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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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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熟门熟路地上了饭菜,就离开。
陈锦州把手中的肉包子掰开两半,把少肥肉的那一部分递给舒曼。
舒曼咬了一口,问他:“不是说了今天有事不来了嘛。”
“我本来要去找你的。”陈锦州干净说了杨渝渝的事情。
舒曼沉默了好一会儿,咬了一口肉包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表哥和杨渝渝认识啊?她会不会去找他?”毕竟是原书中的男女主,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应该不会。”陈锦州摇头:“何况他现在在省城。”杨渝渝应该不敢出现,她一露面就会被抓起来。
因为杨渝渝的特殊,公安局没办法定罪她和谋杀案有关却也没办法排除嫌疑,在讲究证据的年代不能真的把杨渝渝怎么样。陈锦州事后找了张队长,以知青伪造文件,私逃同村的罪名让人去逮捕她。
只要她出现,就会被人遣返回来。
“那还不如出现呢。”舒曼有些郁闷,好歹知道人在何处,不像现在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却又知道无论是她还是石二宝现在肯定对自己这个“受害人”有恨意。这种感觉就像毒蛇在黑暗中伺机等待,随时有咬你一口,丢了性命的危险。
陈锦州莫名不是滋味,无奈安慰的话不会说,只是干巴巴地保证:“我会在你身边的。”
舒曼的脸颊微微发烫,半晌后点了点头。
陈锦州顿觉得口干舌燥,紧了紧嗓子眼,期期艾艾地问道:“你这是答应了吧?”
舒曼不语。
陈锦州双手抖了抖,猛地向前,忽得一顿,抓起碟子上的两只大白肉包子,狠狠地各咬上一口。
舒曼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望。
她刚才的心脏都要跳出去了,以为这个人真的要抓上来握住她的手。她是要拒绝还是同意?还是应该欲拒欲迎。
她内心深处似乎是愿意的。
然而现实告诉他和她,不行。
陈锦州恨恨地扫了左右两边桌子上还未离开的客人,半是无奈半是庆幸地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舒曼,安抚说道:“往后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一样了 。”不用担心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亲昵的举动,也不必克制自己。
舒曼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包子呛住。
她一阵咳嗽,陈锦州急急倒了开水,嘴里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跟小孩子一样,吃饭都能呛着。”
舒曼努力咽下包子皮,斜睨了陈锦州一样,决定不理会这个给了根杆子就使劲往上爬的男人。
她这样,应该怪谁?
他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这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舒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声说道:“我还小。”虽然在农村甚至一些城市里,十六岁的姑娘已经谈婚论嫁了。
但舒曼不能接受。
她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国家建设,我们不能只顾私人感情。”反正十六岁太小,她打死不能接受。
陈锦州不觉紧张:“国家建设不缺我们两个吧。”事实上他根本没考虑现在就结婚,就是小姑娘的年龄都不合适呢。只是不知道怎么地总是控制不住地规划两个人的未来,想着要给小姑娘一个舒心的生活。
刚才也是情急之下下意识说出口的,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莫非她想晚婚不成?这要是以前,陈锦州不只是举双手双脚赞同,觉得三十之后再考虑也行。然而现在,心中苦涩,嘴唇更是干了又干,想说什么还不敢说,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人。
舒曼白了他一眼,小脸严肃:“亏你还是公安呢,这觉悟还是太低了。”知道这话不能被别人听到,她刻意半起身,凑到陈锦州面前说的。
七七年高考,她到时候十八岁,等大学毕业后,可以再考虑。
也不对,她怎么突然考虑起这些了。
明明之前还是不想以后,哪怕双方差距大,哪怕不成了,也只当婚前多谈了一场对象。
都怪他,舒曼又瞪了瞪陈锦州,觉得自己似乎被带到沟里去了。
陈锦州眉心拧起,想着小姑娘觉悟太高到底是好是坏?
……
杜鹃是第一次进到屋子,之前来过一次,也只是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
等跟着白玉英进去后,就会发现里面大不同。
整整一排的屋子都被打通,里面放了好些货架和竹篓,不过这个时候里面空了一大半,剩下的东西不算多了。
白玉英和门口的白叔,打了一声招呼,就叫杜鹃和张家人进屋去看看。
屋子里背的东西,张秀秀不需要,她先是去看了奶粉这些,见有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那最后一点对陈耀文的留恋也没了。比起自己,陈耀文毕竟是有正经工作的老师,工资还不错,福利也可以,自己离婚后却是地带着孩子在土地里面生活。不说以后怎么样,就是目前孩子奶粉的事情都不容易解决,但这些在看到满满一个竹篓的奶粉终于安下心来了。
等问了价格,张秀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不知道这是白玉英同白叔打过招呼的,虽然比供销社贵了一些,但绝对比黑市上便宜一大截,而且这还是不用奶粉票的,基本上就等同于白送,连跑腿费都没有收。
而事实上,就是在黑市,奶粉也是紧俏品,比麦乳精更难得一些,往往是一摆出来就没了。
白叔之所以还有这么多,是想屯着找个时机再卖。
按照书中些的,这整间院子里的东西,最后几乎都进了顾长城的腰包,其他人虽然只分得一部分,依然吃得满嘴是油。
可见这些东西的价值。
白玉英并没有进去,而是跟着白叔去了他平时住着的屋子,那里才藏了一些好东西。
看到手表的时候,白玉英刚想伸手过去,想到陈锦州手上一顿,又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打算找一些好东西过来。
到最后只拿了一个二手的红灯收音机,新的也有,但不值得。
就是二手,因为保养得当,几乎是全新的,就是这样,白叔也没有收钱。
白玉英笑笑:“回头我收个几十块当做白叔给我的零用钱。”
白叔仍旧是笑呵呵地看着她。
白玉英又看了看,把目光对向那叠全国粮票。
另一边,张家人在看到张秀秀选了十袋奶粉后,张红军和李月娥小声商量了一下又拿了十五袋。
“你别忙着拒绝,先说好,我和你哥手里的钱还有用,只能给你买五袋,另外十袋是爹娘的意思。”张大娘是给了钱的,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不要票买到什么好东西,现在实在是大赚了,要不是这里面好东西实在不少,他们有其他的需求,就是全买了奶粉都是高兴的事情。
到最后,张红军买了好些油布,这还是挤压在墙角,又迈了一些细玉米粉、白面还有一些粗粮,等开春到时候家里人就得下地,往年好一些从一日两餐改为三餐,当然依然吃不怎么饱,这是运动量大了的缘故。
但以前是粮食难买,有危险性。今天难得有机会,他们也知道是占了知青们的便宜,可白白放过机会,又不甘心,只能厚着脸皮多买一些,想着往后还得多念念这几个知青的好差事。
杜鹃见状也买了一些粮食,不过不多,她吃得少,之前知青点那几个人先后走了,还是留下一些带不走的笨重粮食,虽然都是粗粮,但也是能填饱肚子的,暂时就还不缺这些,何况她每个月粮站那边也有口粮。
倒是布料,就刚过来的时候在供销社买了一些,现在看到这里也有,就要了几块玫红色碎花的布,又要了青色的布。前者打算做了衣服给妹妹寄过去,后者是等回头下地的时候有穿。
她虽然是当了扫盲班的老师,有工分算,但等农忙的时候,扫盲班大大小小的人都要去地里帮忙,何况是她。
舒曼被陈锦州送过来的时候,大家脚边都放了不少好东西。
看他们心满意足的样子,想来收获不少。
舒曼粗粗看了一眼,自己都不怎么需要。
倒是白玉英见了她,就把她拉到一边,献宝似地拿出一台收音机:“二手货,收你三十,不贵吧。”
“真的二手?”舒曼心上一喜,她其实在见过白父后,就一直想着买一台,这样有些消息就有了来源渠道。
只是动辄一两百的大件,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就想着慢慢来,再凑钱看看好了。
“难道还骗你不成?你看看那旁边时不时有两道划痕,听说是那卖主的孙子给弄的,要不然也不能卖给白叔了。”当然实际上是那家里欠钱,白玉英没等舒曼细看,又神秘地掏出一卷用手帕包的东西,问:“要不要。”
舒曼怔了怔,忽得打开手帕,有些激动地问道:“多少钱,我要了。”哪怕手上钱不够用,大不了找陈锦州借。
毕竟……原是处上对象了不是嘛。
舒曼想到这有些脸红,知道这算是真正认可了陈锦州的身份。
“嗨,我借你啊。你回头还我啊,这样你就不会忘记给我写信了。”手上这一叠至少几百斤的粮票,白玉英知道舒曼能拿出钱来,但肯定吃力。
她又不缺钱,也不指着这点钱过日子,肯定不会要。
但她不要,舒曼肯定不允许,还不如让她欠着。
舒曼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后,握住白玉英的双手:“好,算我借你的。”她肯定不会忘记白玉英,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谁欠谁更多一些。
她是觉得自己欠对方良多。
但白家人显然觉得不够。
这事情也是在说不清,那就只能继续互相纠缠在一起。
她也希望白家人的命运,真的从此得到改变。
舒曼也不后悔,之前对白父说的那似是而非的话了。
倒是这些粮票,舒曼只拿了五十斤放到身上,其他地推回到白玉英手里。
白玉英不解地看着她。
舒曼道:“回上海的时间定了吗?”
白玉英沉默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白叔刚才和我说了。”
“舒曼,我很庆幸认识你。”
舒曼微微一笑,抱了抱白玉英:“我也是。”
白玉英眼里闪着泪花,有些事情她没有说出来,就是说了舒曼肯定也不当一回事,按照原本的推算,她想回到上海,这边虽然愿意放手,可上海那边不好进去。白父回去,少不得要跑动关系,几经折腾。
但按照白父的意思,这一次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猜测是和陈锦州有关系,但绝对不认为是和救命之恩有关系。
所谓救命之恩,其实也是掺了水分,他不过是把人救起,送到另一个地方丢下,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出没的那条路。
但白父的确也因此救了陈锦州。
陈锦州承认,但这在当时介绍其他人帮着白玉英在档案上做文章已经足够偿还,而后面的,估摸着就算还有恩情的原因也应该和舒曼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不保证时间了。
最近忙得一塌糊涂,工作上不讲了。
女儿要上幼儿园之前,暑假要开始上同一个学校的小小班,她才两周多,就得送过去,老母亲紧张地一塌糊涂,又怕进不去幼儿园,报不上名,又怕报上了她过去害怕,生生让自己长了一嘴巴的燎泡。
没办法,我今年出来重新工作,把女儿给她奶奶带。
但最近她奶奶不愿意了,说太累了,她还得去教堂,还得给人做媒。
所以我能说什么?
再不愿意让自己没有经济收入的情况下,只能咬咬下,委屈女儿了。
7月2号就要读书了,估计在那之前和那开始的头几天,我要一直处于焦虑和更新不定时的状态,但我会保持日更,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爱你们,么么哒。
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码字收入能超过我的工资,哈哈哈,感觉很艰难,但至少有个目标。无论如何,再尝试过近乎两年半的全职妈妈生活后,发现没有钱,你屁都不是。
老公是给钱花,但总觉得底气不在。
第51章
等陆续有其他人要上门了; 心满意足大买一通的舒曼一行人也终于提着东西离开这座院子。按照白叔的意思; 就是这个地方; 今天过后和他们白家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才这般大胆的行事。
不过舒曼走出院子的时候; 好像还看到在公社里面做事的人进来; 对方虽遮遮掩掩的,但那下巴下的痦子太过显目,想让人忘记都难。
这事关白家的生意,舒曼与那人擦肩的时候,眉眼不动; 走出去几步后,在白玉英耳边说了一句。
白玉英猛地回过头去; 急切地问道:“你确定。”
舒曼点头:“当时公社的人不是来给医院探望我嘛; 后来的人里面就有他。”其实就是送钱,看着这个人在公社里面的身份应该不会太低。
白玉英点了点头,转身跑进院子去。
两个人的对话时间很短,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白玉英突然又跑回去,想着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心里也没当一回事,反而贴心的到树荫下等待。
这个时候; 陈锦州两只手指插在裤袋上又晃了过来。
没有案子的时候; 他们公安也是很闲的,又只是在镇上走动,就当成巡逻了,大家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陈锦州的时候; 张家人朝他善意地笑了笑。
正是他告知张建设要回来的时间,张家人才觉得不愿意张秀秀和陈家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吃住张家,夫妻分居,对陈家人来说似乎还是很好的事情。可真行为小夫妻着想的人家,那可是巴不得小两口和和睦睦的。
可见,对这门婚姻甚至对张秀秀,陈家的人是打心里看不起和看不上的。
那秀秀就不能耽搁。
陈锦州过来的时候,张红军邀请他一起过去。
陈锦州睨了舒曼一眼,像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在张家人善意的笑容下,舒曼悄悄瞪了瞪他,下一瞬忍不住破功,笑道:“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去看看?”
反正来的路上,她们三个女知青商量过了,不为张家的事情,就是为同为女子的张秀秀打打气也得过去撑个场面。
“不用你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张红军可没打算仗势欺人,就是打架,那陈家三个人也不够看,之所以叫陈锦州也是看到才想起来,担心那陈家父母两个老人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情,自己到时候岂不是有嘴巴也没有地方说去。
上一次是趁人不备,陈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容易,即便打定主意离婚,张家人也没有打算让张秀秀受委屈,何况还有个孩子要养。原本对于张秀秀回来,村里是有不少微词的,但张家上下从张队长到出外玩耍的喜子,说起张秀秀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要护着人的态度。
外人虽然喜欢说嘴,但说多了,对方不理会,自然就会无趣。何况张家还是队长,又有张建设在部队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求上张家呢。大家哪怕喜欢碎嘴,事关张家,那是宁可躲回屋里唠嗑几句。
你不当着面说,张家也只做听不见看不见。
白玉英出来地很快,手里还捏着一包白叔塞过来的云片糕,走到舒曼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白叔说是早就知道的。”在公社里的人又怎么样,平时还不是一样有需求,家里双方老人还有孩子都得养,靠他一个人的工资也就勉强吃个大半饱,想吃好想吃饱就得另想办法。
其实白叔在这边,白父一直有在背后谋划。
他的女儿在这里,他最亲近似兄弟又是长辈的白叔也在这里,不可能两手一摊就万事不管。
只能说,在书中,白家之所以出事,就是白父那里被盯上,正好这边也有人有想法,两厢凑在一起,就先找了白叔这边下手,再处理了白玉英,让白父再无意志。
在顾长城倒台后,县城那边几方势力暗手操作下,现在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才是。
舒曼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只剩下白玉英回到上海,那白家的命运有大几率会改写。
陈家的院子,陈耀文拔了拔碗里的焦黑的不像白豆腐的豆腐,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
“你不吃了啊?还是又要出去吃啊。家里可没那么多钱了啊。”陈母急忙叫住他,更多的是担心陈耀文饿肚子。
“吃什么吃,这么难吃的饭菜,喂猪猪都不吃。”陈父丢下碗筷,骂咧咧地站起来:“你这老婆子存心不想让我们父子吃饭是吧。”
“什么叫猪不吃,你们以前还吃得少吗?”
“那是……”陈父张了张嘴,想说这几年的饭菜就不错,但赫然想起来,似乎陈耀文的媳妇进屋后,就接受屋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特别是她的手艺当时虽然也是初学者,可比常常把盐当糖用天生没有灶上手艺的陈母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了。这几年下来,张秀秀的手艺是越发地好,陈家人的嘴巴就被养叼了,也被养习惯了。
这一两个月,又仿佛回到过去吃猪饲料的陈父,对此实在是不能忍受。
“耀文,那李美丽你还没有搞定啊?”
陈耀文往外走的脚步一顿,低头不语。
知子莫若父,陈父重重地哼了一声:“要实在不行,就去把张秀秀母子接回来先。毕竟是我们陈家的人,哪有一直住在张家的道理。”
“爸,这事你别说了。秀秀肯定不愿意。”就是接回来,估摸着得自己去跪求了,上一次就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人回家了。但总体来说,是陈耀文不愿意放弃李美丽。他这几个月进展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
说没有,是在外面,以前还能带着李美丽偶尔下下馆子,但最近都被拒绝了。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多半是学校里,吃个饭自然也在食堂。只是陈耀文好歹还要点脸,食堂里面不只是老师还有学生们,当着这些人他做不出和李美丽亲密的举动,这基本上就等于再吃公事饭一样。
说有,实在他暗示下,李美丽带着陈雅文去过几次供销社的后门,拿到一些在前面买不到的好东西,如女士皮鞋、羊绒大衣。听说这些东西,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柜台上,基本上是被内部的人给分了。这些东西,贵是贵了点,可你没渠道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有什么不愿意,难道这嫁出去的女儿还真赖娘家不成?”陈母往地上呸了一口:“要么她自己回来,要么就把孙子送回来,她爱住娘家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孙子回来了,她不信张秀秀不跟着回来。
“可要是美丽同意了呢?”陈耀文忍不住问道。
“那就再让她走呗。”陈母理所当然地说道:“要是她愿意留在家里洗衣做饭,那就让她跟我们住,顺便照顾孩子。这妈妈还是亲妈妈的好,你和美丽到时候申请个房子住外面去。”
两个都是正经老师,申请结婚房还是可以的。
再不济不是还有哪位供销社的舅舅嘛,到时候找他帮忙。
陈耀文想着想着就快心动了。
想着留张秀秀在父母这,也不算违背从前的诺言,对不起她。他们之所以无法继续,不过是秀秀的思想已经跟不上自己,长久下去对双方都是痛苦,还不如找做决断,大不了他往后多给他们母子几块钱。
“我看行。”
屋外的张红军听到这里已经按不住胸口的那股怒火了,却是李月娥随手操起靠在门边的扫帚,冲向被吓到的陈耀文:“我这脾气实在是不能忍了,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还想要我们秀秀给你们陈家做牛做马,我告诉你们,做梦去吧。”
“你干嘛?你这是擅闯民宅。”陈耀文抱头鼠窜,嘴里还说着威胁的话:“我要报公安,把你们都抓起来,坐牢,坐牢去。”
李月娥手上的动作一僵。
陈耀文趁机跳到陈母后面,怒气冲冲地指着张秀秀:“你疯了是不是,我原本对你还有些怜惜,想着怎么也不让你没个去处。简直是泼妇,你们全家都是泼妇。”
张秀秀气得面红耳赤。
杜鹃见状扶住张秀秀,小声说道:“我们知青点还有空屋子呢,可以借你暂住。”
“住什么知青点,家里难道没房子了?”张红军阴着脸:“放心有喜子一口饭吃,就有幺娃的。”
张秀秀低头直抹眼泪。
“别听他们瞎说,公安可不管别人的家务事。”舒曼不知道这个时候管不管,但想着便是管能插手的余地也不多,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多的是女人被男人打去半条命,后面人家一句道歉的话,依然开开心心地提着包袱过日子去。
甚至还有些人呢,反过来怪罪帮了她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这些公职人员。
所以舒曼其实很不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
说起来,都是一地鸡毛,捡也捡不完的那种。
“真的?”李月娥问了一句后也不管真假,手里的扫帚铺天盖面地就扫过去。反正不管真假,打了再说,其实也是相信舒曼的话,毕竟她看起来和那位陈公安在处对象。这样说出来的话,别人下意识就先信服几分。
陈家三人养尊处优地,哪受得了虎虎生风的扫帚,顿时避地狼狈不堪。
白玉英嘴里叼着云片糕,笑盈盈地看着好戏:“这个法子好,以后只要不离婚,那都是家务事。打架有什么好怕的,谁弱谁胆小。”
陈家也是有几门亲戚的,可大多都是城里人,做事顾忌身份,何况这事本来就是陈家不占理。但张家不同了,乡下人嘛,有时候就是凭着一股气上门,不为什么就是欺负了我们村里的大闺女,全村不让,干脆都打上门去。
许是对泥腿子的印象太过不好,陈父的脸色几次沉了沉,对一旁抱着臂膀但目光一直追随李月娥的张红军说道:“要知道秀秀要是被我们家休了,你们张家在乡下也脸上无光。”
“错了,错了,是离婚。休什么休,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过去那老一套。再说就现在这情况,难道还光荣了?”舒曼知道这事其实就是很多人甚至包括张秀秀自己的顾虑,张家看似坚定了,但事情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转变。
这样的闲事,她不喜欢管。
但既然管了,就得让他们在无法更改,且事后想明白这个决定是他们自己下的,并不是别人的缘故。
“对。”张秀秀深呼吸一口气,要说来之前其实心里面还有那么点不死心,想着从前陈耀文对自己的好,可刚才在门口听到那番话,让她的心被冰冻住,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她的事情,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
再说按照之前陈家那样的打算,只怕爹娘知道后要气病了。
要说难堪,对张队长和张大娘来说,亲闺女自甘下贱地被人欺负,这才是脸面全无的事情。
“那你们想怎么样?”陈耀文已经看到院子那里有人探着脑袋进来了,其中一个就是在邮局里工作的刘大娘。
这阵子,张秀秀回娘家,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刘大娘。
她这阵子没少找机会明里暗里地打听。
这里面事涉李美丽,陈耀文又一直没有把人拿下。
陈家人当然一个字都不说。
可他们不说,想知道的人还是能知道。
在镇上,陈家的那点事情,不过是没有传开,可还是有些人是知青的。就说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哪一个没有几门亲戚的,闲话的时候,哪能不提到几句。
何况这个刘大娘因为张秀秀生产一事,同张家走得挺近的。
这要是从她嘴里传出去的话,不用想都知道是站在张家那边的。
陈耀文沉着脸,觉得今天的事情张秀秀太不给他面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君,看一下全勤哭了。
若是一天没有达标据说这个月要20W字,本来只要18万的。哭泣。
第52章
他却不想想; 面子从来是相互给的。
他的所作所为又何尝给过张秀秀面子; 虽说是农村娃; 可在张家,张秀秀也是被呵护着长大的; 反而到了陈家; 因为知道一开始陈家父母不接受她,加上陈耀文一直在耳边给她洗脑。张秀秀也就傻傻地给陈家做牛做马。
当然这些,被人看来估计也不是什么事情。
毕竟大家理所当然地就觉得,女人不就是生孩子做饭暖被窝的干活。
处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中,下意识地大家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在张家; 其实张队长身上有有决不容人质疑的大男人主义思想,就是陈锦州一开始也是有这样的想法。
但好的一点是他愿意去改变; 且不用人说; 就主动做出行动。
“这不是秀秀吗?你可算是从娘家回来了?娃娃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呦,红军和月娥也过来了啊。”刘大娘家里也正是饭点的时候,原本吃过饭就要去邮局,可架不住两家离得近,这么大的热闹,想不听到都难。
看到自家娘相似进自家门一样舒服地走到张家院子里; 刘大娘的儿子面红耳赤地站在外面; 看来有些无措。
他刚才伸手拦了一把,当刘大娘不用回头直接就拍开了。
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不安好心看热闹呢。
事实上; 刘大娘就是来看陈家的热闹,张刘两家是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刘大娘不喜欢陈母,陈母同样如此。
可架不住张秀秀心善,不会因为陈母的吩咐,而盲目地仇视刘大娘。反而在有一次,帮了刘大娘。
因为知道陈母的态度,刘大娘不欲张秀秀为难,但心里也记了对方的恩情。这才是上一回张秀秀生孩子,刘大娘已经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出发去红旗村了,也是见了舒曼想起张家是红旗村的队长,而这两天可不是生产队到公社的时间。当然,主要的还是刘大娘没想到陈母这个人对亲孙子亲孙女都能这么狠,以为送去医院应该就没什么事情。
要不然肯定连一点功夫都不耽搁地通知张家,也是因为觉得愧疚,在陈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张家人上门道谢后,刘大娘就更看不起陈家了。
“刘大娘。”张秀秀低头抹去眼泪,朝刘大娘勉强笑了笑:“娃在他姥姥家呢。”张红军和李月娥也分别向刘大娘打招呼。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刘大娘斜看了陈耀文一眼,叹气说道:“要我说,这陈家真不地道。你留下来早晚被折磨,还不如走了好。”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刘大娘其实也是这个态度。
但只除了陈家这边。
这一家子老狗小狗,咬人汪汪叫,没一个好的。
就这阵子,刘大娘没少听陈母指桑骂槐地骂人,这要是不知情的经过的,肯定以为张秀秀做了什么对不起陈耀文的事情,这才被夫家赶回娘家去。原本这陈耀文娶张秀秀个农村女娃,不看好的人就很多。
眼下听了陈母的话,先入为主地当然就会觉得这农村女娃果然不该娶回来,不是良配,到时候陈家再有什么行动,把人留下,那是陈家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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