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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热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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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被放到床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林慕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无助地不停摇头:“林深……不要……”
林深放下她正拿起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闻言手一顿,默了几秒,说:“我找医生。”
他坐在床侧,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轻声呢喃:“林慕……别怕我。”
他打过出诊的电话,等医生的空当,去浴室打湿了毛巾拧干,走回搭在她额头上,拉高被子仔细掖好。
做完这一切,林深坐在一边沙发看着她出神。林慕无意识的呓语让他心头一震,那夜温存对她来说……是阴影?
他仰头靠进沙发,抬手缓缓插入发间,痛苦地阖上眼。
“爸爸……妈妈……”
林慕似乎烧糊涂了,开始说起胡话。
“我好想你们……”
“我生病了,需要你们照顾……”
林深睁开眼,走去床边坐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是高热,拿起已经变热的毛巾准备去沾点儿冷水,刚一转身,身后传来轻声呓语。
“林深……不要不理我……”
第69章
“林深……不要不理我……”
林深脚步一滞; 缓缓转过身,立在原地捏紧了毛巾; 他仰起头深深呼吸了几次,而后大步迈到床边坐下; 低下头柔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会不理你。”
目光温柔地在她脸上停留好一会儿; 他才站起身走去浴室重新用冷水浸湿了毛巾; 重新把毛巾搭在她额头; 他又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低声喃喃:“怎么舍得不理你……”
他双手捧起她的手轻轻按向自己的嘴唇,微凉的嘴唇碰上发热的手指,他低声叹息:“这五个月我都要疯了。”
怎么可能不疯; 闭眼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他只能放弃睡眠、玩命工作; 到后来,即使睁开眼,都会看见她的幻影。
他一直给自己暗示; 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头,会发现这世上只有他们最般配; 别无他选。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连私家侦探都解雇了,只等她想通来找他。
到底还是没忍住; 看见八卦头条的一瞬,眼前迅速出现五年前瘫在地上昏迷不醒、毫无生气的林慕,心痛到几乎窒息; 扔下一切来找她,确认她的安好。
林深放下她的手,把额头的毛巾换了一面,倒来一杯水,手指沾了些水,轻轻点了点她干燥的唇面。
医生来得不算晚,等医生开好处方药,送走医生后,林深把她撑起来搂在怀里,左手轻微摇了摇她的肩:“林慕,醒醒。”
她慢悠悠地睁开眼,碰到光又闭了闭再重新睁开:“嗯?”
他捧着药放在她嘴边:“来,吃药。”
林慕乖乖地张了嘴,等他把手扣上嘴倒进药丸,又等他把水杯递过来喝了一口咽下去:“谢……我好些了。”
林深好笑地勾起嘴角:“哪有这么快,再睡会儿。”小心把她放平。
“嗯。”林慕点点头,等他把杯子拉高盖好就闭上眼,没几秒就睡着了。
……
林慕的身体一向不错,又有林深悉心照料,两天就好了。
考虑到她前两天刚生了一场病,接下来几天林深没再带她出远门,两人在雷克雅未克四处闲逛,尝一尝当地特色美食,听听音乐会,去图书馆看书,扛起三脚架拍了些美图,一晃一周也就这么过去了。
一周后,他们离开雷克雅未克,启程去了阿克雷里。
阿克雷里是冰岛第二大城市,号称为冰岛的“北方之都”,渔业发达,港口终年不冻,它还是冰岛著名的渔业加工工业中心,盛产各类鱼。
应运而生的各类用鱼做成的美味也是丰富多样,各有特色,其中最有特色的当属臭鲨鱼肉。
臭鲨鱼肉制作繁琐,原汁原味的臭鲨鱼肉要求原材料必须是格陵兰岛附近水域的鲨鱼才行,捕捞到鲨鱼后还需要在上半年晒四到五个月,鲨鱼本身含有一定毒素,晒好后需要埋入土中深度发酵,直到鱼肉完全发酵透彻,除去毒素。
而且,并不是一整条鲨鱼都能制作臭鲨鱼肉这道菜,只有鲨鱼腹部的一块红肉和身体的一块白肉才能用,因此价格不菲。
不过这不是重点……
“好臭!”林慕被林深用了激将法,挑了些臭鲨鱼肉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氨臭味。
林深淡定地挑了些放入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嚼,慢条斯理咽下,笑道:“你果然不行。”
“不行,这我真不行。”她连忙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下,压一压嘴里的臭味,接着不可思议地皱眉问他,“你怎么吃下去的,好浓的氨臭味。”
他面色如常地又吃了些:“慢点嚼,会有鲜香味,味道还不错。”
林慕看他淡定地吃了一块又一块,嫌弃地撇了撇嘴:“噫,吃这么多别想有人亲你了。”
林深挑了挑眉:“又不会有别人亲我。”
林慕:“……”
她这才觉得刚才那话太暧昧,又因林深的回答红了脸,借口去厕所离开去透透气。
两人用过午餐,在午后的街道随意走走停停,阿克雷里虽说是北方之都,但更像一个宁静小镇,居民不到两万,走在路上倒是经常能碰见很多游客。
“林慕,想不想拍极光?”
林慕“啊”一声,这才觉察自己来了冰岛快两周,竟然从没想起拍摄极光这码事。她高兴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里合不合适。”
林深低下头觎她一眼,笑道:“阿克雷里比雷克雅未克更靠进北极,你没发现这里白天更短?一定能拍到极光。”
“好。”
定下计划,两人回到酒店细细研究了行程,林深还租了辆车。
她有点担心,问:“雪地开车,你没问题吗?”
林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眉尾一挑:“你质疑我的能力?”
她拉下头发上的手,皱起眉:“不是这个意思,雪地开车没经验容易出事。”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心思还挺多,放心,我有丰富的雪地开车经验。”
听他这么说,林慕也安下心来,两人一道走去超市买些吃的,以备晚上饥饿。待两人推着小车在货架间穿梭时,林慕才觉察这是他们第一次逛超市。
本来也不算多暧昧的举动,但经过那一夜后,稍微一点都能引发她遐思,两人刚进去有商有量选出行食品的感觉,实在太像老夫老妻了。于是开头兴奋地挑选食物的状态顿消,她安安静静跟在林深后头,看他选,也不怎么吭声。
林深挑了几盒饼干放入小车,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啊,你挑就是了。”
林深停下脚步,讥诮道:“随我怎么挑,你都吃?”
“嗯。”她看了眼小车,里面有她爱吃的。
“哦,突然觉得这几个不太好。”他弯下腰,精准地把林慕爱吃的几个东西挑出来,搁在一边,走去货架又拿了好几个林慕从不吃的零食放入小车,状若无事地继续推着往前走。
“诶?”林慕一把抓住他袖口,张了张嘴,一跺脚,恼羞成怒地瞪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深弯了腰,直直地看着她:“什么故意的?”
食指伸直,指向搁在一边的食品,她别别扭扭地说:“故意把那些剔除,明明……都是我爱吃的。”
“是吗。”林深依然定定地看着她,又偏头瞄了眼车里的食物,“刚才你说随我挑,还以为你不挑食了。”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慕忿忿地撇开脸,不想看他。
林深也没多话,继续推着小车往前走,她只好追上去:“可你也不能全选我不爱吃的啊。”
他没回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要买自己挑。”
她咬了咬牙,又折返把方才那一堆东西抱起来追上去放入小车,林深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原来你爱吃这些,早说啊。”
林慕撅起嘴,别过头,却不再当个透明跟班,也仔细瞧路过的货架,看到喜欢的就拿下来放入小推车。
这会儿,林深正拿起一瓶酒看年份和配方,她皱眉问:“你要开车,还买酒喝吗?”
“哦。”闻言,他准备把酒放回去。
林慕踮起脚从他手中拿下酒看了看:“貌似不错,买一瓶试试。”
“刚才你还说开车不能喝酒。”
她偷笑了下,对他弯起眉眼:“你不能喝,我可以喝啊。”
他劈手夺过酒放到最高层的货架:“让我看你喝,休想。”
林慕跳了几下也够不到最高层,不满道:“哪有你这样的人,自己不能喝还不让别人喝。”
林深闻言对她咧开嘴,一副无赖样:“我就是这样的人。”
林慕:“……”
两人结了账,提着大包小包坐上车,开始往米湖出发,距离阿克雷里九十多公里,等两人到了那儿,天刚好转黑。
阿克雷里更靠进北极,这一带居民稀少,没什么光污染,夜晚也更漫长,比起雷克雅未克更容易遇见极光。林慕怀着期待,在林深刚停好车,就兴冲冲地蹦下车,找了个自认绝佳的位置架好三脚架。
夜里风大,林慕站在三脚架边,不住四处张望,冻得直搓手。林深走过去给她披上坎肩:“不知今晚能不能看见。”旁边停了不少车,看样子都是追慕极光而来。
林慕抬头对他笑了下,又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再睁开眼又笑:“心诚则灵。”
“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深无奈地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等了很久,冷得在外面受不住,还是坐进车里有吃有喝地聊起来,聊了很久,突然,林慕的余光瞥见右侧有一道极浅的光亮。她偏过头认真地看,这光很微弱,浅淡地几乎看不出颜色,但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光越来越亮,是绿色的。
是极光。
“林深,看,极光!”她兴奋地给他示意,连忙开了车门,连蹦带跳跑到三脚架跟前。
“你慢点。”身后响起他无奈的声音。
不远处其它人也明显注意到,人群渐渐兴奋起来,人声嘈嘈,漆黑夜空中的绿光似火苗飘忽摇曳,绿光幽荧。
林慕一边拍一边满足地笑着说:“看,许愿真的很灵。”
“你许过的愿都实现了吗?”
按快门的手一顿,她低头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小事好像总能如愿,但重要的,没一个灵验。”
“真巧,我也是。”
林慕的胸口一窒,她默默转过身继续拍照,没有接话。镜头中的绿光幽幽,慢慢消散,夜空似乎出现一张男人的脸,她恍惚地看了几眼,眼眸狭长,薄唇微抿,面容淡漠。
是林深。
沉重的压力又覆上肩,她轻叹,从未想过有一天一无所有的她也能有机会去成全别人,这个别人还是林深。
她心不在焉地继续拍照,极光出现的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后就渐渐淡了,直至无痕。她收拾好器材,对他笑了下:“我们回去吧。”
“好。”
第70章
阿克雷里。
雷克雅未克虽然温度也低; 但由于日照原因很难形成常年积雪,而阿克雷里不同; 更高的纬度使这里成为冰岛的滑雪胜地,离市区只有几公里的滑雪场比起阿尔卑斯滑雪村来说海拔很低; 只有几百米; 然而正因为不高的海拔; 气温并不十分低; 滑雪场的雪质如粉末般细腻柔软,每年也能吸引络绎不绝的游客。
两人当然没有错过,驱车来到毗邻阿克雷里的滑雪场,租了所有装备。
林慕很久没碰过; 开始动作有点僵,滑得很慢; 和旁边的初学儿童差不多。她本来也不着急,偏偏旁边有个苍蝇似的林深,似生长于雪地的树精一样在她身边环绕着滑来滑去。
还伴随一阵不加掩饰的嘲笑声。
“林慕; 没想到你现在退化到和儿童一般的水平,啧。”
“要你管。”她侧头瞪了眼刚才又从她身边擦过、现在已飘远的林深; 小步小步地滑,终于找到些熟悉的感觉,正要加速时; 旁边又飘来一句。
“你真慢。”
随着他滑行远去,林慕挥舞双手也打不着,只恨自己为什么没选择双板; 那样就可以有滑雪杖可以狠狠地打他。
她连连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不要去理他,默默享受滑雪就好,张开双臂把握好平衡后开始慢慢提速。
“动作真丑。”
他又滑过来从她旁边擦过,身轻如燕,还耀武扬威地踩下板头,板尾翘起以板头为圆心旋转三百六十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板头陷入松软雪面旋转时扬起细雪纷纷,将他周身笼罩在一圈粉雾中,配上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极具观赏性。
“Wow!”
林深一个流畅的Nose Butter 360,惹得周围人惊叹不已,纷纷发出惊呼。
“装逼。”林慕嘀咕一句,侧了方向不想理他,往另一边滑去。
“你说我什么?”他耳朵居然这么灵,一句小声嘀咕都被听见,这时他滑到林慕身边曲起中指和拇指握在一起弹了弹她的脑门儿。
“欸欸你别挡住我视线啊啊啊!”林慕慌乱地拍开他的手。
晚了。
“咚!”一声闷响,她直接正面砸向一个雪堆,雪很松软,一陷进去两侧的雪都落了些到背上。
林深一个刹车,飞快卸下单板,把她从雪堆里挖起来抱在怀里,林慕的帽子、衣领还有露出的部分脸都沾了雪,他把护目镜摘掉,才见她眼里怒火熊熊。
林慕呸呸了好几下,砸进雪堆连吃了好几口雪,又拍掉衣领和脸上的雪,才狠狠一拳打向林深的肩窝:“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林深帮她卸下单板,小声道:“知道了。”取下单板后,又拉着她站起来,“有没有哪里摔着?”
“哎唷。”林慕刚被他拉起,陷入雪地的脚一挪才觉得脚踝一阵酸疼,她疼得蹲下去揉了揉,“好像扭到了。”
才把两个单板抱在怀里的林深闻言又把单板放下去,蹲下去拉过她的脚摸了摸,见她疼得龇牙咧嘴,低声说:“是我刚才莽撞。”
他动作轻柔地按了按她的脚踝,判断:“应该没有拉伤。”走到她跟前蹲下,“上来。”
半天没动静,林深回头看了看仍呆在一边的林慕,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摔傻了?”
林慕纠结了一会儿,又挪了挪脚,承认自己确实不能走,于是慢吞吞地伏到他背上,林深一把拉过她的两只手往胸前扯了扯又环着他的脖子搂住,双手勾起她的两腿站直身,微微蹲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确认背稳后才迈步往回走。
“两个单板怎么办?”林慕回头看了眼仍在原地的单板,担心地问。
“回去告诉工作人员,会有人来收。”
她“哦”一声:“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大人了还摔成这样……都怪你。”
“嗯,都怪我。”
他的声音染上些淡淡笑意,林慕听得又红了脸,觉得这对话太像情侣间打情骂俏,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
“林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深忽然出声。
“嗯?”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
林慕偏头看了眼,才注意到此时天色渐渐转暗。
大雪与天相连的一线隐隐有橙红落霞光晕出现,给雪中安静宁和的两个身影镀上柔柔的金色。
“嗯?”她半天没吱声,林深又问了一声。
“什么都行。”
“臭鲨鱼肉也行?”
“噫,不要。鳕鱼,来冰岛还没吃过这里的鳕鱼,味道应该不错。”
“好。”
“林深,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不像你。”
“……哦。”
……
林慕的脚果然如林深所言,并没有拉伤,送去阿克雷里的社区医院简单看过后,拿了些涂抹的外敷药两人就回酒店了。
因为她的脚伤,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没再外出,每天林深扶着她只到楼下就餐,吃完后又扶着她回到房间,回到房间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林深会处理工作邮件打一些电话,林慕自己就上网随意浏览,找一些书来看。
有时两人也会一起在屋里看个电影,全程安静,看完后各自说些评价。
这样的相处倒很像两人在美国时的状态,除了天天黏在一起外。待林慕脚伤好些后,林深也没有带她到远处去玩,两人只在安宁小城四处溜达。
阿克雷里是个很有爱的城市,小城里随处可见红色爱心,商店橱窗、交通灯、咖啡厅玻璃窗……据说是08年金融危机后,当地政府为了鼓励市民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才在四处妆点爱心。虽然金融危机已经过了好几年,小城四处的爱心却作为一种有爱的传统保留了下来。
两人在这样温馨的小城里过了两周很是惬意、神仙般逍遥的日子,快活得仿佛什么烦恼都不存在。
“林深,你觉不觉得,我们都很适合冰岛这里的生活?”一天午餐后,两人一同在街道散漫乱走,林慕忽然问。
“你很喜欢这里?”
“嗯。”她抬头对他微笑,目光又看向街道别处,眼神温柔,“这里的人生活好随意啊,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悠然。啊,那里又有一个爱心!”她瞥见一家礼品店橱窗可爱的红色爱心,指给他看。
林深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淡淡笑道:“嗯,我看见了。”
“好可爱是不是?”
“嗯。”
“而且这里常年寒凉,像为你我量身打造的冰雪之城。”
“林慕。”
林慕继续自说自话:“在这里呆久了,越来越习惯这里的寒冷,感觉可以融为一体。”
“呵,想夸你是雪地精灵?真矫情。”
她悲凉心境被他一句话破坏了氛围,林慕在心里默默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林深又揉乱了她的发:“傻丫头,别乱想。”
当晚,林慕回到酒店后想起一件小事,来到林深房门敲开了门,发现他正开着电脑在工作:“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
“唔,人不在北京,该处理的邮件总得处理。”他坐到桌前,继续节奏明快地敲击键盘。
林慕在一边怔怔地看他肃容处理工作,看得入神都忘了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回过神后,她想起摄影工作室,在冰岛呆了一个月,全部的事情都推给了路遥,她这会儿看林深在处理工作才想起这码事。
“林深,我们回去吧。”
键盘声忽停:“你想好了?”
她垂着眼:“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工作了。”
林深沉默几秒,答:“好。”
林慕拿出手机切换到旅行APP,手指在屏幕轻触几次:“嗯,搞定机票了,我们后天出发。”
出发那天,两人到机场后,林慕才拿出国内的电话卡换回去,在等待登机的时间里和林深在机场咖啡厅悠闲地点了两杯咖啡,还没离开就有点怀念这个冰雪小城。
快要登机时,突然来了路遥的电话,林慕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尖锐咆哮——
“你居然知道换回来了知道开机了,啊?”
“一句话换了卡,什么都不告诉我,玩失踪很有意思吗!”
“还勿念,我一点都不想念你,但天天都担心得不得了,我踏马早产了!这锅你必须背!”
林慕本来乖乖听她咆哮,听到“早产”两个字,连忙出声打断,担忧道:“早产了?早产多久?孩子好吗?”
“比预产期早了一周——”
“呼,那还好,吓死我了。”
“比预产期早一天都是早产,这锅你甩不掉!”路遥的声音更气了。
“对不起,路遥……”
“没用!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孩子干妈?……呜呜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路遥说着说着哭起来,声音哽咽。
林慕听得愧疚不已,又很感动:“谢谢你……路遥。”
“该登机了。”林深在旁边低声提醒。
电话那头的路遥敏锐地听见,声音不再哽咽,更加急躁地咆哮:“你和林深在一起?这一个月你俩一直在一起?你俩发生了啥你和他在一起了吗有没有——”
“在催登机了拜拜!”路遥的声音很大,透过音筒依然清晰,林深肯定能听见,林慕连忙说了几句就强行结束了通话又关机。
她偷偷瞄了眼林深,见他神色如常,他揽着林慕往登机口走:“走吧。”
阿克雷里并没有直达中国的航班,两人辗转近二十个小时才回到北京,飞机抵达北京时正是白天,下午一点。
两人在等待提取托运行李时,林慕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一眼,微微皱起了眉。
是谢乔生。
她有点后悔刚才一下飞机就开了机,握着手机迟疑要不要接。
林深听她电话响了许久都不接,凑过来低头看了眼,语气如常地催促:“接啊。”
她抬头看了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她稳住心神,按下接听放到耳边:“你好。”
“我去冰岛了,散散心。”
“对,刚回来。”
“有……空。”
“好,下午见。”
挂掉电话,她有点发呆,正好两人行李从转盘处出来了,林深去把行李取下来,放上行李推车,走到她身边,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怎么呆了?”
“没什么。”林慕轻轻摇了摇头,见行李都已经被取下,就跟着他一同往出口走去,没走两步胳膊被拉住,她回头,见林深依然神情淡淡。
“记得,跟他把话说清楚。”
第71章
“记得; 跟他把话说清楚。”
林慕想起谢乔生率真简单的笑脸,心头慢慢浮现一丝沉闷; 她拉下拽着胳膊的手,转过身; 淡淡道:“我当然会跟他说清楚。”
“林慕——”
“林深; 快走吧。”
两人一同打了车; 先到林慕的小区; 她下了车,取了行李回家,先给路遥发了个微信,告诉她自己会晚点去她家找她。
发完微信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她躺上床短暂睡了会儿倒一倒时差,起床后洗了个澡; 穿了一身寻常的大衣,出门前她犹豫了会儿,找出帽子和墨镜戴上。
她戴好站穿衣镜前看镜中貌似一副名流巨星躲狗仔的模样; 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
谢乔生约的地点是望京SOHO,林慕自行驱车前往; 她没去过望京,以为他定下的地方一定人不多。等她到了才发现,这一片人并不比其它区少; 虽然有点偏,但有密集的写字楼,这会儿快要下班了; 流线型蜿蜒曲面的写字楼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她停好车,拉低帽檐,觉得在阴沉沉的天色下还戴墨镜更显眼,于是摘掉了墨镜,竖起衣领挡了挡脸,谢乔生只说了望京SOHO,却没有说详细地址。
她在一片写字楼间穿梭,有点着急,下班的白领越来越多了,她走在人群中总提心吊胆,虽然她也明白,八卦都过去一个月按理不会有人还能一眼认出她。
她脚步散乱,漫无目的地走,突然撞到一个人,头也没抬就道歉:“对不起。”胳膊却被拉住。
“是我,林慕。”
她抬眼,惊奇地睁大了眼,然后被谢乔生拽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他拉着林慕到了角落后,确认这里没人看得见,才对她笑了笑:“抱歉,我没说清楚位置。”
“没事。”林慕略微移了两步,让他的手从胳膊滑下,才又对他笑道,“找我什么事?”
谢乔生的手垂下,他挥去心头酸涩,依然温和地朝她笑:“很久没见,有点想你,想看看你。”
林慕垂下眼睫,长睫微潋,低声道:“乔生——”
谢乔生下意识追问:“你在冰岛过得怎么样?”他不想听林慕刚才后面要说的话,直觉不会是他想听的内容。
拐角处传来一些人声,林慕几乎立时崩直了身体,敏锐地拉低帽子,拉高衣领遮住脸背过身,那几个人没往这边走,只是路过一下又继续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殊不知这举止看在谢乔生眼里特别不是滋味,她明显很抗拒被人看到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约在这儿,人好多。”她有点不解。
“只是……想带你看看望京SOHO,这个写字楼是不是很漂亮?”他笑着给她指了指旁边一栋楼,弧线匀称自然,夜色中一条条光影似流星划过,确实很美。
她只看了一眼,又问:“是很漂亮,可人这么多,被发现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吧。”谢乔生上前一步,握起她的双手,认真道,“林慕,我不怕恋情曝光,上次的事是意外,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再让你受流言纷扰。”
“乔生……”手突然被他握住,林慕被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握得很紧。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直接公开。”
林慕的事已经被曝光,往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可以拿来攻击她。
见他越说越离谱,林慕一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沉沉呼吸了几次,转过身:“乔生,我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
“林慕——”
“乔生,”她回过身,正视他,“我是挺喜欢你,但我对你的那点儿喜欢,比不上对平静安宁的向往。我们不合适。”
她坦坦荡荡地说喜欢,又直白地说这点喜欢比不上对安宁的向往,谢乔生一股脑的话反而说不出口。
林慕微叹一口气,微笑道:“你对我与我对你的感觉不对等,你这么好,值得更完整的爱。”
谢乔生皱着眉摇头:“林慕,感情可以培养,我不在乎对不对等。”
林慕挑眉:“如果我对你的永远比你少呢?”
“那……我也能接受,更何况,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能培养?”
林慕又笑:“乔生,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你设想的未来,不存在。”
谢乔生闻言,沉默了很久,其实早已料到她的回复,今天不过是垂死一搏,真不甘心啊。他痛苦地紧抿着唇,突然想起林深,那个对林慕有邪念的男人。
“你……会和林深在一起吗?”
林慕知道自己说的话太直接,又残忍,也跟着沉默,半晌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心里有点慌乱,和林深在冰岛的一个月平静祥和,可又偏偏有那一夜……
“你不知道?”
“什么?”林慕问。
谢乔生神色微苦,说:“刚才你说不知道,意思是有可能会和林深在一起吗?”
她说了不知道?
林慕一点儿也没想起来,刚才确实有点恍惚,竟然脱口说了不知道三个字。她本来就够纠结,那一夜如果她强烈反抗的话应该也不会发生,事实是她并没有。她也不清楚,这是对林深有特殊感情的表现还是只因痛苦而寻求的避风港。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乔生,你我之间的事都已经说清楚了。”又对他笑了笑,“放心,以后你需要我来拍照,我一定给你拍得更好。”
“林慕——”
“就说到这里吧,路遥找我还有事,再见。”林慕退后两步,朝他笑着洒脱挥手,而后转身离去。
……
“林总,上个月奥新公关的新一轮融资正式启动,详细资料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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