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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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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看我,唇角紧抿如薄刃。

“二哥,别走,别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我怕……”我话里喃喃,指甲陷进他肉里,将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他不要我了,要是你再走,我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垂目视我,一直沉寂容颜无语。

“二哥……”

他喟然一叹,伸臂抱住我,如风和煦的嗓音轻轻,“二哥不走。”

我埋进他的怀里,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终是未能掩住那眼底流动不绝的水光。

房门被轻轻敲响三下,随花的声音在外,“二宫主,上官堡主在外候着。”

听到上官二字,我肩膀一颤,第一时间抬了眼,恰巧与南宫汲花看来的目光对上,怔了怔,一刹那心念电转,“二哥不要!”

他沉着面色,目中寒芒陡现,咬牙切齿,“这可是他自己找来的,不管受什么苦,都该好好扛着!”言罢起身,不顾我的大喊呼叫,快步向外走去。

“二哥!”

他至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突地轻轻一笑,“傻丫头。”

门开门闭,听得我心弦颤颤。

浑身没有力气,下不了床,只得靠着床头运气真力凝神细听。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她。”

不屑嘲笑的话里薄怒,“休书已出,你拿什么身份来看她?!”

“我……”他声音虚弱太小,纵使我再如何耗费力气也只能听到细碎的几个音节。他这段话很长,许久过后才听得南宫汲花再次接话。

带笑的话语薄凉,“既然知道对不住她,那你还来干什么!”

然后,听得拳头打上肉体发出的沉闷异响。没有还手的声音,只有打人和被打。

我在房里听得心惊肉跳,极力想要起身,却发觉四肢麻木僵硬,全然不听使唤了。

当胸肺间的痛楚顺着血脉快速流遍全身,万虫啃噬和针刺火烤般的疼痛齐齐而来,再然后,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包围,我想要叫喊,却陡然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

巨大的痛楚一波波袭来,我的眼皮慢慢变沉,胸腔肺腑涌上一股极大的难受,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房里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黑暗,意识愈发不清明。这个时候好想要有个人陪着,可是,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不觉就阖眼睡去,念光沉落,尽成无底的幽凉。

在最后的一层意识里,好像有人冲进房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温暖自他掌心不断传入我冰僵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我好想睁眼看他,可眼皮似有千钧,怎么样也抬不起一丝缝隙,见不到一点儿光。

陡然周身陷入了一片黑,我在一片漆黑里走了好久,跑了好久,转了好久,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怎么也走不出去这里。

全身上下,撕裂了一般的疼,突然之间好累,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什么也不愿意再做,好想就这么没了意识,完全融入这漆黑的虚无里,连带着身心体肺,也一同这么溶解进去,再不出来。

可是偏偏眼睛看不到,耳朵里却依旧能听到那一声声一次次一声盖过一声,一声紧张一声的叫唤揪得我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神识,努力想要睁开眼。

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我这被折腾得再也经不得一点刺激伤害的残败身子还能够维持生命活动多久。

只是这个时候,终于耳朵里面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浑身的痛楚终于再也感受不到了,世界安静了,真好。

========

想看女主挂的看到这里就可以了。

想看后续内容的,继续翻下一章~~

不用想章节名的过程真美好呀~~

文章正文 结局篇(二)

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一片空洞虚无,什么也没有。我看不清颜色,看不清方向,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在这一片虚无里没有边际的走,怎么走 也走不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持续走着,为什么不停下来,脑海里混混顿顿,什么都想不明白。

头上突然很不舒服,似有什么东西用力扯着我的发,纠葛缠绕,弄来弄去,隐隐地有些疼。

疼?

我多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神思疑惑之间,千钧似的眼皮好像不是那么重了,好像可以慢慢地睁开。

微微的光亮进目,刺眼万分。睁睁闭闭,几次三番,好不容易有些适应了眼前光亮,头皮陡的一痛,双目陡然全睁开。

“啊——”细细嫰嫩的女声,含着惊恐的叫喊在我头旁响起。

我往侧一看,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岁大小的女孩跌坐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水汪汪地大眼里满是惊骇恐惧神情,一只手抓着我一把被捣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另一只手里是我几根被扯方才扯断的几根断发。

我目中一寒,出声冷冷,“放下。”

女孩肩膀一抖,怔怔地松落我的头发,身子在床上蹭着稍稍往后移了些许,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冷语吓着,一双漆黑的眼里马上就聚起一层朦胧水汽,鼻子一抽,目里晶莹立马就似要夺眶而出,然后小手快速捂住双眼,嘴里发出一阵长长清脆的“嘤嘤”哭音。

若是换做了旁人,定会觉得这女孩哭得可怜,忍不住要放松警惕柔声安慰。而我,却着实没那样的好心情,眉皱着说了声,“假。”

女孩哭声一滞,挡住双眼的小手手指张开些许偷偷觑我,冷不防与我盯过去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慌忙把手指闭拢了回去,嘴里继续发出那虚假的哭声。

而我,最烦听到这个,眉一紧,厉声,“哭哭啼啼装给谁看!”

哭声短暂一顿,倏地,从细小“嘤嘤”声变成了大的“哇哇”声。

我头一大,心里更加厌烦,拽了她的胳膊将人提起往地上一扔,“滚出去!”

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毯,人摔上去损伤不了什么。这女孩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鼻子一抽,捂着双眼“哇哇”大哭出去。

我皱着眉烦躁伸手理着被纠葛得到处都是乱结的头发,谁家的小孩,这么没规矩。

然后才好好辨识了周围环境。淡紫的床帐,雕花繁复精美的牙床,以及珠帘外面的各式家具摆设,这里,是我在殇清宫里的闺房。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弋城,然后寒症发作……

浑身上下没有那时的虚软无力,反倒觉得身子精力充沛得很。我伸手揉了揉额角,发现掌心原本被利刃划破了口子的地方皮肤光洁细嫩,一点被刀划过的痕迹全无。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着伸手摸向后背,后背鞭伤的痛感、痕迹全无。

百思不得其解时,外头传来一阵响动,接着,只见珠帘一摇,从外一涌而进好几个人。

大哥二哥和三哥具是以往一般的模样,只是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愣愣望着他们时,他们目里也齐齐愣了一下,再然后,嘴角笑意自然扬起,似是全部都松了口气。

然后连番上来嘘寒问暖。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啊?”

不待我回答就做了主张,“睡了那么久,定是饿了的,随风,叫人传膳。”

“腿酸不酸?手累不累?要不要找人给你捏捏手按按脚?”

“什么……”

“瞧这么呆坐着一动不动肯定是身子僵了的,随花,找几个推拿功夫好的给小姐活动活动身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渴不渴?随雪,赶紧给小姐端杯水来!”

“你们……”

一连番的开口问,没一次等我回答就自个儿下了令。

我疑惑不解,“你们这是……”

三哥站在一旁仔细盯着我上下瞧了一圈,皱眉,“怎么傻傻愣愣地,话都说不完,莫不是傻了?”

我脸色陡然一变,拿了边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说谁傻呢你!”

南宫洺雪侧身避过我砸去的枕头,伸手一摊将枕头接住,展颜笑,“还知道骂人,看来脑子没坏。”

我皱皱眉,狐疑睨向他,“学什么不好,偏学二哥一样出口就没句好话。你脑子才怀了呢!”

南宫洺雪眉一挑,目中笑意满满,确什么也不说。

随风这里出去,又从外进来,似有急事附耳对大哥说了几句话。大哥眉宇皱了皱,再看向我,“你既然刚醒,就好好休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下人便是。我这会儿有些事,晚点再过来看你。”

我被他今日这过分关心弄得着实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再嘱托了几句注意休息的话,喊了三哥一起出去,留下南宫汲花过来给我把脉。

南宫汲花身后跟着一个小身影,之前被我赶出去的那个小女孩小手攥着南宫汲花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抬眸偷偷觑我,被我发现时,又立马扯着南宫汲花的衣服遮住自己,这番动作,滑稽得很。

我皱着眉头,“二哥。”

“嗯?”南宫汲花侧目过来,一双眼里满是惊喜灿烂的熠熠光芒,这般荡漾的表情,令我不禁狐疑他今个儿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指了他身后的女孩,“谁家的孩子?”

南宫汲花闻言先是皱眉,再是双目一转,眼光一亮,一双剑眉斜斜飞扬入鬓,勾唇笑道:“你家的。”

我不解,“什么?”

他笑得优雅自如,伸臂把他身后的孩子带了出来,推到我面前,慢条斯理道:“你整整昏睡了三年多,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当然的,这孩子——”

我惊骇地从床上起身,“我昏睡了三年?!”震惊过后,念光一转,目一沉,低眸打量面前的女孩。刚刚哭过,双目还是红的,南宫汲花很有耐心的伸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这女孩虽不若南宫灺那般漂亮夺目,可没长开的眉眼里却也能看出是个漂亮人儿,我狐疑着开口,“你女儿,我侄女?”

“错,是你女儿,我侄女。”

文章正文 结局篇(三)

空气里沉浮着浓浓地茶香味儿,我手捧着一杯茶窝在椅子里,盯了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回瞧,脑海有些混乱,皱眉想了些许,寒着声音,“荒唐。我自己有没有孩子我会不知道?还是个这么大的女孩子?”

“你这一睡就是睡了三年多,有些事情不大知道也是必然。”南宫汲花抿唇笑,脸上声色不动,将身边的女孩揽紧了些,“注意着孩子,你说话吓着她了。”

我翻眼不屑,“真当我未经人事什么都不知道?”

他挑了眉看我,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喝了口茶,定定看他,“就按你说的时间来说,三年前,弋城,你诓骗我说我没有身孕,我做过母亲,虽不知你为何要骗我,但也碍于你的面子没有当即拆穿你。三年前,我身上寒症反复发作,加上浑身的血被华景疏给换了一半,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又何况是一个不足月大还未成型的孩子?”

我说这话时,女孩往南宫汲花怀里缩了缩,怯生生一双泪眼不敢直视我。我盯着她看了一瞬,“再者,这女孩能跑能跳,一看就知没有四岁也该有三岁大了。你方才说,我又恰好是昏睡了三年?且不论我在昏迷之中怎么能生出孩子,即便我当年的孩子在世,这怀胎十月,今年他也该只是两岁大不是?”

茶色澄碧,茶气茵氲间,南宫汲花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叹息微微,“你确切的是昏睡了三年余十一个半月。”

时间倒是能恰好算上,念光沉落,我挑了眉,弯唇轻轻一笑,“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只能随你说了,反正是真是假于我也无多大影响。只是不过……”

他慢慢饮了口茶,放下茶杯的那刻他眸色忽而一亮,“不过什么?”

明亮的目光凝成耀眼的锋芒,“我记得我当初怀的应该是双生子。”

南宫汲花目里猛地一凝,骇然看我。

指间随意把玩着小茶杯,“二哥,汐月虽然医术不济,但好歹也是师从于你,把个脉什么的也是会的。”

南宫汲花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目里光亮复杂闪烁,游移不定。他怀里的小孩似是被我话语中寒意震住,满脸骇茫,直勾勾盯了我看,一张小嘴撅起着,眸子里又飞快的聚起泪花。

南宫汲花察觉到怀里孩子的反应,连急柔声安慰,“泧儿乖,你娘亲睡得太久了些,许多事情都不记得,别怕别怕……”

我神容一紧,“你叫她什么?!”

南宫汲花腾出一只手来指间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泧”字,“上官泧,你女儿的名字。”顿了顿,挑眉笑着,“瞧瞧,这小鼻子小眼,生得多像你?”

泧的读音同月,我皱眉,盯了这女孩仔细瞧,心中犹自疑惑。

南宫汲花以为我是对此上心了,将怀里的女孩抱到我面前,嬉笑着,“小泧儿,叫娘?”

女孩被我吓得不轻,呆呆看着我,红菱似的唇瓣咬了又咬,许久才哽咽着开口,“娘亲。”

细细糯糯的一句,软绵绵的传进我耳里,我听得浑身不是滋味。偏过头去,冷冷淡淡道:“她长得哪里同我相像了?眉毛眼睛有几分上官若雨的模样,鼻子嘴巴倒同上官浔有些相像。莫不是上官若风的在外养的私生女,见我初醒世事不知,便硬塞给我?”

“四儿,在孩子面前你怎么就说出这种话——”南宫汲花惊讶看我,透澈的目光深邃灼灼,“怎地一觉睡了三年,醒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斜睨着眼过去,“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凡事看得清楚,好好为自己打算些,难道还要继续任你们玩在手心想瞒就瞒想骗就骗?”

南宫汲花面色陡变,他惊疑不定看了我许久,俯下身子在女孩耳边安慰了几句,“泧儿,你爹爹今日定会过来,舅舅和你娘亲说会儿话,你出去玩玩,顺便看看你爹爹到了没有。”

听到“爹爹”二字,女孩眼前猛然一亮,方才还委屈着的一张脸,现在马上变得灿烂万分,迫不及待地欢呼着跑出了房。

我从鼻子里冷哼出来一声,“上官若风教出来的孩子,就这么没规矩?”

南宫汲花僵了僵脸,拿了茶壶再给自己倒了满一杯,一饮而尽,“四儿,此时说来话长。”

我漫不经心睨他一眼,“那就长话短说。”

南宫汲花看了看我,又垂眸,思了许久,“这……不大好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说不清便不用说了。左右汐月也与他上官家没了关系,也不必花这些闲时间去听他姓上官的琐事杂事。”

俊面上的神色微微一凛,他严肃者面容,真正做出一副兄长看妹妹的模样,“怎么叫与他上官家没关系?子綦是你丈夫,你们的孩子——”

我垂目冷笑,“二哥怕是忘了,您的妹妹被您的妹夫一封休出给休弃掉了。”

男子明眸微转,面上是万分复杂的神情,“那不过是个误会,四儿,从来没有休书这件事情,子綦这些年……”他话语一顿,陡然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沉默看我良久,重重一叹,“这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你干脆就把之前的是当做一场玩笑,玩笑过后,什么事也没有,行不行?”

我嗤笑不屑,“休书都能当玩笑,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当玩笑的?”我定目看他,“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我南宫汐月为什么偏要在这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南宫汲花皱了皱眉,眉目烦躁,“那是你根本不清楚他为你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

“他为你——”他话说到一半,神色倏得滞住,瞪我一眼,唇角接着施施然勾起一抹笑来,眉目里又是如以往的气定神闲般的模样,“睡了三年倒是长进不少呐,连我都差点兜进你设计的陷阱里被你套走话去。”

我揉眉浅笑,“那么二哥是说还是不说呢?”

文章正文 结局篇 (四)

“二哥,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处心积虑的要让上官若风死。”我说这话时,很平静,端着一杯茶,低眸看着里头茶叶翻卷下沉。

南宫汲花神色很不好看,盯了我瞧了好长一阵,狭长的凤目眼梢轻抬,嘴角轻勾,突地自嘲一笑,“低估你了。”

“汐月不是傻子,汐月眼睛会看,耳朵会听,心会思考,一觉睡了这么久,无事可干,梦里便尽在想事情了。”

他横眼过来,眸间光芒稍稍黯然:“四儿,有些事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若是什么时候知道了,做哥哥的怕你承受不起。”

心底微微一沉,我牵了牵唇角,弧出抹笑来,“妹妹自然知道二哥是为汐月好,只是二哥,有些事情若是一直不明白,便会一直的困在心里,反复琢磨反复去想,不论自己想的是对还是错,总有那股子不甘心,让自己一直想下去。”

他笑,目光倏地有些阴寒:“你真的要知道?”

我闻言忙对着他点点头。

“想先知道什么?”

我抿唇,心中微自有些忐忑,“你同上官若风背着我都合伙协议了些什么?”

他眉一挑,从椅上起身,自顾在我房里找了张舒适的躺椅侧卧了上去,“这事说来的确话长……”

我坐在原处静静听着他说。温温润润的嗓音似和风拂面,恬淡、舒适。原来,还是同我身上的寒症有关。

我身上的寒症是从小养成的,若不是二哥多年来的悉心照扶,我根本活不过十二岁。寒症入体,深入骨髓与血脉,南宫汲花只能极力帮我延命,却不能真正救我性命。

直到后来,好不容易被他琢磨出了能真正根治寒症的方法。

“西珏城的玄灵玉佩,触手温润如水,性温、至暖可抗寒。殇清宫的琦珑珠,汤水一过解百毒。西蜀铁矿山处有一种贴矿,矿里含石,石质白中透碧,可回血。还有那祁蚬草和印中香……”

“等等!你方才说铁矿?”我诧异看他,猛然想起之前上官若风不知为何大力采矿、夺矿的事。以及……上官若风总是莫名其妙瞒着我以各种借口去看的青楼女子林霜。

南宫汲花眯了眯眼,“谈起铁矿,我还着实不得不佩服子綦。不但不动声色的寻到了世代守护矿中石秘密的林氏族人,更不动声色的自导自演了出英雄救美的好戏码,不仅让那女子私心暗许,还在美人前适当地做些番拒人千里的冰冷模样,美人虽是个同样冰冷性子,可看不到,得不到的终归是最好的。美人牵肠挂肚,寤寐思服,魂牵梦绕许久后,终是耐不住性子将矿中石的秘密抖了出来。”

我皱眉,想笑,笑不出,胸口酸酸的,难受。

“那之后呢?祁蚬草难采,你设计给上官若风下了药,让冷氏不得不说出采药的地方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你还要在给我的那株祁蚬草上动手脚?”

南宫汲花怔了一下,突地出声笑开,眸色忽明忽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他盯了我一瞬,“你老实说,那个时候你在上官堡过得好不好?”

我微敛眸,抿唇不语。

“那便是了,你既然过得不舒服,我又何必让他也过得舒服?”

我弯了唇,直直瞅着他,“所以那时,你并没有想要上官若风的命?”

他斜目看我一眼,冷哼了声。

我眉头蹙得更紧,“既然……你不想要他的命,那么在弋城的暗箭,果真不是你派人——”

他直接堵住了我的话,“你凭什么认为就一定是我派去的人?”

“那上头淬的毒正好能将上官若风体内余毒引出来,若不是你做的,哪还有别人?”

他冷冷一笑,眸光一扬,看向我,“谁跟你说那箭上的毒有这样的效果?”

我不假思索,“华景疏。”

漂亮的眸中有清泽来回流转,“华景疏与你什么关系?我又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

他迫视我,目里微寒,“我说一句话,你要在心里反复猜忌狐疑许久?凭什么他随意一句话你就一点不疑的信了?”

我有些糊涂了,“华景疏虽然与我不大和,可他对上官若风一直都交心交肺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上官若风的命来玩笑吧。”

折扇直接从半空朝我砸了过来,“就你这破想法,被人卖了还为人家乐呵着数钱呢!”

我侧身躲过扇子,眸光一凝,“你说华景疏有问题?可是……”

南宫汲花没好气的一句,“还有什么可是,那华景疏对着你男人交心交肺,可不一定要对着你交心交肺。”

我不解,“他算计上官若风,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南宫汲花直直望住我,黑暗若夜的眸里沉寂一片,语声缓缓,“你不觉得,那华景疏对你男人是不是好得太过了些?子綦但凡哪里有些小病小灾,那华景疏首先就要到你面前折腾一番。便连三年前在弋城,子綦服下了印中香后,他还觉得不够,偏把你的血过给子綦让他永远无毒。”他的话语微微一顿,嗓音低沉了些许,“还有,华景疏娶的那门夫人为何这么多年肚子里都没一点动静?”

我越听心里越乱,前后林林总总家在一起,禁不住浑身一震。我震悚惊愕,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华景疏他喜欢的是上官若……可,他为什么还要娶若雨……”话到了后头,我的声音细了下去。

华景疏若是真对上官若风有意思,那么迎娶若雨,便更有由头能随意出入上官堡……

我拧着眉,好恶心。

南宫汲花斜目看我一眼,突地笑出声,“这回该知道自个儿为什么平白无故不受人待见了吧?你抢了人家男人,占了人家男人的身子,还一个劲地总折腾人家男人,人家自然要和你对着干。不但把你耍得团团转,还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了人家男人把自个儿的命给抛出去。”

左一个人家男人,又一个人家男人,听得我心里直窝火。

偏偏这厮还是一副随性懒散的模样,媚眼斜勾一笑诱人,“你方才问我,是不是没有想要上官若风的命,我若说,我老早就想要他的命了呢?”

他说道这里时,话语倏地转寒,阴测测的朝我一瞟,笑意里透着寒光。

我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消息。茫然看了他,有些近乎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为什么?”他挑眉,“你身上的寒症如果受不到大的刺激便一直不会发作,也一直不会让你有性命之虞。你五岁之后,十六岁之前,除了母亲去世时寒症发作过一次,别的什么时候哪里见过寒气攻心了?可你算算看,你自嫁给他到三年前,寒症反反复复发作过多少次?尤其是弋城那阵,只差真没被活活折腾死!”

他的话里全全满满带着怒火,听进我耳里,只有一股难言却不能消除的惆怅。我垂了眼睫,“二哥,这到底还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管得……太过。”顿了顿,迟疑开口,“那……你先前说,上官若风这些年为我……又做了些什么?”

他闻言默然,睨向我,语言却止,终是重重一叹。

我说不出此刻是种什么感觉,心里头憋的慌。

“二哥?”

“有些事情知道了心里反而不好过,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他沉着面色,话里再无回旋的余地。

我抿唇,“最后一个问题,没有了印中香,我的寒症当时又发作得那般厉害,再加上华景疏将我的血换去了一半,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南宫汲花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烦躁之色浮于表面,当即锁了眉头,“你该庆幸,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你一命。”

我僵了僵,陡然觉得浑身力气都无,莫名其妙的心口缺了点什么。

他说孩子……我记得,我当时怀的是双生子。

这么说,果然死了一个。

心神俱震,突入而来的悲凉,入心入肺。恍惚之间,眼角微湿。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掩去自己目里的悲凉。

不过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时却已经世事皆变。

阿云嫁了人,生了子。上官堡的老夫人在阿云孩子满月以后,便离了世。没人知道老夫人是如何死的,只知道老夫人临走之前的一天在老堡主的坟前独坐了一日。

我知道这事时,黯黯垂目,再失神了许久。而令我更加出神的,却是另一件事。

南宫汲花中途从我的房里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笑容满面,“西珏城城主苏流觞听说你醒了,立马飞鸽传书过来,说……要娶你。”

“什么?”我惊骇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聘礼已经在路上了。”南宫汲花笑得灿烂非常,“苏流觞快马加鞭过来,估计两日内能到。”

“荒唐,我一个有夫之妇——”

“乱说,休书都有了,你就是个殇清宫未出阁的闺女。”

“你不是说那休书不作数?!”

“啧啧,我现在想让它作数了。”

“你——”

“哦对了,为避免节外生枝,婚期定在七日后。明日里,我着人给你量身做嫁衣。”

文章正文 结局篇(五)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我的婚事都不可能由我做主,更不可能由我有半分置喙、回旋的余地。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三位兄长的情绪为何说变就变,前一刻还为我初醒而感到欣喜振奋,后一刻,冷话里夹着威胁对我,嫁也得嫁,不嫁更得嫁。

我惊愕看着婢女手中捧来的各式嫁衣式样,才猛地意识到他们不止是随意说说而已,“太荒唐了!那苏流觞——”

“那苏流觞如何?”南宫汲花摇着折扇,一手轻轻滑过那繁杂凤冠上的鎏金流苏,“西珏城主,富拥天下。那江南之地风景秀美,冬日不寒,夏日不热,小桥白墙,曲水流觞,景美,人亦美。”

我处在一堆嫁衣首饰旁,哭笑不得,“那苏流觞都三十多了,这么多年都未娶妻,府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且不好女色,你们就不会觉得他这人……某些地方有问题!”

南宫汲花闻言挑眉,折扇一收抵住下巴假意思考,“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声音拖得老长老长的,蓦地折扇合手一拍,眼光大亮,望着我,眉一敛,窃嘻嘻的笑,“我近日正好在琢磨着研究某些对于**事有明显功效的药,眼下正愁无人试药。四儿放心,若那苏流觞真有那些方面的毛病,二哥定当悉心替他治疗,保准给你个生龙活虎的好夫婿。”

我脸一僵,知道他是在打趣玩笑,心由念转,横目瞪他,“若他同那华景疏一样,好的是男风呢?”

南宫汲花唇角勾得老上,阴测测的笑,“妹妹放心,他若是个弯的,哥哥我一定替你给他扳直回来。”

这些话说得太过明显露骨,周遭年纪轻些的婢女大都或侧目或低头,所有人的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含嗔瞪他,咬咬牙,狠一跺脚,拂袖冲出门去。

一出门便见到各式各样的红绸喜结缠着的礼品大大小小摆了整整一院子,站在高处看见院落外头还有一条长长红色轨迹远远的往这边过来。这就是西珏城备的聘礼。

我从苏醒到如今,不过只有一日。这么多的聘礼,却明显是很早前就准备好了的。陡然想起许久以前苏流觞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阿汐,你如果那日被子綦休了,流觞一定马上赶着过去把你娶过门来。”

当时我只道那不过是席间调侃的玩笑话,可谁知……眉间拧得愈来愈紧,这苏流觞到底是要干什么?

心烦意乱,浮躁得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看。支开了下人,一个人漫无目的到处走着。

假山小石,空殿、长廊。

天空的青色慢慢被日晖的橘黄渲染盖住,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走了多久,一路走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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