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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擒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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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
向维珍厨艺一般,不过今天还是倾尽所能和小姑子一起整了一桌子菜,落座后,向维珍招呼大家吃菜,对江渔舟说:“厨艺有限,都是粗茶淡饭,希望你以后吃得习惯。”
江渔舟原本就不是在吃上面讲究的人,相反的,因为以前呆的那个环境的缘故,他在吃的方面极为随意,甚至还有比较糙的一面,比如早上他只喜欢白粥加馒头,外加一点小咸菜,牛奶面包什么的他从不染指。
“哪里哪里,阿姨,您这些菜比我家阿姨做得好吃多了。”江渔舟连忙回话,为了拍马屁,无辜躺枪的许阿姨在家里默默地打了个喷嚏。
向维珍一开始以为他恭维自己,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可不是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锦衣玉食就不用说了,她别的都不怕,就担心向晚那个粗枝大叶的家伙管不住他的心,家里饭菜做不好吃,出去吃野食那就不得了。
向维珍打算以后跟向晚说道说道这方面,让她没事别练她那些腿脚功夫和身段了,多钻研点厨艺,不过后来看到江渔舟大口吃菜,饭量也不错,心里倒是慢慢改观了。
原来这男人真不挑剔,这样看来,向晚那点三脚猫的厨艺够对付他了。
“小江这人真随和,一点架子也没有,不像我们家小俊,在家啥事也不干,还整天嫌这嫌那的,讨厌死了。”舅妈这人一向话比较多,今天算是收敛不少,估计来之前舅舅跟她嘱咐过,所以之前并没有多说话,直到饭快吃完的时候才来了这么一句。
向俊默默低头那筷子戳排骨,为啥他妈表扬一个人要拉他做炮灰,是不是亲妈。
“向俊也很好,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没他懂事呢。”这话说得多谦虚,多……老气横秋啊。
饭后,舅妈帮向维珍收拾了厨房,又坐了一会儿,舅舅一家就告辞了,江渔舟走不了了。
这种场合给桌上的长辈敬酒是应该殷勤些,江渔舟一不小心有点喝多,饭吃到后面的时候他就表现出明显不胜酒力的模样,舅妈甚至嘴快地说:“小江你还行么?要不然去睡一会吧。”
江渔舟摆摆手,说没事,其实他真心也没喝多少。
舅舅一看这状况,带着老婆孩子就先告辞了,不过临走前还跟江渔舟说,找个时间上他家去玩玩。
江渔舟满嘴答应着,强撑着去门外送他们一家子,相当的周到客气。
返回屋里的时候,他往沙发上一摊,再也不肯动弹了。
向维珍看他手长脚长窝在自家那窄窄的沙发里,对向晚说:“扶他去你房里睡吧,大晚上喝这么多,也开不了车,就让他在这里住一晚吧。”
向晚转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对她妈说:“那你先去洗吧,待会我扶他去洗把脸再睡。”
她们家就外面一个卫生间,向维珍当下点点头去洗漱了,洗完后出来帮向晚把江渔舟扶进去,告诉她钩子上的毛巾是给江渔舟准备的。
出去的时候,向维珍带上了卫生间的门,一边走回房间的时候还在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喝酒就是爱逞能,这不醉了吧。
向晚把钩子上的新毛巾拿下来,沾了水拧干,替江渔舟擦了脸和手,他坐在卫生间的小凳子上,后背靠着墙,仰着脸随便她摆弄,是不是哼唧两声。
洗好脸,向晚拍拍他脸蛋,“起来了,我们回房间去。”
江渔舟哼哼两声,摇摇晃晃站起来,向晚虽然比一般女人力气大,不过要拽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是有点费力的,好在江渔舟没有烂醉如泥,还知道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两个人就这样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还没来得及踢上房门,就被人顶在了门上。江渔舟的脸近在咫尺,和她呼吸相闻,虽然呼吸间有微微的酒气,可那双眼睛清明无比,甚至跳跃着小人得志的光。
“江渔舟,你装醉?”
“我不装醉,怎么能留在这儿?”区区两个人怎能把他喝倒?再来几双也成啊。
“你太无耻了。”
江渔舟得意发笑,“要不然我怎么能软玉在怀呢,你说是不是?”最近他那房子在装修,他搬回家里去住了,和向晚之间就有那么一点不方便起来,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江渔舟把向晚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向晚一个利落的翻滚,从床的另一边跳下来了。
江渔舟顿时傻眼,竟然忘了这女人的身手了。“要练一回才肯就范?”他挑眉反问。
“你敢乱来我就喊我妈,到时候看我妈不拿着拖鞋把你打出去。”
江渔舟当然不能被她唬住啊,硬的不行来软的,自己往床上一躺,语气颇凉地说:“向晚,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他也是正常男人,有需求的好不好?
向晚默默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光芒微微闪动了一下,忽然走过去,挨着他躺下,“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江渔舟一听有商量的余地,立刻翻身趴在她身上,一边捏她耳朵一边说:“别说一件,一万件也行啊。”
向晚说:“就一件,答不答应?”
“答应,当然答应。”说完就要动手了,向晚捧起他的脸,提醒他,“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呢?”
“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了,别吵了,做完再说。”
哦,再说。
江总,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因为是在向晚家里,两个人也没有太放肆,压抑着来了一次。
大半个小时后,江渔舟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支教?去哪儿支教?”
江渔舟简直不能够相信啊,刚刚正和她抱一起享受事后的余韵呢,结果这女人忽然在他耳边说了那么一句,她说得轻飘飘的,但对于江渔舟来说这事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
“你声音小点,怕我妈听不见怎么滴?”向晚慢悠悠坐了起来,底气有点不足。这次这事是她使了诡计,但要不这样,他根本就不能答应。
江渔舟想了想,问:“去多久?”
“两年。”
“不行。”绝对不行,江渔舟果断否决。
“那……一年?”
“太长。”
一年太长?难不成还能去几个月的?向晚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了,于是说道:“我之前答应校长了,总不能出尔反尔。”
“我明天找你们校长去。”
“不行,你不能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许插手。”向晚立刻说,这事要是说出去岂不被同事们笑话吗?本来之前因为他,她在学校的话题已经够多了,她只是平凡的女人,不想成为话题女王。
“这是你自己的事?”江渔舟冷笑反问,“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离开个一两年的,对你可能没什么,可我马上就三十五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连工作都无法尽心尽力,什么也不想,只想跟你立刻结婚生孩子,难道你想某天走在大街上,人家以为我是孩子爷爷?”
向晚见他认了真,心里有点不高兴,她这个决定是之前做的现在出尔反尔总是不好,当然她也不想让江渔舟去学校走关系,心里一横就说:“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反正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何况你之前已经答应了。”
“你这是使诈。”江渔舟要知道是这个事他就是自己用手解决也不能答应她啊,这女人还跟他玩起心眼了,简直要翻天了。
“兵不厌诈。”向晚回答。
江渔舟指着她,“管你诈不诈的,明天我就去跟你们校长喝酒去。”
向晚定定看了他两秒,忽然从床上跳下来,也指着他:“江渔舟你别太过分,谁说我跟你谈恋爱就要马上结婚的?还生孩子?我告诉你五年之内我都不会考虑这个事情。”
江渔舟气得脸色发青,下巴紧绷着,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生物?怎么这样难搞。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开门声,向维珍出来倒水喝,向晚回头望了一眼,“我今晚和我妈睡。”说完开门出去了。
江渔舟衣衫不整地坐在床头,突然把床上的被子用力踢了下去。
真是……气煞我也。
☆、第53章
第二天一早,向晚就醒了,起床后脸也没洗就去自己房间查看,结果看到被子叠成豆腐干模样放在床位,床单也捋得直直的,就是不见人影。
这男人,果然是个小气鬼。昨晚她睡了之后,心里在想,这人会不会自己偷偷走掉?毕竟男人有时候闹起情绪来也跟小孩子似的。
她翻犯了个身,结果她妈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吵架了吧?”
向晚心里一惊,只好再转过去:“吵到你了?”
向维珍说:“动静那么大,我又不是聋子。”她是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这才故意起来倒水喝的。
向晚一听动静这个词,心里就有点敏感,黑暗中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貌似有点发热。不过她妈既然说起这个事了,她也不想隐瞒,把事情的的起因说了一遍。
“妈,我不觉得我有错。”
向维珍嗯了一声,说:“你是没错。”
果然在自己亲妈,关键时刻向着自己,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她妈又说了句:“小江也没错。”
“妈,你这是谁也不得罪保持中立啊?”向晚心想她妈果然道行深,说话真有水平。
向维珍:“小江的出发点不能说他有错,一个男人以结婚为目的跟你交往,你觉得他错在哪里?他肯这么对你说,说明他对待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极为认真的,他早就做好了结婚的准备,作为一个母亲我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踏实。”
“那么你现在是觉得我该妥协?”向晚不确定地嘟囔了一句。
“这是你们之间认识上的差异,不存在谁对谁非,你们应该好好沟通,找到一个折中的或者彼此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法,而不是一味的吵架斗气。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情,如果每一次都是这么不冷静地争吵,你们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原本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斗气,现在被向维珍一说,向晚觉得自己好像是过火了,想想她最后甩出那句话,江渔舟气得那个样,怎么说他也是第一次上她来做客啊。
向维珍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就是脾气急,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所以我劝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以后结了婚不能只考虑到自己,有时候也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替他想一想。”
向晚继续沉默,过了会叹了口气。
明天再说吧。
结果一大早起来,那人居然不见了。
“小气鬼。”向晚撇了下嘴,刚转身啊一声大叫。
“说谁是小气鬼?”江渔舟垂着眼睛,看着几乎撞到他胸口的女人,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
江渔舟早早就醒了,见她们母女还没起床,就去阳台上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之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再之后他就出去买早餐去了。
冬天的小区十分安静,天刚刚放亮,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这附近他不是很熟,干脆开车去大菜市场那边去了,那边卖的品种多,可以有很多选择。
他给自己买了两个馒头,给向晚母女买了煎饺和素菜包,外加油条烧麦,最后还有豆浆。拎着东西上楼的时候,小区里有老人陆陆续续往外走,估摸着也是出去买菜买早点的。
看到他,很多人奇怪地望了一眼,其中有个老太太还叫住他,问:“小伙子,你这油条是附近买的?”
江渔舟回答说:“不是,是东区的菜市场那里买的。”
老太太说:“我就说这附近没有卖油条的,得走过两条街才行。”
老太太瞅他一眼,“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以前没见过呢。”
“我是向晚的男朋友。”
“哦,我知道了。”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上次站在我们小区门口淋雨那位吧?”
江渔舟有点被人揭了短的感觉,打哈哈一样笑了笑,老太太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说:“上次是吵架了吧?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一点小事情就吵个天翻地覆,回头想想根本没什么。看你出来买早点,是和好了吧?”
“和好了,早和好了。”江渔舟忙点头,好想快点走。
“和好就好啊,向晚是个好孩子,那孩子从小没爸爸疼,不容易,你要好好对她。”
“一定一定,您放心好了。”热情的居委会老太太让江渔舟险些招架不住。
上楼后,江渔舟把早点放在餐桌上,抬头见房门口站着个人,他走过去刚要说话,却听她说了句小气鬼,然后就把身体转过来了,还差点撞上他。
“你说谁是小气鬼?”他问这个小气的女人,不就是拌了句嘴,她就跑了,不陪他睡了,到底谁更小气?
向晚见他没有走,心里高兴,但也没表现出什么,自动屏蔽他的问题,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去买早点了。”江渔舟回答着,和她一起走到外面,向晚看着餐桌上的一大堆东西,有点咂舌,“买这么多,吃得了吗?”
江渔舟回答:“不知道你妈妈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点。”说完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你还没刷牙吧,快去。”
向晚拿手掩住嘴,掉头就走了。
早餐过后,江渔舟和向维珍道了别,然后送向晚去学校,路上的时候,他忽然问:“支教的地方是在本市吗?”
“嗯,在东川县。”东川县是本市辖区内的一个县,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样子。
江渔舟点点头,双手很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慢悠悠地说着:“也不算很远,那就去吧,大不了我以后辛苦点,路上多跑几趟。”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两个人说话都心平气和许多,江渔舟也知道她的脾气,吃软不吃硬的,所以,现在只能他妥协。
谁让他爱了呢?如果逼急了她又跑了,那可不太好办。
向晚见他肯妥协,也不那么坚持了,“要不我去找校长说说吧,他要是没有上报上去,我就说不去了。”
江渔舟转过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好。”
到了学校,向晚第一节没课,就去找校长了。
“我已经报上去了啊。”校长无比遗憾地说。
向晚郁闷了,校长就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能要结婚了。”
校长貌似有点不解,摊手说:“这事和你结婚不冲突啊。”
向晚瞥一眼校长光溜溜的脑门儿,心里默念: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哦,算了,您当我没说好了。”
出来后,向晚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给江渔舟打了个电话,江渔舟听完后问:“要我出面吗?”
向晚把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到路边,“算了,影响不好。”
江渔舟虽说嘴上答应了她,心里却是不想她去的,但向晚不让他插手,他也只好作罢。有天和厉衡喝酒被问及这件事,江渔舟极其郁闷地把情况跟他说了,结果:
“你傻啊?要留人方法不要太多好吗?”厉衡觉得江渔舟变傻了。
“你有办法?”
厉衡哼了一声,“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你晚上卖力点,她这肚子一大还支什么教啊?直接休产假得了。”
论稀奇古怪的想法,厉衡果然有一套。
江渔舟听完后,茅塞顿开,搁下杯子就给装潢公司打电话。他那房子之前烧了现在正装修,他已经搬回老宅那边住了,这会要实施他的造人计划,他只能让对方一切从简,速战速决。
原本计划一个月的工期,最后半个月结束了。
这时候他接到江老太太的电话,让他这个周末带向晚回家吃饭,叶梁辉家人上门求亲来了,他作为舅舅自然要到场。
江渔舟没想到叶家动作这么快,上次吃饭听说交往才刚刚一个月,现在就上门求亲了,而且关于叶梁辉的丑事他还没来得及和江心悦说。
虽然江渔舟现在不太待见他们一家三口,不过在这件事上还是觉得有必要和江心悦谈一谈。这或许跟亲情无关,只是作为一个人起码的良知。
放下电话,江渔舟去江心悦的办公室找她,简明扼要把事情跟她说了,江心悦俨然是不知道这事,满脸惊讶。
见她那么手足无措的样子,江渔舟有点不忍心,提醒她说:“至少多观察一些日子,别这么快和他谈婚论嫁,宁宁年纪也不大,多谈两年了解了解,没什么不好。”
江渔舟说完就离开了,江心悦还坐在那里发呆,但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关于他们家的事情,他不想再掺合。
下班后,向晚在办公室逗留了一会,然后拿起东西去门口,半个小时前,江渔舟打电话来,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让她五点钟想学校门口等他。
“我到门口了。”向晚迈出大门时给他发了条微信。
“向晚,你这个贱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无耻的一招。”向晚抬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江宁,一脸阴沉地盯着她,那模样恨不得吧她吃了一样。
向晚觉得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上门找茬?
“梁辉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污蔑他?你不就是担心他把你的丑事说出去吗,所以恶人先告状,真有你的,我小舅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变态恶毒的同性恋”
向晚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叶梁辉恶人先告状了,“叶梁辉的口才还真好,让你对他这么相信,不过我说的都是实情,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当我没说,至于我的取向是不是正常,我没必要跟你们解释。”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去死。”
话音落下,江宁一直搁在包后面的那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向晚本能地一挡一偏……
嘭,一个瓶子脱手飞出去,在不远处的路边炸开,里面的液体溅到正好路过的一个人的脚上。
“啊……什么东西啊,我的鞋子怎么冒烟了,啊啊啊……”
向晚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快,把鞋子脱掉,快点。”
那名女子穿的是一双没有拉链的靴子,向晚扶着她,很快就将鞋子蹬掉了,接着向晚又让她把外面的打底裤脱了。
江宁看看弯腰帮忙的向晚,忽然走了过去,她手里还握着一个小瓶子,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向晚和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人留意到她。
当江宁再次扬起手时,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江宁大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手里的东西就被夺走了。
“小舅……”
啪——
回答她的是一记干脆利落的巴掌。
☆、第54章
江渔舟这一巴掌打得利落又用力,不仅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眼球,并且让江宁一个转身跌落在地上。
江宁害怕极了,好像连哭都忘记了,双眼惊恐地看着江渔舟,看他手里拿着那个小瓶子朝自己走近。
江渔舟自然不会拿这东西泼他,他走到她面前,滔天的怒意让他的声音凛凛生寒。“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把你当成宝贝似的的宠着?上次的事情我和向晚都没有计较,这一次,你准备怎么和我们交代?”
“小舅……”江宁的脸上泪水纵横,妆容精致的脸蛋变成模糊的一坨,脸上还留着江渔舟的几个指印,原本弹指可破的肌肤已经红肿起来。
“别再叫我,我不是你小舅!”江渔舟声音沉沉吼了一句。
江宁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江渔舟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就连向晚也觉得他是给家里人打的,让他们来围观江宁做的好事,看看这个女孩子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可江渔舟这个电话确是打给110的,他报警了。
这孩子无药可救了,不给她一点教训不足以平民愤,也不足以让她警醒。
半个小时后,江心悦夫妻俩悲悲戚戚地赶到了派出所,同行的还有一名律师。
“渔舟,发生什么事情了?”江心悦一看到他,急忙问道,电话里他也没怎么说,只是说江宁去学校找向晚撒气,伤到无辜路人,已经报警了,让他们速来派出所。
江渔舟的眼睛从向晚做笔录的门上收回来,看着一脸焦急的江心悦,口气清冷地说:“回去自己问问吧,看看你自己生的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又看着温华平,面露嘲笑,“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醒悟?正好,这次回去一并问清楚,看看你这十几年来到底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多少亏欠。”
他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俩,扭过头继续注视向晚所在的房间。江心悦和温华平默默对视,相顾无言。
不一会儿,江宁和向晚各自录完口供出来,江心悦一看女儿肿起来的脸顿时心疼不已,“宁宁,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的?”
“……是小舅,小舅打的。”江宁从进派出所就一直在哭,她想不到江渔舟会这么对她,竟然还把她送进了派出所,留下了案底,她心里又恨又怕。
江心悦微微怔然,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没有碰过江宁一指头,疼爱她的江渔舟更别说了。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能让他对江宁动手,看一眼不远处正询问向晚的江渔舟,江心悦心里沉了沉。
江渔舟并没有过来搭理他们的意思,拥着向晚直接出了门。
上车后,他问向晚:“你真的没有被泼到?”
“没有。”向晚回答说,“如果真的被泼到我还能没有感觉吗?你别乱想了。”
江渔舟心里真是隐隐害怕,假如向晚反应没有那么灵敏,江宁这次不就再一次得手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江宁真是太过分了,以前的事我没有追究,以为她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她居然还变本加厉,这一次我再也不能饶她了。”
“你打算怎么做?”
江渔舟默默地看着前面的路,“我先送你回去。”
向晚不再多问,他心里应该有决定了,至于会怎么做,那是他们家的事情了。
江渔舟把向晚送到楼下,之后开车去江心悦家,他现在心里特别后悔,有些事当初没有做一个了断是他的错,幸好这次向晚没事,要不然他一定恨死自己。
江渔舟到江心悦家里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正在房间里哄江宁,保姆阿姨过来开的门。
“温太太和先生在小姐房间。”保姆说。
保姆在江心悦家做了很多年,平时江渔舟过来都是很随意的,不必她去通报。
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一点意外,“麻烦你把我姐叫出来。”
保姆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直接往江宁的房间过去了。不一会儿,江心悦和温华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坐吧,渔舟。”温华平对他说,吩咐保姆倒了茶。
江渔舟淡淡瞥他一眼,没理会,对着江心悦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温华平扭头看了江心悦一眼,说:“我出去买点东西。”然后拿了钥匙出门去了。
保姆倒完茶之后自动消失,客厅里只剩下江渔舟和江心悦姐弟俩。
今晚的江渔舟看上去有一点不一样,江心悦感受到了,相比之前,他显得更冷了,从里到外那种骨子的冷,眼睛里的锋芒直接锐利,江心悦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是来替向晚出气的吧?”江心悦垂着脸,“我知道宁宁这次做得很过分,但她说只是去吓吓向晚,并没有想过要真的泼她,是向晚挥手打掉了瓶子,这才差点伤到别人。”
“去吓吓她用得着拿着真的硫酸去?”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亲生母女。江渔舟不想多说别的,只想告诉她别侮辱他的智商。
“宁宁说那是稀硫酸,即使泼到也不会怎么样。”江心悦声音低低地说,其实在江渔舟面前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到底你是妈的还是她是啊?”江渔舟发了火,一口一个宁宁说,作为母亲,难道自己都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稀硫酸能把人家的鞋子毁成那样?派出所还有一瓶小的,要不要我拿去化验再告诉你?”
江渔舟一吼,江心悦立刻沉默了,过了会才说:“那你现在要怎么样?真的把宁宁关进去吗?你打也打了,案也报了,她的脚不好,你怎么忍心……”见他不说话,又说,“看着你姐夫的份上,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别跟我提姐夫!”江渔舟失控了一样,忽然一声大吼,把江心悦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江渔舟看到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尤其来气,江宁就是随了她这点,长得一副柔弱乖顺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配提他,不配!”
江心悦的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渔舟……”
“别叫我的名字。”江渔舟手一挥,转头看一眼落地窗外,今晚没有月亮,外面漆黑一片,别墅外面树木的影子被路灯反射在玻璃上,像只奇形怪状的野兽在伺机而动。
“姐夫是多好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江渔舟扭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江心悦。
“我没有……没有对不起他……”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承认?”江渔舟冷嘲一笑,下一刻笑容倏地收起,厉声问:“宁宁到底是你和谁生的孩子?”
江心悦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鼻翼微张,嘴唇颤抖,“我没有,没有对不起他……没有……”
江渔舟腮帮鼓动,忽然两步靠上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孱弱的双肩,“没有?如果没有,那么你告诉我,两个a型血的人,为何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嗯?”他眼中尽是狠戾的光芒,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也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是多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一天在宁建勋的坟前,他不得已要把自己灌醉,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逃避这不堪入目的事实。
江心悦整个人已经垮了,她本来就瘦,江渔舟捏得她双肩骨骼都几乎错了位,可她已经体会不到疼痛,这么多年了,或许早就麻木了。
他都知道了,原来他都知道了,他只是不说而已,怪不得他再也不肯叫她一句,公司里碰到他也不肯正眼瞧她一眼,原来如此啊。
江渔舟猛然松了手,江心悦瘦弱的躯体像风中的纸偶一般,轻飘飘落了地,她瘫坐在地上,眼泪在地面汇集成小小的一滩。
“姐夫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他?江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放*荡的女人!”
江心悦茫然摇着头,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完整的字句,“不是……我不是。”
“看看你这个家,如今都是些什么人?抛妻弃女的,心如蛇蝎的,再加上你,真是印证了物以类聚这句话,你们这一家子简直让人倒尽了胃口。”江渔舟转过头,看向门口,“这个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进半步,我和你的姐弟情分从现在开始一刀两断,请你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如果她还敢做出对向晚不利的事情,我就跟你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掉头就走,不带一丝留恋,江心悦沉浸在哀伤里不能自已,却也强撑着上半身扭过头去看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哀戚地喊出来:
“我没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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