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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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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何曾这样唬弄过我。”晓钗脸上带笑。

“秋灵,快给舒妹妹倒茶来。”仰云讪笑着。

秋灵答应着,端了茶来,笑说:“爷正在这里犯愁,舒姑奶奶回来了,给我们爷开解开解。”

晓钗问着:“三哥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呢。”

仰云依旧笑着回避了:“没什么,别听秋灵胡说。”

晓钗也笑道:“我知道了,定是三哥哥想衣家的姐姐了,三哥哥别愁,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衣姐姐就进府了。衣姐姐就成三嫂了。”仰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甚至有些冷漠起来,他埋头不语,十指交缠。

“看,三哥哥不说话,一定是让我说中了。还是我这个妹妹体贴三哥的心。”晓钗拍手说。

“舒妹妹在刘家不好么,怎么三天两头都回来。”仰云问她。

晓钗的笑容也淡了,她说:“我回来,三哥不喜欢么。”

仰云笑笑,“怎么会呀。”

晓钗低沉的说:“他只知道钱,几时管过我。那府里的人和我也不熟。靳家是我的娘家,我也只能来这里诉苦了。”

仰云反过来安慰晓钗:“新媳妇总难免会有一些委屈,舒妹妹要想开些。”

晓钗转而又笑道:“哈,本是安慰你的,怎么安慰起我来。三哥哥想衣姐姐也应该,可怎么满脸的惆怅呀?”

仰云长叹一声,轻声说:“我想的是你宛心姐姐。”

晓钗正喝茶,听见仰云此番说法,忍不住将口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也顾不得拿绢子擦。惊奇的说:“我没听错吧,是宛心。”

仰云笑道:“你看你都成小媳妇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不是衣姐姐,而是宛心?”晓钗揪住问题不放。

“在舒妹妹看来,衣家两位小姐,哪位更好?”

晓钗回答:“两位都不错,不过我和宛心更好些,当然认为她最好。”

“你也这样认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让太太改了婚约,可她老人家就是不答应。”

晓钗一时全明白了,她刚才在舒夫人脸上看到的不悦,以及三哥的惆怅。她知道三哥苦恼,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这样陪他干坐着。

下午的时候,刘家派了两个媳妇来请晓钗回去。舒夫人才知道晓钗回府没有给刘家说。也不留她,还不忘嘱咐她几句:“嫁了人就要好还的孝敬公婆,岂能这样胡闹。我们靳家也是有教养的家庭。你再这样任性,要让人耻笑的。”

晓钗只得静静的听着。她感觉到以前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夫人不见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九章 惊变

程氏身子已经大显了,手里抱着一只暖炉,正坐在炕上。翠凤捧了茶盘立在旁边。

“这事你听谁说的,可真么?”程氏问着。

翠凤回答:“怎么不真,我哪敢哄奶奶玩哩。前儿跟太太身边的雪缎,我们几个在一起说话,我亲耳听她说的。”

程氏叹口气,“太太的主意我是知道的,料她老人家是不会将宛心妹妹给靳家的。”

翠凤笑道:“是,奶奶什么都知道。据说太太很生气。四姑娘也是天天卧病在床。太太以前是一天几次的去看望。可现在呢,几天也难得去一次了。”

“如今我虽不管这些事了,但冷眼看去,就算把二妹妹嫁去了也不一定幸福。痛苦,三个人都痛苦。就像你家桐大爷,一年能有几日在家,更不要说什么夫妻情深之类的话。他离这里天远地远的,我也没那个心神去管他。但我知道,他在外面也一定有女人。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程氏伤心起来。

翠凤说:“正是不该说这些话来惹奶奶生气。是我不好。”

程氏摇头说:“不过说话打发时间罢了。我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的正房奶奶,我还相信他能把我休了不成。这家里多少的大小事还不是靠着我去打理。如今我又有了身孕,他能怎么着。”程氏也知道这些话不过是说来安慰自己的。啸桐是什么德行,她最是清楚了。

这里程氏正难过,忽然锦儿掀帘进来说:“奶奶,寿儿来报说大爷后天就回来了。”

程氏满是疑惑,这时候啸桐回来做什么,连忙问着:“信儿可真?”

“回奶奶,老爷也得了信。肯定假不了。”锦儿说完料着没什么事就退下去了。

程氏与翠凤商量:“大爷此番回来必是有事。且等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翠凤听后也并不言语。

一会儿外面传饭了,接着就有婆子将盛满饭菜的小桌抬了进来。翠凤屈膝,将一道道菜搬上炕桌。

程氏看看菜色,有香菇滑鱼丸、盐水大虾、椒麻牛肉片。一钵人参鸡汤。能吃的并不多,于是皱皱眉头,翠凤已经为她盛好了饭。程氏接过饭碗,不过用汤泡了,勉强吃了些香菇,几粒鱼丸。余者也没动筷子,饭不过也只吃了半碗,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之后便对翠凤说:“好了,你也去吃吧。牛肉和虾都很干净,你拿去吃吧。”

翠凤心疼的说:“奶奶吃的太少了,就算您胃口不好,也要为肚里的小少爷想想啊。”

“实在是吃不下了。撤了吧。”

接着婆子们进来将饭菜撤去了,翠凤去外间吃饭。让小丫头进来伺候。程氏半卧在床上,觉得身上懒懒的。

一会儿翠凤用了饭自来伺候,宛冰姐妹也来了。程氏欠了欠身子,满脸笑着:“快给姑娘们倒茶去。”

宛冰坐下后先说了:“大嫂,听下面的人说大哥要回来了,可是不是呢?”

程氏笑道:“妹妹们消息也灵通,我也是刚得的消息。说你们大哥后天就回来了。”

宛心笑说:“二姐姐的好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大哥也太急了些。”

程氏直往宛心脸上瞧,笑着不答。

宛冰说:“看来大哥此番回来肯定是有事,可能在家呆不了几天。”

程氏点头说:“二妹妹说的很是,和我想的一样。今天起来还没去太太房里请安,不知太太在忙些什么。”

宛冰说:“啸槐在家装病不去念书。老爷生了气,太太将啸槐身边的丫鬟媳妇奶娘小厮全部传了来,训了半天的话。我们这三弟也真是好笑,依旧没事人一般,拿把剑在花园里练了。”

程氏笑说:“老三就这个脾气。”

姑嫂三人没说几句话,吴夫人那边就派人来请程氏过去。程氏不知何事,只得换了衣服,扶了翠凤摇摇摆摆的去了。宛冰姐妹也只好各自回房。

程氏来到吴夫人房外,只见仆妇丫鬟们皆在外面廊上伺候,里面静悄悄的不闻一点声音。程氏心中有些诧异,自己掀帘进去了。

吴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低垂着脑袋。

“给太太请安。”程氏上前说着。

吴夫人满脸泪痕,轻声说:“你来了,快坐吧。”

程氏才侧身在脚踏上坐了。

“今天身体怎样?”

“回太太的话,都好。”

吴夫人点头说:“我听丫头们说你不爱吃饭。这怎么行了,身子要紧。这家里事多,件件都要操心,偏你又有了身孕。合该让我受累。”

程氏回答道:“其实我也可以做些事的,太太不用太操心了。”

“怎么能了,你要好好养身子,我还等着抱孙子了。”吴夫人叹口气接着说:“不知你听说没有,桐儿在路上被人打了,老爷已经派了阿朗去接应。”

程氏心中一惊,豆大的汗珠顿时滚落了下来。绞紧了自己的衣角。

吴夫人继续叹息的说:“几个子女哪一个也不省心。两个儿子不用说了,偏偏两个女儿也这样。和靳家的婚事不能再有变化了。”

“太太要保重身子。”程氏安慰着。

吴夫人说:“可不是,我倒下了谁来支撑这个家呢。”

婆媳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报戚夫人来了。程氏忙起身相迎,大家告了座。吴夫人早已拭干了眼泪,脸上带笑说:“婶子到几天没见了。”

戚夫人笑道:“可不是嘛。那边事也多。我们老爷又才回来。”

丫鬟捧了茶来。

吴夫人说:“宛玉好些时候没回来了,自从那天回九过后怎么一点音信也没有?”

“郝家那根病秧子恐怕活不了几天了,原以为娶了过去冲冲喜就好,哪知病情更重了。郝家的人还说我们的玉儿是个扫把星。她在那里也难过。我前不久去看了她,大不如在家的样子了。一点神采也没有。看着实在难过。”

“确实过不下去了就接回来吧。”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管不了她了,再说郝家也未必肯给。”戚夫人转而又笑道:“正是了,我把正事给忘了。”便看看屋里只有程氏才又继续说:“我们老爷在外面谈成了一桩生意只是还差着一千两银子。想让我过来向嫂子借借。”

吴夫人说:“我们家里的事婶子是知道的,当下宛冰的婚事近了。也要用不少的钱。不过别急,只怕一千两也还拿得出。”

戚夫人刚开始以为没戏,脸色不免有些凝重,后又听见吴夫人这样说脸上也重新有了喜色,于是笑道:“救急用用,年底有了钱必然还的。”

“一家子就不说两家话了。”吴夫人写了条子,遣了丫鬟去账房领钱。这里吴夫人正和戚夫人说话。

“过几天把宛玉接回来住几天吧。那郝家也是一般的丫鬟奶娘的服侍,难不成还少了我们玉儿不成。就说妹妹要出嫁了,回家来姐妹聚聚,我想郝家也是肯的。”吴夫人对戚夫人说。

戚夫人点头答道:“我也这么想了,这两天事忙,两三天后我会派人去接的。”说后又看看程氏说:“给桐大奶奶看病的那位陈太医说胎位不是很正,当真要小心那。要不换个大夫瞧瞧。”

吴夫人说:“陈太医是家里的常来的大夫了。在太医院也是有威望的,如今哪里还能找这么好的大夫来看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

戚夫人说:“我们二老爷认识是人也多,我回去给他讲讲,能觅着一位高明的大夫来看看。可不能误了大事。”

程氏说:“多谢婶子的关心。这是我的福气啊。”说完便去屈礼,戚夫人虚扶了。

“我每天两次在送子娘娘前烧香祈愿,也让人抄了不少的经书。希望菩萨保佑,让我们衣家的孙儿平安。”吴夫人虔诚的说。

“有太太这一份诚心,菩萨是有灵的。”程氏笑道。

“好了,你也别累着了,下去歇着吧。今天也用不着过来了。啸桐的事也别太操心了,横竖要等他回来才知道缘由。”

“是的,太太。太太也要保重。”程氏起身向两位夫人告辞。

丫鬟送来了一千两银子,戚夫人再三谢过方接了。临别前她突然说:“莫不是我这媒人做得不对,宛冰的婚事怎么闹成这样呢?”

“婶子说哪里的话,把宛冰配给靳家也是我的本意。哪能怪婶子。是心儿不好。”吴夫人有些歉然。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底下的人已经议论得不像样。嫂嫂也要管管。”说完就扶了丫鬟去了。

吴夫人脸色自然有些不好看。立刻叫来了几位年长的有执事的媳妇,一一吩咐了。又将知道此事的大小丫头也叫了来,厉声的说:“作为下人,本本分分做事就好。我生平最恨那些伶俐的爱搬弄是非的一干人等,如果谁还敢议论二姑娘的婚事让我的耳朵听见了,就撕烂她的嘴,赏她四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你们都是知道的,我可说话算数。”

对丫头们训完话后,又问着旁边的陪房,杜嫂子,“栖霞阁和宛冰那里知道此事没有?”

杜嫂回答:“应该不知道。”

“这样甚好。你们给我管好自己的嘴,若是传到两位姑娘耳朵里。我才不管你们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一律严办。”吴夫人拉下脸来。下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交代好下人后,吴夫人心中才稍安。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章 鹧鸪天

衣伯青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满脸的焦急。已经差人去门外望了好几遍了,总盼不来一点消息。

伺候衣伯青多年的老仆人大福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见了伯青此番情景也甚是着急。

大福说:“老爷,别着急,大少爷很快就会平安回来的。已经派了阿朗去,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衣伯青说:“家门不幸啊。桐儿向来不爱惹事,这次一定是招惹上别人了。哎,是怪我教子无方,还是怪相隔太远照顾不过来了。”

转眼又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吴夫人早已得了信已经来到书房里,陪着衣伯青,两人一同盼着。姐妹们也来了。大家喝过茶后,二门上的小厮就报:“大少爷回来了。”

姐妹们离了座,不多时,啸桐已经进来。一见着父母的面立刻跪了下来。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说完便磕头去。

吴夫人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不住的打量着他。只见他脸上浮肿,淤青未散,额上只是用纱布简单的包扎过了。不禁心疼起来,并说:“孩子,伤到哪里呢,给娘说。”

啸桐滚下泪来,又跪在吴夫人前面说:“桐儿不好,让二老操心了。”

衣伯青也上前来仔细察看,心中虽然有气,可受伤的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让管家去找陈太医来瞧瞧吧,事情弄大了就不好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是儿子不好。连官也没得做了。”啸桐泣声着。

衣伯青脸上也变了颜色,先将啸桐扶了起来,并焦急的问着:“怎么会这样?”

啸桐说:“儿子在办事的过程中得罪了大人物了。”

“到底是那个大人物敢对你下如此狠手。”衣伯青不禁的也怒了。

啸桐支吾了半天方说道:“是三王爷。”

衣伯青一听说是三王爷,脸色立刻刷白,知道这件事情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好半天才颤抖的说:“你得罪谁不好,怎么招惹上了这位大人物。这如何是好。三王爷和我们家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你出去办事也好几年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要我教多少遍。那三王爷是如何的人物,罢了,罢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衣伯青气得跺脚。

衣啸桐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姐妹们自然也不敢说。吴夫人早已经听呆了,脸色自然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沉思了好一阵子方说:“我明天就进宫去,让太妃娘娘去求求皇上,或许还有希望。”

衣伯青呵斥道:“不准去,真是糊涂!糊涂的母亲生了个糊涂的儿子。太妃近来身体不好。怎么敢去劳烦她老人家。再者,皇上刚亲政不久,必定要惩治几个官员的。恰巧就让我们给遇上了。别的先不说,那三王爷是皇上的同胞兄弟。怎么去求情?这个风口浪尖上,能躲躲就躲,听天由命吧。”

啸桐重新跪下,“孩儿不能在二老面前尽一点孝心,还让二老如此操心,实在是不配当这个儿子。”

衣伯青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方说:“也好。你在家先好好的反思,等过段日子再说。你回房看看你媳妇吧。大夫一会儿就来了。宛冰的婚事在即,家里这么多事,你媳妇有了身子,帮着你母亲料理料理家事也好。”

衣啸桐再三磕头,才慢慢退下。

程氏早早的就得到了丫鬟的通报,换了鲜艳的衣服,施了脂粉,戴上了几样贵重的首饰,端坐在房内等啸桐回来。

好不容易才盼来了。程氏立刻起身相迎,见了他脸上的伤着实的心酸。接过啸桐换下来的外衣,又亲自捧了茶来。

“好了,你行动不方便,别累着了。”啸桐不忍程氏挺着大肚皮忙上忙下。

“我在家里天天担惊受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程氏的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刚才老爷已经训过话了。这下好了,我也能在家里长住了。”啸桐说。

“官没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再说我们宫里还有太妃娘娘了。”程氏宽慰着说。

啸桐叹息道:“别提了,让老爷听见又该说事了。”他看看程氏那挺着肚皮,不禁用手去摸摸。

程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儿子可好?”

程氏红脸说:“太医说胎位有些不正,害喜也害得利害,怕有早产的危险。”

啸桐着急的说:“那更应该注意保养了。”

这时浅香牵着奶娘跑进来了。见着了啸桐立刻就奔了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爹。”

程氏在旁边逗弄着浅香,“香儿,你爹脸上痛,快给你爹吹吹。”

浅香当真就嘟起小嘴来给啸桐吹着,并天真的说:“爹爹不痛,香儿吹吹。”

啸桐已经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将浅香抱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笑说:“好些日子不见我们小香儿,香儿想不想爹呀?”

浅香依旧甜甜的回答着:“想。”

啸桐捏捏浅香粉嫩的脸蛋。这一刻并不觉得疲惫。

程氏还是让奶娘将浅香带下去了。

翠凤早已经带了丫鬟将啸桐带回来的东西一一安放好。啸桐的奶母也来问候过,并查问了伤情。

没多久陈太医就来了。不过开些外敷内服的药,交代了相关的事项。又为程氏诊过脉,写了些滋补的药材。衣伯青亲自来请陈太医去书房喝茶。倒让陈太医受宠若惊,直说:“老夫不敢让侯爷亲自来请,这是折老夫的寿啊。”

衣伯青让人沏了上等的龙井来,请太医坐下。于是面有愧色,并说:“实在是让太医见笑了。家里的这些事还希望太医不要向外人说才好,特别是犬子的伤势。”

陈太医在这些侯门贵府里跑多了,心中早已经明白,不禁莞尔:“侯爷过虑了,还请侯爷放心。”

衣伯青接着交待:“儿媳的身子还要请太医劳神。”

陈太医说:“也不怕的,只是别忧虑太多,不要动怒。静心修养就好。不知道上次贵小姐用了老夫的药可好些了。”

衣伯青对宛心向来是不上心的,支吾着说:“应该还好吧。”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陈太医也不敢多留,再三告辞了。

等诸事处理好后,衣伯青叫来了大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自然明白我是怎么办事的。悄悄的叫两个得力的人,去打听打听大少爷的事。别让人认出你们是衣府的人。得了消息后立刻向我报告。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大福忙应了,下去挑人。

衣伯青依旧焦虑。他信步走了出去。见天色十分的灰暗,凉意四起,想起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儿女的事情操劳。便觉得忧从心来,此时ju花开得甚好,他想起陶渊明来。什么时候他也能告老还乡,种种菊,安心的喝一杯茶。

衣伯青仿佛看见有个小子很快的躲开了,由于上了年纪,眼睛不是很好。一时辨不出是谁,只是喝道:“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再藏下去,小心打烂你的狗腿。”

树后方闪出一个人来,冷不防吓了伯青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啸槐。

“死小子,你躲什么躲,这个时候不去学堂里念书在这里做什么?”衣伯青生气的说,看见啸槐背后藏着东西,让他拿出来。啸槐拿在面前,是一柄利剑。

啸槐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动。

衣伯青倒退了两步。喝斥道:“混账东西!真是不长进,叫你好好的读几天书,只知道在这里舞呛弄剑的,就你这个身板上了战场也是给别人当靶子的。难道祖上的军功都是像你这样挣下来的么。”衣伯青将啸槐手里的剑夺去。

“个个都是败家子,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么,还不快滚。”

啸槐才低了头讪讪的离开。

啸槐回到房里就躺下了,什么也不想动。谢姨娘带着丫头来了。

谢姨娘一进门就说“槐儿,你要争气啊。那桐大爷已经倒了霉,你要为娘脸上争点光。看样子那桐大爷得罪了皇上,说不定这侯爷的位置会让你给袭了。也让娘风光一把吧。”

“好了,你别在这里疯疯癫癫了,看来我迟早离了这个家才是干净。”啸槐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觉得厌恶。

谢姨娘早些年受了刺激,说话从来就不知道轻重的。府里的人都不管她。吴夫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衣伯青自然也是很多年不进谢姨娘的房里了。这两年来,谢姨娘疯癫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啸槐也管不了。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兴冲冲的样子,仿佛衣家很快就会成为他们母子的一样。

啸槐不想再听到母亲的疯话,让婆子们将她送了回去。自己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什么爵位,什么风光,他都不喜欢。官场上的这些丑态早已经看厌了,他向往的只是游侠般无羁的生活。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一章 乌夜啼

侍琴正在服侍宛心吃药,突然吴夫人那边的一个婆子来了,先不过是代吴夫人问了几句宛心身体,宛心起身回答了。又问候过吴夫人。婆子说吴夫人请侍琴。侍琴跟着婆子过去了。

侍琴临走前对宛心说:“姑娘,床上的手巾等我回来洗吧。”

“你去吧,不要让太太等。”宛心说。

侍琴跟着婆子来到吴夫人房里,吴夫人正在里间念佛,谁也不敢去打扰。侍琴只好在外间等。好半天吴夫人才出来。一见了侍琴心中就有气。

“不知道太太找侍琴有何事?”侍琴恭敬的问着。

吴夫人厉声说着:“你给我跪下!”

侍琴见吴夫人变了脸,心中一惊也不知是何事,只得跪下。

吴夫人冷笑道:“呵,好一个红娘!清清白白的姑娘都是被你们这些丫头给带坏了。”

侍琴吓得只是磕头:“太太这话从和说起。”

“从何说起,从在靳家的时候说起。是不是你教唆心丫头去勾引那靳家的少爷,给我从实招来。”吴夫人已是满脸的怒气了。

侍琴哭泣道:“请太太明察,侍琴只是一个丫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敢当教唆两个字。奴婢服侍姑娘,左右也不敢离。从不知道此事。”

吴夫人冷笑说:“你给我装憨呢。是不是没有搬出家法来,你就不说。”

侍琴匍匐着过去,扯着吴夫人的衣角:“太太,侍琴只是一个笨丫头。只知道服侍姑娘,什么也不敢做。”

吴夫人向门外叫道:“来人,给我掌板子来,看她嘴还硬不硬。”

旁边的雪缎也跪下来求吴夫人:“太太,您是菩萨心肠呀。请您饶过侍琴妹妹吧。就算不看四姑娘的脸面。也要为大奶奶肚里的孩子积点德啊。”

吴夫人心里有所动,便不叫人拿板子。只是狠声的说:“不看你在心丫头身边这么多年,我今天就将你撵出去。以后你若是再出一点岔子,让我知道了再也不留你,一辈子不让人进这个府。

侍琴忙磕头:“谢太太恩典,奴婢一定全心全意服侍姑娘。”

“别教唆姑娘干这干那的,一个千金小姐就一个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不要让别人说我们衣家没有家教。回去心丫头问你,你什么都不要说。她身体不好,正该静心修养。”吴夫人交代着。

侍琴答应了。

吴夫人让侍琴带了一盒上等的灵芝粉,一盒桂花枣泥糕。

侍琴代宛心谢过,捧着盒子自己先退下看。边走边流泪,心中想,表面上看着挺好的。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谁知道是真心的疼,还是假意的爱呢。不经意间已经到了栖霞阁门前,侍琴进去了。见宛心正椅在门边,看着廊上摆放的ju花发呆。

“天冷,干嘛站在风口上。”侍琴上前关切的说。

宛心笑道:“在屋里也怪闷的。一早起来就闻见了菊香,所以出来看看。”

侍琴将盒子的东西给宛心看了,随后让小丫头拿去放了。自己去屋里取了一见青缎的刻丝银鼠披风来给宛心披上。宛心回头见侍琴脸上有泪痕,连问:“好好的,为什么哭呢?”

侍琴忙掩饰说:“谁哭了,刚才眼睛疼,给揉的。”

宛心将信将疑的又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太太在做什么,说什么没有?”

“太太问候姑娘的病情,也没说什么。”侍琴答道。

宛心笑道:“今天身子也好,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侍琴答应着离开了。

宛心继续望着盛开的ju花,想起了前人不少赞美ju花的诗句,不禁有感于心。忙叫人取了自己的画具来,对着ju花描绘起来。

啸桐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看了几页书就再也坐不住了。本想出去走走的,但衣伯青最近管得紧,让他禁足在家。今天家里有客人,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他,肯定是出不了门的。于是背着双手在院子里走走。只见翠凤正在和丫鬟们踢毽子,便招手叫翠凤过来。

翠凤跑步过来,喘息地说:“大少爷叫我什么事?”

啸桐笑道:“你奶奶在做什么?”

“奶奶正睡觉理。”翠凤答道。

啸桐想了想说:“你去倒碗茶来。”

翠凤答应着去了。

啸桐回房卧在躺椅上,翠凤端着茶进来了。啸桐笑嘻嘻的站起来,过去将门关上。翠凤心慌起来,着急的说:“大少爷关门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不明白么。你真是越长越水灵了,让人心慌。”说着上前搂住了翠凤,翠凤连忙挣脱。红着脸急急的说:“大少爷,别这样。”

啸桐笑道:“我不相信你愿意做一辈子服侍人的丫头,好人,你依了我,我扶你做姨娘。”

翠凤找着啸桐的脸啐道:“谁稀罕。”

啸桐说:“你奶奶还在,不能做正房。也不能坐大红轿子,你做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了这屋里的人还不都是给你使唤的。所谓否泰如天地,你是个聪明的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么。”

“放开我,我命苦,只配做一辈子的小丫鬟。”翠凤拼命的反抗。

“那也由不得你了。”啸桐将翠凤已经按倒在躺椅上,便去扯她衣服。

翠凤大声的嚷着:“放开,放开我。除非我死了,你一辈子别想碰我。”

“你叫吧,没人会来救你的。你不要不识抬举。别怪我动粗哦。”

翠凤已经顾不得许多,照着啸桐的脸抓去。

啸桐似乎更来劲了,“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属猫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够刺激。”说着已经将翠凤外面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翠凤见反抗丝毫不起作用,只是流泪。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喊,“大少爷在屋里吗,老爷有请。”

啸桐扫兴地从翠凤身上下来,整整自己的衣服,临走前说:“小东西,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翠凤含泪的拣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了。满脸羞愧的逃离了这个房间,身上瑟瑟的发抖。

程氏醒了后叫翠凤,翠凤才进去了。

“将我那件小毛的灰鼠褂子找来。”

翠凤答应着去了,一时找了来。

程氏见翠凤神色黯淡,表情也木然,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着:“我们的凤儿今天怎么呢?”

“没什么事,奶奶。”翠凤淡淡的说。

“有谁欺负了你不成,那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丫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受了什么委屈也给我说,我给你撑腰。”

“我知道奶奶疼我,我没什么委屈。”翠凤低眉说。

程氏也不问了,交代了翠凤几件事,让她去办。翠凤刚走出门。程氏想到了昨晚啸桐对她说过要讨翠凤做侍妾。程氏当场答应了,可也得问问翠凤的意思。

于是又将翠凤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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