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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热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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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保温桶站在电梯里,心情有点儿雀跃,暗想不知他能不能吃出今天的夜宵不是周妈做的。
林深办公室所在的36层不能从1楼直达,需要从30层进去,走到林氏内部一个拐角处,另有一座私人电梯,刷卡才能开。
林慕刷了卡,走进去按下36层,门快要阖上时一只脚卡进来,门又打开。
“等一下,谢谢谢谢,我去36层,麻烦帮我按一下……呃,已经按啦。”进来一个扎着丸子头染了棕发的年轻女孩儿,胸前抱了厚厚一摞资料,直接挡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只剩下一副黑框眼镜和镜框后圆溜溜的眼睛。
她冲进来的架势有点猛,怀里顶层的几份资料散落到地上,女孩儿挣扎着慢慢蹲下身,动作很艰难,一不小心所有资料都会散开。
林慕见她蹲下的两条腿都在微微发抖,弯下腰捡起凌乱的文件归整好,又从女孩儿怀里拿走一些自己抱着:“你抱不住的,我帮你。”
“谢谢你啊,”钱助理胸前厚厚的资料瞬间减轻一半,眼睛也终于可以看清眼前人,“……呃。”
林慕微微挑起一边眉:“你认识我?”
钱助理有些难堪,抱着资料退到一边垂着头,闷闷道:“嗯,我看过《大神带我飞》。”
林慕有点囧,真人秀八月就播完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她,而且还是林深的职员,她胡乱点了点头,没说话。
“叮”,36层到了。
林慕出了电梯,立在门口没动,手里还抱了一叠资料,下巴偏了偏:“你的工位在哪儿,我帮你抱过去。”
“哦哦,在这边。”钱助理收起小心思,赶忙走到前面带路。
“呼。”林慕在办公桌上放下资料,吁了口气,“真沉啊。”
钱助理也跟着放下资料,碎步跑去一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谢谢你,喝点儿水吧。”
她也没客气,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上几口,放下杯子笑了笑:“谢谢你的水。”说完朝女孩儿挥挥手,转身朝林深办公室走去。
在她走远后,身后女孩儿轻轻吐了一句:“……对不起。”
……
林深用完夜宵,没说什么,又坐到办公桌后,面容冷凝,哗哗地翻页看资料。
林慕在一边沿着前几天的习惯找来一本书看,困了直接倒在沙发上眯眼睡觉。等她睡过一觉,醒来办公室晕黄灯光仍在,男人严肃的面容在暖光里也没有柔和半分,她微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掀开身上的毛毯,走到他身边:“林深。”
“嗯?”他淡淡应一声,目光依然锁在显示器上。
“公司,是不是出了严重的问题?”
这个猜测在她心里横亘许久,如他所言,林深并不是工作狂,这段时间却天天加班至凌晨,在公寓时一脸从容,在公司却时常眉头紧锁。
林深的目光从显示器移到她脸上,看见她不加掩饰的关切,牵了牵唇:“有点儿棘手,不算严重。”
“什么问题?”
“过来坐。”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拉过她搂在怀里,下巴搭上她的肩,“政府前段时间公布一个文件,影响了一个大项目,现在还在接洽。如果处理不好,会亏几十亿。”
林慕淡淡地“哦”一声,放下心来,她大概知道这个数不会动摇林氏根基:“那还好。”
林深嗤嗤笑出声,大腿抖了下逗她:“口气这么大?”
这一抖,她不小心被顶到敏感部位,娇声抽了口气,嗔怪地捶了他一下:“你别乱动呀。”往外挪了挪才继续说,“看你这么焦虑,我以为林氏遇上大…麻烦,要倒闭了。”
“我焦虑么。”林深撇了撇嘴,把她往怀里带了些,牢牢控住不让她挣开,“倒闭未尝不是好事。”
她讶异地挑眉:“哦?”
他淡漠的面容浮现一抹厌弃:“家族企业这种落伍的模式早该被淘汰,林氏到我这是第五代,够本了。”
“我也这么觉得。”林慕捧起他的脸,将他微微皱起的眉心抚平,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我们回去睡觉吧。”
她倾身贴到他耳边轻语:“那个……已经结束了。”
头一次说这样直白引诱他的话,林慕的脸早已红成一团,埋进他的肩羞得不敢抬头。
林深抬起大掌摸了摸趴在肩头的小脑袋,轻笑:“好。”
……
腊月二十七。
路父和张阿姨去国外度假了,路遥今年准备抱着女儿去陈宇宁老家过年,临走前特地在家设宴招待林慕和……林深。
自从林慕和林深在一起还火速同居后,路遥很是伤情,感觉自己闺蜜的地位与日下降,她自己也被三个月大的小丫头搞得晕头转向,数一数好久没和林慕一起吃过饭,这才有了今日一聚。
路遥打开家门,看见笑成一朵花的林慕身旁冰山脸的男人,感叹对比太强。
她举起怀里小丫头的肉呼呼小手朝林慕挥了挥:“曼曼,这是干妈。”她转了方向,举着曼曼的小手朝林深挥了挥,“这是林叔——”
陈宇宁适时插一句:“——这是干爹。”
林深:“……”
第85章
“扑哧”; 林慕和路遥不约而同笑出声。
路遥举着曼曼的小手都忘了放下来,哈哈哈哈个不停;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慕也没好到哪儿去,扶着林深的肩笑得身子发抖; 都有点站不稳了。
对面的陈宇宁也免去平常淡淡神情; 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揶揄。
林深面容僵硬; 立在门外一步不前。
林慕笑够了; 牵着他往门里走,还没换上拖鞋就从手包里翻出一个红包放入曼曼的小手里:“曼曼新年快乐呀,干妈和……干爹的红包好看吧。”说着话又开始笑,声音都有点抖。
林深低头斜睨她:“笑够了没?”
她不知死活地摇头; 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别笑了。”
林深原本僵硬的面容和幽深的眼眸一对着林慕; 眸光微柔,连面上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茜茜一句“别笑了”居然让路遥听出了宠溺; 头一次,她觉得他也许真是林慕的良配; 不管他怎么冰山,至少对着林慕他是鲜活的。
陈宇宁收了收表情,招呼两人进来关门:“外面凉; 寒风都窜进屋了,快关门。”
四个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桌上有一道清蒸鲈鱼; 林慕一边挑鱼吃,一边和路遥聊天,看得林深直皱眉,从她碗里夹走鱼肉细细剔除了鱼刺,才又放回她碗里。
林慕只顾着和路遥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没在意继续聊得兴高采烈,路遥的眼神倒是往林深那儿偏了好几次,觉得冰山面瘫脸凝神挑鱼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林深此举太矫情,手上动作却出卖了她。路遥夹起一块鱼肉放到陈宇宁碗里,陈宇宁感动地抬头正想夸她——
“把鱼刺剔掉。”
“……”
陈宇宁郁闷地垂眼瞄了眼自己误以为是路遥表达爱意的鱼肉,抬眼瞟了眼对面神色淡淡、优雅剔刺的林深,腹诽以后要少约他来家里,拖累自己下水。
心酸归心酸,他还是只有埋头认命剔鱼刺的份。
饭后,陈宇宁去洗碗,路遥和林慕抱着曼曼左看右看,这次林慕不再怯场,从路遥怀里接过婴儿抱在怀里也不那么紧张。
林深无聊地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翻来茶几一本杂志看,没看几秒林慕抱着婴儿坐到他身旁:“林深,你看她多可爱。”
他偏头随意瞄了一眼。
女婴褪去初生时的浅浅血丝,小脸蛋粉雕玉琢,肉嘟嘟的,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似乎都可以看见,粉嫩嫩的小嘴儿光润柔滑,嘴角还涎着一丝口水,很娇憨。
林深只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回杂志,淡淡地“唔”了一声。
林慕看他态度敷衍,也懒得硬要他再看,挪到另一边听路遥讲孩子的趣事,难得也觉得有趣。
回去的路上,林慕坐在副驾和他分享方才路遥讲过的那些有意思的小事,她讲得很开心,毕竟是自己的干女儿,只是干爹林深一直默不作声。
讲了好一会儿,她口干舌燥,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了几口,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有点不满地嘟起嘴:“林深,你都没认真听。”
“我听了啊。”他用不带起伏的声调把刚才林慕讲的趣事一一重复,无一遗漏。
她无话可说,只闷闷地偏头看窗外。
“林慕。”
她仍看着窗外,嗓音淡淡:“嗯?”
“我不喜欢小孩子。”
他的态度那么明显,不用说她也能猜到,林慕其实也不喜欢小孩子,但曼曼是她唯一好友路遥的孩子,又是她的干女儿,自然是不同的。这些话她没说出口,不指望他能明白,握着安全带“喔”一声便不再多言。
“但是……”
她随口接:“但是什么?”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应该会喜欢。”
“……”
她的脸蓦地涨红,回头瞪了下他,即使他专注看前方在开车看不见,期期艾艾道:“什么我、我们的孩子?”
“不一定会有,暂时我还不想要。”
什么语气,好像她一定乐意生似的。
林慕轻哼一声:“我还不想要呢。”
他置若罔闻:“如果要生,最好长得像你。”
“……说了我不生。”
他自顾自地往下说:“像你的女儿,应该会可爱。”
林慕“嘁”一声,撇了撇嘴:“你和你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基因这么强大,如果真有孩子,估计更可能像你。”
林深闻言面色一沉,车内狭小空间气氛瞬间凝固。
接下来一段路程,两人全程安静,各自沉默。
……
除夕夜。
周妈前几天早早屯好食材,塞满了双开门冰箱,她的小儿子前阵子也从美国请假来和她一起过年,因此她今天格外兴奋。
一别五年,林慕印象中瘦瘦小小的男孩儿已经长成了斯文俊秀的少年,还比她高上五厘米。
“小慕姐,你好。”少年起身对刚起床下楼的林慕打招呼,面上还有腼腆的笑。
“淮安,坐啊,别这么客气。”她笑着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按他坐下,待他坐好才坐到另一边。
一早起床的林深本来坐在一张单人沙发座上,见林慕坐在长沙发于是起身也跟着坐到她身边,习惯性圈住她的腰。
林慕脸微微泛红,想扳开环住腰的大掌,尝试几次都徒劳,抬头对他小声说:“孩子还在这儿呢,你……规矩点儿。”
林深老神在在地看电视,一动未动,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淡淡道:“都十五岁了算什么孩子。”
他的声音不大,三米之内仍能听见,何况同坐一张沙发的淮安。
淮安年轻的面庞浮上一丝尴尬的笑,挠挠头:“小慕姐,你和林先生不用顾忌我的。”
林先生?
林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孩子一直这么叫,但为什么叫她小慕姐,轮到他就是林先生?
小慕姐,林先生,听起来一点都不配。
他面色不虞,不着痕迹地又把林慕搂紧了些。
淮安心思细腻,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电灯泡,心里偷笑一声,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给妈妈搭把手。”
“我也去。”林慕红着脸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努力挣开,一同往厨房走。
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林深一个人在客厅索然无味地看电视,换了几个台都兴趣缺缺,厨房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声音又低,偏偏听不清内容。
他扔下手中的遥控器,踱到厨房外侧,靠在门栏观望。
周妈一边揉手中的肉块腌入味,一边教坐一旁的林慕怎么择菜,林慕听得认真,一丝不苟地学着择菜,淮安立在水池边清洗一筐早已择好的蔬菜。三人其乐融融,不时交谈,很温馨。
林深胸口平平生出一股闷气,正想转身离去。
“林深!”
林慕择完菜左右扭了扭脖子,瞥见厨房门口的身影,笑着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见她还朝他招手:“干嘛?”
她依然巧笑嫣然,走过来牵起他走到水池边,打湿了给他挤了洗手液搓洗干净,边洗边说:“我们一起包生煎好不好?”
他的手仍被她握着在水龙头下冲洗,林深只好用手肘捅了捅她,冷言嘲讽:“让我包生煎?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反正你也没事做,我知道你不喜欢看电视。”林慕不以为意,继续给他冲洗干净,又牵着他坐在流理台一旁的高凳上,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面团。
她自己也拿了一个,压扁了夹起一小块馅儿料搁在中间,慢慢地合拢捏好,放在掌心伸到他面前:“看,就这么做,简单吧?”
林深垂眼看了看她手心捏得完全称不上好看的生煎,不加掩饰地鄙夷道:“好丑,我打赌又会散。”
“住口。”林慕不服气地收回手又捏紧了些,“这次一定不会。”
他偏头看了眼她手中被捏成紧紧一条缝,完全没个生煎样的面团,撇着嘴摇摇头:“更丑了。”
林深咧嘴一笑,慢条斯理捏好一个,放在掌心伸到她眼前,无声的挑衅。
林慕定睛一看,顿时泄气,大掌中间的小生煎包得和周妈一样好看,若非了解他从没沾过厨房,她一定以为这人偷偷下了功夫。
他低笑一声:“你不是这块料,死心吧。”
“谁说的,多练练一定可以。”她又拿起一个小面团开始包,照着林深包好的样子。
“前几天的夜宵……”
林慕心一紧:“你尝出来了?”
他点点头:“嗯,很难吃。”
“……那你还吃。”她怒视。
“怕打击你。”
“……真是谢谢你啊。”
他居然还厚颜应下:“不客气。”
林慕别过头,羞恼地埋头包生煎。林深倒也没走,仍然坐在一边跟着一起包生煎,唇边含笑。
淮安清洗完一大筐菜,走到周妈身边帮她切菜,眼神时不时往流理台另一边默默包生煎的两个身影瞄过去。
“老不专心,当心切到手。”周妈叮嘱一句。
淮安收回眼神,偷偷笑了笑:“第一次看林先生出现在厨房,还帮忙做饭。我觉得好好玩,哈哈。”
“谁说不是呀,我也觉得好不真实。”周妈附和一句,跟着笑了笑,“林先生和林小姐感情可好啦。”
“青梅竹马,一生一世一双人。”淮安一边切菜一边感慨,眼里有掩不住的歆羡,“真羡慕啊。”
“羡慕啥?你还小呢。”周妈敲了下他的头,“高中申请快开始了,你要多上点心,听见没有?虽然在美国读书,你要以中国小孩自律,没上大学不许恋爱,知道了伐?”
淮安嘻嘻哈哈地混过去,开始和周妈讲申请高中的事。
……
今晚的年夜饭不怎么平静,起码对林慕来说是这样。
桌上新鲜出锅的生煎包,一半规规整整俨然从外面买回来的一样,另一半歪歪扭扭,形态各异,还有不少都散开了。
对比鲜明,无异于公开处刑。
分别是谁做的就不用讲了,桌边人都默契地没开口,她一个人羞耻地脸红了,默默挑了自己包的那些吃下,企图全部吃完毁灭证据。
刚吃了两个就被林深打断,他用筷子打掉林慕夹起的生煎,揶揄道:“至于么,除夕夜你打算吃生煎到饱?”
淮安赶紧夹起一个她包的吃下,咽下笑着说:“小慕姐,味道还是不错的。很好吃。”
周妈附和道:“是呀是呀。”也夹起一个吃下。
林慕恨不得钻入地缝,这馅儿料是周妈做的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红着脸,不知说些什么。林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也不笑你了,快吃菜。”
她不甘心地叹一口气,认命地开始吃菜。
饭后,四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看春晚。说起来,这还是林深头一次看春晚,过往在美国,周妈会调到网络频道看,他一向不感兴趣,从未参与。
“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荧幕上一个脸又长又圆的中年男人满脸喜气地朝镜头喊了这么一句,林深眉头一皱,旁边的周妈和淮安倒是齐齐笑出了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林慕,她嘴角也挂着淡淡微笑。
他忍着看了下去,没觉得哪点好笑,但周妈和淮安的笑声却给屋内带来了些喜庆的过节氛围。林深把怀里的身子搂紧了些,手也搭上她的小腹慢慢抚摸,默默微笑。
零点钟声敲响,周妈站起来大喊一声:“新年快乐!每次看春晚都觉得我真是老了呀,熬不了夜咯。”
林慕从包里翻出一个红包,差点儿忘了这事,笑着递给淮安:“淮安,新年快乐啊。”
周妈快步走过来挡住:“哎哟都十五岁的人啦,哪还能要林小姐的红包呀。”
她轻轻推开周妈的手,拾起淮安的手把红包放上去:“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红包当然不能少。”
淮安红了脸,捏着红包讷讷点头:“谢谢……小慕姐。”
林慕想揉揉他的头发,手一抬却尴尬地发现少年比她都高,只好收回来掠掠耳发:“时间不早啦,去睡觉吧,晚安。”
“嗯,小慕姐,晚安。”
林深被她牵着走上二楼的时候不自觉回头望了眼立在客厅的少年,回到卧室在林慕换睡衣时,凉凉道:“小慕姐,哼。”
“你哼什么啊,”林慕拍了拍床,“过来睡觉。”
“那红包不薄,你不是把积蓄都捐出去了?”林深撇了撇嘴,仍坐在一旁的沙发不动弹。
从H市回来后,林慕怀着感恩上苍将林深完整归还的心态,一口气把所有积蓄都捐给抗震救灾的公益基金,只留了不到三万块。
路遥得知后满腹牢骚,倒不是不支持她,而是对她匿名捐款颇为不满,觉得以个人或工作室名义捐的话又是一波营销了,带带业绩多好。
她笑嘻嘻道:“工作室发了今年的分红啊,算一算五年都没发红包,当然要补上。”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坐上床捧起小脸揉一揉,看她秀美的五官被揉得变形,勾起唇角:“越穷越大方,谁给你身无长物的勇气?”
林慕也不扒开脸上的手,被挤得嘟起来的小嘴支吾着:“梁静茹啊。”
林深:“?”
她这才扒开脸上的手,摇头晃脑地笑:“又听不懂了吧。”她哈哈笑着揉起怔忪的俊脸,他总听不懂林慕讲的这些网络梗,回回被她调笑,她乐此不疲。
她一边享受俊脸被揉变形的快乐一边给他讲这个段子的来源。
林深听完拉下她的手,脸很臭:“无聊。”
林慕偷偷翘了翘嘴角,扑到他身上压上床,趴在他胸口笑:“认真的说,是你给了我勇气,这不是傍上大款了吗。”
林深哂笑一声,环住她的腰,低了低下巴盯着她,意味深长道:“傍大款,应该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就想往后缩,却被他灵活翻身压下,林慕看着上方紧紧盯着她升腾起欲念的眸子,心里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眼睛,而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薄唇映下一吻,她躺回下方,微微笑了:“做…爱吧,林深。”
他望着她熠熠双眸中自己的身影,扬唇一笑,俯身吻住了她。
室内暖情生香,光影摇曳,室外天寒地冻,雪花漫天飞舞,一如冰岛那夜。
几小时后,林深温柔地亲了亲怀里化成一滩水的人儿:“新年快乐,林慕。”
“新年快乐,林深。”
她撑着残存的一口气努力说了这句,疲乏又满足地笑了。曾几何时一年一度仅存在于短信的祝福,如今终于可以亲口对他说。
唯愿岁岁有今朝。
第86章
大年初三。
淮安只请了一周假; 初五就要返校上课,周妈也计划要去看大女儿和孙子。正巧; 林深准备回美国处理一些公务,顺道带上淮安一起; 林慕当然也同行。
别的人家还沉浸在祥和喜庆的过年氛围中时; 四个人纷纷在各自屋里收拾行李。
出发航班定在初三晚上。
林慕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两人的行李; 忙里忙外; 穿梭于两个卧室,林深的主卧衣橱放不下所有衣服,还有些衣服放在隔壁。屋里暖气很足,这会儿她的额头已经微微沁出了汗; 而某人还一派逍遥地在沙发那儿就着阳光看报纸。
“林深,你来帮下忙啊。”她扯了张纸巾贴贴脸; 手上动作没停,继续叠衣服放进行李箱,语气有点儿嗔怪。
他淡定翻过一页报纸; 瞥了眼她的方向,地上两个大行李箱塞满了各式衣物和日常用品; 堆积如山快要装不下了,不赞同地摇头:“我们只去一周,又不是搬家; 随便收拾几件就行。”
话虽如此,林慕在心里却很盼望这次回美国,毕竟; 这是两人真正第一次旅行,心意相通后的第一次。
她无奈地垮了肩,默默继续收拾行李。
林深合上报纸搁到一边,瞧她小嘴都快撅上天了,暗暗发笑,走到她身旁四处睃巡一圈,问:“哪儿需要我帮忙?”
她费力拉好行李箱拉链,没好气地哼一声:“我都弄好了,不需要。”
他揽上她的肩,手被她肩膀抖一抖滑下去,直接摸上小脸捏了捏,戏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气性还挺大。”
林慕一下拍掉不安分的大掌,语气不善道:“以后你会发现,我气性一直这么大。”
林深扣住她的腰往身前一带,她跌进他怀里想退又被他牢牢控住,抬头怒视:“干嘛?”
他低下头,呼吸喷到她脸上,卡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勾了勾唇:“我在想,你在床上好像没什么气性,要不要让你回想一番?”说着话把她往床的方向带。
林慕脸一红,脸不再紧绷,慌忙道:“别、别啊。”
林深脚步顿住,仍圈着她的腰,挑了挑眉:“那么,需要我帮忙的事?”
“有,有!”她左右胡乱瞄了瞄,指着手包,“你去确认下护照是不是都放在包里,好不好?”
他捧起小脸啄了啄嘴唇,轻笑:“好。”
终于被他放开,林慕松了口气,在一起这段时间,承受他说来就来的欲望对她而言仍有些吃力。
禁欲三十年的老处男一朝开荤,每一回都没完没了,她还没能完全习惯,却也能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敏感,被他一逗弄都有些受不住,绮念一开,她的脸自然飘上两朵红云。
正当她兀自脸红时,林深拿着一个折叠的册子皱眉:“这是?”
他翻开册子,面色一黑,林慕好奇地走近看了眼,这一看,两眼都笑得眯起来:“是这个啊。”
林深黑着脸把手册往地上一扔:“女人果然靠不住。”
“欸?干嘛扔地上。”林慕弯腰捡起来拍了拍,又翻开随意看了看。
大掌覆上纸面,挡住她的视线。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
她略一侧身,大掌从纸面滑落,暗暗翘了翘嘴角:“我喜欢看啊,这可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呢。”
“什么情书。”林深脸色更黑,堪比乌云,“林慕,注意你的措辞。”
她夸张地叹息一声,折好手册背过身放进手包:“看来这辈子就这一封了,要好好保管,一日照三餐看。”
“喂!”林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捏着手册的手生生从包里拽出来。
“我不叫喂。”林慕狡黠一笑,语气与年少时如出一辙,眸光清灵灵地望着他。
他面色放晴,拉她入怀抚了抚她的发,无奈一笑:“别看了。”
她环上他的腰,抿了抿唇:“我不。”
林深的手滑到她腰际,撩起她毛衣探进去抚摸柔滑肌肤:“真要一直看?”
“嗯。”
他轻轻一掐细腰:“那你得付出代价。”
“……”
……
到达旧金山时,正好也是晚上,两人先行到豪宅下榻。
第二天,林慕因倒时差的关系起得晚了些,下楼时见管家立在大厅和下面一群佣人说些什么,众人面上都很黯然。她下楼走到林深旁,轻声问:“你要遣散所有人?”
他淡淡地“嗯”一声:“这宅子我准备脱手,留着这么多人我们的别墅用不上。”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见他低了头:“你想好了?毕竟……是你生活过十几年的,”她想说“家”,又觉得这个词不妥,“……地方。”
林深似乎知道她中间停顿是为了什么,扯了扯唇:“你看,你也不认为这里是家。我又有什么舍不下?”
他在意的、唯一舍不下的,都在怀中。
他轻轻环上她的腰,淡淡笑了。
豪宅准备挂出售卖的消息他一早让管家放出去,宅院地段好,内庭富丽,花园有设计美感,已经有几个中意的买主,只等林深回来大概谈一谈条件,签字过户。
这天,两人一起在书房收拾东西,林深在收拾书桌的文件和杂物,林慕在搬书,大部分如她所想,都已经运到北京公寓,还有一些在市郊别墅,只剩偏僻角落一些落了厚尘的老旧书籍。
她搬了一些,视线被一本压在书柜角落,封皮都翘了起来、边缘皱皱巴巴的相册吸引住,好奇地取出来,刚翻开一页,就被扬起的灰尘给呛得咳了几声。
她摆一摆手,挥去尘埃,眼睛落到照片上不禁惊讶地睁大了些。她下意识偏头看了眼不远处侧身整理文件的林深,回头动作越发小心,轻轻翻开一张张看。
全是林深,童年的林深和……那个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
若非亲眼所见,她几乎想象不出他这样的脸还曾有过这般天真烂漫的笑颜,同样笑靥如花的还有身旁或抱或牵他的女人。
她看得入神——
“还没弄完?”
林慕被他一惊,有些慌乱地合上相册,背对他,镇定道:“快了。”悄悄把相册放入箱子最深处。
整理完文件和书籍,林深指挥人把好几个大箱子搬上卡车,然后开车在前面引路,来到市郊别墅。
林慕刚一踏进院里,被条理有致的小花园惊得挑起一边眉,她碰了碰林深的肩:“你事先让人收拾过,还是这两年一直都有人打理?”
他笑笑不说话,牵起她开门进屋,屋内也堂堂亮亮,完全看不出主人离开已有两年。
沙发一侧的落地灯顶帽光洁如新,楼梯口的大花瓶里甚至还插了一束花,餐桌上桌布也是她熟悉的暗格款式,干干净净。
一切的一切,一如五年前,仿佛时间不曾流转。
她莫名鼻头一酸,眼眶发红,喉头有些哽咽,怔怔又贪恋地在一楼走来走去,这摸摸那看看。
林深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拾起她的手,五指插入指间,稳稳扣住,垂眸看着十指相扣的大手和小手,温声道:“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但愿你还喜欢这里的样子。”
林慕眼里溢出泪水顺延脸颊滑落,她一手搂住他,埋在他胸前小声哽咽:“喜欢……我喜欢的。”
他低头在她柔软发丝落下一吻:“喜欢就好。”
两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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