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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改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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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感觉到两人的眼神,顿时心情好起来,兄弟间本来就应该这样么。

“博果尔,回宫我把回疆进贡的那匹汗血宝马送给你。”

高兴的福临想起弟弟一直很期待骑马,小手一挥送了一份重礼。

婉瑜瞪大了眼睛,竟然是汗血宝马,这种马几百年后已经绝迹了。市面上那些价格不菲的,号称汗血马的,都是些人工培育的赝品。

“谢谢皇兄。”

乐坏了的博果尔抓起婉瑜的袖子,“婉瑜妹妹等我学会了,就带你去骑汗血马,那马长得可好啦。”

婉瑜微微点头,只是眼角的喜悦暴露了她的情绪,无论哪个朝代汗血马始终是很珍贵的马匹,能有缘一见,对于她这个爱马的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玩了这么会,赖嬷嬷来叫五人,皇上可不能离宫太久。

五人回到淑惠的西苑,郑亲王亲自送福临和博果尔回宫,临走前博果尔还心心念念的要教婉瑜骑马。

福临则是维持着严肃的表情,朕骑得可比皇弟好多了,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求求朕教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婉瑜又跟明泰玩了一会,就随着额娘回府了。

却说博果尔回宫后,到哲哲的慈宁宫打了个千,就回到了额娘那里。

“额娘,我今天看见了明泰口中的婉瑜姐姐,妹妹真的好可爱啊。”

娜木钟把儿子拉到身边,给跑的气喘吁吁的他顺气,“你看你,先歇会再说。”

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娜木钟的心就要化了。她这一生一直过的不错,在察哈尔时她是大福晋,林丹汗死后她改嫁皇太极,虽然不是大福晋,可也一直无人敢欺。

如今大儿子阿布鼐做了察哈尔亲王,大清皇帝的位置虽然被哲哲和大玉儿抢了去,可她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平素里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先紧着她。

这得归功于她经营有方,这段时间已经在紫禁城站稳跟脚的娜木钟,现在把全副的心思放在了博果尔身上,这个小儿子傻乎乎的,不过却是个可人疼的。

博果尔歇了一会,喝了口热奶|子,然后小嘴一住不住的把今日的事都说了出来。

汗血马并没有引起娜木钟的重视,那东西婉瑜看着稀缺,可在曾经做过察哈尔囊囊福晋的娜木钟眼里,那不过是匹稍微好一点的马罢了。

只是娜木钟有些好奇:平素不乐意跟小姑娘玩儿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对佟图赖家的格格这么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都已经看到这了,那就收藏一个么,新文真的很需要啊,喂~

15为了长高

早已回到佟府的婉瑜,浑然不知她已引起了贵太妃的兴趣。

如今她正全力折腾着一件事,长高!

福临小包子的毒液深刻伤害了婉瑜穿越来日渐幼稚低龄化的心,再回想起跟她一样大的博果儿都比她高,她突然为自己的五短身材而深深地自卑起来。

她现在才四岁,而且看阿玛哥哥的高高的个子,她应该很有长高的潜力。

握拳!我一定要长高!

暴走中的婉瑜忽略了额娘那娇小的身材,姑娘,你就认命吧~

于是回府后没几日,喝奶茶时她趁机向额娘提出要求,把她每日的奶茶换成甜牛奶。

“瑜儿不喜欢喝奶茶么?”

满蒙都是游猎民族,奶茶是生活中的必备品。只是婉瑜看满人祖祖辈辈喝奶,可身量还是不太高,心中果断排除了用现在的奶茶增高这条途径。

可是婉瑜穿越前所生活的天朝,处处挂着“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的标语,小时候喝牛奶应该对身体长高应该是有效的,可能是清朝用的方法不太对。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糯糯的童声朝淑贞说着:

“额娘,瑜儿想喝甜甜的牛奶。”

淑贞立马会意了,小孩子都爱吃甜,原来女儿是嫌弃现在的奶茶咸啊。

佟府虽然比不得皇宫王府,但一点糖和牛奶还是不缺的,淑贞直接满足了女儿的要求。

婉瑜以好奇为由,拽着额娘的袖子去看怎么煮牛奶。

到厨房看了一圈之后,她总算找到了奶茶做法的不当之处。满人习惯性的把一壶奶茶放在炉子上,喝的时候顺手倒。牛奶长期处于加热中不易变质,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但是婉瑜是从几百年后过来的,知道这样做的话,牛奶里的营养会大量流失。所以当团嬷嬷喂她文火慢慢煮出来的牛奶时,婉瑜尝了一小口、皱了皱眉把嘴撅起来:

“不好喝!”

小格格说不好喝,这可是大事,厨房里立马忙的热火朝天,改了方子重新给她煮。

婉瑜被团嬷嬷抱着,最终选定了一碗用大火滚了三遍的牛奶,景芝加进糖,小心的用勺子搅一搅,递给团嬷嬷。

婉瑜尝了一口,果然跟前世天朝佟家老宅的特供牛奶一个味道。

“额娘,瑜儿要喝这样的。”

淑贞端过女儿剩下的一尝,果然味道要好很多。女儿就这么点小要求,她当然得满足。

“以后每日三餐给格格备着。”

于是喝牛奶的事顺利达成,对于这个时代习惯的煮牛奶方法,婉瑜倒是没想着去改变,毕竟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习惯,肯定有它的道理,再说她一个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改变这些。

后来某日用完膳,佟国纲和佟国维看妹妹喝的香,好奇之下也尝试着喝了一口,继承了额娘爱吃甜食特点的他们,立刻喜欢上了妹妹的牛奶。

于是这甜牛奶从婉瑜一人用,逐渐演变成了一家五口都在用。只是觉罗氏那,她喝了一辈子咸味奶茶,自然不想改这老习惯。哈宜呼虽然也想喝甜的,但看玛姆如此,她也就强忍着没说。

这倒让觉罗氏觉得,这个孙女是个不忘本的,从此以后更加喜欢哈宜呼。

玛姆情绪如何,婉瑜这个小孩子自然不知道。喝上甜牛奶后,婉瑜又想着要双管齐下、加强锻炼。但是现在她在府里,早上从四合院去给阿玛额娘请安,都要被团嬷嬷抱着。

这样做自然是规矩使然:满族女儿娇贵,一般吃奶吃到三、四岁,没断奶之前当然得有下人抱着走。若是走路还让得劳烦小主子,那这家会被人笑话,连个下人都不会□。而且婉瑜也知道,小孩子的骨头还没长好前,走路多了腿容易变弯。

如今四岁也差不多了,如果继续连路都不用走,那这锻炼计划也可以彻底取消了。

于是这日她照旧被团嬷嬷抱到正院,婉瑜规规矩矩的向阿玛额娘请安。

佟图赖没等女儿弯下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一边宽大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

“宝贝女儿有没有想阿玛?”

婉瑜心底默默吐槽:阿玛,我们昨晚才见过好不好。

不过她向来是乖孩子,这种场合她应对起来早就游刃有余了。她用黑焌焌眼镜看着阿玛,说出了佟图赖想听的答案。

“想,瑜儿想阿玛、也想额娘。”

佟图赖昨夜与福晋好好温存了一番,今早又听到女儿甜滋滋的回答,他顿时觉得人生满足了,整个人的眼又明亮了许多,他豪爽的笑着,笑声透过胸膛,震到了婉瑜。

哄好了阿玛额娘,婉瑜趁机提出要求:

“额娘,团嬷嬷年纪大了,每天抱着女儿来来回回的走路很累。再说女儿也会自己走路了,以后女儿以后走来给阿玛额娘请安。”

佟图赖立马不乐意了,这要是累着女儿可怎么办。

“阿玛再给你找几个人,瑜儿想去哪就要她们抱着。”

佟图赖扯着嗓子喊着,高高的嗓门震得离他最近的婉瑜脑子一阵嗡嗡,不过她心里却暖暖的。可是低头看到自己短短的胳膊和腿,她稍有软化的心复又变得无比坚定。

“格格体恤老奴,可老奴身子还硬实着呢,伺候格格生下小主子都不成问题。”

团嬷嬷感动于格格如此体恤,她先是伺候舒穆禄府的格格、现在又此后她生的小格格,两人不愧是亲母女,一样的对她很和善。感激中她连忙跪地谢恩,嘴里推辞着,她这把老骨头还壮实着呢。

婉瑜听到她的话,内心一阵发囧,她今年才四岁啊,嬷嬷就想到她嫁人生子了。心中默念我现在是小孩子,做了几遍心理建设后,她从阿玛腿上下来。

“嬷嬷快起来吧。”

她小手扶起团嬷嬷,然后看向额娘。

“额娘,瑜儿已经四岁了,哥哥这时候都开始学骑马了,瑜儿却连走路都要劳动嬷嬷。从今天开始,瑜儿要自己走路。”

本来很坚决的一件事,被她那甜甜糯糯的声音说出来,却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

然后她又扭头看向阿玛,“阿玛,你和额娘就答应女儿么。”

淑贞都没有多做考虑,她早就想让女儿自己走路了。跟爷提过好多次,都被他直接否决了。

“瑜儿还那么小,自己走路会很累的,还是再等两年吧。”

毕竟女儿已经四岁了,再说看她现在走得这么稳,而且她自己也乐意,就由着她吧。

她扭头看向佟图赖,征询他的意见。

佟图赖现在还在矛盾呢,他也知道女儿年岁到了,同僚在一起互相说女儿的时候,下峰家四岁的小格格都是自己走路。可是瑜儿还没有三岁的孩子高,这么小累着了她可怎么办。

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那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的两双杏眼一起期待的看向他,他也扛不住这压力。

“既然瑜儿乐意,那就自己走吧。可是必须带上几个嬷嬷,走累了一定要说出来。”

婉瑜看最大的难关阿玛攻破了,迈着小短腿扑到他身边。

佟图赖习惯性的接住女儿,把她抱到腿上。

婉瑜在阿玛的鼻子上“趴唧”亲了一口,“阿玛最好了!”

“小没良心的,额娘就不好了?”

淑贞故意板下脸,逗着女儿。

“额娘也是最好的额娘,婉瑜喜欢额娘!”

淑贞看她那惹人爱的样子,终于绷不住笑意,掩着帕子捂着嘴笑了出来。

“哎呀额娘欺负女儿,阿玛你看啊。”

三人笑作一团……

深秋时分,几片金黄的落叶从窗外月桂树上飘下,被一阵风打着卷吹到寝房的黄花梨木方桌上,静静的呆在深褐色的桌面上,悄悄聆听听着一家人的幸福。

16元夕看花灯

满人入关的第一个新年,虽然南方依旧还在打仗,但京城里还是很热闹的。

新朝代新气象,古老的北京城用融合的满汉文化迎接了这个新年。

满族人和汉人过年的习俗差不多,都是全家包饺子吃团圆饭。只是在年初三去那克出家时,婉瑜看着街上大辫子的满人与束发的汉人混合在一起,那景象说不出的怪异。

当然她坚定地认为满人的大辫子不好看,不过她也知道,凭借她现在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阻止“剃发令”颁布的。

而且她能理解满人为何要那么强硬的命人剃发,面对着成百上千倍的汉人,这个刚刚入主中原的游牧民族其实是有一种自卑感和急迫感的。剃发易服之后,最起码大家表面看起来是一样的,满人心里也会稍微踏实点。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学着接受,这一直是婉瑜的为人处事原则。当然她也不是毫无底线,只是想着如果有一些汉人能够在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后,再来试图改变这项政令,这才是最优的选择,不然硬碰硬只能白白牺牲。

身为女子的婉瑜并没有纠结太久,左右她不会被剃发的。看着如今散下来已经在肩以下的头发,婉瑜还是很满意的。本来按照规矩,小孩子三岁之前的头发都要被剃掉,可婉瑜哪能允许,等到剃发是她嚎起嗓子哭,心疼女儿的一家人自然阻止了那嬷嬷,剃发之事不了了之。

热热闹闹的大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用过晚膳,婉瑜快速的整理了下衣服,跑到阿玛身边,抓着他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他。

佟图赖看到女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一颗硬汉的心顿时化成了水。

“阿玛等会带瑜儿出去看花灯。”

“恩,阿玛真好。”

婉瑜立刻笑弯了眼,脆生生的答应着,小脑袋不停地点头。

自从去年见到乌云珠那次后,她再也没机会上街。本来哥哥是可以带她出去的,可大哥今年去了军营,二哥到京城后,拜了范文程为师,日日跑去范府上课。

府里只剩她一个孩子,而且她才四岁,自然不会被允许一个人单独上街。

婉瑜很自然的忽略了哈宜呼,因为即使哈宜呼能带她出去,她也不会去的。

这个姐姐每次都想抢她的东西来自己的炫耀存在感,实在是好无聊。

这不好不容易等到了元宵节,她终于光明正大的可以出去玩了,不知道四百年前的北京城是什么样子。

佟国纲和佟国维也在府里,用完膳正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妹妹向阿玛露出这种眼神,兄弟俩一阵羡慕,以前妹妹的撒娇时属于他们的。

怪不得一到京城阿玛就把他们支了出去,一定是为了抢妹妹。

坐在上首的觉罗氏可不乐意了,这饭还没吃完,儿子就要出去,孙女也太不知事了,于是她咳嗽了两声。

佟图赖向来是个大孝子,听到额娘的咳嗽声,连忙起身给她拍背。

“额娘,你身子不舒服就请大夫看看啊,儿子虽然不成材,但是请太医来还是可以的。”

本来是一番母慈子孝的场面,偏生佟图赖力气大,即使他已经放轻了动作,觉罗氏那把老骨头还是有些受不住。于是了解儿子的她立马做满血复活状:

“看你着急的,额娘这没事儿,只是被口汤呛着了。”

婉瑜看到这一幕,憋笑憋到内伤。她芯子里本来就是个成年人,对于十分疼爱她的阿玛、额娘还有哥哥,她自然会把他们记在心底。

但是对于这个看她时慈爱不达眼底的玛姆,她实在是爱不起来。

“额娘,都是媳妇的错,没伺候好您用膳。”

淑贞怕老太太趁机发难,所以即使汤不是她舀的,她也首先认错了。

话已至此,老太太还能说啥,她只好横了身后站着布菜的翠屏绿柳一眼,然后亲热的抓起媳妇的手。

“这是哪的话,额娘岂是那不知事儿的,这不关你的事。”

虽然心里气这个媳妇每次都滑不留手,但她还是做足了样子,既然儿子已经答应了孙女,她这个做玛姆的也不好拦着。

“这都吃的差不多了,今个儿元宵节,外面肯定热闹,你们也别闷在这陪我这老婆子了,都出去看看。”

“媳妇留下来陪额娘。”

觉罗氏刚想答应,却看到一边的哈宜呼眼巴巴的看着门外面。罢了,若是留下媳妇,那常年在她跟前的哈宜呼肯定也得留下。既然她想去,那就让让她出去玩玩、高兴高兴。

“额娘知道你的孝心,不过这人老了就喜欢安静,都散了吧,哈宜呼也跟着你额其克一家出去,高高兴兴的玩玩。”

佟图赖向来是直性子,听到额娘这么说,也就非常干脆的领着一家人出去了。倒是舒穆禄氏想得周到,她留下了身边的大丫鬟,让她无论有什么事儿都派人知会她们一声。

佟图赖看福晋如此自然十分满意:“还是贞娘想得周到。”

舒穆禄氏莞尔一笑,看的佟图赖心里痒痒。

正月十五最重要的活动是赏花灯和舞狮子,而最好看的花灯和最精湛的舞狮团队,向来是在距离统治阶级最近的地方举行。

马车出了府,刚走出这片宗室高官宅邸区域,就看到了热闹的灯会。

现在天还没黑透,但是灯会上已经是人流如织了。

婉瑜扫了一眼,发现这次真真没白来,古人扎的花灯比天朝的那些传说耗资千万的好看多了。

由于这是满人入关的第一年,为了烘托喜气,再加上满人也爱看这个,所以这一年的花灯会很隆重。一路走来,八仙过海、嫦娥奔月、鲤鱼跳龙门……,各种大型的花灯一个接一个,做的惟妙惟肖。

大型花灯之间装点着一些小花灯,其中宫灯是最精致的,这时候的宫灯用雕木、雕竹、镂铜作骨架,然后镶上纱绢、玻璃或牛角片,上面彩绘山水、花鸟、鱼虫、人物等各种吉祥喜庆的题材,有些宫灯还嵌有翠玉或白玉。

民间的花灯自然也别有一番情趣,虽然宫灯技艺精湛,但多年下来就那些样式,看多了未免觉得太过匠气。看厌了那些中规中矩的,再看到这些别具山野气息的花灯,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逛了一会,太阳慢慢落下去,灯火通明的灯会完整的呈现在婉瑜眼前。

各种花草鱼种仿佛活了般,大型的花灯一个接一个,让人看着目不暇接。匠人精巧的手艺把花灯做的活灵活现,看着时而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仙宫中的琼楼玉宇中,时而又身在嫦娥月宫的月桂树下,时而身处烟波浩渺的江湖中……

真是应了辛弃疾的那首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震撼在美景中的婉瑜,看到转角处一队人走出来,她觉得有些眼熟。

等她看到另外一张圆溜溜的团子脸时,立刻反应过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皇帝福临和十一阿哥博果儿。

婉瑜刚想趁着他们没走进,让阿玛掉头,前面传来声音。

“婉瑜妹妹,你也来看花灯啦。”

婉瑜只看到博果儿像只欢乐的小鸟,撒丫子跑了过来。

顿时她满脸黑线,你妹,你全家都是妹妹。

虽然博果尔会卖萌,但她真的不想面对喜怒无常的小皇帝啊!

佟图赖全副心思放在福晋和女儿身上,忽然听到有陌生的男子声音叫自家宝贝女儿,他立马拿出战场上的架势,全身警戒循着声音看去。

原来是十一阿哥啊,他怎么会认识宝贝女儿。

不行宝贝女儿还太小,可不能让狼叼走了。

婉瑜若是知道阿玛心中的想法,准会黑线的更加厉害,她今年才五岁啊,阿玛你想太多了吧。

婉瑜让阿玛把她放下来,博果儿刚好跑到几人跟前,一把抓住了婉瑜的袖子。

“婉瑜妹妹你也来看花灯么,我求了额娘许久她才让我出来,没想到遇到你了,我们一起看吧。”

佟图赖本不敢对十一阿哥怎么样,可看他竟然抓住女儿,他心中那点身为臣子的自觉立马退散,上前抱起自己的女儿。

“十一阿哥是跟皇上来的吧,微臣与臣女就不打扰皇上和阿哥的雅兴了。”

博果儿听出来他是被拒绝了,一时愣在了那里。

刚想回宫扑回额娘的怀抱求安慰,后面传来了皇兄的声音,这一刻博果尔觉得皇兄全身都在发光。

福临走上前,止住了要行礼的佟图赖。

“佟大人家的阿哥格格也在,我们一起逛逛吧。”

这下轮到佟图赖愣住了,十一阿哥他还可以委婉的拒绝,皇帝都发话了,他还能拒绝么?

17仁慈的福临

皇帝发话了,一家人自认得听从。

于是婉瑜无比期待的元宵节出门散心,变成了陪皇帝看花灯。

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荣耀,可上次在郑亲王府回来后,婉瑜对小皇帝本能的想躲避,现在自然是叫苦不迭。

福临却仿佛有很大的兴致,一路东摸摸西看看,还问着身后跟着的几人这个如何、那个怎样。

这不,福临看到了一个会动的花灯,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个有意思,爷要了。”

对面的一座轿子里,乌云珠也相中了这走马灯。

“二贵叔,你去给我把那个走马灯买过来,就是上面画着嫦娥奔月的那个。”

刚刚养好伤的二贵脚跛了,不过善良的李氏还是把他留在了自己院里,乌云珠也觉得二贵好可怜,自然对他更加宽容和尊敬。

这不正月十五上街看花灯这样的好差事,母女俩单单挑中了二贵随从。

二贵虽然暗恨侧福晋不给他做主,但看自己的待遇更好了,自然就对她感恩戴德起来。

这不听到格格的吩咐,他立马趾高气昂的走了过去。

“这个灯我们格格要了。”

福临刚说完话,二贵走过来开口了。

小贩遇多了这种情况,他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端起一张笑脸:

“这位爷,这灯已经被这位小爷定下了,要不您再选个别的?”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自然会打个哈哈,去请示主子该怎么办。可偏生这是二贵来京城后第一次上街,他觉得满人已经得了天下,自己作为鄂硕大人最宠爱的侧福晋身边最得力的奴才,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瞥了一眼福临,看他一身普通的红色旗服,也不像有权人家的孩子,定是普通旗人甚至是跟风剃头的汉人。

“我们格格就看中了这个,我出双倍价钱。”

小贩看这样,也知道今个儿遇到刺头了,他为难的看着两人,

“小爷、这位爷,要不您两人商量一下,这双倍价钱倒不用。”

小皇帝福临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本来他也就是看着新鲜,但这会儿他那股犟脾气还真上来了。

“这灯是小爷先要的,怎么都得分个先来后到。”

福临生气了,一堆满语叽里呱啦的吐了出来,听得那小贩一愣一愣的,这都说的什么啊。

但是二贵却听明白了,他不管不顾的直接跟不到他肩膀高的福临争论起来。

乌云珠等了一会,见二贵还不回来,纳闷的掀开帘子,正看到两人争论的一幕。

婉瑜这边则是远远地看着,如今看到小皇帝似乎被人缠住了,佟图赖沉吟一会,还是决定上前。

虽然皇上没叫他们,但做臣子的得主动为皇上分忧。

带着乌云珠的李氏与佟图赖一家子人一东一西的往这个摊子走来,正好遇到了一起。

婉瑜三兄妹是见过乌云珠的,尤其是婉瑜,自然对“善良”的乌云珠印象深刻。如今看到这对母女走来,再看吵得正嗨的福临,她顿时有种预感:

这里要热闹了。

只是看到六岁的乌云珠竟然比她高出整整一头,婉瑜深深的忧伤了。

乌云珠一眼看到了佟家三兄妹,毕竟这三兄妹长得太好了,尤其是其中的婉瑜,还是如一年前那样,像个搪瓷娃娃。

她立刻忘记了二贵叔叔,转头走向佟府一家和博果尔,亲热的拉起婉瑜的手。

“佟格格,你也来看花灯么。”

若不是确定她只见过乌云珠一次,单凭她现在的态度,婉瑜定会认为,她们是关系很好的闺蜜。

“是啊,董鄂格格也来了。”

李氏也跟在女儿后面走了上来,京城里姓佟的就那两家,扈尔汉那一支大家都认识,那眼前这一支自然就是佟都统家了。

“佟都统、福晋,妾身是鄂硕府上的侧福晋,这是小女乌云珠。”

刚才佟国纲已经跟阿玛说过了这两个人是谁,佟图赖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人家都客客气气的上前了,他虽然狐疑孩子们是怎么认识的乌云珠,但也端起和善的面容。

不过这事儿还是淑贞出头比较好,见自家爷点头示意后,淑珍走上前。

“这就是鄂硕大人家的格格吧,常听嫂子说格格长得标致,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婉瑜趁着额娘夸奖、乌云珠羞涩时,用巧劲儿挣脱开了手臂,走到大哥身边要他抱。

佟国纲喜滋滋的抱起妹妹,他已经入了军营,加上常年习武,不足半米高的婉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重量。

“这是谁家的奴才,竟然敢对爷如此无礼。”

福临久居高位,自然没人敢与他争论。他与二贵这个泼皮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就撑不住了。恼羞成怒之下,他总算是记起了自己可以以势压人。

这一嗓子嚎出来,两家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了福临和二贵身上。

李氏和乌云珠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们过来是做什么的。

“二贵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乌云珠看着涨红着脸的两人,二贵叔叔脚跛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这位小阿哥怎么也不知道让让他。

“格格,这位爷要抢您看中的花灯。”

“你说什么,明明是爷先到的,不信你来说。”

福临恢复了冷静,他指着小贩,用不太流畅的汉语说着。

小贩正缩在一旁呢,现如今谁都知道这京里的旗人惹不起,偏生他今日这么倒霉,好好的一桩买卖,惹到了两位旗爷。

不过看这位小爷气势不凡,咱还是实话实说吧。

“几位爷、福晋、格格,这事儿赶巧了,这位小爷刚掏钱要买,这位爷就过来,说是也看中了这盏花灯。”

听到这,大家也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李氏眉头轻蹙,朝众人歉意的一笑,用楚楚可怜的声音说着:

“既如此,都是二贵不对,这盏宫灯的钱我们付了,就当给您赔罪。”

说完她就掏出荷包要付钱,仿佛这样这件事就可以抹过去。

福临今日可是真的动怒了,他出生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对过他。而且他现在还是皇帝,哪能容一个奴才责骂侮辱。

“慢着,朕今日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刁奴。”

“这位小爷……”

李氏条件反射般的想给二贵辩解,突然反应过来他自称朕,又仔细一看这人发辫用的是黄带子,一瞬间他愣在了那里。

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二贵感觉天塌下来了,怎么每次都是他倒霉。上次佟大人家的阿哥格格那还好说,这次可是皇上啊,他刚才都说了什么。

保持镇定的倒是乌云珠,她现在已经显示出了才女的资质,平素最爱听戏看书。李氏也是识字的,她自然不会把自己爱看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给女儿看,而是用了一些民间故事的话本做启蒙书籍。

于是在乌云珠的心目中,皇上应该是仁慈的、博爱的、关心民众疾苦的。

“把他给爷拖下去砍了。”

福临正想把额娘安排的侍卫喊出来,好好的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乌云珠看事不宜迟,“皇上,您有一颗博大的心,就饶过二贵叔叔吧。”

当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脊梁却挺得笔直,目光满含悲悯的看向福临。

福临初时并没有注意到乌云珠,毕竟婉瑜比乌云珠好看多了,而且他的全副心思放在了与二贵吵架上。

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小格格,她有一双如江南烟雨般的秋水剪瞳,眉黛如山,看向他的眼神中含有无限的悲悯。

他只听到“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碎裂、发芽。

走上前的侍卫甲看着这一站一跪的两人四目相望,这是在闹哪样啊,我们还要不要执行任务啊。

他与侍卫乙对视一眼,合计一下,先把这人绑了吧。

于是二贵杀猪似得声音又嚎了起来:“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皇上饶命啊。”

“皇上,二贵叔叔年前为了给臣女买吃的,摔断了腿。今日他也是奉臣女之命来买这盏走马灯,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皇上若是心里不快,就惩罚臣女吧,求您千万不要伤害可怜的二贵叔叔。”

福临听到乌云珠一番话,瞬间觉得她全身都在发光,乌云珠是如此的善良,为了救身边一个奴才竟然不怕触怒他。对比起来,他为了一个小小的花灯,就要人性命,是多么的狭隘鄙薄啊!

瞬间悟了的福临看到两个侍卫捆起了二贵,走上前各自踹了他们一脚。

“没听到格格的话么,还不快给他松绑。”

然后他亲自扶起乌云珠,“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名叫乌云珠。”

两人热闹的寒暄起来,竟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淑贞站在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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