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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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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身体将养了这么多年,依然不能蹦不能跳。
这才使得他刚才没办法去反驳董晓华的话。
可若非董晓华瞒着他做了这事,舒安心里并不愿意妹妹代替他下乡,只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
但愿今天能买到书,而那些书真的对红旗村生产队有用,这样舒曼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另一边,张秀秀在红旗村住到正月初五,陈耀文就骑了自行车回来要把人接回去。
起先,张秀秀还不乐意。
陈耀文不得不求爷爷告奶奶地哄道:“你要不回去,咱儿子可怎么办?”谁知道这小子之前好好地,张秀秀一走,成日成夜的闹。陈耀文偶尔抱抱孩子还觉得新鲜,让他带孩子那是断断不能的,陈家父母虽喜欢大孙子,可白天黑夜地带也没那个体力。
本来还觉得张秀秀走了,能培养祖孙感情。
可这不过去才没几天,陈家父母就先认了输,让陈耀文大包小包地来红旗村请张秀秀回去。
这陈家也知道,张秀秀以前回娘家哪一回都没有留下,这一回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他们是拉不下面子,就只得让陈耀文上。
张秀秀舍得下男人和公婆,到底舍不得孩子,晾了陈耀文一回,还是提着包袱回去了。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舒曼:“过了十五,你就来镇里找我。”
舒曼答应,送走张秀秀和陈耀文,才起身走回张家大院。
张大娘正坐在炕上抹泪,李月娥陪在一旁。
看到舒曼进来了,张大娘用手背擦了擦,叫她上炕坐。
炕的中间放了好些东西,都是陈耀文带过来的。
舒曼看了一眼,有两瓶麦乳精、一盒子糕点还有一些布,这可算是稀罕的东西。陈家这也算是为了孙子大出血了,当然也有为之前张秀秀生产的事情间接向张家道歉。张家收了东西,也就不能老拿那件事去说。
张大娘打心里不想收,可为了张秀秀没办法。
难不成,还真的把闺女留在家里不成?那到时候可怜的就是孩子了。
可收下了,这心里实在不好受。
李月娥素来能言,偏这个时候口水都干了也没让张大娘缓过劲,只能瞅着舒曼看,让她好歹开口说点什么。
“大娘,你想秀秀姐了,再喊她回来住几天就是了。月娥嫂子肯定乐意,再不济让秀秀姐把您的大外孙也给一并带过来。”要说这女人嫁了人之后,要是娘家嫂子不乐意,其实真挺惨的。婆家不当你是自己人,娘家当你是外人,本来你还算是有家人的,一嫁人两头都不碰。
可也有好的,比如娘家嫂子乐意的,婆家又是真心拿你当儿媳妇女儿看待的。对张秀秀来说,后者是不可能的了,庆幸的是李月娥对张秀秀这个小姑子是打心底地盼着她好。以至于以后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回到娘家,张秀秀还能有个去处。
“乐意,俺肯定乐意。”虽不至于把张秀秀当女儿看,可李月娥真心把张大娘当亲娘看,要不是这个姑母怜惜她,她未必能从李家沟嫁到红旗村来。眼下别说让张秀秀偶尔回来住几日了,就是一直回来住着,她想了想大概也是愿意的。
可真到那个情况,必然是张秀秀同陈耀文到了决裂的时候。
然而,还不至于到那个时候。
现在的人不像几十年后,依然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事的想法。
舒曼能理解,但也只是理解心里是不能苟同的。
她谢绝了张家的挽留,哪怕张家情况好一些,可粮食也不是尽够的,倒是自己拿吧一个人吃喝什么都不愁。
也不算不愁吧,至少十日后去镇里的事情被舒曼放在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她深居简出,拿着舒安寄过来和原主带过来的那几本书反复翻看,凭着记忆中老师上课所讲的内容,试着备课。
期间,白玉英带着杜鹃来找过一次,得知舒曼在忙的事后,就再没有过来。
这一日同从前一样,舒曼看过书后,就吹了灯打算歇下。
她为了省油,如今晚上看书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借着微弱的月光洗刷刷后,又去灶台添了一遍火柴,锅里面烧着热水,中间还有一口小的陶瓷灌,里面放了一些糙米和地瓜条。
天太冷了,舒曼没有去倒水,而是准备歇下。
只是没多久,院子里就听到砰的一声落地。
舒曼心口一紧,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把藏在枕头下面的菜刀抓在手上。房门被屋子里的橱柜和桌子顶着。
她只能小心地走到窗边,借着那不大的窗户口往外面看去。
当初做窗户的时候,就想过独门独户太危险的原因,也有为了省钱,窗户很小,又是特意做了木框镶嵌的玻璃,哪怕整个窗户拆卸下来,喜子这么大的孩子想要挤进来都是不容易,坏处就是屋子里面的光线自然就受到影响,白日里除非敞开大门,否则也得点着灯才好。
从窗户往外面看去,院子里似乎并没有人。
难道又是虚惊一场?
舒曼皱了皱眉,把脑袋从窗户口探出去一些,才发现靠近篱笆墙内的一个地方似乎躺着一个人。
舒曼犹豫了一下,去把手电筒拿了出来。
灯光从窗户边打出去,果然能看得清楚一些。
的确是一个人。
舒曼心中天人交战,如今年虽快过去了,可天寒地冻的,这么一个人躺在外面不死也残了。
她是没有那么好心,可人要是死在自己这屋里,怕是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楚。
想到这,舒曼心里不禁升起一抹苦笑。
她如今也不知道当初不愿意住在知青点是否真的正确了。
然而,现在让她再搬回去,心里依然是不愿意的。
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舒曼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手电筒警备地上的“人”之外同时防备周围会又冒出一个人来。
她学过一些防身术,力量上也不差,手上拿着菜刀,只要对方手里没有木仓,人数不超过三个人,她还是能拼一拼,再不济还是能喊上几句,引得附近的巡逻队伍过来。作为夜间巡逻,舒曼算过,几乎是半个小时就能从她院门前走过一趟。
上一趟差不多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了。
舒曼走地很慢,踩在雪地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音。
地上的人艰难地扭过头,嘴角扬了扬,心道还算是有良心,下一瞬意识就陷入了昏迷中。
舒曼走过去,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对方的脸上,脚尖跟着踹了一下,心里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趁巡逻队没有经过的时候,硬着头皮把人移动到屋里去。
陈锦州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被塞在被窝里。
不对,也不算光溜溜,好歹没赶尽杀绝地让他彻底与被窝坦诚相见。
只是就算如此,他的面色依然复杂。
复杂到,舒曼开了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羞愤、窃喜、难堪还有其他情绪因为太多以至于她不能看出来。
“你救了我?”陈锦州心里扑通扑通跳着。
“不然呢?”舒曼昨晚吓都差点被吓死,起先以为是上一次的人过来了,后来发现是陈锦州,还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屋里,还得捏着鼻子趁人不注意出去打扫一下痕迹,免得被人追踪过来看到。
应该说庆幸的是,四五点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雪,也算是老天帮了忙。
倒是陈锦州这边,莫名其妙带回一身伤,还是木仓伤,舒曼也不敢去找其他人。
也算是陈锦州福大命大,没发烧没发炎。
在看他现在醒过来,舒曼也算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那么笨吗?”舒曼毫不犹豫地打击陈锦州:“还是你看人的眼光太差了。”别的地方都不去,就跑自己这边来。
其实也可以说是陈锦州没有其他地方能去。
可想着他做这些事情绝对不是第一回,要是没个接应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或许自己还应该感激对方的信任?
舒曼在心里呵呵一声,打算离开去厨房那边。
“我会负责的。”陈锦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转过身,羞恼地瞪着他:“别做梦了。”
敢情受个伤,还要赖上她不成?
舒曼慌张地转过头,钻进厨房。
从背后看去,就会发现从脖子根开始一路羞红上了脸颊。
陈锦州不由傻笑起来。
躲进厨房里的舒曼,想到陈锦州的话,就轻轻地呸了一口。
要说这人衣服穿起来看不出有什么,但别说,脱了还挺有料的。她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女生,只是想着那身上密布的疤痕,舒曼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对那些护卫国家的人,素来是敬佩的,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藏在暗处。
要不然她至少也会顾念原主的身份,不可能真把人扒了干净,只是当时陈锦州一身血,衣服都冻湿了,再找别人也是不可能,只能板着脸自己上。
摸是摸了一把,她承认。
可是这样就要负责吗?
舒曼的脸不由一黑。
真是好不要脸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知道倒在自己院子里后面会是什么事情?就当时那阵势,自己要把人叫过来,那可就是真的要“负责”了。
舒曼摇摇头,掀开锅盖。
昨晚的糙米粥她已经喝了,现在做的是“病号饭”。当时杀猪的时候,留了不少大骨头,舒曼要了几根棒骨头熬汤。锅里的水已经开了,舒曼把里面的骨头撩了起来,用菜刀敲碎又丢了回去,另一个锅里正在熬大米粥。
等大米粥熬得稠稠的,打起一碗放在木碗里,舀了一瓢骨头汤放上去,已经切好的萝卜丝过了水放在最上面。
舒曼先回到炕边,把炕桌搬了出来。
陈锦州这复原能力的确是怪物一般,明明是枪伤,但已经能勉强起身,舒曼当时只是用剪刀消毒割开把子/弹挖了出来,又洒了点止血药粉。这些药还是之前发生事情,白玉英让白叔弄了一点过来,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陈锦州的衣服,舒曼泡在热水里冲喜了好几遍,哪怕就放在炕尾烤火,到现在也就是半干。
舒曼抿了抿嘴,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棉衣递过去后,转身去厨房里端病号饭,再出来的时候看到炕上的人,忍不住笑了。
陈锦州动了动胳膊,宽松的女式棉袄被他穿成紧身服,胸前敞露开,若隐若现的。
“吃吧。”顿了顿,舒曼看了一下陈锦州的肩膀:“需要帮忙吗?”
陈锦州喉结动了动,摇头:“我自己来。”虽然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对方,看看她羞红脸的样子。
但来日方长……
某个人曾经教过他,碰到猎物的时候,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陈锦州安静地吃着病号饭,意外地发现小姑娘的手艺不错。
感觉自己往后有口福了。
陈锦州嘴角微微翘起,复而抬手按了按。
舒曼收拾好碗筷,走到陈锦州面前。
“你要出去?”陈锦州问。
舒曼点头,十五虽然没到,但她打算往镇里去一趟。张红军虽然没有催,但每次看到他那焦虑的样子,舒曼也希望邮局那边能早一点有消息。
只是除了加急信,往往都是攒够了数量才让邮递员一次性送出来。
这也是邮局派送的人少,或者说这个时代写信也是十分费钱的事情,邮票就要八分。听说有些地方的知青为了省邮票的钱发明了在上面涂抹胶水的方法。
可毕竟这样的人在少数。
“我去镇里一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吗?”舒曼也不确定陈锦州这个时候要不要和人联系。
陈锦州拒绝了:“不用。”
他现在不宜露面,免得狗急跳墙,至于兵团那边自然有王叔帮忙遮掩。
这次的事情,他们中间出了奸|细,否则陈锦州也不可能跑到一个姑娘家这里来。
一个不小心暴露了,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太清楚了。
第30章
舒曼往铁锅里舀了水和大米; 放在那里小火慢炖。
既然陈锦州能起身坐起来吃饭,那权当他有能耐走到厨房里完成打饭的动作; 不然; 就饿着吧。
她找出挎包; 数了数钱。
这阵子零零散散地用去了一百多块钱,但都是没办法,铁锅、菜刀这些都是应该要置办的家伙,还有买了一些口粮和蔬菜,身上差不多就剩下360元钱。看起来还是挺多的,可一旦花用起来就会发现一点都不经用。
若是代课老师的工作不能到手,那么她还要花七八十去买一些农具回来,就等着春种的时候跟着下地攒工分。
“钱不够用?”陈锦州看小姑娘叹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舒曼撇撇嘴:“别说你现在有?”
陈锦州立马心虚地不说话。
他身上本来是带着钱的; 可被人围追的时候送了出去引开部分追兵,更别说那就是假装说要; 小姑娘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全身都被扒光了; 总不能还有地方藏钱吧?
“我现在没有,以后还是有的。你不要担心。”陈锦州清了清嗓子; 脑海中飞快地转动起来; 在舒曼不知道的时候,他正在清点自己的家私。可没多久,眼底就浮现一丝懊恼; 所谓单身汉; 也就是光棍一枚; 钱够用,自然也就没有攒下。
不过好歹这次任务结束,应该有一笔奖金下来,就是怕不多。
陈锦州刚刚只看了一眼,就看出舒曼手里的钱不少,反正肯定比他能拿到的奖金多,想到以后的路,顿觉得格外艰辛。
似乎,他还要更加努力一点?
陈锦州一面思考着以后,另一面一眨不眨地盯着舒曼看。
舒曼解裤腰带的手一顿,回眸瞪了那人一眼,转身进了厨房里去,挎包虽然能放钱,可有时候的的确确是裤腰带里面更好藏钱。
为此,舒曼觉得发窘却也是不自觉地就适应了,大概是看多了张大娘她们平时当自己面掏钱的动作了。
陈锦州有些可惜地看着小姑娘进了厨房。
舒曼走的时候,把房门反锁了起来,院门那里也带上了。她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进来看到陈锦州。
收留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于人于己都得小心一些。
今天照旧是白玉英陪着舒曼去镇里,她本来就呆不住村里,一有机会就常常往镇里跑,红旗村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杜鹃这一回没有去。
开了年后,张光明他们就找上杜鹃,商量和她搭伙的事情。杜鹃再考虑过以后要忙农活的事情后答应下来。
为此,杜鹃还问过白玉英。白玉英自然无所谓,反正让她下地那是不可能的,可也不会挡着别人的生路。
反而私底下同舒曼说起的时候,赞赏过杜鹃:“她头脑还算清明,要是和其他人一样成日想着靠别人养就实在没有意思了。”如今知青点留下的那几个老人,不管是头蒙拐骗还是家里想办法,至少每个月还有点来钱,杜鹃却是不行,她家里没这个条件。
白玉英能看在两人关系不错的份上,偶尔资助一下,多了却也不可能。谁的钱都不是大风白刮来的,她不能心疼别人而忽视自家人的辛苦。
王老根赶着车子过来。
要去镇里的陆续上了马车。
舒曼和白玉英在镇上就分开了,且后者让她不必等她,这几天白玉英就不回去了。至于去哪里,舒曼也没问。
不过心中是猜出来了,书中常说起白玉英偶尔会消失个几天,后来事情闹出来就给她安了通敌的罪名,实际上自然是和白父见面。特别是在发生赵成的事情后,白父从不敢离开女儿太久,偷摸着也会找机会过来聚一聚。
舒曼先去了张秀秀家里,看到她过来,张秀秀在屋里招了招手。
舒曼走了进去,问道:“大爷和大娘呢?还有姐夫?”
“都出去了。”张秀秀给舒曼端了一碗水过来,问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想打听一下学校的情况。”顺便也说了书的事情。
这种大棚菜若是真的能成,不但帮到红旗村,也十分有利于张红军,对于这个兄长,张秀秀素来尊敬。况且这也是好事,最主要的是冬天大家都能吃到蔬菜。
“学校的事情我让你姐夫去问过了,说是十五招人。你到时候过来找我,我一并带你过去就好。”张秀秀笑着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听说你挺用功的。”
舒曼笑了笑,从背后的箩筐里掏出一篮子鸡蛋。
“这是大娘让我带来的。”也是她当时没有想到,后来看到这鸡蛋也就明白了,女人这个时候坐月子一般都是一个月的,除非是那种没条件的。在陈家这边,显然不会有这种可能,想来当时张秀秀回家,不是因为生孩子一件事情。
可张秀秀不说,张家人生气也没办法。他们心里也清楚,若是张秀秀真心不愿意和陈耀文过,肯定会把孩子带回来,之所以留在那里还是有想法。是以,哪怕再痛心,也只能忍着不说。
“是我让爹娘担心了。”张秀秀眼睛轻轻眨了眨,眼泪就滚落了出来。
“秀秀姐可不能哭。”舒曼没敢让张秀秀伤心,就借机问起了她的孩子,上一回回去的时候没带,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见面。
舒曼本来想送点什么,当时鸡蛋张家送了,她就找白玉英借了两斤的小米,回头买了粮食再还给她。
吃,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吃不了,不过小米粥炖蛋正合适张秀秀吃,这当娘的身体好了,奶水自然也是不错的。
小家伙长得很好,才一个月就肉嘟嘟的。
可见张秀秀养得非常细致。
舒曼留下五毛钱,就要走。
张秀秀想推迟,舒曼笑着说道:“这和那小米不一样,这是压岁钱,年没过,都应该给的。”
其实也算是自己感谢对方通知老师的事情。
舒曼谢绝了张秀秀的挽留,经过邮局的时候,看到杨渝渝在里面,犹豫了一下没进去,而是问了路去镇上唯一的学校去。
“大闺女,难道你怀疑老头子的记性不成?十五那天是周末,老师学生都不在,谁会挑哪个时候啊。你肯定记错了。”
“大爷,真的是十四吗?”舒曼本想去问一下学校的情况,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她来到这边其实早就忘记计算工作日和周末了。张秀秀说了十五,她也没有怀疑。毕竟消息是她送过来的,若她要骗自己,干脆不要告诉她就是了。何况这样能去面试的机会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但那大爷就更不可能骗自己了。
舒曼今天完全就是临时决定过来的,再说十四那天若是假的,大不了十五再来一次就是了,要是骗自己完全应该往后推移一天。
可到底是谁呢?
舒曼重新走回陈家。
看到她去而复返,张秀秀惊讶地问道:“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我给你找找。”说着就要在之前舒曼坐过的地方查找起来。
“不是,不是。”舒曼说了自己去学校的事情。
“你说是十四?不是十五?”张秀秀顿时拔高了声音,下一瞬意识到炕上睡着的孩子,声音又一下低沉了下去。
“是十四吗?”
“门口的大爷是这么告诉我的。”其实真真假假对舒曼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路上她思考了不少,这消息是张秀秀传给自己的。若是中间出了差错,那么到底是谁骗的她?原因在哪里?
按照张秀秀的说法,她这消息是生下孩子后,以前的同学来看她说起来的。这边可不想别的地方,什么孕妇不能去看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反而是多看看也希望能求个好兆头。只是她的同学只来过一次,后面的消息显然是靠中间人传递。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秀秀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半晌后,抬头望着舒曼说道:“你先回去,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秀秀姐,其实我不一定要去当这个代课老师。”
“不。”张秀秀摇头:“这不是重点,我说过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你都不一定,可现在有人要把这个机会破坏掉。”她总得知道原因。
舒曼其实和这里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他不应该这个做。可还是做了,张秀秀想知道原因。
她态度坚决,推着舒曼出了门,拍了拍她肩膀笑着说道:“你今天不是还要去邮局吗?快去看看吧。”
“我的事情,你……算了。”张秀秀摇头,她不会让舒曼难做。
舒曼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也想到中间人可能是谁。
这事情,她肯定不会瞒着张家人。
要是因为她的隐瞒,张秀秀这边出了差错,过往的情谊就会不复存在。
离开的时候,舒曼心里沉甸甸的。
一直到邮局里,如愿那道舒安寄过来的包裹和挂号信,也没有让她太过高兴。
把东西放在背后的箩筐里,舒曼捏着钱去了供销社,买了些红枣,至于红糖没有票只能看两眼解解馋。
走的的时候又特意在镇上转了几圈没见什么特别,心中明白要么陈锦州做的事情太隐秘而对方也不敢把事情暴露在众人面前不敢妄动,要么那事情还没有影响到镇上。也不知道陈锦州当时是从哪里跑到红旗村去的。
想着事涉秘密,舒曼决口不问,陈锦州自然更不可能说起。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饭吃过了没有?
自己离开的时候,村里不少人看到,应该不会去找自己,按道理能找自己的也就张家人、白玉英、杜鹃他们最多还算上知青点的人。
况且,她还锁了门。
舒曼有些安心。
只是她总就安心错了。
陈锦州靠在窗前,看着外面鬼鬼祟祟的人,平日里舒曼用得吃力的菜刀正他手上飞快地旋转着。
第31章
院子的主人去了镇里; 自然也就没有人在。
那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院门; 闪身进去,眼也不眨地往那房门过去。
门是上了锁,里面黑漆漆的。
先去窗户口看了一眼; 啥也看不到,但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柜子还是杯子这样的东西。
陈锦州紧贴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外面的人许是十分放心; 并未刻意隐藏行动,他的耳朵很好,听着那人踩着微带松软的土地走到门边。门锁轻轻撞响,那人掏出一把铜锁片眯着眼睛想往钥匙孔里面放。
舒曼做房门的木头是从生产队的仓库里找出来的,听说是以往在山里面扛下来的核桃木,倒不是不能因此破门而入; 只是造成的声响就太过巨大。想要破门而入; 唯有把锁给开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到家还是白玉英提供的铜锁太过好用,在着急的一头是汗,打算拿出小刀强制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
李三达身子一僵,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看到来人; 脸色一变。
“走。”李二达拖着李三达往外面走,在愤怒中索性并未失去理智,特意避开村里其他人; 一路把这个弟弟拖回家里。
“你这个孽子,你做什么欺负三子。”出来倒水的李婆子正好看到李二达拽着满脸乐意的李三达进来,心中生出气,手中的木盆调转了方向,一大泼脏水就倒了过去。
“我他娘的……”李三达没料到李二达会突然闪开,迎面就是一股臭水沟的味道。“这是什么水,我的娘哩。”
“三子,三子。娘给你擦擦。”李老婆子吓了一跳,举着手里的布就往李三达脸上身上擦去。
“娘,我的娘哩。”李三达看清李老婆子手里拿着的擦脚布,脸色大变,手上一发力,把李老婆子推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叫唤。
“不怪我哩,都是……都是二哥。”李三达看到李老婆子痛苦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目光一闪,就把矛头指向李二达。
要不是二哥坏事,他早就撬门进去了。
这个小知青,听说手里面不少钱的,又是一个人住,就是为了那房子的事情,李三达也不可能放过她,何况说不得还能借此去杨渝渝那里再套点钱出来。上一回2块钱太少了,只是因为事情并未成功,李三达才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钱,第一回出去就用完了。
李三达就又把主意打到那小知青身上,打算来个一石三鸟四五鸟的,就是为了娶媳妇,也得糕点钱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娶知青媳妇自然要从知青身上找钱。
李三达想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想有什么问题,就像他眼下做的事情,只是显然他成功了。
李老婆子已经瞪着李二达开始破口大骂,有什么难听的话都可劲地冒出来。
李二达站在原地,面色森冷,好几次他想开口,看着李来婆子又犹豫了。他娘已经气糊涂了,几次骂架都把全家带上了。
李二达除了更加心寒,瞅向李三达的目光就跟刀剑似地咻咻过去。
这阵子,他一直在注意李三达的动静,就怕这个弟弟害人害己,把弟弟的事情拱出去,他承认自己做不到。
是以只能用了最笨的办法,想着自己把人盯住就行,兄弟俩住在一个屋里,稍微有个动静,他都能知道。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李三达一直相安无事,李二达才松口气觉得这个弟弟还算有救的时候,趁着今天小知青进镇,李三达就开始行动了。
对于这个弟弟整日偷鸡摸狗的行为,李三达不是不气,也想拿出兄长的气势去教训一下,他长得高高壮壮地,对付李三达太容易了,偏偏李老婆子不分青红皂白毫无原则地偏袒。就算李二达现在说了小知青的事情,李老婆子也会觉得这个知青就应该敞开大门方便李三达去拿。
最重要的是,有些话从李老婆子的嘴里面出来,风向都能变了。李二达不知道李三达的的确确是看上知青且是另有其它人,只是担心李老婆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污了那小知青的清白。
这却不是他的初衷。
李二达心里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叫骂的李老婆子,心想着自家娘这么有活力,八成是装的,心里恼了恼,低头出去。
他也没走远,就一直在舒曼院子附近打转,生怕李三达打了个回马枪。
事实上李三达把李老婆子扶回屋里,的确又来了,可看到李二达后就知道今天这事是办不成了,心里恼着李二达这个蠢蛋,哼了两声,又溜达着出村去了。
此刻的李三达并不知道,他真应该庆幸李二达及时拦住了他。
舒曼的院子里,陈锦州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被带走的人。
还真是可惜了。
陈锦州把手中的菜刀轻飘飘地扔回坑上。
起先,他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心里动了杀心。
可看到李二达,就知道最开始那个人是谁了。
孟海东离开红旗村的时候,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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