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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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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解释中医里的‘四气五味’?”
  “‘四气’也称‘四性’是指药物具有的寒、热、温、凉四种药性,与所治疾病的寒热性质相对而言。一般来说,寒性凉性的药物都具有清热,泻火,解毒等作用。热性温性的药物多具有祛寒,助阳,温中,通络等作用。此外,尚有一类药性平和的药物,称为性平。至于‘五味’,具体是指药物的辛、甘、酸、苦、咸五种不同味道。味辛的药物发汗,行气,活血;味甘的药物缓解,调和,补益;味酸的药物收敛,固涩;味咸的药物软坚散结。”
  “除此之外药物还有涩味和淡味,既然如此,有为何不作‘七味’之称?”席瑾继续发问,不敢再掉以轻心。
  安安沉吟一瞬,“涩味的作用与酸味类似,可归入酸味,而淡味又可理解成无味。”
  “这些东西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上次你留下一本《药典》……”
  “花了多长时间背下来?”
  “一个月。”
  “……”
  “舅舅,这些基础的东西我都会了,教我把脉好不好?”
  “别说大话。”
  “不信你可以再考。”
  席瑾收敛起玩笑的态度,“好,那我问你,什么是升降浮沉。”
  “升降浮沉是指药物进入人体后,分别产生上升,下降,发散和泻利的作用趋向。一般来说,具有升浮性质的药物,有向上向外的趋向,分别有升阳,发表,散寒,催吐和透疹的作用。具有沉降性质的药物,则有下行向内的趋向,分别具有潜阳,收敛,清热,降逆,渗利,泻下安神的作用。”
  “我记得《药典》上这页被损坏了,你如何得知?”
  安安指了指脑袋,“融会贯通,再整合理解。”
  “……”
  “现在能答应吗?舅舅?”
  席瑾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近似悲悯的惆怅:“小乖乖,我有没有说过,女孩子不要太聪明?”
  她笑着摇头。
  “那我现在说了,你能听进去吗?”
  “舅舅,聪明还是迟钝,都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你糊涂了。”
  席瑾怔忡。
  “那我不学这些了,好不好?”
  “这些是哪些?”
  “古琴、药理、烹饪、调香……”
  “可我喜欢,怎么办呢?”
  席瑾咬牙,慧极必伤啊,傻丫头!
  “哥,你赶紧说一说舅舅,他又开始杞人忧天了。”安安急忙搬救兵。
  安绝正欲开口。
  席瑾却站起来,仰头把茶水饮尽,连连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
  “……”
  妈哒!当年,他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把师父传下来的《药典》背完,原本觉得自己很天才了,可眼下这么一出,无异于当头棒喝,敲得他两眼发懵。
  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舅舅?”
  “小乖乖,你现在千万别跟我说话,先让舅舅缓上一缓。”如此才经受得住打击。
  “……哦。”
  安绝一眼就看穿他在别扭什么,也不戳破,只把空掉的茶盏递过去:“小妹,再来一杯。”
  “没了……我马上泡!”
  “当心沸水,别烫到。”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注意。”
  “嗯。”
  这厢兄妹情深,那头席瑾还在无限纠结。
  ------题外话------
  昨天的二更,迟到啦,所以今早起来赶在九点前又多写了两千字,摸摸大家!今天两更还是照常哈,么么哒~


第365章 或者说,谁伤了他的心(一更)

  “威尔逊?”诊疗室外,席瑾一身白袍,看着金发碧眼的小老头目露惊诧……
  “席先生。”
  “哟,还真是你。”
  威尔逊笑得一脸谦恭,“二少爷就麻烦您了。”
  “嚯,这还跟我客套?”
  “应该的,应该的。”
  席瑾啧了声,“敢情你跟个华人主子,连国内虚与委蛇那套都信手拈来,不错嘛!”
  威尔逊顿了顿,他汉语挺溜,广东话也能听懂,但仅限于日常交流,成语什么的离他还很遥远,“虚与委蛇”和“信手拈来”具体什么意思完全没概念,但直告诉他,这两个字配上席瑾的语气就等于调侃。
  该怎么回呢?
  谢谢?
  好像太直白了,不符合华夏人的含蓄。
  沉思半晌,而后拱手笑道:“席先生谬赞。”
  “……”
  “咳咳!病人呢?”
  威尔逊神情一震,回头叫了声“”。
  席瑾循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椅,毛毯盖住男人下半身,待往前几步后,借着室内灯光,席瑾才看清楚对方相貌。
  “易风爵?!”
  推着轮椅前行的阿闻言,冷冷扫过他,席瑾这才意识到不对。
  虽然脸一模一样,但轮椅上的人气质温和,眉眼间凝聚着安详,和易风爵的霸气狂妄是两个极端。
  再说,姓易的小子生龙活虎,才短短一天,怎么可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太像了……”席瑾喃喃出声。
  “这是爵爷的弟弟。”威尔逊解释道,“五年前一场车祸之后,就昏睡不醒。”
  “双胞胎?”
  “嗯。”
  “你的意思是,他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五年?”
  威尔逊点头,“二少爷的肌肉已经有萎缩迹象,抵抗力也一天比一天弱,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很可能导致各种并发症,迟早都会……”
  “先进来。他之前的病例和所有仪器检查报告有没有带来?”
  “都有。”
  “把人抬到床上。”
  和威尔逊正欲动手,中途被人截下,易风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室内,身旁站着安绝和安安兄妹俩。
  他说,“我来。”
  然后将轮椅上的顾眠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席瑾呵了声,咕哝一句:“力气倒不小……”
  “舅舅,我可以帮忙。”安安走到他身边。
  “小乖乖,别闹,你在边儿上看着就好。”
  “……哦。”
  一切准备就绪,席瑾先用西医的手法检查了顾眠的脉搏、心跳等基础指标。
  “很正常。”他取下听诊器,“一切指标都显示和普通人相差不大。你们确定他五年来一次都没醒过?”
  “是的,从没醒过。”威尔逊笃定道。
  “这就怪了……”席瑾皱眉,若有所思。
  然后,便是良久沉默。
  威尔逊紧张得手心冒汗,易风爵的脸色也愈发沉重。
  “舅舅?”轻缓柔曼的声音打破凝重沉滞的氛围,对上小乖乖关切的目光,席瑾骤然回神。
  “对于外界刺激,病人有无反应?比如,咳嗽、喷嚏……”
  “有。”
  “开口说过话吗?类似梦呓那样。”
  威尔逊想了想,摇头:“没有。”
  “有!”易风爵神情骤凛。
  “他说了什么?”
  “西。”也可能是“希”、“惜”、“兮”……
  “他在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试着叫醒他?”
  “嗯。”
  “什么反应?”
  “睫毛在动,但叫不醒。”
  席瑾心里大概有了点眉目,“严格意义上的pv,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指的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将完全丧失。虽然外界刺激也能让植物人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等。但人体机体已经失去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显然,这位二少爷不在此列,他既然能开口说话,就证明意识还在,思维尚存。”
  威尔逊和席瑾的看法一样,二少爷并不是植物人,但是他的判断依据不在于能否说话,而是通过一系列仪器检查,再进行缜密的数据分析,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不是植物人,那为什么一直昏睡?”威尔逊努力了五年,始终没找到答案。
  席瑾没急着回答,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脉枕交给安安,“知道怎么做?”
  “嗯。”安姑娘使劲点头,两眼放光。
  行至床边,男人高大的身躯矗立眼前,安安垂眸,轻声道:“麻烦,让一让。”
  眼底掠过一抹深邃,易风爵退开。
  安安蹲在床边,将顾眠手心朝上平放,然后把脉枕垫于其下,正好将腕口露出,以便诊脉。
  “舅舅,可以了。”
  席瑾走过去,在一旁矮凳落座,伸手搭上顾眠脉搏。
  威尔逊老眼放光,这就是中医的诊脉吗?望闻问切……
  “脉搏的周期性起伏,是由于心脏收缩和舒张的影响下,动脉管内压力的突然增加和降低而引起的。因此,通过脉搏的跳动变化,可以了解心血管系统的变化。”席瑾自顾自开口。
  安安为之一振,舅舅是在……指点她?
  顿时,摒除杂念,聚精会神。
  易风爵余光落到她身上,下一秒,平静移开。
  “中医对把脉的研究已有几千年历史,把最常见的脉搏归纳为28种类型。例如,浮脉、沉脉、迟脉、数脉、洪脉、细脉、长脉、短脉、实脉、虚脉、滑脉等等。”
  “中医把脉,把的是桡动脉,以桡骨茎突为界,分成三段,每一段代表一个内脏。”席瑾的手还搭在顾眠腕部,身体保持不动,目光笔直,音调沉缓。
  威尔逊竖着耳朵,却碍于其中某些术语太过专业,一时无法理解,所以似懂非懂。
  “这和西医的把脉有什么区别吗?”安安开口询问。
  这也正是威尔逊疑惑的地方,所以两人十分默契地盯着席瑾,目不转睛。
  “虽然同样是利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触觉来了解病人桡动脉搏动的情况,但中医把脉时间更长,不仅要了解脉搏的强弱、跳动的频率快慢、节律的齐整等一般变化,还要了解脉管内血液充盈的程度、血流是否畅通,以及脉搏波动幅度等等。”
  “那各种脉象所对应的具体特征是什么?”
  席瑾看了自家小乖乖一眼,余光扫过够长了脖颈的威尔逊,神秘一笑:“回去再告诉你。”
  “……”
  把完脉,席瑾立即净手,安安把脉枕收回来,又细心地扯过毛毯替顾眠盖上。
  “怎么样了,席先生?”威尔逊上前,满眼希冀。
  “闭证。”
  “……能说具体一些吗?”
  “简而言之:热病邪入,营血内闭。以牙关紧闭,两手握固或昏迷不醒、身热肢厥为特征。”
  “所以,二少爷昏迷是因为……邪气入体?”威尔逊顿了半晌,想出这么个词儿。
  席瑾看了他一眼:“汉语学得不错。”
  威尔逊下意识挺直腰板。
  “但是,你只说对一半。昏迷不醒确实因为气结于胸,但不是邪气,而是郁气。”
  “郁气?”
  席瑾眼中掠过一抹犀利:“他出车祸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或者说,谁伤了他的心?”
  威尔逊皱眉,“难道说,二少爷一直昏睡不是因为病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易风爵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原来,不是“西”,是“兮”……
  “席先生,那这种病应该如何医治?”
  “很简单,开窍通闭。”
  “什……什么叫开窍通闭?”威尔逊带着浓郁的英伦腔依样画葫芦重复。
  “水沟、十二井、合谷、太冲、大椎。”
  威尔逊一头雾水。
  “舅舅,能再具体一些吗?”安安目露询问。
  “好,既然小乖乖想听,我就说一说。这水沟位于督脉,为手足阳明与督脉之会,有开窍泄热、醒脑宁神之功;十二井乃阴阳经交接之处,刺此冀经气接续,阴阳协调;合谷、太冲合称四关,分属大肠与肝两经,善解郁利窍,疏调一身气机。四穴合用,可达通调阴阳气机,开窍醒脑宁神之目的。”
  “先取水沟,针芒向上,反复运计,强度宜适当加大。继用三棱针刺十二井,挤去恶血数滴。余穴均宜留针,留针期间,须间断作反复持续运针,施泻法。留针时间,一般应到神志恢复方止。如疗效不显,即须改用其他疗法。”
  三刻钟后。
  席瑾收针纳气,“好了,今天先到这里。人就暂时留在我这儿,半个月为期,如若醒不过来,你们另请高明,但水晶头骨必须留下!”
  “你有多大把握?”易风爵开口。
  “对半开。”
  “阿。”
  大块头闻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木匣,低眉,敛目,双手敬奉。
  席瑾两眼放光,“果然是阿兹莫一代,千年水晶,当真非同凡响!”
  “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席瑾迅速将黑匣收进抽屉,生怕对方反悔,“事先声明,无论结果如何,这颗头骨我绝对不会归还。”
  易风爵冷眼含霜。
  “但我保证,尽全力救治。”
  “好。”
  “你们可以走了,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席瑾挥手,赶苍蝇的动作。
  易风爵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孤桀的眼神透出深意,抬步离开。
  “等等!”
  脚下一顿。
  席瑾轻咳两声,“针灸的方法只能做一时拖延,要想彻底根治,把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变成百分之百,关键是要找到郁气根源。你们不妨查一查车祸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令他产生了厌世倦命的念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易风爵应了声,转身出门,阿紧随其后。
  安安却发现男人垂放于身侧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想什么?”
  “哥,你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悲痛至此,连命都不要?”
  “不管经历过什么,逃避是最愚蠢的方式。”
  愚蠢吗?安安苦笑。
  “好了,别再想这些无关的事。刚才妈打电话过来,让你一定记得回电。”
  “嗯。”
  “走吧。”
  易风爵拉开车门,坐到后排。
  阿把枪往腰间一别,双手握住方向盘,尽职尽责充当司机的角色。
  “人找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消息。”
  “废物!”
  阿浑身一颤,“派去的人调查发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四川。”
  “具体位置?”
  “大凉山区。”
  “她居然躲到那种地方?”
  “爵爷,我们派去击杀她的那批人消失得不明不白,我担心其中有诈。”
  “继续查,务必在半个月内把人找到。”
  “是!”
  炎兮,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里!
  上天入地,就算把华夏翻过来,你也休想逃脱。
  欠下的债总有清算的一天,死,太便宜了!


第366章 这样的爱错过不会再有(二更)

  清晨,雪后初霁,明晃晃的天光刺得人不愿睁眼。爱玩爱看就来网……
  谈熙“分被而眠”的想法落空,还是乖乖窝到男人滚烫的怀里,一夜好眠。
  天方初亮,她有些口渴,在棉被下踹了两脚,“喝水水……”
  很快便传来男人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
  温水顺着喉头滑入腹中,她闭着眼睛喝完,翻了个身继续睡,然后就开始做一些浑浑噩噩的梦。
  前一秒还身处校园,专心致志听范老头讲课;下一秒就回到了大凉山区,低矮的砖房,窗外暴雨如注,一开门就能见到被毒品拖垮身体的村民,或者因饥饿形销骨立的孩童。
  生活的窘迫,丧命的恐惧将她束缚于方寸之间,不敢出门,不敢与人交谈,每天看着日升日落,活得像行尸走肉。
  某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死了也比现在好。
  两眼一闭,多简单?
  不必躲躲藏藏,不用提心吊胆,还可以见到阿眠那个小傻子,哪里不好?
  可是她仍然不想死,她想活啊!
  活着替阿眠看看这个世界,替母亲享受渴望的人生,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潇洒快意,恣肆人生。
  所以,即便那么艰辛,她也挣扎着企图活下去。
  最后一个场景,是面对万丈深渊,她纵身一跃,像起飞的鸟儿终于挣脱牢笼,翱翔蓝天之上。
  小傻子,等着,我来陪你。
  “阿眠……”
  谈熙遽然睁眼,目光聚焦,对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瞳孔。
  “醒了?”
  “嗯。”
  “阿眠是谁?”
  她伸了个懒腰,翻身侧卧,也借此避开了男人过于犀利的目光。
  “下雪了?”窗外,白色飘絮纷纷扬扬。
  “嗯。”
  “我饿了。”
  两人起身,谈熙套上睡衣径直往浴室走。
  陆征刚好有电话进来,他伸手推开阳台的门,冷风拂面,登时清醒。
  “阿征,我是奶奶,起了吗?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没有。”
  “吃过早饭了没?要不要给你送点过去?反正家里有车,不怕麻烦。”
  “吃过了。”
  “那就好。熙熙在你身边吗?”
  “她还在洗漱。”
  老太太举着电话眉开眼笑,洗漱好啊,这都快上午九点了,证明昨晚没少做功课,仿佛白白胖胖的小金曾孙正朝她招手。
  “行,那别叫她了,跟你说也一样。”
  陆征隐约猜到老太太想说什么,苦笑爬上嘴角。
  “明天就是除夕,我已经买好了菜,有鸡有鸭,还有一条大鲤鱼,你记得带熙熙到家里过年。”
  “不……”
  “谁准许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的?!我不同意!你马上跟小兔崽子说清楚,他要把人带回来,就别怪我不让他进陆家大门……你小声点,别让阿征听见……”
  几句争吵之后,传来一阵忙音。
  陆征把手机放回兜里,目光投向远处,看来她的担心并不多余……
  到底还是他做得不够。
  ……
  “你做什么挂我电话?!”老太太怒了,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颤抖。
  “谁让你跟小兔崽子狼狈为奸?”陆老爷子不甘示弱。
  “明天就是除夕,我打电话让孙子回家吃团年饭,怎么就成了狼狈为奸?你会不会用成语?”
  “我不跟你扯!反正,不准备给他打电话!”
  “就打!”老太太两眼泛红,泪光闪烁,“都怪你,不让我去看他,现在连电话都不让打!陆觉民,你这是在剜我的心窝子!”
  老脸闪过一丝心疼,咬牙忍住,“你当他是心肝,他又当我们是什么?!”
  顾家寿宴上发生的事,老爷子虽没亲眼见过,但光听人转述就怒火直冒,“他都没跟咱们商量就单方面宣布和那女娃的事,到底有把长辈放在眼里,你自己清楚!”
  “我之前就知道了,还商量什么?”老太太辩解。
  “可我不知道!”老爷子怒火更盛,敢情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兔崽子!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闹什么?既然阿征都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和谈熙名正言顺走到一起,你就别再给自家拆台了,行不行?!”
  “我拆台?他看上谁不好,偏偏要跟秦天霖抢媳妇?那是他外甥,亲外甥!”
  “说过多少遍,谈熙和天霖清清白白,连结婚证都没有,算哪门子的媳妇?”
  “我不管这么多,只要有我陆觉民在一天,他就别想领那个女人进门!”
  “好啊,你不认孙子,我认!你不让熙熙进门,我就偏要让她进。”
  “你!”
  老太太眼眶一热,“我已经没了阿远,不能再失去阿征,你这样做跟当年逼迫阿远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陆觉民气得浑身打颤,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么多年,你终于肯说心里话了!阿远的事,你在怪我……”老爷子踉跄着后退两步,老眼悲怆,“是该怪我的,是该怪我的……”
  老太太眼中一阵刺痛,儿子是两人心里不可触碰的伤口,稍微一动,就鲜血淋淋。
  “我们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管孩子们的事,为什么不放手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呢?”
  陆觉民苦笑,逼退眼中上涌的酸涩,“陆家就只有这一根独苗,你让我怎么敢放手?当年,我和你忙于事业,缺少对阿远的管教才让他养成了那种自由散漫、不负责任的性子。可阿征不一样,他从小就在严格的教育中长大,他注定要比别人肩负得更多,也必须做到更好。不能让婚姻毁了他一辈子,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谈熙是个好孩子,她不会成为阿征的负担。”
  “谁能保证?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老太太伸手抹眼泪,“既然说不准,那结果不一定是坏的。”
  “我问你,那个女娃今年几岁?”
  老太太一愣。
  “二十。”老爷子替她回答了,“咱们阿征几岁?将近十年的差距,中间隔着多少矛盾,你想过没有?”
  “……”
  “阿征需要一个端庄贤淑的妻子,能够照顾他生活起居,料理家中事务,必要的时候还能带出去与各家夫人联络交情,那个女娃能做到吗?我听说她大学还没毕业,反而是阿征在照顾她。”
  “这只是你的想法,我看得出来,阿征很喜欢她,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光。”老太太陷入回忆当中,“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他那么开心,总算有点人情味儿。”
  “商场如战场,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陆觉民老脸骤沉,眼中乍现严厉。
  “他不是管理公司的机器,他首先是个活生生的人!”
  “行了,你不用多说,他要回来过年可以,但绝对不允许带那个女人一起!”言罢,拄着拐杖,转身上楼。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抹眼泪。
  儿子是这样,现在孙子也逃不过吗?
  不!她绝对不允许当年的错误再发生一次!老太太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
  ……
  谈熙从洗手间出来,陆征已经不在卧室。
  坐到梳妆台前,她拍了点爽肤水,又擦了润肤乳,头发随意束成高马尾。
  刚走到客厅,就隐隐闻见事物的香味。
  “煮的什么?”她从身后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腹,指尖轻轻摩挲。
  “面。”
  是了,这位大爷只会煮面。
  谈熙偏过头,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男人想了想,“有。”
  “说吧。”谈熙开始撸袖子。
  “番茄去皮。”
  “西红柿鸡蛋面?”
  “嗯。”
  “好嘞!”
  谈熙从锅里舀出沸水,装进盆里,再把番茄扔进去,左滚右滚,足足两分钟才捞起来。
  然后划开一道小口,顺直一扯,皮轻松剥掉。
  “好了。”她递过去,邀功的小表情。
  “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水平?”
  “那你是什么水平?”
  谈熙端着下巴,沉吟一瞬,“厨房老司机?”
  男人嘴角抽搐。
  “你技术没我好。”谈熙指着他敲开的蛋,碎壳都进碗里了。
  “是吗?”
  “不信我敲给你看!”谈熙轻松容易地搞定,“怎么样?认不认输?”
  “比厨艺我确实不行,但某些方面,你不如我。”二爷信誓旦旦。
  “不如你?哪些方面?”谈熙好胜心切,摆出“不服来战”的架势。
  “床上。”
  “……”
  “我才是老司机。”
  “……”
  “服气吗?”
  “流氓!”
  五分钟后,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出锅。
  谈熙小耗子一样,凑到碗口边,鼻尖微动。
  “好香……”
  陆征把筷子递过去,谈熙伸手的时候,他往后一收。
  “先坐好。”
  “你管小学生呢?”
  “连小学生都知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讽刺我?”
  “自行领会。”
  “……”
  谈熙撇嘴,到底还是按他的意思,两手放在膝盖上,抬头挺胸,“现在可以了吗?”
  拍拍她的头,像安抚炸毛的松狮,“乖。”
  “……”乖你妹啊。
  好不容易吃到香喷喷的面条,某妞儿瞬间圆满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
  陆征话音刚落,嘴就被烫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该!”话虽如此,他还是倒了杯凉水递过去。
  谈熙抱着咕咚几口下肚,临了咂咂嘴,眉眼含笑道:“还要。”
  “……”
  吃完早餐,谈熙负责刷碗,陆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雷打不动的军事新闻。
  脱了围裙,把手上的水擦干,谈熙走到沙发旁,抬脚踢了踢某人,“往那边挪点。”
  陆征给她腾出位置。
  谈熙一屁股坐下,转眼就被男人拖进怀里,动作那叫一个野蛮。
  “你轻点!”
  动作一顿,“疼?”
  谈熙狂翻白眼儿,她的胸已经被箍变形了,k?
  陆征松了力道,却没把人放开,牢牢圈进自己怀里,“别动,让我抱抱。”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后背紧贴男人胸腔,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以及呼吸之间的起伏。
  男色惑人,谈熙顿时乖了,不再挣扎。
  两人腻歪一阵,手机响了。
  陆征起身往阳台走,这是他接电话的习惯,一般都会选择通风敞亮的空间。
  谈熙趁机遁走。
  “喂。”
  “阿征,是我。”宋子的声音,“现在方便吗?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方便。”
  “调查小组已经拿到有关陆氏子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你打算怎么做?”
  “看来,王珩并不受教。”
  那头一顿,“你们打过照面了?”
  “嗯。”
  “他是什么态度?如果王家铁了心要参与,事情会变得相当棘手。”
  “不会。”
  “我也觉得王老爷子不会这么糊涂,但我们递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迟迟不见动静,王珩也还继续蹦跶,很难不怀疑老爷子对此已经持默许态度。”
  “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行动继续,如果机会合适,王家其他人也是时候知道王珩的所作所为了。”
  “万一这样也无法阻止他……”
  “那就别怪我心狠。”
  宋子神情一凛,“眼下偷税漏税这顶帽子你打算怎么摘?”
  “没必要。”
  “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想看戏,那就唱得精彩些,我不妨推一把,将戏台搭得更大,吸引更多的人围观。”至于,真正的戏子是谁那就不一定了。
  只盼王家人的承受能力够强,这个游戏才会更有意思。
  “既然你已经想好对策,那我们就索性放手不管。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我们都会尽力而为。”
  “替我向姨父道谢。”
  “应该的。王珩那边我会让小白继续盯着,王家的动向也在掌握之中,调查小组内部有青青在,你想做什么,都不必有后顾之忧。”
  “谢谢。”
  “兄弟之间,不用客气。”
  通话结束,陆征直接用手机拨通陈凯的号码。
  “陆总。”
  “你去南京的子公司一趟,就说……”
  待一切安排好,陆征挂断,把手机揣进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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