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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曙光中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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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冲着古晚晴笑,眼睛里荡漾着重重的涟漪,他也知道韩生的事情,却总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希望。
古晚晴是明白人,她自然懂得青年的意图,也没直接点破他,而是故意笑脸相迎:“你叫什么?”
“顾远。”青年回道。
“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古晚晴握着镰刀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正对上顾远炽热的目光,“这活累吗?”
顾远摇头:“不累。古小姐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有的是力气。”
“正好有个去后山砍树的活,我看你踏实肯干,你带上两人去,记住了要找粗壮的树。”古晚晴交代说:“可别掉链子。”
“保证完成任务。”顾远道。
应承了活,顾远就起身离开。
他直奔着张生而去,张生正在不远处弄着黄沙子,两人是好兄弟。
古晚晴原本就认识顾远,先前也只是假装不认识,她想着给顾远指派了任务,顾远自然会去找张生一块。
这张生在这儿如同猫看老鼠一样,实在让人难受,将人掉走了也好同沈晔霖说上两句话。
这十几天,两人总算已经摸清楚了陈霸天的线人,果真是张生。
据他们连续几日观察,也就张生一人给陈霸天鞍前马后的干着监视的活。
张生性格沉闷,不爱与人交谈,干这活真是个好胚子,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越是老实巴交不会拍马屁的人往往能得到不一样的线索。
他能沉住气,往死里等待着,守候着。
听孙乾说,为了监视沈晔霖,张生还被树上的马蜂窝里的蚂蜂咬的中毒。
中毒后也没请假,带着肿胀的脸就在寨子里,看的出来,是个难搞的人。
顾远同张生还带着两个小弟往后山而去。
瞧着人走后,古晚晴就起身往沈晔霖那儿走,沈晔霖不知何时爬上了傣楼楼顶,这楼顶需要将原有的建筑给拆除掉,这一步小弟们搞完了,接着就是铺上新的。
有小弟喊沈晔霖来看看,沈晔霖就索性自己爬了上去,站在高处可以瞧着点古晚晴,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刻意隐藏。
在屋子上头,他往下看,别人会以为他在看地面。
地上堆积着杂物,凌乱不堪的放着,古晚晴灵活的身影在上面走动着,她挽着袖子,踮着脚走动。
活像个小精灵,一蹭一跳在自然中寻觅果实。
这一切都被沈晔霖看在眼里,他目不转睛看了几眼后低下头铺藤蔓,铺着铺着就听见耳边传来声音。
是个清脆严肃而又倍感温暖的声音:“怎么样了?”
沈晔霖没抬眸,他知道这话不是同他说的,在他旁边还有两个铺藤蔓的男人,很明显古晚晴距离他还有一些距离。
“差不多快结束了。”有个人回复。
古晚晴又说:“这儿太不平整了,你要这样铺,”说着就弯下腰来示范,而她手头的动作也是跟着沈晔霖现学现做的,铺了两块后,说道:“你们下去把剩余的藤蔓搬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梯子。
楼顶自然只剩下古晚晴和沈晔霖两个人。一个在东侧铺,一个在西侧铺。
下去的小弟还在下面劈藤蔓,一时半会上来不了,古晚晴就蹑手蹑脚的往沈晔霖那侧靠近,眼看着快到了就逐渐降低速度。
古晚晴说道:“刚才有没有瞧见顾远同我说话?”
沈晔霖:“嗯。”
“心里什么滋味?”
“什么意思?”沈晔霖这时候才抬头,他桀骜不驯的看着古晚晴:“有话直说!”
古晚晴:“我只是觉得自己行情好,说上两嘴,你不是也自称行情好,我们可以探讨探讨经验。”
原来这茬在这儿,古晚晴还真是个记仇的女人,沈晔霖心头一笑,在知道古晚晴如此在意他许久之前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时,他的心头是十分感动的。
这样的温暖比冬日里的太阳更温暖,直直照进他的心里。
沈晔霖挑眉看古晚晴,眼底抑制不住高兴:“他们不如我。”
“哪里不如?”古晚晴问了之前沈晔霖问过的话。
原封不动,一字未改的还给他。
沈晔霖一本正经回道:“因为我在你心里,久而久之开出了一朵花来。除了我,别人都是尘埃。”
就像你在我心里,如同暖阳,让我重生。
重生在一片寒冰刺骨的地方,我本心如止水,自从你出现,我便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第58章
“沈晔霖,你少自恋,”古晚晴用藤蔓敲击了两下沈晔霖的身躯,她略带笑意继续说:“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开出了一朵花来?”
沈晔霖没有吭声,他将最后一块藤蔓铺完后踩了踩,又蹭了蹭。
黑色的运动鞋,鞋底也是黑色的,扎扎实实踩的稳当后,他对上古晚晴的目光。
他的眼睛极亮,亮的有力。
“你是心头肉。”沈晔霖说。
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句很普通的话语。这样的话是他心底最真诚的话语。
古晚晴:“哦?那岂不是没了我,你就会死?”
“不会。”沈晔霖郑重其事:“古晚晴,你认为自己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三秒后,大概是意识到了言语表达的尴尬,沈晔霖咳嗽了一声,眉头微皱,嘴角跟着撇了撇,顺带着将看着古晚晴的眼帘垂下去。
一个大老爷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中居然害羞了,羞红了脸颊,好在肤色黑沉,不易让人察觉。
接着,沈晔霖站起身来往木梯子走去,藤蔓缠绕着的木梁子包围着两人。
团团包围起来,枯黄的色调迎合着天边暖冬的颜色,出奇的优美,优美中又带着一份平静。
古晚晴就站在旁边,也是梁子的外侧正在铺最后一块,她是个细心的女人,两条腿扒拉着努力干活,又似乎在刻意注重形象般的纠正着身体姿态。
好一会后,古晚晴抬头,顺手去擦头发上的汗水,几缕碎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她晃悠着脑袋去寻找沈晔霖的身影,刚才的话语让她一时语塞,想到怎么去怼沈晔霖后发现他已经下了傣楼,人站在底下在指挥小弟们。
古晚晴没有着急下去,她借着光线仔细观察着沈晔霖。
从来没有如此静下心来去看过他,以往都是在嘈杂喧嚣的环境下,今儿个,她站在高处,安安静静地俯视着沈晔霖。
沈晔霖很渺小,背脊挺拔地站立在下面。
即便是背部的轮廓线条都无与伦比的完美,说不出任何的缺陷。
他是个混混,地痞浑小子,抖着腿在吃糖。
满兜的糖块鼓鼓囊囊的一大口袋,他一颗接着一颗塞进嘴里,腮帮子也被撑的鼓鼓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满是二流子气息的男人,他的骨子里蕴藏着巨大的宝藏,他的信念,他的使命,在长久的时间里酝酿成长,经久不息。
真是个宝藏男孩。
古晚晴心想。想到这,她收拾妥当下了木梯。
脚底板刚踩在黄沙漫天的泥地面上,寨子外头就响起了雷鸣电闪般的动静。
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更比一声大,在叫嚣的同时,砸门声逐渐大起来。
寨子位处比较偏离,稍有动静就满天响,跟演奏合唱般,这么大的动静惊的鸟儿也四处飞翔。
小弟们停下手头的活,齐刷刷抬着脑袋往寨子门看去,他们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心里猜测,怕是仇家来寻仇了,也有人说是警察来炒家了。
出现这样激烈的严峻形势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伙放下活聚在一块。
当然平时的操练和纪律让他们懂得了队伍的整体性,即便眼下还是有些混乱,却也能大致看出些人员结构来。
有个男人从哨塔上爬滚下来,到古晚晴跟前时已经是踉踉跄跄站不稳了。
男人哆嗦着说道,也是喘咳了好几下才说出口的。
大家盯着他看,他更是开始淌汗。
男人说:“来了一群人……都……都带着家伙,看架势是要……要要跟咱们血拼。”
古晚晴问:“多少人?警察还是?同行?”
眉头皱巴着,撅着嘴在心里盘算着。
陈霸天一出去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对方原本就计划好的,趁着空档来袭。
寨子如此隐蔽,平常连聪慧的警察也没能摸到住所,难不成是有人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现在唯独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些。
古晚晴朝着沈晔霖望去,目光却是越过他看向后头的寨子门。
声响没减弱,反而有增强。
眼下人太多,她不能与沈晔霖进行交流,只能稍许用眼神沟通一下。
在越过沈晔霖时,古晚晴做了个“是不是你”的微表情,她知道沈晔霖一定能猜得出来她所表达的意思。
果然,沈晔霖脖子微动,算是给了回应:不是我。
沈晔霖的心里也在猜测会是谁,寨子里小弟不太出去,经常出去的就他和孙乾,还有今儿个出去采购的小弟。
一路上孙乾和他都在一块,连卫生间都没去,这样推算下来就只有采购的空隙。
哨塔下来的男人说道,打断了沈晔霖的思绪。
他说:“看着装扮不像是警察。一绺子来了许多人……还有拿枪的……”
男人以“气势汹汹”这个词语结束了他的描述。
“干。”古晚晴道。
她也折身往傣楼跑,跑的黄沙飞扬。寨子里的装修物件堆了一地,散乱的很。
从楼下上来,她都没来的及走楼梯,而是顺着二楼的台阶一跃而下。
暖阳照的木扶手烫手的很,她甩了甩,随后握紧手头的枪。这枪很配她。
美国制造的枪,是陈霸天给她防身的。
枪小杀伤力大,只要扣响扳机,子…弹出膛后,必然是要见血的。
其余的小弟也拿完装备出来了。
陈霸天注重实战,平日里也对小弟们勤加操练,可真正投身实践中过的人,占极少部分。
沈晔霖站在古晚晴的右侧,与她平行站着,古晚晴在说话时,沈晔霖就四处看着。
哨塔上的兄弟猫腰在看外头状况,已然有一波兄弟前去寨子门口堵着了。
在这样一群人当中,有个人鬼鬼祟祟,显得突出。
他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遮挡住大半张脸,不仅如此,他还在大部队集合时一人在寨子里游走,人越来越靠近寨子门。
沈晔霖见过寨子里所有人的背影,别的不说,他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是顶好的,这样的背影他没见过,一次也没。
他有些怀疑此人的身份,对方还在走动,沈晔霖高喊了句,眉目一紧,“站住。”
与话语落地的还有枪声。
“嗖”的一声,子…弹滑过,而后在那人身侧的柱子上扎了进去。
那人身子没由头的一颤,大伙都瞧见了。
有人也咋咋唬唬的说这是谁,没人认识他。即便他背对着,兄弟们相处久了,就是半个身影也能看出是谁。
枪是古晚晴开的。
一枪出鞘,已成定局。她与沈晔霖一同看出来这个男人的诡异。
男人是跟着拉货车一起来的,材料场那里的人,进寨子这么长时间古晚晴都没去注意他。
刚进来时匆忙看过两眼,之后就没去注意他的动静,反正人似乎刚才并不在这一片转悠。
这时,队伍里有小弟喊了句:“肚子疼。”
话音未尽,就有小弟跟着喊,手还捂着肚子:“要蹿稀……”
“水里有毒……”
嚷嚷着喊疼的越来越多,更多的人放下武器或者拿着武器直奔着厕所而去。
一时之间乱了阵脚,场面一度失控。
人头攒动的走动着,这就让沈晔霖的眼中丢失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张望着也没发现人的去向,便压低声音同古晚晴说道:“晚晴,等会打起来你保护好自己。”
他那一声“晚晴”,极具魅惑,极尽温柔。
在古晚晴耳朵里、心里游走,所到之处,遍地掀起热潮,波澜起伏,滚滚大浪一而再再二三的掀起。
“你也是。”古晚晴说:“子…弹不长眼。”
这场突发事件对两人影响不大,甚至是件好事情。
寨子的毁灭或许会进一步逼着陈霸天将他们带回制毒工厂,只要找到工厂,离抓捕陈霸天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外头的人已经进来了,寨子门是被从里侧打开的,迎他们进来的就是那个男人。
男人恭恭敬敬道:“李哥咱不是说好不搞出动静?”
被唤做李哥的男人是李玉,汤雄手下的,也是之前埋伏在陈霸天这儿的奸细。
李玉说:“半天不开门,还以为你死了。”
上次的事件失利后,李玉就回了汤雄那儿。
汤雄并不待见他,因此今天必须要成功,他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多少年来的忍辱负重是有所作用的。
进门后,李玉开了第一枪。击中的是哨塔上正在往下跑的的兄弟。
他整个人从楼梯上翻滚下来,倒地后颤了几下就没动静了,眼睛直愣的睁着,看得出来,浑身上下的细胞在咽气前都处于紧张状态。
陈霸天储存的枪…支并不多,又碰到小弟们拉稀,这场战斗无论怎么打都是输的。
古晚晴举手,枪摆在胸膛前侧,她微微勾动手指,前侧的一个男人就倒地了。
随即,腿部有血迸发出来,还有个小窟窿洞,血肉模糊。
枪口发烫,古晚晴将枪口抵在自己的手臂内侧,烫的灼伤皮肤。
她第一次用枪杀真人,未免有些激动。强烈的意识告诉她,不能打致命部位,所以她选择了膝盖,动弹不了却不至死。
沈晔霖也在一边逃脱一边还击。嘴里还在嚷嚷着:“快跑啊!”
这话是冲着古晚晴说的,他瞪着那双圆润的眼睛,神色凝重,“古晚晴……古……”
两声喊下来,古晚晴还没有反应。
沈晔霖就在枪林弹雨中跑过去,拉着古晚晴的手臂将人拽到遮挡住后面,整个人的身躯紧紧护在古晚晴前面。
古晚晴拿枪的手垂放着,枪很重。
出奇的重,沾了血后的枪让她心里发麻。她还真的不习惯这样的打打杀杀。
对方的领头人是李玉,大伙都认识。
李玉气势汹汹地站在大柱子后面,他也不喊话,就只顾着一个劲杀人,宽敞的地面上已经倒了好多小弟了。
李玉喊道:“陈霸天的朝代到今天结束了,有愿意跟随汤雄汤爷的现在缴枪出来,看在以往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饶你们一条命,要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寨子。”
有部分动摇的小弟端着枪蹲地求饶。
李玉也是说话算话的人,接纳了小弟们。随后,矛头便指向小部分人,以古晚晴和陈霸天为首的小队伍。
人多压阵,古晚晴他们明显战斗力下降。
没一会,沈晔霖就主张撤退,从后山退走,他们熟悉后山的情况,能更好的走出去,去寻找陈霸天。
沈晔霖将这个想法同古晚晴一说,古晚晴就同意了。
现在在这儿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说不定还要把身家性命交代在这儿。
得不偿失!
两人商议后就带着残余的十几个人往后山撤。
后山环境和地理位置较于复杂,而沈晔霖是走惯了的人,三两下就将人带的远离了寨子。
他们也没有松懈,心里清楚李玉很快就会追上来。
一直走一直走,在出口处也就是山脚的地方发现了张生和顾远的踪迹。
两人在下头踱步,背着手,着急忙慌的模样。
顾远先开了口:“我们联系不上陈爷。”
“陈爷是不是已经遇险了?”张生也提出心里的猜测。他漆黑眼珠子眨动着。
眼下的情况下,古晚晴懒得和他们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陈爷去那了?”
“不知道。”张生和顾远异口同声。
两人手头还拿着砍伐下来的竹子,“古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古晚晴:“等我叔的电话。”
第59章
晌午不到。
一群人还待在山脚没有走,个个隐蔽在树丛里观望着,不久之后,山间传来迷雾,味道经过风的传播到这越发刺鼻起来。
大伙顺着雾往上看,是位于寨子的地方正在燃起一阵阵黑烟。
伴随着黑烟的还有红色的星火,寨子本就是茅草还有藤蔓之类的易燃物搭建而成的,这样的材质在遇到火苗之后会瞬间被点燃,然后顷刻间化为乌有。
在寨子轰然倒塌后,燃起的火经久不息,越来越多的灰烬久久还是没有停止燃烧。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了目前大伙瞧见的这一幕。
一时之间,强大的冲击让大伙都没有开口说话。虽然到寨子时日不长,可对于居无定所的毒贩们而言,这儿便是家。
再者说,撤退的太过于突然,寨子里有许多贵重的东西没有拿,这便是一大损失。
有个把深情的毒贩在经历过兄弟惨死之后竟然眼中噙着泪,默默地低头朝着寨子方向朝拜。
平日里每个人都是心狠手辣、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在这场大逃亡中,眼见着身后的兄弟中枪倒地,而自己在枪林弹雨中九死一生活下来。
这样的感触猛地是无法恢复的,心“砰砰”跳着,在瞧见寨子没了后这样的情绪更为强烈。
张生小声问着近旁一个圆润的男人,男人剃着板寸头,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烙着污印。张生说:“看清楚人了吗?谁干的?”
男人目不斜视,继续盯着寨子的山头:“瞧见了李玉,他还说什么汤爷,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顿住,脸上渐渐出现诧异而又惊慌的神色,心底的愤怒涌上来,差一点就哽住了他的喉咙,“吃里扒外的东西。”
“还真他娘是狗娘养的东西,”顾远也跟着咒骂,同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附近的飞虫飞进了他嘴巴里,吐完唾沫后他抬眸就看见古晚晴站在山脚的背对面,古晚晴正在凝神思索着,她的脸上平淡的瞧不出什么内容。
他又加了句,询问道:“陈爷还没消息吗?”
这话是问的张生,因为视线一落一收的放置在了张生身上,心里的焦虑、烦躁都是真真切切的。
张生回道:“联系不上。。。。。。手机关机。”
“这样一来就不排除陈爷遇害的可能性。”顾远接了下句,说完试图想要引起古晚晴的注意,他咳嗽了一声,将话语权指向古晚晴:“古小姐,现在还得你拿个主意出来,我们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冬天天黑的比较早。况且在这儿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很快警察就会来,到时候我们又危险了。”
顾远的话就是一个炸…弹,话悄无声息落地后就在小弟们心中炸裂开来,大伙开始蹿动。
刚从毒贩们手中逃脱,又要落入警察的手里头,谁也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现在唯有逃离这儿寻找新的避难所,而后慢慢去寻找陈爷的生机。
古晚晴没吭声。
她低着头在咬着指甲盖。
她的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角也被扯得皱皱巴巴,很可能是刚才撤退时,沈晔霖拉着她而造成的。
衣角上刚好有两个手印,结结实实地摁在衣料上。
古晚晴也没去拍打脏处,现在整个人估计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就如同站在她跟前的沈晔霖一样,脏的跟个野猫一样。
沈晔霖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着泥土沫子的灰渍,也就只露着两只眼睛,眼睛周围有手指撸过的痕迹,硬生生开辟出来的干净,眸子里还有浑浊的残留猩红。
他拧着眉,正斜眼在看着古晚晴。
眉头紧锁,他一直处以似听非听的模样,直到古晚晴有所动作了,才掀了掀眼皮,看着古晚晴。
古晚晴稍许整理好仪态,目光转向大伙,在盯着大伙看了会,大伙安静下来后,她侧头问张生,说道:“张生,你当真不知道陈爷去哪了?”
张生摇头:“陈爷没说。”
“那陈爷一般情况下会去哪?”
“工厂。”张生回道。
古晚晴沉思片刻:“我听陈爷提起过工厂,你认识路?”
“不认识。陈爷没带我去过,平日里都是陈爷自己去的,也不带人,也没听说寨子里的兄弟有谁去过。”
一众小弟们纷纷摇头。
随即,古晚晴侧目,眼神越过众人落在他们身后的沈晔霖身上,言简意赅问:“沈晔霖,你呢?”
“没。”沈晔霖只说了一个字,冷漠的很。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沈晔霖知道古晚晴问了只是想撇清他的关系。
得到回复后,古晚晴斟酌斟酌,给大家下发了命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先去镇上吃饭,边吃边等消息。晚上还没消息的话就去找个山头将就一晚上。。。。。。”
有人打断她:“万一一直联系不上陈爷呢?”
“走一步看一步。”
山头的雾气散去,天照旧晴的晃眼。
树枝间的间隙间露出着太阳的光照,在被黑烟萦绕过后,树叶上零星有着星许的飘来的灰烬,不多,或许并不是灰烬,而是风起时扬起的泥土沫子。
寨子上的火灭了,也不知道是何时熄灭的。
古晚晴率领着众人从小道去了公路,路途崎岖,经过战斗后的众人体力不支,走一会歇一会。
好在在中午时分到了公路上,路上车辆并不多。
一群人站在那儿,衣衫不整的,个别人脸上和身上还残留着血迹。
古晚晴嘱托他们,装作是攀岩成员。对外解释就是攀岩受了伤。
不管对方信否,至少还是需要一个可以暂时性迷惑人们的理由。
他们也在下山前将携带出来的枪支弹药扔在了树林里,带着武器逃跑并不是个聪慧的决定。
警察的追击和公民自发的检举很容易让他们被警察发现,一贯处于逃亡状态的大伙都是聪明人,在沈晔霖交代之后就毫无留恋地扔掉了枪,还将自己稍微打扮了下,洋装是受伤的攀岩者。
伪装是毒贩们的必修课。
从眼神到姿态包括话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在这一刻,都像极了攀岩者。
大伙聚在一块,不再提起陈霸天的事情,也暂时性将后面随时会迎来的危险抛之脑后,脸上都是带着微微笑意,谈笑风生。
可大伙心里的焦躁,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最终,大伙上了一辆拉货的大卡车。
司机从北方送货来回,是辆蓝壳子的空车,整个后箱处于露天的车厢。
大伙依次上了车,排排坐的坐在那儿。规矩的跟个在课堂上上课的小孩子模样。
谈的价格是一人五十块钱,送到城区的镇上。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秃顶。
带着一家老小赶车,车上有个小姑娘,问了小姑娘,姑娘说七岁了。
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司机在听说他们是登山者后也没过多的询问。
或许心里会有些疑惑,但是谁又会和钱过不去,他明白将人送到镇上后就有一笔钱,这钱可比他这次拉货赚的轻松。
养家糊口的男人总是精打细算的。
发车前,小姑娘吵着闹着要同一众人坐在后头的车厢里,小孩见到新鲜的事情未免好奇心泛滥,她的嚎啕大哭声吵得众人脑瓜子嗡嗡直响。
大伙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强撑着陪笑。
作为父亲的司机自然是不愿意将人交给一群陌生人,他训斥小姑娘。
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瘦小的肩膀抖动着,她也没再管司机,自个三下并两下利索地攀上了车厢。
随后,小姑娘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直直朝着沈晔霖走去,人到跟前后就乖巧坐在沈晔霖旁边,支着下巴看着沈晔霖。
沈晔霖下意识往古晚晴那儿瞧了一眼,在对上古晚晴的视线后,他立即低下头来,心虚感油然而生。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在对上古晚晴那耐人寻味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绷不住。
沈晔霖这人不苟言笑惯了,这会儿拉低了帽檐倚靠在车厢栏杆上不说话。
他小半张脸在帽檐遮挡的阴影里,另外露出来的脸在暖阳下,被暖阳的光线打上一层亮堂的光芒。
即便是这样,他给人的感觉还是格外寡淡。
所有人都觉得他那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一定正在幽怨的四处扫射着,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为了不耽误行程,古晚晴同司机打了个招呼,自愿照顾这个小姑娘。
司机瞧着古晚晴一身正气又生的干净,至此也没有在唠叨,他爬上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车子逐渐上路。
远离了发生意外的寨子,大伙的心平静了许多。
只是依旧没有人说话,周遭死气沉沉的。
小姑娘在沈晔霖旁边坐了会后觉得无趣就往古晚晴那儿走,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除了喜欢长相英俊的小哥哥,同样也喜欢漂亮的小姐姐。
贴着古晚晴坐下后,小姑娘就说道:“姐姐,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古晚晴也靠着栏杆上,思索着要怎么去回答小姑娘的话。
在思考的时候,她顺手将垂在眼前的发丝勾到了耳后,接着轻笑一声说:“你这么小就懂的男朋友是什么?”
“当然。”小姑娘仰着下巴,特别自豪。
闲来无事,古晚晴索性同她聊了起来:“那你跟我说说男朋友是什么?”
小姑娘一本正经解释道:“男朋友就是下雨给你送伞,生病送你去医院,无聊陪你聊天,主要是他一定要长得帅。。。。。。”
“哦。原来如此。”
“对了,姐姐。”小姑娘抬手揉着古晚晴衣角上的脏污渍,她的小手肉嘟嘟的,在古晚晴的衣料上摩擦,古晚晴并没有反感这样的行为。
小姑娘还在说话:“姐姐,找男朋友千万不能找那样的,冷的跟块冰一样,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不中用。”
小姑娘不光说,还抬手指着沈晔霖。
接着,古晚晴瞧见沈晔霖的身躯一禀,她知道,沈晔霖现在心里一定跟个怨婆一样。
可沈晔霖迟迟没有说一个字,他似乎在接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后来,直到车驶进了城区内,车上始终没有人在说话。
下车后,沈晔霖付了钱,司机一家拿着钱也没再耽搁就开车走了。
于是古晚晴他们也没有停留就走进了一家小餐厅。
是家家常小店。
故意选了家偏僻的店面,过了饭店,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坐下后,大家伙开始点菜。
很快菜就上桌了,在吃到一半时,古晚晴兜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
古晚晴拿出兜一看,来电人是陈霸天,这三个字在屏幕上来回闪动着,随即古晚晴放下筷子快速走出了店。
第60章
电话那头传来平淡如其的声音,语气里包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声音里头还夹杂着鸟儿啼叫的嗓音,像是训练有致的鹦鹉在学话。
陈霸天说:“现在在哪?”
古晚晴抬头看,落寞的眼睛瞅着门牌号。
蓝色的门牌号上工整的刻着几个字,字体娟秀,她回道:“城区中南街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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