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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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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菀觉得好笑:“谁说我要什么机会?我欧菀要什么男人没有,我才没你那么死心眼,就吊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只是不甘心古之渝跟靳向东过得太潇洒了,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说这话时,欧菀眼里透着股狠劲儿,佟桑瞥了眼欧菀,心里思忖着,并没有立刻给欧菀答复,她之前不给,现在也不会轻易给出,她不想被欧菀牵着鼻子走。
见佟桑没说话,欧菀冷笑着说了一句:“佟桑,咱们俩是什么人,彼此都清楚,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若那边的人提前找到了古之渝,或者院长想起了什么,到时你就是想冒充也没办法了。”
佟桑闷闷地吸了一口烟,嘴角含笑:“我信那句话,该是我的,跑不掉,不该是我的,争不来。”
佟桑的话让欧菀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只是笑未达眼底:“那咱们就看看,这到底该是谁的了,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陆生在包厢外待了许久,才等到佟桑跟欧菀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跟着上去,直到大门口,两人分开,他准备叫住佟桑,手先被人给抓住。回头就见梁伊两眼晶亮,眉眼弯弯,欣喜道:“阿生,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你都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刻意躲着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在梁伊一连串的问题下,佟桑已经坐上车走了,陆生不耐烦的扳开梁伊,望了望佟桑离开的方向,生气地说:“我说你怎么每次都只会坏事,还有,这种地方是你这种小女生来的吗?也不看看你穿成什么样,一进去,保准你连骨头都没有,我给你叫车,送你回去。”
梁伊低头看着自己的透视装,嘟嘴道:“不好看吗?他们都说男人喜欢女人穿的露一点,阿生,你不喜欢这样的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生觉得跟梁伊说话很是费劲,牵着她朝路边走:“不知道你脑袋里成天在想些什么,记住,以后不要再穿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给我好好穿衣服,哪里都不能露,还有,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去上你的学,别再出来找我了。”
梁伊一见陆生又要将她送走,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她怎么甘心回去,吊着陆生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带着哭腔道:“阿生,我不回去,我爸妈对我不好,他们要打我,我不回去,阿生,以后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会惹你生气,不吵你,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好不好?”
男人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陆生也不例外,而且他也看到了梁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淤痕。
“这些都是你爸妈打的?”陆生看到那些伤,气的想骂人:“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父母,还是不是人,下手怎么能这么狠,疼不疼?”
见陆生如此气愤,梁伊有些心虚的低头说:“不疼,阿生,我不敢回去。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你就不要把我送回去了,不然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我会很听话的。”
陆生看着哭的委屈又害怕的梁伊,他这才正视她,她真的很瘦,很白,巴掌大的脸蛋,仔细一瞧之下,还有那人的几分影子。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烦人’的小女生,每次都作出很凶的将人赶走,但没过多久,又黏上来,仿佛……没脸没皮一样。
说觉得烦吧,又不是太烦,心里还有一丝丝同情。
此时已经很晚了,陆生左思右想之下,说:“今晚你跟我回去,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放心,我会跟你父母说,他们要是再打你,我就揍他们,以后他们就不敢打你了。”
听到这话,梁伊吓了一跳:“你要……揍他们?”
“他们这样对你,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他们态度良好,保证以后不打你,我可以考虑不走他们。”
这次,梁伊心里藏着笑,面上却依然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拽着陆生的袖子:“阿生,你对我真好。”
“我那只是……”陆生见梁伊干净的眸子里闪着晶莹,后面的话也没忍心说出来了,改口:“像你这么可爱,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出头的。”
用可爱来夸一名小孩还可以,夸女生,梁伊努嘴纠正:“不是可爱,是漂亮,阿生,记得以后要夸女孩子漂亮,不能说可爱。”
陆生才不懂那些区别,敷衍着说:“好好好,你漂亮,最漂亮,外面天这么冷,你还穿这么点,赶紧跟我回去。”
梁伊踩着小步子跟着陆生,心里乐不可支。这是她第一次离陆生如此近,可以让他牵着走,对她不再是冷言厉色。
路上,陆生随口询问:“你爸妈为什么要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是亲爹妈,下手这么重,对了,你不回家,你爸妈会不会找你?”
“是亲爸妈。但是爸妈更喜欢姐姐多一点,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什么都比不上姐姐,现在姐姐又要嫁人了,我自然就没人管了。”梁伊说起谎来,那也是不打草稿的,她在心里默念,希望她爸妈可千万别怪她诋毁乱说话啊。
“你还有个姐姐?”
“嗯,姐姐是位大美女,温婉大方……”
路上两人随意聊着。梁伊怕再多说下去,就会露陷,很快将话题转到陆生身上,她知道陆生是孤儿,但还想更多的了解他。
夜色沉沉,一到十点的时候,古之渝心里就不由得紧张起来,神经紧绷起来,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鹤唳风声。
半夜里。廖琳起来上厕所,因为客房里没有卫生间,她就得到公用厕所里去上,开门的响动将半梦半醒中的古之渝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打开了灯,全神戒备的盯着房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是琳子吗?”
廖琳上了卫生间出来,听见声音,敲了敲古之渝的房门:“小渝,是我,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古之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就那么短暂的一分钟左右,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廖琳觉得奇怪,嘴里喃喃了几句,回房继续睡觉,她困得很。
接下来几天,都是廖琳在公寓里陪着她,靳向东,白天忙公司,晚上还得去医院,其实他也是在躲避古之渝,他的相陪,好似只会加重她心里的负担,无法让她放下,或许趁此给彼此一点空间,也是好事。
靳向东虽只是偶尔回公寓,却是每隔三个小时就给廖琳发信息。询问古之渝的状态。
问得多了,廖琳的好奇心也就被勾起来了,这两人真是太奇怪了,一定有问题,但她总不能明问,只能暗中观察。
这天,天气较好,古之渝推着尚儿下楼,在小区里走走散步,廖琳自然跟着,两女人有说有笑,大多数自然都是廖琳在说,向古之渝讨教怎么追男人。
古之渝想了想,苦恼道:“琳子,这个我恐怕帮不了你啊,我没有追过男人,都是被男人追的。”
廖琳瞪圆了眸子,一脸愤世嫉俗的甩头尖叫一声:“小渝,原来你也这么腹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果然是近墨者黑,你就是跟师兄待太久了,才变得这么腹黑。”
廖琳气呼呼的,古之渝笑了:“这是事实啊,本来我还想追你师兄的,哪知你师兄他早暗恋我,他都追我了,我自然得端着,不告诉他我也早暗恋他啊。”
“小渝,你真是厉害,我什么都不服,现在我就服你。”廖琳竖起大拇指,幸灾乐祸道:“师兄以前傲娇得很,没想到栽在了你手里,还这么不矜持的先来追你,就这事,够我笑话他一辈子的。”
古之渝笑了笑,好意提醒:“琳子,我觉得你还是别给自己挖坑,我怕到时吃亏的那个是你。你跟林超,我听向东说,你可是倒追了几年都没有追上。”
“不会吧,师兄这么早就出卖了我?”廖琳选择性失忆,忘记了当初是她自己说漏嘴的,打了打拳头,说:“这下完了完了,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啊。”
“琳子,其实吧。你也不用这样,男人都是……”
古之渝话还没说完,秦晴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泼了她一身的饮料,并还想打她,破口大骂:“古之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跟向北离婚了还勾引他,还让靳向东砍了他的手指头,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古之渝一脸懵逼,饮料顺着她的脸滴在地上,头发粘乎乎的粘在脸上,廖琳先回过神来,拉住秦晴:“哪里来的疯女人,没吃药就出来乱吠。”
“你跟古之渝是一伙的?”秦晴没有理智,若不是靳向北拦了她几天,她早来找古之渝算账了。
“一伙的怎么了,想要打架是不是?”廖琳抡起袖子。
古之渝抹了抹脸上的饮料,看着像护犊子一样的廖琳。心里淌过暖意,随后目光落在气急败坏的秦晴身上,多了几分冰凉:“秦晴,之前我不跟你计较,那是我觉得你可怜,不是代表我怕你,我懦弱,别跟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我告诉你,砍靳向北两根手指头都算是轻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要管不好靳向北,哪天他横死街头,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古之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跟靳向东一样狠毒,向北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们下如此重的手。”秦晴是怒红了眼,整张脸因为愤怒都涨红了,怒骂:“靳向东之前害我没了孩子,现在你们又砍了向北的手指头,这两笔账,古之渝,我秦晴会让你们十倍的还回来。”
闻言,古之渝目光立即看向秦晴的肚子,按着月份来算,秦晴的肚子这时候该隆起了,可现在平坦着,就跟没怀似的,秦晴不说,她还没注意到这点。
“你的孩子,什么时候没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古之渝,你现在还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不是你让靳向东找人来抢胶卷,把我孩子给害没了,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将向北迷的神魂颠倒,还将靳向东给拿下,在人前却装的跟朵白莲花似的,其实你就是狐狸精,狐狸精……”
秦晴骂骂咧咧。忽然将目光对准旁边婴儿车里的尚儿,看着可爱的尚儿,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忽地朝尚儿扑过去。
“尚儿。”古之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立即将婴儿车拉到身边,赶在秦晴之前将吓哭的尚儿抱怀里,同时廖琳也拦住秦晴,两人打了起来。
动静闹大,引来小区里不少人驻足,廖琳从小就跟人打架,对付一个秦晴不在话下,没两下就将秦晴按在地上,骑在身上打。
古之渝也是气愤得很,如果不是抱着孩子,她都要上前出气,自然不会拉,周围看热闹的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最后还是小区的保安过来才将两人给分开了。
第105章:靳向东,我很累
保安将秦晴给拉出了小区,一路上秦晴都不甘大骂,骂的还很难听,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对于这些指指点点,古之渝听得脸色一寸寸地白,廖琳表情很凶:“看什么看,都散开了,散开了。”
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再在楼下散步了。等看热闹的人走后,古之渝抱着哭闹的尚儿,吸了吸鼻子,转身上楼。
廖琳担心,给靳向东发了一条短信报信。随后提着婴儿车跟着回去。
“小渝,那疯女人胡说八道,你就别放在心上,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狗急跳墙,死也要刮别人一层皮,你想啊,能给别人做小三的女人,那三观能正常吗?”廖琳就怕古之渝钻牛角尖,赶紧开导。
“琳子,我没事,你别安慰我,对了,刚才的事,先别告诉靳向东。”古之渝一边哄着尚儿。一边急促着声音说,有点语无伦次的那种,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已然快要崩溃,她连脸上粘着的饮料都没有弄。还粘糊在头发上,衣服上。
廖琳咂吧咂吧嘴说:“晚了,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师兄发了信息,要是他及时看到的话,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敌人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能不告诉师兄吗?”
古之渝烦躁的闭了闭眼,尚儿哭闹的厉害,怎么都哄不住,那哭声让人更为烦躁,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想发泄自己,否则自己就会像一点点膨胀的气球,一下子爆了。
廖琳瞧出古之渝的不耐,仿佛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赶紧上前接过尚儿:“小渝,还是我来吧,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
“恩。”古之渝讷讷地点了点头,廖琳的话。她其实没真正听清楚,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靳向东看到廖琳的短信,飞奔回了家里,他回来时,立即就问哄孩子的廖琳:“渝儿怎么样了?”
廖琳颇为担心道:“师兄。你快去看看吧,情况不是很好,我想着那个叫秦晴的也没说多难听的话,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小渝的反应好似有点过大了。”
一件事打击不够。接二连三下来的打击,就能让人崩溃,而且古之渝从秦晴嘴里得知,靳向东当初为了拦下跨年夜的照片跟视频,竟然害了一条人命。
难怪。当初靳向北在离婚那天说,她还欠着他一条命,原来指的就是这个。
她经历过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虽然事情是假的,但感受真真实实,她明白那种痛。
她也不是同情,心软靳向北跟秦晴两人,只是怕吧,靳向东在这件事上过度了,怕靳向东遭到报应。
不管如何,用何种特殊的手段,也不能害了人命啊。
当一个人能为了某些目的害人性命,那已经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下场?
靳向东推门进卧室时。古之渝就站在落地窗前,她其实是在等靳向东。
“渝儿。”靳向东的声很轻很轻,生怕惊了她似的,卑微到尘埃里。
“回来了。”古之渝转身,盯着靳向东看了一会儿。问:“秦晴孩子没了,是怎么回事?”
“渝儿,这都是个误会,当初我已经交代了不动秦晴,只拿回胶卷。可当时秦晴死命护着,这才出了事。”靳向东解释道:“之前我不敢告诉你,就是知道你的性子,肯定会负疚。”
“向东,我是怕啊。我只是想跟你过普通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你妈忽然从楼上摔下来,怎么能这么巧,我们刚要走,她就出事,你妈不会让我们好过,靳向北,秦晴,还有欧莞,都不会,靳向东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可能真是受了刺激,她才把负面情绪都表露了出来,她没想跟靳向东在一起就那么难。一个尚儿,无法将他们粘在一起。
这次能不小心让秦晴没了孩子,因为靳向北的行为砍了他两根手指,那下次呢?
那些人不要命,保不齐下次再做出什么,靳向东会跟着万劫不复。
“渝儿……”
“别过来。”古之渝哭泣着哀求。
靳向东目光郁痛,他原本伸手准备拥抱她的手也僵硬着,没再伸出去。
古之渝缓缓地蹲下身,伏在膝盖上哭泣,好似要将近段时间来压抑在心里的事都发泄出来。
靳向东紧攥拳头,无助地看着古之渝哭泣,心里暗暗发下誓来。
廖琳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古之渝的哭声,心里打着鼓,这不会这么严重吧,师兄都哄不住?看来这次事情大了。
古之渝的情绪越来越低落,靳向东不放心,最后只能请一名保姆专门照料尚儿,自己一旦有空,就回去陪着。
可这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靳向东去公司。刚到公司,保姆就来电话说古之渝不见了,孩子却还在家。
一听,靳向东立刻就急了,准备回去。这时梁建兴从公司出来,喊住:“向东,什么事走这么急。”
“渝儿不见了。”靳向东心里急。
梁建兴本来还有事要说,一听这事,也没再多说:“那赶紧去找。可千万别出了事。”
古之渝从公寓离开,本来是打算在附近走走,走着走着也就走远了,不知不觉来到了佟桑居住的附近。
古之渝知道佟桑已经没在里面住了,到底她们的姐妹情在男人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正如当初的欧莞一样。
自从在医院看过佟桑。佟桑来公寓楼下徘徊过之后,她就没见过佟桑。
之前电话里,她听陆生说好似看到了佟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是很好。”文松就像鬼魅一样忽然就出现在身后。
古之渝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文松:“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说巧合相遇,你会信吗?”文松嘴角含笑:“看你刚才一直恍惚的盯着那栋房子,怎么,是有什么心事,我不介意做你的听众,让你倾诉。”
文松就是拐着弯在问古之渝的近况,她不是没有听出来,笑笑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什么都能调查得出,还能跟我几次巧遇,我遇到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文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让我来猜猜,应该是跟靳向东有关吧,还有靳向北,听说靳向北忽然断了两根手指,我想这应该是靳向东的杰作。”
“你的听说还真准。”古之渝扯了扯嘴唇:“文先生这么神通广大。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了靳向北跟欧莞,让他们不要来骚扰我的生活?出多少钱都行。”
文松只是看着古之渝笑,并不说话。
古之渝哪里有心思去猜文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丧气道:“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能帮你解决现在困难的也只有我,你算是找对了人,但是……”文松忽然顿住,话锋一转说:“我不会帮你,若是你连这些都无法承受,后面的,你也只能崩溃了。”
“后面的?”
文松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
第106章:居心不良
文松并没有回答,依然故作神秘,笑说:“有没有时间,一起喝一杯下午茶。”
本想拒绝,到嘴边的话却是:“好啊。”
在她感到最压抑的时候,虽然文松喜欢卖弄神秘,但不可否认,听着他说话,会让人很舒服。
相较于那些室内咖啡厅,文松好似更偏爱露天的茶馆,在河边一坐,点两杯喝的,买点能下肚的食物,吹吹河风,整个夏日都凉爽了。
“对未来,有没有打算?或者想做什么事?”文松并没有说有关古之渝烦恼的任何一件事,而是扯了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古之渝抚着杯口,抿唇笑问:“徐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称呼是她故意喊的,之前,她听到有人喊过文松徐先生。她也就是借机试探。
文松也并不相瞒,笑说:“看来那天你是听到了,重新认识一下,徐文松,你可以叫我文松,或者别的,千万别再喊什么文先生。徐先生,见外。”
对于文松的坦诚,古之渝并不讶异,笑不达眼底说:“恰巧,就像徐先生能几次与我恰巧相遇一样,至于见外,徐先生不想跟我这种人坦诚做朋友。自然得见外了不是。”
徐文松,古之渝嘴里咀嚼了这个名字,忽觉得熟悉,好似谁在之前在她耳边提起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徐文松调侃:“最初我可并非是有意隐瞒,工作需要,不知现在跟小渝你能否成为朋友。”
“徐先生。我觉得这个有点难。”古之渝喝了一口杯中的柠檬茶润喉,说:“朋友贵在坦诚相待,徐先生于我,好似并没有做到这点,倒是徐先生将我查了个底朝天。”
朋友,这两个字她听到就已经怕了。
徐文松意味深长地笑笑:“小渝,真正的朋友,并不在坦诚,而是在利益面前,以朋友为先,这才是真正的朋友,这个道理,我想你切身体会过了,若真什么事都坦诚了,保不齐哪天所坦诚的事会成为朋友手里的一把利刃,回过身来攻击你,你说是吗?”
闻言,古之渝心里咯噔了一下,徐文松这说的不就是佟桑与欧莞吗?
她想,她与她们足够坦诚,但也正如徐文松所说,太过坦诚,最后就是亲自将利刃交给所谓的朋友手里,反攻自己。
古之渝忽然只觉手心冰冷,徐文松看似笑意盈盈,每句话却又犀利得很,直戳人心的那种,让你去正视鲜血淋漓。
“那在利益面前,徐先生就能选择朋友吗?”古之渝紧紧地捧着不是很烫的茶杯,竭力平复自己:“记得上次徐先生就出卖我出卖得很彻底。”
徐文松轻笑,带着一种宽容地看着她:“都说女人记仇,今天我可是领教了,小渝,有时候看人,用这里。而不是这里……”徐文松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再指了指眼睛,说:“上次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古之渝猛喝了一口水,情绪有些激动:“那你是说这些年我对她们掏心掏肺都错了是吗?徐文松,你这么神通广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对待她们。对待我的朋友,怎么忘记那欺辱的事,毫无隔阂的跟靳向东相处,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一想到靳向北做的事,想到靳向东在背后做的那些,我就全身不寒而栗。我离不开他,也不敢靠近他。”
“这就是我当初说的,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徐文松抓着古之渝的手,温声说:“你现在已经接近崩溃,快停下来,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头,摆在你们面前的困难还有许多许多,你能坚持到最后?哪怕不顾牺牲所有你爱的人吗?”
“所有我爱的人?”古之渝后背冒了一股凉风,曾经她觉得徐文松是危言耸听,但现在她已经不觉得了。
徐文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小渝,停下来,若你有天决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远离这里的一切。”
徐文松让服务员拿了一张纸跟一支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古之渝:“随时随地,等你的电话。”
古之渝盯着那一串阿拉伯数字,有些出神,讷讷地问:“你有什么目的?”
她细想与徐文松认识以来的交集,两人并未深交,也谈不上什么友情,他却总能在最低落的时候,很合时宜的出现,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无法让人相信他没有目的。
徐文松将手收回去。十指交叉,笑若春风:“若真要说有什么目的,大抵是不想美人伤心难过吧。”
这话若是换个人说就会显得轻浮,但从徐文松嘴里说出来,味道有些不一样。
古之渝明白,从徐文松这里,她能知道许多许多。也有办法让徐文松开口,但她并没有追问下去,一是性格使然,二是怕知道多了,反而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与徐文松分开后,古之渝走路回去,因为并不是很远。靳向东都快找人找疯了,见到人失魂落魄的回来,立马上前将人拥入怀里,声音因为着急而有点像是质问:“渝儿,你去哪了,怎么手机也不带,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古之渝能感受到靳向东那份害怕跟担心。他的呼吸是那样急促,鼻尖冒着热汗,在这大太阳底下,他一定找了她许久。
这样的靳向东让古之渝灵魂深处都颤了颤,她并没有回答。
靳向东以为将人给吓着了,又放柔了声音,道歉:“渝儿。我不是有意要凶你,好了,我们先回去。”
在靳向东准备牵着古之渝回去时,古之渝却从他怀里退开了,语气有些严肃:“靳向东,你以后别这么迁就我,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做回你以前的自己。”
她真是不想看到靳向东憋屈受累的样子,那种压抑让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渝儿,你到底怎么了?”靳向东剑眉紧锁,尽量带着笑,用温和的语气:“别闹了,先回去,外面热。尚儿还在家。”
古之渝心里烦透了,她不希望靳向东如此,他怎么就不明白。
“靳向东,你很优秀,真的,你很好很好,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这样。知道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很脏,你知不知道,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罪大恶极的人,没有我,你跟你妈好好的。你不会为了我,一错再错,不,你你没错,是我的错。”古之渝有些语无伦次,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整个人有些崩溃的说:“靳向东,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让彼此冷静冷静,我求你,收回一些对我的爱,这样或许能让我好受点。”
以前,她怕靳向东对她不够爱,现在,她希望,他不要那么爱,这样,她心里的内疚就少一点,多么自私的想法啊,她还是不太会为他考虑。
古之渝阻止着靳向东的靠近,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去,靳向东这次是完全没辙了,不知要怎么将古之渝从深渊里拉出来。
两人此时就像是一根弹簧,压的越厉害,一松,反弹得越高,越疼。
靳向东知道古之渝是个完美主义者,也是在为他考虑,就是知道这点,他当初才没要了靳向北的命根子,事后没找人要了他的命,他知道,如果那做了,古之渝心里的坎,一辈子都过不去。
那不是跟善良有关。若是换成别人去做,她便不会这般负疚,她是怕他遭到报应,不想他变得残忍。
报应,他不怕,若真有,靳大海也活不到今天了。
公寓里的气氛冷清得很。保姆没敢说话,专心带着尚儿,做好自己的本分。
靳向东答应了古之渝,让彼此保持点距离,互相冷静,但在古之渝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时,佟桑忽然找上了门。
再看到佟桑。古之渝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愣了愣才侧身让路,笑说:“进来吧。”
她将两人之间的出现的裂痕忽略,尽量让彼此像以前一样,她既然已经选择原谅,就该给佟桑一次机会。
“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佟桑环看了眼客厅,说:“小渝。靳向东没在家陪你吗?今天可是周末。”
“像他们生意人,哪里有周末不周末的,只要有生意,就算过年,也得上班不是。”古之渝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佟桑:“你可是许久没来我这里了,最近都在干什么呢,跟高显扬和好了吧。”
“也就那样吧。小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之间横隔的不止一个梁茹。”佟桑苦涩笑笑:“好了,不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倒是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古之渝摸了摸脸蛋,抿唇笑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是吗?你最近经常失眠吗?”佟桑察言观色,试探性地说:“对了,我来之前碰到了靳向北,他的手指好像被砍断了两根,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不过小渝,你说这是不是也算是报应,他以前那样对你,一想到他断了两根手指,还是很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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