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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高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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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叔叔,明明你替我分担了这么多,我非但不领情,反而还给搞砸了,”她歉疚的笑了笑,“你生我的气就行了,千万别怪我妈。”
“清因,我是外人,不方便评价你们的家事。但我想告诉你,你父亲去世后,她可以坐在董事的位置上继续安心吃她的分红,她的工作重心不在恒浚,完全没有必要留在恒浚和你那几个伯伯争权。”
舒清因没说话。
晋绍宁语调清平,“她当时发邮件请我回国帮忙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跟我说,她不是为自己争,而是为你争,你多一重保障,她才多一重安心。”
只要她能为舒清因争取的,她都会去争取。
“把事情解决好,别让你妈妈操心,”晋绍宁说,“至于其他的,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晋叔叔回办公室了,门被关上,她也不知道晋叔叔会和她妈说什么。
也许是替她说好话,也许是安慰徐琳女士,按照晋叔叔的性格,应该会双管齐下。
舒清因不想承认,她真的很羡慕徐琳女士。有时候一个人待着,会偶尔文艺又矫情的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和她无关,无人爱她。
***
离婚的消息往外铺散,引起不小的轰动。
众人为之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的调味品,年前的最后一道波澜,全仰仗这个八卦。
原本以为宋氏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结果宋氏那边也只是提出让她有空过去吃个饭,再没有任何反应。
她隐约猜到,是宋俊珩在背后按捺住了宋氏。
风言风语传的越多,对他宋俊珩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这样做情有可原。
原本两家合并的大家宴,也因为他们离婚的消息公布而被匆匆取消。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舒清因给徐琳女士发了个拜年消息过去,只收到了一句冷淡的“同乐”回复。
后面还附加了一条。
【记得祝你爸新年快乐】
她们母女俩最大的默契就是,逢年过节都不会忘记已故多年的舒博阳先生。
舒清因向舒博阳先不会再有任何回信的邮箱里投递了一份恭祝新年的邮件。
很快收到了自动回复,显示邮件已发送。
发送过去后,这封邮件就和前几年的一起永远尘封在邮箱里,永远不会被打开已读,也永远不会有人看到她邮件里写了什么,有时候舒清因甚至把爸爸的邮箱当成了知心姐姐的邮箱,平常不过节,她也时不时发一封过去。
舒清因性格倔,说不回舒氏过年,今年就真的没回舒氏过年。徐琳女士更牛掰,她直接和徐茜叶一同回清河徐家过年去了。
母女俩就这么别扭着,反正这种相处模式已经是她们之间的常态,等年后上班在公司一起开会,就又不得不见面说话了。
舒清因不想被那些伯伯们念叨,虽然一个人窝在酒店里看春晚是寂寞了点,也总好过听中年男人们在她耳边聒噪。
今天年三十,就连酒店里留下执勤的工作人员此时都聚集在员工大堂,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
酒店里有不少客人一起下去凑热闹去了,舒清因这层本来住的人就不多,再加上过年,到现在整层就剩她一个了。
春晚的节目没什么新意,她手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用毯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开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虽然眼睛是盯着屏幕的,但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电视里的主持人说,此刻大部分的国人应该正一家团圆,围坐在圆桌前,享受团聚的喜悦。
舒清因想,她是属于那小部分的。
年三十的意义在于团圆,偌大的酒店套房里,舒清因特意让人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和倒福字,门框前还挂着红色穗子,灯光通明的室内,为了烘托节日气氛,她还特意点上了没什么照明作用的红灯笼。
茶几上摆放着瓜果点心,热闹的晚会声音充盈着整个客厅。
之前工作忙,直到年三十这天晚上,她才匆匆忙忙用支付宝到处扫福字。
只可惜运气不太好,敬业福一直扫不出来。
舒清因一个人扫福字扫得不亦乐乎,落地窗外,已经有烟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站在窗前,踮起脚眼神想掠过高楼大厦,看看是哪里在放烟火。
还没来得及找到烟火的发源处,眼前忽然一暗,舒清因下意识的回过头,整个房间都黑了。
“……”
她真的也太霉了。
五星级酒店停电这种事居然还能被她撞上。
幸好酒店效率快,立刻安排了自动发电机又续上了电,只是要到她这层,说是还要等个两分钟。
说是说两分钟,但今天年三十,酒店值班的人不多,发电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等了大半天,供电还没供到她这层楼来。
房间太黑,舒清因不想待在里面,只好站在走廊默默等供电到位。
舒清因绕着走廊走了两圈,越想越觉得凄凉,最后干脆蹲在自己的房门前,小声呜咽了起来。
她怕黑,又害怕一个人,大年三十的晚上,又黑又是一个人,上天这是在折磨她。
她看了眼对面紧闭着的房门,想起他已经回香港了。
两个人一起等来电,也总比她一个人这么巴巴的等着要好。
手机开着手电功能,舒清因就这样用手电照着地毯,手指捻着毛边儿,数着地毯上的浮世绘风格的花纹圈数。
数到第五十六个圈圈的时候,舒清因听到有人过来了。
电梯恢复供电了?
她赶紧准备起身,打算乘着电梯去有光亮的楼层暂时躲躲。
“你好,请问电梯已经来电了吗?”她打着手电,靠着墙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人喘着气反问她:“来了我能爬楼梯上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舒清因不可思议的将手电光往上照,从腿到腰再到脖颈,最后停在那人的脸上。
男人英俊的脸被照亮,额头上附着一层薄汗,白色的打底衬胸前也湿了一大片,他稍稍往后躲了躲,掀开外套扇了扇风。
三十多层,他居然是走楼梯上来的?
她连下都不愿意下去。
“你不是在香港吗?”
“你怎么回来了?”
舒清因刚问出口又觉得两个问题没必要。
不管怎么样,反正本来应该在香港的沈司岸现在已经在这儿了。
“你怎么不等来电了再上来?”
这个才是比较有意义的问题。
沈司岸懒懒地说:“你不是怕黑么?”
第35章 除夕
其实她早就不怕黑了。
只是有些恐惧刻在骨子里,纵使克服,当年的慌乱与无措又不经意间翻涌上心头。
舒清因发现立在他身边的小行李箱,才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回来了。
她轻声问他:“你从香港回来了吗?”
“嗯,”沈司岸突然叹了口气,“谁知道一回来就碰上停电。”
说完他拖着行李箱走到自己房门前,从兜里掏出了房卡打算开门。
舒清因一急,说:“房间里很黑的。”
“我知道。”
刷卡的提示音想起,沈司岸已经打开了门,他下意识的将房卡插入取电槽里,果然没反应。
舒清因这时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抢过了行李杆。
沈司岸略有些惊讶,她急忙解释,“我帮你拿进去吧,这么黑你可能看不清。”
他只是有些轻微近视,有时会习惯眯起眼打量别人,不代表有夜盲症。
沈司岸没替自己解释,勾起唇角,推开门示意她先进去。
滚轮滑动,舒清因刚推着箱子走进去,轮子却卡住了。
可能是绊着地毯了,舒清因放弃用推的,改成直接用手提,结果这行李箱意外的轻,她甚至觉得这箱子可能是空的。
“你这箱子里都装的什么,这么轻。”
沈司岸回答:“没装什么,就几件换洗衣服。”
舒清因不太理解,作为女人,她每次出差光是化妆品和护肤品这类就得占半个箱子,出趟省那架势搞得跟出国似的。
所以她小声嘟囔,“你们男人这么点行李就够了?”
停了电以后,四周视线都变得昏暗,人的听力就异常的好。
沈司岸听到了,语气散漫,“来不及收拾,随便塞了点。”
舒清因替他将行李箱放在沙发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司岸脱下外套,她反射性的往旁边躲了躲,却发现他只是因为出了汗,所以把套在外面的大衣给脱了透气。
“我去洗个脸。”
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功能,摸索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舒清因点头,“那我先回房间了。”
沈司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凉,“回去干什么?”
“回去等来电。”
“你在这儿等是一样的,”沈司岸反问她,“难道你真不怕黑了?”
“我在这里,和在自己房间也没区别啊,”舒清因扯了扯嘴角,“都黑啊。”
而且这里说到底是沈司岸的房间,没有待在自己房间自在。
他声音又比刚刚刚凉了几分,“不是还有我吗?”
她说:“你要去洗脸啊。”这客厅不还是她一个人在么。
“我去洗脸又不是上厕所,你要是怕就跟着我,”沈司岸没料到她的理由居然会是这个,笑了两声,尾音拐着弯的上扬,“当然如果我是上厕所,我也不介意你跟我一块儿。”
虽然房间很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舒清因光是听他的语气,就能脑补出他现在那轻佻又欠扁的坏笑样。
“我还不至于怕到要当你的跟屁虫,”舒清因恨声说,“我回房间了。”
她转身往外走,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待在这儿至少还有沈司岸在,等回了房间就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但很快她就学会了自我鼓励。
怕什么。
就算房间很黑,以她之前的实战锻炼,早就能一个人应付了。
之前沈司岸不在的时候,她不也挺好的。
刚刚只是因为今天大年三十,她难免心思敏感些,也格外脆弱些,别人都在跟家人在一起,就她一个人对着电视,明明对那些节目不感兴趣,可为了让四周看着热闹些,非把声音调到最大。
“好了,我怕黑,留下来陪我,行吗?”
沈司岸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握着她的胳膊不准她走。
舒清因语气有些怀疑,“你骗我呢吧?”
“没骗你,真怕黑,”沈司岸的声音听起来又有些委屈,“小姑姑,洗手间可黑了,我怕镜子里钻出来个女鬼吓我,你陪我一块儿去吧。”
对的,她小时候也是,最怕晚上照镜子了,都是鬼故事害的,搞得她总觉得镜子里会钻鬼出来。
舒清因咳了咳,“好吧,陪你一起去。”
男人低笑,放开了她。
舒清因陪着沈司岸去了洗手间,看着他埋头在盥洗池前洗脸。
她就站在他旁边,忽然一时兴起歪了歪头,镜子里映出自己的半张脸。
其实也还好,不是很渗人,舒清因忽然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
旁边的男人还在洗脸,哗哗的流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舒清因看着他的后脑勺,还是不相信这男人真的怕黑。
此时沈司岸已经抬起了脸,只是眼睛还闭着,冲她伸手,“小姑姑,帮我拿下架子上的毛巾。”
舒清因坏心大起,忽然退后两步,站在他身后。
“小姑姑?”
沈司岸闭着眼又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舒清因?”
他又叫她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应。
舒清因听见沈司岸低声叹了句,“还是跑了。”
她捂着嘴,用力憋笑,眼见着他自己摸到了毛巾,正盖在脸上擦脸,赶紧抓紧时机趁着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她,走进几步,伸出只手猛地拍在他肩上,然后踮脚冲他脆弱的后脖子肉那儿吹了口凉气。
舒清因很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僵住了。
她正要得意的笑出声来,面前的男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毛巾,转过身,身体微倾,双手抓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腿接近悬空,男人轻松地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瓷砖墙。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用力箍着她,低下头在她耳边沉声说:“让我看看是哪个女鬼想吓我。”
舒清因连忙说:“是我是我,我不是女鬼。”
“你说你不是女鬼你就不是了,”沈司岸唔了声,威胁般的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说,把我小姑姑藏哪儿去了?”
舒清因也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和她闹着玩,只好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我就是你小姑姑本姑。”
这点绣花拳脚功夫也没能打消男人的疑虑,他垂下头凑近她的脸,一时间压迫感丛生,舒清因连头都不敢动了,生怕和他碰到。
“我不信,”沈司岸说,“你证明给我看。”
舒清因没辙了,“怎么证明?”
“我问你,我和小姑姑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舒清因立刻回答:“铂金汉宫。”
“具体点。”
“包间门口。”
沈司岸拖长了语调接着问:“嗯,怎么说上话的?”
舒清因刚刚那口自信满满的答题语气忽然消失了,声音开始结巴起来,“额,误会。”
男人似乎没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问:“什么误会?”
“……”舒清因咬唇,支支吾吾,“就那种误会。”
“哪种?”
“会被扫黄打非的那种误会。”
她尽力委婉,结果听到面前男人短促清冽的笑声。
舒清因尴尬地闭上嘴,她知道沈司岸不可能真觉得她是女鬼,但又不能不配合他的演出。
谁让她先吓他的,这都自找的,躺平任嘲吧。
沈司岸也知道再玩就显得有些弱智了,索性恢复了正常,“既然当初误会了我,怎么不继续误会下去?”
舒清因无语,“被误会成是鸭子,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那得看是被谁误会,”沈司岸顿了顿,轻笑着说:“小姑姑,咱俩差点啊。”
舒清因忽然觉得周遭的气氛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她小声问他:“那个,你能不能放开我?”
“刚刚吓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儿知道怕了?”
男人一点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又捶了下他的胸口,语气很凶,“你也骗了我,你分明就不怕黑,也不怕鬼!”
他空出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仍绰绰有余的箍着她的腰不准她动弹。
“如果真是女鬼往我脖子后面吹气,我当然怕,”男人笑笑,语气轻佻,“你的话就另说了。”
他这样说,显然就是告诉她,刚刚他完全没有被吓到。
舒清因顿感挫败,“你不怕,那你刚刚为什么愣住了?”
“有女人往我脖子上吹气,我教训她,她非但不认怂,刚刚还试图用小拳头捶我,”沈司岸慢悠悠的诉说着她刚刚的作死行为,“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说的是你愣住了,就是愣、住、了,其实你还是下意识的被我吓到了对不对?”她揪着他似是而非的回答反驳,非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他说:“我那不是被吓到了。”
舒清因:“那是什么?”
沈司岸放开她的手腕,她立刻就要奋起反抗,结果被他沉声警告,“别动。”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怂什么,竟然真的不动了。
他撩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微弱的暗光下,那地方白得几乎透出隐隐的蓝,格外诱人。
沈司岸低头,如法炮制的在她敏感的脖颈处吹了口气。
舒清因瞬间整个人都忍不住缩了缩,心脏被攥得生紧,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他低声问她:“懂了么?”
她用力点头。
舒清因听到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压抑又有些无奈。
“嘀――”
这一声响,终于将舒清因从羞愧的边缘拉了回来。
来电了,客厅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她细声说:“来电了。”
沈司岸烦躁的嗯了声。
舒清因抓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男人这回没再坚持,缓缓垂下了手臂。
她赶紧走到洗手间的开关面前,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室内瞬间一片明亮,这下应该不会尴尬了。
正当舒清因松了口气时,她看到了洗手间那面偌大的四方镜子里的自己。
刚刚乌漆嘛黑还好,现在开了灯,她什么样子一目了然。
红着脸,瞪着眼,双眸剪水,比盥洗池上沾着的水滴还摇摇欲滴。
刚刚那气氛,会这样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舒清因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不经看向沈司岸,发现人正也在看着她,只不过神色比她淡定多了。
男人清俊的脸绷着,薄唇微抿,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短发遮不住他的耳朵,和他白皙的轮廓肌肤对比鲜明。
比舒清因挂在房间里的灯笼还更能照明。
只可惜舒清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赶紧散热,压根没空理他,打开门迅速溜了出去。
“小姑姑。”
沈司岸叫住她。
舒清因没回头,双手捂着脸,不断地暗示自己,这股红晕赶紧可给她赶紧下去了吧。
“你待会儿回房间打算做什么?”
舒清因说:“看春晚。”
他又问:“你一个人?”
“嗯。”
“不凄凉吗?”
“……”
舒清因心说关你屁事。
“我也是一个人。”他又说。
舒清因回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沈司岸笑笑,“为了让我们两个看上去不太凄凉,今晚一起看春晚吧。”
兜兜转转,还是有人陪她一起看春晚了。
只是这个人很明显也对春晚不太感兴趣,她起码有的小品还能体会到笑点笑个两声意思意思,沈司岸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港区民众只是肃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
为了让港区民众不那么无聊,舒清因忽然说:“你有支付宝吗?”
“有。”
“五福扫了么?”
“?”
舒清因来了兴趣,“来来来,我告诉你扫。”
她拿过沈司岸的手机,替他扫了起来。
事实证明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比如扫个五福,用他的手机扫了大概七八次,五福就齐了。
自闭。
舒清因将手机还给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恭喜啊。”
沈司岸莫名其妙,“你生什么气?”
舒清因悲愤的将自己的支付宝点开给他看。十四张友善福,十一张爱国福,十八张富强福,二十二张和谐福。
零张敬业福。
“……”
沈司岸秒懂她生气的点。
舒清因不死心,又拿着自己的沾福气卡去沾。
事实证明,非就是非。
她叹了口气,“你合成吧,等十二点过了你就能领红包了。”
她撇过头,继续看春晚。
沈司岸垂着眼皮,拿着手机正操作着什么。
舒清因的手机亮了下,沈司岸说:“点开你支付宝看看。”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拿出手机点开看了。
Senan:【送你一张敬业福】
“……”舒清因不想承认,有生之年里,她会因为一个男人送了她一张敬业福而感动。
沈司岸:“高兴了吗?”
舒清因别扭的说:“瓜分五亿,你不要了?”
“五亿?”沈司岸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充满了一个有钱人对这区区五亿的不屑与鄙视:“你眼界能不能稍微放开点?”
舒清因心想你懂个屁,玩的就是集五福的乐趣。
但想着他好歹送了自己一张敬业福,舒清因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憋在心里默默吐槽他。
她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沈司岸能看出来她因为他刚刚的不屑伤到自尊了。
男人挑着眉说:“为了这么几块钱跟我生气,你想要五亿我直接给你汇五亿过去,这样你满意了吗?”
舒清因:“谁要你的臭钱。”
“不要?”沈司岸哼笑:“既然小姑姑这么富贵不能淫,那建筑开发的预算要不减减?”
舒清因立马改口,“淫,我富贵特别能淫。”
“……”
沈司岸扑哧一声,笑得咳了出来。
舒清因撇嘴,还是想让他也把那五福集齐,不然她良心上过不去。
她让沈司岸用沾福气卡沾她的。
没过几秒,沈司岸成功合成五福到。
“……”
皆大欢喜,但她欢喜不起来。
沈司岸没法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第36章 初一
没过多久五福开奖,沈司岸拿了六块八毛八,舒清因本来还想嘲笑,结果一看自己的,一块六毛八。
她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沈司岸瞥到了她的数字,神情似笑非笑,“这么费劲心思集福,结果拿到一块多,小姑姑,你真是很持家啊。”
舒清因没再理他,扔下手机继续看春晚。
有的节目实在不好看,她窝在沙发上,来自头顶的空调热风呼呼往下吹,电视里那些人说话唱歌的声音都成了催眠曲。
此时灯光明亮,整个房间显得很热闹,但不是几个小时前的,只是靠着灯和声音堆砌出来的假热闹。
茶几上准备的零食她没动,摆盘精致。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偶像剧,主角的家永远是整洁如新,观众看着是挺赏心悦目,就是丝毫没有生活感,平常住人的房子里,只要主人不是极端性洁癖,都不会搞成样品房的模样。
还是沈司岸受她邀请,客气的挑了点零食吃,他不喜甜也不喜太咸,辣的也不怎么吃,活生生的皇帝胃,吃了几样就扔在茶几上不动了。
稍显凌乱的包装纸躺在摆盘边,沈司岸还在试图挑到他喜欢吃的零食。
“就没有口味淡点的吗?”他边挑边抱怨。
男人的手挑剔的将小零食拿起又扔,不喜欢的通通推到旁边。
舒清因抱着膝盖,忽然笑了。
她闭眼,耳边充斥着电视机的声音,和男人挑零食时发出来的,包装纸沙沙的摩挲声。
烟火气味如此浓厚,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和父母一起过年时。
这才是过年啊,身边要有人,才叫过年。
在这样温暖安心的环境下,她的睡意来得极快。
其实在签好合同后,她就打算好好休息下,只是处理离婚的新闻,又面对徐琳女士的言语施压,她每晚辗转反侧,全中国的羊驼都快被她数完了,也不见得能睡着。
明明想睡,大脑却异常清醒的感觉让人无奈。
直到时针快指向十二点,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得舒清因终于感到困倦乏乏,就坐在沙发上,枕着波棱盖,眼皮开始打架。
“过年好!”
电视机里,主持人异口同声的宣布着新年的到来。
舒清因揉着眼睛,有些茫然,“十二点到了吗?”
“到了,”沈司岸就坐在她旁边,声音很轻,“新年快乐。”
舒清因愣了会儿,回了句,“新年快乐。”
他又说:“继续睡吧。”
舒清因摇摇头,沈司岸还在旁边,她怎么能直接睡过去。
放在一边的手机不断震动着,卡着零点,很多人给她发来了新年祝福。
她拿起手机,开始逐个回复些重要的人发来的消息。
徐茜叶:【踩零点送祝福,我是第一个吧/得意】
其他人大都是模板式的新年祝福,只有这位格外不同。
舒清因:【不是】
徐茜叶:【???是谁打破了每年都是我第一个给你发新年祝福的记录?我他妈就稍微分了点神稍微晚了一丢丢,靠,自闭了】
徐茜叶:【/哭泣】
徐茜叶:【提起四十米大刀。jpg】
舒清因偷偷看了眼似乎也在回消息的沈司岸。
几个月前,她绝对想不到现在在一起过年的会是沈司岸。
舒清因又瞅了眼除徐茜叶之外的其他消息,发现宋俊珩居然也给她发了。
他的新年祝福向来简单,舒清因已经习惯了直接复制他的消息再还给他。
只是今年的不同。
【新年快乐,在家还好吗?】
对了,除了徐琳女士和她家里的那些亲戚,没有人知道她今年是在酒店过的年。
朋友圈里的人都在发年夜饭的照片,只有她的相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得发。
都说不发朋友圈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屑炫,一种是没得炫,她属于典型的后者。
舒清因看了眼自己的朋友圈,发现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发过任何动态了,唯一最近的一条,还是她转发的企业公众号的新闻动态。
她并不是多么无聊的人,很多好玩的表情包她也有,很多梗她也知道,但就是不知道该发些什么,或许是这几个月的生活实在令她焦头烂额,翻遍了回忆也很难找到适合发在朋友圈的事情。
舒清因给他回了条:【还好】
宋俊珩说,过完年后,他家想和她和她母亲谈谈。
舒清因不用想也知道要谈什么,她没拒绝,只说约个时间出来谈。
【我已经把前因后果都和他们说了,但他们坚持要和舒氏谈】
舒清因不知道他说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如果说是离婚的前因后果,他姓宋,宋家的人怎么样也应该会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凭良心讲,宋俊珩除了跟她不是正常夫妻外,别的地方没得挑。
他从来没让她处理过那繁琐的家庭关系,别说他的继母和弟弟,就是他的父亲,她也很少见。
外人都说宋氏情况复杂,做他们的媳妇儿会很辛苦,但实际上,宋俊珩从未将这些问题摆在她面前,他总是说你不必管这些,交给我处理就好,从头到尾都让她觉得,她嫁给他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宋氏。
这才引出后面的很多纠葛。
【婚都已经离了,难道你想反悔?】
她这句话有点质问的意思。
【没有,这你放心】
【我们先见一面谈谈,提前跟你说说情况】
【可以吗】
这一连串的回复让她犹豫了片刻。
她和宋俊珩离了婚,不代表她和宋氏从此再无瓜葛,宋俊珩这个举动是为了她好,甚至于如果宋氏想让他们将离婚作废,宋俊珩显然是在反水。
【好】
或许是因为看手机看得太专注了,身边早就回复完所有信息的沈司岸倚着沙发,状似无意的问她:“你在跟谁聊天?这么专心?”
舒清因收好手机,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宋俊珩。”
沈司岸眉头拧起,声音渐凉,“都离婚了,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聊的?”
她当时是当着媒体的面儿公布的离婚,沈司岸知道也不奇怪,只是刚见到他的时候反应正常,丝毫没提她离婚的事儿,她以为他远在香港所以没关注这些东西。
舒清因不想解释太多,只敷衍道:“很多事要聊。”
“那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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