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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恋总裁销魂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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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舒抬头看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得地为他考虑一次。“奕辰,如果我不跟他走,他们定不会善待你,我不能让你受伤。”
  这段时间日日夜夜的照顾,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超过了她生命中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好,就算她没有爱上他,但她已把他当作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她必须尽力保护。
  他看她哭得伤心,固执道:“我无所谓,我只要你!”受伤可以养好,但她这一次跟乔烨走,再见就难了。
  她心中纠结痛苦,想到如今大变的乔烨,对他小声劝道:“奕辰,留得青山在。”她这样说的意思,是让他不必争一时,跟乔烨硬碰硬。
  萧奕辰知她意思,凝视着她沉声道:“你向我保证,你不会再次爱上他。”她只要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他相信。
  谢云舒沉默了,她能保证吗?她恨乔烨,可她的另一种感情却好像没消失。但乔烨如今竟这样冷酷,她还有什么好爱他的呢?他伤害萧奕辰,就是坏人。
  谢云舒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仰头对他道:“我保证。”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对他道:“我会等你来救我。”乔烨,就算你硬要把我拉回过去,我也不会回去,我已经在向前的路上了。
  萧奕辰听完她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大石放下不少,侧头在她脸颊上一吻。
  她松开萧奕辰,站到中间空地上,直视乔烨道:“你保证,我跟你走你就不伤害他。”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跟乔烨说话,明明是在跟他谈条件。
  乔烨觉得今夜的自己几乎到了委曲求全的境界,容忍了她跟别人亲热,容忍了她用身体护着别人,最后还要答应不伤害这个人,这一切可真够荒唐的。如今的自己,竟然为了她变成这样。
  他怔怔看了她片刻,简略道:“好。”不管了,只要她能回家,什么都放到以后再处理吧。


☆、280、横眉冷对,懊悔郁闷

  
  谢云舒终放心,侧身最后看萧奕辰一眼,小声道:“奕辰,我走了,再见。”知道这样亲昵的称呼会惹得乔烨不悦,但她顾不上那许多了,如果再见都不能说,让她如何暂时挥别在他身边的幸福。
  她的眼光幽幽凝视着他,郑重又温柔地对他说告别的话。深深的凝望中,是对他的等待,等他再来找她。
  病卧的煎熬,换来的却是一颗飞走的心,这是命运的讽刺吧。乔烨再看不下去这依依惜别的一幕,闭上眼对身边的牧文道:“我们走。”
  在麒麟的监督下,她走进电梯,牧文扶着乔烨进来,还有两个抱孩子的打手,六人一齐消失在缓缓关闭的电梯门内。
  电梯内光亮消失的一刻,萧奕辰只觉自己世界的光也黯了,颓然垂下了头,欲哭无泪。
  谢云舒站在电梯内,看到光亮墙面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哭肿双眼的模样,冷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讽刺一笑,不理会滑出的泪水。
  因为有外人在,乔烨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用右手掏出纸巾,递向她。
  她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转身往一人手中接过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继续哭泣,泪水打在钟毓的脸上,快要将他吵醒。
  外面的夜风更凉,走出大门的瞬间吹得她一哆嗦。牧文脱下外套来盖在孩子身上,却被她一把挥开掉到地上。牧文无奈,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再强求,拾起自己的衣服,扶着乔烨继续走。
  不一刻,第二趟下楼的打手们也到了车边,牧文在前排驾驶座,快速启动了车子。
  谢云舒被安排跟乔烨一起坐在后排,她仍怀抱钟毓,沉默抽噎着,将脸埋在孩子的睡袋上,对车上两人不管不顾。
  乔烨不知如何劝她,自己心情也很糟糕,一路便都沉默。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钦州的别墅,牧文将车开进院内,下车为乔烨开车门,先把他扶下来,再去帮谢云舒开车门。
  她抱着孩子下车,在夜风中仰望这座房子,灰暗的心中,百感交集。
  牧文上前为两人打开门和客厅的灯,扶乔烨在沙发上坐下,便退出了房子。
  谢云舒不理会乔烨注视的目光,抱着钟毓和钟灵径直上楼,进自己房间后将他们放在大床上,回身锁门。将衣服脱净,一头扎进被子,带着两个孩子沉沉睡去。
  客厅内灯光明亮,却晃得乔烨眼睛生疼。许久不抽烟的他,拿出桌上烟盒内的一根烟点燃,半晌重重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样带她回来会惹得她伤心至此,他肯定会换其他的办法。或许会先跟她商量,或许让乔孟哲负荆请罪……
  可是还能怎样呢,今天的一幕幕均表示,这段时间她已跟那个人两情相悦了,看她分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他都从没见过,今夜她流了很多泪,全是因为那个人。
  已近凌晨,乔烨却是丝毫没有睡意,经历的痛彻心扉还在回荡。他的眼底毫无色彩,在氤氲的白烟中,呼吸整栋房子内冰冷的空气。


☆、281、勉强支撑,黯然神伤

  
  第二天清晨,谢云舒被宝宝持续的哭声惊醒了,她昏昏沉沉睁开眼,半坐起身。
  她的卧室还是跟离开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摞出灰尘。下床找衣服穿,才发现自己头痛欲裂,整个人头重脚轻。
  宝宝还在哭着,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样,她便随手扯出一套衣服穿上,回床边抱起钟毓,轻声哄他。
  牧文在外面听到孩子哭声,站在门口不知够该不该敲门。后来听到房间内动静,便只是静静站在门外走廊上。
  片刻,乔烨却打开他的卧室门走了出来,牧文忙上前搀扶。
  他一夜没睡安稳,眼圈泛着灰色,对牧文问道:“孩子怎么了?”不知是这栋房子太安静,还是他的听力太好,孩子一开始哭他就听到了,想着她一个人应付也费心,就起床出来看看。
  牧文回道:“怕是饿了,夫人已经在哄了。”
  乔烨站在走廊上细听,里面的宝宝还在哭泣,便问道:“月嫂找来了吗?”
  牧文抬手看看时间,答道:“差不多快到了。”
  “到时候直接敲她的门吧,总得有人帮着她照顾孩子。”她现在正赌气,但总不能让月嫂不近孩子身吧。
  “好的。”牧文看着眼前颇为无力的上司,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乔烨拄着拐杖转过身,“吩咐厨房帮她做早餐。”
  牧文扶着他,生怕他不小心绊倒,“已经做好了。”经此一病,上司性格大变,深沉依旧,却愈发温柔谨慎,像不敢惊动夫人一般。
  乔烨看牧文一眼,缓缓走向书房,摆摆手让牧文原地等待差遣,步步走开,只道:“有事叫我。”
  又过了十多分钟,卧室里婴儿的哭声才渐渐弱了。牧文接到电话,便到院外接新来的月嫂。
  两人看起来还算老实,把宝宝所需也一并带来了。牧文领着她们进门,吩咐管家安排她们的住宿,便又上二楼走廊等候谢云舒的差遣。
  房内,谢云舒好不容易将两个宝宝哄乖喂了奶,自己又累又难受,将他们安顿好时已是一后背的热汗,衣服都湿湿粘在皮肤上。
  她靠在床头休息,却是胸中一阵恶心反胃,便匆匆进卫生间洗脸提神。房间内安静,水滴掉进下水道的声音都听得清楚。勉强抑制下身体的不适,刷了一会儿牙才意识到腹中饥饿。但出房间难免遇到乔烨,便洗漱好回了床上,索性窝进被子里继续睡。
  不知昏昏沉沉又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阳光已只照着窗帘的下端了。她挣扎坐起身,看钟灵已醒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妈妈,纯净地无一丝杂质。
  她将钟灵抱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一时又是百感交集。
  安静间,听到外面走廊上有女人的说话声,猜想着应是月嫂来了,便抱着钟灵下床。但腿脚却软绵绵不听使唤,就下床之势向前倾去,她顿觉不对,顺势跪在地上,才没把钟灵摔了。
  整个头都在痛,自己肯定是生病了,这下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呢。
  勉强挣扎起身,抱着钟灵到了门边打开门。
  外面的牧文见夫人出来,一颗心终放下,却见她面色极差,整个人颓然无力,忙道:“夫人,孩子交给月嫂抱吧。”他接过孩子递给月嫂,月嫂则小心接过。
  谢云舒浑身无力,将孩子交给牧文瞬间如释重负,脑袋一空,就直直往地上栽去。
  牧文一转身看谢云舒竟昏倒了,忙接住她身子,以致她不摔在地上。看她已沉沉阖上眼,忙出声唤她:“夫人!醒醒!”怀中的人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牧文急了,昨天还好好的人,这才回来就昏倒了,不知是不是病了。也不能再避嫌,将她横抱起,便去敲乔烨书房的门。
  乔烨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房门。外面的牧文一脸焦急,“乔总,夫人突然晕倒了。”他怀中的她已是无知觉,手臂耷拉垂在身体两侧,双目紧逼。
  乔烨心一紧,焦灼道:“去医院太慢了,快把她送卧室躺好,打电话让林医生来。”林医生是社区内的医生,平日专门负责住户们的诊治,五分钟内就能上门。
  “好!”牧文转身将谢云舒抱进一旁乔烨的房间放好,拿出手机拨林医生的电话。
  乔烨拄着拐杖步步追进卧室,坐在床边看她面色苍白的样子,心疼不已,伸手为她抚顺发丝,握住她被子外的手。
  翻过她的手背,手腕上那一刀割伤的疤痕依旧刺目,白净的皮肤下青紫色的细血管隐约可见,难以想象当时被她隔开血流成什么样子。
  不想时隔两个月,再亲近她竟然是在这样她昏睡的情况下,就昨晚她的态度,这气怕是一时消不了的。
  昨夜他想了一夜,越发觉得是自己的冒失,当着她的面麒麟便对萧奕辰动手,自己没有阻拦而是默许,让她如何不气急。或许自己平心静气跟她谈一次,后果也不会这样,单单绑了个不悦的她回来。
  片刻,牧文便带了林医生到卧室门口,看乔烨坐在床边黯然神伤,便先进屋,站在他身侧劝道:“乔总,别伤心了,先让林医生帮夫人看看吧。”
  乔烨依旧凝视着她,淡淡道:“让他进来吧,我要坐在这儿守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尽照顾她的责任了,现在必须陪在她身边。
  牧文不敢多管,只应道:“好的。”随即转身引林医生进卧室。
  林医生进门,简单跟乔烨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察看谢云舒的状态,量了体温后对对乔烨道:“夫人是不是受寒了,病情是重感冒,有些低热,只要不再发热,休养两天就好了,针水我这就配,以后按时服药。”
  乔烨听完放心了些,低声问道:“刚刚她晕倒了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因为离了萧奕辰伤心过度吧。
  对方解释道:“感冒浑身乏力、精神不济是正常的,她是不是没休息好、早饭午饭吃过没。”林医生已为患者加了一瓶葡萄糖输液,好让她体力早些恢复,说话间,已为她打上了吊针。


☆、282、静默守候,戚戚心境

  
  乔烨听了医生的话沉吟一刻,唤道:“牧文。”睡不好是肯定的,但吃不好就是服侍的人失职了。
  牧文心中忐忑,小心解释道:“夫人从昨天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房门都没出过。”还不是跟乔烨赌气,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乔烨脸上浮起怒意,对低头的牧文斥道:“她还得给两个孩子喂奶,不吃东西当然撑不住,你是故意把她饿晕是吗?”自己与她说不上话,这牧文怎么就不会在中间劝劝,反倒放任她自己虐待自己。
  牧文心中惨然,回道:“乔总,夫人关在房内,我也不敢冒然打扰她。”夫人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总不可能闯进去喂她饭吧。
  乔烨懒得跟他辩驳,无力道:“行了,吩咐厨房给她做点清淡的食物,等她醒了我亲自喂她。”现在都病倒了,能做的也只有精心照料了。
  “好的,林医生先随我到外面休息吧。”牧文不敢触上司火气,带着林医生出了卧室,在外面带上门。
  乔烨便安静在床边坐着守着她,从午间直到太阳偏西,中间起身换了两次针水袋,她却是一直没醒。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柔声唤她:“云舒。”她却是没丝毫反应,依旧沉睡。
  终是放心不下,他拄拐杖起身出了房间,准备让林医生再帮她看看。
  二楼的小厅内,牧文陪林医生坐着,见乔烨出来了,便上前搀扶他,问道:“乔总,夫人还没醒吗。”
  乔烨隔着几步站定,道:“还没,林医生去看看吧。”
  “乔总,你先吃点东西吧,我陪林医生去。”上司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再关心夫人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乔烨沉吟片刻,轻点了点头,在小厅的沙发上坐下。牧文便招呼厨房上饭菜,然后陪着林医生进了卧室。
  听到男人对话的声音,谢云舒幽幽醒来。她睁开眼,转转眼珠环视周围,明明是乔烨的房间。被子上全是乔烨的味道,往事浮现脑海,惹得她鼻头酸涩,便抬手捂着口鼻。
  床边出现一张陌生的脸,轻声道:“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林医生为她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用创口贴按住针眼
  谢云舒看他面善,便开口道:“你是谁?我怎么了?”幸好醒来看到的不是乔烨,不然她一定会觉得尴尬。
  林医生看她有些愣愣,想是还没全醒过来,解释道:“我是医生,你情绪波动大,就病倒了。”林医生将配好的药交给牧文,牧文在一旁高兴道:“夫人,你总算醒了。”
  谢云舒却已经面无表情,淡淡道:“你跟乔烨也是这么说的吗。”情绪波动大,情绪能让人浑身无力晕倒吗。
  林医生轻笑道:“说了,还说是重感冒,他刚还在这儿呢。”也就拔针头这一会功夫,她却恰好醒了。
  谢云舒想到自己昏倒前将孩子交给牧文,问道:“孩子呢?”自己病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好着。
  林医生回道:“看过了,好着呢,没传染给他们,不过这段时间得隔离,也不能喂母乳了。”
  “谢谢你。”她只是礼节性一句,不再多言。
  林医生笑答道:“你该谢谢乔先生才是,守你一下午了,这么好的老公。”
  谢云舒听到这句,沉默不语,侧头向一边。对方见不讨好,便收拾东西出了卧室,牧文也跟着走了出去。
  片刻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一轻一重,交替缓慢,不想也知道是他。
  她闭上眼,装作睡着。
  声音渐到跟前,乔烨在床边凳子上坐下,明知她是在装睡,也不打断,只静静看着她的脸。
  她比怀孕时瘦了不少,之前圆润的下巴又回复了尖削,如今嘴唇干裂、面色苍白显得更是凄楚。
  谢云舒知他在凝视自己,抬手掀起被子,翻个身窝进被子里。乔烨看她抵触,心中无奈,仍坐在床前,静静陪着她。
  两人僵持许久,均是不开口,只静静呆着。
  片刻还是推门声打断了房间的安静,牧文将做好的清粥端了进来,交到乔烨手里,又退出了房间。
  乔烨轻叹一口气,开口道:“云舒,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不理他,只在被子里动了一下。她确实饿了,腹中恶心更甚,却不想出被子面对他。
  “你就这么不愿见我吗?”他想她饿了这么久,暗自心疼,但又总不可能把她抓出被窝,强行喂她,端着碗坐在凳子上看着她被子下的身形。
  谢云舒还是不语,他没她办法,只道:“我放在这里了,你快起来吃吧,我这就出去。”说完拿过拐杖,起身撑着走出了卧室。步子中有明显的滞重,在地毯上划出细响,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谢云舒清楚听到了他的无奈,窝在被子下情绪翻涌,眼泪无声划了出来。
  静了片刻,却是牧文敲门进来了。看她缩在被子里微颤,知她是在哭泣,便软言道:“夫人,你就原谅乔总吧,难道真要他给你跪下才行吗。”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司,如今已为这个女人温柔卑微之至了,他都觉得难以置信。
  谢云舒掀开被子,在冰凉的空气里哽咽,半晌回道:“牧文,不是我不能原谅他,而是萧奕辰,他对我百般照顾,用心爱护着我,我说了要等他回来接我,一旦原谅乔烨,又该如何面对他。”违背誓言,让萧奕辰温润的笑脸变得痛苦,那她便是自己心中最大的恶人。
  牧文想到房子周围的警卫,萧奕辰是如何都带不走她了。回道:“你没法分成两半,所以必须做出抉择,乔总与你的旧情相信你也没忘,想不害了萧先生,就速战速决吧,不然三个人都痛苦。”
  说到痛苦,谢云舒猛然想起在羊城小院那次高烧,那晚乔烨明明回来看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对牧文问道:“离开羊城后,当晚乔烨没回去找过我吧?”
  当晚乔烨是跟白霜在床上,当然不可能回去找她。牧文面不改色,回道:“乔总第二天一早开车从钦州出发,海城境内出的车祸,如何回去找过你。”
  谢云舒颓然躺在床面上,叹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夜回去看她的人根本不是乔烨,是她自己高烧昏了头,把萧奕辰当成乔烨了,而当时的萧奕辰却是清醒的,她抱着他喊乔烨的名字,他肯定伤心了,事后还要陪她忘个干净,原来他的爱竟是这样深沉。
  沉默了一会,她再开口问道:“乔烨重伤,那公司的事谁负责。”
  牧文如实道:“那段时间乔总听不到声音了,只得老爷出山,处理大小事务。”幸好乔连城还健在,不然那段时间乔氏怕真要墙倾籍催。
  谢云舒惊诧,反问道:“你是说他当时失聪了?”听不到声音,那样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寂寥,她无法想象。
  牧文看她在意,接道:“对,一天说不了两句话,差点没抑郁,后来听力恢复了,急着就要到羊城找你。”虽然上司不会跟夫人细说这些,但自己倒是可以激起夫人的心疼。
  谢云舒听到这里,呼出一口气,哀道:“他遭这么多罪,都是我害的。”
  牧文则适时劝解:“夫人,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跟乔总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不提了。”
  不提,怎么可能呢,乔烨始终会处理他那堂哥,乔连城始终会骂她不检点。冷道:“我回来乔连城不知道吧。”
  牧文简短道:“不知道。”
  谢云舒看牧文住了口,便知有些事自己不知道,淡淡道:“乔连城肯定不准我进这门。”只是他一个不惑之年的老人,还能控制孩子的事多少年呢,这些事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牧文看她面色戚戚,宽慰道:“夫人别多想,乔总会护您周全的。”
  谢云舒也懒得猜测乔烨在中间的态度,只道:“乔连城作为个长辈也够可笑的,亲手赶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间接害得儿子受苦、公司无人打理。”这下他也尝够了干涉儿子家事的苦了吧。
  “老爷很自责的,只在听说乔总伤势后看过一次,后来就再没见。”
  谢云舒闭上眼,简短道:“我要是他,也不敢见了。”她想得有些头疼,耳边嗡嗡的轻响一阵阵持续。
  牧文看她不愿再谈,便道:“夫人,事情你现在都清楚了,差不多就原谅乔总吧。”
  谢云舒年纪还没有牧文大,听他一句句夫人叫得自己好老。沉默了一会道:“牧文,你只是他的下属,虽然你陪伴了他很久,但下属与妻子是不同的,我说不清其中的区别,也不奢求你谅解我的纠结。我不知怎么抉择,你别逼我了。”
  牧文听她这样说,自不敢再多言,道:“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仔细想想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话毕退出了卧室。
  “嗯。”谢云舒只嗯一声,听他在外关上门,心绪更是杂乱,想着如今的两头为难,再想想襁褓中的孩子,面颊冰冷,欲哭无泪。


☆、283、午后阳光,温情一刻

  
  此后一连两天,都是牧文在谢云舒床前伺候饮食,乔烨对她吃饭和吃药总是亲自过问,厨房做好送上楼,他就端着喂她。她却一看到他就缩进被子避而不见,直到他出了卧室才自己动手吃。
  牧文对乔烨挪步离开的背影看得心疼,便施苦肉计道:“夫人,乔总这次真的改了,你不知他受了多少苦,每天拄拐杖在你和宝宝房间两边跑,腋下都被拐杖磨破了,而且他现在还在康复期,也需要静养的。”
  这几日乔烨的付出不是没看到,谢云舒知自己这样逃避不是解决办法,渐渐累积下去,更是对乔烨的亏欠,淡淡回道:“你怎么不劝劝他。”她不知如何跟他开口说话,更不知怎么理清两人的事。
  牧文听出她的态度,苦道:“我怎么没劝,他只等你原谅他,其他都不管不顾呢。”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两人的结终得自己解。
  谢云舒沉吟片刻,拿起床头柜上药片喝水送下,对牧文回道:“你去陪着他吧,我已经好了,待会儿洗了澡出去走会儿。”
  “好的。”牧文收走药碟和水杯,走出了卧室。想到乔烨在别墅大门口布置的警卫,便去书房找乔烨,商量是否不让谢云舒发现,暂时撤下。
  谢云舒感觉病已大好了,离开大床从他的衣柜中随意找出件睡袍,进浴室将自己满身药味洗净,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躺在阳台的沙发上晒午后的太阳,长发则随意披散下来,垂近地板,四肢张成大字形。
  朦胧间,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那个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在房间内停留了片刻,接着又向她靠近。
  谢云舒仰卧阳台沙发上无处可逃,转念想想他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便索性依旧安静闭目躺着。
  乔烨看她头发还在滴水,轻声道:“头发不吹干了,睡醒可是要头疼的。”然后返回身拿来吹风机,坐在沙发边小几上,将她的长发一缕缕吹干。
  谢云舒默默接受着他的关心,在他温柔的手势下,几近掉下泪来。
  这个男人曾是她的老公,虽然脾气不好,却从来没有辜负她,结婚一年都是把她捧在手里。他们两人有过无数的缠绵欢好、花前月下,他们的无名指依旧铭刻着彼此的誓言,他们经历过许多的分分合合,现在却还是在对方身边。
  他们曾让对方痛苦,后来又一起赎罪。他这一次受伤吃了很多苦,从前的锋利棱角都被磨掉了,对她更是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辗转这一程,她也该收手了。可是萧奕辰呢?他爱她,心心念念付出了这么久,在她的一念之间全都付出东流,公平吗。
  她在心中纠结,身边的乔烨也为她吹干了长发,阳台上只剩微风吹过的声音。
  乔烨静静看着她恬静的面容,白色的睡袍映得她愈发肌肤胜雪,平躺在自己面前,仿佛天降的仙女。今天她难得没有避开他,他也不忍出声打扰这温馨相处的一刻。


☆、284、冰雪消融,注定纠缠

  
  最终,她沉默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轻声唤他:“乔烨。”回来三天了,这是她第一天搭理他。
  “嗯?”乔烨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开口,匆忙应了一声。心中十分忐忑,不知她会说什么。
  她在阳光下闭眼,放松身体懒懒躺着,幽幽问道:“那天牧文说的都是真的吗。”牧文明明还隐瞒了些别的,她暂且先确定说出的事情的真假吧。
  乔烨知她有话说,俯身凑近,沉声道:“没半句夸大虚假。”那天听完牧文的话她就大哭了,应该也是为他伤心了吧,她心中终是有他的,她也是为这份情所困、所苦。
  她轻声道:“伤得很重吧。”卧床一月,肯定是严重的了。
  声音亲和,像从前关心时一样。他心中温暖,无畏地微笑道:“现在都好了,再休养两个星期就不用拐杖了。”自己这几天的坚持终还是打动她了,她没有对他心灰意冷。
  谢云舒睁开眼看着他,认真道:“如果你真的要带我走,为什么羊城那天没带,而是第二天才开车返回。”想到这个,她也很自责,早知自己始终会心软,她就该跟他回去,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他出车祸受重伤、萧奕辰的感情被勾起。
  那天她说得那样决绝,又有萧奕辰在一旁煽动,他才会一怒之下走人。现在想想,当时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
  乔烨不敢告诉她白霜的事,只道:“我被火气冲昏头了,后来淋了雨才想清楚。”那一次的背叛,就留到以后再求她原谅吧。
  牧文说那次车祸连车都报废了,该是怎样的危险呢。她不禁皱眉,歉疚道:“乔烨,这一切是我害的。”从前洒脱健硕的他,如今却需要拄着拐杖走路,受三个月的苦才会康复。
  他被她说得低下了头,惭愧道:“不,根源都是我不好。”她的目光如水清明,直直看进他眼里,让他不禁失了自己。
  谢云舒也很过意不去,目光侧朝一边,轻声道:“你别对我抱歉,我会难受。”现在时过境迁,两人再相互说抱歉,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乔烨握住她的手,回道:“你刚刚不也道歉了吗。”像小朋友吵架,最后相互道歉,相视一笑和好。
  她的心中不禁浮起感慨,张开手掌,与他的十指纠缠握紧,叹道:“凡事都有因果,我们这是注定纠缠一辈子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分开多次都还回到身边。”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她向上天祈求。
  她的语气带着落寞和叹息,听得他一阵不安,忙对她道:“云舒,我对不起你,只求你原凉我这最后一次。”费尽这么多苦楚才将她带回来,以后说什么都不再让她离开了。
  谢云舒又无力叹息一声,看着两人纠结在一起的手,淡淡道:“这样的话还真不像你说的。你连命都差点搭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当时死了,她不管何时知道,都不可能在萧奕辰身边安心待下去了,就像以命豪赌,既然人活下来了,她便妥协吧。
  乔烨拉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语气微硬道:“对,从前的我,肯定会说,谢云舒,我早说过你这辈子是属于我的,从我给你戴上纠缠的戒指时开始,从我们刺上相同的刺青开始,从我们的一对儿女出生时开始,或许根本就是从一张床上醒来的那天开始。”
  她勾唇轻笑,目光终变柔和,“对,这才是你。”霸道的、坚决的,曾经让她完全爱恋的。
  乔烨顿时释然,笑道:“终于笑了,不生气了。”
  谢云舒没好气道:“你这两天为了让我消气,牧文跑前跑后两个人都伺候,可累坏了。”以前只用照顾他一个,现在是两边照顾,还得在中间劝和。
  他也不在意,温柔道:“等我腿好了,不用他奔忙,我也伺候好你。”说话间轻抚顺她额际的发丝,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手势一如既往地轻柔,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她安心许多,回道:“不用,我现在已经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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