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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瘾,总裁你够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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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贵族名媛还在狂欢。左尧海心情舒爽地下楼。绕过偏厅,却好巧不巧地对上了慕淮深幽深而狠戾的目光。

    他心里一怵,差些以为自己的做的事败露。但转念想想。刚才派去监视慕淮深的兄弟并未有反应……一定是他多虑了。

    左尧海呼了一口气。重新堆砌起笑脸来,随手拿起香槟塔上的一杯香槟来。准备过去敬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就算说服不了慕淮深给自己的项目投资。能在慕淮深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然而,待他走近了才发现,慕淮深耳边正别着一个蓝牙耳机。面容沉郁而倨傲。

    电话里的罗深正在匆匆地报告着,“已经查实左小姐父亲的车子进入了会场内,并且带入了几个不再邀请名单以内的黑衣男人。”

    慕淮深半倚在墙上,懒懒地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左尧海,眼里的冷锐嗜血之意也愈发浓重,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说点我不知道的。”

    “还有,左尧海离家以后,情绪很不稳定,此前从里头有传出争吵声。随后左尧海开车去了西街一家酒吧。我打听了一下,那里的老板以前是混道上的,似乎跟左尧海私交不错……可能……”

    “很好。”慕淮深冷酷地挂断了电话,探入西装口袋的手指微微收紧。

    左尧海看到他终于切断了电话,这才走上前来,然而还没开口,乌黑的枪口已然不偏不倚地抵着左尧海的肩头。

    冰凉而暴戾的触感透过衣物直入皮肤,让左尧海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生了出来。

    他双腿打着摆子,强迫自己不当场尿裤子,“慕……慕先生,您这是……干,干什么啊……”

    左尧海一边求着饶,一边四下张望着,想找个人来拯救自己,却绝望地发现,偏厅里的人早已走了个干净,大概是去主厅内走过场了,大门也早已锁死。

    这么说……他是特意来守自己的?慕淮深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人在哪里。”慕淮深微眯着墨色的眸子,但见里头一片冰冷,竟丝毫不含人类的情感。

    “什么,什么人……”左尧海仍在垂死挣扎。

    随着消音手枪的扳机扣动,一声凄厉惨叫过后,左尧海的左肩霎时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枪洞。

    “这里隔音不错。”慕淮深用尚留有余温的枪口拍了拍左尧海冷汗四溢的脸颊,唇边的笑冰寒刺骨,“我数三声,如果还不说实话的话,下一个就是你的右肩,3、2、1……”

    左尧海有些犹豫不决,“我……”

    没有任何预兆,他再次扣动了扳机。

    见左尧海痛得满地打滚,慕淮深也只是笑着,然而那俊美如天神的面容,此刻却比暗夜还要邪恶,“太慢了。”

    他还在说,“接下来应该是是左腿,还有右腿,然后把你的命根子……砰——”

    左尧海只觉得牙齿颤抖,连伤口也不觉得有多么痛了,只觉得脊背后一丝一丝地凉意往上爬,面色苍白地扑通一声跪下。

    “说。”慕淮深厌烦地俯视着他。

    左尧海手脚无力地磕头求饶,肩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流了满地,“我说!我说!都是黎小姐指使的!都是她教唆我的!饶了我,饶了我!”

    “妈的!”慕淮深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终于开始暴怒,狠狠地踹了一脚满地打滚的左尧海,“她在哪里!”

    “……楼、楼上走廊,最后一间……最后一间客房。”左尧海只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句,便软软地晕了过去。

    刚还倚着墙的高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还在主厅里狂欢的人们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一向处变不惊沉着冷静的沈军长如一道迅疾的闪电,冲上了繁复的螺旋楼梯。

    皮鞋踏着木制楼梯咚咚作响,恰似慕淮深现在纷杂急躁的心情。

    小暖……小暖……

    等他上楼时才发现,会场二楼的走廊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依次尽灭,似是刻意不想引起人注意。而慕淮深越是看到这里,眸色便越为深沉,即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也鲜明地染上了可怕的怒火。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算计到他旁边来了!

    “……不要……你们疯了!停下来……!”刚走到从二楼走廊尽处的客房门口,他就听见变了调的女声细若游丝地自紧闭的门缝中有一声没一声地溢出,同时还夹杂着“嘶嘶”的衣服撕裂声。

    门扳手纹丝不动,从里头被死死地反锁住,显然是早有准备。

    慕淮深神色冷峻,并没有因为这暂时的阻隔而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为难,只是毫不犹豫地退后两步,抬起长腿,猛一用力,生生地踹破了那实木的门板。

    门板重重地砸落地上的一瞬间,尘埃也随之扬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形出现在这一片迷蒙之中,成功让房内没了动静。

    里头同样是一片漆黑,连外头透进的月光都被厚重的窗帘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他只能根据声息来判断这个房间里头起码有六七个成年男人。

    似乎是早有准备,在一片扰人耳目的纷沓脚步声中,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视线的死角处伸过来,妄想从后勒住慕淮深的脖子。

    只听清脆的一声“吱嘎”,他的手掌还未碰触到慕淮深的后颈,就已然被陡然反向施加的蛮力硬生生地掰折,在慕淮深紧攥着的手下一点点地拗成一个无比扭曲的形状。

    骨裂的剧烈痛感几乎让那个混混脑中一嗡,模糊不清地自喉咙里咕哝出一声求饶般的哀鸣,当即便握住了自己那遭受重创的手腕,双膝一软,被压迫着跪倒在地上,脑袋在坚实的地板上叩出一声闷响。

    见同伴受挫,余下的混混嚎叫着不约而同地从各个角落一拥而上,欲将他包围其中。

    敏锐地听得四周风速渐增,慕淮深冷哼了一声,弓腰蓄力,又是一个狠辣的回旋踢。

    三分钟?甚至更短!他竟然将这个屋子里的那些个身经百战的小混混全撂倒了。

    “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慕淮深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哀呼求饶的黑暗中响起,没有一丝语调起伏。讲着他们皆哎哟痛呼着无法回应,他再无耐心等下去,只反手迅速打开了卧室灯的那一霎,眼里的星点寒光闪掠而过,宛如修罗场上的死神。

    “没……还没有……”没有想到这样人数悬殊的对战竟然也会输得这样惨烈,小混混颤抖着声音回答着,转眼间就被他重新踩翻到了地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慕淮深将目光投向了正缩在床上某一个角落里的幼小人影,当即心中微微一揪。

    他竟没能好好保护她。

    左小暖紧紧攥着礼服的领口,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而他也正望着自己,那英俊的眉目里显而易见的是心疼和震怒。她扁了扁嘴,心中的所有委屈都在看到他身影到来的一瞬间得到了平反,在眼眶里头打转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时刻得以发泄,嚎啕大哭起来。

    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她还能坚持多久?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恰似小孩子一般,带着不顾一切的发泄,便是见多识广如慕淮深,一时间也不免动容,只觉得心脏也被她这一声声的哭喊揪的生疼不已,当即便上前了几步,将她小小的身躯笼在了自己的怀中,“不哭,我来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以后再也不会。”

    最后一句,他稍稍加重了语气,更像是一种承诺。

    不知道伏在他身上哭了多久,左小暖才终于止住了哭音,抹了一把花脸,有些虚弱地请求道,“我们……我们先下楼吧……”

    再留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她的脑内还会不断循环地重复那些可怕的片段,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好。”慕淮深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又觉得她头顶的头发柔软得如同云彩一般,手感甚好,禁不住又多柔蹭了两把,在她面露恼色之前,这才笑着收回了手去,“好了,我们应该要走了。”

    “这么快?”左小暖刚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抬头望了望一边的落地钟,时间看起来已经不早了,然而这场宴会才刚刚拉开*。虽然刚才闹了一场不愉快,但是就这样离开,未免也太过仓促了一些。

    慕淮深将手中的风衣搭在她的肩上,将礼服所裸露出的肩背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至于让她受冻,一边懒懒地反问,“舍不得?”

    她下意识地赶忙摇摇头,只是看着远处众彩纷呈的热闹舞池,心中依然有些沉郁,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别扭。

    ——她今天还没有跟他跳过舞呢。





第61章

    慕淮深幽黑的眼里快速地流转过一丝别样的笑意,转而认真地开始欣赏她。

    或许是因为自小营养不足的原因,她的身子本来就要比寻常人纤细孱弱一些。自己的外套对她来说显然太不合身,她整个身子像是突然缩小,掉在了里面一样。又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有些滑稽的可笑。又有些别样的可爱。

    想到这里。慕淮深禁不住扑哧一笑,假作看不出她眼底与自己跳舞的渴望,一手揽过她的肩来。淡淡道,“走吧。”

    并非他是不想与她跳舞,而是这毕竟是林若薇的生日会。他刚才又拒绝了林若薇主动的邀请。再与左小暖一起下她的面子,实在不太合适。更何况,林若薇还是自家老爷子和母亲的心头宝。他就算再如何无感。也不至于在这种

    左小暖将半张小脸都埋进风衣竖起的领口里。随着他的脚步急忙奔去,一边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她本来闷头跟着他,偶然一抬眼。这才发现他行进的方向与车库背道而驰,不禁有些疑惑,“我们这是去哪儿?”

    慕淮深却只是笑。揽着她腰的手逐渐向上滑到了她光洁的背部,推着她继续前行,“去了就知道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领她到了一处大型喷泉之前,正处于会场外的角落里,只不过现在宾客大多都汇集在场内,根本无暇去顾及外头的她们。

    精心布置的水晶灯将这一地界点缀得明亮,灯光轻轻地流泻而下,虽然不比会场内来得华丽贵气,却注意让周遭的一切变得温柔而朦胧。

    还未等左小暖询问,他已经将她一把抱起,与一脸似是被他的举动吓到的她平视,几乎要把她的全部都收入自己的眼里去,一边平静地问道,“不是想要跳舞吗?”

    左小暖震惊地看着他,一双幽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心只怔怔地想着——他怎么知道?她分明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可我……”可是她不会跳舞啊,连来之前临时学习的舞步,此时睡了一觉后也全部忘光光了,此时大脑只是一片空白,只晓得看着他在会场灯光下显得越发深邃的眼眸,连眼也不敢眨。

    慕淮深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的情绪,薄凉的嘴角不禁微勾。

    这个小女人啊,平日里有什么情绪都表露在脸上,这样傻气,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趁怀中的小女人还在愣神之际,慕淮深腾出一只手来,捉住她秀气而纤细的脚踝,小心地将她脚上的高跟脱下,扔到了一边,转而将她轻轻地放下,两只脚分别踩在了他的皮鞋尖之上。

    她的足尖在水晶灯的照映下更显得白皙莹润,或许是因为一时间受了惊的缘故,那幼细可爱的脚趾蜷了起来,脚背微微拱起,似乎是怕踩疼了他。

    慕淮深一眼便看穿了她担心的心思,不觉一笑,轻声安抚,“不怕,放松。”

    左小暖先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而后又歪着脑袋看向他,仍是有些许懵然。

    慕淮深低下头来,在她耳侧悄声道,“我带着你。”

    正说着,他已经一手与她十指紧扣,另一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口中轻数着节拍,带着她数着拍子,由缓入急地旋转起来。

    似乎是为了照顾她的生疏,脚下的舞步一开始只是最基本的前进后退,然而她面上的表情也逐渐从懵懂转到了喜悦,伸出空余的一只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像只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只装着他一个人一般,脸颊红扑扑的。

    水晶灯照映着身后的喷泉水花四溅,宛如碎玉珍珠倾泻,而她笑着,像个得到翳足的孩子。

    就连面色认真的慕淮深,久而久之也不禁被她盯得笑了出来,腾出手来重重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逗趣地问道,“到底是你在跳还是我在跳?”

    左小暖摇了摇头,一瞬也不眨眼地看着他,很是理直气壮,“看着你就好。”

    随着天已大亮,左小暖早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扑在他的肩上睡去,脸上还挂着几分心满意足的笑意,他看着觉着有几分好笑,想要跟她亲昵一番,却又不忍心吵醒刚刚入眠的她,最后只在她颤动的鸦色眼睫下轻轻地落下一吻,便将她重新抱入了车里,开车向自己的公寓驶去。

    第二天醒来时,慕淮深一如既往地已经先去公司了,左小暖也飞快地起身换衣服,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学校。

    已经空了两天没有去训练了,如果排球比赛上拖了后腿,她可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有让慕淮深安排的司机开车送她,怕太过招摇,反而惹得学校里的人闲话。反正此地离学校也不远,左小暖干脆直接选择小跑过去,也当做是训练前的热身运动了。

    然而,远远地,便望见学校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正怒气冲冲地在学校门口徘徊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丝毫也不惧来往者的注目礼。保安正站在一边,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目光触及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一瞬间,左小暖心中便蓦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而那个中年妇人也恰好一扭头,正脸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也许是太瘦了的缘故,那个中年妇人的面相虽可以看出年轻时算是个美人,然而整体看起来却十分刻薄凶煞。颧骨太高,双腮又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凹下去,显得下巴愈发尖。此时,她正顶着一头与实际年龄毫不相称的棕黄色卷发,锐利的双眼微微挑起,如扫描仪一般探寻着校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正是她的继母,李善雯。此时这样招摇地堵在公司门口,显然是寻她兴师问罪的。

    左小暖止住了脚步,放在身侧的双手稍稍紧握成拳,仿佛在隐忍着些什么。

    眼看着约定训练的时间就要到了,她在原地滞留了一会,还是忍下了掉头就走的冲动,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女人看到左小暖后,眼中一下子迸射出慑人的凶光,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上来,还未等她开口,便已经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叫骂起来:“你这个白眼狼,现在攀上高枝了,居然连你亲生父亲都敢害!”

    “阿姨,我想你是搞错了,”左小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继母,往后推了两步,与她拉开适当的距离。“”

    再没有给左小暖辩白下去的机会,李善雯的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可怕的厉色,转眼间已经在学校门口撒泼哭号起来,截住了她口中的辩解,将一桩桩一件件罪名叩在了左小暖的头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告诉你,赔偿我们家医药费,否则我就跟你们校领导说,你在外头被抱养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校务室,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难看!”

    旁边围观的人越发多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对着里头拉拉扯扯的两人指指点点着。

    “抱养”这个词成功触痛了左小暖敏感的神经,面朝着继母那得意而咄咄逼人的面庞,她只觉得一阵无力。

    虽然她自己明晓一切事情发展均是迫不得已,然而说出来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她毕竟拿了慕淮深五十万,如今看起来,跟被抱养有什么区别?

    见着眼前的左小暖不吭一声地敛着眉眼,李善雯只当她是默认了,更为得意地冷哼一声,上前几步便作势要拽着左小暖进去。

    左小暖侧身一躲,正好让她扑了个空,否则手臂上应当又可以添一道青紫的掐痕。李善雯见未得手,口中便又是一阵颠倒黑白的谩骂,一边还指指戳戳,引得学校里头的人皆跑出来围观,很是新鲜。

    李善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这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反而冷哼了一声,有些得意。

    她便是要让这个死丫头以后在学校彻底混不下去,也该让左小暖知道得罪她的厉害!既然她背后的金主非富即贵,那么出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左小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在心中清明。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想要来知道前因后果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来闹事要钱而已。只是有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更何况这次……她不会再委曲求全。

    想明白这点以后,左小暖索性再闭口不言,只是挺直着腰板,冷冷地看着眼前作出万千丑态的李善雯,厌恶异常。

    那天的事情,她几乎不用想也明白,定然是李善雯在其后唆使。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答应这样一个荒唐的条件。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情面需要留的?

    李善雯还在骂骂咧咧,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左小暖脸色微沉,语气也随之冷了下来,“阿姨,我是要上学的,你在学校门口闹一点作用都没有,再这样我要喊保安了。”

    没有想过一向懦弱的左小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说话,李善雯一愣,反应过来后更是恼怒,“好啊,你个贱丫头,你以为你算哪根葱?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傍上金主就真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了,把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越说越为难听了,更何况,她什么时候有拿出过长辈的样子来?左小暖拧眉,耳畔听着四周的讨论声越发喧嚣,不欲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只绕过李善雯,便想进学校。

    李善雯见她不理不睬,气急之下已然冲上去准备教训她一顿,然而巴掌刚挥出去,下一瞬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生生地挡住。





第62章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左小暖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颀长而瘦削的背影。如劲竹般挺拔,微微压低的声音如清泉流水一般悦耳,不急不缓。“阿姨,这里是学校。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如果再在这里纠缠这位同学,我就要报警了。警察可不会管你是处于何种目的闹事。”

    他的话不多,却很奏效。李善雯心里不免也虚了几分,却仍是挺着身子硬撑,“你是谁?我在管教我女儿。哪轮得着你插手?”

    左小暖一愣。面上浮现出讶异的神色,只走上前了几步,试探地唤了一声。“禹……禹教官?”

    听到这声不确定的轻唤。禹东野回过头来。朝她一笑,一如既往地淡然。安慰道,“别怕。这里毕竟是学校。”

    说着,他又转过身去,朝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离上位。“这位左同学是我的学生,我总应该尽我所能保护她相信她。而且我相信,无论再怎么样,应当也要比你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又没有付出过任何母爱的女人要好一些。但凡你曾对她付出半点真心,现在就不可能闹到在学校门口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场面。”

    禹东野的声音始终是温和的,然而一字一句却都鲜明地透露出了强势的姿态,如同他自身给人的感觉一般。

    起先李善雯面上还有些不以为然,知道看到他作势就要掏出手机报警,李善雯瞬时不敢再造次,连忙骂骂咧咧了几句,便狠狠瞪了左小暖一眼,匆匆地走了。

    禹东野望了一眼四周仍在围观讨论的学生群,挥了挥手,“都散了,散了,没事了。”

    禹东野在学校里毕竟也算得上风云人物,学生们都还算服气他,听得这一声,虽然还有些对刚才的八卦意犹未尽,然而到底还是听话地各自散了,只留下左小暖低着头伫立在原地,心情仿佛罩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乌云。

    她不过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这四年的大学时光,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学校里的人又应该如何看自己?

    清晨的阳光拨开重重云雾,倾数投落在她纤细的身躯上,照映得那一张苍白失血的小脸透露出了白玉般通透的颜色,又脆弱得似乎只消轻轻一捧,就会细碎于指缝间。

    禹东野刚一回身,便望见了这副景象,一时间眼神一晃,心中好似有某个地方轻轻地被揪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便恢复了寻常的姿态,大步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道,“刚才没有受伤吧?”

    虽然右臂上被那个女人挠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然而对上禹东野关心的眼神时,左小暖摇了摇头,不愿意让他再担心。一边刚想问他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手机铃声便欢快地响了起来。

    左小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接了起来,里头是念情急促的声音,“喂,小暖,我都听说了,是校门口那个女人来纠缠你吧?小暖你不要怕,我已经打电话叫禹教官赶过来了,哎?到底赶到了没啊?喂……”

    难怪禹教官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原来是有线人通知。

    左小暖感激地道了几句谢,这才无奈地挂断了电话,转而对禹东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禹教官,今天的事……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看着眼前人有些窘迫的样子,禹东野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作为一个教官,保护自己的学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连忙低头,“谢谢禹教官。”

    禹东野看着她慌忙的模样,不禁爽朗地笑起来,又将心中疑惑问了出声来,“说起来,你与慕淮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一拧眉,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夫妻?虽然他们领了证,但是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男女朋友?然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谈恋爱那么一步。想来想去,也只有债主这个解释最为真实,然而她又应该怎么向禹教官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债主的家里,关系还那样*?

    好在,没有等她纠结完毕,前方便已经传来了念情和葛贝贝的招呼声:“暖暖,快过来一起玩。”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假作没有听到禹东野的那句问话,直朝着他一笑,“禹教官,我先过去了!”

    见她这样反应,禹东野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望着她飞奔的身影,他只将这个疑惑埋藏到了心底,决定日后再一探究竟。

    回到家后,慕淮深已经坐在了沙发以内,见到她一身脏兮兮的,不觉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角,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形象有多么可笑,只对着他讨好地笑了出来,“今天跟朋友练习沙滩排球,后来就玩得疯了一些。”

    慕淮深便是笑着移开了眼去,忽然又说起,“哦,对了,有一件事。”

    什么事需要这么正经,左小暖一边换上室内拖鞋,一边好奇地抬起头来,“嗯?”

    他语气淡淡的,“下周六就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你作为我的女伴,自然要陪我过去给老爷子祝寿。明天放学后早点出来,会有人专程接你去量尺寸。”

    明明是这样风轻云淡的语调,却引得左小暖一激灵,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语气很是慎重紧张,“老爷子?”

    “是。”他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紧张问话,只是平静地一页页翻着手中的报纸,好像只是在宣布今天的天气如何。

    “我……我可以不去吗?”她垂死挣扎。

    慕淮深凉凉一笑,语气却是反问,“你说呢?”

    这哪里是问话,分明就是赤鹿鹿的威胁。她咽了一口口水,一想到就要见到慕家的长辈,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亲戚……都会来吗?”

    “不一定,但是也差不离。”他很是诚实。

    在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后,她终于扶额,有些生无可恋,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我们要不要送什么礼物过去?”

    被她接二连三的问题引得有些好笑,慕淮深将目光从最后一个财贸标题中抽离开来,清清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见着她满脸忐忑之意,非但没有出言安慰,反而张口,悠悠地朝她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你能送的,老爷子都不缺。”

    显然这句话一下子说服了坐立不安的左小暖,当即便低头嘟囔了一声,“也对哦……”

    她怎么没想到,慕淮深如今名下企业的一部分,也是曾经的家族企业合并进来,自然家产雄厚。他慕淮深的家产足够了,那慕老爷子的家里又怎么会差,就算是差了,又哪里是她这样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学生可以给得起的?

    想到这里,左小暖不禁沮丧地倒在沙发上,全然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事,转而更加忧愁起来,朝着直身而立的慕淮深摊了摊空空荡荡的双手,表情很是欲哭无泪,“总不能空手过去吧,也显得太没有礼节了些。”

    “不要担心,我会准备好。”他见她懊恼的模样,实在止不住嘴边的笑容,却又不得不强装严肃,以让她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一边只将还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坐立不安的她打横抱起,果断地拉下了灯,声色淡然而坚决,“回房,睡觉。”

    在众人各怀心事的准备下,慕老爷子的八十大寿生日宴终于来到。宴会是晚上举行,然而慕淮深却在正午时分,便已经早早领着左小暖进了慕家大门。

    他自然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亲口吩咐想要见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左小暖,不过就是因为上回林若薇生日会上搅出的风浪。林若薇平日里又与老爷子亲近,这么一告状,老爷子自然着急。

    这回过去,十有八九老爷子是要当场给左小暖一个下马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领着左小暖提前见面,一是为了自己能够陪着她在身边,总不至于出现什么大的难堪,二也是为了给老爷子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把脾气发泄完了,晚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不会给小暖难看了。

    然而,他想要的更多,是让老爷子真真正正地认识一下他看中的这个女人。

    左小暖一边跟随着慕淮深轻车熟路的脚步穿行过慕宅里头的九转回廊,一边在心里啧啧惊叹着眼前所见的华丽修缮,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

    她深知自己本来就在别人的眼中就已经与慕淮深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了,此时更不应该给人落下没见识的话柄。

    似是感觉出了她的拘束和不自在,慕淮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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