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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册[金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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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开到他边上,拍了拍窗。
他微抬头,有一瞬间的迷离,目光锁定她之后立时清醒,稳健朝她走来。光看他走路,瞧不出他醉了,就连说话,他也是条理清晰。
他坐上车里,就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章瑾看了看他,不是很放心,“难受吗,去医院看看吧。”
他微睁眼,“不去。”
后面有车鸣笛,她速速启动。又把空调开高了点,递给他一瓶水,“还是去看看吧。”
“回家。”
“回哪儿?”原谅她脑子短路,还不习惯和他正经对话,一时间忘了他要回哪个家。
“还能回哪儿?”他语气也冷下来。
“我朋友她……”
“让我睡一觉,到家了叫我。”他闷声说。
章瑾忽觉没必要解释,悻悻然。路过某家大药房前找个了车位停下来,正要下车,他忽然说:“顾清雨一点也没变,挺……可爱。”
章瑾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这是褒奖呢还是贬低?脚都跨出去了,又回头说:“嗯,谢谢,她是很可爱。”
宋迟又闭上眼,没问她去做什么。手机震了几下,拿起来看是短信息。翻了翻,章瑜的,她说今天在商场遇上了章瑾还有她朋友。
宋迟不理会,直接把信息删了。又过了一会儿,她的信息又来了,她问,明天公司开会,他去不去。
宋迟直接把电话拨回去,没等那边开口,他说:“公司是你的,以后好与坏跟我没关系。”
那边沉默许久,呐呐地说:“我害怕搞砸了。”
“然后呢。”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害怕。小瑾她做的那么好,我……”
“一直和她较劲,不嫌累?”
他的口气冷淡,章瑜默然,片刻之后说:“小瑾是不是误会你了,她朋友……”
“那也是我的事,章瑜,三年前我们就分手了,是你提的。”宋迟提醒她。
“那时我……”
宋迟抬手揉着眉心,“然后呢,你后悔了?”
章瑜激动:“我们还有感情,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感情?”
“如果没有感情,在得知暖暖的存在时,你不会跟着我走的。”那天,是她人生中又一次豪赌,赌注是宋暖暖,赌他不会放任她带走宋暖暖。果然,她赢了。至少看起来,她赢了。
也许,所有人都认为她赢了,赢得轻松漂亮,只有她知道,不知不觉中她把宋迟弄丢了。
“那是我的失误。”
顿了许久,那边哽咽道:“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是不是?”
宋迟微微蹙眉,反问:“是与不是重要吗。”
他想,女人都这样难缠,总喜欢追问爱与不爱。记得他们在一起,情浓意蜜时,她也喜欢追问,开始他还耐心,久了腻味了,态度难免不敷衍,她却认为他不爱了,哭着吵着要分手。
宋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更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喜欢纠缠这种问题。
章瑜难过:“你想过以后吗,暖暖怎么办。我没办法想象。宋迟,就算有些事是我不对,暖暖她是无辜的啊,她什么都不懂。”
宋迟想说,如果不是你不信他,如果不是你瞒着生下暖暖,他们也许就真在一起了。
“宋迟,那时候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
“是吗,也许吧,就当我犯浑吧。”
“可是,小瑾她……你忘了占南的车祸了吗。”忍了很久,她试探。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宋迟只觉自己幼稚可笑。他反问:“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也适可而止。”
那边静了半晌,哽咽着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章瑜,我们不要再纠缠于过去,很没意思。也别一而再试探我,我结婚了,没啥事别提想当年。”
稍作休息,章瑾推开车门进来,扔给他两盒药,“这个应该管用。”
宋迟拿起看了几眼,“你还是关心我的吧。”
章瑾愣了一下,大概累了,没有和他较劲,“随你怎么想。”
宋迟也没觉得无趣,拿着药盒左看右看,笑了笑:“今天买了什么。”
“穷人,买不起。”
宋迟扬眉,轻笑。
章瑾不明所以,偏过头去,撞进他清澈的眼眸里,微晃神。撇开爱恨情仇,宋迟这样的长相,无论放哪儿都具有极强杀伤力,容不得不对他一见钟情。
“漳州工程可以申请预付款了吧。”
章瑾惊愕,这人是不是了解过头了?“你闲过头了吧,公司要倒闭了吗。”
“运转优良的公司,老板往往比较清闲。”
这是变相说她吧,章瑾郁结。
他又不客气道:“其实你没必要事事亲为,不然请那么多人做什么,吃白饭?”
章瑾不想理他,和他争论又累又气人,讨不到任何便宜。
“你那全能助理,我看他应变能力不错,你可以适当放权。”
不想他会提起林霄,似褒义?他不是不待见林霄么。
“你那什么眼神?”
“又打什么主意?他可没招惹你。”
宋迟斜睨她,也不知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是怎么。他微叹:“就事论事,他能力不错。”
章瑾轻哼了声,能力不错?如果能力极差,她会留人么。她没好气:“也不知是谁说他不好,还要我远离他。”
“你也没听我的不是?”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宋迟微晕,认真思考了会,说:“他家挺复杂,如果你认为能应付,算我多事。”
“你也有好心肠的时候?”
这话很不中听,宋迟也没反驳。他是知道了,不管好与坏,她就没有不唱反调的时候。
42、第八章:至亲至疏夫妻(四)
到底还是合着她递来的水把药给吃了;表情像是押往刑场的死囚犯。章瑾觉得好笑;又不好当着他的面笑出声;只能目视前方,忽略那些胡思乱想。他似难受,吃过药后微微阖上眼睛。
回到家;才知道韩素带着洁洁出去散步;屋子里玩具扔的满地都是。看着乱糟糟的屋子;难免不心烦意乱。
宋迟往沙发上一靠,语气略嘶哑:“能给我冲杯温水么。”
看在他是醉人的份上;章瑾没说什么;很好心地兑了一杯温水;加上蜂蜜。递给他之后;自己也坐下来;微低着头,轻轻揉捏小腿。心下感叹,逛街比上班还要辛苦。
宋迟谢过她,喝了几口,视线在她脚上打转,悠悠地问:“穿高跟鞋逛街,脚不累么。”
她眼波都没动一分,淡淡回道:“人矮了没办法。”
“你这身高标准了吧,今天这双鞋有十厘米?好像都到我耳根上去了。”记忆中的那个她,喜欢穿休闲鞋,交往时唯独两次看过她穿高跟,一次是陪他去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酒会,那晚她脚起了好几个水泡,最后还是他抱着走不了路的她离场,事后陆成章还拿这事儿取笑过他。还有一次是她的毕业晚会,她作为主持人,那晚她的脚同样起了水泡,未来一个星期都只能穿着宽松的拖鞋。
以至于结婚前,她忧心忡忡,对高跟鞋由心恐惧。那些天,他几乎要怀疑是她是不是换上了忧郁症。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事事依赖他以他为中心的女孩身上,转眼匆匆,回忆和现实碰撞。
他,已然走离她的世界太久,太久。
章瑾微微出神,很不争气地记起顾清雨曾对他们身高做出的那句评价。她说,如果你穿上7厘米的高跟鞋,你们就是最佳身高组合。
那时她美极了,幸福的差点儿找不着北。现在认真想想,觉得可笑。他们的最佳组合是在她穿7厘米鞋跟的基础上,这本身就是自欺欺人,结局倒也一针见血,她的梦碎裂很彻底。
她淡淡地说:“是吗,记不得了。”
宋迟微微睁着眼,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章瑾不自在,正要起身离开,他伸手扯上她衣角。
“还有事?”
“高跟鞋少穿几日吧,上班忙,又没时间去健身房,容易引发颈椎和脚趾疾病。如果非得穿,你可以放平跟鞋在办公室。”
章瑾挺惊讶,以为他不会注意,他忽然提起,章瑾有一瞬的措手不及。心,也跟着微微抖动。很快,轻微的涟漪速速抹平。她抿了抿唇:“我会注意的。”
“敷衍我没用。”他固执地不放手,眼睛微熏,似醉非醉。
章瑾哧然一笑:“敷衍你做什么,对我没好处不是么。”
宋迟定定地看着她许久,笑了笑。那笑容,竟夹了些许苦涩。章瑾想,也许是幻觉。她摇了摇头,去了卧室。
再次出来,他在讲电话,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语气很冷,还很不耐烦。她没想听,还是闪避不及,只听他说‘改天再约,周六的档排除……“
章瑾退回去,在卧室里蹭了半天,再次出来,宋迟靠着沙发睡着了。
屋子里温度稍低,她翻了张毯子给他搭上,他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她打电话问韩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说她和洁洁奶奶一起带洁洁,大概会很晚才回。
之后,章瑾考虑请保姆的问题。之前每次提起,韩素都不同意。她知道,韩素是担心钱的问题,现在既然有人愿意还欠款,且已还清,她暂时没打算和他清算,先的把家里不稳定因素排解。
宋母虽乐意带洁洁,章瑾知道,他们碍于她和宋迟如履薄冰的婚姻,不敢有所动作。而且,宋母身体不好。越这样想,越觉得请保姆可行性高。
晚餐叫了附近溢香厅的外送,又把屋子里外打扫干净,最后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地上休息。而沙发上那个人,越看越可恶。
外送来时,她不想动,伸腿不客气地踢了宋迟几脚。他醒来,睡眼迷离,茫然问道:“怎么了。”
那口气,似他们没任何裂痕和好如初。章瑾没心情去计较这些,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一觉。
见她皱眉,他重复:“怎么了?”
“去开下门,外卖。”
宋迟没说什么,睡意未退,慵慵懒懒地开门,结果他的一张票子找不开。章瑾坐着不想动,也没想太多,“我包里有零散的。”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没要起来的意思。又看了看随手扔鞋柜上的包,没有迟疑,却在打开之后有一瞬的迟钝。摸出钱夹,抽出几张散钞。
这顿饭很安静,章瑾偶尔拿眼瞟他,他也古怪地回看她。章瑾很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往心里去。
饭饱,宋迟主动收拾清理,章瑾也乐得轻松,舒舒服服盘踞沙发上看新闻。心底却盘算着,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
所谓谈,无非是离婚问题。
宋迟一口咬定:“我不会离婚。”
早就料到了,她毫无意外,也没动气,也看清了,和他动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章瑾郁闷,为什么他们的时间总对不上,他想离婚时,她毁了离婚协议书,她想离婚时,他坚定的姿态挽回。
“你打算以后我们就这样过?”章瑾采取循序渐进劝导方式。
他无耻道:“只要你想,这个状态随时可以改变。”
章瑾再次被他气笑了,他把一切想的如此轻巧,要真事事如此,哪会有这么多纠结。
“你不是要惩罚我么,离婚了,还怎么惩罚?”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章瑾抬了三分眉,挺讶异的。想起之前,一交谈就战火纷飞,不呛死对方不罢休的气势,章瑾也觉得幼稚。
“我也说过,如果你非要离婚,洁洁归我。”笑话,离婚了,不管他是想弥补还是别的,那就是一点机会也没。存着这一纸婚姻,他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名正言顺的男人。离了,他唯有一个前字,所以,只有离她一丈之内才能成夫。
他也知道,对她不能太过强硬,乘着现在她全部心思扑在工作上,没思考个人问题时一手拿下。很显然,任务艰巨。他也有优势,洁洁是她的死穴她的门脉。宋迟几乎是无可奈何地搬出这座大山,心想,她怕是又恨上几分了。
如今,他也唯有洁洁这张牌。
他想,恨就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章瑾顺了顺气,也知争下去没结果。她自嘲,竟想和他好言相谈,竟还期盼他会一再伏低。她虑了虑思路,“那个,有关债务,我很感激你。”
宋迟将她看了看,“我不需要你感激。”
“是我妈妈她找你的吧,你没必要,那是一笔烂帐。”
宋迟语气微些起伏:“什么是有必要什么是没必要?你以为我们的账还能算得清吗。是,我他妈是混蛋,占南那次车祸没搞清楚情况就认定是你开车撞的我,然后混蛋宋迟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所当然恨着你,那是我的混,自以为是。”
提起旧事,她的心情变得很坏,话说的也不耐:“能不提那事儿吗。”
“在这之前,我也不想提,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可笑。”
章瑾叹:“然后呢,你想告诉我什么呢。宋迟,那天晚上我确实在车上,我想,如果不是我过去,她也不会失控然后撞上你,说起来我也是那个间接导致你出事的,你也并没有冤枉我。”
开始得知真相,她也很生气。现在回去想一想,那天章瑜情绪失控,她也有责任。她不去占南,章瑜就不会半夜去接她,也不会有机会因口角分散精力,最终酿造那场悲剧。
宋迟凝重望着她,她语气越轻松,他心口越难受。宁愿她指着鼻子骂,他也会舒坦些。偏生,她看开看淡,俨然忘了的样子。
章瑾也默了片刻,“开始知道时,挺生气的,觉得你就是一个混蛋,不问青红皂白。后来也就明白了,如果没有那件事,你和她还是会相遇然后在一起再上演一场生死恋。所以,有没有那件事,对你们的发展都没任何影响。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你们现在应该结婚了,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我挺羡慕她的,有你为她做到那一步,不管你还有没有别的居心,至少她是幸福的。”
宋迟没法否认,就像章瑜问他那样,她若不分手,结婚的对象会不会是她。当时他点头,那时跟她交往是抱着结婚心态的,以至于后来的变故,他曾心灰意冷过。
直到占南车祸真相浮出水面,他没有去揭穿她的谎言,如果不是他盲目自信,他怎么会被她误导呢。现在回想,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语义不详。
陆成章问他恨不恨章瑜,如果不是她,说不定他和章瑾就有了美好的开始。
他摇头,恨她什么呢,恨她没挑明而是含糊其辞么。说到底,是他自己原因,是他过于自负,也是他太相信那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女孩。
章瑾没想自己能心平气和的提起这事,她都觉得自己心胸宽阔仁厚了,甚至有点圣母。她不是想看他们痛苦 备受煎熬么,为什么最后反而是自己先坚持不住,想着放开。
其实,心底深处是不甘的吧,毕竟被冤枉的是她。可她不想吵了。
宋迟很想问,为什么被冤枉了,还能如此平静。他也知道,却不肯承认,能做到心平气和,是心底放开了吧,不在乎了吧。
怎么能不在乎,曾经那么浓烈的爱,怎么能放弃。如果不是因为那份浓烈的沉于纸上的暗恋,韩素也不会找上他,也许他们说不定真有另一番开头。这些假设,也只能自己无聊烦闷的时候想一想,因为它不会存在。
宋迟望着她,“你逛了半天,现在又说这么多,累了吧,明天上班的话,可以去休息了。”
章瑾:“……”
“这事以后再说。”
她委婉表示:“你是打算一直住这里?不觉不方便吗。”
“我觉得挺方便。”
“时间不早了,妈和洁洁今晚去她奶奶那边不回来。还是,你打算就这样坐着?”
知道谈不拢,她灰心,嘀咕一句:“真不知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有病。”
宋迟瞧去一眼,因离得近,抬手轻轻敲了她脑袋:“工作那么忙,也不知哪儿来的精力。”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值得探讨?宋迟,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些朋友和我那些朋友怎么看我的吗。因为你,我连同学会都不去参加,我觉得很没脸,曾经那样轰轰烈烈,竟然惨烈收场。”
宋迟眸眼微闪,涩涩地说:“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招惹了她又来招惹我,招惹后又草草收手。算了,先这样吧,挺没意思的。”
没意思?确实。他还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在她眼中都是狡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淘宝淘上瘾了……
某货又一杯具:昨晚做面膜,精华液不小心渗鼻孔里去,开始感觉不舒服,没过一会儿,竟有感冒的趋势,今天起来,鼻塞了……
第八章:至亲至疏夫妻(五)
一觉睡过头;竟然没听到闹铃;睁眼时已经八点半。她急急忙忙起来;随便洗了把脸,草草在脸上折腾了几分钟。
林霄的电话催过来,说马上就开会了。
今天的会议极重要,她竟能把这事给忘了。章瑾轻捏了捏额头,对这段时间自己的不在常态懊恼不已。
走出卧室,见他还没出门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换上鞋。他声音从身后传来;“先吃早餐再去。”
“不了,赶时间。”她换好鞋;也没回头看他;径直走出门去。
宋迟也跟了出来,章瑾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到了地下室找到车位,他说:“我来开吧。”
章瑾也没和他争,大大方方让出驾驶室,自己则钻进后座。他把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递来,“先把早餐吃了。”
确实饿了,她也没矫情,接过来就啃。宋迟看了她几眼,什么都没说,驾车赶往某公司。
有司机的感觉真好,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章瑾在心底感慨。记得公司起步之初,经常去工地,那时候林霄还没拿到驾照都她一个人开车,有一次实在累了,她就说,以后有了钱一定请个司机。林霄毛遂自荐。现在忽然冒出这个司机,心头浮上几分忐忑。
因他技术好,又抄近道,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她没时间去找车位,更顾不得车钥匙,急匆匆下去。
刚下车,就遇到这边公司的某位领导。领导看到她,招呼了下,又看到开车的宋迟,便走了过去。
章瑾和领导说了声,便往楼上赶。她到时,会议还没开始,不免诧异。林霄解释:“领导们说人不齐,所以等齐了才开始。”
章瑾也不作多想,坐下来之后扫了周围一眼,见章瑜带着怨毒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她,比平日多了几份凌厉。章瑾移了视线,又看其他厂家,均已到齐,难道专程为了等她?
章瑾自作多情思了一会儿又觉可笑,随即低眉笑了一笑。
她这笑看在章瑜眼中格外刺眼,章瑜承认,自己嫉妒她,怨恨她,倘若不是有她,自己也是一个被父母捧在手中的明珠。如若不是有她,自己和宋迟就算闹开了,也不会是这个结局。如若不是有她,自己又怎么成为撞人的凶手。
一切因她而起,她却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就连宋迟对她也是好的。
章瑜不甘心,她曾发过毒誓,一定一定要将她比下去,要让那个尊为父亲的男人看清楚,她比章瑾更适合做章家宗祠上的子孙。她努力了这么久,明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宋迟也一直不插手,不想最后也不知章瑾用了什么法子,导致自己的惨淡。
她想,既然她不好过,他们凭什么安然享受?她要报复。
而今天,这个入围会议,不想会为了等一个迟到的章瑾而延迟。章瑜压抑地吞着满腔怒火,想起那个晚上,本意想羞辱章瑾,让她难堪遂而抬不起头,结果呢,反而把她推向康明大道上,自己反而变成了小丑。
她,不甘心,一口怨气堵在心口上,几乎要令她窒息。这更坚决了她的心思,她得不到,大家就一起痛苦吧。
会议一往的枯燥繁冗,听的人昏昏欲睡,还有几个已经拖着下巴,明目张胆地睡着了。
昨晚她也睡的不安稳,现在也是浑浑噩噩的,也只能勉强打足精神。会议要散场时,宋迟发来信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章瑾回了,让他把车开走。她可不想待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他开的车。过了片刻,他又回了,说今天没事。言下之意就是非等她不可?
这个会开到了十二点半,又困又饿。
走出会议室,林霄说:“真没意思啊,千篇一律,就像在学校运动会没任何新意的致辞。”
“就你话多。”
“真的,章姐,我真佩服你,竟听的津津有味。”
章瑾:“……”这是变相的骂她吧。
章瑜走过她身边时,低声问:“知道宋迟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章瑾无语,她还真阴魂不散,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击。
章瑜压低声音说:“他喜欢后入。”
章瑾承认,章瑜的话刺激到她,也恶心到她。
得不到她的回答,章瑜继续说:“他的技术很不错是吧。”
章瑾侧头看了她好一会,接着她的意思嘲讽:“是啊,技术好,我都舍不得离婚了。”
果然,章瑜脸色顿然变沉。
章瑾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心想章瑜,只有你知道打击人么,她也会,只多不少,只看想不想而已。
章瑜压抑着抖动的嗓音冷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是知道一些,你容不下暖暖,所以……他也容不下你。”
“我为什么要容宋暖暖,就因为她跟宋迟有关系吗,章瑜,你也把我想的太大度了。”
章瑜点头:“所以,你们迟早会离婚。”
“不正遂了你的意愿么。”她不见一丝愠色,笑盈盈地望着章瑜,“林先生家世也不错,攀上他后半生也能衣食无忧。”
章瑜气短,扬手就想打人。站在几步远的林霄闪过来,捏住章瑜的手,冷冷地问:“章瑜小姐,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爸妈没教你么。”
章瑜愤愤地甩开手,狠狠瞪了林霄一眼,扭身离去。
章瑾拍了拍林霄,“别跟她一般见识,会气死自己的。”
林霄越想越疑惑,东信一来,首先针对的是他们,近几次会议,东信的老板屡屡出言不逊。林霄生气地问:“她到底是谁,总觉她三番五次针对你。”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招惹了你?”
“章瑾。”第一次叫她名字,林霄也愣了一下,竟然就这样叫了,在这样的场合,没任何预兆。
章瑾也愣神,他从来都叫她章姐。
“你是不是抢了她男人。”林霄问。
他不知她婚姻内情,却肯定不简单。章瑾却有些尴尬,不管是不是有意识,似乎还真是抢了人家男人。她抬手抵了抵唇,咳了声,故意问:“我同学这几天有约你吗。”
林霄耸肩:“她避我如瘟神。”
“怎么?”
“没什么。”
知他不愿谈,章瑾思考着要不要帮一把,一想起林栋那张脸,又打消了念头。若真有情,也不需要她去帮。
走出大楼,宋迟逆光而站,章瑜微仰着头,那干练的身段似在风中摇曳,给人的感觉很违和。
林霄眯眼看了一会儿,问:“他们认识吗。”
“是啊,老朋友。”
林霄听出了言外之意,“章姐夫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
“走吧。”
“你这样走了很怯场。”
章瑾故作轻松:“东信老板得罪你啦。”
林霄扭头,轻轻嗯了声。章瑾想起章瑜和林栋,虽疑惑也没多问。林霄望了望天,“我去市公司,把那几个遗留问题处理掉。”
言下之意,他们不一路。
章瑾想打车去公司,宋迟已向她走来,章瑜站在原地,哀痛地望着她的方向。
宋迟走近了,章瑾忽觉烦闷,很想把他骂走。宋迟像是没看到她微变的心情,自然而然地问:“去公司还是吃饭?”
“她不一起?”她承认故意的,章瑜膈应了她,她也想膈应宋迟。章瑾也知道,如此恶性循环是无果的,心口堵着那口气憋的她难受。
“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
“你不知道?想来也是,那种话她自然不会对你讲,她还要保持你心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形象。”
“还不饿啊。”
“看到你就饱了。”
“我有这么大的用处也就好了,赌什么气,上车。”
饭后,章瑾去公司,保安瞧见了宋迟,笑着说:“章老板,你先生真一表人才啊。”
章瑾笑了笑:“谢谢。”心里忽然冒出衣冠禽兽这几个字,配他绰绰有余。
章瑾前脚踏进公司,宋迟后面追来。他的到来,引起办公室几位员工在私聊群里热烈讨论。
宋迟送来钱夹,“还是这样迷糊。”
这话也是有历史渊源的,她本人都记不得是第多少次出门忘记带钱夹了。记得他们交往那短短几个月,她都忘了不下十次。一次是在超市东西,付款时发现没带钱,打电话向宋迟求助。有一次商场买衣服,结账时又闹笑话,也是宋迟解围,如此罄竹难书。
他打量了办公室,嘴角噙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办公室装修的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两张小沙发,一个书柜。
“谢谢。”
宋迟动了动唇,“有必要这么客气?我们……”
“没有我们。”
他只看着她,最后笑了笑,笑容多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章瑾不去看也命令自己不去想,不想被他搅乱心绪。
静等了半日,宋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章瑾不免心急,他在这里,她还怎能安心工作。
“你很闲吗。”
他坐在对面沙发上,翻着她随手放的那本平凡的世界。这书还是当初宋迟陪她去书店买回的,前几天下面的一个员工看到她微博相册,然后向她借了这本书,昨天刚还回来还没来得及带回家。
被他逮了个正着,有些心虚气短,不想他以为自己念念不忘。若现下去拿回来更显她做贼心虚,只得按兵不动。
宋迟翻着扉页,常见她清秀的笔迹在旁做标注。看的认真,忽传来她的话音:“你是不是翻了我的钱夹?”
宋迟微微一措,“怎么?”
“你是不是拿走了我什么东西?”
宋迟不急不忙,“你说的照片?”
“你……凭什么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动我的东西。”
“你不是有两张吗,给我一张又何妨。”
“那是我的。”
“也有我不是吗。”
章瑾郁闷地要呕血,照片里有他没错,但那是躺在她钱夹里的,凭什么擅自动了。
他理所当然道:“昨天不是你让我动的吗,反正有两张,我钱夹正好缺一张。”
章瑾心口堵的慌,想起昨天饭桌上他古怪的神情,终于明了。这一来,心情更郁闷,郁闷之下又想起章瑜问的那句话更恶寒,没头没脑地就说了句:“她说你们那个的时候你很喜欢后入式?”
宋迟震惊,惊于她语出惊人。
话一出口,章瑾就后悔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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