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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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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盯着她,半晌,认命张嘴,谈熙裹了一筷子面喂进去,“怎么样?我喂的是不是更香?”
  陆征:“……”
  饭后,两人分工明确。
  陆征洗碗,谈熙擦桌子、扫地、倒垃圾。
  提着袋子,刚进电梯,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传来:“麻烦稍等……”
  嗯?貌似有些耳熟……
  条件反射按住开门键,合拢的电梯门从中间分开。
  “顾怀琛?”谈熙愕然。
  “……好巧。”男人愣过之后轻笑颔首,一袭米色休闲装衬得他身形颀长。
  “你怎么在这儿?”谈熙给他让路,“哦,我指的是这层。”
  为保障房主拥有尽可能大的私人空间,“蓬莱”的户型是按每层一户来规划,陆征在十八楼,顾怀琛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迈步而入,指了指天,“我住楼上,电梯门出了点故障,正在维修。”
  谈熙哦了声,开始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顾怀琛不止一次见过她这个小动作,清了清嗓,“原来你住十八楼,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闻言,女孩儿抬眼,朝他笑了笑:“嗯,确实很巧……”
  巧到第一眼见你,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如出一辙的温润,尤其是笑的时候,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柔软……
  叮——
  到了。
  电梯门打开,男人往前一步,伸手虚抵着让她先走。
  谈熙一时恍惚,时间仿佛穿透回忆,重归绿草如茵的斯坦福校园,在那里也曾有这样一个男孩儿会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护她先行。
  衬衣长裤,温润清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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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雕花木匣的秘密

  直到出了小区,顾怀琛还讷讷回不了神。
  白衬衣?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米polo衫,并未觉得不妥。
  想起谈熙回眸一笑,状若轻喃的话“试试白衬衣……”
  男人摇头失笑,他这个岁数早过装文艺的年纪,单车、衬衫、坐在前排的少年,都是在青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她喜欢这种调调?小女生的心思啊……
  看来,他果真是老了。
  一个转弯,黑奔驰驶离小区,很快汇入主干道,顾怀琛戴上耳机。
  “喂,小葶?”
  “阿琛你出发了吗?”
  “嗯。”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眉眼皆暖。
  “我已经出了航站楼,在国内到达三号口。”
  “我记得附近有家星巴克,你进去坐一坐,递我的名片,老板会好好招呼你。”
  “呀!怎么到处都是你朋友?上次是unclebaker,上上次是dsney馆长……”女子柔和不失俏皮的嗓音传来,似小溪淙淙,亦有清流叮咚,“还有什么人是你不认识的吗?”
  “傻姑娘,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在我心里,顾怀琛这三个字是无所不能。”
  男人摇头失笑,上扬的唇角昭示着好心情,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女朋友的夸赞,尤其是用这般类似情话的腔调说出口。
  其中的隐含敬仰和钦慕更是撩人心弦。
  直白却不下流,恬静安适,知性秀雅,既不会让人觉得无趣,又不会被看做轻浮。
  “我这边有点堵,尽量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嗯,我等你。”
  “这次画展如何?结果满意吗?”
  “还不错。谢谢你阿琛,把井教授介绍给我认识。”
  “举手之劳。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阿琛,这次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顾怀琛微怔。
  “自私地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如今,我只想把以前的遗憾通通弥补回来,你……愿意吗?”
  “……好。”
  “谢谢,loveyou。”
  男人的表情还有些发愣,盼了许久的事突然成真,纵然心静如他,也难免惊愕。
  喜悦?
  有的,毕竟留学在外的女友倦鸟知返,愿意陪在他身边。
  无措?
  有的,毕竟期盼成真总是令人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那你在意大利的学业……”
  “我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
  男人眉心一紧,有种不太舒服的情绪在蔓延。
  所以,这不是商量,也不需要他答应,只是……通知一声?
  那头似也察觉到他的不豫,没有急于解释,也没有推脱,只是轻声一叹,声音清灵如故
  “也许你会怪我自作主张,但既然决定去做,我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退路。阿琛,比起学业,我更在乎你啊……”
  怅然一叹,无尽愁绪。
  顾怀琛神怔忪,“其实,你没有必要……”
  “不用劝,你知道我的性格。”
  “所以,你准备放弃画画?”这点,顾怀琛永远不信。
  “没有。在西方待久了,突然很怀念华夏的古韵墨香,我想在这边找个资历深厚的老师继续学习。”
  “嗯,总归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忘。”
  “是啊,”女人轻言缓笑,“这点我该向伯母好好学习,她才是山水墨画的大师级人物。”
  “我妈如果听到你这样说会很高兴。”
  顾怀琛的母亲是当代画坛杰出的领军人物,在古画方面造诣奇高。
  “我已经联系过两位教授,也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收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弟子……”半是紧张,半是打趣,听在耳朵里只觉温婉从容,大气洒脱。
  “是谁?”
  那头报出两个名字。
  顾怀琛眉心微拧,“这两个人,都不合适。”前者好,后者贪利。
  “这样啊……没事,慢慢找,总会找到。”
  “井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可以带你。”
  “阿琛,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井教授已经很多年没收弟子,我资质愚钝,人家看不上呢!”
  “放心,我妈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
  “这不好……”
  “我妈只是引荐,能不能征服井教授还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谢谢你,阿琛。”浅笑盈盈,娇俏呢哝。
  “我已经到了,t2a航站楼。”
  “嗯,见面再说。”
  “好。”
  那厢,谈熙丢了垃圾,两手空空回去,恰好撞见陆征换了西裤,正穿上衣。
  不变的黑,领口翻折,敞开的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可见腹部整齐的六块腹肌。
  “要出门?”谈熙挑眉,斜倚门框。
  “临时有事。”
  “非去不可?”都已经晚上了。
  男人叹了口气,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回耳后,“乖……”
  谈熙笑笑,也不再问,伸手,替他系前扣。
  素白指尖,粒粒饱满,在黑映衬下,愈发晶莹剔透。
  顺手扯过三条领带,陆征递到她面前,“你决定。”
  “这条。”墨蓝缀银暗纹,低调奢华。
  谈熙亲手替他系上,垂眸间,睫羽颤动,如翩翩振翅的蝶。
  红唇,粉腮,神情专注。
  男人亦敛眸,凝视着眼前娇娇,心里翻涌出一片饱胀的暖,泛滥成灾,似要将他溺毙其中。
  “好了。”笑靥如花。
  “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谈熙扑进他怀里,踮脚,在他颊边轻浅一吻,又伸手圈住男人脖颈,细语呢喃
  “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陆征喟叹,食指半屈,刮过女孩儿挺直的鼻梁,“你呀……”
  怎叫人不疼到心坎?
  “锁好大门,别让我担心,嗯?”
  “知道啦!”还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儿啊?
  伴随着关门轻响,偌大的房间只剩谈熙一人,她关了卧室的灯,打着呵欠进到卧室。
  洗完澡,又往身上涂了药,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定在前胸,而后沉沉一叹。
  伸手,掂了掂,无甚重量,手感一般。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大一点?一点点……”
  静谧的室内,无人回应。
  谈熙抓了两把,疼得龇牙咧嘴,半晌,自顾自轻喃:“怎么感觉不一样……”
  如此香艳一幕,可惜大尾巴狼不在,叼不走小绵羊……
  叹了口气,套上睡衣,谈熙擦擦头发出了浴室。
  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拍水又抹了**液,手肘碰掉瓶盖,她俯身去捡。
  蓦地,动作顿住。
  一只复古的雕花木匣正静静躺在梳妆台下的隔板之上,与之并放着的,有一盒专治痛经的口服液,是陆征那棒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弄回来的,她喝过两支,效果很好。
  可……她不记得自己放过其他东西,那这个木匣……
  谈熙突然想起,前天张妈收拾她从谈家带回来的那堆东西,问过她化妆盒往哪儿放。
  她随口应了句:往梳妆台下塞。
  想来,应该是张妈放的。
  她伸手,把匣子取出来搁到台面上,用纸巾拂了拂灰尘,隐约有檀木的清香,夹杂着一股霉味。
  雕花精美,刻纹却浅淡不少,并且匣身光滑,应是常年抚摸所致。
  谈熙把原主留下的记忆翻来覆去过滤一遍,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木匣的印象。
  怎么可能……
  除非!
  这个木匣与秦天霖有关!
  每次只要一碰上与秦变态有关的人和事,谈熙的记忆一片空白,想起卫影说过的话,她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里面是原主的日记!
  看?
  不看?
  显然,原主对这件东西很重视,否则也不会用这般精致且价值不菲的檀木匣封装,还上了把小巧的铜锁。
  究竟多深的感情,才会如此珍而重之?
  多痴缠的恋,才会一遍遍绝望地抚摸?
  当她逐字逐句记录下自己的慕,字里行间表达着对那个人的心悦,谈熙猜想,原主是快乐的,因为让她变得鲜活。
  在被二叔二婶忽视,被张桂芬和任静母女欺压的日子里,也许这份是她唯一能够看到的希望。
  在黑夜里,闪耀着光。
  也许,她眼里的秦天霖,和原主眼里的秦天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秦天霖如此深恶痛绝?
  既然憎恨,又为何要娶她?
  泄愤?
  报复?
  难道秦晋辉和陆卉任由他胡来?
  对于秦家这样后起的豪门,儿女婚姻是笼络其他家族最直接的工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会影响到秦氏今后的整体发展。
  好比,秦天奇娶了岑云儿,一举为秦氏带来近亿人民币融资,在当时的地产界掀起一股巨潮。
  从那以后,秦氏企业便稳坐房地产龙头之位。
  大儿子如此好用,按照秦陆两口子表明平淡,实则贪婪的性格,怎么会如此草率决定了小儿子的婚事?
  谈氏?
  连个屁都不算!
  如何能入秦家的眼?
  “怎么同意了呢……”谈熙拧眉,握手成拳不停敲自己后脑勺,企图能想起什么。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件事至关重要!
  甚至比原主和秦天霖之间那点儿情感纠葛更为错综复杂……
  以前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貌似秦晋辉对她的忍耐太过了……
  即便,她当天撂下狠话,挑战了一家之主的威严,秦晋辉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责难和怒骂。
  他在顾忌什么?
  突然,电话响了,谈熙猛然清醒,待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全身血液陡然凝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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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谈熙,叹息!

  “……喂,爸?”
  “老二媳妇,差不多就行了,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秦晋辉沉凛威严的嗓音自那头传来。
  谈熙手颤,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巧到诡异……
  呵呵两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您最近身体还康健?吃晚饭了吗?”
  秦晋辉:“……”
  “哦,还有妈和小姑,我不在,她们心情应该会好很多。”
  “上次的事,我已经教训过天美,你就算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老音怅然,语重心长,俨然一个为儿女操心的长辈形象,可惜,言辞间久居上位的高傲破坏了那份勉为其难的慈祥。
  谈熙真想呵呵他一脸。
  教训过?鬼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消气就消气,发号施令习惯了,还真以为全世界都要听你的?
  谈熙心里冷笑,面上却分毫不显,声音也和之前无异:“爸说笑了,我哪能有什么气啊?当嫂子的不跟小姑计较,当媳妇的不与婆母争执。我才是罪魁祸首,又怎么敢随便置气?”
  秦晋辉顿时哑口无言,好坏全被她一个人说完,字里行间又牵扯陆卉,呵,不敢?
  如果不敢,你闹什么离家出走?
  若是不气,又为何三催四请不回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二媳妇,你这样闹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必?”
  谈熙翻了个白眼儿,总归你秦家的脸比我大,要不好看,你们更丑,既然如此,谁怕谁?
  “爸,其实……”咬了咬唇,“我也不想弄成现在这样,可天美她……唉,反正妈也不喜欢我。”
  那头沉默一瞬,“你想怎样?”
  “走的时候我就说了,要公道。”
  “……好。”
  谈熙目光一深,心中疑惑更甚,秦晋辉的脾气会不会……太好了?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蓦地,唇角微勾,“爸,你看我和天霖感情不好,跟妈和天美相处也不算融洽,要不……趁早散了?”
  “不行!我不同意!”那头突然激动起来。
  谈熙眯了眯眼,“哦?为什么?爸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因为……”话音猛顿,“总之,你是秦家承认的媳妇,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别再说这样的丧气话。更何况,谈氏融资正在接洽,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胡闹?”
  “……”
  见她沉默下来,态度似有软化,秦晋辉也不再咄咄逼人,劝解道:“少年夫妻难免磕磕绊绊,不要太当真,以免伤了两家情分。”一半安抚,一半威胁。
  “……”
  “我让天霖亲自接你回来,天美也会主动道歉。至于你妈那边,我会找她详谈。”
  通话结束,谈熙冷笑未改,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沉思。
  她还没有自恋到以为秦晋辉有多喜欢她,这个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容忍,除非,不得不忍!
  谈熙突然想到一个成语——投鼠忌器!
  如果她是那只鼠,那秦晋辉所图之“器”是什么?
  手里传来的震动拉回谈熙飘远的思绪,又有电话进来。
  晃眼掠过,呵,又来一个姓秦的。
  这是商量好了要往她这儿扎堆?
  按下绿通话键,谈熙并不急着开口。
  那头,秦天霖坐上车,正发动引擎,很快汇入主干道。
  刚敲定一个近三千万的合同,男人心情很好,车厢内流泻回旋着一首俄罗斯民谣,欢快的调子正照应他愉悦的情绪。
  “老婆,睡了吗?”
  辅一开口,谈熙就险些摔了电话。
  手抖。
  “有病!”
  秦天霖也不生气,反而觉得那张小嘴骂起人来格外清甜爽脆,“对,有病,相思病。”
  谈熙三观再遭刷新,这还是那个跟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秦变态吗?
  “你……被鬼附身?”
  那头沉沉低笑,听得谈熙头皮发麻。
  “老婆,你关心我?”
  “不,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精神科。”
  秦天霖:“……”
  “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对我就这么冷淡?”
  “呵,我们之间永远热情不起来。”
  “……后天下午,我去卫家接人,你好自为之。”
  谈熙指尖发白,“不用你接,我自己会回去。”
  “当时就说好了,五天时间,我、亲、自、接!”
  “……好。既然你愿意,那就在中心广场等。”
  “你什么意思?”秦天霖眉头一紧。
  “哦,那样温馨的家庭不该被搅和进我们之间的破事,积点阴德!”说完,不等他开口,直接挂断。
  “sht!”听着那头冰冷的嘟嘟声,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她嫌弃他……
  这个认知,让秦天霖几欲抓狂,她怎么敢?她怎么可以?!
  夜渐深,霓虹阑珊,男人心里却涌现出比夜更深重的黑暗。
  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
  油门一踩到底,嚣张的跑车加速疾驰,带着发泄的力度,似要穿破夜幕……
  半山别墅,秦宅。
  陆卉送宵夜到书房,秦晋辉指着对面的椅子,“你坐。”
  “这是做什么?恁地严肃……”陆卉笑笑,红润的脸庞彰显出好气,看不出实际年龄。
  秦晋辉沉默,面紧绷。
  陆卉察觉到丈夫情绪不对,不由地收敛了笑。
  “老公,你……要不要先馄钝?”
  “不用了。我准备让天霖接他媳妇儿回来,该安排的,你好好计划。还有,天美那边,让她去道个歉,别再处处为难谈熙,毕竟是她二嫂。”
  陆卉面微沉,却并未失了仪态。
  她知道,谈熙回来是迟早的事,不过,她还是有些看不懂……
  “老公,你为什么要对她诸多容忍?”还让女儿低声下气……
  秦晋辉摆摆手,“我自有打算。”
  陆卉心下咯噔,她果然没猜错,秦晋辉是有目的的!
  当了二十多年夫妻,朝夕相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难怪她当初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时候,秦晋辉却轻而易举松了口,彼时,她还怪他不关心儿子,如今想来,应该别有所图。
  陆卉想了想,试探道:“这个谈熙……还有大用?”
  男人闻言,蓦地笑开,朝她招手,眼里尽是满意。
  陆卉走到他身旁,秦晋辉顺势一带,陆卉便坐到他腿上,男人再伸手将她腰肢一陇,虽不复年轻时的娇软,倒也差强人意。
  陆卉顿时羞红了脸,“干嘛呢?老夫老妻还玩这一套?”
  不过那勾魂的眼神儿却不是那么回事,只有这种时候,陆卉才觉得自己并未老去,还是当年男人爱不释手的模样。
  “老婆,这个世上,只有你最懂我。”秦晋辉笑叹。
  “所以,谈熙真的有用?”
  男人神秘一笑,“还记得……”
  半晌,陆卉端着空碗从书房出来,恰好撞见女儿。
  秦天美喊了声“妈”,正准备回房,却突然被叫住。
  “过来,我有事跟你谈。”然后,把碗递给佣人。
  秦天美目露疑惑,没问什么,跟着她妈进了房间。
  ……
  “我拒绝!凭什么让我跟她道歉?什么玩意儿?配吗?!”
  “那是你二嫂!”
  “呵,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对谈熙的敌意比我更甚,为什么爸说一句你就立马转变立场,这么忍气吞声过活,你就不觉得憋屈嘛?!”
  “这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你!”
  “嘴长在我身上,我不说,谁也没办法强迫。”
  “好,你硬气,从下个月开始零用钱减半,下下个月再减半,以此类推。”
  “妈!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没有钱,她还怎么活?
  陆卉目光顿时凌厉起来:“有本事你就死给我看!巴不得没生过你这样的蠢女儿!”
  秦天美脖颈一缩,蔫巴了。
  她连水果刀都不敢碰,怎么会有自杀的勇气?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以前这招百试百灵,没想到……
  “妈,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陆卉目光一闪,如果秦晋辉的话当真,那秦家势必会迈上一个新台阶,介时,那些高傲的老牌豪门也断然不敢再嚣张……
  她甚至开始幻想那群自诩贵妇、装腔作势的女人在她面前俯首帖耳,阿谀谄媚……
  “是不是爸又说了什么?!”女儿的尖叫质问让她蓦地回神,陆卉面骤沉,当务之急,是要让谈熙回来!
  “这是我跟你爸的意思,照做就行,没有必要追根究底。”
  秦天美露出痛心疾首的神,眼里尽是失望,“你就不能有点主见?知道什么叫爱憎分明吗?我看你分明就是依附男人,爸让你往东,你就绝不敢向西,万一哪天叫你去死,那你是不是……”
  啪——
  陆卉气得全身发颤,“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蠢货?!”
  秦天美捂着半张脸,不敢置信,“妈,你……打我……”
  “是,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你太过分了!”秦天美目露愤恨,长久积压的怒气喷薄而出:“凭什么要我道歉?栽赃的主意是你出的,局也是你设的,我做的事也全部由你授意,现在出了事,要担责,你就全部往我头上推,还要我低声下气地跟那个贱女人道歉?!呵,你拿我当猴耍?”
  陆卉如遭雷击,女儿的话字字诛心,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恶人?
  顿时心如刀绞。
  只觉这么多年的疼爱、呵护,全都咧开大嘴,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你滚!滚——”
  秦天美心下畅快,下颌微抬,哼了声,“该道歉的人是你,不是我!既然稀罕谈熙,那你就去对你二儿媳妇三跪九叩,像请菩萨一样把她请回来供着!”
  说完,摔门而去。
  陆卉站在原地,全身颤抖,“逆女……”
  秦天美却一扫黯淡,那种发泄的畅快像毒品一样吸引人沉溺,她总算扬眉吐气了!
  在她眼里,母亲陆卉就是一株攀附大树的菟丝花,这样的女人就像花瓶,除了取悦男人别无它用。
  刚才在书房门口,母亲身上那股子**劲儿,让她看着就恶心!
  领口不整,唇瓣红肿,双腮还泛着嫣红。
  多大年纪了,还勾引男人?
  “老不知羞……”
  凉夜如水,微风入窗,掀动了帘脚,也卷起灯下摊开的一页。
  素手压下,泛黄的纸张,其上娟秀的字迹一如执笔之人的温柔娴雅、淡然无争。
  手边,一把拆解的铜锁,一个打开的雕花木匣。
  灯光下,女孩儿白皙的面庞笼罩着一层深切的悲伤,如此安静,如此哀戚……
  载满少女心事的日记,像开在阳光下的雏菊,即便烈日炎炎,也依旧婉转流芳,只为等待那个人走过,然后优雅地伸展花枝,期盼他能注目停留。
  可惜,那个人眼里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她……
  “傻姑娘啊,值得吗?”
  谈熙,叹息。
  也许这就是原主命定的结局:香消玉殒,徒留嗟叹……
  ------题外话------
  晚上十一点半二更,么么哒~。。。


第162章 暗恋是一场哑剧

  日记很厚,有小拇指的三分之一。
  封面是一大丛怒放的荆棘花,暗红背景,渲染出一种极致死亡的怒放,美丽,并且神秘。
  扉页上,用钢笔写了一句诗: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出自,席慕蓉的《初相遇》。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有预感,这将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压抑自己。
  9月1号,晴。
  开学了,从初中生一跃成为高中生。看着陌生的校园,身旁是陌生的同桌,一切都是新的,空气中飘浮着自由的味道。
  很喜欢。笑脸
  不过,课表里好像没有美术课?
  9月28号,多云。
  过完中秋,又返回学校,终于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离开,虽然只是暂时,但依然值得开心。
  嗯,还有三年,熬过就好。加油
  唉,学校什么时候才能聘到新的美术老师?怎么办,好想画画……
  10月7号,晴。
  同桌请我吃了她妈妈亲手做的萝卜糕,又香又软,如果再加点甜辣酱味道会更好。
  下午放学,悄悄去了镜湖,那里风景很美,是个写生的好地方。
  奚老师布置的作业叫《我眼中的风景》,哦,奚老师是新来的美术老师,人很漂亮,名字也好听。
  奚葶。
  每次默念她的名字,眼前都像展开一幅明净的山水画卷,线条简明,却意蕴悠长。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她一样美丽、自信?
  10月26号,暴雨。
  又去镜湖写生,天仿佛格外的沉,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去,但现在我庆幸自己去了!
  ……
  谈熙目光骤凝,定格在那三个连续的惊叹号上,呼吸也随之急促。
  从前面几篇不难看出,原主的情绪很淡,就连对谈家的描述也仅以“令人窒息”四字概括,对谈宗武和张茹秋两人的行为更是绝口不提。
  因为习惯,所以冷漠。
  便是这样一个女孩儿竟连用三个惊叹号,“庆幸”二字将她雀跃的情绪展露无遗。
  来了……
  谈熙继续往下看,果然——
  ……突然,雨停了,我抱着画板狼狈抬头,他就这样撞进我的眼里,然后默默刻在了心上。
  第一次发现,原来男生穿卡其风衣也可以很好看,他撑着伞,站在面前,像坚固的城墙阻挡了暴风雨的袭击,而我幸运地被护在城墙内……
  他还对我笑,问我有没有淋湿,冷不冷。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上一次还是在爸爸怀里撒娇的时候……
  我想,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他。
  嗯,只有一点点!
  11月8号,阴。
  那天以后,我放学都会到镜湖坐一坐,捧着画板却下不了笔,偶尔发呆,偶尔走神,然后踩着时间回家。
  为什么没有再看到他?
  他也喜欢画画吗?因为那天他背着一个画板。
  12月6号,雪风。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注意保暖防寒。我把衣柜里最厚的一件大衣翻出来披在身上,却依然手脚冰凉。
  暖不起来了,因为心是冷的。
  今天,我终于见到他。还是背着一个画板,只是风衣换成了毛呢大衣,手里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是奚老师。
  他们站在一起,亲昵交谈,男的英俊,女的温婉,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原来,他不喜欢画画,那个画板是奚老师的。
  他只是替……女朋友背着。
  为什么心会痛?不是只喜欢一点点吗?
  12月22号,立冬。
  天气越来越冷了,穿得也越来越多,右手长了两个冻疮,握不稳笔。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放学去镜湖待一会儿,如果运气好还能看见他接奚老师离开的背影。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暗恋,但我很确定,对他有不一般的感情。怎么说……远远看见他就会心跳加速,不敢靠近,也不敢肆意张望。好几次擦肩而过,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好像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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