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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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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个小护士进来,也不说话,继续方芳没做完的事。
  这次,楚骁不躲了。
  他想喝水,唇也干得厉害。
  做完这一切,小护士替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方芳并未走远,而是门外的长椅上,安静等待。
  见人出来,立马起身,“麻烦了,护士小姐。”
  “举手之劳。不过,男人可不能像你这么惯,千依百顺,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谢谢你。”
  看她也没听进去的样子,护士不再多说,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方芳轻声一笑,喃喃道:“不是惯着,是愧对……”
  march工作室,冉瑶照常上班。
  横看竖看,都不像刚结束一段感情的女人。
  她太正常了,正常到露露这个“近臣”都看不出半点端倪。
  还傻乎乎问:“昨天约会愉快吗?”
  “以后不会了。”
  “什么?”
  “一定要我把‘分手’两个字说出来,你才能听懂?”
  露露瞠目结舌。
  冉瑶刷刷签好名字,把文件还给她,“出货清单,拿好。”
  “为什么啊?!”露露跳起来,咬了咬唇,讷讷道,“你们看上去……挺好的。”
  “也许吧。”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
  露露发现,即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没能看懂冉瑶。
  说她性格软绵,可硬气的时候,又像小钢炮。
  说她好欺负,可仔细回想,这一路走来,好像也没什么人能欺负到她头上。
  “还有事情吗?”冉瑶抬眼。
  “没……没了……”露露抿唇,拿了出货清单,转身离开。
  “唉哟——”肩膀一痛,“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啊露姐,你怎么神情恍惚?丢魂儿了?”
  “差不多吧。”
  “啥?诶,那是男厕所……”
  下午,冉瑶刚睡醒没一会儿,露露就进来说有个女的找她。
  “布料供应商?厂家?”
  露露摇头,“都不是。”
  冉瑶哦了声,她好像……猜到是谁了。
  工作室对面有家不错的甜品店,生意好,人来人往,却难免吵闹。
  “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冉瑶想起办公室里那堆还没完成的设计稿,头疼不已,只想速战速决。
  方芳打量了周围,似乎有些不满喧闹的环境,却还是很有礼貌地坐下来。
  第二次见冉瑶,和那天晚上素面朝天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化了淡妆,衣饰精致。
  近距离打量,可以发现皮肤是天然的象牙白,毛孔很小,一双大大的杏眼,犹如水漾清波,温雅秀致。
  以前,都是从楚骁偶尔的谈话中听到这个女人,方芳印象不多,却出奇地分明——
  设计师,漂亮,时髦,会撒娇。
  应该是最能讨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却也是女人嗤之以鼻的“菟丝花”。
  今天一见,好像也不尽然,至少,语气没嗲,说话也干脆。
  “阿骁生病了,你知道吗?”方芳开口第一句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直接提到楚骁。
  冉瑶眼神平静,实话实说,“不知道。”
  方芳有些失望,本来以为会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再不济,也会表现出担忧。
  可惜,她太平静。
  甚至于,毫无破绽。
  如果是装的,那么她可能要重新估量这个女人的能耐。
  “你……想去医院看他吗?”方芳再次试探。
  “我相信有你在,他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也能尽快康复。”
  方芳稍稍一顿,旋即颔首:“谢谢。”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冉小姐——留步!”
  “还有事吗?”
  “你真的不在乎他了?”方芳洞悉的目光落到冉瑶脸上,不放过任何表情。
  “方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方芳眼神微闪。
  “从我坐下来到现在,你一直在试探。如果有疑问,不妨直接问出来,弯来绕去,不仅你费心思,我也很累。”
  女人眼里飞快掠过一抹难堪。
  方芳以为,除了容貌不如冉瑶之外,她的谈吐气度和家世背景,都能成为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即便见到冉瑶化了妆的精致模样,她也不觉得自己输了什么。
  但经过一番谈话,方芳惊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言辞谈吐,包括话藏机锋、暗中牵引的能力,在冉瑶身上都不起作用。
  她仿佛看穿一切,故意用最直白的话戳穿,一点点粉碎她的面具,将丑陋的内在剥离,无情摊开在阳光下。
  “你想知道我对楚骁的态度,想了解我们现在的感情状况,甚至于在测算估计自己能够成功嫁给他的可能,只要你问,我都能一一解答。所以,”冉瑶顿了顿,轻笑,“你问吗?”
  从进门起,方芳就想掌握主导权,可如今却牢牢把控在冉瑶手里。
  “我、问。”
  冉瑶勾了勾唇,扭头看窗外——
  “我们分手了。”这是现状。
  “不会再有交集。”这是态度。
  “如果你足够努力,说不定会梦想成真。”这是可能。
  方芳松了口气,绷直的后背渐趋柔软。
  “但,你的所作所为并不道德。”冉瑶话锋一转,目光染上些许凛冽,却并不具备杀伤力。
  她本来就是个软软的姑娘。
  即便被宋子文伤得那么重,也没有选择怨恨。
  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基本的爱憎观念和道德标尺。
  楚骁有被原谅的可能,是她还想给这个曾经带给她欢乐的阳光男孩儿一次机会,无论出于感激,还是不舍,她都不愿意伤害他。
  但方芳不一样,她之于冉瑶,是个纯粹的陌生人,她的行为是第三者插足。
  不值得被原谅,也不配得到宽宥。
  冉瑶:“好好的姑娘为什么不能正常健康地选择恋爱对象?锅里的不好,所以才盯上别人碗里的?”
  方芳面色惨白。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今天,你是掠夺者,难保未来某一天,你不会成为被掠夺的那一个。所以——好自为之吧。”
  冉瑶走了,方芳却愣坐在位置上,久久无法回神。
  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未来某一天,你也成为被掠夺的那一个!
  ……
  楚骁的身体需要休养,楚佩往市政那边代递了假条。
  等处理好一切,回到家,第一时间去书房见楚怀山,“爸,我今天下午去了趟……爸?!”
  最后一声透着惊恐和惶然。
  却见书桌后的楚怀山捂着胸口,浑身颤抖,“药……”
  楚佩赶紧跑过去,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急救药,以最快的速度喂给楚怀山。
  “爸,好点没有?你别吓我……”
  “水。”老眼看向一旁的茶杯,目眦欲裂,显然已经忍耐到极点。
  楚佩又慌忙喂水给他:“慢点喝……慢点……”
  一刻钟后,楚怀山才彻底平复下来,恍如脱力般,仰靠在椅背上,“完了……”
  “爸?您到底怎么了?!”楚佩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面摊开的一份资料,旁边搁着被拆封的牛皮文件袋。
  “这不是关于冉瑶的调查结果?!”
  楚怀山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楚佩一边安抚,一边拿过资料。
  然后,眼睛越睁越大,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
  “怎、怎么会这样?!”
  ------题外话------
  最近更新不多,大约两更六千字。真不是鱼懒癌发作(对手指),而是新文马上就要开更,鱼在哼哧哼哧拟细纲,然后存稿。嗯……划重点:新文要开更啦!1月28号,《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不见不散!
  新旧交替是最艰难的时候,鱼的脑子每天都在打结,有时候明明在写新文但是女主角的名字顺手一打就成了“谈熙”,下一本文的女猪脚“沈婠”可能会打屎我……
  不管怎么样,谢谢大家的理解和陪伴,鱼会努力给拽媳拴一个完结尾巴的同时,也给权少开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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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3章 晚了,完了

  津市冉家……冉书记……大唐集团……唐老的外孙女……
  根本无须细看,单单上述几个关键词就足以席卷起一场风暴,而楚佩置身其中,早已惊慌失色。
  难怪楚怀山突然发病,难怪冉瑶身上会有种不似普通女孩儿的气质,这简直……匪夷所思!
  “会不会调查的人弄错了?”楚佩失了镇定,慌不择言。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们这个圈子有可靠的消息渠道,只有经过查实的东西,才会送到雇主手里,更何况,起底一个人的家世背景,属于最基本的业务范畴,毫无难度,又怎么可能会弄错?
  “居然是冉家的女孩儿……”楚怀山面色发白,原本精明矍铄的双眼此刻尽显颓唐。
  如果说楚家的影响力只有乒乓球大小,那么方家就是一颗篮球,而冉家——
  那是整个操场啊!
  楚怀山好似想起什么,噌的一下坐直,“快,打给阿骁,让他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稳住,另外,方家那边赶紧断了,趁一切还来得及,尽最大努力挽回……”
  “可是,我……”楚佩一顿,眼里闪过懊悔,“那天约冉瑶见面,只怕已经把人得罪死了。”
  “你!”楚怀山强压怒意,忍不住低斥:“没搞清楚就找人摊牌,这么些年的官场白混了,简直越活越回去!”
  楚佩低眉敛目,并未辩白。
  虽然这也是楚怀山默许的,但她的大意疏忽也难辞其咎。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责任也无济于事。”语气稍缓,“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误会,又不能让冉丫头觉得我们刻意为之。阿佩,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阿骁,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好。”
  ……
  市中心医院。
  经过两日卧床静养,楚骁已经可以正常进食。
  多以流食为主。
  方芳在病房门口把保温桶交给护士,“麻烦你了。”
  “唉,你俩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吗?都说了男朋友不能惯……”
  小声咕哝几句,最后在方芳好脾气的凝视之下,护士小姐接过保温桶,朝里面去了。
  大约一刻钟后,又拎着保温桶出来,还给方芳:“吃进去大半。”
  方芳再次道谢,然后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就着楚骁用过的勺子把剩下的白粥吃完。
  进去病房之前,她收好保温桶,深呼吸,调整好面部表情,“阿骁,好点了吗?”
  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态和语气都保持正常。
  男人躺在病床上,闭眼,不予理会。
  方芳只当他困了,想休息,“漱个口再睡吧……”
  说着,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马克杯,往室内配套的洗手间而去,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装满温水。
  挤好牙膏,递给他,“可以了,我扶你……”
  抬手一挥!
  方芳被大力掀得一个踉跄,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额头险些磕到储物柜的棱角上。
  牙刷落地,好在杯子已经提前放下,得以幸免于难。
  “滚开——”男人脸上,厌恶的表情不加掩盖。
  方芳胸膛起伏,喘息不定。
  她愿意忍耐,却不代表没脾气,深深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竭力忍耐:“如果你非要把分手的怨气转嫁到我身上,继续这种无聊又可笑的行为,那么只能说明我方芳眼瞎,看错了人,而你楚骁,不仅没担当,还幼稚到极点!”
  “你怎么知道我和瑶瑶分手了?”那么大一段话,他却敏感地只抓住这点。
  方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去找她了?!”翻身坐起,男人眼中射出厉光,防备而尖锐。
  “……是,我去找过……”
  哐!
  水杯掷地,在女人脚尖不远处破碎迸裂,准头再足一些,只怕会砸到她脚背。
  方芳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楚骁!你太过分!”
  吼完,径直跑开。
  男人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视线掠过地上那滩碎玻璃,便若无其事投向窗外。
  独自品尝落寞的滋味。
  “瑶瑶……对不起……”
  连分手都不能给你一个安宁。
  不知枯坐多久,楚骁思绪一片空白,直至,手机铃响才令他稍许回神。
  “大姐,什么事?”
  “你知道冉瑶的家庭情况吗?”
  楚骁拧眉,语气淡了些:“同样的问题,你之前也问过。”
  不提还好,一提楚佩就怄,她之所以没有进行查证,是因为一切说法都来自楚骁。
  作为男朋友,他多多少少都该了解冉瑶。
  而作为弟弟,他自然不会说谎骗她这个大姐。
  综上两点,楚佩这么老辣精明的人也不由轻信。
  “阿骁,我告诉你,冉瑶是冉书记的女儿,唐老的外孙。”
  “冉书记?”楚骁霎时怔愣。
  在他的记忆中,京都班子里姓冉的高位者可不多,也只有……津市那位!
  “……爸已经答应你们的事,方芳那边可以不用再理会,你现在也算心想事成,别再怪爸了,他……也不容易。”
  “哈?答应了?哈哈哈……”楚骁捂着眼睛,笑得前俯后仰,泪都出来了。
  楚佩察觉不对,语露惊疑:“阿骁,你怎么……”
  “晚了。太晚了。”
  “什么?”
  “我和瑶瑶已经分手……”
  七月末,八月初,盛夏天,易躁易怒。
  政界的风云如同北方这片泱泱的暑气,来得又猛又烈。
  首先是楚家动荡,楚怀山和楚佩接连被查。
  楚骁由于职位尚低,不够资格而逃过一劫。
  紧接着,方家也突发意外,在社交媒体上捅出权色纠纷,牵连甚广。
  若遭殃的仅仅是楚家,那还不至于动摇人心,可短短半月之内,方家也岌岌可危。
  “嘶……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处处透着邪门儿?”
  “可不是?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发难就发难,遭殃的人还不少。”
  “看来背后有高人作法,难怪又是刮风,又是下雨。”
  “等着看吧,我有预感,这波风暴还没完,非得吞下一艘大船不可!”
  “大船?什么意思?”
  那人神秘一笑:问他:“吃饭的时候先上什么?”
  “上什么?”一脸懵逼。
  “开胃菜。”
  果不其然,在楚家和方家状况频出之际,宋家也被卷入其中,跌破了不少观望者的眼镜。
  “我的个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还以为虾兵蟹将冲锋,顶多引出个八爪章鱼怪,没想到居然惊动了龙王?”
  “得!这下有好戏看了。”
  “……”
  冉瑶接到蔡勇电话的时候,正在工厂和老师傅一起讨论新款设计打版的事。
  “抱歉,接个电话。”
  冉瑶打过招呼以后,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指尖轻轻一划,接通。
  “蔡秘书。”
  “冉小姐,宋市他……”听语气,似乎带着哽咽,欲言又止。
  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宋子文是两天前被检委小组带走的,彼时,他结束一场十分重要的交流会,刚踏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被押走了。
  蔡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由冷汗直冒。
  但宋子文却始终表现得很平静,被带走之前,他只交代了蔡勇一句话——
  “如果可以,我想见她一面。”
  进而,两天后的现在,才有了这通电话。
  “冉小姐,你……愿意去见宋市吗?”蔡勇忐忑的声音透出一股颓唐。
  竟有认命的意味!
  冉瑶心下咯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蔡秘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检查组那边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了,我也不清楚前因后果。这样,我开车来接你,路上再详谈可以吗?”
  “……好。”
  结束通话,冉瑶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怎么可能呢?
  他是宋子文啊……
  无所不能的宋子文……
  ------题外话------
  还有更,十点半左右


第1274章 既然逃不掉,就彻底疯狂

  冉瑶深呼吸,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他那么老奸巨猾,运筹帷幄,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更何况,还有宋家在,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宋子文被带走调查,而不闻不问。
  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冉瑶才逐渐平静下来。
  “冉总,您看这个版型怎么样?”老师傅见她已经结束通话,便拿着样子上前询问。
  “张老师,我现在有急事要办,您和大家商量之后先做初筛,然后用照片发给我,再来拍板敲定可以吗?”
  “行,您有事先去忙。”
  “谢谢了。”冉瑶踩着高跟鞋风一样奔出工厂大门。
  “欸——”张师傅看着小姑娘跑远的背影,还想让她这么客气,说句谢谢眼眶都给憋红了。
  罪过哟!
  不过,这份真诚让他这把老骨头很受用就是了。
  冉瑶停在主干道,路边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拦到一辆的士,“麻烦去芙蓉路公交车站。”
  蔡勇来接太麻烦,两人商量后决定一人走一半,中间碰头。
  “师傅,麻烦你快点可以吗?我有很着急的事。”
  司机皱了皱眉头,隐约不满,这段路到处都是限速标识和违规照相,他也想快点,可实际情况允许吗?
  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嘛!有本事你丫来开?
  正欲开口说教一番,可目光掠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小姑娘焦急又慌乱的神情,到底不忍心,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缓声道:“你别着急,我尽量。”
  “谢谢,谢谢您。”
  “诶,别……”
  大约二十分钟后,司机一脚刹车踩停,如释重负:“总算到了。”
  冉瑶递了一百块给他,推门下车。
  “大叔,不用找了。”
  “这可不行……”说着,愣是把零钱塞过去,猛轰油门,嗖的一下开走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大众映入眼帘。
  冉瑶竟恍惚宋子文开车过来,但是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是蔡勇。
  收拾好情绪,她把零钱往包里一揣,朝那边挥手。
  蔡勇远远看到,不由加速。
  就在人和车距离大约五百米的时候,一辆奔驰停在站点上,严放下车,直接抓起冉瑶就往副驾驶座塞。
  蔡勇面色大变,油门踩得更猛,可惜,严放动作太快,一个利落调头,眨眼之间,车便蹿出老远。
  蔡勇紧咬尾随,追上去,试图超车逼停。
  严放瞟了眼后视镜,一声冷哼逸出唇畔:“不自量力!”
  待冉瑶反应过来,蔡勇驾驶的大众已经被甩开很长一段距离。
  而严放则吹了声口哨,无论何时何地,他骨子里逞凶斗狠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一个急弯来袭,冉瑶没系安全带,身体偏倒,直接砸在车门上。
  哐当——
  疼!
  关键时刻,她用手肘挡了一下,结果整条右臂开始抽筋!
  下一秒紧紧闭上双眼,咬牙强忍。
  “阿瑶,把安全带系好!”
  冉瑶没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痛意逐渐消退,旋即又被软麻取而代之,别说抬手,就是动一下都困难。
  “严放,你又发什么疯?!让我下去!”
  “下去?”车速不减,男人声音透出一股凛冽,“好让后面那条狗带你去见宋子文?做梦!”
  “你知道?!”冉瑶瞠目,猛地一个激灵:“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果然,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阿瑶你。”
  “为什么?”
  严放扯动嘴角,轻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当然应该。”
  冉瑶微愣,目光闪烁不定。
  严放目不斜视,专心看路,城市干道被他当成盘山公路,开得又野蛮,又粗鲁。
  “因为——”他一字一顿,“姓宋的伤害过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他?还记得小时候,你被李小琥欺负,我揍完他之后说过的话吗?”
  冉瑶如遭雷击。
  严放侧头看了她一眼,眸中竟晕开几许轻柔和缓的笑,他低声喃道:“原来你都记得……”
  难掩欣喜。
  冉瑶分辨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酸涩难忍,沉甸甸的。
  那时,严放说:“阿瑶,以后谁再欺负你,我就弄死他!”
  小小少年漆黑的瞳仁里,是与年龄不符的狠戾与决绝。
  冉瑶隐约想起,有一年,李小琥调皮,跌进后山石洞里,被抬出来的时候满身鲜血,虽然找了国内最好的医生进行救治,但却落下终身的残疾……
  冉瑶一颗心仿佛浸入凉水之中,起起落落,浑浑噩噩。
  她忍不住扭头去看严放,英俊的侧脸,被射进车内的阳光笼罩,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像盘桓在阴暗处的蛇,吐着信子,带着毒。
  “你……要带我去哪里?”冉瑶哆嗦着唇瓣,面无血色。
  “乖,很快就到了。”男人语气温柔。
  冉瑶却止不住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而此时,大众已经被远远甩开,再也看不到车影。
  “靠——”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蔡勇恨恨地看着前面堵了整条路的大货车。
  他不仅没追上,还跟丢了。
  很快,他从恼怒中挣脱,平静下来。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调出一个号码:“冉书记,您好,我是蔡勇……”
  山顶的风,透着一股清凉,吹得衣裙鼓胀,长发飘逸。
  冉瑶站在风口,宽长的裙摆被风吹起来,背影娟秀,仿佛要乘风而去。
  严放站在她身后,目光或迷离,或留恋,或爱慕,或欢欣,竟这般望入了神,怔愣在原地。
  他甚至不敢上前,生怕破坏了这份美丽。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周敦颐对莲的尊崇,恰如严放对冉瑶的虔诚。
  同样神圣。
  不可侮辱。
  即便,他爱得癫,爱得狂,但谁也不能否认他那颗赤裸裸的真心。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冉瑶转身。
  四目相对,严放蓦然回神,唇畔又重新挂起那抹邪肆不羁的笑。
  他说——
  “我想告诉你一切。”即使,你知道了也不会表扬我。
  “什么?”
  “楚骁为了权势辜负你,我就彻底毁了他的政途;方芳为了男人伤害你,我就让她永远也得不到;至于宋子文……他才是最可恶的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衣冠禽兽的做派,骗得你团团转,在他身上白白蹉跎了四年光阴。你说,应该怎么惩罚他?”
  冉瑶眼神狂乱,近乎崩溃,“原来是你,都是你做的……”
  “是啊,是我做的,”严放上前两步,将她扣入怀中,眼角眉梢浸出一股温柔,“我说过,那些伤害了你的人,都该死!”
  “阿放,你收手好不好?”
  男人身形一僵,双手扣住冉瑶肩膀,红着双眼嘶吼道:“为什么要收手?别人都可以劝,只有你不可以!”
  冉瑶挣扎着,不停摇头。
  “阿瑶,你听我说,这些人都伤害过你,他们就算死,也罪有应得,根本不值得可惜!”
  “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我知道,你从小就善良,很轻易就选择原谅,我都知道。你是那么可人爱的姑娘……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所以你不用愧疚,也不用自责,都是我心甘情愿。记住,你是干净的,永远都是干净的……”
  男人遍布血丝的眼中已经生出癫狂之色。
  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都逃不开的魔障,既然如此,那就……彻底疯狂吧!
  冉瑶泪如雨下,眼前的严放如此陌生,令她害怕畏惧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疼。
  “阿放,你别这样……我不恨那些人,真的,一点都不恨!”
  “不恨?”他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真的……”
  “好了阿瑶,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宋子文呢?”钳住她肩头的大掌,改为轻揽,低声询问,仿佛情人间亲密的呢哝。
  ------题外话------
  严放这个人虽然偏激,却爱得执着。普通女人根本受不了。
  总感觉我熙比较适合偏执狂。
  一个人的偏执是灾难,两个人的偏执成真爱!


第1275章 我也应该不得好死

  冉瑶浑身颤抖,牙齿磕到下嘴唇上,很快,舌尖尝出一丝淡淡的血腥。
  严放却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耳畔,宛若飞溅的火星上脸,除了烫,还疼!
  “宋子文是个体面人,在乎权力,更在乎家族,不如……”他将下巴抵在冉瑶秀气的肩窝,轻轻磨蹭,“拿整个宋家给他陪葬好不好?”
  冉瑶瞳孔骤然紧缩,全身僵硬如铁。
  “阿放,你别犯傻了……”染上哭腔,满眼哀求。
  还有一丝,不加掩藏的忧虑。
  “你……在担心我吗?”男人的神情逐渐柔和,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是,我担心你……”哽咽破碎,重重点头。
  冉瑶没有说谎。
  严放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她担心他会做傻事,一步行差踏错,就可能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再者,凭他个人力量,如何抗衡偌大的宋家?
  螳臂当车——
  车毫发无损,螳螂却被碾得肠穿肚烂。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严放轻声宽慰,倏地,眼神一厉,“所以,宋子文和宋家必须完蛋!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你只管坐着看好戏,介时,宋姓这棵大树就会被连根拔起!”
  男人笃定的语气令冉瑶心慌不已,她知道,严放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一旦出手必定直击要害!
  心中悲愤无力到极点,冉瑶打掉他的手,不停后退,越来越靠近悬崖。
  严放面色大变,“你做什么?!”
  “别过来——”冉瑶抬手,做出制止的动作,“我,承受不起你的爱,太重了,太累了……你说,伤害我的人通通不得好死,那你呢?”
  严放身形一晃,“阿瑶……”
  “你不是也一次一次伤害过我?又该怎么算?”
  这个问题好像难到他了,男人皱着两条浓眉,陷入纠结当中,就在冉瑶看准时机,作势逃跑的时候,严放突然啊了声。
  有种大悟的豁然。
  醍醐灌顶。
  “你说得对,我伤害过你,所以——”
  冉瑶咽了咽口水,心霎时提到嗓子眼儿。
  他想说什么?
  “所以,”严放扯出一抹笑,把上句话补充完整,“我也应该不得好死!”
  冉瑶面色微变,眼底掠过惊疑,“你……”
  “嘘!阿瑶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替她办到。哪怕,她想我去死!”
  冉瑶小腿发软,目露惊恐:“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该用什么死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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