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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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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桑起哄:“小生,动心了,快说,这个她指的是谁啊,不会是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吧。”
古之渝也是好奇:“对啊小生,有对象了也不跟渝姐说说,不够意思啊。”
陆生挠头:“桑姐,渝姐,你们就别问了,我跟她反正也是不可能的。”
“单相思啊。”佟桑调侃道:“什么女人这么大魅力,啥时候带给姐瞧瞧。”
陆生红了耳根,目光往对面淡淡地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说:“好了好了,不说我了,渝姐有什愿望?”
被提名的古之渝苦涩的嚼着愿望这两个字,脑袋里闪过许多答案,但却选不出来一个,最后笑笑说:“希望大家的愿望都能成真吧。”
“这也太敷衍了。”佟桑摆手:“不行,必须说一个,我们都说了,你可不许耍赖。”
“不是还有一个人没说吗?”古之渝笑看着欧莞:“姐,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愿望是什么。”
佟桑笑说:“欧莞的愿望当然是嫁给靳向东啊,这明天她的愿望也就实现了,从此过上豪门少奶奶的日子,多美啊。”
欧莞轻笑,意有所指道:“若是明天婚礼上不出现一些不识趣的人,我想日子应该会很美。”
佟桑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欧莞,你就是想太多了,来,大家吃菜吃菜。”
古之渝喝着白开水,余光瞄了眼欧莞,两人各怀着心思吃饭。
之后,陆生提议去KTV,他们又转战附近的KTV。
佟桑今天心里好像藏着事,一进KTV麦克风就没放下过,每次她心情不好,都是以此来发泄。
陆生陪着唱,欧莞在一侧静静地坐着,听着鬼哭狼嚎声,眉头已经皱了好几次。
古之渝看得出欧莞很不耐烦,欧莞其实很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出来,细细一想,这变化好像是从当初欧莞被收养之后开始的。
欧莞看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不屑,那是一种身份的藐视。
佟桑以前私底下跟她说过,她总觉得是佟桑多想了,现在才知道,是她想的太好了。
古之渝坐了一会儿,跟佟桑说出去透透气,包厢里太闷了,实则她是不想跟欧莞待一个空间,有些压抑。
明明自己拿着欧莞的把柄,可她总是不太敢看欧莞的眼睛,从在火锅城门口她对自己说那番话后,心里便一直忐忑着。
佟桑一直说她天赋好,其实最会演戏的,还属欧莞,至少她做不到能完全心平气和的跟欧莞处在同一片空间里。
她的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当初欧莞将自己沉海的画面。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想着佟桑他们也该收场了,古之渝准备回包厢,却在经过一间包厢门口,又被人猝不及防的给拽住了手腕,拖进黑暗的包厢里。
可尽管再黑,她还是能凭着气息判断身后的人是靳向东。
到底什么时候,她对他已经熟悉到这种地步了。
这次,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大骂。
对于靳向东,她觉得还是别浪费力气为难自己为好。
所以她很平静地问:“大哥,今天你又唱的是哪出?”
靳向东将古之渝身子扳过来,抵着她,手探进她的毛衣里,抚上她的柔软,气息不稳道:“渝儿,再给我一次。”
第29章:最后的疯狂
在靳向东说话间,古之渝身子感到一阵凉意,那是衣服被剥落,光洁的背贴在真皮沙发的凉。
她身子立马一僵,一半是寒冷刺激下的本能反应,一半是害怕。
就在她怔愣几个瞬间,腿上也是一片凉意。
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靳向东来真的,但她虽知道意图,却没有明白那一个‘再’字的区别。
狼来了三次,最后总会成真。
“靳向……”她的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捂上,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越是挣扎着双腿蹬他,反而让他更为疯狂。
“渝儿,别怕……”靳向东亲吻着身下的人儿,试图安抚,可他低沉的嗓音倒先带上了一丝哽咽。
也就是这,让古之渝震惊了,脑子空了,白了,懵了,思绪被抽空的瞬间,身子被他填满。
她攀在他背后的手,陷在他肉里的指甲,滑落两侧,就像她眼角的泪一样。
屈辱,悔恨,愤怒,咆哮,都归为沉寂,如一潭死水。
古之渝睁着眼睛盯着漆黑中的天花板,她其实什么也瞧不出,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她后来有些恨自己,恨身体的诚实,在他的疯狂下,有了反应。
昏沉间,她犹记得当初,也是这样的包厢,但那时身上的人是靳向北,她的身体感到同样的欢愉,但清醒后,绝望好似相同,又有些不同。
她从来没有对靳向东说过,或者任何人说过,只在夜深人静里,对自己说,她不爱靳向北。
但她这人传统,身子给了谁,心也要渐渐地给出去,后来,她怀孕了,她跟靳向北顺理成章的结婚。
身上的人完事停下来时,突兀的铃声忽然在包厢里响起,那是她的手机。
古之渝眸子微闪,猛的一个激灵起来,从散乱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衣服与手机。
来电的是佟桑。
她已经出来许久,佟桑一定是着急出来找她了。
“佟桑,还没找到小渝吗?难道是走了?”是欧莞的声音。
“应该不会,我再打电话看看。”
铃声再响,古之渝吓的赶紧按掉了手机。
佟桑担心的声音:“没人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出去找找吧,听说这附近都挺不安全的。”
随后就是两人走远的脚步声,古之渝听到没声音了,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也来不及找靳向东算账,胡乱穿上衣服赶紧出去。
走到门口,靳向东的声音还是飘了过来:“渝儿,从今以后,就真如你所愿了,哪里开始,就哪里结束。”
古之渝攥紧了门把,将胸膛的怒意与眼中的泪都逼回去,带上门离开。
她并没有明白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也不需要明白。
佟桑跟欧莞都出去找她了,陆生也应该出去找了,包厢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正要给佟桑打电话,陆生从走廊另一头焦急过来:“渝姐,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就在楼梯口坐了坐。”古之渝抱歉道,明知故问:“桑桑跟欧莞呢?”
“她们都出去找你了,我也快把KTV找遍了,你没事就好。”
给佟桑打了一个电话,她很快回来,不过回来的只有她一个,欧莞并没有跟着一起,说是靳向东来接欧莞,两人已经走了。
说话间,佟桑还发出羡慕声:“欧莞这次找了一个好男人,没有通知靳向东,他都能来接人,如此贴心,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高冷啊。”
好男人。
古之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浅浅的,淡淡的,并没人发觉。
陆生说:“桑姐,渝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渝姐,我送你,你一个女孩子回去,路上不安全。”
佟桑一巴掌拍在陆生脑后:“小生,你偏心啊,我也是女孩子,怎么不见你送我,亏我刚才还去接你。”
陆生挠头一笑:“桑姐,你这么彪悍,哪里需要人保护啊。”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佟桑扬手作势要打,陆生躲得快。
古之渝见两人跟活宝似的,笑道:“好了,别闹了,小生,你送桑桑回去,她住的那地方附近不安全,我待会打车直接回去,没事的。”
看到佟桑跟陆生的笑,想到刚才靳向东对她做的事,她就觉得自己是脏的,黑暗的,越是出于笑声中,心里越发悲凉,所有负面情绪都涌上来了。
起初陆生不答应,坚持要送她,在她的坚持下,陆生去送佟桑,而她也并没有立刻打车回去,而是一个人走在冷风里。
人一旦陷入情绪低迷状态,看见一辆车子,都恨不得撞上去。
有句话叫有勇气死,为什么没有勇气活?
因为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一年了,整整一年,她觉得自己没有崩溃,已经是一个奇迹。
欧莞其实说的不对,她把人让出去,不是伟大,也并不是要感动谁,而是她恐惧,是她不敢。
从她嫁给靳向北那天起,靳向东就只能是她的大哥,无论她曾经有过什么心思……
矗立在十字路口,看着冷清的街,等红灯的就她一个,她才明白什么叫夜凉如水,悲如歌。
不,不是她一个人,她的身后,有脚步声,她走,后面走,她停,后面停,就连快慢都一样。
古之渝心骤然一紧,不敢回头,卯足了劲快走,然后快跑。
后面也跑了起来,她的心更为紧张与恐惧,前两天新闻还报道说这附近一名女大学生失联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跑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古之渝连忙招手坐进去:“师傅,南公馆。”
车子启动,古之渝才松了一口气,才敢回头看,空荡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让她心里又是一阵发毛。
车子驶出去很远,消失在夜幕下,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一棵榕树后面出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古之渝消失的方向。
第30章:被锁了
腿还没有迈进靳家大门,刘敏胥尖锐的声音夹杂着尚儿的哭闹声钻进古之渝耳朵里。
“向东到底去了哪里啊,大海,你给我打电话,一直打到人接为止。”刘敏胥一边声色厉人的吼靳大海,一边又柔声哄怀里的尚儿:“尚儿乖,不哭了,你一哭,奶奶的心都碎了。”
刘敏胥很疼爱这个孙子。
靳大海焦急道:“电话关机啊,你也别担心了,向东说不定是跟小莞在一起。”
“就你心大,向东要是能跟小莞一起,那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妈,你也确实不用操心了,大哥确实跟姐在一起。”古之渝走上前,说:“把尚儿给我吧。”
刘敏胥不太愿意把尚儿给古之渝,但尚儿在见到古之渝,乌溜溜的眼珠子直转,哭声渐小,她也只得交给古之渝。
“好好抱着,别摔了。”
瞥见刘敏胥眼里的警告与防备,古之渝觉得好笑:“妈,你疼尚儿,我也疼尚儿,这么可爱又幼小的孩子,我不至于那么没分寸,伤了他,人心都是肉长的,虽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也是大哥的不是。”
古之渝话里面的背后之意刘敏胥懂,也就是因为懂,才会看着古之渝的笑发怵,心虚的岔开话题:“你说向东跟小莞在一起,这是真的?”
“这不是妈希望的吗?”
刘敏胥不悦:“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这才一会儿就维持不了,古之渝面带微笑,走到刘敏胥身侧,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刘女士,你教教我,如何对一名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热情相待?”
许是靳向东给予她的刺激,让她根本无法再演,直接跟刘敏胥挑明了。
刘敏胥惊恐万状,立即镇定倒打一耙:“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古之渝,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向北不在了,你的心是不是就活泛了?”
古之渝真想笑,刘敏胥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她隔着近,还真的看不出刘敏胥的身子在轻颤,那是恐惧。
靳大海遇到这种事,从来不帮腔,古之渝笑笑,根本没有理会刘敏胥的跳脚,抱着尚儿上楼。
其实做不了一把刀要敌人的命,做一根刺梗在对方喉咙里,也是不错的。
从今天起,靳家将永无宁日。
将尚儿哄睡没多久,刘敏胥指使着江嫂来将孩子带走,刘敏胥到底是不放心她的,怕她对尚儿下黑手。
这一夜,她很是难眠,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四点了,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听到隔壁有一点动静,也就是说,靳向东还没有回来。
忽觉口渴,古之渝起身下楼倒水喝,走到楼梯口,却见大厅的灯忽然亮了,她鬼使神差的将身子隐匿在转角。
刘敏胥也并没有睡,坐在大厅等靳向东,刚才的灯,就是她打开的。
盯着从外面回来的靳向东,刘敏胥一副审问的口吻:“向东,你今晚到底去哪了?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欧家现在咱们得罪不起,欧市长不计前嫌,让小莞嫁给你,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靳向东眸子里布满血丝,神情疲惫,淡淡语气中带着自嘲:“妈,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还担心什么?”
刘敏胥一噎,起身走过去,这才看见靳向东眸里的血丝跟疲惫,满眼心疼,好声好气道:“向东,你别怨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的,只要你娶了小莞,有了欧市长的帮助,你才能在靳氏集团真正站稳脚跟,才能让公司壮大,娶一个女人带来这么多好处,又有什么不好,况且小莞温顺听话,心又向着你……”
“妈,我很累了。”
言下之意,靳向东并不想听刘敏胥的唠叨跟她自以为是的认为。
刘敏胥好脸色变了变,说:“明天是你结婚的大日子,妈也不耽搁你去休息,但有句话,妈得提前知会你一声,我跟你爸都已经商量好了,你弟弟已经不在了,古之渝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也没有必要留在靳家,你帮忙物色物色,看有没有合适的单身男士,介绍给她,放心,我们靳家也不会小气,会拿她当女儿一样风光嫁出去。”
只要能把古之渝送走,就算花点钱,做做面子她也愿意,放在家里,总觉得不安。
靳向东错愕又觉得可笑:“妈,你到底要唱哪出?”
“儿子,妈这也是为你好,万一你跟古之渝的事被捅出去了,你还要不要做人?靳家还要不要脸面了?小莞那好糊弄,可纸包不住火,你若是真诚心跟小莞结婚,把古之渝嫁了,这不是好事吗?”刘敏胥好言相劝:“听妈的话,古之渝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她心大着呢,这才出月子几天,就到处乱跑,昨天晚上妈还看着是一个男人的车将她送回来的,今天晚上又回来这么晚,身上还有一股子味道,那是男女之事才会留下的,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
“够了。”靳向东脸色已经很难看:“妈,你要是睡不着就在这坐着,我先上楼了,将弟妹再嫁这念头,最好从现在就打消。”
楼梯转角的古之渝听得心里那是觉得可笑万分,刘敏胥为了让她走,可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不过若是告诉刘敏胥,她今晚身上的气味是来自她儿子,不知道脸色该如何精彩纷呈。
在靳向东上楼之前,古之渝已经进了自己房间,短短几个小时间,刘敏胥已经盘算着将她嫁了,那她是不是,该给刘敏胥准备一点感谢‘礼物’?
翌日。
对于靳向东与欧莞的婚礼,古之渝还真是一点也不清楚两人是要在哪结,在哪办宴席,恐怕这点刘敏胥也不知道。
古之渝像往常一样八点起床,可等她洗漱好准备下楼,门却被人从外面给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古之渝有些慌,大喊几声江嫂,得到的都是回音,家里好像沉寂的只有她一个人。
第31章:靳向北回来了
古之渝当下意识到不对,她立马去拿手机给靳向东打电话,那一刻,至于为什么先跟靳向东打电话,她没有去追究。
电话打通了,却一直没人接,似乎每一部言情小说里都会这个桥段,当你要找一个人,就是死活也联系不上,你若不找,就是阴魂不散的围绕在你身边。
她总不能打给佟桑跟陆生,这是靳家,现在虽不知道是谁,又为什么将她关着,但无论是佟桑还是陆生,都进不了靳家大门,既然如此,她还徒劳什么?让他们跟着担心?
冷静下来,古之渝也大概猜想到一些原因了,恐怕是刘敏胥不想她去参加婚礼,才会出此下策。
欧家。
梳妆台前,欧莞穿着洁白婚纱,一袭盛装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由内心散发出来的笑,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被欧华强领养了十五年,今天,她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了,终于,不再提心吊胆……
然而,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扩大,瞳孔倒是先骤然一缩,攥紧了婚纱,可不管怎么控制,眼眸深处一抹隐藏极深的恐惧还是让进来的欧华强从镜子里捕捉到了。
“小莞,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让爸给你瞧瞧。”
欧华强笑容和蔼,手搭上欧莞光洁的肩膀,浑浊的眸子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欧莞吓的想要起身,却被欧华强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暗中狠狠咬牙,面上却挤出一抹笑:“爸,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没什么大碍,时间也快到了,向东应该来了吧,爸,你帮我下去看看行吗?”
“不急,还早呢。”欧华强的手向下移,脸上带着陶醉与阴狠:“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爸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养了你十五年,将你从青涩的小丫头调教成妩媚多娇的女人,小莞,你说爸爸对你好不好?”
“…好,多谢爸多年来的栽培,以后小莞一定好好的孝顺爸。”欧莞牙齿打着架,听到侧边拉链的声音,心里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小莞,爸真是舍不得你。”欧华强发出一声长叹,大手已经从侧边探进了婚纱里:“让爸好好验验这些年教你的都会了没有。”
“爸……”
欧莞抗拒着,眼底掠过一抹杀意,死死地攥着婚纱。
欧华强见欧莞反抗怒意充斥着胸膛,当即扬手。
手未放下,佣人这时敲了门,说:“欧先生,迎亲的人来了。”
一听这话,欧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欧华强面色不悦,缓缓放下手,作势为欧莞理婚纱,说:“知道了,先下去。”
佣人下去,欧华强对欧莞嘱咐道:“小莞,记住当初答应爸的话,爸等你尽快回来。”
“知道了,爸。”欧莞低垂着脑袋乖顺地应道,指甲狠狠地陷入肉里,待欧华强一出去,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地上去了,咬着牙齿,低吼了一声,镜子里的她,面容已经扭曲。
林超进来时,见到一地狼藉,愣了愣才走进去:“这是怎么了?”
欧莞已经将自己整理好了,包括婚纱,情绪,敷衍的回了一声:“没什么。”随即她探头看了眼林超身后,根本没有靳向东的影子,抬头问:“向东呢?”
林超笑着答非所问:“都收拾了好吧,那走吧,别错过了时间。”
见林超闪烁其词,欧莞当即站了起来,声音尖锐:“向东是不是想反悔?”
“没有,大哥在教堂里等着呢。”林超叹口气,豁出去了,将靳向东的原话说了出来:“大哥说了,你要想嫁给他,就去教堂,不想嫁,就别去了。”
今天迎亲的只有他一个人,估计敢这么做的也只有靳向东了。
不只没有来迎亲,就连教堂上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是一场没有祝福,没有人参加的婚礼。
不过欧莞更是例外中的例外,只沉默了两秒便说:“前面带路。”
林超惊的张大了嘴巴,脱口而出:“你还真嫁?”
“为什么不嫁?靳向东我嫁定了,谁也别想跟我抢,拦我的路。”
看到欧莞眼中的狠劲,林超忽然想到之前他帮忙调查古之渝被害一事,欧莞绝对不是个善茬,杀人的事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超错身让路:“那走吧。”
古之渝在房间里从天亮待到天黑,一粒米也没吃过,靳家安静的不像话,她不是没想过从阳台上下去,可楼下面又是一片仙人掌,她便放弃了。
古之渝很饿,她现在只能祈祷着靳向东的婚礼快结束,靳家回来一个活的人就好。
刘敏胥跟靳大海的电话她都快打爆了,后面他们都关机了,她也就识趣的没再打。
肚子忽然一疼,古之渝从床上翻起来去卫生间,她刚进去没一会儿,门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阵拧门的响动,好像是有人开了门进来。
是皮鞋跟高跟鞋夹在一起的声音,是一男一女。
古之渝心下疑惑是谁回来了,因为这并不像是刘敏胥跟靳大海的脚步声,正要提裤子准备出去,却听到一道让她全身发寒的嗓音。
“宝贝儿,别心急,到床上去,待会好好疼你。”
这是……靳向北的声音?
怎么会……靳……靳向北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不要嘛,床上哪里有这里刺激,亲爱的,人家等不及了。”这是一道陌生女人的娇媚声,那声音能酥到人骨子里去。
“好好好,都依你,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那你说,是我好还是你老婆好?向北,你什么时候把她给休了,娶我回去。”
“这事不急。”
外面的动静很大,娇喘跟呻吟的声音就连她这个生了孩子的人都听的面红耳赤。
起初听到靳向北的声音,古之渝还觉得后背一阵凉风,靳家空空荡荡的,又是晚上,还以为是靳向北的鬼魂回来了,可透过门缝看清沙发上不断做活塞运动的两人,凌乱一地的衣服,以及掉在地上的皮带,那是她买给靳向北的生日礼物。
什么鬼魂,靳向北根本就没死,而且还在她面前,搂着别的女人寻欢。
那一瞬,古之渝脑子一热,拉开卫生间的门,将房间里的灯全开了,目光如炬的盯着沙发上的两人:“向北,你回来了。”
第32章:心里住了一个人
没有疾言厉色,就那样平静又不平静地盯着不着一缕的二人。
古之渝也觉得很佩服自己出乎意料的镇静,佩服自己说出来的话。
她有千言万语,万千情绪,但最后只化作这一句普通的话,好似靳向北只是出了一趟远门,现在又回来了,只不过是以这种让人恶心的方式。
靳向北抬眼淡淡地扫了古之渝一眼,一点也没有被撞破的慌乱跟一丝悔意,慢条斯理的从女人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上一边冷漠地说:“原来你在家,还以为你也去参加靳向东的婚礼了,怎么,你姘头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是不敢去?”
姘头二字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卡在古之渝的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恶心至极。
但也就是靳向北的这句话,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原来从头至尾,靳向北真是知道她跟靳向东的事。
若是再退个两天,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跟靳向东没有关系,至少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现在,她百口莫辩,但也似乎用不着了。
沙发上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赤溜溜的就当着她的面缠上靳向北:“向北,你还理这个女人干什么,她哪里有我对你真心,你没有回来的这一个月里,还不知道她怎么跟你那大哥苟合呢,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知道有多脏。”
目光从靳向北身上凉凉地挪到有些欲求不满且尖酸刻薄的女人身上,胸膛的怒意膨胀,古之渝一下子炸了:“靳向北。你真是个孬种,废物,是我古之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在她以为靳向北死了,孩子没了,又被刘敏胥跟欧菀陷害,整个人生陷入黑暗里,可她的丈夫靳向北在干什么?
搂着别的女人在外寻欢作乐一个月。
警察局没有找到尸体,就连山上那对夫妻也说没亲眼看见人掉下去,靳向东也好似在派人暗中寻找,原来,还真是靳向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他这样做。又为的是什么?
古之渝气的扬手就要打,真的,当初被沉海后再见欧菀,她都能忍住不动手,可在靳向北这里,她忍不了。
当你将希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你为他生孩子,咽下所有委屈,可到头来,自己的挣扎与忍耐却只是一场笑话,毫无意义。
因为你期盼的那个人,不仅袖手旁观。还落井下石。
靳向北截住古之渝的手,恶狠狠地甩开,古之渝一个重心不稳,连连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额角撞到床脚,痛意袭遍全身,有那么片刻,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谁是孬种,谁是废物。”靳向北气急败坏地掐住古之渝的脖子,梗着脖子:“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你的身子都不知道被靳向东睡了多少回了,还真以为我傻,不知道你们俩的事?你说这话,无非是想让我跟你离婚是不是?古之渝我告诉你,有我靳向北在一日,你就休想跟靳向东在一块,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古之渝瞪着眼睛盯着满眼愤怒且对她厌恶动了杀心的男人,心下一片冰凉。
虽说她并不是爱靳向北,但那也是喜欢。她相信,有了喜欢,有了孩子,婚姻,两个人就是要一辈子长长久久的走下去,为此,她将心里唯一对爱情燃过的火苗都掐灭了,尝试着,努着去爱上靳向北。
靳向北身后的女人添油加醋:“如此不要脸的贱人就该得到惩罚,向北,你被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也幸亏当初孩子一生下就死了,不然不仅戴绿帽子,连儿子都要替别人养,这两人都拿你当傻子呢,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去?”
女人的一句话,将古之渝的脑袋炸开了,靳向北原来是知道他们的孩子没了,不,在靳向北眼里,那是野种。
“靳向北,你不能听这个女人胡说,那是你的孩子……”古之渝急切的解释,她被如何污蔑都行,但她那没有机会来到世上的可怜孩子,不能这么被人侮辱。
然而她的解释,靳向北根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女人的话引爆了靳向北所有的愤怒,对着古之渝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偷人,让你犯贱,你是不是真希望我死在外面,就好成全你跟靳向东……”
古之渝本能的护住头部,每一次拳打脚踢,都让她全身痛的痉挛。
这一个满身戾气与怨恨的靳向北,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靳向北。
在靳向北抓着她头发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真闪过靳向北干脆死在外面的恶毒的想法,这就是人的本性,当你养了一只兔子,可这只兔子到头来咬你一口,在你脑海里闪过的第一想法肯定不是‘这小兔子真可爱,性子真烈’,然后宠溺的抚摸着它的白毛安抚,而是想拿去红烧,再放点孜然。
即使她后来也遇到过宠溺安抚她的人,但她没有感恩。而是咬了第二口。
在如雨点般的拳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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