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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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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告诉她,那碗粥是他亲手熬的,文火慢熬,在小厨房守了三个时辰的火。

他不气也不恼,心里却微微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会发脾气,便提前吩咐了下人多准备一些粥。他不想要她饿着,她大病初愈,看起来虚弱得就像一张纸,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走。

“出去。”她望着他,说出两个字。

他装作没听见,吩咐下人把粥端上来。

“我叫你出去!”她很激动,拿了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一脚踢落了被褥。

房内烛光摇曳,他静静看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慢慢流失,而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要看见你,你出去。”

他莫名的不安,只觉周遭冷意渐渐侵进身子,夜晚寒凉,晚风拂袖,一层层渗进骨子里去。

他在书房,盯着房内挂着的她的一幅画像,一宿没睡。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下人禀报,他的夫人又去了南苑,说是要给老夫人晨昏定省。

晨昏定省?他的夫人可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

他赶到南苑时,他的夫人盛装打扮站在厅中,绝傲着一张脸,背脊挺得笔直,对着那主位上的老妇人说,“姑姑昨日也看到了,汐月连您的儿子都敢打,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主位上的人,眸光如刃,危险迫人。他的夫人,脾气太倔,性子太犟,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

他远远看在眼里,淡淡吩咐,“着几个人守着东苑,半个月内,叫夫人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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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这章本来不应该写在正文里面,我的男主不渣不渣~~可是嗷嗷嗷~~你们竟然说他渣还在评论区里盖楼嗷嗷嗷嗷嗷嗷……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呀有木有~寡人的男主明明就是温柔细心专一居家好男人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楼下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男主:同意楼上。

冰魄:= =你们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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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我造个秋千

满室狼藉,上官若风进来时,房内没一处不杂乱的地方。

一连数日,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略扫过地上一眼,淡淡吩咐下人,“收拾了。”

言罢,向我走来,看我的目光清洵如水,“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从镜子里瞥他一眼,冷冷一哼。手中一使力,手里的梳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房内气氛诡异莫名,下人们屏气凝神,悉数将头低下,不敢多看一眼。

“嫂嫂。”上官若雨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服,劝慰的声音低低。

手里的断梳子随意一抛,不偏不倚,刚好打到上官若风的脚边。

“呦,堡主来了?稀客呀。”我抬眸看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起身,侧眸冷看一旁苡翠一眼,佯斥,“不长眼的东西,没见着堡主来了吗?一杯茶水都不给堡主端来?”

苡翠低眸,指了地上碎成一片的茶壶茶杯,“回夫人,房里的茶壶都被您给……”

“都碎了?”我挑眉,懒漫看向上官若风,“堡主也看到了,并非汐月不招待堡主,只是汐月这着实没有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了。”

他上前一步,“月儿……”

“堡主慢走,汐月带病在身,就不送了。”

一连数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我说得面无表情,他听得不以为意。

腕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扯了过去,我微微掀了眼帘,“有事?”

他低眸看我,目光紧紧流连在我的脸上,开口时的声音温煦,“怎么又把药碗砸了?”

地板上,同茶水混在一起的深褐色液体,浸湿了我扔在地上的衣服。

“苦得很,不想喝。”

明明已经是四月,我的双手却一直是冰冰凉凉。他将我的双手合起攥进他两掌之间,小心的为我捂着手,“良药苦口,按时喝了身子才会好起来。”

“良药苦口?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堡主也说得出来?”我嗤的一笑,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毒药也是苦的,堡主要不要去尝尝?”

上官若雨听到我这句话,踩着地上碎片滑了一跤,被一旁下人眼疾手快扶住才没出摔倒到地上。她干笑“呵呵”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小心翼翼踮着脚出了房门,然后逃似的离开。

在旁人看来,这又将是一番难以收场的争吵。而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在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眼里却只显得索然无味。上官若风静静看我,眸光慢慢暗沉无色。然后,全然不理会我的抗拒,抓了我的手便拉着我往庭院里走。

阳光明媚的午后,入眼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庭院里,碧草如茵,繁花齐放,一片春日盎然。

庭院正中的巨大枫树上,叶子碧如翡翠。

“说吧,什么事?”

“五月中旬,我要去弋成一趟。”

“去多久?”

“可能半个月,可能……再长些。”

“知道了。”

话语简短得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当只有两人独处时,我连故意的做作都懒得弄了,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在我身后喊我,“月儿。”

我不理他,只自顾走自己的。

他大步上前,阻了我的去路,只手绕过我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带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凑在我的耳边,声音无力轻飘似云,“别生我气。”

我一愣,“堡主是汐月的丈夫,汐月哪敢生堡主的气。”

“两个月了,你一直……”

我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两个月内,汐月一直很正常。”

“你这副犟性子,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他将我拥得更紧,下巴抵着我的肩,隔得极近的声音里透着点儿沙哑,“至少让我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我改,还不成么?”

心头一颤。我讶异的抬眸看他,虽然仅仅只看到一半侧脸。

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我抿抿唇,推开他一些,“你想多了。”

“是不是母亲对你说了些什么?如果是因为母亲,那——”

“不关她的事!”

我皱着眉偏过头去,“两个月内同样的话你问过不止十遍了,你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两个月内,你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他定定看我,伸手轻轻抚平我的眉,“月儿,你至少对我公平点,别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看我的目光如火般灼烈。

“没有什么不明不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想多了。”我低眸敛目避开他的目光,眼中涩得厉害。

“你说谎。”

“没有。”

“那你哭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面上已有湿意。慌乱擦了眼睛,“风沙迷了眼睛。”

“周围没刮风。”

“你别问了。”连说话都觉得没了力气,我深吸一口气,“别问了,不开心的事,我不想提。”

那是太过苦涩,带着血腥与失去的东西。侵扰了我两个月,明明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想。日日夜夜绞缠心头的痛,又何必再多一人承担。我怎么能告诉他,我与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被他的母亲和妹婿轻而易举地扼杀,无声无息,再无踪迹。

我随手指了枫树底下的一块空地,“此地甚好,你不如给我造个秋千?”

“秋千?”我的话转变得太快,他有些无所适从。

“对,秋千。”我扬起了笑,抬头看他,伸手比划,“秋千要这么大,绳子要长长的,吊到最高最粗最结实的树枝上!”

他盯着我瞧了半响,“好,等回儿就差人给你造。”

我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造个秋千?”

他凝眸视我,微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以后我说的话,你通通不准再问为什么!”我说得蛮横,倘然迎上他的目光,“明日再给我堆个雪人出来,我要看雪人!”

他笑着应承,“好。”

我咦了声,挑高了眉,“四月的天气,你上哪弄雪去?”

“你既想要,我便自有办法给你弄来。”

谈笑从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两人都刻意忽略彼此面上不自然的疲倦神色,执手相握,紧紧相连。

是不是只有累了,才会好好的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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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产之后

物极必反必有妖,上官若风这几日很不正常。

天蒙蒙亮,我在床上坐起,手抵着下巴望着身旁的熟睡着的人。紧闭的双目,紧抿的唇,一双剑眉亦是紧紧皱着,额头上隐隐涔出了些许汗。一连好几日他都是这幅模样,我掐着他大概醒来的时间点慢慢等着,外头的光亮慢慢印上窗梗、慢慢射入室内,然后……

“月儿!”

饶是早有准备,也被他突然这么一大喊惊得心中一悸。

上官若风从睡梦之中惊醒,睁开眼时,双目怔怔的望着床帐,吁了一口气。朦胧困意再起,眼睛再眯下去,手臂下意识的往我这边一放,我小心移开些位置避开。

他放落在床上的手突地一顿,然后好似要摸什么却没有摸到似的,在周围又探了探,始终没摸到什么东西。上官若风猛地睁开眼,侧头横看过来。

那目光里带着紧张与惊恐,让我看得直直一愣,“你……”

见着我在,上官若风的目光柔下来,“怎么起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起过这么早。”

“我……”

我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重新拉回了被窝里。

“醒来就这么干坐着,着凉了怎么办?”他侧身只手揽住我,望我的目光艾艾。

刚睡醒的男人,总有一番不言语的特别滋味在。未束起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凌乱在颈旁,在胸前,伴着那一副惺忪迷离朦胧的眼,以及那因为睡姿不良造成的中衣大开,露出胸口到小腹的一大片地方,让人禁不住就……咽咽口水,好想压上去,扑倒,蹂躏之。

然而,最近几日的情形已经让我没有精力去浮想联翩或是付诸实践。我观察着他脸上神色,开口:“做噩梦了?梦着了什么?”

隔得极近,我清楚看到男子目中精芒陡然一凛,然后倏地消失不见。

他淡淡一笑,大掌习惯性的伸到我头顶,揉乱我本就没有梳整齐的头发,“没什么。”

“你睡着的时候唤我名字了。”

上官若风将眉一挑,凑近我,鼻子在我鼻尖蹭了蹭,话语说得轻柔暧昧:“为夫不在梦里唤夫人,还能唤谁?”

我将他推开些,低骂一声“无赖。”

上官无赖对这个称呼习以为常,没什么不满反应,反倒极为高兴的应了声,“唉。”

男人的脸皮若是厚道了一定程度,就万不能再同他这么聊下去,否则,只有吃亏的份。我白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了。

他盯着我瞧了一阵,嘴角的笑意渐收,手慢慢抚上我的脸,用少有的严肃表情,说着一番听上去他小儿子才会说的话,“今天,你我偷溜出府一趟。”

他说的是一个极肯定的句子,不容我推诿磨蹭。

偷溜出去?堂堂的上官堡主和夫人,若要出府,还用得着偷溜出去?

若是句玩笑,也着实是个没什么水准的玩笑,可偏偏他说得极为认真,说时那样坚定的目光,让人看着,隐隐觉得莫名的心慌。

毫不起眼的马车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医馆门口停下。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小医馆,生意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店里两个小伙计,一个坐堂老大夫,偶尔进来三两个人问个方子买点药,实在是在寻常不过的地方了。

进了医馆,自然是看病。

老大夫隔了张帕子搭在我腕上的时候,我很是不解。府中就住了个江湖首屈一指的神医,他不用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拉着我,瞒着府中所有人,走侧门、租马车,跑到这个远远超出上官堡范围的小镇小医馆来?

老大夫诊着脉,一双灰白的眉头慢慢蹙起,疑惑的目光来回在我与上官若风身上看了看,许久才方犹豫问:“二位可是夫妻?”

“是。拙荆近来气色越发不对,大夫可有调理之法?”

老大夫以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须,望向上官若风时,目里不知怎得变得冰凉,连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口气:“公子觉得令夫人气色哪里不对?气色不对的原因又是什么?”

话里生生透着几分的逼问,向来都是病患问大夫,哪有大夫这么问病患的,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我蹙眉,却见上官若风面色如常,继续道,“她早两个月前生过一场大病,好不容易痊愈了,身子却是每况日下,面色无以前红润,多行几步路便虚软无力,夜里手脚冰凉,睡眠浅,外头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把她惊醒;早起时,嗓音干涩,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一日三餐也无从前吃得多了……”

上官若风这么一说,就说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连我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多毛病,他细心如此,往日里我竟没看出来半分。心中一热,桌子底下,一只手小心的探到他手背上,他看我一眼,手背一翻,将我的手握入他的掌心里。

老大夫看在眼里,鼻中一哼,“公子观察入微,对令夫人关怀备至。既是如此,早前怎么还做出那些混账事!”

我一愣,上官若风亦是不解,相互一顾,什么混账事?

好奇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大夫,我夫君做什么了?”

“大夫,在下与您素不相识,您怎么……”

“有些事情,也只你们富贵人家干得出来。”老大夫没什么好脸色对他说了一句,然后蘸墨提笔写起方子来,“令夫人小产之后身子大虚,断不能再服用阴寒的药物,近两个月令夫人服用过的药断不能再吃了,否则往后再无身孕可能,还有……”

当说到“小产”两个字时,上官若风目中一凛,他偏头看我一眼,尔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认真听着大夫的话。

一纸药方递了过来,“小产本就伤身,更何况令夫人是被药强行小产,身子有损伤是一定的,这一纸药,一日两次,培根固原,服用半个月便可。”

桌子底下,他手心温热,攥着我的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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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疼

别说是世家大族,就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宠妾灭妻、堕…胎害子的也不在少数。这样的阴损事,面前的老大夫见得多了必是习以为常,把上官若风看作是了做出那种混账事的罪魁祸首,从始至终,没给过他一分好脸色看。

老大夫的医嘱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着,那些话一句句传到我耳里,我只觉通体遍生出寒意,直侵骨髓。

问诊过后,挑开帘子走去外堂。这期间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上官若风牵着我的手未曾放下,我抬眸看到他侧脸,目色暗暗,嘴角微微下拉着,每每有心事,他都是这副模样。

外堂的药柜处,一位女客在买药,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外堂空荡荡,此刻生意不多,负责抓药的伙计和那客人的对话,在这外堂清清楚楚。

抓药的伙计是个热心的,一边包药一边絮叨:“姑娘,这药可万不能多吃,一定要记住了。这药伤身,服药过后病人身体必定虚弱,在此期间,人一定要好好照拂,房里门窗一定要关紧,冷水及阴凉之物也不要随意服用,否则……”

“好了好了,知道了,从递方子到现在你都重复不下三遍了。”娇嫩的女声,似要赶时间回去,话里透着几分焦急。

这声音,熟悉得很呐。

药很快被包好,女客几乎是一把将那药抢过去,丢下个银锭子,赶紧跑出店外,上了一辆停在店外的马车,而赶马车的人,竟也是熟悉得很。

“姑娘,还没找您钱——”店伙计拿了碎银跑出去,马车早已扬尘而去。

我眯了眯眼,看着伙计掂着这多余的碎银进店,笑着对旁说着,“五十两的银锭子用来买十五文钱的药,你府里的丫鬟,出手还真阔绰。”

上官若风没说话,只是目里神色,若明还黯。

府中本就有自己的药房,即便有药物短缺,府外的医馆也总会有的。一个丫鬟,出府买药,还特意跑出上官堡的范围,到这离上官堡最近的镇上来买,除了自家主子受意,还能有它?

“这位小哥,方才那位姑娘买的什么药?”

店伙计将钱搁进抽屉里,抬眸看我一眼,“夫人见谅,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相告。”

我目光瞟过柜台上的一张纸,客人抓药遗忘的方子。上面的内容么……我一眼扫过,眸光一黯。

回去时,特意在马车上加了匹快马,挑了近路走。

车厢外头马鞭扬得清脆,车轱辘压着地面直响,车厢内,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待行到途中,小路难行,车厢猛地一颠簸,我身形不稳,一晃就压到了上官若风身上,他就势伸臂揽住我,只是目里,依旧暗沉得厉害。

我抿抿唇,想从他怀里挪开,却无奈他察觉到我的意图,反倒将我搂得再紧。

我淡淡叹口气,索性就直接靠在他怀里了。一路无话,他不过是在等我低头,等我先开口向他解释,这个死木头,闷葫芦似的。我低着头,兴致怏怏的掰着他手指头玩,“你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的?”

堡主大人今天心情很不好,手指抽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两个月过去,你身子总没见好。”

“我身子不见好,你不是该去找华景疏?怎的反倒把我偷偷摸摸带到了外头看诊?”

“你既猜到了原因,又何须我多说。”他语声淡淡。

“你早怀疑了华景疏?”

他沉默不语。

这事谈到华景疏,就变得蹊跷得很。华景疏从上官若风年少相识,两人又结了亲家,平日里谈笑做事相处再融洽不过,只差两人没哥俩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医者最重医德,一家普通的医馆是如此,他华景疏一个江湖有名的神医平日里也是如此。所以我才放心服下两个月来他配的药,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月防心全无的药,竟是阴损得要让我永远不孕。

想及至此,背后又是一层凉意。

“我与华景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怎么就平白无故的针对我?”

手上陡的一痛,我皱眉,“哎你捏我干什么!”

他似是想事情出神,被我喊了一句才恍然回过神来,低眸看了我被他捏红的手背,眼一沉,甩开我的手,凉着声音,“你自找的。”

“我……”我瞪他一记,“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他冷冷偏头看我,眼中似有锋芒掠过,“知道我在医馆听那大夫说话时最想干什么么?”

我被他看过来的目光慑住,不由得往他边上移开一点,一面摇头一面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他最看不惯我在他面前这般畏缩,扯了我的手臂又把我拉到他面前来,敲了我一记额头,“真想把你这颗蠢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

我想回嘴,却倏地眼前天旋地转,继而双臂一紧,他只手箍得我不能动弹。

然后,腹间一暖,低眸一看,他得空的那只手轻轻放在上头,轻而无力的话语,“傻丫头,出了事怎么都不同我说?”

我一怔,刹那间失了神。

他抚着我的小腹,目里满是怜惜,“你这傻丫头,性子倔得厉害,受了委屈从来不说,可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话语轻飘如絮,轻轻荡荡飘过我心头,心底一点点绵软,透出隐约的酸涩,慢慢向周围蔓延开去。

我低下头去,勉强勾起一抹笑,“我最初醒来的那三日是想同你说的,可是……都见不着你人。”

“当时我还奇怪你为什么打我那一巴掌,原来……”他下巴抵在我肩上,语声沉闷喟然,“那一巴掌给得太轻,你该再打重些。”

我深吸一口气,“后来,我又想,告诉你能有什么用?没了就是没了,告诉了你,没了的又不会回来。再者,你还能因这事同你娘和华景疏闹上一顿?”

“傻丫头,你怎么就是个傻丫头?”他轻轻吻在我的鬓角,语声音轻飘绵绵似风,“傻丫头受了委屈,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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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堡主不正常

我的男人一般情况不煽情,煽情起来不是人。

我几乎是捂着脸下的马车,回到房里对镜一看,眼眶一片通红。

上官若风没跟着我回房,刚到府邸就对门口吩咐,正门、后门加偏门,将每个门口守死,待尤临回来,直接绑了给他送过去。

而尤临,就是伙同那丫鬟将马车赶到小镇医馆门口的那个人。

内院的事,上官若风平时不管,可若有事撞到了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要过问过问。而那遗留在医馆忘记拿走的药方子,却也稀罕得很,白纸黑字,字迹娟秀明晰,出于府中冷氏之手,那是一幅,落子药。

孤男寡女一同出门买这种药,莫不是那尤临小子做了糊涂事,将冷氏院里那个得力的大丫鬟给整出了个娃?

这事若让他爹尤昆知道,还不气得要打断他的腿?一想到那个场面,我就心中大快,好不容易见眼睛不红了,哼了小调提了食篮找儿子玩去。

上官若风对两个孩子严得简直不像话,今早出门前就交代了下去,两个孩子不能将昨日学的长篇默下来就不准吃饭,而那所谓的长篇,我粗略数了数,有近三四千字。可怜了两个孩子,平白无故摊上这么个爹。

眼下是晌午,府中请的西席先生回去用饭了,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坐在房内,沉沉闷闷看着书。见着我提着食篮子过来,两人眼前豁然一亮。

我将篮子搁在西席的桌案上,见两个孩子仍坐在原位,只两双眼睛光亮光亮的盯着食篮子看,不由一笑,挑眉,“傻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不过来,还想让我把吃的一个个端到你们手里边去?”

见我发了话,两个人立即奔了过来,一旁的侍从见了,皱着眉头拦不住,“夫人,堡主吩咐过,两位少爷不默完就不准吃饭,您看这……”

我将菜一碟碟从食篮子里拿出来,然后端出两碗面,眼一斜,“你见到我食篮子里有饭了?”

侍从话一噎,“夫人,堡主的意思是……”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

“可是夫人……”

“趁热吃,再不吃面就糊了。”我招呼着两个孩子,一面给他们布菜一面笑着,“不过面糊了也不打紧,吃少点最好,留着点肚子,我还带了鱼汤。”

“还有鱼汤?”一提起鱼汤,上官浔的眼睛晶晶一亮。

两个孩子在吃食上随了他们父亲,不大喜欢吃鱼肉,但是却喜欢喝鱼汤。这样的怪癖,从前被我拿着笑话了许久。

“你这孩子,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兴奋成这样?”我将盛了汤的盅子端到他面前,“小心烫。”

上官浔端着盅子喝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嘴,“还真别说,我都不记得上回喝鱼汤是什么时候了。”

“哦?”我看着小男孩一脸认真的模样,禁不住揶揄,“怎么,你又在哪惹了什么祸让你娘不高兴了,连鱼汤都不给你吃?”

上官浔眸光一黯。

“咦?还真让我说中了?”

“才不是呢!”上官浔努努嘴,再喝了一口汤,神色依旧黯然,筷子在面碗里搅来搅去,“最近我娘身子不舒服,胃口也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鱼汤什么的连味道都不能闻……”

我讶异,“找大夫看过了吗?”

上官浔摇摇头,“我娘说这是小毛病,用不着看大夫,可是,哪有小毛病能折腾成这样的,五六天了也不见好,反而好像更严重了些。”

我闻言皱眉,“你告诉你爹了吗?”

“爹爹上次去娘房里都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爹爹不理我娘,娘也不要我同爹爹说。”上官浔耸拉着小脑袋,怏怏不乐。

两个月前?身子不舒服……即便再糊涂也清醒过来了,我沉着脸放下手里头的汤勺,起身出门,好呀死木头,敢背着老娘睡女人?肚子都搞大了!

不待我冷着面目去寻他,另一个人因为他哭成跟泪人似的来寻我了。

“嫂嫂,我哥他……”

我倒是很少见到上官若雨哭,上一次见到她哭还是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如今乍一看到她这幅模样,我心里冷不防咯噔一下,“你哥怎么了?”

上官若雨一面抹泪一面急说着,“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了,今天怒气冲冲的到我那去,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逮着景疏打了一顿,连脚带踢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什么?华景疏被你哥打了?”眼皮跳了跳,“你们家华景疏不是轻功极好吗?你哥打他他就不会躲?”

上官若雨紧拧着眉头,“躲了,躲不过。我还想挡在他们中间来着,我哥差点就没抢了我的鞭子去抽他。”

“那现在怎么样了?你就这样跑了出来,华景疏还不被你哥打死?”

“我哥打了他一阵就消停了,可是两人不知又单独在房里说了些什么,景疏沉摔了门,着脸就出了府。”

“你不去追你男人,怎么反倒来找我?”

上官若雨好不容易止住泪,“我哥提前吩咐了门口侍卫,不让我出去找他。”

我刚要开口安慰几句,哪知长廊拐角处冲出来一抹白色倩影,见到我,直接朝我跑了过来,好不容易停住脚,一边喘气一边说着:“姐姐,你快去看看,大哥和娘……只有你才能劝得住了!”

说着,直接拽了我的手就往前走。

我感觉额上青筋狠狠一抽,这上官若风不会连他亲娘都打了吧……

我的男人一般情况不惹事,惹起事来直叫人咋舌不已。

一行人赶到南苑的时候,堡主大人直挺挺的跪在庭院当中,左手手心流着血。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您的孙儿,没了

一行人赶到南苑的时候,堡主大人直挺挺的跪在庭院当中,左手手心流着血,血染了几滴在袖上,雪白的衣袖带着红,显眼的很。

按着阿云的说法,她家大哥今天不知来了什么脾气,沉着一张脸,进了南苑同他母亲单独叙话,这叙话叙了没多久,就听得房里头有杯子碎开的声音,再过不久,他家大哥面无表情的走到院子里,什么也不说,直接朝房门口的方向跪下了,怎么劝都劝不住。

袖子被拉了拉,上官若雨弱着声音,“嫂嫂,你劝劝他。”

这是在南苑,上官若雨不敢造次。南苑多了个老夫人,而这老夫人却不是她的母亲。没有这老夫人的时候,上官若雨能在这府里到处横着走,多了老夫人时,上官若雨只觉待在哪里都不自在。

“劝什么劝,让他跪着,没见过这么不消停的。”我横了地上的上官若风一眼,拂开衣袖,向那大开的房门走去。

进了房,首先看到的,就是地板上带着血迹被捏碎了一只青花小瓷杯。

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余怒,“我没准你进来。”

“姑姑也没准汐月不进来。”我挑开珠帘走进里边,颔首曲膝一礼,然后直起身,“姑姑,汐月想找您说说话。”

老夫人侧着身子坐靠在一张贵妃榻上,眸光冰冷,“你不是来领人的?”

“领人?领什么人?”我浅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若是外头跪着的那个人,汐月不用领,他自个儿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起来回去。”

她冷冷看着我坐定,板着脸说了声,“没规矩。”

我敛眸低眉,“汐月自小没规矩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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