正派的弟子。就是他们与猫儿山的人过不去,也会光明磊落地交锋,绝不会这般偷偷摸摸在背后伏击。看来是黑风教的人了!只有他们才会有这般无耻之行动。”
穆娉娉含笑说:“禅师,你别忘了,湖镜不但是少林寺的僧人,也是禅师身边的弟子。”
“这个……”
小神女这时蓦然想起:“娉姐姐,你和十八哥去追踪那个逃走的黑面贼,有了结果没有?他们是什么人?”
穆娉娉说:“小妹,说来惭愧,我们暗暗追踪那个贼人,他进了全州城,在一个客栈中投宿,想不到他第二天一早,便暴病身亡。”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会暴病身亡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不是给他的同伙人干掉,就是被人在食物里下了毒。他一死,也令我们追踪的线头断了,幸好事隔几天,禅师和你们在全州出现了,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终于查到了黑风教人在湘山中的一个黑窝,不负这次来全州一走了。”
聂十八问:“娉娉,你见到那个神秘的黑风教主的面目没有?”
娉娉说:“别说了,我连黑风教教主也见不到!”
小神女急问:“什么?见不到?这个教主不是要得到至化禅师么?他不在黑窝里?”
聂十八说:“娉娉,你快讲讲你跟踪的情景吧!”
“我不动声色地跟踪那个气急败坏的贼人进了深林山庄,一个似总管的人出来见他,一看来人惊慌失措的神态,急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出事了?’
“那贼人说:‘本来一切顺利,当我们将那个少林寺的老和尚扛回来时,在断魂崖上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黑老四不知为什么,一时失足,摔下了悬崖,掉进了那万丈深渊中去了!’
“‘那个老和尚呢?’
“‘也一同掉下去了!’
“‘什么?也一同摔下去?’
“‘是!所以小人急忙赶回来报告。’
“‘该死的东西!你们怎么这般的不小心?那个老和尚是教主极想得到的人,我看你怎么向教主交代?’
“‘请总爷向教主报告,以后怎么办?’
“蓦然间,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空中飘来,又像是从地下升起:‘还报告什么?你这般的没用,还留下你何用?’
“这个贼人顿时面色大变,跪下叩头说:‘望教主宽恕,请教主饶命,小人……’这个贼人话没有说完,咕咚一声,倒地身亡了!吓得那个总管也一时呆住。”
至化禅师听到这里,不禁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小神女听了感到好笑,这个老和尚干吗要念“虾米豆腐”的?不能说别的么?但她没去说至化禅师,却问娉娉:“是黑风教教主杀了这个贼人?”
穆娉娉说:“是不是黑风教教主,我不敢断言,但这个人居然不露面就杀了人,武功非同小可,想必是黑风教教主了。跟着那阴森森的声音喝着总管,‘你明天一早派人速去深渊中寻找,还呆着干什么?’总管答道:‘是!教主!在下明天一早马上派人去。’随后声音便消失了,山庄恢复一片寂静。”
小神女又急问:“姐姐听不出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么?”
“小妹,你不知道,夜深人静时,大厅内四壁回音,真的听不出声音从何方传来。但我察觉到倒下的贼人,是被一指劲风,从一侧的厢房激射而毙。当我悄然去厢房中看时,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出指杀人的神秘人,在命令了总管之后,也悄然离开了。我本想到山庄四下察看,见天色已不早,很快就会天亮了,又担心你们惦记,只好转回来。”
聂十八说:“不怕,只要我们知道了有这个黑窝窝,以后就好办了!”他又问至化禅师,“禅师,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阿弥陀佛,聂大侠施主,老衲打算回去,向邵老寨主和各大门派掌门人,说出神秘黑风教人的阴谋活动,不但制止武林群雄不去猫儿山,更要请他们一致对付黑风教人。不然,让这罪恶神秘的教派仍然活动下去,武林将永无宁日了。”
小神女说:“哎!老和尚,我看你比我还天真。”
“老衲怎么天真了?”
穆娉娉说:“禅师,你现在根本不能回去,你回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是至化禅师。”
“怎么没人相信老衲了?”
小神女说:“唉呀!老和尚,你难道还不知道,有人扮成你一模一样了?那个假的老和尚此时正在湘山寺中,或者进城与武当、峨嵋两位掌门在议事呢。你去,首先你那湖镜弟子一定说你是假的,只要他一出声,其他人会相信他的话的。”
“老衲正要找这劣徒,当众说明真相,指出黑风教的阴谋。”
“哎!他们能容许你说话吗?湖镜首先就会向你出手,随后那个假禅师也会向你出手,跟着回龙寨的人也会纷纷向你出手的,说你是猫儿山的人。武当、峨嵋两位掌门人恐怕也不能袖手旁观,一致联手对付你。你又心慈手软,不忍伤害人命;而他们招招出手狠毒。老和尚,到时你怎么办?”
“小施主,你说,老衲应该如何?”
“当然不能去啦!”
穆娉娉说:“禅师,这事我们从长计议。的确,禅师这一去,就算人们相信你是真的,揭穿了黑风教人的阴谋,化解了回龙寨与猫儿山人的仇恨,但却将黑风教教主惊动了,让他远走高飞。只要有他在,武林中永无宁日。”
“老衲抓到了湖镜这劣徒和打扮成老衲的人,不怕他们不说出黑风教教主是谁,身在何处么?”
“老和尚,你又不知道了,黑风教的人出来行动,口中都含藏了一颗致命毒药,就算他们给你抓到了,他们也会咬碎了口中的毒药,宁死也不会说出来,你得到的只是两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要是说黑风教主身在何处,不是在湘山树林深处的深林山庄么?又何必问?”
“小施主,他们要是自杀了,老衲就带人到那深林山庄去。”
穆娉娉一笑:“禅师,你将黑风教主想得太傻了!你一出现,他还会呆在那山庄等你去找他么?说不定他一把火将山庄烧成一片白地,所有黑风教的人,更消失得不见踪影,令人难以追寻。何况黑风教教主神秘异常,至今武林中没有人认识其真面目,有的还不知有这么一个黑风教呢。”
小神女又补充说:“是呀,黑风教在七八年前就曾经出现过了,因为招惹了梵净山庄的人,又碰上点苍派的掌门夫妇,吓得他们一下消失得无踪无影,七八年再也不见他们的行踪,还以为他们自动解散了,或者远走高飞,到了海外。要不是我们追查侯府商队被截劫一事,才发现了他们,不然,我们至今仍不知道黑风教在这一带活动哩!”
聂十八这时说:“禅师,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将这神秘的教主惊动了,令他再次销声匿迹,为祸武林。”
一直不说话的小三子这时说话了。他说:“禅师,还有一个更令人害怕和担心的事情!”
至化禅师怔了怔:“有什么更令人害怕和担心的事情了!”
“黑风教有一种致人精神失常,听任黑风教主摆布的魔鬼毒药,一旦人中了他们的毒,哪怕是铁打的硬汉,桀骜不驯的凶悍之辈,也会乖乖的服从他的命令,听从他的指挥,哪怕叫他去杀自己的亲人,他们也会去的。”
至化禅师惊愕了:“世上竟有这种可怕的毒药么?”
小神女说:“当然有呀!要不,这么多武林高手,会听命于黑风教,甘愿为他去死?幸而你这老和尚没落到他们的手中,不然,他不用严刑拷打你,只须喂你服这种毒药,你就会乖乖听他摆布,也会将你所学的少林寺各种武功绝学一一传授给他,你说可怕不可怕?”
穆娉娉说:“禅师,以你一身好武功,一旦为黑风教所用,你想,会给武林造成多大的危险?”
“阿弥陀佛,老衲简直不敢去想象。”
聂十八说:“禅师,所以我们不动则已,一动,就得活擒了这个神秘的黑风教主,令他不能走脱,同时毁掉这种可怕的毒药,令其不能为祸人间。”
“阿弥陀佛!聂大侠,老衲愿听从各位施主的安排,共除这个人间的魔头。”
“禅师,别这么说,我们说不上谁听从谁,让我们共同商议,好不好?”
“聂大侠太过谦了,老衲自问在对付奸诈小人和诡谲的黑风教人,不及贤夫妇,也不及两位小施主。”
穆娉娉说:“禅师,叫禅师这么说我们倒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仍看出禅师对回龙寨的邵老寨主,似乎深信不疑,虽然认为他召开这次武林大会有些失当,但仍然认为他是侠义道上的仁厚长者。”
“诚如女施主所说,老衲的确如此。难道邵老寨主不是么?”
“禅师,不是我疑心过重,从邵家父子的种种行径,及必欲置猫儿山五位大小寨主于死地才称快的心理,他父子两人似乎不是什么仁厚长者,与人为善的人。其他的我不去多说,单说黑风教一事,以回龙寨之人才济济,足智多谋的人士也不少,为何偏偏没察觉到黑风教人在他地盘上的种种活动?不但没有察觉,似乎回龙寨的种种行径,与黑风教配合得非常默契,难道这事不令人深思么?以邵老寨主精明过人的才智,怎没想到武当云道长、丐帮姚长老之死十分蹊跷,怎么倒一口便咬定了是猫儿山人所为?黑风教人极想猫儿山人死,但他们不便公开行动,怕引起武林中人的注意;而邵老寨主却完成了黑风教人所望,公开声讨猫儿山。这一明一暗,仿佛是一个人在幕后策划一样,连我小妹妹也看出了,禅师怎么看不出来?”
至化禅师听得心头大震:“穆女侠,你怀疑邵老寨主与黑风教的教主,在相互勾结、配合?”
“禅师,我没什么真凭实据,不敢这么判断,但愿是我错了。但我可以肯定,在回龙寨中,是有黑风教人。就是湖镜这个人,也是邵老寨主安排去少林寺的。禅师,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怎么说,禅师还是暗中提防邵老寨主的好。”
“穆女侠说的是,老衲暗中提防他就是了!”
穆娉娉一听,稍为放心下来,他便对聂十八和小神女说:“好了,我们商量一下今后如何行动。”
他们谈论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作出决定:对全州的那个假禅师暂时不去揭穿,以免惊动了黑风教。由聂十八和穆娉娉暗中观察他们如何行动,更要密切注视那深林山庄人的出没来往。同时,也打算派人前往桂林、龙胜,将这一切告诉慕容白、穆婷婷、钟离雨和小兰等人知道。
至化禅师却扮成一个不会武功的化缘老僧,悄然而去回龙寨会见邵老寨主,看邵家父子对自己的突然而来有什么反应,再进一步说在全州的禅师是假的,看他们如何表态,为防不测,小神女和小三子也去回龙寨,一路上暗中保护至化禅师,同时也将全州一事告诉老怪物和小芹知道,使他们有所准备。
一切商量好后,他们用过饭,休息了一会,至化禅师和小神女、小三子先行离开,绕过全州,进入湖广,直取邵阳。
随后,聂十八和穆娉娉便吩咐覃十二夫妇二人前去桂林见穆婷婷。正打算离开时,想不到江湖狂生却闯到这里来了。
聂十八夫妇有些愕然,暗想:小兰不是说他已回幽谷大院了,怎么他却跑到这里来了?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聂十八问:“雨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江湖狂生小雨见是聂十八和穆娉娉,又是愕然,问:“少主,少夫人,你们也在这里?”
穆娉娉说:“雨哥,我们有事经过这里,顺便在这里休息。你呢?来看十二郎么?”
“不!我是前来寻那三个暗算我的贼子,不报此仇,誓不解恨。”
关于小雨的事,聂十八已听小神女和小兰说过了,问:“你察觉到暗算你的人来到这一带了?”
“没有!因为我在邵阳一带寻找,可找不到他们的半点踪迹,便转到这一带来,想向覃十二打听,有没见过他们。没想到却碰上了你们。”
聂十八担心他在这一带乱闯会坏了事,说:“雨哥,我听兰妹说,你在那一次受了伤,不如……”聂十八想劝他回大院养伤,谁知小雨说:“我这一点点伤早好了,你不用担心。”
穆娉娉说:“人海茫茫,他们那夜里又蒙了面,你既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又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你怎么寻找?”
“但他们说话的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能凭声音辨别出来?”
“不错!我别的没有,却有这一点本事,绝对不会听错。”
“在众多人说话的声音中,你也能辨别出来?”
“对!可以辨别。”
穆娉娉不由心头一动:“雨哥,你参加了回龙寨的武林大会没有?”
“我远远地看了一下,在猫儿山什么少寨主出现时,就离开了。”
“在众多群雄中,你没发现暗算过你的贼人?”
“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我才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什么大会不大会的,绝不容许他们跑掉。我就算不杀了他们,也要打得他们残伤才解恨。”
聂十八皱皱眉说:“雨哥,你何必如此!”
“哼!谁叫他们无缘无故暗算我。”
穆娉娉说:“你真的要找他们?”
“我几时说话不算数?”
“雨哥!你到一个地方去看看,或许可以撞到暗算过你的人。”
“哦?什么地方?”
“全州西面湘山断魂崖下的深谷里。”
“真的?好!我就去。”江湖狂生史小雨一说完,便闪身而去。
聂十八一怔,问穆娉娉:“你怎么叫他去那个地方?”
“这不好吗?”
“那太危险了!听兰妹说,那一天拦截他的黑衣老者,功力十分深厚,几乎会各大门派各种武功的精湛招式,小雨不是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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